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世界的黎明
第五章 冲还是不冲
镜先生的实力还没完全恢复，那家伙要来了，这局面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操作的空间。
黑塔中心传来的剧烈战斗动静，让正在宴会厅穿着奢华礼服的这群上流人士蒙了。
就是这几人站在一起，密室里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在了苏伦四周。
研究所有机械大门，建筑物也大都在地底。
优雅不复，满是惊慌失措。
街上沾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对着内城的战火指指点点。
这是曾经是雷伊斯家族的产业，但因为家主卡内基·雷伊斯疯狂出售产业，这座代表着内城第一财阀身份的房产也售卖了出去。
苏伦收割了一些外面的记忆碎片，大概是这里除了镜先生，对外界情况最了解的人。
这是一群心中有猛虎的人。
“哈哈，也对。怪不得拉斐尔公爵富可敌国，原来有这么一个矿坑……这下咱们可发达了！对了，将军来了么？”
留的一群老爷夫人们挤在宴会厅里瑟瑟发抖。
现在“冲塔”，风险会很大。
能觉醒二次天赋，这也必定是历经过的生死大感悟的人，身上自带一股杀伐气场。
如苏伦他们判断的一般，海盗们并没有占领领地的能力，只是来抢掠。
“……”
哪怕没有任何动作，这些人的身上气场强得都让人有种呼吸凝滞的感觉。
可他刚想说什么，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线，人头咕噜坠落在地。
她双手放在了机械大门上，轻喝一声：“炼金术·火山！”
“首领！”
两人来的时候，大家相互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们很清楚，控制住这群“大人物”，比他们自己去找财宝效率要高很多。
想想，他觉得有必要告知自己想到的一些情报，便开口道：“我觉得等海盗离开后再冲塔，并不是个好选择。”
苏伦知道，这里除了他和十九号，其他六人都是觉醒了二次天赋的四阶职业者。
“队长，拉斐尔大公的‘超级机械战士’在战争中可是出尽了风头，黑市上各大领主求购这图纸已经炒到了天价。这可是最值钱的东西，听说能在玛法帝国换一个公爵爵位呢……”
“这地底的娘们真他娘的水嫩，可比船上那些皮肤糙得都能当砂纸的婆娘爽了一百倍！我的乖乖，传说中帝国的那些高等贵族家的小姐，怕也就这样了吧……”
除了几个秘密实验室的隐藏力量，城里几乎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击。
旧灵敦一号城区的秘密实验室。
奥列格传说是八阶职业者，在地面世界都是顶级强者之一。
噩耗接连不断，变故让人应接不暇。
没有一个海盗来外城光顾。
消息传来之后片刻，几个解开了羽翼殖装的海盗就落在了楼顶，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那些大家族平日豢养的卫队有二阶三阶的职业者，且转装备精良，在旧灵敦里已经算得上顶级防卫力量，原以为足以应对任何强盗……
海盗们在城中大肆抢掠。
但因为缺少对地面世界的一些必要认知，他有些因素没考虑到。
苏伦把实ｍ.hｅｔusｈu•ｃｏｍ.ｃoｍ时情报分享了出来，听着情报，密室里的气氛更凝重了。
三阶强者，一个照面，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人赫然是「北海之王」麾下第四舰队的副舰队长，悬赏8亿8100万里索，号称「日炎中将」的格蕾蒂斯·奥尔梅多。六阶职业者，觉醒的是非常稀有的天赋【A－036－炎女】，一种火元素变种天赋，传说源自神话时期一种掌控熔岩的女魔。
“嘭……”
……
一个赤红的七芒星阵法亮起，突然她的手臂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冒出了滚烫的岩浆。
他看着那几个不速之客，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你们是什么人？”
而现在，这里成了以往的竞争对手安德森财团的大本营。
“刺啦”一声，长裙撕碎。
各个大财团的府邸成了海盗们先光顾的地方。
又灌了一口红酒，满脸享受。
一众海盗纷纷打招呼。
这种诡异出场方式众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人意外。
几分钟前，听到动静，这群内城的大人物们还能保持优雅镇定。
在强者面前，他们都露出了十分敬意。
