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灵敦雾影
第七十章 炼金见证造物奇迹
怪不得在他觉得要死了的瞬间，佩斯托娅才“恰巧”出手，原来是这样。
因为这时候，感知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熟人来。
苏伦翻了翻白眼：“……”
苏伦心中又惊又喜。
苏伦一听，就知道这事儿里必然有什么隐情。
这一手，直接让几百人瘫痪当场。
第一次在交锋中没有落太大下风，苏伦也不着急瞬移逃走了。
天空中的红月血色越来越淡。
苏伦之前领教过。
这十大传奇除了音波手段，还有一种控制声敏金属的飞针杀手锏。
所以，镜先生的“后手”绝对不只是自己。
几百米外，苏伦看得远处的血气萦绕的圣堂，认出了术式的来历，眉头微微皱。
就是苏伦靠近了石碑的同时，通讯器里传来了黎明各位成员急促的警告。
但现在苏伦能站稳脚了，这傻鸟也学聪明了，二向化作了披风，躲在了苏伦的死亡域场里，也不出来了。
潘多拉传送过来，直奔圣堂里那个石碑而去。
有一具七阶战力的元素蜡像，他就更有把握了。
这位幽灵小姐从刚才破坏了传送阵之后，就一直在身边飘着，再没出手。
然而，镜先生他们也紧跟而至。
“威廉大少”身后【虚侍·风巫女】的虚影腾起，威势惊人。风之领域一开，整个圣堂附近一片鬼哭狼嚎的狂风呼啸声。
这位幽灵小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飘进了那炼金圣堂，半点没受到阻拦。
……
如果这么好破坏，刚才自己瞬移进去早就破坏了。
苏伦疑惑的表情也僵直在脸上了。
苍老而悠远的诵唱响彻了整个灵敦城。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本能地想到了把圣堂的玻璃镜对准战场，就是为了方便镜先生过来。
之前完全感知不到的声波，现在以波纹的形态具象了出来，威胁瞬间降低了大半。
潘多拉一出现在这里，一切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嘭”、“嘭”、“嘭”……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
他先一步就将空间宝石收入了储物空间里。
苏伦身体已经本能地进入了防御状态。
普通傀儡尽数爆炸成了齑粉。
镜先生＋佩斯托娅＋潘多拉=屠神？
苏伦看到这里，眼角猛地一抽，好像思绪都结巴了。
“咦？”
苏伦觉得，好像不用自己操心那石碑了。
既然这女人的声波领域对自己影响不致命，其他的手段，就不好说谁一定高过谁了。
不仅仅是傀儡，普通的丝线很容易在音波环境中崩溃，只有几根萦绕了死亡域场的黑线，才能正常使用。
镜先生大概是这个位面与神战斗最有经验的炼金术士了。
这位传奇猎人知道附近有高手，但无论如何感知，就是找不到。
苏伦之前脑子里就想过几种可能。
即便隔得这么远，一股让人胸闷作呕的邪恶气息也扑面而来。
可惜有了防备，威胁就低了太多。
而今蓦然回首，已然能窥探真理之貌，他越发赞美造物主的奇迹。
紧接着，让人匪夷所思的画面就上演了！
面对文明灾难级的外神【海巨人·克拉伦斯】，如果说师姐的后手只是自己的这个小小六阶的话，显得又太儿戏了一点。
你就这样把人家传送阵的核心空间石给扣下来了？
但就是因和图书为她的“袖手旁观”，自己才因为之前一次次在死亡边缘游走，把握住了那难得的濒死感悟。
他奈何不得那石碑，但这位可以啊！
原本这石碑也是有致命危险的，它上凝聚了那外神恐怖的灾厄信仰之力。
此刻，他再看着这石头，目光就变得渐渐不善起来。
不仅仅是那些信徒，那触须海巨人的本体也拼命了。
他更惊讶地发现，佩斯托娅进去之后，那空间波动立刻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但现在时局紧迫，不是听歌的时候。
这是人类根本无法承受的神明之力。
双腿哪里快得过空间瞬移？
