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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喵,都很想你

作者:烟波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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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第二 不要害怕没有人懂你

故事第二 不要害怕没有人懂你

我揉揉耳朵。“什么?”我问。
……靠,所以海带还是没人管啊!
我说不清。
“没事儿,破锅自有破锅盖。”我宽慰他,“没准儿她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当然,大宽并没有“考虑考虑男人”。
“我不饿。”大宽说。
“大宽啊,”我慢慢说,“你知道情商两个字怎么写吧?”
那是他和小文一起看的,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电影。
后来还是托了一个之前养过猫的朋友,把海带接过去待了一星期。
我赶紧追上去。
大宽挂了电话。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操你大爷!”他怒吼,“你说谁是破锅?”
回家她给大宽发了条短信:你如果还在纠结这种问题,恐怕我们之间也没办法开始。
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跨入了新年。
但我知道他没忘,否则他不会经常看着看着仓鼠陷入沉思,也不会到现在钱包里还放着两张电影票,票面都褪色了,还不扔。
大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一脸慈父般的笑容。

大宽猛地直起身子,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他乐不可支,“虾都死透了!骗到了你吧哈哈哈哈。”
大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自顾自地拿着一个塑料球把玩,塑料球是透明的,两端可以打开,大小差不多能放进一只拳头,内壁还做了一些横槽。
“要不你考虑考虑男人吧……”她无奈地说。
女孩也笑了。“它叫王子啊?”她指指塑料球。
于是给大宽打电话。
茫茫人海,要找到一个和自己兴趣相投的人,有多难?
“我会忘掉她的。”大宽想了想,继续说,“你们也不用再给我介绍女孩了。我一个人挺好的。我现在的念头,就是把王子和公主一直养下去。”
“……你来‘那个’了?”我试探着问。
……靠,你看我干什么?!
“我想约她出来吃饭,会不会太突然了?”大宽问,“你说我这样的,她会喜欢么?”
嗯,丽里在广告公司上班,认识不少单身的优质女青年。
笑完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叫丽里出来吃饭。丽里揉着太阳穴,听大宽絮絮叨叨说完这几段失败的经过,叹了口气。
女孩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她问。
大宽没看她。他平视着前方,又说:“你们知道吗?每次约会,我说到我在养仓鼠,她们的第一反应都是,仓鼠好脏啊,不喜欢,你怎么会养这种东西?屋里肯定会有臭味儿吧?”
大宽没说话,我听到他猛吸了一口气,接着爆发了。

啧啧,这个纯良的剧情啊……实在看不下去,我默默溜回了家。
他举起酒杯,和我们碰杯。
我也说了声新年快乐,感觉喉咙痒痒的,鼻子有点儿酸。
“新年快乐!”这狗逼说。
我打电话劝他。“大宽啊,”我说,“生活很美好,有空多出去走走。仓鼠也听不懂你说话是不是?”
“那、那个,”大宽接着说,“你愿意去看看吗?”
