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故里草木深
第八十章 没有如果
“那一年，我无能为力……”
“嗯？”
她轻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你挺好的吧！”
道姑冰冷开口。
他想再见她一面，却被她决绝的拒绝！
“啊？姑姑你要去哪？”李心意有些不舍，姑姑怎么总是那么快急着离开。
那年的江湖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无数英雄豪杰齐出！
“我说过，我北齐复国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期！”
李心意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他，他说要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来看看李小姐情况如何了？”
“去办一件大事！”
师傅曾经预言，她若是潜心钻研武学，有望在四十岁之前，登基那武学之巅。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一个亲哥哥，不管谁问你，你都不准承认，记住了吗？”
“……”
说着，苏杉回头看了一眼沈青柠，却发现沈青柠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房间内。
“啊这……没，没什么……”
如此手段，凌厉而狠！
……
“嗯？怎么了？姑姑！”
那时的何晚生，不过只是个小门派的弟子。虽有一身武学天赋，却不过只是一个毫无名气，毫无作为底层的小人物。
立于人群前的姑姑只是一拂袖，便天翻地覆，地动山摇，瞬间秒杀了所有的人！
道姑依旧注视着苏杉，突然开口：“你跟北风是什么关系？”
她点了点头，看着心意，眼眸中浮现一丝复杂情绪，又很快隐匿：“心意！”
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心头暗自叹了口气！
当年一眼倾心的女孩儿，却突然成了他最大的女人的妻子。
从内院出来的李心意连忙迎上前来。
嫁给了北齐的皇帝，成为了北齐的皇后娘娘！
只是，一切都没有如何！
“你说……”
仿佛思绪着什么。
紧接着，道姑的眼眸变的有些狐疑。
他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一位！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记住了！”
是否，那一切就都能改变？
不过，苏杉却又如何会相信？
也退缩了！
“呵！”
大昭hetushu.com.com屯兵数十万，意图亡国北齐！
李心意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转身，便看到了过来的二人。
沈青柠神色略微有些忐忑不安，但那清澈的眼眸中却又隐约有着几分兴奋的情绪。
沈青柠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是朋友？”
道姑微微点头，看了看李心意，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苏杉，问道：“你哥呢？”
何晚生神色略微有些惋惜，叹气：“不管怎么说，她始终都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苏姐姐……”
太，太狠了！
她已经离开药王谷，独自闯荡江湖去了！
但沈青柠却觉得并非如此，她的那位姑姑好像，还挺和善的？
苏杉一怔，又低头瞥了沈青柠一眼，心头明白了她的心思。
很重要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我跟李公子是要好的朋友！”
这让苏杉格外担忧。
如此骁勇行为，让他赢得了北齐第一战神的称号！
“苏姐姐！”
而这时，他却突然意外得知，她嫁人了！
何晚生喃喃自语，嘴角边微微扬起，意味深长。
早就听说她是北风的姑姑，之前听心意说起时，说她的这位姑姑有些不亲人情，不太好相处。
那一年他还不是什么大昭的大将军，也不是什么大昭第一战神。
苏杉此刻被道姑盯着，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坐针毡。
“我没事……”
而后好几年，念念不忘，魂牵梦绕！
院中两道身影对立而站，在狂风巍然不动。
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赴死，选择了跟北齐，选择了跟那位北齐皇帝一起赴死！
“苏姐姐，你没事吧？”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沈青柠站在原地，静静的注视着紧闭的房门。
“嗯！”
她先是上下仔细的打量了苏杉一番，又细细思考了片刻。
何晚生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嗯？”
“北风的姑姑说我挺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转身打算离开。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天边，脸上是无法言喻的情绪表情。
府上的护卫已经打扫完了战场。
围攻夕阳城半年之久，随着夕阳城弹尽粮绝，最终还是国破！
道姑冷冷的打断了他：“当年夕阳城被围攻之际，你将娘娘逼死，如今你还有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已经不是以一敌百了，而是单方面的碾压。
苏杉微微点头，略有些担忧道：“李小姐身体如何了？”
哪怕是晚半个月，晚几天呢？
只一眼，便让初出茅庐的何晚生沦陷！
如天堑般的差距，让何晚生自卑了！
而此刻，苏杉也是终于松了口气，她只觉得心脏跳动极快。
道姑轻微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回来！”
但很快，意识到什么的苏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心意妹妹，我们先出去吧？”
“咱们，咱们……”
“恶心！”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李北风的长辈亲人！
更重要的是，瞬间秒杀了那么多人的姑姑竟然面不改色！
道姑的身影消失了，院中剩下何晚生立于原地。
李心意赶紧摆了摆手，略有些小心虚。
之前，怀着身孕的李素衣为了保护大家，强行出手，导致昏迷了过去。
有一丝愧疚和沉重的情绪涌上心头来。
但最终，她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然而，等到他再度去到药王谷时，却突然得知她不见了！
李心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姑姑，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咱们去看看她吧？”
提及此，何晚生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只要再晚几天，她破关归来。有她在，绝不会眼睁睁陛下和娘娘赴死！
道姑瞥了苏杉一眼，再度上下扫视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脑海中，浮现起先前那场面。
轻笑了一声：“也好，她今天救了我们，的确该去看看她……”
以她当时的实力，以及北齐残余的兵马，也并非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再伺机东山再起！
道姑沉声开口，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