与此同时，镜光一闪，炼金圣堂外多出了一个人影。
苏伦脑中思绪一闪，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不慢。
而且苏伦还有二向鸦。
他也猜到那玛利亚·奥凯西弄这群平民来，大概是有道德绑架的意思？
亏得自己拼了老命想留住那外神，没想原本是很容易的。
因为好久没见了，也从来没见她用过什么战斗能力，苏伦就把她当成了一个话痨的幽灵小姐。
苏伦站在原地，看着没倒下的自己，也满目疑惑。
苏伦听着眼角微微一抽。
可这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眼里的世界明显不一样了。
但这些无辜的平民大都是老人、小孩、孕妇……
哪怕是顶级职业者来了，在这股信仰之力攻击下，瞬间就会听到不可描述低语而导致精神崩溃。
不得不说，玛利亚的歌喉真的好。是那种真听了，能让人达到灵魂共鸣，身心愉悦的绝妙体验。
不可思议的同时，他眼里绽放出了奕奕神采，心喜道：“我……我挡下了？！”
现在看着佩斯托娅，他一切都明白了。
就这一点，祂原本就是一般人破坏不了的。
这歌是大招，听不得。
……
而佩斯托娅和潘多拉，一个克制灵魂，一个汲取信仰，都是针对神明的手段。
但不搭理，这些人又会“唱歌”。
四元素蜡像虽然是四个独立的存在，但它们的气机已然连为一体，元素也相生相息。
可高阶职业者间的对决，但凡有一瞬的犹豫，都是致命破绽。
之前是本体在音域场中站不住，才没有正面战斗的心思。
“果然能使用风之领域啊……”
最好的应对就是不去理会他们。
他清晰地看到那音律术式的“波动”了。
不是意外自己中招了。
玻璃上的镜像，倒映出了极远处的主战场。
看到这里，「圣歌魔女」玛利亚猛冲而去，想要阻拦。
鸦大爷之前跟着苏伦也崩溃了几次。
苏伦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突然飘出来的幽灵小姐。
“我到底领悟了个什么域场，竟然这么强？”
一个六阶，至少刚才没领悟域场的苏伦，是绝对没办法阻止的。
苏伦看着也松了一口大气。
靠得越近，越危险。
之前被音波攻击，就像是被丢入了绞肉机里，从灵魂到肉体都被全方位的碾压，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血腥世界烟消云散，劫后余生的人们恍若隔世。
不再是之前的那完全了无痕迹的杀招，这音律术式在空气中荡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看着这些人要刚要开口唱歌，他单手五指虚空作抓和_图_书，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就萦绕在了指尖，瞬间蔓延整个圣堂。
当潘多拉开始汲取石碑信仰之力的时候，远处战场那外神也彻底疯狂了。
超远距离的空间传送阵，还是传送外神这种级别的能量体，需要的空间宝石可是至宝级。哪怕是鲁英皇室宝库里，也找不出第二颗同样的宝石来！
这样一说，苏伦才知道自己能掌握了死亡域场，佩斯托娅在无形中帮了大忙的。
玛利亚身为传奇猎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跑也跑不掉，祂本身就是一坨石头，没手没脚，又奈何苏伦不得。
说着，她还略显俏皮地补充了一句，“我也能感应到苏伦先生的念头的。所以，平时你最好别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哟。”
七阶术式命中自己，仅仅只是刺痛了一下？
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致命危机袭来，他闪电般瞬移出了圣堂。
……
这位传奇猎人就是变招，张嘴就唱出了一段尖锐的歌谣。
这是一个八阶左右的诅咒术。
这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魔法盾，而是一层高密度信仰之力的防护层，瞬移都没法瞬移过去！
