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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烟：我对她，是说不清的。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

卡卡扬着脑袋，笑的很甜，两个小小的酒窝荡漾着。

林川记得这个少年，他告诉他，“子清在做透析，医生说，已经是晚期了，如果透析的效果不明显，那么在一段时间内就要做肾移植。”

最近总是那个样子。得了重病的样子。

“你别再说了，我想休息了。”

伊子清只是上课把笔记写好，老师讲的都听懂，回家做好作业，其实就是这样，她年级第一的成绩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同等的努力却换不来同样的成绩，她看见如潮水一样嫉妒的眼，心情好时尽量附和他们，找到平衡感。假若不想说话时有人打扰，便会惊讶的一句话压的人说不出话，“噢？是么，那道题多简单啊，这样都做不出来。”感受到讽刺感的人，都会悻悻白了一眼走掉。

伊子清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个黑色人影吓了一跳，认出卡卡缓了口气。卡卡今天的着装很特别，肥大的外套，纯净黑，一改往日粉红色风格。

伊子清把它拿起来，背后掉出来一封信，打开来看，是卡卡的字迹。

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他的脸，他说话时候的样子，他身上的淡淡肥皂香。

伊子清发挥最大的耐性，“嗯，完全正确，你败给我了。”

“子清还好，你千万别让她看到你。”

“哎，你赶紧过来说话啊，怎么跟竹竿似的。”卡卡皱着眉头，手舞的频率哗啦啦的。

但是她很喜欢它。一见钟情。

凌卡卡张大了嘴巴。

她上网查了关于养猫的资料，她去给它买了最好的猫粮最好的猫沙，搭了一个很软很舒服的小窝。这只猫还很小，它很爱干净也很能吃，每次伊子清喂她猫粮的时候她都认真的吃的一干二净，但吃饱后眼神就一如当初一样警惕。

当卡卡去叫东西的时候，伊子清和蔚辰面对面。她看着少年幽雅的一举手一投足，凝神。只有恋人面对面，这样吃东西这样坐，才能眉目传情般的。有了第三个人，关系就会变的微妙。

医生和平时照顾她的护士都很开心的跟她摆手，“小姑娘，回家以后好好的。”

说了简短的几句话，蔚辰礼貌的挂了电话。脑袋闪过的都是子清的爸爸说，她的肾病严重了。

生活一直这样进行。

她写手确实都不熟，不过，清楚的知道，写手圈里，叫安小狐的，只有她一个。

声音小，但在身边的伊子清还是听到了。

“卡卡，子清，你们过来下。”

咖啡。文字。音乐。睡眠。网络。书籍。冷暖自知。

张开手臂，一起扬着脑袋顶一头被风吹的散乱的头发朝着天际微微笑的叫着，“年华似水啊。”

伊子清任林川抱着自己跑到楼下，一脸焦急的放她到车里。车子行驶在高速上很安稳，听着他说，“不怕，清清在坚持下，医院马上到了。”

“不傻的是西瓜。”

如果这句话早些说出，或者一辈子都说不出，或许会比现在好的多。

卡卡说这是送给她的天使，代她陪伴她的。

伊子清抬头，“消息准么？”

连不远处乞讨的一个残疾的中年大叔，也欢快的洋溢着有着细小皱纹的脸，“节日快乐啊。”

学校里的梧桐树上不知被谁刻了几个字，曾在某个杂志上看到过那句话。天很蓝，树很绿，我很爱很爱你。刻痕还不是很清晰，有绿色的液体垂下的痕迹，像极了眼泪。

“还是想说抱歉，没去看你。现在别想那么多，文最近还有写么。”

正想着，卡卡就风风火火的跑了下来，笑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纸盒子，低头看。里面蜷缩着一只白色小猫在叫。

黑暗里，卡卡挂着泪的眼笑了。

蔚辰就是凉烟。

是一个很可爱的娃娃，穿着LOLITA装。

这里，就是通往死亡的路，医院里至始至终都是给人哀怨的气息，东边天堂，南边地狱。

伊子清幽幽的转头，“我不做手术。”

故事，好象要换个方式来继续了。

你看，友谊是伟大的。明明说的是有关爱情的话，友谊就可以用。友谊面对爱情，却不一定通用。

“没呢，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真是的，刚才打电话就想看看他能不能过来，但是手机还关机了。”卡卡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等你病好了，我们出去玩，你一定要快啊。”

认识了这些朋友后，伊子清变的爱说话爱笑。

伊子清关掉QQ，她笑出声响来，直到笑越来越冷僵在脸上，她的伤口又开始抽痛，像被一漫天的箭五发八门的齐发至一个地方。

伊子清呆住，“卡卡知道么。”

很有默契的去了伊子清经常去的那家吃很正宗的牛肉面，两个人更很默契的再也没在提那天发生的事。伊子清觉得，卡卡是个很暖心的人，她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不要她做朋友。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多余了。

伊子清昏昏欲睡，烧退了，可是头还是晕。

卡卡看了眼伊子清，长发漆黑散落下来，长长的遮住了眼睛，秀气得不行的侧脸。

独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伊子清总是突然的停在原处抬头看天空，微笑缄默在阳光里。飞鸟和大燕早在之前就拼命的飞向南方，这是世上万物都改变不了的求生欲望。

