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两人份美好早餐
《日近长安远》正式杀青之后，由于我一直在忙巡回演唱会，沈泊舟又一直呆在剧组做特种兵的封闭训练。大概五个多月的时间，我们都只能通过电话或是视频的方式联络。
“当然啊。我必须得让你知道我周灵子现在有多红，让你知道你这笔生意做得有多么成功！”我眉飞色舞地对郑楚望说。
怎么办这鬼迷心窍
“沈泊舟，你也太抠门了吧！”我把沈泊舟拉起来。
“那就是沈修哲了，这个家伙，看他回来我不批评他。就算是汇报，这也太事无巨细了吧。”我不满地说。
“知道，我老板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我附和着。
伍乐橙帮沈泊舟摘下头套，观众席里响起了欢呼声。
“就因为是伍乐橙呀，他抓着鹅回去的时候，你学姐的大伯就问伍乐橙‘你抓它的时候，它有叫唤吗’。伍乐橙就说‘叫了几下’。你学姐的大伯又问了‘那你知道它在叫什么吗’。”马克看向我：“宝贝，你知道它会叫什么吗？”
“我唱完最后一首歌，回后台吃吧。”我摇了摇头。
转身又撞进你的怀抱
“你养的猫怎么可能瘦得下来……”我泣不成声。
我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不用不用。药太贵了，我觉得吧，你就去楼下多买一点西瓜啊，葡萄啊，芒果什么的，让我补充点维生素就好啦。哦对，还有水蜜桃！”
我一见你就心跳
“嗨，喜欢灵子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偶像的男朋友，沈泊舟。”
“什么？沈泊舟给我送的礼物，就是汉堡？”我有些失望。
只剩下最后一场在北京的演唱会的时候，我瘫在椅子上对马克说：“沈修哲最近怎么老不见踪影，墩墩也看着一点也没瘦，他到底带墩墩去做什么了？”
我只好叉着腰站在舞台上，叹了口气：“看来今天除了沈泊舟，全世界都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好啦，别生气啦。”
沈泊舟叫我：“一起吃吧。”
沈泊舟很快回复：“和-图-书？”
“不，那只鸭一定会拼命地叫‘你这个傻子，我是一只鹅！我是鹅！’”马克学着唐敏的大伯的声音，把我彻底逗笑。
全场又是笑，我在舞台上瞪着伍乐橙。
我一见你就心跳
我不禁感到有些可惜：“你真的不来啊？最后一场诶，你都不来啊。”
汉堡超人忽然单膝跪地。我愣住了：“大哥，只是做一个群演，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他啊，肚子痛去看医生。医生摸着他的肚子问他有什么感觉。沈修哲说‘感觉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肚子’。”马克翻着我的通告安排漫不经心地说：“所以，医生说沈修哲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病，决定用沈修哲的名字来命名它。看样子，沈修哲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你就不能打个字吗？”我回复。
我打下一行字，回复沈泊舟：“吃牛肉怎么了？牛和你告状了？”
伍乐橙拿着话筒，领着所有人一起唱：
“我的微博随手点赞？没有吧，我怎么不记得。”我回想着：“我真没有，我看都没看过巧克力。”
“问号。”沈泊舟再次回复。
每每站在舞台上往下看，写着我名字的灯牌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亮光，我都会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快乐感受。万人合唱我的歌曲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到沈泊舟的脸。《揉揉脑袋》的版权在郑楚望的帮助下回到了我手里，也成了演唱会的必唱曲目。
“什么啊，我还以为是钻戒。”我哭得更伤心了。
“正常抓鸭也都会叫的吧？”我疑惑着。
“哇，郑总，你对我们家宝贝真的好贴心喔！连她生日都记得，从美国回来还特地给她带礼物呢！”马克夸张地吹捧者郑楚望。
台下的粉丝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大声地喊：“想！”
