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中生涯的开场
High school career opening
2、要不要跟我交往
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身边就轰地坐下一个不明物。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满分？！”
我以为这小子一定会被老师扔出去，可是老师竟当作没有看到似的，在黑板上写下班干部候选的名单……
“这位学生，我建议你的短裙不用穿，直接穿内裤不是更拉风？”
我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尴尬：“对不起老师，我在走神……没有听到。”
正在自我介绍的同学愣住，班里所有的视线在同一刻看向门口。
难道这就是我即将进入的班级和高中生涯吗？我不要！
我无聊地转着笔，在纸上划拉着左曳的名字，就在这时教室门被突兀地撞开——
我走到镜子前理了理裙子，看到自己兴奋的面颊，闪闪发光的眼神。果然是目的太明显，搞不好到了明天，整个圣华都知道我是来这里谈恋爱的！
“嗯，很好。”冯老师并没有生气，而是慈祥地笑着说，“湛远同学推荐你做班长，你有什么意见？”
小时候的左曳虽然也又酷又拽，但他给人的感觉是像个冷酷的小王子，不管大人小孩见到他的第一眼，和-图-书都会快速地喜欢上他。可是现在的左曳，却更像个恶魔……他的眼神那么锋利，似乎要把所有靠近他的人割伤。他散发出的气息那么冰冷，就连温暖的阳光都要僵硬。
仿佛知道我的疑惑，杨湛远笑着说：“这学校里有老师是我亲戚，所以小布同学，你要是跟我谈恋爱的话，我可以罩你哦！”
喂……
左曳拽着他那只包走进教室，180以上的身高立即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仿佛教室里所有的阳光他都可以一手笼罩。
我撇撇嘴，这才发现方圆几十里的耳朵全都竖起来了，包括老师，全在偷听我和杨湛远的谈话。
冯老师也愣了几十秒钟，才恍然醒悟道：“请进。”
亲爱的上帝啊，你真的听到了我内心的祷告，把左曳派到了我身边！我真是太爱你了！
我想起早上那只大风筝：“你爸又随便给你设计交通工具了？”
是早晨救我的那个男生！他摘掉了眼镜的面容……
“自吹自擂！谁信啊！”
我转过头在班里左看右看，好希望能跟左曳分到同一个班哦……
杨湛远懒洋洋地哦m•hｅｔushu•ｃom.ｃom了声，坐起来，却还是没有骨头似的，斜靠在椅背上。
“那……”他停顿了下，还坐直身体，仿佛是很郑重地在问这个问题，“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看，我各方面都很棒哦，你跟我交往就知道了。”
可是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直到上课铃声打响，都没有找到左曳的身影。
我飞奔进学校，身后传来那男生不甘心的声音：“就算不答应，也给我留个手机号啊，同学……”
我的胸口开始直打鼓，脑子在发热，发涨，耳朵仿佛是火车的汽笛，喷着蒸汽还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男生逆光站着，手里拽着一只红黑相间的包，领口插着运动眼镜。他只是随意地那么站着，随意的表情，却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你不是说高中生不可以谈恋爱的？”
我一脸不平，杨湛远却痞痞地笑着说：“别失望了，你要想，当你以入学考试满分的成绩考进这所学校——我相信，只要你不干杀人放火的坏事，这个学校的老师都会体谅你的。”
“……姚小布！”
班主任在黑m.hetushu.com.com板上写了个大大的“冯”字，后面接了一串MSN号，她自我介绍后，让班里的人轮流介绍自己。
元月丢下她的书包，气喘吁吁地说：“总算赶到了，早知道我就应该走路来学校。”
湛远？
“你妈有没教过你，领带是系脖子上的，不是给你当腰带使的！小心我勒死你！”
骗人吧，这个痞子也能考到满分的话，我还怎么在圣华混啊！
身边涌动着来来往往的学生，男生普遍白衬衣+长裤+领带+黑皮鞋，女生则是白衬衣+百褶裙+领结+黑皮鞋。穿蓝色制服的是高二年级学生，穿棕色制服的是高三年级学生，穿黑色制服的是高一年级的学生。
他的身子趴着，下巴搁在胳膊上，头上反扣着一顶鸭舌帽，一条腿伸直，因为太长探到课桌外的过道上。
有学生会的人坐在镜子旁，一个个检查学生的仪容：
“铛——铛——铛——铛——”
这三年来，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他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我情不自禁转过头，着迷地看着左曳的一举一动。
我的表情立即僵住，冯老师的表情也僵住。m.hｅｔｕsｈu•ｃｏm.coｍ
“别提了，整个就一悲剧！”
欸？
“这位学生——”当学生会男生的目光瞄到我时，立即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高中生不准谈恋爱，你不准太憧憬。”
“我们暗渡陈仓，不让老师知道就行了……”
尖尖塔顶的钟楼响起预备铃声，晨曦的光芒，像金丝线一般地笼罩着这完美的巴洛克建筑。校门是仿欧洲中世纪的吊桥造型，无数的鸽子停在横版上，而那刻着“圣华高校”的金色牌匾，在阳光下反射出奢华的金属感。
……
杨湛远轻笑：“别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好痞啊！他怎么会跟我一个班级，刚是新生就去检查学生的仪容，那不应该是二年级的学生做的事吗？
黑色的短碎，俊朗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尖削的下颌。他的眼神孤傲，尽管没做任何表情，却给人傲睨万物的感觉。
元月的爸爸和我爸爸是同事，两人臭味相投，都是喜欢搞创造的发明家。他们有着新奇古怪的想法，和无数Kuso的花招，经常能把我和元月折腾到半死。
左曳。我收紧手指，他果然是左曳，不是我认错了……
“等一下hetusｈu.ｃｏm.cｏm。”冯老师又说，“大家自我介绍都做得差不多了，这位男同学也介绍下吧。”
老师一甩教鞭：“杨湛远，坐好！”
这都看出来了，什么眼神啊！
我惊讶挑眉，随着老师的示意看过去，只见我附近的座位坐着今天检查仪容的那个男生。
当然，除了我以外，还有好几个女生在偷偷地打量他。
不过左曳显然已对这些目光习以为常，嘴角噙着不屑的笑意，椅背向后靠着，以倾斜的姿势散漫地坐着。
真的是左曳？！
这个男生的脸皮还真是超级无敌厚耶！
丢下这两个冷漠的字，他经过层层叠叠震惊的目光，找了教室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已经自认为我的脸皮很厚了，没想到他比我还厉害！
“左曳。”
三年过去了，他变化得我都快认不出来，只是依稀有着孩子时代的脸部轮廓……
“发什么呆。”元月用胳膊肘撞我，“老师叫你。”
“看看你的口红，印在墙上都可以当油漆用了。”
那太好了！左曳，我来了……
就在这时，镜子里出现学生会男生那张脸，他一只手撑着镜面，头微垂，声调痞痞地说：“下午有空么，我们去喝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