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假若夏天不再纯白:90后最疼痛的青春私语

作者:安小漠
假若夏天不再纯白:90后最疼痛的青春私语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十八章 幻觉

第十八章 幻觉

林川紧紧的抱住伊子清的身体,肩骨抵的他胸阵阵疼痛,她拼命的大喊挣扎,声音撕心裂肺响撤了整个房间。杨菲跑过来,两个人把她拉到洗手间的浴盆前,死死的把头按下去,水被她胡乱抓的手掀到地上逐渐形成一道水流。抬起头,再按,再拼命的从水里抬起头,再按。直到没了声音,没了力气,周围寂静下来,林川把她从水里拉起来,头发的水淋湿的衣裳,杨菲手里拿着长长的毛巾,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爱怜的把水给她擦干。
林佳渝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把伊子清抱到床上,她一直闭着眼睛,脸上爬过一条一条的泪痕,呆住了。认识伊子清那么久的时间,不管是提到她伤心的事,还是其他别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哭过,哪怕是一滴眼泪。
她很想大哭一场,她一直都在伪装坚强。
“子清,你知道,我不能再那么纵容你了。”
阳光很明媚,伊子清低头寻找暖卡卡,它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
孩子被吓的哭出来,伊子清呆在原地,看着周围那些人都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有的撇撇嘴,有的叹气,有的只是冷眼相对。而那些话随着风飘如耳里,把耳朵灌的满满的,直逼入心脏。
带着灰色的脸推开门,她看到杨菲系着围裙展现出的完美身段的样子。迷惘的眼神停在了她身上,模糊的影子来回荡漾,顾心怡以前也是这样幸福的小女人。
“哪个医院?”
那个人仔细端详后,对自己现在身份略微不好意思的说,“是蔚辰的同学吧,怎么瘦这么多。”
暖卡卡忽然从伊子清的床边跳起来,睁着恐慌的眼,尾巴左右的摇摆起来,发出“喵……”的叫嚷。
“可以多挣些钱呢。”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刚伸手,看到手上已经长出的茧又退了回去,空气静谧了一段时间,换了个语调试探。“子清,你——知道我是谁么。”
而学校里,伊子清的事件成为了这个校风严谨的翰林三中的另类奇迹,老师把电话打到了林川的手机上,他支支吾吾的应着,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挂上电话,伊子清看着林川疲惫的脸,她知道学校做的决定是勒令退学。
时间已经将她的锐利磨平,年龄大了,大概就母爱了吧。像刚才这么平稳的对话,还是第一次。
“嗯,你说啊。”
她始终相信,她和伊石不一样,她妈妈是因为他死的。自己呢,都没人为自己死。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为什么现在又要说!”有些激动,情绪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想要通通的发泄出来。
蔚辰,蔚辰,你说我们会不会去天堂。
这个夜晚,她告别了以往的颓废的烟草味,安静的坐在窗前。
林佳渝拉着卡卡,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狼狈,地板上显露在东西砸过之后留下的班驳坑印,他们惊诧的张开嘴发不出声音,玻璃里面是伊子清扭曲的脸疯狂的叫喊着,狠狠的撕着自己的发,不住的撞在墙上。林川跑上来,冲进去转身大声喊,“杨菲你快来。”
暖卡卡是一只长不大的猫,养了这么久了,身子还是那么小,猫软软的白。
“我也不清楚,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林川找来她,看她情绪安稳,“有一件事,我想我是该告诉你了。”
毒瘾犯了真的如魔鬼一般控制不了,八年前伊石就是中了它的毒,只一次便掉进了深渊。八年后,伊子清继了他的后尘,重蹈覆辙。
楼下的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在玩老师同学的游戏,其中一个小男孩用手指着她跟其他小孩子喊,“看那个姐姐呀好漂亮。”小孩子都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围在她身https://m•hetushu•com•com边,伊子清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很久都没有人跟她这么欢快说话了。
