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该说不说，老套是真的老套
“你以为呢？”
“那……”男孩犹豫片刻，说道：“咱们吃武圣爷爷的贡品，武圣爷爷会不会生气啊？”
白猫忽然说道：“主人，我好像可以帮你。”
……
想想也是，除了计若自己系统老师出品的成就配套实物奖励之外，也只有幻想造物拥有这种强大到BT的能力。
锋芒毕露的剑意冲霄而起，又在瞬息间消弭。
武者跟他讲过的故事里，大夏独有的死亡文化占很大一部分。
“我……”男孩嘴唇嗫嚅一阵，道：“我叫不吉利……”
“那不就结了，这些贡品放着，武圣爷爷也吃不到，放着也是浪费，你能开心，就是对武圣爷爷最大的报答了啊。”
众人：“？？？”
“因为秘境要赖床。”
计若诧异道：“我难过什么？”
“……后生可畏啊。”
比如秘境内的信仰神道，到了大夏，就变成了香火神道……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一个意思，但信仰神道是不用给神明上香的。
……
他的圣化持续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圣化之后，圣躯完全达不到正常标准，瘦小、干瘪、扭曲、狰狞……
画面一转。
计若疑惑回头，便见古少轩的那具正在飞速圣化的无头尸身正有点点星光逸散开来。
武者像是跟男孩约好了一般，每天都会按时带着贡品来到这座圣像面前碰头，然后二人一起偷吃贡品，吃完又各自离去，每天如此，心照不宣。
很快，圣像那坚硬的金色表皮忽然如水一般涌动起来，三座圣像各自露出一块沾满血迹的衣角。
武者年纪也不大，他能讲的故事其实也不多。
灵魂状态的古少轩站在计若身边，感慨道：“哪怕死了，也能够让我以幽魂的状态继续存在一小段时间……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幽冥的规则对我们人类是没用的，起码现阶段没用。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又回到了边境线，以“古少轩”之名，以“古氏丧葬店主”的身份，开始在边境线上游走，替武者活着的同时，也在寻找机会，开启幽冥。
古少轩笑了笑，道：“放心，我已经死了，这道魂体也即将消散。我死不死无所谓，只是想告诉你，我哥哥的身份，他被我带着在外奔波这么多年，该看的也都看过了，该回家了……我想请求你，帮我送他回家，好不好？”
【制造方：幻想主宰】
众人：“？”
计若没有再解释，而是道：“走吧，咱们下去帮忙……”
如今，八宝寨境内已经有两个秘境降临了。
“为什么？”
此刻，这钥匙正在缓缓溃散——
计若略微休息一阵，又坐起身来，从万象镜内掏出生身果来分发给众人——先前合体时所受到的伤害是大家共同分担的，伤势倒也不重。
【类别：功能性道具。】
武者声音颤抖地说道。
一本玄黑色的小册子掉落下来，正是《地狱往生经》。
计若将《地狱往生经》往兜里一塞，道：“大家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咱们得赶紧下去帮忙去了，我知道大家都累了，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八宝寨那边还需要我们帮忙，古少轩临和_图_书死前开启的‘幽冥’又是一个新秘境，那些死去的妖魔都活了，咱们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看着那好好的一件练功服，被计若撕成了露脐装，所有人都无语了。
计若闻言仰面倒下：“终于死了，这家伙真难杀！”
幽冥、酆都、轮回转世……
计若想了想，道：“要，给他撕块大的！”
男孩有些失落：“不记得了……”
“之前的秘境停止降临，是你干的？！”古少轩失声道。
武者忽然说道：“今天别急着回去了，我给你讲故事吧。”
“给，吃这个吧，那些贡品都已经不新鲜了。”
但他所有的生活经历、所有对逼他子承父业的家人的吐槽、所有对不修边幅的战友们的抱怨，对男孩来说，都是那么的令他向往，并发自内心的喜欢。
片刻后，将乡亲们重新下葬的梁世贤等人带着各自收集的衣角来到计若身边。
于是白猫人立而起，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口吐不明觉厉的神语，活像一个猫咪神婆。
男孩看着武者撕咬鸡腿的样子，喉头滚动，终于再也忍不住，接过白切鸡大口地啃咬起来。
古少轩的魂体看着地上的那道还在不断扩大的裂缝，叹道：“很抱歉，最后还要给大夏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
“古少轩哥哥，你平时都没什么事干吗？”男孩问道。
计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死不死？”
“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古少轩。”