就是那刹那间，屋子里几百人轰然炸裂，血肉横飞。
虽然阶位不足那【海巨人·克拉伦斯】，但某些手段可不逊色。
“她……她把空间阵给破坏了？”
“……”
因为抢夺宝石的轨迹已经被预判，已然避无可避。
突然，他想起了佩斯托娅。
什么时候说的？
皮耶尔大师凝聚出了最后一个术式，朝前一举：“神术·禁神锁链！”
唯一一具保持完好的，就是那具塞入威廉大少完整灵魂的风元素蜡像！
这能力比读心术还邪门，有点像是神明倾听信徒心语的能力？
尸爆术的爆炸威能并不强，但血肉却诡异渗透地面，亮起了一个玄奥的九芒星魔法阵。
苏伦瞳孔猛地一缩，抬手一招，四具恐怖蜡像和一堆傀儡已然护在了四周。
哪怕是石像鬼坚硬的身体，也像是橡皮泥一样，白银之躯各种波浪变型。
不知不觉，天边已然亮起了鱼白青色的云彩，黑夜的第一缕霞光照入城市。
从成为学徒的第一天起，每个人都会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学着念诵这句更像是誓词的咒语。从此之后，他们开始走上了寻求这个世界真理的路。
因为这样，他才想要它才要继续辉煌下去。
很快，他就知道镜先生为什么会让佩斯托娅拖时间了。
苏伦倒是没什么意外。
而屠龙匕的锋锐是纯粹的物理攻击，必须近身。
手段尽出，把这女人拦在了外面。
苏伦听着心中哂然一笑。
盾光如阵芒般刺人，逼得苏伦靠近不得。
但听到这番话，他脑子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想到的却是别的事情。
是那位大炼金术士与这个世界做出的最后道别。
即便是那玛利亚强为七阶传奇，面对四元素蜡像也不得谨慎，收拢了自己领域防御。
可明明能这么容易就能破坏传送阵，为什么她之前不出手？
本就只是想测试下傀儡在与这类职业者战斗中的短板，想着日后针对性地铭刻相关符文。
初次体验了死亡域场的防御加持，感觉好极了！
不多时，那邪神的意志终于完全消散了和图书。
一手音波控制，一手飞针穿脑，几乎必杀。
苏伦看到这里，眉头紧皱。
他觉得吧，佩斯托娅融合了神火，可能别人看不到也正常。
那股不可名状的大恐怖渐渐逼近，苏伦看得头皮发麻。
粗略估算了一下，伤害减免了90％以上！
那传送阵可是有顶级魔法禁制保护的啊，顶级职业者来了短时间都破不开！
这只是所有炼金术士的共同信仰。
而且。
就这时，苏伦突然听到有人诵唱起了咒文。
操控傀儡战斗的间隙，苏伦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问道：“佩斯托娅，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对付这女人的把握？”
而且通常顶级职业者不会给自己的领域留下太明显的短板，这种音律领域对灵体也是有致命伤害的。
甭管多远，只要在镜中倒影，就能直接把人从镜像中传出来。
佩斯托娅眨了眨眼，“对呀……融合神火之后，我就能感知到身边人的一些想法了。虽然不太熟练，但和姐姐沟通还是很顺利的。”
人们这才知道，黎明已经到来了。
玛利亚脸色猛变，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必须得先杀了眼前这家伙。
“苏伦，应该是冲你去的，小心！”
苏伦知道那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攻击机会，本来都打算硬抗这一击了。
“大家小心，那些外神信徒疯了一般，开始不要命地突围了！”
……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有问题。
苏伦主观就默认她应该不擅长战斗，也就没指望能帮上忙。
“噗”、“噗”、“噗”……
“黑巫术一脉的血肉诅咒？”
奇怪的是，那传奇猎人玛利亚冷峻的目光四处搜寻，却仿佛没看到她一样。