后来丽里还给介绍了第三次。这次我们什么都没多说,让大宽自己拿捏分寸。
我的丽里听得目瞪口呆。丽里拎着啤酒瓶,忘了要干什么。
大宽第二次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可能!”他拍桌子,“早剁碎了,还哭什么?又骗到你和-图-书了哈哈哈哈。”
帮大宽约了一个女孩见面,我和丽里一再嘱咐他,正经一点儿,别吓着别人。
我和他出去喝酒,他沉默半天,把女孩在他手机里唯一的照片删了,说要忘了她。
大宽如梦初醒。“啊,那、那个,”他说,“我家里还有一只,这个是公的,那个是母的。”
我用手捂着脸。丽里虽然保持着优雅的姿势,但我能听到她咬碎后槽牙的声音。
“大宽啊,最近不忙吧?”张口就问。
想想我前天刚交了房租,昨天就吃了俩煎饼果子……妈的,不想活了。
女孩拿筷子的手有点儿哆嗦。“你想说……”她问。
大宽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接着说:“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小文什么不喜欢我。第三次约会后我想通了,就像这些失败的约会一样,我和小文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努力了很久,想让自己和她靠拢,接触和她一样的喜好,培养和她一样的习惯,但是我们不同的地方太多了,这种努力,本来就是错的。”
整个电梯上鸦雀无声。
起初一切顺利,虽然大宽是比较丑,但认真起来也带着一股子安静稳重的气质,女孩似乎对他印象不错,两人很正常地聊着天。
这回,我连想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并不好。他喜欢七年的女孩嫁了人,结婚前一年还吊着他,让他帮她找工作,结果一转身嫁给了富商。
女孩傻了。
因为笑得声音太大,我被大宽赶了出来。
“……我请你吃饭。”我说。
大宽还会发王子和公主的视频给我看。从这些视频能看出来,王子胆子小,大宽把它放在手上,它动也不敢动,公主就彪悍一些,能顺着大宽的胳膊一路爬到他肩膀。
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塑料球在地上滚了一米多,王子在里头做了两次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拼命扒着球内壁。它每动一下,球就顺势滚一下。过了一会儿,球滚动的势头渐渐平稳,王子好像发现,这东西和平时跑步的轮子也没什么区别,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就放心大胆地跑起来,推着塑料球一路向前滚。
我摔了电话。
结果——当然还是失败了。
他指指那个小房子。房子里果然铺着一层棉花,踩得柔软而平整。
周末他去餐厅和女孩约会。丽里加班,我在家等大宽的好消息。本来以为一顿午饭怎么也得吃上两个小时,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大宽给我打电话。
女孩很认真地看看他。“好呀。”她说,“我还没见过母仓鼠呢。”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一直都挺想养的,”大宽说,“上周刚好看到有人家里的仓鼠生了小的,找领养,我就领回来了。才两个月大。”
我还没反应过来,大宽已经捧着塑料球出门了。王子死死趴在球一侧,满脸惊恐。
大宽没理我。他看了看塑料球,忽然起身,从笼子里把王子掏出来,装进球里,拧上。
“你们啊,”他接着说,“太爽了,我要是能投胎,一定要变成仓鼠……”
丽里愣了一下,反手缓缓握住一个啤酒瓶。
女孩叫小文,很漂亮。据说她的婚礼极其奢华,大宽的年薪乘以十,都未必够得上。
我差点儿从沙发上摔下去。

我们找个24小时营业的地方喝酒。一m.hetushu•com.com坐下,丽里就又踹了大宽一脚。
靠,连仓鼠都这么懂生活。
谁知道呢。
很快一年要过去,元旦前夜,我们三个去外头跨年。没想到计划失败,去的地方居然没有官方倒计时,下沉广场上几百号人此起彼伏地喊了半天,只发现了一件事:信息化社会了,大家的表居然还有快有慢。
“我也说真的。”大宽毫不让步,“我是真的不方便。”
“专门的粮食。”说着,大宽从柜子里拿出一小包看上去像麦片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里头居然还有豆子、葡萄干和掰碎的香蕉片。
“谁信呢?”我露出一个奸笑,“也没有监控,是吧?”
“哦。”我说。
“你来我家看看吧。”他说。
大宽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兴高采烈去赴约。
女孩“噌”一声站起来。
这些话听得我毛骨悚然,心想这狗逼可能是精分了。我倒是不怕他出什么事儿,主要是他还欠着我一百块钱没还。
我和丽里拼命远离这个混蛋。大宽一脸傻笑,电梯升到最上头,他还跃跃欲试,丽里从后面狠狠踹了他一脚。
之后我还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去看看王子和公主。有段时间王子表现得特别狂躁,在笼子里到处蹭,大宽还以为它有什么皮肤病,吓得好歹,结果找人一咨询,合着是发|情了。
“好可爱。”女孩又笑笑,“我也养仓鼠的,快一年了。原来仓鼠还可以这样遛呀。”
接下来整整一个小时,大宽都在说他追小文的前因后果,洋洋洒洒、事无巨细,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快哭了,问女孩:“你说,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就算……”他顿了顿,“就算我们真的有机会在一起,以后也会遇到问题吧。”
“不是你们说的,让我做自己吗?”大宽继续嘴硬,“我本质上就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啊!”