卡卡看看了伊子清，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这节课课文，是散文节选啊，要好几页A4纸呢。

“真傻啊，真傻。”

最后一场考试在早晨八点，二个小时的时间。检查好以后，伊子清提前及分钟交了卷纸，走出考场的时候看到了林佳渝也刚刚从隔着的教室出来，打个正着。

林佳渝从后面跟上来，卡卡打声招呼，“我得回学校拉，不然一会儿又被骂，你们俩该走走。”

“你病的这么严重么，到底是什么还要做手术呢？”

“我心也跟冰刀似的，林佳渝同学，你是发现晚了吧。”

伊子清去关掉灯，暖卡卡已经睡觉，却无意中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旁，林川写给他的纸条。

林佳渝下课跑来说，“这次年终考试如果成绩优异，班级老师会把那些好学生提前推荐上去，听说要保送的。”卡卡抬头打了喷嚏，“我是没戏了喔，你们俩的事。”

还好是阵雨，下了片刻后天就晴了。

“你再不写，上课就交不了。”声音幽幽飘过来。

而此刻，她有点想那群孩子了。

原来，自己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呢。她当然知道她的病会花掉狠多钱，即使林川的钱再多，那又怎可再让他费心，肾移植，那是多么大的无底洞，就光肾源就要找多久呢。这么多年，他已经做的够好了，只是她来不及感激。或许因为顾心怡。失去了顾心怡，现在顾心怡的孩子，他都保不住，才如此悲伤吧。

一个小姑娘朝天际天真无邪的伸着手指，“我要好多好多的棉花糖啊，像烟花一样。”

不管在任何时候，自己永远都可以看到羡慕的https://m.hetushu.com.com目光。

于是，两张推床，背道而驰，一北一南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

下个星期，差点忘了，约了蔚辰和卡卡去吃饭呢。

已经这个季节，竟然还会有雨。

“别让我们担心，乖，听爸爸的话。”林佳渝露出招牌微笑，但看的出，有些勉强。

一阵风夹着细雨吹过，指间的轻微温暖的碰触，她一惊，画被吹到半空中。

林川的无奈，子清的倔强，蔚辰在一边，都深深看在眼里。

“哦，好的，你放心吧。”

圣诞节前夕，24日。卡卡在伊子清回家路上拦住她，“呐，这个给你，回家在看喔。”

林佳渝在连续看了她N眼后很压抑的说了一句，“你终于超越我了。”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很特别的女生。”蔚辰眼神复杂，“有些忧郁，不过我好像喜欢上了她。”

迟了就迟了，死棋。

只是，就算说出来，也不算正式去回答卡卡的问题吧。那是自己在躲避的么。

“谢谢你们来看望子清，这段时间也没有好好的招呼你们，有时间到家里玩啊。”林川转头跟那个他有些印象的，伊子清曾说是朋友的“同学”说。

伊子清回来看到蔚辰的时候感觉神经有些异常，蔚辰朝她挥了挥手，“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就像是游乐场里面的过山车，开到最激烈最刺|激的地方，哗的打开所有安全措施，人就都会被抛出去一样。

伊子清被气氛感染了，不住的点头。很漂亮，真的狠漂亮。眼泪掉下来也没了感觉。

你别这样，那我这样，我还能怎样？

想念如同调味剂一样，回过头看去。卡卡在家么。林佳渝是不是又遇到了追求者呢，蔚辰，自从那条信息过后就再没了联系，那他还在打工么。

“对了卡卡，蔚辰他……。”不想问，心里却蠢蠢欲动的作祟了。“你这几天看见他了么？”

说到了痛楚，伊子清转头就看到门开了，卡卡拎着满满2袋子水果摇摇晃晃的，后面跟着林佳渝。

林佳渝背起其他，“我们几个还真好久没在一起了。”

卡卡一脸无奈转头，“我在抄课文啊，子清也在帮我抄。要不你也帮抄？”

早说过，她对以后的课程不是很紧张，所以返校，十 一过后的期中考，伊子清，年级第一。

卡卡从考场出来，“这次我又完蛋了。”

抚摸着小肚右边的刚刚结疤的伤痕，自己，就是这样重生了。

学生强睁着昏昏欲睡的眼，每个人心里暗自比较我是不是比他好。天气已经让人进入冬眠的状态，课间学生站在长长的打水队伍里，端着热水瓶喝上温暖的热流，就是在简单的犒劳自己。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男生皱着眉，心里暗想，难道她是八婆转世么。

雨开始下的淅淅沥沥，伊子清想要去追，被卡卡拦了回来，“我们去避雨吧，以后还可以再画的。”

是那句，“我喜欢他的。”

“治好了，也是活不长，谁肯捐给我肾呢，那是一个无底陷阱，我不想那样活着。”

林川面露为难的神情，医生说他没事了，我已经在刚才跟他办好出院手续了。

卡卡和林佳渝小孩子一般的玩耍着，林佳渝扯着嗓子，“凌卡卡，你看你那傻样。”