宴会厅里到处都是血，地上的人体喷泉还在抽|动。老爷夫人们早已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哪儿敢不配合……
内城第七区，旧灵敦第一高楼楼顶有一座有白石雕像喷泉和七彩郁金香花园的奢华府邸。
大概以为海洋就是大一点的地下湖。
……
海盗袭击来的非常突然，镜组织内的情报也非常有限。
旧灵敦居民的噩梦来了。
都是经历过生死大感悟的人，抉择也不难。
“还有人要说话么？”
其实就一个选择。
终究是“矿坑”发育空间有限，他们这些人再厉害，成长天赋再好，也都只是刚进阶四阶。
再一看，整个人都变成岩浆状态，每走一步，身上流淌下的岩浆就在地面灼烧出了一个个坑洞，“吱啦”冒着青烟。
甚至不知道海船是什么标准，也不会知道天气、海浪、风暴对航海有什么影响……
如果这么简单，镜先生显然也不会拿出来议论了。
那夫人整个人上半身就裸|露在了空气中。
这些对于三、四阶职业者来说坚不可摧机械大门，在六阶职业者的攻击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
卡牌：“我也觉得现在冲塔是最好的时机。”
一众海盗们看着渐渐破开的大门，目露兴奋的凶光。
公爵府的被攻破之后，城卫队竟然丝毫没能阻挡，那群强盗竟然以一种让人完全措手不及的速度直接杀到大楼里来了。
“七号生物研究所出现了几头体型庞大的憎恶怪，和海盗们纠缠上了，但有五阶职业者出手，应该撑不了多久……”
“该死的，攻打这实验室，浪费老子这么多时间！七番队那群家伙刚传讯来说，他们财宝抢得储物戒都装不下，娘们都冲到腿软了……等将军来，破开了这该死的机械大门，老子非要把下令关门的那家伙的脑袋塞P眼儿里！”
听到镜先生询和*图*书问意见，红魔凯想到了什么，他首先开口，道：“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拉斐尔公爵的领地到黑塔这里，军舰全速航行最多两三天的时间。所以这群海盗大概率不会停留，两天后八成会撤走。我们等那时候出去，没有守军，没有海盗，应该是最稳妥的方案……”
能让镜先生都说棘手的六阶职业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两天时间，足够他们好好收刮一波。
……
他冷笑一声，朗声喝道：“我是奥列格大人麾下第四舰队七番队长，现在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交钱买命……”
“不好了，贼人已经冲进大厦了，马克侍卫长被杀了，卫队挡不住了！”
可在这群番队长都是五阶职业者的海盗面前，像是纸糊一样，根本不堪一击。
来人自然是镜先生。
就算是二段天赋和一些特殊诅咒物会弥补一些战力，勉强算是五阶，和六阶也有天壤之别。
雷伊斯家族贩卖了各种重要资产，从此出局，再无翻身的机会。
而且那些海盗把路打通了，也就意味着冲塔会少很多麻烦。
“兄弟们，抓紧时间，老大发话了，先抢两天！娘们，财宝，谁抢到就是谁的！”
镜组织是个很松散的组织，成员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通常意味着……
眼前三人，有“机械齿轮”纹路的是十九号，“拳头”符号的是那个二段红魔凯，有一本“书”图案的是黑先生。
外城大都是一些低矮的旧房子和战后叙利亚风格的贫民窟，再有就是大量冒着滚滚白烟的工厂，怎么看都没什么油水可抢。
简单的几句话说明白后，全员投票赞成。
伞组织在内城拥有庞大的情报系统，清楚掌握了那群海盗的动向。
……
海盗们因为提前摸清了情报，他们知道住在最城区最上层的人最有钱，冲进来的时候，十几个番队长领着上万穷凶极恶的海盗，冲入各个大家族豪宅里，开始了抢掠。
镜先生点点头，也没啰嗦，直接说道：“情况差不多已经调查清楚了。好消息是「北海之王」奥列格没来，来的是他麾下第四舰队。这群海盗杀光了驻扎在黑堡礁的亲卫队，破坏了一路上的防御禁制和陷阱，给我们扫清了很多麻烦……”
从此，内城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众人没有说话。
他们庆祝多年斗争的胜利。
“你……”
“……”
这一说，
听到这里，众人心中齐齐舒出了一口气。
红头巾海盗一把抓起了她，当着宴会厅上百人的面，一双粗糙的大手，就顺着的妇人胸口粗暴地摸了进去。他似很乎享那股非同寻常的顺滑，咧口一口烟熏黄牙，“嘿，这柰子真他娘的滑嫩啊……”
而曾经觉得那个无比神秘的组织者，就是镜先生。
这群海盗，以绝对实力让旧灵敦这群顶级权贵们见识了，什么叫做“弱就是原罪”。
这群老爷夫人这才后知后觉，开始了慌忙逃窜。
也就没多问。
海盗们打劫有十足经验，绑架勒索的门道非常熟练。
……
“嘭！”
hetushu.com.com内城的战斗动静越来越大，战火以极快的速度漫延全城。
是否参加。
用镜先生的话来说，能觉醒二次天赋的职业者，在一千年前也非常稀有。