无法无天了是吧?!
我在电话这头欲哭无泪。
大宽捂住嘴不说话。
“……请一个月!”妈的,逼我出大招。
“Merry Christmas!”大宽喊。
“你神经病啊!”我喊,“好好吃饭,玩儿得哪门子心灵鸡汤!”
“……你帮我看几天海带吧!”我直入正题。
“你再敢出声,我就杀了你。”丽里说。
“……是。”大宽又点点头。
“……对。”大宽点点头。
“我这人可能不太正常,”他又说,“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了。”
大宽?没事儿人一样。
我愣了一下。
大宽正往身上套西服,忙不迭地点头。
“不是你们说的,让我正经一点儿吗?”大宽还嘴硬,“我是很正经地和她探讨人生啊!”
“这是你养的仓鼠?”女孩问。
“你大爷!”大宽怒吼,“那次明明是你手贱——”
“……有!”大宽信誓旦旦。
“新年快乐!”丽里喊。下头一片人高声呼应。
……遛你大爷啊!人家活得好好的,不要折腾它好吗?!
哈哈哈太开心了!
“你说什么呢?”大宽置若罔闻,“对了,你快来一趟,给你看个好东西。”
“你过迷糊了吗?”她咬着牙问,“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过不了圣诞节?”
大宽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他有点儿尴尬,呵呵笑着,不知道手往哪儿放。
我们从下沉广场出来,路上还有人小声说,啊,这就是刚才那三个神经病,喊圣诞快乐那三个。
正愣着,又上了一道菜,手打牛丸。大宽清清嗓子,又指和_图_书指牛丸。
“我我我刚想起来有个急事儿!咱们改天再约哈!”她说着,拿起包就走。

还有,你家到底有没有吃的啊?
有一天我又去看。常坐的长椅旁边居然还坐了个妹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宽在草地上大呼小叫。我本来想搭讪,想了想忍住了。大宽和王子一路跑过来,王子正玩儿得开心,冷不丁一头撞在长椅脚上,停住了。
“忙。”大宽说。
……所以呢?!我又戳他一下。
坐电梯到楼下,小区有一个花园,绿化做得不错。大宽找了块草地,蹲下,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去吧,皮卡丘!”,劈手就把塑料球扔了出去!
所以,不要害怕没有人懂你。也许他已经在路上了,只是,稍微有点儿堵车而已。
有个月要出门一趟,算算来回一个星期,海带没人管,又不想把它送到寄养店和狗打架,只能拜托朋友帮忙看几天。
这复式住宅搭配健身设施的架势,看着比人可舒服多了。
“放心,我家里还有室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
大宽还没完。第三道菜是芥蓝煲,他一指砂锅边缘,“你看,靠近锅边的芥蓝,都焦了……”
说完还转头看了我一眼。
大宽还是傻笑。“大家都喊新年快乐,多没意思啊。”他说,“我要喊得和他们不一样,这样大家才会记住我。”
我挂了电话就冲到他家,去了才发现上当了,靠,冰箱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吃的!
“你看,”他说,“牛丸,不好熟,所以厨师从中间切了两刀,熟得快,也鲜嫩,对不对?”
女孩下意识向后一跳。
他笑笑。“她们这样一说,我就知道,没戏了。”他说,“基本的喜好都不一样,继续谈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才故意弄神弄鬼的,把她们吓跑。”
我看得目瞪口呆。
“……什么鼠?”我问。
“有饭吃?”我大喜,问。
这次会有结果吗?