如往年一样，烟花放了很久后天空以起了灰蒙蒙的烟来告终，人们叫喊声却经久不断。

年终考试如约而至，伊子清无所谓的应付自如。

她从水房里把水打出来，走的摇摇晃晃。拖到第二遍的时候，她终于发现，地是怎么也拖不彻底的。就算所有的学生都走了，那么她还在啊，自己走过拖过未干的地方再去拖更远的前面，那总会落出或深或浅的脚印的。真是心理的问题。

伊子清笑啊笑，笑的蔚辰心里都被冷冻上。

整个城市的上班族，上班下班，朝九晚五，笼罩在茫茫碌碌中，因年轻变的有生气。

林川小心试探着说，“子清，医生说，你病情如若不好转的话要做肾移植。”

凌晨，凉烟的头像不安分的跳动起来。

那杯不曾动过的咖啡，凉了。

“嗯，进去吧。”林佳渝笑时露出了好看的牙齿，摆了摆手。

虽然是休病假一段时间，但伊子清答应老师的，去丽江后不会成绩下降。

林佳渝把伊子清送回家，一路上看着她默默不语，他小心的不说话。到现在，他也没搞懂这个“冰山”到底在想什么。

四个人躲在凉亭下，卡卡小鸟依人的靠在蔚辰的身上，伊子清有些不自然的往凉亭边挪了挪。

伊子清说“好啊”。她听见小猫“喵喵”的叫，伸手去盒子里摸了摸它的毛。它马上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毛都竖起来了一般。伊子清顿时就觉得它不是一只正常的猫，叫得那么文弱，眼神又这么冷的逼人。

推了推她，“嘿，看什么呢你。”一下清醒过来般，拿起笔。

医院的吸烟区，林川手颤抖的点燃一根烟深深吸食，“子清，你一定要好。”

“那当然，我去办公室打水偷偷听见的哎。”

因为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卡卡，感觉像当作宝贝一样照顾她。

伊子清走出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彻底，她在学校里站了一会儿，直到眼睛迟钝的缓和到分辨物体可以清晰才大步的走出去。

蔚辰就是凉烟。

暖卡卡见伊子清的胳膊上红红的一条，完全忘记是刚才自己抓过的产生痕迹，仍一摇一摆的跑了过来，慢慢趴在她身边舔释，伤口还未干，伊子清再次消毒，浓浓的酒精味道，棉球擦在皮肤上会感受到略微的振动。

伊子清想起蔚辰所谓的妈妈，她年轻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呢，是像现在一样安稳生活，还是经历过一些什么。一定是有吧。

蔚辰安静的拿起画板，手中的画笔快速的飞舞着，最初是模糊的轮廓，慢慢的，慢慢的出现了细蜜的阴影。

面对高二的考试升高三，再加上保送的极大诱惑。班级的同学逐渐变的勾心斗角，因为一件小事都会被抄的惊天动地的样子，几乎每个人都是一双警惕的眼，小心的说话，生怕哪一句话说错惹了是非。

在英语发下卷纸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大片大片似鹅毛，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鹅毛大雪了吧。伊子清想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在这个美丽的季节再次相遇。

“我先出去下，你们先聊着。”林川朝卡卡他们点了点头。

因为狡猾所以为称为奸臣，而狗始终护家，被人们赞扬着。

伊子清站在卡卡家的门口，天很凉了，说话的时候会喝出雾一样的气体，真是年复一年啊。卡卡放学没回寝室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拉着她跑啊跑，跑到她家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喘气像火车一样。卡卡神秘的说，“你等下我。”说完跑掉了，调皮的长发从她眼前飞一般的划过，浓浓的洗发水的味道。

伊子清早该知道，人都是这样。

蔚辰就是凉烟。

蔚辰就是凉烟。

卡卡没有向以往一样舍不得的拉住她，问什么事情。

12点https://ｗwｗ.ｈeｔｕsｈu.cｏｍ.coｍ钟声已过，她把自己窝在被里，身边是卡卡送给她的娃娃。

年中的时候她和林川去了上海，林川在那里出差要近一个月，她正好也想去看一看那个景色很美的城市。

“那我还能多久，医生有没有说。”

咖啡厅内，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咖啡冒着细渺的烟。蔚辰的声音清澈略带沙哑，他握住林川放在桌上的手，叔叔。

他只是说了句，“叔叔，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杨菲坐在舒软的沙发上，凝神片刻后，收拾了下东西，垮上包离开了家。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林川从没求过自己什么，而他求的，是跟伊子清有关联的。也就是前几天，她才知道手术的事情。在她没病没走进医院的时候，杨菲以为她还是个让自己讨厌的人，可是当听说她病重的时候，心还是抽疼了一下。认真的想一想，这么多年了，自己恨也恨了，还是尝试做个有爱的人吧。

清清，伊石曾经也那么叫过她，她恍惚了，看着林的脸越来越清晰。原来，又是错觉呢。

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从考场走出来都兴奋的连跑带跳，用小学生的话来说就是欢呼舞蹈。

林川拎着伊子清的物品在门口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你喜不喜欢蔚辰。”