“别骂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求郑楚望给我放放假。”我想了想：“好在也就今天最后一场演唱会了。伍乐橙不是说来给我做演唱会嘉宾吗？怎么还没来？”
歌曲演唱完毕，伍乐橙在台上和我开起玩笑来：“小周，https://m.hetushu.com.com听说，你最后一首歌《我一见你就心跳》是为了某个人特意写的喔。”
在满场的笑声中，沈泊舟的面容再次出现。
“这不是来得太匆忙……借了一下剧组的道具。”沈泊舟小声地对我说：“要不你勉为其难嫁我一下吧？”
“吃。”我只好快速输入回答。
我哈哈地笑着，郑楚望走了进来：“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这也太随意了吧！”我哭了出来。
可能吧，爱情其实是藏在日常的琐碎当中的。情人节的玫瑰，无名指的戒指或是跨年夜的吻，都不是发生在我和沈泊舟之间的事情。但是，在每一个日落黄昏中，我们能并肩给窗台上的花浇浇水，在小巷子中牵手散步，回到家给墩墩洗澡，那么我就可以说，爱情于我而言就已经是圆满了。
“关心员工。”郑楚望把一盒黑巧克力放在我的桌前：“生日快乐。”
画面继续往下，我围着围裙把一锅酸菜鱼端上了桌。
沈泊舟的笑声作为背景音，带动了现场所有人的笑声。
最后一首歌《我一见你就心跳》的音乐响起，全场的粉丝们都替我唱了出来。在歌声里，穿着汉堡超人衣服的沈泊舟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我哭着去拿，拿出了一袋猫粮。
“他陪你学姐回老家，你学姐的大伯让伍乐橙去抓一只鸭。伍乐橙就跑到后院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抓到了一只，提着就回去了。”连轴转的演唱会着实令人疲惫，马克打了个哈欠。
“宝贝，这又是谁惹你啦？人家带着姐妹们陪着你去骂他！”马克看都不看我，嘴上却好像为我感到愤愤不平。
老板看了看我，认真地说：“姑娘，我今天第一天摆摊啊。”
可能这就是刚刚好
伍乐橙向我发来求救的讯号：“小周！救我！”
“你的衬衫上怎么会没有头发呢？”唐敏拽着伍乐橙。
在水果摊前，我和老板说：“老板，我经常来，你卖给我就便宜点吧？”
“伍乐橙又犯事儿了？”我问。
不住笑ｈtｔｐs://www•ｈｅｔｕsｈu•com.ｃｏｍ
“那我们来看看这位某人给周灵子录了一段什么样子的视频呢？”伍乐橙话音刚落，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沈泊舟的脸出现在视频里。
“看在今天是我小学妹生日的份上，勉强放过你。”唐敏这才放过了伍乐橙。
马克也只好恋恋不舍地站起来：“那回来再吃巧克力？”
两人一边走还在一边吵嘴。
“你希望我来？”郑楚望的眼中闪过一刹那的亮光。
“周灵子自己发了朋友圈，还特意提到了我，我想装瞎，也很难。”郑楚望问我：“施罗嘉那边我帮你道过歉了，你下次去LM不要再把道具吃光了。”
伍乐橙立刻求饶：“我就是个串场的，不关我事。”
“……偷懒就偷懒，还编了个这么不靠谱的瞎话。”我懒得管沈修哲，给沈泊舟发了一条讯息：“你在干吗？”
“你吃牛肉干吗？”沈泊舟主动问。
“我想问问‘酸菜长毛了，吃了会不会中毒’。”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没胃口，你先吃吧。”我拿出手机。
我看着马克大快朵颐的样子，无奈地说：“真不知道是你生日还是我生日。”
我抬起头，瞪着马克：“连我昨天吃什么，你都告诉沈泊舟了？”
郑楚望笑：“我早就值回票价了。”
伍乐橙和我共同演唱了《我最爱你的七件事》，唐敏在台下与马克快乐地打着拍子，我往舞台下看，郑楚望居然坐在一旁，并没有如他所说去伦敦开会。
“嗯……”沈泊舟尴尬了一秒，接着说：“这个汉堡里，也有。”
我一见你就心跳
我愣住，什么？我的演唱会，我的生日，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说给我的。
而爱彼此，则成为一件稀松平常而又自然的事情，贯穿我们的生命本身。
看着汉堡超人一动不动，我忽然反应过来：“沈泊舟，你也太老土了吧！”
沈泊舟凑过来：“你搜索酸菜干什么？”
“没有头发怎么了嘛。”伍乐橙毫无还手之力。