“我撕掉了。”
计若翻了个白眼：“我的梦想为什么会是上班？我有病？”
并不是所有规则都是对人类有益的，或者说，从出现时就对人类有益的规则，很少。
大意是：“圣像，你们好，我叫大白，是这里的土地神，我的主人叫计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类少年，虽然我才来大夏没多久，但我非常喜欢大夏，现在我的主人需要你们的帮助，请你们……我们要的不多，只要一小块就行了……”
“这是什么情况？”计若也愣了一下。
计若沉默片刻，掏出万象镜开始翻找起来。
古少轩身死，计若的合体也恰巧到了时限，巨人身影溃散，五香麻辣团的众人跌落下来，脸色煞白。
……
“？？？”
“？”
“放心，里面暂时不会有东西出来的。”计若笃定道。
计若等人一下子都成了落汤鸡。
因为村子陷落之后，便再没有人会和男孩说这么多话了。
这天，吃完贡品，男孩正准备离去，武者忽然叫住了他。
一个正在巡逻的年轻驻守武者拎起一个脏兮兮的瘦小身影，看着圣像前的露天低矮供桌上狼藉一片的景象，说道：“偷东西是不对的啊，小朋友。而且，这是献祭给武圣的贡品，可不能偷吃啊。”
而且这武者其实没必要挡在男孩面前的，他能跑掉的。
“我的《地狱往生经》还不错吧？”
古少轩：“？”
梁世贤想起计若的种种神奇操作，想了想，忍不住问道：“计若，你这么做有什么深意吗？”
“这……”
众人赶紧动身奔行。
……
计若将被褥盖在不hetushu.com.com断变大的裂缝上，然后，秘境裂缝便停止了扩张。
忽然夜雷炸响，计若眉头一皱，扭头看去。
古少轩正是凭借这把钥匙开启的秘境，很明显，这是一件幻想造物。
男孩若有所思。
驻守武者愣了一下，随后将男孩放下，拿出他这次准备的贡品，一只白切鸡。
武者浑身颤抖的挡在了男孩身前。
“好。”
话音未落，古少轩的魂体便完全崩溃，化作漫天星光，融入山野。
“喵～（主人，你在干什么？）”罗茜疑惑地问道。
梁世贤忽然指着计若身后，愣愣地说道。
但那天，这位胆小的武者没跑，男孩也活了下来。
众人忙活起来，计若来到被被褥盖住的秘境裂缝旁，捡起那枚锈迹斑斑的古朴钥匙。
你收集那玩意儿干啥！
“计若，你看……”
男孩知道了武者的名字，知道了武者为什么要来边境，也知道了武者家中有一间世袭的丧葬店。
那些星光飘散开来，在扭曲圣像上空盘旋凝聚，化作一圈光影，一幅幅画面在光影之中缓缓浮现。
幽冥规则融入到一半，忽然就停止了与本位面的融合……
正说着，古少轩便见计若从手中的小镜子里掏出一床被褥，以及三座圣像来。
【虽然可惜，但还是恭喜宿主小朋友获得：万能钥匙】
那天的武者，一点都不像是个铁骨铮铮的武者，哭的撕心裂肺，涕泗横流。
“圣化，圣化……圣化怎么这么痛啊！好痛苦！”
武者教了男孩自己所知的一切事情，男孩习武有成之后，便带着武者那扭曲的圣像去了境外。
……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很胆小，怕死，也怕痛，甚至还有些晕血。
他已经观察过好一段时间了，这个武者每天都会来放置新的贡品，一天三次。
这武者其实胆子很小的，所以才申请包揽了附近的圣像祭拜工作。
从这天起，名为古少轩的武者每天都会给男孩讲故事，两人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梁世贤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道：“计若，情况好像不妙啊！我看不到寨子那边的情况了！咱们该……”
圣化的时候，是连着武者自身的衣服一起圣化的，这是因为圣化时武者需要承受异常强烈的痛苦，自然也就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于是便连着衣服一起圣化了。
梁世贤等人：“额……”
就如千年前，第一个秘境从出现到完全降临，持续了大概六年的时间。
“圣，圣化的时候一定要说……说的话……”最后的最后，武者痛哭流涕的抽泣着说道：“在我身后，微笑，微笑着活下去，吧……抱歉，明明这么帅气的话……我却说不利索……我还没……活够啊……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着啊，连带着我那一份，好好活着……”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妖魔还未真正现世，却也有不少人死去。
“我，我肚子饿……求求你不要打我……”
男孩看了看白切鸡，咽了口唾沫，又看向武者，说道：“你刚刚说，不能偷吃贡品……”
男孩在某个境外遗迹之中找到和_图_书了关于幽冥的记载，也从遗迹中的某座石碑上领悟到了一门诡异的武学。
计若腹诽着，抬手在三座圣像身上敲敲打打。
“我还早呢。”
“有啊。”武者说道：“我每天都要巡逻啊，而且我家里是干丧葬业的，这附近的圣像祭拜都是我在负责。”
武者挠挠头：“这算什么名字？”
圣化的过程异常痛苦，这位武者很怕痛，圣化的过程断断续续，武者哭的撕心裂肺。
