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海贼时代
第四十二章 恐怖小说具现
毕竟，千条也知道，动脑子不是自己的强项。考虑如何破局这种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就好了。
“……”
但千条仿佛更关心别的事情，突然兴致大起，又道：“也就是说，在这里还真能遇到那些古代的大剑客了？”
而眼下，这“黄泉之国”每一个都像是活人一样，这和真实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苏伦两人在街道上走着，因为一直再冷眼观察，他们也察觉了异常。
四周一切都没变，好像一切都变了。
苏伦眸光闪烁不定，“或许吧。”
第一就是打BOSS，如果诅咒空间你都无敌了，通常就代表你的战力凌驾空间法则之上，自然能出去；
她说出了一个让苏伦都忽略了的盲点。
而就这时候，肩膀上的告死鸟突然“嘎嘎”叫唤了一声。
哪种神明？
也就是说，你跳不出一个认知世界，你就无法看清你到底身处什么位置。
老婆婆的话仿佛打破了某个禁忌，与此同时，店里的那两座客人，齐齐扭把头扭了过来，脸上挂着苍白而诡异的冷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苏伦二人……
城里非常热闹，入眼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流。就像是庙会一般，街道上尽是各种盛装的人们悠闲的逛着。街边有各种热闹的摊位，售卖着热气腾腾的吃食，手工艺品……
因为他看到了一块熟悉的招牌。
“哦。”
一般的诅咒空间，具现的NPC，智慧程度很低，只有某些“主意识”才像是活人。
这真有传说“黄泉之国”的功效，是亡者的归途？
千条一脸长见识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啊……”
“来了好多活人呢……”
苏伦反应已经很快了，在发现日食光线有问题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符文黑伞。
苏伦和千条一听，同时猛地色变。
不对！
即便是当初在【黎明城的中央监狱】，他老师塞雷娅生前曾经那么强大的存在，也只剩了一点灵魂残念，缺失了一部分认知的。
“我们要找到这里的神明，看来要去白日山下的皇居？也不知道这诅咒空间里的神明到底是什么实力。大妖的话，还能一战……”
但在这里没有，
赋予了小说故事人物灵魂？
霎时间，刚才还和谐无比的庙会夜市“伦|理|片”，突然变成“恐怖片”了。
“啧啧……武田信野倒是好手段，表面上假意向北海舰队臣服，原来是早就想好把这些外来人一锅端了。这一手信仰筛选，直接清理了外来人和各方势力在山隐安插的间谍。到时候夺了皇权，再有人想插手山隐内部政权的事情，就更难了。”
那些海盗们毫不客气，就在各种摊位上胡吃海喝，满嘴油光。
想要找到出去的法子，终究是要去看看的。
第三种就是跟和-图-书着提示想办法了。
完全就像是观察一个真实世界一样，鉴定出的一切都符合他的“逻辑认知”的。
“这么说来，之前什么‘黄泉现世’实际上是诅咒特性外溢的迹象了？”
……
千条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好奇道：“这就是‘黄泉之国’？我怎么感觉江户城里的那些房子差不多啊。好像……又有一些变化？”
就像是玩游戏，有逻辑BUG，地图边缘有马赛克……这些一旦被玩家看到，都能立刻分辨出来是个虚假世界。
“是，也不是。”
……
井底之蛙？
苏伦点点头：“嗯。”
不知道为什么，苏伦总觉得他们走进来的时候，一些奇怪的目光扫了过来。
否则恐怕现在都还都蒙在鼓里。
千条一听这话，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这不是就是江户城？”
苏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微表情，他里可以意识到，这人发现了什么。
神明？
进食之后，这些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股非常满足般的极致愉悦表情。
你低头看地面，会鉴定出来是【地面】。
感官掩盖了真相？
听到询问，老婆婆神情似乎不太自然，回应道：“客人们大家都叫我‘阿菊婆婆’。”