“这是干嘛用的?”我问他。
“公主啊,”他又说,“你知道吗?你要多锻炼,保养好自己,只要有个好身材,长得不丑,将来可以省好多事儿。你懂吧?你肯定懂吧?嗯,多去跑跑,少吃点儿,对,王子吃三颗瓜子,你吃两个……”
一星期后我回来,先把海带安顿好,又跑去大宽家观赏仓鼠,哦不,王子和公主。两位贵族子女仍然幸福地隔笼对望,一个抬棉花做窝,一个在跑步器上玩儿了命地锻炼。
我坐得远远的,观摩这个傻逼。
“嘘,别说话,听。”大宽几乎是趴在一只大虾上,说,“你听到了吗?虾在哭。”
“走,我们去遛仓鼠!”他乐滋滋地说。
第二道菜是烧黑鬃鹅。女孩定定心,举起筷子,大宽又阻止了她。
虽然丽里一再表示,下回再也不和我们一起喝酒了。
丽里死死瞪着他,瘫坐在椅子上。
“哦哦哦,明白了。”我频频点头,“就还是老鼠呗,以前我家地下室也有。”
女孩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我们有些沮丧,顺着人群往外头走。经过一个电梯,听到好多人在喊。原来大家都在坐电梯玩儿,站到上头,面向下方,等电梯升到中央,大喊一声“新年快乐”。还有热心人士在底下拍照。
“一年也不干。”大宽继续说,“我不方便。”
“新年快乐!”我喊。下头一片人高声呼应。
他们点菜,上菜,先上了和图书一盘大虾。女孩刚拿起筷子,大宽忽然指指虾,说:“你看,虾,外壳坚硬,好像坚不可摧,可是一下油锅,就全歇菜了,对不对?”
大宽喜欢她什么?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一开始可能是惊鸿一瞥、物我两忘,天长日久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在每个空闲的时间点,自然而然地钻到脑子里来。
“我养了仓鼠!仓鼠!”他继续怒吼,“你让我怎么养猫?!”
大宽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我迅速挂了电话。
貌似有点儿意思。我们也跑上去喊。
大宽只说了五个字:“我觉得,有戏。”
“内心。”大宽皱起眉头,指指心口的位置,“我们都要内心强大,才能真正抵御外界的一切伤害。”
拿起手机,又不知道该拜托谁,想了想,对啊,大宽回国了啊!
平心而论,这次大宽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两人在餐厅很和谐地吃了顿饭,快吃完的时候,好死不死,聊到了各自之前的感情经历。
大宽用了十分钟来给我解释什么是仓鼠。
“别动,”大宽说,“这次是真的,你听,鹅在哭。”
平时就把棉花放在锯末上,大宽兴致勃勃地给我解说,它们俩自己会把棉花踩好,抬上去做窝。
女孩吓蒙了。“没、没有啊……”她小声说。
“……这就说明,枪打出头鸟……”大宽话说到一半,眼巴巴看着女孩逃命一样冲出餐厅。
“和我有关系?”大宽问。
第二位大妈按着助听器,问,“这孩子这是喊的什么?什么‘猿力’?不会是练功呢吧?”
上菜了。照旧是大虾。女孩刚要动筷子,大宽忽然伸手阻止了她。
“内心。”大宽再次皱起眉头,“面对世界,我们都是一样的,如果把自己包裹起来,拒绝所有事物,那我们永远不可能成熟。”
我只知道有人第一次就找到了,有的人找了很久。
我转头看他。“什么你是故意的?”我问。
一灰一白,两个毛球一样的小东西正在一团棉花里拱来拱去。太小了,还没有我鼻子大。大宽给它们各买了一个笼子。两个笼子底部铺了一层锯末,上头爬架、小房子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轮子一样的设备,估计是给它们锻炼身体用的。
我用力清清嗓子。大宽一扭头,才看到我旁边还有个人。
等到晚上,不出所料,大宽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什么也不问,等着他自己说。
大宽没说话。我们要了几瓶啤酒,坐着慢慢喝。我正和丽里商量怎么把大宽分尸才不犯法,大宽忽然开口说:“其实我是故意的。”
“……王子和公主。”大宽清清嗓子,说。
我站在原地,深吸两口气,又打回去。“我是说真的,”电话一接通我就说,“请一个月的饭,地方你挑。”
女孩把筷子扔到他脸上,转身出门。
“王子啊,”大宽说,“你知道吗?人活着太艰难了,要么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要么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要做个聪明的小伙子,不要被爱情蒙住眼,但是得对老婆好,吃饭让着公主点儿,嗯,对,公主吃三颗瓜子,你吃两个……”
我仍然欲哭无泪。
……我去你大爷!你是穿越了吗?新年啊!喊的哪门子圣诞快乐!