“帮我好好看，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我看不到了，你帮我看看……”
所谓“神语”，翻译过来其实就是一些客气的口水话。
……
直到有一天，逐渐向武者打开心扉的男孩央求武者带自己去附近看看，他一个人不敢去，武者答应了。
“？”
“商量？你快试试。”
计小小怪叫一声：“不是吧？死都死了还能回忆杀？！”
这算是“身武道”的福利，气脉晋升星璇之际并无桎梏，“丹田”不需要计算定位，自然而然便能凝聚开辟。
后来，男孩继承了武者的名字，他要替武者好好活着。
计小小跳到计若脑袋上，伸手在计若额头上摸了摸：“老家伙，你啥时候死？”
三座圣像被计若搬来压在被褥上，古少轩留下的那座无头圣像也被计若搬了过来。
秘境的降临，或多或少的会让这个位面多出一道或者几道新的规则。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现在计若体内的气脉已经遍布全身，已达“身武道”气脉巅峰之境，只差一点点感悟与补充，便能够水到渠成，凝聚第一枚星璇——“丹田”。
所以他知道，武者给他的这只白切鸡，是今天的贡品。
计小小深以为然道：“就是说啊，这家伙死都死了，还要给我们来一波回忆杀，啧啧，反派临死前的洗白环节，真是老套。”
“哦？你怎么帮我？”
“唳——！”
当然，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圣像圣化后果露……
一幅幅画面飞速闪过，光是看看，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古少轩：“？？？”
计若打算等下回去找山神木要灵果吃。
在圣像身边，别的不说，起码不用面对境外的那些可怖的妖魔。
先前的【有声连击】已经耗尽了大家的力量，计若又强行延续最终一击，将一剑斩出了两剑的效果，大家的消耗都很大，几近油尽灯枯。
“对了，这些乡亲们身上的寿衣还没完全腐烂，大家等会儿埋的时候注意一下，从乡亲们身上撕一小块衣服下来交给我。”
边境某处。
或者说，不想记得了。
计若更是眼中尽是重影，头晕目眩，体内气脉撕裂一般的剧痛。
计若的【通用语】略微翻译，让计若能够理解白猫神语的含义。
灵气在最开始的时候，对人类也是有害的。
就连八宝寨的新秘境，规则影响下，出现的第一尊香火神，也是一只猫妖……
曲菲忍不住道：“那这里呢？秘境降临地点应该重点防守吧……万一秘境里出来什么东西，咱们到时候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不过……这钥匙好像也不能顷刻间让秘境降临啊？它的能和-图-书力只是开门而已……
男孩每天都会来偷吃，今天有点事，稍微来的晚了一些，没想到正好碰到驻守武者。
下一刻，苍穹落雨，仅仅片刻间，夜雨便连成浓密的线条，暴雨倾盆。
武者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他揉着男孩的脑袋，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武圣爷爷当然不会怪我们啊，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希望我们能吃饱，能穿暖，能开心的好好活着啊。吃贡品填饱肚子的时候，你开心吗？”
“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计若摇摇头，指着古少轩留下的无首圣像，说道：“无论初衷如何，这家伙干的事，纯纯就一大坏蛋，死有余辜，没得洗，我现在还后悔没能早点弄死他，还让他弄出这么多破事来。”
“呼～”
白猫细细感知，随后才说道：“主人，那家伙死了。”
计若点点头：“确实，太老套了。”
身为此方土地，白猫现在虽然神力低微，但也能感知自己属地上的生灵存亡，这一次，古少轩是真的死了。
新规则的出现之初，受益最大的永远都是妖魔，人类很少直接能够享受新规则的福利。
那天，兽潮再一次出现，男孩恐惧、绝望。
白猫有些不确定道：“我感觉这些圣像身上的力量跟我的香火神力性质上好像有些类似，我应该，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半个巴掌大小就差不多了。”
梁世贤很是无语：“……撕多大？”
后来，实在没有故事可以讲了，武者便教男孩练武。
雨幕中传来静岚惊怒的鸣叫声，狂风大作，雷蛇在阴云下狂舞。
画面开始飞速变动起来。
“他们被吃掉了……”男孩小声说道。
说着，计若又想起了什么，看向满地的尸体，改口道：“等等，先不要急着下去，让这些乡亲们曝尸荒野也不行啊，大家搭把手，先帮忙把这些乡亲们给埋回去。”
……
顷刻降临，应该是类似“金坷垃”之类的幻想造物吧？
因为人类压根儿就没有适应这道新规则。
果然是幻想造物！
梁世贤愣了一下，道：“你不是……”
【特效：开门（以道具本身为代价，可开启任意一扇“门户”。“门户”界定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具象、概念、存在、不存在……想开就开！）】