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外力因素。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一路走来，所有的“鬼”都知道他们是“活人”。
或者说，这个诅咒空间和现实世界到底有没有联系！
但没想明白危险从何而来。
……
也不知道为什么，街道上来来往往了许多年轻的女性，艺伎和小姐、夫人。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样貌还大都挺好看。
看到这里，苏伦神情难掩震惊，呢喃了一句：“这哪里是诅咒空间，分明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啊。”
不，全知之眼下，那是一颗颗婴儿头颅。
这是亡者的世界。
只有站在宇宙中，认知范高度足够高、够广，才会鉴定出【星球】【位面】这个概念。
而且，眼里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加上了阴间滤镜，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街道两旁挂着红灯笼，光线略微有些阴暗。
越吃得多，胃口越好。
“快来哟，美味的血肠粉哟……”
书中世界的这些人，本就是现实中亡者？
而眼前，是一个的佝偻的老婆婆。
千条听了，眉头一皱，目光再次扫视着眼前的一切，随口问了一句：“能出去么？”
原来那一条街的鬼都在演他们！
两旁大都是各种食物铺子，金黄流油、新鲜美味的各种食材成堆的摆在摊位上。空气中飘逸着一股股勾得人馋虫蠢蠢欲动的诱人的香气。
感知中，那些胡吃海喝的海盗们，灵魂之火渐渐变得阴冷，和这黄泉之国的“原住民”越来越相似。
因为苏伦明https://www.hetushu.com.com明知道，这一处“诅咒空间”啊！
这也是苏伦奇怪的，回应道：“是啊。”
千条也认可地点点头，但眼里浮现着浓浓的疑色：“奇怪了，既然是诅咒空间，为什么那些家伙智慧程度怎么会这么高，和活人完全没区别啊。”
一片和谐。
一路走过去，吆喝声不断。
争执不断，也有一些小冲突，但偏偏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现在一看，也明白为什么了。
他也想知道，既然这些“原住民”智慧程度如此之高，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后人？
“嘿……客人要吃点什么吗？油炸的眼球，爆浆爽脆！”
反正现在靠空想是出不去的，去逛逛也好。
这才是最让人觉得觉得不可思议的。
苏伦语气十分复杂，深吸了一口气凉气，这才说道：“这是‘黄泉之国’。确切地说，是藤原隼人笔下的黄泉之国景象。”
苏伦和千条两人一路在热闹的夜市中走过去。
通常来说，即便是诅咒空间里，食物也能吃的。
……
恍然一瞬，让苏伦都有种像是睡得迷迷糊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感觉。
“先就近问问吧。”
这也让苏伦两人安心不少，他们的实力不弱，即便遇到麻烦，也有一定自保之力。
“嗯。”
两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危险。
苏伦猜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句：“果然，实力是强者的通行证。哪怕是在黄泉之国，也同样行得通。”
但苏伦却遏制了她这想法，沉声说道：“吃了这里的东西，就永远出不去了。”
……
闻言，千条眉头一挑，紧锁的眉头反而松开了。
千条点点头。
没时间拐弯抹角了，他嗅了嗅餐盘中的炸串，故意装作很享受地样子，试探着问道：“噢，我认识一个叫‘上田樱井’的店主，她做的天妇罗也是这熟悉的味道呢。”
让人真的以为来到了神话中的黄泉之国！
“是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但只有这个解释了。”
仿佛海盗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忘记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探查什么。一个个都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猎艳，沉浸在了那种病态的享乐。
苏伦更是心中一惊。