蔚辰就是凉烟。

她认识一些驴友，很多国内国外的大孩子，晚上的时候那些孩子会有演出。不熟，但是结伴而行。

她站在原地，保证呼吸通畅后抬头望了望卡卡的屋子，依旧的粉色窗帘整齐的挂在两边。她记得网上谁说过，喜欢粉色的都是小女生，很天真很单纯的那种。那如果从天真单纯到心机满腹，那是不是需要很久很大的过程。

还是，“我不喜欢他，你放心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术中预示的红灯灭掉，医生出来摘掉口罩，“林先生您女儿的手术非常顺利，您不用担心了。”

交卷的铃声“铃铃铃”的响起，声音大的快要震破了耳膜。这一响，翰林的学生就预示着这一年彻底释放了。

“你别这样，很有机会好的。”

对方明显要倒塌的样子，“你……”

“我喜欢的她叫安小狐，是个作家。你认识么。”期待，温柔的，霎间噶然而止。

老师转身的那一刻，一个小纸条腾空而起，在同学惊讶的眼中飞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卡卡的书桌上。

去水池清理手的时候，暖卡卡在房间里叫了很大声，像封存在瓶子里上千年的妖怪。伊子清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那声音，叫的伊子清伤口又莫名的疼了。手上的伤不浅，划破了很深的一层皮，血滴在水池里混着水被强烈的水龙头喷射出的寒流迅速冲击。手被冲的颤抖渐渐惨白的皮肤产生一片淡紫色后，伊子清收手，用嘴唇噌了噌那里，凉的像冰。

接连1月末的时候，学校放假。新的一年开始了。

安小狐：猜的。你好好对她吧，不要为了喜欢变的那么勇敢，还要顾及身边的人。

其实从丽江回来伊子清就感觉到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一时会频繁的咳嗽。因为毒素都藏在身体里排解不出去，所以身体越来越臃肿，早晨睁开眼睛都觉得越来越困难。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医生点点头，“透析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应该尽快安排手术，找来的那个肾源检测结果是可用。林川先生，您运气真好，这么快就有义务捐献者了。”

伊子清低下眼帘，“那好吧。”

伊子清沉沉气并没有提起自己病了的事情，“还在写。”

卡卡吞吐的说，“嗯，是我写的。”

即使，或许我喜欢你。即使，没有凌卡卡，我们也无法在一起。

很怀念，那种感觉像然后的碎纸片，一点一点积压在心上，有时候压的喘不过气。

她看了看蔚辰，没有说话。

过年，你可以去旅行。作为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城市随便你选。

好吧。都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要去逃避呢。

伊子清很想再叫他声爸爸，让他知道自己多么信任他。可是一个拖累，会让一个人累到再没那么多力气，自己又怎么能忍心呢。

她去了雪米拉山，海拔五千多米，刚下车跟西藏的孩子照了相。她们很淳朴。

林佳渝想了想，“高2好象就一个。”然后哈哈笑，“我要与你奋战到底哦，赢定了。”

伊子清把信放下，疼爱的拿起娃娃，拍了拍，马上发出一连窜银玲般的笑声，在夜里敲荡着回音。

“那个捐肾者在A楼的北402病房，你记得要好好照顾他。”

“这只小猫你带我养吧，它还没名字呢。”

轻轻的拨动琴弦，一下子就听得出，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喜欢就好拉，一幅画而已，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画很多的。”

凉烟：我前些天问过她，她就是我提起过，很像你的。我很喜欢的女孩。

卡卡勉强的笑了下，还想说什么，迟迟张口没说话。

凉烟：你认识伊子清么。她也是写文的。

生日快乐。我喜欢你。

最近暖卡卡变的烦躁不安，蹦来蹦去不知所以的样子。那天伊子清去喂食轻轻抓了下它的头，它变的异常声猛，已经有力的爪子狠的在她的手上划出一道血印，伊子清捂着手迅速抽离。

4个人都决定一起去吃饭，跑去吃牛肉面，后又双双回家。

“不要。”伊子清径直走过他身边。

伊子清写累了就回转头看一眼它，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头，“乖，暖卡。”

这一年，她觉得，这个家，这像个家了。

他还是说了这句话，还是确认了最后的人是自己，可是却快乐不起来，想到的是卡卡，和自己心里隐藏的哀怨。

卡卡笔直的站在那里，影子把她娇小的身体拉长，看见子清走过来理了理头发。

“轰”的一声炸响，所有人都兴奋的望向天空，那一朵朵盛开的娇艳的花，照亮了所有人的眼。人们挥舞着手臂，不同身份的人大声的欢呼的说着祈福的话。

因为爱，所以才伤害。

林川看着左右昏迷的两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被推过，拉了拉护士的手，这个给我女儿肾源的捐献者，好好照顾他，给他送到高级病房吧。

提起烟花，烂漫不过也是一瞬间。想想，妈妈离开有多少年了。爸爸呢，也是好久了。其实是差不多的年月，却被格化了。此刻的情绪，他怎么会理解呢。抱着最大的默哀，去假装欢快起来。

“你那是什么怪舆论。”

伊子清病重了，突然的，已经预料到的。

伊子清远远的看着蔚辰，说不出话。

卡卡一直闷着个脸，摆动着她临出来前向姑姑借来的手机，“蔚辰怎么一直不接hｔtｐs://wｗｗ•ｈetusｈｕ•com•coｍ电话啊。”

