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仙界
第八十五章 一眼万年
对于苏澈来说，他有把握这个幻境应该不是要致人死伤，因此便勇于留下来，锤炼自己的心神意志。
这让苏澈有些难以置信，不等他张口，一切场景就在他眼前缓缓消散，连同那双金色的眸子一起。
“草木有性无命，帝流浆同样有性，且可以补全它们的命；其余妖类本就性命皆有，但是服下帝流浆之后也大有裨益，比如能通智慧、开人言、可化形、显神通之类的。”
苏澈摇摇头，“没事，他还让我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会记住这句话的。”
“运气好有一小片地域的妖族可以受到恩惠；运气不好，可能只有某一座山头、能得到这天地间自然降下的灵物。”
口中说是【你去】，但是女子却自己踱步走下台阶，远离了这座宫殿。
因此哪怕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他也没有立刻脱身，而是先让夏楠离开，自己留下来面对。
“草木妖精不是颇为少见吗？既然帝流浆可以帮它们省却千年之功，而且www.hetushu.com.com每六十年就有一轮，那这上万年来，应该有不少草木受此恩惠成精才对吧。”
刚才那句话是设定好的、幻境的一部分，还是东皇真的在和他说话？？
但是苏澈同时还听到了一句话，“有趣的家伙，把握你的命运……”
忽然，被震慑住的夏楠眼前一变，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她又回到了魂宫内部。
“对，理论上是这样，准确时间是庚申年七月十五日夜。但是每次帝流浆落下的地点、规模都是不固定的，很多时候只有非常少的量下落，完全是凭运气。”
“当然，”苏澈边探查夜明珠，边说道：“有一点我是十分确定的，那就是这夜明珠里储藏的帝流浆应该极多，否则东皇不会说【所有妖族都可受到恩惠】这种话。”
如果是后者的话，苏澈简直难以想象。那个人到底还活着吗？他说要走，又是要去哪里？离开这方天地，离开这方宇宙吗？
宫殿门口https://www.hetushu.com.com，女子得到这答案后，轻声笑了笑，“足够了，你去吧。”
这一切连美人头也无法给他一个答案，因为美人头并没有见到两人所见到的一切。
苏澈点头，“据古籍记载：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
“而且这东西只对低境界的、或者未化形的妖族有作用，所以一向不怎么受人重视。”
还是说他已经死了，但是这句话也的确是他说的，只是在无数年之前而已……
这让她又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自己忽然脱离了幻境？？
夏楠立刻转身看向苏澈，只见他表情仍是木的，眼神有些茫然。
“说起帝流浆，”夏楠看向那颗飘浮在空中的夜明珠，“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具体是什么你知道吗？”
但是对面那个影像忽然动了，有那么一瞬间，苏澈真的有种被人和-图-书凝视的感觉，仿佛那人跨越了无数年的岁月，隔着时间的长河、隔着厚重的历史，在凝望自己。
苏澈摇头，“你想得太好了，哪怕是没有任何传承的山间小妖，偶然遇到帝流浆下落，那也会本能地、拼尽全力去吸收。”
夏楠摇摇头，“渣男。”
直到看到了道宫内部的场景，看到了在自己身前来回踱步的夏楠，苏澈还有些发蒙。
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他们眼中只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炽烈的眸子，高高在上，仿佛无情的大道法则。
原本在苏澈和夏楠看来，门口两人更像是两道遥远的影像，所以是不存在任何气息的。
夏楠听明白后有些失望，“那看起来价值不大啊，更别说只对草木妖精有作用。”
这甚至不是对方故意的，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气势流露。
在此人的目光之下，夏楠只感觉心神一片空白，连半个字也无法说出。
苏澈一边观察，一边随口回应道，“类似的确实有。”
“不不不，不止和图书草木妖精，”苏澈伸手将那枚“月亮”招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经典的问题。
“对，”苏澈笑了笑，“可能是希望我不要中饱私囊，毕竟帝流浆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个疑似东皇的存在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什么地步呢？要不是阴天子的神格，迫于压力自主激发，苏澈根本没有余力去让夏楠先走。
“啊？”夏楠有些听不懂，“那个人还和你说话了？”
夏楠见到这一幕，侧头看向苏澈，她用好奇的神色问道：“你曾经对你的女人这么许诺过吗？”
要知道，这只是不知道多少万年前留下来的一道影像而已，但却压迫得苏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毫无疑问，这个词她也是从苏澈口中听来的。
“甚至连妖族那边，也只是会在特定的日子、提醒一下族中小辈，让他们注意一下当晚的月华。至于特意寻找那就完全不可能了，帝流浆下落的地点，连天机推演都推不出来。”
男子听到后并没有犹豫，“爱过和图书。而且过去，现在，将来，我爱的人都是你。”
见到苏澈似乎醒过来了，夏楠有些惊喜，“你没事吧？”
“而且这可是东皇那等存在，亲自留下的帝流浆，或许比原版的效果强很多也说不定呢？”
“好吧……等等，还有一点不对。”夏楠又冒出了新的疑惑。
苏澈这边，面对这种绝对的、至强者的目光，对他来说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夏楠闻言若有所思，“必须庚申年、特定时间的月华中，才含有帝流浆么？那也就是说，每六十年才会有一次？”
但是随着身穿金乌帝服的男子忽然转身，他们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这样一来，除非是刚好落到一片完全没有妖兽的地域，否则大部分帝流浆、都会被飞禽走兽夺得，只有少部分会落到花草树木身上。”
期间男子一直在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不见，他忽然转过身来！
恐怕真正的仙人和苏澈易地而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起码苏澈还有个神格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