紧接着，原本那危险的目光逐https://m.hetushu.com.com渐消失了！
“复国么？”
她本想早点过来看望一下，但想到要照顾青柠的情绪，还是选择了陪伴青柠。
原本血流成河，尸体横陈的前院，此刻已然干干净净，除去那倒塌的围墙还未来得及修复之外，已经再无半点之前的痕迹。
似乎想到什么，李心意眼珠子突然灵机一转，凑到了姑姑身旁，对着姑姑细语说了些什么。
本以为，青柠不太会愿意过来。却没想到，她会主动要求过来看望李小姐。
李心意见状，连忙关切的问道。
道姑依旧面无表情，她只觉得眼前此人恶心：“你若是当真想救她，当年为何不直接杀了赵启？”
“苏杉姐姐，青柠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苏杉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哪里都好啊！”
李心意解释道：“北风哥已经熬药喂素衣姐姐喝了，素衣姐姐没什么大碍，刚刚已经睡下了……”
那时候的他，似乎终于有了勇气站在她面前！
道姑眯着眼睛，眼眸逐渐危险起来。
而此时，瞧见这一幕的李心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说完，她身影从院子里消失。
“姑姑！”
大昭和北齐之间，已经势如水火，她铁了心的与北齐共存亡。
至少在看她的时候很和善！
后来，他遇上了昭南王爷，被王爷招揽，为大昭朝廷效力！
突然开口：“你们先回去吧！”
“她本可以不用死的……即便当年夕阳城沦陷，我也会救下她，带她离开……”
不过，听到苏姐姐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届时，我会亲自取下你的脑袋，为我北齐祭天！”
不会是要对苏姐姐不利吧？
也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会那么厉害了！
“素衣姐姐没什么事了……”
登顶那几百年来，从来没人达到过的那个巅峰！
她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多时，道姑的身影重新回到了院子里来。
“……”
姑姑好像真的是对苏姐姐不太友好？
她是药王谷谷主的千金！
幽静的走廊。
道姑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heｔｕshu•coｍ•ｃｏm了身后的苏杉身上，眼眸微微泛冷。
苏杉听到此，也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即便是最后一面，他也没能见上！
苏杉和李心意皆是一愣。
尤其是师妹，武学天赋极高，堪称百年来无人能及！
……
道姑冷冷的看着他：“你这种冷血无情之人，也配提娘娘？”
房间里。
这是他的遗憾！
想到这，沈青柠心头微微有些担心。
沈青柠突然有些明白心意为什么说她姑姑不太好相处了！
提及此，道姑只觉得浑身颤抖，情绪有些失控：“哪怕是晚些日子……”
沈青柠激动而又有几分羞涩，紧张而不安。
……
诸多情绪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自己！”
“赵启一死，大昭铁骑必定军心大乱，我北齐有喘气的机会，陛下和娘娘又岂会身死？”
“嗯？”
“北风哥出去了……”
“啊？好！”
耳边传来的一声冷笑，将何晚生从回忆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至于她，是药王谷谷主的千金，高高在上，身份地位极高。
眼前心意的这位姑姑，似乎是将她当成了外人防备？！
“已经睡了啊？”
没等他来得及前去江湖打探她的消息，大昭与北齐之间的战争便爆发了！
何晚生闭上了眼睛，微微呼吸了一口气。
“这一切，不过只是你的借口！”
那一年，他还只是江湖中一个小门派的弟子！
而他虽然不及师妹天赋，但在武学造诣上同样天下无双。
那传承了上百年的药王谷，在江湖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名列江湖八大门派之首！
但沈青柠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这位姑姑，可真厉害！
哪怕心意不说，她也猜到了！
道姑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
犹豫，不安，紧张，仿徨……
心意姐姐怎么会来这里？
“嗯？”
那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却同时培养出了他和师妹两位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
温柔懂事……这哪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李心意后知后觉也意识到了什么，担忧的看了青柠姐一眼，点了点头，https://m.hetushu.com.com跟着苏杉离开。
而道姑的问题，也让苏杉一怔，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来。
在他的强悍攻势之下，连续大败北齐军队，一路孤军千里，杀的北齐兵马溃不成军。
无端，狂风在院中呼啸肆虐。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苏杉摆摆手，这才仿佛想到什么：“对了，你刚才跟你姑姑说了什么？”
浑身宛如死里逃生一般如释重负。
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
他军事方面的天赋很快展现出来，加上一身极高的武功战无不胜，迅速展露头角。没多久他便连续升官，成为了王爷身边最信任的亲信。
她静静的注视着李心意看了片刻，缓缓收回了视线。
刚才心意姑姑的眼神，其实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得知这个消息的他，大受打击，不敢置信！
李心意瞧见两人出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府院。
苏杉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
被苏杉这么一夸奖，沈青柠有些脸红不已。
他跟随在王爷的身边，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我想过带她走，带她离开这里，带她回药王谷……只是，她不愿意，甚至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何晚生低垂着眼眸，那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他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师妹啊，你还是太自傲了点啊！”
这等级别的高手，果真恐怖。
那一年，他势如破竹，一路率军杀到了北齐都城，夕阳城门外！
前院内。
瞧见这一幕，一旁的苏杉哪里不知道这妮子的心思。
“哪，哪有……”
李心意茫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率先第一个闯入北齐皇宫，想要再见她一面时，却得知她已经追随北齐皇帝自刎殉情。
这让苏杉有些意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那一年他初出江湖，路过药王谷，见到过一位姑娘！
……
“哪里好啊？”
她的师傅这么厉害，她自然不会差……
心意姑姑给她的感觉眼神，太过于压抑了！
“你看你，长得好看，人又温柔懂事，那么乖巧，她肯定很喜欢你的……”
他什么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