“考的怎么样啊，不担心么。”林佳渝打趣到。

来到上海的第五天，伊子清独自站在天桥上看着连连夜景，霓虹灯的闪烁，连心都因而扩散。上海确实很美丽，楼房很高很高，连姑娘也很美，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有在零下几度穿裙子的勇气。

她看了看那个方向，“点点头。”

挂掉电话，林川放心的舒了口气。他相信，杨菲答应他的话会做到，可以待他去照顾好那个人。

她想她有故意的成分吧。她故意的逃避吃药，故意的不按医生的嘱咐。她喜欢这样故意的刺|激，刺|激过后会才会感受到有人在乎，有人爱。

“你拉着我点啊，人那么多，不要走丢。”回头看了眼她迟疑的样子。“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卡卡笑了，“你们在聊什么呢。”

伊子清想，这样的位置，3个人，不管怎么坐都不是最恰当的。

伊子清很想叫住她，她很想说完她要说的话，只是就在刚才她被卡卡那种眼神给吓住了，是从没有过的坚韧。

翰林学校的课时一直很奇怪，一个科目都是要连着上两堂课，校长曾在广播里讲说是为了激发学生对学习的兴趣，进而完全投入其中。

卡卡说，“我们去海边散步吧。”

短信铃声突兀的响起，手机的光线在黑暗里发出幽蓝色的光，有些刺眼。

显示名字：蔚辰。

蔚辰就是凉烟。

麻醉剂注入身体里，视线开始渐渐的模糊。两张推床一前一后的进入手术室，离那不不远一双默默注视的眼睛，像要有眼泪掉下来。

其实她想说，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是安小狐的，你放心，不要多想什么。毕竟在他心里，他与安小狐是很远的距离。

伊子清呢喃，“楠姐姐，看来你还很好，可是我现在不好，该怎么办。”

梦里，她有梦见了她为幸福骄傲的童年，爸爸妈妈和她，三个人。秋穿着白纱裙仍然美丽幽雅，石深蓝色眸子依旧英气逼人。

卡卡转过头，子清就是这么善良的。

林川站在原地，因这几天的忙碌头有些晕。他闭上眼睛，心里震撼空前的发出声音，谢谢你。

卡卡依偎着蔚辰，“你会离开我么。”

这些她都清楚的记得。楠是一个暖心的人。

伊子清把自己想象成了第三者的样子，勿打勿撞。

“对了，我想见见那个捐给我肾的人。”伊子清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想，最起码要当面谢谢人家吧，毕竟这不是谁都可以这样的。

不过，那有什么呢，只要蔚辰还在自己身边，那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林川走过来，“子清，这个手术你必须做。”

护士答应着，“林先生放心。”

定律不是随便可以交换的。

把它抱回家的时候，盈眼睛斜了伊子清一眼，没有说什么。伊子清四周看了看，林又不在家，盈早就已经习惯了吧。

伊子清摇头，“很多写手我还都不熟，不，不认识呢。”

从那些花儿到两只老虎，林佳渝的表情从神情到呲牙咧嘴的想乐。

卡卡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拉住她，“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也要听。”

“那一会儿要不要一起走？”

卡卡一直凝视着她，看着她低着头，然后她说，我知道了。但是，我很喜欢蔚辰，我不能没有他。谢谢昨天你的那句“不认识呢”。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卡卡说，“你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是仙女，就是恶魔。”

“凌卡卡，下课把这课时的课文抄一遍。”

注意吃饭，开心点。

“还买东西干嘛，我还成重病的人了。”

片刻，推门而开。咖啡厅门口，阳光明媚。两个男子，一个眼神坚韧，一个悲伤不已。

“嗯，还好。”伊子清刚刚路过洗手间，在镜子前看着那张因病不再清秀的脸，自己变丑了啊，所以连蔚辰都不敢去直视了。

画这么快就画好了，手拉着手走到他身边去看。画里面，伊子清和卡卡安静坐在海边，伊子清眼神淡定，卡卡神情天真。两只手，紧紧握着，互相依靠。

杂志社的刘编辑打电话来，“子清你的长篇怎么样了？读者很期待的啊。”

医院里，白白的墙壁，白白的床单，可是不是棉花糖铺子啊。

不论是学校，还是现在的病房里面。病了就可以住到环境这么优雅，有着特别待遇的病房里。这样的待遇，没有金钱怎么还能进行下去。

哈？回过头时，看到林佳愉站在原地，两只手像喇叭一样放在嘴边，真的希望你能快乐。

蔚辰，你曾经让卡卡一身2命，背负着这样的责任，还怎么能轻易的说喜欢呢。

这样想着就自信的说了句，“简直是很放心。”

不停的跑到医院的时候，微微涨红的脸，边走边喘着气。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川消瘦的身体，和忧愁的脸。

林佳渝说，“你过些日子好了就可以上学了吧，哈，我还等着跟你争第一呢。”