此时此刻，战斗才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苏伦看着心中嘀咕了一句。
……
只要能站住脚，还有什么可惧的？
他没再理会那女人，一个瞬移已然出现在了炼金圣堂内部。
危机再次袭来！
这句话不是什么咒语。
苏伦想到了一种杀和不杀之间折中的方法。
火焰巨人的身躯化作了一条条冷火铁链，将丑陋的怪物给锁在了当场。
那石碑汇聚了超级恐怖的信仰之力，对人类来说是毒药，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补品。
信徒可以毫不犹豫地杀。
这些都是普通人，丝线很容易就刺穿了他们的皮肤，像是一根根银针，刺穿了神经系统，剥夺了神经对身体的掌控权。
不用苏伦去想发生了什么，他就看着那位幽灵小姐手里捧着一颗硕大的空间宝石，从窗口飘了出来。
但刚才，仅仅是几个尖锐的音节像是锋利小刀一样穿透了域场，刺穿了符文金身。
镜先生背负的是位面和文明的兴衰的伟大志向，必定是要掌握一些对付外神的手段的。
苏伦感知到了那熟悉的灵魂波动，立刻知道来人是谁。
困境中，一下子就看到了破局的曙光。
“那外神也有异常，好像是要拼命了！”
那外神正在用祂最后的手段，阻止外人靠近。
“……”
对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捅几刀算个什么大事儿啊？
苏伦就看着视野远处，一片红色寄生虫像是山洪般滚滚袭来。
但显然，佩斯托娅眼下半点没受影响。
和*图*书她是炼金人造人，看上去半点没受诅咒的影响。
苏伦知道耽搁不得，抽出了屠龙匕，就想要给这石碑来上一刀。
苏伦看到这里，哪里会让她如愿，术士印一掐，整个人也同时瞬移了过去。
这是那石碑在做最后的反抗，祂的信仰之力正在被人窃取，快速崩溃。
佩斯托娅道：“因为姐姐说要等等啊。”
一个不灭，另外三个也崩溃不了。
而通讯器里不时传来了各种消息，那外神拼命了，战场正常往这边快速转移。
咦……
玛利亚虽然看不到佩斯托娅，可她看得到半空中飘着的那颗硕大的空间宝石啊！
没待他想出什么破局方法，就这时候，圣堂里的四五百农场居民又把目光空洞地看了过来，张口又要唱歌。
但因为佩斯托娅的原因，这信仰攻击对苏伦没有任何作用。
它疯狂地想要靠近圣堂，想夺回自己的“神格”。
苏伦就操控着元素傀儡，各种围杀。
这位可是专门窃取信仰的月读大神。
风刃如刀，无处不在。
苏伦曾经在加都朗特港，见过镜先生用过这招。
就是刚瞬移出来这一瞬。
局面好像又僵持住了。
“山洪”止住了来势，火焰巨人的气息也越来越低。
佩斯托娅看了他一眼，回应道：“对呀，这音波对我又没有任何影响。”
苏伦此刻脑海中已经有了很清晰的思路，心中甚至冒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艾萨克爵士亲曾经捕获过真正的神明，会不会那位炼金半神留给自己女儿的本领里，其中就有“屠神之法”？
此时此刻，黯淡无光的传送阵中，那块石碑的处境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
苏伦也有些头疼。
而苏伦控制住这群人的同时，他心中莫名闪过了一个念头，丝线悄然一拉，把炼金圣堂里的几块玻璃改变了一下角度。
黑暗被驱逐，那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上，渐渐有了饱含希望的光彩。
但短时间内，相互都没有杀掉对方的能力。
可不曾想，这石碑上突然红光乍现，急速形成了一个魔法盾。
……
而是惊叹自己中招了，居然还站着？
再一看远处天空的两轮红月依旧耀眼，那边战场上的自然是潘多拉的镜像复制体了。
苏伦余光远远地看着，眸光里已然满是敬意。
你能法术控制他们的精神，我就能物理控制他们的身体。
但现在自己神格之物受到了威胁，祂不得不拼命。
但他表情也略显奇怪，这幽灵小姐是没有任何实体物件，连衣服都是幻化的，更别说是通讯器。
看到这里，苏伦都还没太惊叹。
四元素傀儡也都没能维持多久的实体状，便溃散成了元素体。
