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正邪之战
第三十二章 知者自知
此刻他想说一句卧槽，这一看就是穿越者的手笔。
也只有穿越者，才能鼓捣出这么一个【知者自知】的东西。
苏澈自然点头。
无涯子慢条斯理地回答道：“第一个问题：二童子由来已久，是从我清微祖上传下来的，具体年代已不可考。”
“大白和小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们说自己是心头灵光，谁的心头灵光？又是谁让她们留在这里、等待带着劫光到来的人？”
“有部分长老说这是开派祖师留下的，有部分长老说是后来有人寄托在此处的。”
这一刻，苏澈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那法器我等会儿可以给你看看，因为祖上传下来的吩咐里，有提到这么一句：知者自知。也许你这个带着劫光前来之人，可以看出什么头绪。”
那阴天子和元始天尊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们该不会认识吧……
一群人在下棋，有人是高明的棋手；有人是纯粹的棋子；有人明明是棋子和-图-书、却自以为是棋手；甚至有棋手不知道自己在下棋，还以为自己只是个棋子。
“我怀疑，那是某种上古巫术祭祀中所要用到的仪式法器，类似我们道教斋醮科仪要用到的斗灯。否则难以想象，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封存心头灵光。”
“所幸她们极为聪敏，大多数知识都是一学就会，很快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等等，清微道派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配合？他们不是元始天尊的徒子徒孙吗？
查看完苏澈苦笑一声，难道大白和小白，真的是阴天子的心头灵光？
结果还好，这东西并不是真正的人脑，就是造个外形，方便苏澈可以用地球人的思维一眼认出来，材质不知道是个啥，只知道很逼真、相当之逼真。
那么这东西长什么样子呢？很简单，一个方形的、玻璃水缸的一样的东西，里面盛满无色透明液体；在液体中封存着一个风干的人脑，人和-图-书脑上连接着无数根黑色细丝，细丝在水中飘动，像是海草、又像是人的头发。
“最后，那句箴言最早是从何人口中说出的。”苏澈一口气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但是对苏澈来说，这TM不就是【缸中之脑】吗？？简直一模一样。
男子点头，“道号【无涯子】，清微现任掌教。”
现在苏澈怀疑，他就是最后一种情况啊……
总之这是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哲学理论，以地球人的眼光来看，把念头封存在大脑里很正常。
黑发男子只是笑笑不说话。
苏澈点头，“不能解答的一个字都不会说对吧？我懂。”
无涯子则是继续述说：“第二个问题：之所以知道二童子是心头灵光，是因为祖上传下来那法器的时候，有说过里面封印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要来？”苏澈面容平静。
心里冒出无数想法，苏澈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还真的有点怕那个东西是自己的
www.hetushu.com.com脑袋，曾经的他不会这么狠吧？？“二童子是在一千多年前醒来，她们主动化作光芒、从那法器中飞出。”
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苏澈就彻底惊了！
“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能解答的我都可以解答。”
“至于【劫光道初生】二句，同样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代代传承到现在，至少也有六七千年了。”
这一幕可以说十分渗人，以这个世界的眼光看，绝对会怀疑、这是某些丧心病狂的魔道修士折腾出来的东西。
缸中之脑是地球上一个很有趣的哲学理论，大意是：如果一个人的大脑被放在培养皿里，他所接收到的一切信息、都来自超级计算机，那他要如何担保，自己不是处于这种困境之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澈很好奇那个法器长什么样，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留着。
苏澈听完只觉得有用的信息不多，“那法器在哪？”
但是从这个世界的认知出发：ｈtｔｐs://ｍ.ｈeｔｕsｈu•ｃom.cｏm人的念头和意识主要源于魂魄，虽然魂魄主要寄宿在泥丸宫里，但也不至于特地去挖个人脑出来，那不是舍本逐末吗？他们只能联想到血祭或是什么。
苏澈拱拱手，“原来是掌教，失敬了。”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无缺担任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按照苏澈的性格，就算当上了阴天子，也不会找这么个变态女人来当自己的妈才对。
但是预计这个店小二资质不怎么样，在修行一途上恐怕会有些困难；所以阴天子除了三生石之外，还多带了一架天子魂舆转世投胎。
“请问怎么称呼？”
“不过她们一开始、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活化】，她们甚至没有躯体，只是被封印在一个很诡异的法器之中。”
他把自己的灵光给剥离出来，又特意弄了一个、只有地球穿越者看得懂的法器来封存灵光，最后还把这东西送到了清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于她们究竟是哪位大能的心头灵m.hetushu.com.com光，这就无人知晓了。二童子只知晓自身无所依归，那人大抵是死了，而且死去多年。”
无涯子摆手，示意不用客气。
“第三个问题：是我让她们在这里等待、不许她们外出的，因为我不知晓道初劫光何时会来。而且她们俩对某些魔道修士来说是大补之物，出去闯荡风险很高。”
“彼时她们懵懵懂懂，不通人言，只会胡乱飞舞。我按照祖上传下来吩咐，约束她们两人，教她们语言、识字、化作人形。”
“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带着道初劫光过来。所以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来了】。”说着黑色长发男子轻叹一声。
这个理论和【庄周梦蝶】有十分相似的地方，主要是在质问当前所处世界的真实与虚假。
无涯子伸手从袖中摸了一下，便取出一物悬浮在身前。
苏澈更倾向于，计划中途出现了意外，第一世出生成为淮南王，应该是正常发展；到第二世出生成为店小二，应该也是正常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