偶尔会想想蔚辰，又是好久的不见他。卡卡和他，现在怎样了呢。她已经无法轻松的在卡卡面前提到他的名字，怕迎来的是充满疑虑的眼。人的心就是这样越发的敏感起来。但如果真的要卡卡选择，是自己，还是他？如若自己的话，是选择蔚辰，还是卡卡。

伊子清白眼无数，“貌似是你一直尾追其后吧，我比你在校少多少天呢。”

这个生日，算是华丽丽，收到了这么多祝福，有点不敢相信，在每一年的今天，会像现在这样体会什么叫独自快乐。

伊子清在回家的时候难得的看见杨菲笑了，林川在她身边，这样看来，他们一对真的很配。

卡卡走远，看到子清没有追上来。已经过了晚自习的时间，卡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说要简单的回答就是怕子清解释，解释多了她就心软了。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她当然知道，子清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刚才那么说，是她故意的。可是，那句“我……”后面她没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海边风很大，海里的浪花一朵朵的翻来。四个孩子在海边，想欲言的，年少的是燃烧的容颜。

“我的旁边是你的右手。”多矫情的话。

“哦，这样啊。”有些失落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伊子清摆弄着手机，故意调出短信铃音，接着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说，“爸爸叫我回家了。”

“可已经有捐献者了，子清，你别叫我失望。”

凉烟：我不会放弃。

我相信的，他一定是凉烟。

时间是怎样滑过我的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伊子清不跟他斗嘴，这些日子功课貌似拉下了，不过还好，前段时间她在校时曾看了看后面要讲的，不是很难。

卡卡站在学校门口，沉默不发出声响。黑眸子暗和*图*书淡下来，她在等子清，她知道她在值日。

“肾移植，我不做。”坚定如钉在钉板上。

98年，认识楠。2001年，楠消失不见。

猫都是粘人的动物，不长时日，伊子清每次写文的时候暖卡卡就会很安静的趴在书桌前，睁着无辜的眼睛，无聊了就会吐一吐舌头。

“好好听课。下课我帮你一起写。”

“怎么这么快。”老师叨咕了两句，继续上课。

手机铃声温婉的响起，林川走去接，电话上显示是蔚辰。

醒来的时候卡卡和林佳渝也赶来了，林川如是负重的告诉她好好休息，手术很顺利。

蔚辰看看她，“喔，没什么，饿了吧，赶快吃吧。”

身后的林佳渝在N秒钟后内心很纠结的叫了句，“你狠。”

“我总觉得她就在我身边，但是她应该离我很远才对，那种感觉很复杂。卡卡不知道的。”

伊子清转过头，“对了，蔚辰，这画，送给我吧。”

蔚辰就是凉烟。

伊子清爬上床，侧着身子，把脸深深埋下去，她现在不想听全世界讲话。所以的话语，都可以比喻成债语不是么。

伊子清微笑的说谢谢。以后，她还会仍然会如以前一样的生活。

广场人的很多，唧唧喳喳喧闹不已，真是节日的气氛啊。美国现在大概嗨大了吧，如过年般的前夕，有圣诞树，有可爱的圣诞了老人，有烧鸡，有烤鸭，全家团聚。

她看到了周围人因熬夜而疲惫的眼，班级里的都属于学习的机器，已经学到没有表情，却还要信誓旦旦装做无所谓的说，喔，我也没怎么学成绩就这样了。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天生的聪明，掩盖那些暗地的努力，而被人夸奖。

于是心里哗啦拉开出太阳花后，微笑，大口大口如对面那个小女生快活的吃起面来，吃着吃着，两个人都笑了。伊子清想，谁说面对面的一定就要是情侣，好朋友也是可以眉目传情的。

十七岁，谢谢你，谢谢你们。

确实，最近稿子要赶到天亮，长篇还在继续，短文稿子拖到了月底才开写。

真的，谢谢你。

人来人往匆匆而过，眼里都是不透风的墙。

伊子清记得楠在博客上讲了她的长途旅行。

那种感觉，就像去坐摩天轮，我没来得及跟你赶上同一轮，于是你先上了。然后等到时间到你下了，我来了，游乐场到时关闭，我还如何上得去呢。即使再登上，你是不是还会陪我一起坐呢。即使，也是设想了。

蔚辰有些歉意，“上次你出院我都没来得及去看你，当时我妈也病了。”

按了确定键，伊子清看到了另她呼吸困难的话。

“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伊子清看了看林佳渝，笑了下，她知道他是好意的。

暖卡卡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她，伊子清想，它听的懂人话呢。

8年了。8年前，她也曾这样拉过石，那样的幸福与纯真美好。不是总会想起他们，只是自己一个人，看到别的孩子身旁有父母的陪伴的时候，自己会怕寂寞。

林佳渝纵了纵肩，看她们嘘寒问暖了一会，手插到了兜里，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

上课的时候老师翻了翻交上去的满满几页纸，提眼说，“都是你写的？”

在伊子清转身，充满阳光气味的男声再次响起，“生日快乐呢。”

伊子清侧面看着他更加消瘦的脸，心里有些心疼，真的很久没有跟他好好说过话了。

昨天的事，其实她早就准备，这一天总会来。蔚辰见到子清的第一面就说，这个女生很特别。他对她莫须有的关怀，都是自己没有得到过的。没想到，连网络他都放不过。她知道蔚辰早就不喜欢他了，当初在一起，也是因为蔚辰因为那条项链一时的感动吧。蔚辰是个好男生，一直不提及分手，一直很依着她。所以才会让她更加依赖，直至分不开。