她望着窗外,这个夏天似乎要过去了,没有子清的日子再找不回当初那些感觉。包括那些伤人的,来去自如的,欢笑的,缄默的。那些都是伊子清在的时候给的。
伊子清很想拍拍他们的小脑袋,夸说你们真可爱呢,将来要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可是手停留在半空中,那边三三两两的来了几个妇女,各自拉着自己的小孩,边走还边很嫌恶的说,“你怎么跟谁都说话,你的手碰到她没?回家给我洗干净。下次再敢谁都玩就打你屁股,听见没。”
林川别过脸去,眼角湿了。
如果我们还在几年前那个时候还会怎样,你现在在哪里呢,在做着什么,和卡卡,林佳渝还有联系么。
伊子清对自己说,她真的不会再林川林担心了。
“那是我们福气好,现在的孩子都得好好教育。”
“他现在在哪,蔚辰在哪。”伊子清身上发寒。
她是真的吓到了。
“暖卡卡,暖卡卡。”轻声唤它。就见床底下暖卡卡的小脑袋钻了出来,伊子清抱起把它埋在怀里,该带它散散步了。
阳光有些刺眼,睫毛有斜下来的阴影,伊子清低头脸噌了噌暖卡卡身上的毛。暖卡卡很不听话的用它的小爪子抓着头,然后眼睛盯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当伊子清还没知道那笑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暖卡卡挣脱她,跑到地上舒展它的白色皮毛,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巴,爪抬起来朝伊子清扬了扬,转头竖起尾巴跑了起来,落在地上的影子把它显得很肥很大。
林川伸过小小的瓷勺子,伊子清只吃了两口,剧烈的咳嗽使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呕吐感抵着嗓子。她摇头,“吃不下。”
卡卡这样想着,想着眼泪就会掉下来,走在操场上,夜晚的风吹的凉凉的,吹到脸上未干的泪发疼。子清是不是也曾在这样的夜晚仰望天空不让泪掉下来呢。只是子清,已经不再抱着单纯的我,还怎么回到你的身边呢?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的,外面的风把树叶吹的咿咿呀呀,伊子清想下去走走了。
伊子清睁大眼睛,这是蔚辰的妈妈啊,老了这么多,头发鬓角已经渐白,手也粗糙起来,消瘦了。她礼貌的说,“阿姨好。”微微停了片刻后,她抿了抿嘴唇,想起她们之间的关系。但还是问了问,“蔚辰还好吧。”
伊子清端着碗喝下了她钝的鸡汤,味道很浓,很好喝,一定是学了好久了吧。
“上次,突然捐献给你肾的人,是蔚辰,不过他一直都不要我告诉你。”
“他,因为那个肾的关系,功能减退,一直住在医院,可能,活不久了。”
伊子清那时恍惚间看到了卡卡和林佳渝的脸,在闭上眼后她摇摇头,看,又做梦了。
林川出了房间,夜晚发出一两声猫的鸣叫她就会带着似重病的身子趴在窗台去看,大雾般的眼里只是漆黑。
棉签带着清冽的湿度在伤口迅速的烧开,林川轻轻的去擦,看见微微颤抖的身体,手似乎都不敢下。伊子清用手摇了摇他,“没关系的,我不疼。”
林川把门撞开,看到伊子清的身上满是伤痕,他跑进去,扇了她一耳光,声音在空气中安静的回响。伊子清清醒过来,捂着脸看着他,“对不起,我是做梦了,以后我不会让你担心了。”
“嗯,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紧张焦急的脸。
“以前有过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三个的事情跟我不处于一个时代啊,何况,现在三个人里面,有和_图_书2个已经不在世界上了,你们的感情,当时到底是什么样子,只要自己心里最清楚。”
看着暖卡卡消失,伊子清坐着,一动不动像上了胶带一样,行人看她分分细语,这个小姑娘怎么了。
尽管他一直不做声,但是伊子清在翰林三中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服用毒品在那里是必死无疑。她转过头,手紧紧的捏着另只手的指骨直到发白,然后她凄凉的笑了。
在那些窃窃丝语中,伊子清走上楼,没有再流泪。
伊子清眼神又游离起来,“每天一到夜里就会很疼,身上的任何部位都那么疼。或许是因为习惯吧,你太纵容我了,有时候我觉得那种自由已经达成了只要我做的就是对的这种思想。我独自旅行,我搬出来住,你都不怪我,我甚至都觉得,你不是我爸爸,你因为了解才纵容。”
林川拍了拍她的肩膀,“累了吧,我送你进屋。”
在一声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林川的敲门声越来越急。
她最新的文,上面提及到了橘红色的玫瑰花。她说,那是我永远的好朋友最爱的花朵,她常常问我,我是不是里面最可爱的一朵。我总是笑而不答,其实,我想说,不管怎样,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好的。后来,她离开了,那些话都来不及说出口。我不知道她离开后,有一天还会不会回来。事情变化的太快,时间也能磨灭了人的情感。只是我一直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等待,等待她再次微笑的归来。