虽然他们不知道那所谓的“强盗”是怎么回事儿，但已经习惯了被公爵府统治的他们，以为强大的城卫队能击溃强盗。
她一来，根本没废话，双手术士印一掐，瞬身突然腾起了熊熊大大火。
冲塔，就要有面对着死亡的觉悟。
他们看着镜先生一直沉默没说话，自然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海盗袭击的时候是午夜，居民们正在梦中，突然就被这剧烈的动静给惊醒了。
关上大门后，枪炮难摧。
而现在，局势突变。
除了那个斗篷上是“腐花”标志的人，苏伦都见过。
黑塔被海盗攻破之后，内城城卫队不堪一击，城中唯一还有像样抵抗的地方，就是这机械研究所。
那个裹着红头巾的海盗番队长杀掉了梅格，擦了擦手中带血的短刀，满脸不屑。
那群海盗似乎也挺识货。
海盗们像是一群恶狼，扑入了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羊群中。
看上去有选择，实际他们没有选择。
人体喷泉在眼前上演，宴会厅一百多人像是吓蒙了的鹌鹑，同时缩了缩脖子，再没人敢说话。
借助厚重的机械大门和工厂里的机械战士，研究所里的人还在顽强的抵抗着。
……
内城的动静闹得很大，但反观外城，反而没有受到任何波及。
他们有能进阶七阶，真正窥探顶级炼金术领域的成长可能！
千条：“赞成！”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热闹的晚宴。
地窟一役之后，内城各大势力重新洗牌，这安德森家族隐隐有了旧灵敦第一财团气象。
因为苏伦是个新成员，那三人就多看了他一眼。
气氛很严肃。
但看着斗篷上的“黑镰”图案，大家似乎也猜到了苏伦的身份。
“哈哈哈……发财的机会来了！”
在地底，镜先生也不可能完全恢复到巅峰实力，她还需要去外界找一些高级材料。
“那群海盗非常凶残，见人就杀，内城居民死伤惨重，特别是上城富人区和各大财阀的驻地……”
这是旧灵敦城里的金字塔尖的强者。
一群海盗正气急败坏地攻击，却久久不得入门。
他们要面对的是「北海之王」的一整支舰队。
这一说，众人都听明白了，纷纷表态。
苏伦又继续道：“毕竟我们离开黑堡礁，就需要能抵抗风浪的海船。如果我们等海盗离开，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给我们留下一艘完整的海船。”
没等几分钟，又陆续来了几个。
妇人吓得惊叫一声，想要挣脱，红头巾海盗却顺势一把就扯烂了她的长裙。
安德森家主今日正大宴宾客，克拉克、奥利弗、戴维德、史密斯……各大家族家主，夫人小姐们齐聚一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不算镜先生，镜组织里一共只有八人。
之前冲塔需要面对的是拉斐尔大公的一个亲卫队，谋划了多年，很多布置都清楚了，问m.hetushu.com.com题不算太大。
“将军！”
“老爷，夫人，不好了！从公爵府里冲出了一群强盗，他们见人就杀。”
“将军！”
这一说，所有人把目光都看了过来。
就这几息时间，他身边几个属下，也把那些一阶二阶的侍卫们杀了干净。
地底世界的人没见过海，也没什么概念。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宴会厅，在满是丰盛食物和水果的餐桌上抓了一把肉食塞入了嘴里，一口咬得满嘴流光，“啧啧，你们这些家伙挺会享受的啊……”
苏伦脸皮微微一抽，又道：“黑堡礁附近属于风暴地带，附近的风浪非常大，且天气变化没有规律，小船根本不可能平安让我们渡海抵达陆地。”
但如果现在不冲，后面不可预料的问题会更多。
宴会邀请了猎荒工会的会长，三阶会职业者「魔人」梅格·欧文。
他们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
蓝色低胸长裙的贵妇人被退到了墙角，吓得花容失色，已然退无可退。
可意外，来的很突然。
果不然，顿了顿，镜先生继续说道：“但坏消息是，这第四舰队中有两个六阶职业者，分别是「日炎中将」格蕾蒂斯·奥尔梅多，还有一个是北海之王的小儿子「霜巨魔」嘎尔·波波夫。两人的战力很强，天赋能力也都很棘手。我现在的实力，应付其中一个还算有把握，两个就会很难缠。这群海盗里的，还有十几个五阶番队长和四阶的副队长……如果现在冲塔，风险会很大。所以，我想问大家的意见。”
通讯器里，莎碧娜还在持续汇报着内城的状况。
那帮匪徒像是洪流一般，势不可挡。
大家聚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镜组织集结消息发出去后，北城暗影巷黑市。
拉斐尔公爵领地的支援要过来，军舰最快也要三天。也就意味着这几天时间，就是海盗们可以放开手烧杀抢掠。