老婆婆眼里浮现着善良的光芒，看着苏伦两人，小声告诫道：“两位客人不是恶人。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来的，但黄泉之国不欢迎活人。你们快逃吧……或许城外的浅草寺还能给你们一些庇护。”
感官欺骗了认知？
顺便找找线索。
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能力？
在认知崩塌之前，给自己想到了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那些沉浸在陷入欢愉中海盗，苏伦沉声道：“他们的意志被这诅咒空间侵蚀同化了……”和_图_书
在那种“真相”、“认知”和“感官世界”三方的激烈冲突，让他开始怀疑起了自我。
“既然是T级空间，绝对不简单的。小心一点吧，强攻是下下之选。我觉得多打听一下情报最好，至少得先弄清楚皇居里到底住的是谁。”
这怎么可能啊……
苏伦并不认为“T级空间”能靠打怪出去。
苏伦两人没敢贸然进入街道，隔着老远观察了片刻。
点了几份吃食，却没打算吃。
或许定级为“T级”，仅仅是因为来了的人出不去的远古？
妖精鬼怪们，迎来了它们的欢庆盛宴。
就在苏伦和千条上聊着的时候，偌大的江户城，还有数万人被吸进了诅咒空间。
但为何眼前他半点看出任何诅咒空间的特征？
苏伦语气平静地说道：“这对于顶级职业者来说，都是‘T级’空间。想出去恐怕很难。”
他们的穿着和这些“原住民”无二，半点不打眼。
苏伦随口问道：“婆婆怎么称呼啊？”
「贪食大将」依克希尔·佩翁本就好口舌之欲，更是将成吨的食物往嘴里塞入……
他心中的思绪也快速闪过。
破解诅咒空间通常有三种方法。
“……”
然而，就这时候，老婆婆纠结了一瞬，终于决定开口，回应了一句：“‘上田樱井’是我的女儿。我死后，我的女儿和女婿继承了这家小店。你看到的应该是他们……”
这股幽香像是迷|幻|药剂一般，对活人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而且这时候，苏伦也看到了街道上出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那是北海舰队那些海盗。
真相一出，苏伦两人瞬间浑身鸡婆疙瘩炸起。
苏伦记得自己刚来江户，就是在这个小店里吃了一些东西的，没想这里有一间几乎一模一样的。
苏伦记得，自己曾经去的那间小店，老板是一队中年夫妇。
但转念一下，这本就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完美世界”后，好像也不奇怪了。
毕竟，
在梦中，一切不合理的景象，都是合理的。
因为要战斗，这些人全副武装，持枪拿炮，辨识度很高。
这一手，确实会将无神信仰的人一网打尽。
北海舰队第九舰队的一万多，还有那些想发战争财的商人，各种目的在江户城的外来人……
因为自己法则层面的认知不够，所以才看不破别人描绘的完美世界。
一点都没有！
……
他嘴角浮现了一抹苦涩，道：“我们被拉入了一个诅咒空间里。”
这就是一个真真实实，法则完整的世界！
为了不那么打眼，两人都换成了山隐本地的浪人剑客形象。
苏伦之前遇到任何一个诅咒空间，都能靠全知之瞳发现一些“BUG”。
苏伦正好知道为什么，科普道：“据说，黄泉之国都是山隐死和*图*书者去的地方。所以亡者们会按照自己生前的记忆建造居所，建筑造型就会很相似。但也有一些不同。毕竟这里不经生活着人类亡者，还有一些妖怪，神明。嗯……既然是小说世界，或许还有一定的艺术加工成分。”
两人想个没什么人的居酒屋，着走着，苏伦突然停了下来。
“……”
眼前的江户城灯火通明，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黑夜。
即便境况不好，她也乐观地提议道：“那我们先去逛逛？”
“哦。T级啊……”
……
可这想象能力得多强大，才能靠一己之力，写出这么一个庞大的幻想世界啊？
苏伦一看她这表情，仿佛知晓了什么恐怖的真相，突然汗毛炸起。他瞬间明白了：这老婆婆认识阳间的那个店主！
八阶、九阶？
苏伦立刻意识到，那位藤原隼人在炼金术上造诣，怕是极高啊。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些海盗没遇到麻烦了。
千条虽然神经大条，可某些直觉却准确的惊人。
“嗯。去哪儿打听？酒馆又或者赌场？”
可惜还是被牵扯了进来。
碳烤心肺，油炸生魂……都是各种人体器官为主材料。
