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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同情？朋友？还是……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呢？

李子夜没有想到，她的这句话一问出口，叶向的脸色垮了下来，目光锋锐逼人，简直能硬生生剜掉她一层皮。

李子夜翻了个白眼：“数学小测我是班里第20名。”

餐厅晚上十点才打烊，每次等叶向收拾好已经十一点半了。基本上都是叶向先送李子夜回家，虽然只是送到她家路口的公交车站牌而已，但是李子夜已经知足了。

她的心被这样的目光狠狠扎了一下，忽然心里的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似的，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一种难以言和_图_书说的痛楚。

“不是学习上的……”李子夜攥紧拳头，手心捏了一把汗，内心挣扎了一下，良久才问，“叶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叶向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片刻之后才回头轻蔑地瞥了一眼李子夜：“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种无聊问题。”

李子夜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很难过很难过。

或许她真的太傻了。

李子夜愤愤不平地反驳：“怎么可能，我已经进步很多了好不好？”

但是关于这次的传闻，她是真的有点按捺不住了。

其实她本来也不想戳破，她想干脆就这么暗恋下去好了，如果跟叶向表白了和图书心意反而可能朋友都做不成。

她对于叶向来说只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吧？根本无足轻重，只要她一不小心戳到他心里的痛处，他就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们两个都是在心里建筑了一道城墙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向他人吐露心声。如果叶向突然拉着她跟她诉苦，说他家里的事情，估计她会被吓一跳吧。

叶向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前走，只是轻巧地回了她一句：“这些天你问的问题还少吗？”

回家的路上，夜色黑得吓人，月亮的光芒那一刻显得那么暗淡，整个世界好像都被浓烈的黑色掩盖了。

留下这两句话之后，叶向就头hetushu.com.com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没有再看她一眼。

李子夜知道自己说不过叶向，最后也就干脆不说了。短暂的安静之后，她想到了什么，有点犹豫着抬头看了一眼叶向：“叶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其实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最后会这样收场……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叶向自己说起和洛纭的故事，她准备好了他说还是喜欢洛纭的，准备好了她注定只能当一个普通朋友。

“我只是……”李子夜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想解释，但是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能够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叶向，对于李和图书子夜来说已经是一种幸运。

“李子夜，你以为你是谁？”叶向的声音冷得好像一把冰箭，直刺胸膛，好像连血液都能被冻住一般，“谁给你的权利过问我的事情？”

“20名？你是怎么考得这么烂的？不要跟别人说我教过你。”叶向的毒舌技能真是强大，每次都说得李子夜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李子夜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李子夜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叶向应该向来都很烦这些流言蜚语，之前，他们彼此也很有默契地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

今天晚上，她政治课本上的重点只背出来五页，叶向再一次对她“不发达”的脑子嗤之以鼻：“你记东和_图_书西这么慢，估计按照这个进度，你期中考试应该还在原地踏步。”

她喜欢和叶向走在一起的感觉，虽然路上他俩说话不多，经常都是讨论题目，或者叶向贬损她两句，别的话题他们真的没有聊过。

毕竟他现在对她已经熟稔了很多，所以她还是选择继续问下去：“我听他们说你喜欢一个叫洛纭的女生，是真的吗？”

李子夜因为神情恍惚，狠狠地摔了一跤，膝盖都磕出血来了。她感觉到一种从胸腔里涌出来的痛意……

但是没想到，这个名字，居然是她提都不能提的。

叶向却完全不以为然：“进步，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蜗牛吗，前进一步时间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