之前本就是被围攻，这外神见自己没有半点优势，所以几乎都是防御姿态，想把皮耶尔大师耗死。
就这时，一股高亢的歌声又传了进来。
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忍心不手。
有它在，几乎一切物理手段都没有多大威胁。
而且她还懂不低的命运法则，绝对不会想不到信仰石碑会逃走什么的。
这可能性很大。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它让一个各个炼金术士们面对困惑时，能找到指引前进的方向。
就是这念头一闪，佩斯托娅显然又读懂了，说和_图_书道：“本来是可以提前出手的呀～但姐姐叫我拖延一点时间，而且我也知道苏伦先生你刚才的领悟状态很难得，就没打扰你。”
就是潘多拉冲进圣堂的一瞬间，一股磅礴的信仰之力爆发了出来。
“遵循万物等价交换法则，赞美原初造物主的荣光，用炼金见证造物奇迹……”
为什么她还这么淡定？
苏伦以为自己领悟了死亡域场，该大展身手了。
“潘多拉？”
炼金术士施法也从来不需要什么魔法咒语。
再此之后，便再没人能阻止潘多拉窃取信仰。
佩斯托娅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接道：“我感应得到姐姐是这样想的。”
真就是达到某个高度，眼里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刚才她也一直躲在符文伞里没出来。
现在看着传送阵被破坏，空间宝石“飘出”来了。
在生命的最后，皮耶尔这位站在了位面巅峰术士回想起了自己幼时跨入炼金领域，第一次念诵出了这句代表真理信仰的咒语时的记忆。
没待任何喘息。
视野中，大范围的音波又袭来了。
苏伦估摸着自己现在进去，八成会化作一摊脓血。
“师姐说的？”
那里照明弹照的夜如白昼，几个高大的身影还在激烈地战斗着。
几声衣袍破裂的脆响，肌肉组织被割裂。
现在即便是他们想唱歌，也张不开口了。
苏伦诧异道：“心灵感应？”
肩膀上黑鸦一叫，苏伦瞳孔猛地一缩。
没了邪神意志的支配，城里的信徒、畸变怪瞬间失去了生命，成片成片地倒下。
霸气一运转，身体四周萦绕的那股黑色“域场”就自动萦绕全身。
自己虽然性命无虞了，可同样，玛利亚杀不掉，那块石碑也奈何不得。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热闹。
现在威胁不太致命后，他立刻就有了和这「圣歌魔女」玛利亚试一试的念头。
那时候，他就已经觉得，炼金术有着无穷吸引力啊。
寻求真理的过程，就像是一层层去揭开世界的面纱，祂真的好美好美。
一直紧绷着神经战斗，差点忘了佩斯托娅了。
耳旁仿佛听到了尖啸，还有那神明不可描述低语。
那位老人烛光燃尽，为世界带来最后一抹光亮。
想通了这点，苏伦终于觉得心头压着的那股无法喘息的压力，消散一空了。
可苏伦哪里会给她机会？
他都有被重创倒地的心理准备了，但没想到的一幕又发生了。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佩斯托娅飘出来了，然后，这位幽灵小姐旁若无人地朝着炼金圣堂飘了过去。
惊愕的同时，她眼中杀机像是雷光迸射，嗖一声就冲过去，想要重新抢回那颗宝石。
又或者，杀了他们，本身也是某种陷阱？
炼金术是伟大的。
“那你之前你怎么不出手……”
她好像是在专注地听一场演唱会，神情享受。又时不时眼馋那玛利亚的身子，估摸着心里在琢磨怎么把人家做成娃娃。
就是傀儡召唤出来的时候，优美旋律入耳。
太出名了也不好，各种情报都被人所知了。
可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一个人影从一面镜子中窜了出来。
容易得，让苏伦觉得自己刚才拼了老命才阻止了几次传送的行为，好像……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