不是所有人都有全知之眼，这些家伙大概还没意识到是诅咒空间，在街上肆无忌惮的乱窜，似乎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
可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他眸子一转，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便招呼身边的千条，“走，我们进去看看。”
可毕竟是没有纪律的海盗，他们在繁华的夜市里吃喝拿要，还不忘调戏路过好看的妇人。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着。
“不要吓到他们，慢慢吃掉，桀桀桀……”
两人依旧在那个小山头上，眼前是灯火通明的江户城。
而他们现在，在小说世界里！
千条也有察觉，手搭在了剑柄上。
这也引得那些吃饱喝足的海盗们色|欲大起。
拳头大的糖葫芦窜？
只要是没有山隐神明信仰的人，都被吸了进来。
而且，那些食物的材料鉴定出来，大概也没人想吃的。
千条听到他这话，砸了咂嘴，好像觉得很可惜的样子，但也对那些食物没了兴趣。
苏伦神情复杂，既然被拖入空间已成事实，他这才有时间详细解释。
都得去试。
但因为之前在“铸剑村”遇到过一次，苏伦也有了一些猜测，眯眼道：“如果这真是小说具现的世界。那大文豪藤原隼人还真的把笔下的这些角色写活了啊……”
千条被他揽在了怀里，看向了四周，还有些摸不到头脑，“到底怎么了？”
如果不是苏伦之前一直用全知之瞳关注着日食，这才在诅咒特性爆发的一瞬看出了异常。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些海盗纵情享乐的时候，这灯火璀璨的城里潜藏在暗处的那一双hetｕshu.ｃom•ｃoｍ双贪婪的眼睛，已经急不可耐了。
第二种就是找到支撑整个诅咒空间的‘诅咒材料’、‘能量源头’，通常这和第一种条件会重合；
两人神情都没露出异常，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告死鸟在肩膀上很安静，城里的人也都和江户城没什么区别，半点没给人像是很危险诅咒空间的紧迫感。
两人走出了藏身小巷，汇入了街道上的人流之中。
苏伦脑中一瞬间想到了太多的东西。
即便是千条，看着那些食欲爆棚的食物，也咽了咽口水，说道：“名字虽然有点怪，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千条问了一句：“那我们也去看看？”
当危险等级变成了“无人生还级”，再去纠结，好像也是平添烦恼了。
几乎一瞬间，有大量活人来的这个消息，也插了翅膀般快速传遍了整个黄泉之国。
虽然不容易，但至少有方向了。
“阿菊的酒屋？”
显然，这并不是幻境。
事实证明，打伞并不能遮挡太阳光，至少不能完全遮挡。
比如：为什么他写的故事能变成“诅咒物”？
“碳烤心肺，油炸生魂，大糖葫芦串儿咯……”
他也被这乐观感染，道：“好。”
苏伦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心道：那御手夜姬到底要干嘛？
即便此刻他左眼流光频闪，一直再观察着四周的景象，可都没发现异常。
苏伦也庆幸进来之前看到了提示：「只有得到书中世界神明的认可，你才能出来。」
看着和人间景象无二。
“诅咒空间？”
有危险靠近！
“哇，活人的气味真是诱人呢。”
信仰筛选？
两人掀开了暖帘，走了进去，里面的客人不多，就只有两桌，六个客人。
还有，明明是日食，为什么天空中会是一轮皓月了？
苏伦看懂了她目光里的含义，嘴角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笑意。
听到这话，老婆婆突然一怔，看了看店里的其他客人，仿佛欲言又止。
“……”
但就是真的知道事件本质之后，才会更觉得不可思议。
本以为毫无破绽的伪装，竟然早就被发了！
这是他之前鉴定出来的情报。
……
他们被困，自然想着是要出去的。
但仔细一看，好像哪里又不一样了。
藤原隼人到底写出了一本什么旷世之作，竟然有这种堪称神迹的能力？！
艹！
她对生死看得很淡，那大咧咧的性格也让她有种随遇而安的豁达。
山隐的神信仰体系非常复杂，
有七阶职业者领头，还有这么多人，哪怕是鬼怪，也要忌惮的。
苏伦和千条就从僻静的小坡上走了下来，朝着热闹喧嚣的城里走去。
不多时，各种民房里，风月馆，街头巷尾的阴暗处，各种不堪入目的活春宫正在上演着。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