“诶，都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驻守武者问道：“我打你干什么……肚子饿？你的爸爸妈妈呢？”
他活了下来，并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无数次生死危机，无数次艰难险阻。
“什么故事？”
魂体临近崩溃时，他才哈哈一笑，道：“说得对，哪有人的梦想是上班啊……嗯，这东西就留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你想自己练也好，上交大夏也罢，都随便你……”
话音未落，梁世贤便见计若的身影撞进雨幕之中，越跑越远。
【品质：理论完美（一次性）】
男孩想了想：“开心。”
武者张了张嘴，随后叹了口气。
计若道：“我在想能不能从武圣爷爷身上扣一块‘衣服’下来。”
黑棺掉落，棺盖砸开，https://m.hetushu.com.com其中的扭曲圣像滚落下来，沾染泥土。
武者能讲的故事不多，但他将自己所知的都告诉了男孩。
但他那天，很勇敢。
“在成为贡品之前，它首先是食物，食物就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啊。”武者撕下一只鸡腿，自顾自的啃了一口，道：“而且，我这不还没上贡呢嘛。”
……
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阴云笼罩了夜空，将明月与星空遮挡，天地间的阴气霎时间变得异常浓郁。
“我要死了吗？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梁世贤咂咂嘴，道：“该说不说，你这属实是带了点私人恩怨了……对了计若，你到底是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那瘦小身影是个男孩，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蓬头垢面。
计若将衣角撕下，仔细收好，而后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谢谢武圣爷爷。”
“对啊，太多了。”计若点头说道：“那么多妖魔，咱们早下去晚下去也是一样的，先做咱们该做的吧。”
轰隆隆——
梁世贤道：“可是计若，那边的情况也很紧急啊，复生的妖魔太多了……我一眼都看不到头啊！”
“出事了，大家快跟上！”
后来武者死了，为了能够继续守护男孩，武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选择了圣化。
适应，需要研究，需要时间。
主要的伤势，还是先前硬闯刀山留下来的。
所以幽冥降临没有让人类先烈复生，其实很正常。
计若神秘一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百岁山上尸横遍野，这些尸体都是八宝寨村民们的，有的早已腐朽，有的还有腐肉，看起来有点恶心。
计若沉默着捡起《地狱往生经》，罗茜用脑袋蹭了蹭计若的侧脸。
巨大的阴影拔地而起，像是一朵蘑菇云，遮天蔽日，只是厚重的雨幕遮挡，哪怕是计若也难以看个真切。
【哎呀呀真可惜～】
古少轩愣了一下，思绪一下子就不连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武者每天都给男孩讲不同的故事，男孩知道，武者每天回去之后都会去找战友们问故事，然后再来讲给自己听。
“好痛啊！痛死我了！”
梁世贤叹息道：“计若，你也别难过……”
‘红烧肉’看着古少轩圣像胸部以下胯部以上那光秃秃的一片，有些迷茫地问道：“社长，这家伙的圣像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的衣服呢？”
男孩知道，武者是不想继承家业才来到边境的，他是想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而不是那种被家中长辈安排好的未来。
“主人，这个坏蛋的要不要？”
顺带一提，秘境规则融入这个世界之后，会出现一些比较接地气的变化。
【备注：虽然恭喜，但真的好可惜，这枚钥匙已经被用过了……】
“我原来的村子被兽潮毁掉了，现在这个村里的人都说我不吉利……”
计若随口说道：“拿来收藏的，你就当我有收集癖吧。”
“好吧……”
村子陷落，父母惨死，他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古少轩的魂体越来越虚幻，他忽然问道：“计若，你是刚毕业对吧？你有梦想吗？你未来想做什么工作？”
低矮的供桌早已被打扫干净，成为了他们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