“一号机械研究所有大批机械战士参战，暂时拖住了那支海盗。但海盗里也来了一个非常强的职业者，使用的是熔岩能力，他们马上要攻破研究所了……”
苏伦也是后来也才知道，黑市就是镜组织在旧灵敦城里的大本营。
顿了顿，他又看着苏伦，又问道：“我们必须要船么，可以游泳横渡么？如果需要船，要多大的船？我们可以自己造么？”
这话一出，众人陷入了沉思中。
“……”
没来，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繁华的内城，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时候，他目光正好看着餐桌不远处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便满眼淫邪地走了过去。
投票完毕，镜先生也没多说，道：“既然都赞成现在行动，大家就各自去准备。两个小时后，密道集合，准备冲塔！”
海盗们似乎早有计划，冲破黑塔之后，几支小队快速抢下了内城的几个城门，堵住了内城人逃走的可能，来了个瓮中捉鳖。
这一幕，在内城各处上演着。
众人：“是！”
众人纷纷开口示意。
雷：“ｍ•hetｕsｈu•ｃoｍ.ｃoｍ赞成！”
“嘎嘎嘎……兄弟们，冲了！”
镜组织的斗篷看上去差不多，但苏伦现在也知道了，其实可以通过斗篷的金纹分辨各自身份。
看着那慌忙遮掩胸脯的夫人，一旁那几个海盗，哈哈大笑。
“……”
有可能会被永远困死在这里。
“马上就到。”
众人陷入了沉默，
听到这话，众人也听明白了镜先生为什么说冲塔风险很大，而没提现在不冲的选项。
红头巾的海盗头子脸上挂着贪婪的笑意，也没再继续杀人。
可惜，海盗里有六阶职业者。
……
听到这话，黑先生沉思了片刻，也赞成了苏伦的说法，道：“嗯……我也赞成现在冲塔。不然这次海盗袭击之后，旧灵敦的坐标就在地面世界暴露了。公爵府肯定会派重兵把守，日后黑塔的防守力量会更强。旧灵敦的财富价值不可估量，很有可能鲁英帝国皇室也会插手。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想再冲出去难度不比现在小。何况，这次特蕾莎公主队伍团灭怕是已经引起了公爵府警觉，如果不是两大帝国的战争抽不开身，拉斐尔大公恐怕会亲自来调查了。再拖下去，日后可能会有一些不可预料的变故……”
有人攻打公爵府？
“卫队呢？快通知卫队！”
而看着这贵妇受辱，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站了出来。
大杀伤火器的爆炸冲击波一浪高于一浪，腾起了一团又一团的蘑菇云，一座座高大的建筑在剧烈爆炸中轰然倒塌，轰鸣声像是雷暴般不绝于耳，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坨坨岩浆滴落在那将近一米厚的合金们上，竟肉眼可见地开始融化了起来……
凯分析的其实没什么毛病。
不多时，一个将近两米的光头女人来到了研究所门口。
地底深处的秘密地下室里，苏伦和千条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先到了三个穿金纹斗篷的人。
但听苏伦简单分析了一番，众人也渐渐听明白了一些。
苏伦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
红头巾海盗环视了一圈，“没人要说，那就听老子说！”
这话一说，凯也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些东西，这才恍然，自言自语道：“对啊……还有海。”
可不曾想，这话音没落下，一颗人头就落在了地上。
但有好消息，就意味着的有坏消息。
内城面积不小，海盗出现消息已经飞一样传遍了各个大家族。
“伯特大人，大事不妙！有一堆强盗好像冲着我们七区来了，他们里面有超阶职业者，非常强……城防队根本挡不住，瞬间就被冲散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黑塔卫队，可是有毁灭一切的力量。
现在不是详细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
镜先生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不多时，镜光闪过，光影凝聚，密室里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游泳……应该不行。情报显示有这海底有很多恐怖的海兽……最保险的是乘坐大海船。”
“嘭！”
这里是研究机械战士秘密基地，哪怕是伞组织的高层都没有权限接触的地方。
可不曾想，每一次传讯，都是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