大宽挠挠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偷偷戳了他一下。
“失败了。”他说。
“它们吃什么?”我问。
“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单身了。”她说。
大宽又清清嗓子。“灰的那只叫王子,白的那只叫公主。”他重复。
我和m.hetushu•com•com丽里听着,没说话。
然后她们一起叹气。
“唉,可惜啊。”第三位大妈说,“年纪轻轻的,就信了邪教……”
说着,她还冲大宽伸出手。“我叫小叶,你呢?”
“怎么了?”女孩一脸茫然。
大宽很高兴,围着滚动的塑料球又喊又跳,手舞足蹈的。转眼间他和王子就跑出去好几米,大宽还给王子鼓劲儿,嘴里嚷嚷着:“原力与你同在!”
“……你要不干,我就去你公司贴海报,说你们前台那个电脑,上次是你摔坏的。”我威胁他。
半个小时后,在大宽家,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仓鼠。
我点点头。“起名字了么?”
“王子!”大宽表情夸张,一把拿起塑料球。“不要啊王子!”他演戏,“不要死啊!想想公主!千万要撑住啊!”
旁边经过几位大妈,都看猴一样看着他。
……幽默你姐夫!你这叫惊悚好吗?
他又回到了之前和仓鼠对话的日子,对话内容从“王子你要做个好男人”、“公主你要做个好女孩”发展到“你们培养培养感情,生十几个娃,我们养一屋小仓鼠”。王子和公主倒是成长茁壮,已经学会了吊在笼子上倒立,哦,王子笨一点儿,有时候会摔下来。
“哪儿来的这人啊?”一位大妈擦擦眼镜,仔细又看了一遍。
好在丽里没怎么在意,又给介绍了第二个。这次我们嘱咐大宽,不用扮正经了,做你自己,做你自己就行。
更关键的是,大宽时不时地就和它们聊天。

“不干。”大宽一口回绝。
还是那家餐厅,差不多一样的位置,点差不多一样的菜。大宽牢记我们的叮嘱,一上来就讲了几个笑话,把气氛烘托得不错,女孩笑得花枝招展。
一路走出楼道,我还在笑。哈哈哈,王子和公主,哈哈哈哈,怎么不叫志明和春娇呢,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要生小宝宝了!”大宽兴奋地给我打电话。
……疯了,疯了!
那天我们一直喝到天亮,结账的时候,我和大宽同时秒睡,呼噜震天,最后丽里付的钱。
但不管多久,那个人,总归会在。
“你怎么想起来养这个?”我问。
女孩笑笑,说:“我不知道。”
女孩嘴角抽了一下。
不过至少,大宽终于遇到了和他有同样喜好的人。
为了让自己忙一些,大宽把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仓鼠上,研究换锯末的频率、亲手给它们清理笼子、照着网上的食谱做“天然口粮”。慢慢地我也了解到,仓鼠和猫其实差不多。它们会自己洗脸洗澡,没事儿就在笼子上磨牙,不然就抱着自动喂水器嘬水喝。也就是有笼子的限制,不然难保它们不会像海带一样,天天预备着把家里闹翻天。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找到我和大宽共同的一个朋友,丽里,让她给大宽介绍几个女孩。大宽一开始还不乐意,说自己过得挺好,丽里随便给他看了看她的朋友圈,大宽当时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哭着喊着要去找西服、做头发。
大宽笑。“之前约会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他说。
我和丽里不知道能做什么,只好有事儿没事儿找大宽吃饭。
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邪理,说为了生育质量,公仓鼠要多锻炼,于是天天下楼遛王子,我偶尔也随行。王子轻车熟路,骨碌碌往前猛跑,大宽在后头跟着飞奔。
“……那什么,我下周要出去一阵子……”我开始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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