推门进去的时候伊子清已经醒来正呆呆的看着窗外,掉瓶里面的药液一滴一滴的顺着针流向血管里。
她很想照相留下一些纪念,纪念她自己。从抽屉里拿出相机,她像专业的摄影师一样拍了起来。拍了窗外,拍了星星,拍了天花板,拍了她的床,拍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还拍了抽屉里面的唐娃娃。她有点累了,翻了相机想拍下现在的自己,她露出一了一个自以为幽雅的微笑,随着相机“喀嚓”一声响,她期待的拿起相机去看。她彻底的失望,久久回不过神,真无法相信那是真的。相机里的自己已经不再美丽,凌乱的长发,面色发灰的脸,空洞无望的眼,干裂的嘴唇,像一潭死水。
“可不是,也不想想父母,这孩子要她有什么用,要是我啊,早就扔到孤儿院了。”
是她抑制着,她答应林川的话,她一定会做到的。
林川很久都没看她这样笑过了,他欣慰的点头,“那去吧,早点回来。”
此刻的脑子像有一个炸弹一样“嘭”的炸开,炸出的碎片把脑袋里面划出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口子。而最深的意志在告诉她,那声音空洞带有回音在反复的重复那句话:“这次你一定要听我话,把毒戒了。”
林川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没有拦下,她是很久都没有出去了。
林川坐在她身边,“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她把窗帘拉上,屋子里更暗了一层。
“你真是个好姑娘。”转头走的时候,伊子清看到她的手抬起擦了擦脸,是眼泪么。
她开始大声的哭起来,手痛苦的捂着头,她抓过地上的玻璃碎片一下又一下的划向自己的身体,胳膊,小腿,被划的交叉平行线,一条又一条,看到鲜红的血液流下来,她得到了暂时的快|感,在木诧中她看到了石像空中独舞的叶子,鲜血像喷头一样的放射出来,染红了她的白裙子。
烦躁的站起来,她把相机扔到床上,身边的烟灰缸,杯子,装着初中毕业照的相框,在一声又一声“啪”响中,伊子清的双手高高举起那只石给她买的唐娃娃向地面狠的砸去。
这是多么病态的心理,但伊m•hetushu•com•com子清却很信奉。
伊子清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神色,她看了看林川,张开口却像哑人那样的空洞的说不出话,过了许久后,才勉强发出声音,“我答应。”
经过3个多月痛苦的挣扎后,伊子清的药瘾就再也没有犯过。只是心里仍然很想再去吃一次曲马多,再次体会下那种快乐。不过每次看到林川的脸,那种想法就被放弃了。
她又想吃药了,她想念那种快|感,她忘却不了那想什么就有什么的幻象。终于理解了伊石,当时以为他不顾一切的吸食那些毒品是多么的罪无可赦,可是现在自己分明就懂得那种感觉。那样一种感觉没有尝试过的人,用语言,是完全都体会不到的。伊石不是没想过戒掉,他是忘不了那一种感觉。人的生理,怎么可能抵制得住欲望呢。
望着那个年迈的背影远去,她深深叹息,上辈子你们的债没有理清,这辈子,落在了我们身上。蔚辰,是最不不想触及的痛啊。
她翻开曾经子清写的那些文字,在文字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大概是自己真的忘记了,一个人多坚强就会有多悲伤。就像子清曾写在文字里那样。
“我只是希望你好,我以为你知道怎么做,应该做什么,没想到有一天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次你一定要听我话,把毒戒了。”
伊子清一惊转过头,苍白的唇轻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的。”
对方明显的抽搐了一下,身体微微晃动,“他,很好啊,在别的城市上学。”
卡卡有时候会安静的想,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伊子清蹲在地上大声的喊,“我没事啊。”
房间里已经落了些许尘埃,这个地方常年陷在黑暗中,见不得光。伊子清喜欢这里。
卡卡坐在教室的一角,自子清离开她就很少在说话。来于心底的声音有时会像洪水般爆发,“都是因为你,你不愧疚么,你这个害人精”。卡卡惊魂未定的看着子清的座位,空空的,没人去再坐它,整个教室里空了那2个位置,太晃眼,太不搭调了。
梦里,伊子清又看到秋幸福的朝她招手,若隐若现。
回去的路上,卡卡和林佳渝两个人无语。快到家的时候,林佳渝声音带着沙哑的说,“子清她,卡卡你在想什么呢。”
伊子清定了定神,杨菲的影子越渐清晰,她看着她关心的眼笑着点了点头,“嗯,好多了呢。”