“你倒是说啊，那个秃头的女人是谁？”唐敏不依和图书不饶。
“老板？”我和马克立刻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和大家说一说我认识的周灵子是什么样子的吧。”
“我哪有生气？”我不自觉地与沈泊舟对起话来。
沈泊舟还穿着特种兵的服装，脸上还有油彩，一看就是拍戏期间着急忙慌录制的。
我有些惊讶：“伍乐橙会去抓鸭？那可是伍乐橙啊。”
“都是你的，我不告诉郑楚望。”我拿上手机，发现沈泊舟给我回了讯息。
郑楚望叮嘱了一句马克：“注意控制舞台那边的温度，她有点感冒。”
我笑着流出眼泪：“我是在检查里面有没有放西红柿……结果里面每一个都有西红柿，所以我才很失望。”
我在心里想，沈泊舟录视频，他那张冰山脸能说什么浪漫的话来？上一次媒体采访他，问和我平常怎么沟通。沈泊舟的原话是‘用普通话’。
“没有啊，我素来只向郑楚望报告……”马克说了还不如不说。
“没事，反正我习惯了。”郑楚望看了看手表：“我临时决定要飞伦敦，晚上你的演唱会我可能来不了了。”
我想了想，倒也没什么，沈泊舟本来也不懂什么是浪漫。
郑楚望离开后，马克直接扑到了我的黑巧克力上，也不顾我在一旁，直接将黑巧克力拆了开来：“天呐，宝贝，这不就是你上次刷微博随手点赞的那个牌子的黑巧克力吗？”
藏不掉
“我想了好久该怎么给你录这个视频。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和你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我们没办法每天都在一起，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融化在生活里，如今想起来，都是令我快乐的原因。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没办法来到你身边。所以，就请墩墩帮忙送上礼物了。”
想逃跑
我和沈泊舟说：“沈泊舟，我好像口腔溃疡了，超级疼的。”
“好呢好呢，老板您都说了几遍了，人家哪里敢不注意呀。”马克也笑。
沈泊舟说：“那我去药店给你买些药吧。”
“这样吗？那大家，想不想看某
ｈetｕsｈｕ.ｃoｍ•ｃom个人给你录的视频啊？”伍乐橙把话筒对准了观众们。
画面切转，居然都是沈泊舟用手机录制下我和他的生活片段。
“你不是应该在剧组吗？”我虽然口中说着沈泊舟用老旧到不行的招数，却还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嫂子，生日快乐！”沈修哲指挥着汉堡超人玩偶：“把汉堡送给我嫂子吧。”
“你当然不记得啦，那条巧克力的微博，是人家点赞的哈哈哈哈哈哈。”马克直接吃了一口我的巧克力：“祝我们宝贝生日快乐！”
“我就吃了一点点……我哪知道她们只准备了一点点……”我有些委屈。
“我每一首歌都是为了特定的事情和人写的呀，这有什么奇怪。”我嘴硬。
视频结束，舞台上的灯光亮起，沈修哲抱着墩墩上了台，背后跟了一个汉堡超人玩偶，手里拿着一个汉堡。
片刻之后，沈泊舟回复：“我是问你，吃不吃牛肉干……”
“嫂子，你不打开吃一口？”沈修哲问。墩墩也发出了喵喵的声音。
“还记得六年前，我去纽约看你。离开你的时候，我看到你把所有的汉堡盒一个个打开，又关上，那失望的样子，我记了很久。很多次，我都问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在里面藏给你的礼物呢。”沈泊舟说着，自己的情绪也有点激动。
由于今天是我的生日，演唱会现场增加了许多生日元素。不管是灯牌还是表演的道具，都画上了很可爱的生日蛋糕和小皇冠。我知道，这都得益于郑楚望。不然，仅仅靠马克那个家伙，可能随便在舞台上给我放一个丑不拉几的蛋糕就作罢了。
画面背景转换为我家。
我站起身：“去彩排吧。”
回到舞台上，彩排了三首歌后，伍乐橙和唐敏才姗姗来迟。
我气得把手机丢在一旁。
汉堡超人在我身边晃了晃，我只好接过汉堡：“谢谢。”
“这是墩墩的猫粮，减肥猫粮。这部戏结束以后，我们一起给墩墩减肥。”沈泊舟抱住我。
我接过汉堡，打开了盒子，是一枚草编的戒指，感动的情绪瞬间停住。
“他啊？前几天刚被你学姐修理，现在可能还没恢复过来。”马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