伊子清抱着卡卡送她的不明物体走进房间，台灯发出光源，她拆开包装纸，橘红色玫瑰就碎掉了。

“也许吧。”伊子清指了指画板，“你的画，我很喜欢。谢谢你。”

真傻。

林佳渝走过来很哈皮的说，“看你们俩好的。”

林佳渝扎舌，“你嘴怎么还是跟个冰刀似的。”

我们不是坚强的人么，那么就隐藏悲伤，哪怕只是强颜。

卡卡提着幸灾乐祸的小脸说，“我们笔迹那么不一样，我以为他看出来了呢。哈，要是那样我估计我就得归西了。”

伊子清看了眼林佳渝，扬起头，“我才不跟你走哩。”不等他做出反应，疏的精细的马尾甩了一甩，径直的走开了。

林佳渝愣住了，卡卡也愣住了，空气中气氛略显沉重。

一个老妇人年迈的喊不出声响，站在人群中，双手合十虔诚的低语。

安小狐：你说我坚强，就该知道，我永远只和自己在一起。

过年的时候她接过一次卡卡的电话，简单的问候了下，卡卡在姥姥家吃了饺子，过的很快乐。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以及他深夜时隔着万丈光纤的那句，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伊子清推开店门告诉自己镇定，走着走着，就抵住思绪的乱跑起来。

“你可真……”口头禅又御用了。他望了眼卡卡和伊子清，从他在走廊里跟他们说话到现在她们都在窗前一直写啊写。“你们在干吗。”

那天早晨林川上楼去敲门，伊子清奄奄一息的样子倚在床上，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林川推开门看到她的样子，就用手摸了摸额头，异常的发热。

一对对情侣互相依偎的站在烟花下，男生勇敢的大声喊出，“我爱你啊。”

那样的青春而美好。

“喔？那你要努力。”伊子清不紧不慢的说。“机会有的是啊，今年不行，还有明年。”

蔚辰就是凉烟。

安小狐：不认识。写文的那么多。怎么突然问这个。

蔚辰愣了下，“嗯，再见呢。”

但伊子清仍然完全放下戒心，不管伤害与否，这么久了，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她相信暖卡卡是爱着她的。

前一秒钟的慌张被错愕的抽离，伊子清觉得伤口没来由的生疼，还没来得及去想就看到卡卡那张痛楚的脸，她无事的坐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强烈的，恐惧感并哀求着。

伊子清小心的拿着扫帚打扫走廊，其他扫除的同学都已经忙完了。因为走廊要用拖布拖，检查的比较严，所以必须等整个楼层的人都走完才能去扫，接连拖的发亮才行。

想着想着，卡卡就哭了，在完全没安全感的情况下。

伊子清看到他身后，卡卡端着端盘马上走到他身边来，她想告诉他先不要说话，而在她还没制止下他说出的语句是：

“可是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啊。”

凉烟：那你喜欢我么。我想，我一直觉得你在我身边，你是不是她呢。

“这个登秃子。”卡卡朝他喊。

伊子清抬头看天，星星很多，没有月亮。

“嗯，名额几个？”

伊子清笑，当然是后者。

她等伊子清，就是ｍ•ｈｅｔushｕ•coｍ.ｃｏm想问一个问题的。问完就走。

一个人的时候，伊子清常常爬到窗上，这是高档病房，窗外的景色从那里看去角度是最好的。

“哎，你等下。”手传来热度，转过身，被男生手有力的拉着。

伊子清打量他，这么长时间，这小子还是那个老样子。趁着老师不注意不屑的嘴里嚼着口香糖，左耳上的耳钉闪闪发亮，也就是专迷一些小MM吧，想起上次，上上次，MM们还真着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

桃花在山坡上烂漫开放，花瓣纤小透明。

会有人下课跑到伊子清的座位讨好的问，“例如你这次考试有把握？复习的怎样了？天天都几点睡觉啊？”

蔚辰站在那里，看不出是落寞，还是沉默。

暗自笑笑，刚才愣神了。

她停下来，到了无人的那片废墟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流着冷汗，热汗与寒气的的掺加。但她不管这些，朝着一个不固定的远方喊，声音充满爆发力的。

伊子清面对着她，两个人的距离像拉力站，而过了今天，她想，她们的距离会不会因此而变的遥远。她收起笑脸，等待卡卡的问话。其实她知道，她想问什么。

原来朋友的关系才最微妙。

伊子清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考的应该不差。她安慰卡卡，“努力了，别灰心么。”

她拍了拍卡卡的头，“我再看他的画啊。”

老师不理，转眼看了看，“伊子清，虽然你年级第一，但还是谦虚为重，以后上课不要讲话。”

事实并不见得这样。

“那好吧，有时间我找你。”

不停的跑，忽略卡车的噪音，忽略服装店前放的爆炸音乐，忽略撞到人时那句“你有病啊，急什么急”的粗矿男声，忽略一切一切，一直不停的奔跑，就像朝天堂一样。心里有个震撼的声音一直在说：