林川下楼去买了酒精,伊子清跑出来看着他把门打开,一下子瞥见隔壁人家的邻居猛地把头伸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发出惊呼。
“那阿姨你为什么在打工呢。”伊子清理了理头发。
伊子清哭的调子说,“我求求你了,让我回去吧,我答应你我会戒掉药的,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死了会很好看。”伊子清的手,指向他。
林川心里的无奈,他何尝不想她能够听他的话呢,只是他拉不回她就只能任她去,再背后默默的注视她。
卡卡眼泪流下来,跑下楼去。穿着拖鞋的脚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醒来时已是深夜,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伊子清坐起来,听到推门的声音,林进来端了碗皮蛋粥,“趁热吃了吧,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那么,现在她还好么。她知道林佳渝是喜欢子清的,从他的眼里便可以看的出来,包括蔚辰的眼神,她想留是留不住的。只是,因为她曾经编造的那些令人产生厌恶感的话,让他们都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然便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我卡卡了。
自己没有履行承诺,没有照顾好她。
“子清,我告诉你这些话,是www•hetushu.com•com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不要辜负他。”
伊子清挥了挥手,“我先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把门帮我锁上。”最后一句话被疼痛淹没了声音。
伊子清点头,这里东西都没有动过,就像她离开时一样。
伊子清从容了说下去,“阿姨你有空常来坐。”她是看到了这位母亲的尴尬,向从前一样,她上前轻轻吻了下她的脸夹。
林川说,“以后我就睡在客厅,一会儿我找人打扫下。”
待床上剧烈的挣扎停止了,伊子清耗进了全身的力量,像垂死一般慢慢松开手,张开紧咬的唇,脸色蜡黄,汗水压的身上的裙子像被放在洗衣机里拧干的一番,那洁白的被单被抓的细小皱折放任一片。
她努力的去寻找,房间里没有暖卡卡的影子。难道,刚才的又是幻觉么。
林担心的看着她,“要不我跟你出去吧。”
林川叹息,我最终也还是依了你,但我要跟你一起。
而蔚辰现在离开了,他去哪了呢。对于子清,不得不说,完全是自己一时年少的,嫉妒的心里,被人们称为了坏心的巫婆的心理在继续。
唐娃娃红色的碎片被她重新拣到抽屉里,其他碎了一地的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晃的刺眼。
待林川关门走出去,伊子清彻底的倒在了床上,身体又开始发抖,两只手交错的环绕着,紧咬着嘴唇,直到发白干裂的唇上有星星的红色渗出来,而她对弱小的疼已经没有感觉。她知道她的药瘾又犯了。
林川请了很久的假,放了公司里面的所有事情一直在家陪着她,像对刚出生的盈儿一样保护着,不再允许她放任自拔,还好伊子清一直很听话。
两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上无话,心里各自想着有关于一个人的事情。凌卡卡有点想哭,一直忍着。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软弱下去,那就真的糟糕了。
“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一看就是坏孩子。”
“我喂你”这句话还在哪里听过呢,哦对了,是在医院里,她得了肾炎那次,蔚辰用刀尖插|进削好的苹果块笑着说“我喂你啊。”
“我们……去她家看看吧。”
转眼到了10月末,秋天已经很深很深了,相信冬天也快来临了。
你们都走了,暖卡卡,你是被卡卡召唤去了么。来到我身边,又狠心离开。
“你不恨我么?”手里拿着抹布的手在颤动着,“我对不起你妈妈。”
小腿还是隐隐做痛,她穿了牛仔裤,韩版鞋,长袖的棉外套,试图隐藏那些伤口。天也很凉了。
她刚刚跑出几步,就被脚拌倒,摔在了地上,膝盖擦破了皮,伊子清已经对血司空见惯了。此刻的她,只担心暖卡卡。
“你也会死的,死的时候像我一样,时间没有多久了。”伊石快乐的说着。
你还好么。
少年站在原地喃喃自语,“还是不能原谅她么。”
她跑下楼,“我要搬回去住,我不要住在这里。”
“喔,这样啊。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伊子清接过来,手不住的颤抖,连拿碗的力气都使不上。林川扶住她的手,“我喂你。”
