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说我喜欢你
I like your
2、艰难的抉择
看着杨湛远走远，我这才松了口气，扯着左曳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瞒你了！其实我一直打算跟你说，但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
我伸手去拉左曳的手，他猛地一挥，将我的手用力打开。
“我……就是我自己也没想到啊。”我叹口气，“真的对不起啦，我是怕你会生气，因为我才答应过你不会离开的转眼又——”
左曳猛地抬起头，眼中有咄咄逼人的光芒：“是不是等到离开的那一刻，才打电话通知？”
这一挥手，我手里提着的礼物袋子打在了左曳的胸口上。
“我说过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我当时只是不忍心……”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惊讶地站起来，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惊喜地问：“左曳？你怎么在这？”
我下意识扯下身上的外套：“什么啊，你在想什么？我跟杨湛远没有什么的……”
咦？
见我和杨湛远望过去，其它三辆机车的男孩起和*图*书哄地打起口哨。
“够了，我真是个傻子，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别人。”他摇了摇头，仿佛猛地觉悟了什么，嘴角飘着丝诡异的笑，眼神也变得冷漠而高傲。
“我……”
“我跟杨湛远是真的没有什么！”我急了，“你要怎样才会信我？”
“原来那时候就决定了！”左曳脚步一顿，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在那种情况下，你却还是选择欺骗我！”
左曳面无表情：“现在说吧，这个机会挺好。”
“小布过几天就要回去罗拉市，作为跟她同住一个屋檐的朋友，送她一份微不足道的礼物，这不过分吧？”杨湛远挑高眉头，语气中尽是挑衅的火药味，“难道左同学对女朋友管得这么严，连饯行的礼物都不允许？”
左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立即噤声……
他在瞬间退回到那个不近人情的左曳，在我们之间竖起了厚重的隔膜，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
和图书一双无形的手在拉远我们的距离……
左曳的表情不动声色，头低下去，看着地面，长长的刘海也落下去：“这么说，已经决定好了？必须回去？”
“左曳……是这样的。”我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妈的病好得差不多，她不希望再打扰杨湛远一家，加上她希望尽快帮爸爸补办那场葬礼，所以……”
杨湛远双手插在裤袋里，眉头紧蹩着，尽管十分不情愿，他还是缓缓地解释道：“你误解了，这份礼物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是为她饯行的。”
杨湛远别开脸，下了两级石阶：“你们先谈，我在马路对面等你。”
我仔细想要回忆，可是脑子乱乱的。
左曳勾了勾嘴角，目光散漫地在我和杨湛远之间移动：“应该我问你。”
不！好不容易我们才取消了芥蒂走到一起，我不要又退回去！
“左曳，你听我解释——”
沉重的夜色间，他黑色的大衣翻飞，和那三辆机车一起和_图_书疾驰地消失在地平线之间。
我觉得百口莫辩，只好着急地看着杨湛远，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澄清。
他的目光瞬间精明地盯着那只礼物袋，翘着嘴角说：“对了，还包括他送你礼物？”
左曳看了眼我身后的酒店，冷声道：“清醒的时候，包括他把手搭在你肩上，你们头靠着头很亲密地说话，也包括他揉你的脑袋……？”
左曳转身就要离开的动作，我慌忙跑到他前面拦住他：“左曳你就原谅我了嘛，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你就会明白这是个多么难的抉择！而且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这件事，其实你生病那天，我去找你就想要告诉你的，可……”
我下意识看了眼马路对面的杨湛远，他靠在立式的酒红色电话亭前，因为外套还在我的身上，他只穿着单薄的套头线衣，在冷风中抱着双臂。
浓黑的夜色中，左曳穿着黑色的大衣，几乎要跟夜色融合在一起。他翻身跳下机车，朝我们这和_图_书边走来。
“所以你要走了？”
“你觉得我信么？”
被他这样一望，我立即酒醒得差不多了，只感觉背脊一凉，倒吸一口冷气。
刚刚杨湛远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跟我头靠着头？还有揉我的脑袋吗？
“饯行？”
等眼睛可以适应强光以后，我才发现，在离这个石阶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四辆不同类型的机车。其中，左曳那辆黑红相交的重型机车尤其打眼。
“回罗拉市？”左曳锐利的目光再次扫向我。
“我？嗯……我和杨湛远是跟着家人一起来这家酒店吃饭的！”我支着还有点晕的额头，嘿嘿笑着说，“不过大人们先回去了，我喝了点酒，所以坐在这里清醒清醒。”
我被逼得退后了一步，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
他的声音变得更沉：“我只想知道，如果今晚不是我碰巧经过这，看到了你们……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不甘心，双手用力握成拳头，就要朝他跑过去，可是他旁边的三个
htｔps://ｗwｗ.ｈetｕsｈu.ｃｏm.cｏm小子猛地发动引擎，一辆又一辆地绕着我转圈，不让我靠近。
“很可惜，我以后都不信了。”说着这样绝情的话，他走到那棵树前，跨上机车。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因为我喝醉了嘛！那些动作或许是在我们谈论得正开心的时候，下意识做的。”我腆着脸，豪气地一挥手，“左曳，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嘛！”
“不用解释了，回罗拉市去吧。”他戴上头盔，把皮手套拉上手背，冷峻的目光透过头盔挡风板看向我，“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这……
说变脸就变脸，比天气都变化得快啊！
“去跟那小子玩你的爱情游戏吧，”他冷冷地说，“别再来妨碍我。”
“嗯，已经决定好了……必须回去。”我咬了咬唇，“我也很想留下来，陪着左曳啊。可是妈妈的病情才刚稳定，她需要我的照顾，我不能离开她！而左曳你就不一样了，就算我们暂时分开，你一个人也能好好地照顾自己的。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