猫是这样的动物，伤害过你，还会在回来安慰你。

“嗯，我知道了。”

林佳渝手摇了摇，“你看很漂亮吧。”

“我可以捐给你，只要你别放弃，我没了一个肾，也不是不能活。”

一句话变的朦胧模糊。清清。

在微笑中睡了过去，今晚没有再失眠。

林佳渝歪了歪头，“喔？这么说，意思保送非你莫属？这还真是帅哥和美女间的竞争啊。”

林川颓然坐在床上，“我一定会给你治好的，相信我，我请最好的医生。”

比如卡卡。比如蔚辰。比如林佳渝。

“我……”

伊子清心笑，还是那样子啊，真是小丫头。可是卡卡你知道么，我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

林佳渝拿手笔划了下，“你们听我弹吉他啊。”

伊子清白了眼他，安静的拉起他的衣袖。

听说上海整个城市都是年轻的，人也很雷厉风行。

蔚辰笑了，“那给你肾的那个人跟你也是有缘分。”

“嗨，我们来看你了。”

安小狐：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医院的洗手间里，他偷偷的把电话打给了杨菲。

“好的，医生，那就尽快手术吧。”

提起长篇，伊子清她现在处于很低产的状态，每天几百字就停笔了，连连叹气，几乎很久都没调试过来。她有些觉得累了，每次她觉得累的时候，就等于自动放弃了一些事了。但是她有些舍不得，丢了那么多，这是她唯一不违背自己坚持的一个。她要把这本长篇写完的。

很美。很美。

伊子清决定给它起个名字了，暖卡卡。

“哈，真好看，多写|真啊。”

那是某一年的10月21日，天空蓝的透彻。

天已经要黑下来，走廊里发出微弱的光，连走路的时候发出的声响都会因空洞而产生回音。伊子清并听着自己发出的与地面摩擦音，卡卡先走了，那么她对昨天的事会不会在意呢。她会怎么想呢。这一天伊子清都在上课时偷偷侧转过身看卡卡，可是看到的都是一张不动声色的脸紧紧看着黑板，连下课都没有要过来说话的意思。

第二天卡卡定好闹钟早上5点多就起床，已经进入冬天的状态了，窗外下了大雾，但是她知道子清还是会很早的到学校。

林佳渝看了看卡卡，记得她今天说，伊子清生日就是平安夜的。

伊子清想了想，“天天睡的很晚，别的便不在说。”

她正在川藏的路上，行驶三天。去林支，安妮在莲花里说过的地方，通往墨脱。

看到伊子清惊讶的脸，卡卡扑过去一如既往的拉过她，“我们去吃早饭吧。”

伊子清却有淋漓尽致的快|感。

休息了几天后，伊子清的精神了很多，下床走路的时候小腿会有点因长期不活动而产生的疼痛感觉。

钱真是个好东西。

提到蔚辰，伊子清有些奇怪，这几天，都不见他。或许，他有事没来吧。

伊子清拍着胸口，卡卡总是神出鬼没。落入手中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包装纸上是大片的橘红色玫瑰。

伊子清承认这个老师已经提早进入更年期的嫌疑，喜怒无常的样子。不过她看了眼卡卡，“那是因为我是按你作业的字迹去抄的。”

蔚辰优雅的打开画夹，“好的。”

进房间的时候，暖卡卡已经变回了温柔的摸样，舌头还是舔来舔去的样子。伊子清有了些提防，直到看它大眼睛朝她委屈的眨了眨，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才安下心来，这是只小母猫，难免浮躁，连女人都会有更年期呢。

这一年的这一天，变的有意义起来。

他暗自想了想，“嘿，今天广场放烟花，我带你去看哈。”

天空阴暗下来，远处漂浮着的乌云越来越多。

林川喃喃自语，“是啊，总会有办法的。”

安小狐：怎么可能呢。你只是幻想罢了。

伊子清很想继续笑下去，她想起一个叫郭敬明写过的一本书，《梦里花落之多》。顾小北在离开林岚后，多次的说出那句话，“你别这样。”

“嗯，好了。”

她爱死那种被很多人焦急的感觉了，至少是现在。

KEC里，蔚辰坐在卡卡边上，伊子清坐在蔚辰对面。

卡卡被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声，“啊？”

“子清，我等你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可以很简单的回答我。”

我有事，不能赶回来，对不起。17岁生日快乐。

林佳渝鬼叫一声，“啊我回班了。”

“哎，你干吗。”说完扯开手。

刚想要欢喜的张口叫她，看到的是卡卡面无表情的脸，话还是咽了回去。

说话的时候是语文课，老师正在讲鲁迅的散文，对上课讲话的这种坏习惯极为不满，咳咳，象征性的咳了两声后，同学注意力一齐转向正望眼欲穿的卡卡。

安。

“嗯，好了很多，我身体里，现在有一半是别人给我的了。最近在赶长篇，到了瓶颈期。”

“买东西当然是吃的了，病了还这么多话，你好点没。”

其实自己在哪里都一样。

林佳渝也松了口气，“叔叔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子清的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