这一切,都是因为蔚辰吧。包括他怀着哀伤的心情离开她,离开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听他们家晚上闹腾的,声音喊的那么大,楼都要震踏了。”
林川打开门时被吓住了,轻声叫,“子清,子清,你还好吧。”
钟点工敲门,伊子清去开。她是个年近50的阿姨,进来屋子就迅速的收拾打扫,动作很麻利,房间在短时间内被打扫的很干净,清新剂的味道散漫开来。伊子清想说谢谢,张张口,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和-图-书
伊子清抬起头,泪止不住的落下,“暖卡卡它走了,刚才它还在的,它跑掉了。”
回到家后,伊子清感觉头又开始疼了,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直到神经开始崩溃。她大声喊,“药,快给我药啊。求求你了。”手随即抓着身边的东西胡乱的朝地上砸。林跑到卧室里找绳子开始绑上她,她光着脚丫狠狠的踢向身边的沙发,柜子,踢到脚都肿了,眼泪顺着脸夹滑下。林川把她抬到了二楼,放在床上,把洁白的毛巾狠心的塞到她嘴里。伊子清的嘴里发出模糊的浊音,她看到了林川的身后,二楼的玻璃前,暖卡卡爬到了外面的阳台上,正朝着她笑,露出小牙。她想发出声音叫住他,脑袋里的晕旋呕吐感她招架不住的跪在地板上,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任眼泪狠狠的流下,为暖卡卡消失的身影做告别。
林佳渝也开始变的异常沉默,有时候看着卡卡笑,笑的都不像当初那么阳光少年了。林佳渝曾经问卡卡说,“姐,你还当子清当朋友么。”眼神里让人心疼的伤痛。卡卡说不出话,话压在她的喉咙里,压的她喘不过气。但是她始终没说什么,她怕,她怕向子清当初那样,因为谣言的恶毒没人再理她。
望着伊子清瘦的像只剩下骨头的身体在摇摇晃晃的前进,林川眼睛有些酸疼,这副失神的样子,和她母亲当年,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一样。”
她承认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一个胆小鬼,什么都在怕。包括那几次打架,如若不是子清在身边,她哪有勇敢去跟对方一点点对恃。她开始理解子清,一个人走着是多么艰难,还会痛苦不堪。
卡卡怔住,转身擦着眼泪跑掉了,她听到耳边的树叶沙沙作响,风呼啸而过。
“是这条项链吧。”伊子清从衬衣里拿出那条和蔚辰一样的项链。“你不记得了么,上次在医院里,你看的就是它吧。”
一如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固执中的坚强。
伊子清感受手上还残留的余温,她大叫暖卡卡,她想去追,可是脆弱的身子不听话,长时间的困在屋子里腿一动就机戒话的生疼,像行走已经退化。
“对,在你之前知道的。”
伊子清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点点头。
伊子清头脑保持冷静,他想起蔚辰那个吻,那些话。她静静的坐着,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原来,他的那句,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全部,不是骗人的。到底,要爱的多么深才能在自己的身上划上一道深深的口子。
伊子清灰暗的脸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开了,“不用呢,我就是出去站一会。”
它还会回来么。我亲爱的卡卡,我亲的暖卡卡。
伊子清闭上眼睛,蔚辰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叫着她,子清,子清。
林川扶起她回家,他安慰她,“暖卡卡认家,她会回来的。”
卡卡看到林佳渝正急忙忙的朝她跑过来,她慢眨眼略抬头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好,我一直都是乖孩子对不对,我听你的话,一定把毒戒了,让你安心工作,等我好了,我一定回家,去叫杨菲一声妈妈。相信我,我会好好的。
惊讶了,傻傻的愣在那里。是感动么?还是被原谅。
按下门铃,卡卡看到门打开后,子清的爸爸低落的眼挤出一丝笑意的说,“进来吧,子清在二楼呢。”
凌卡卡用力咬着捂住的拳头,提不起原谅,该说原谅的人,是子清吧。
杨菲转过脸尴尬的看着她,“你……好点了么。”
伊子清的脸埋在白色的被里,嘴唇溢出的血液把被的部分染的红了樱桃大小一片,手发出的湿汗紧紧的抓住一条,将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那里。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