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天我依旧爱你
“真的很佩服你能一个人在国外这些年，要时刻保持笑容呢。”
“那是我们郑总洁身自好，不和那些女明星瞎搞。人家老板的老板比你堂哥不知道优秀多少倍，你堂哥之前还给人家老板的老板打工呢！”马克声音又尖又细。
我忍不住笑出来：“马克，你这恢复能力挺强啊。”
字幕出现：“如果拍戏，你最期待周灵子和谁合作呢？”
“我堂哥可是中央戏剧学院的研究生！”沈修哲只好另辟蹊径。
马克喜笑颜开：“好呢！这可是一个特别好的剧本，郑总亲自出面帮你谈的呢。”
我顿觉好笑，“强买强卖”居然能发生在电视台的后台。
电台广播的女主持人一本正经的声音传来：“在离开了娱乐圈五年之后，周灵子高调复出，不费吹灰之力再次占据了微博热搜的首位。她的新歌《水星的逆行》也在登录各大音乐平台后火速成为新歌榜的榜首。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被称为‘国民大反派’的沈泊舟居然出现在了周灵子的演唱会现场。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
“谁要打你了。把剧本给我看看，我好准备一下。”我不再抗拒。
马克轻“哼”一声，对谭韵妮说：“你信不信我告诉郑总，让他批评你！让你写检讨！”
“小周，你也太棒了吧！你简直是棒棒冰中的棒棒冰啊！”是伍乐橙。
马克心虚地说：“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沈泊舟，你是瞎了吗？我周灵子如花似玉，你居然去找别人！”我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如果做了另一种选择，比如说留在娱乐圈，现在的你可能会成为更好的你？”谭韵妮问我。
“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连我都是看新闻才知道的。”谭韵妮的语气里有些不满：“说吧，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决定回来了。”
“韵妮姐，你看你这皮肤可真好，吹弹可破。”化妆师夸赞着谭韵妮的皮肤。
“他哥知道他要来我这里做助理吗？”我问：“他哥哥合约到期以后，到现在都没有助理也没有经纪人，怎么不去找他哥？”
沈修哲开着车：“你就别提我哥了，我哥自从和若风娱乐合约到期以后，又变回了独行侠。再说了，我也不想跟着我哥。跟着嫂子你和马克哥多有意思呀，每天吵吵架、动动手什么的，那才有意思呢。”
“不是，谁告诉你跟着我每天就是吵吵架、动动手啊？”我大为不悦。
“我做什么了？能得到您的夸奖。”我回答他。
唐敏接过，嫌弃地丢到一旁：“才一块，没诚意。”
“劝什么劝，我饭碗都要丢了！”唐敏匆匆忙忙地向我说了“拜拜”。
马克坐在我旁边，故意装出阴森森的语气：“宝贝，有时候，太过于聪明，容易绝顶。”
“挺多的。”我回答到这里，谭韵妮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那你有接受他们吗？”
我点点头：“嗯。”
“唐敏！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捣乱……”在电话里的两端，马克和唐敏再次吵作一团。
“没什么惊讶的，觉得迟早的事情。”
我坐上副驾驶座：“走吧。”
“会。”我不假思索地说：“以前在网络上，不管是谁在骂我或者爱我，我都不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个人坚定地站在我这边的。我不需要去担心明天还有没有人爱我，我做的一些事情或者说的一些话会不会让其他人不爱我，又或是未来还有没有人爱我或者是还有谁不会爱我。因为有人此刻爱着我，那我就会觉得我被全世界爱着。现在，就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如果爸爸还在就好了’。”
沈修哲赶忙说：“伍乐橙又去潇洒了。他才不肯带着我呢，说是带着我不方便，影响他个人魅力的发挥。”
我看着马克，示意他继续说。
马克居然羞涩：“哎呀，人家最近也没用什么保养品，可能就是天生丽质吧。”
“转眼间，我家闺女也就长得这么大了。灵子，爸爸希望你永远不需要做更好的自己，爸爸希望你每一天都可以做更快乐的自己。不要因为碰到任何的挫折而产生畏惧，爸爸永远爱你。”
“他们找我说给你录一段祝福视频，在你合同到期的时候播放给你看。爸爸也没什么准备，就随便说几句哈。”
通过镜子，我和谭韵妮挥了挥手。
“这七十万是郑楚望的钱？”我讶异不已。不过，仔细想来也对。当时，谭韵妮因为对赌协议，早就身无分文，怎么可能拿出七十万来帮助我这么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不是，是五年。”沈修哲抢先说：“嫂子，你一去伦敦，我哥就把墩墩接回家了。墩墩现在就在苏北呢，我堂哥不管多忙，每个月都会回去看墩墩。”
“以前不觉得爸爸在这件事有什么特别，但是，当我再也感受不到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的寒夜里，突然被剥夺了满身的棉被和衣物，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无尽的暴风雪里。这场暴风雪，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停止。”我回答：“所以，确实有些不太敢去接触警察题材的戏剧了。”
马克一边和唐敏吵架，一边跟在我身后下楼。
“去电视台，老娘我要在电视上把沈泊舟骂清醒！”我凶神恶煞地说。
“希望你一直开心。”
“希望她能继续唱歌。”
谭韵妮在此时，郑重地点头：“郑老板确实是和一位言出必行的好老板。”
我立刻拨通了沈泊舟的电话，马克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宝贝，你要干吗？”
“觉得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甚至不需要我回答，听到了“沈泊舟”被作为反面教材之后，沈修哲率先捍卫起了自己的哥哥：“胡说！郑楚望哪里有我哥好？我哥对工作认真，废寝忘食，那是万里挑一的好演员。郑楚望？他就是一个商人！收买人心罢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缺一个助理呀？我的大经纪人，马克先生？”我问马克。
我提醒伍乐橙：“小伍，你今天要是没事，就接着泡泡温泉，别浪费日本来回的机票钱。”
谭韵妮轻哼一声：“你周灵子但凡是会为了五斗米折腰，能拿着四百多万眼巴巴去要求解约？说实话。”
马克见和图书我戳穿了他，不高兴地说：“沈修哲，你这是去龙峥大厦的路吗？这要是错过拍定妆照，我就解雇你！”
谭韵妮点了点头，我盯牢屏幕，屏幕上是五年前的爸爸，他的笑容和蔼，略有些不习惯地偏过头询问旁边的人：“这就开始了？”
“你说的‘纯真少男’指的是上个月在酒吧被拍到三次，在迪厅被拍到六次，和七位模特闹绯闻的纯真少男吗？”我熟稔地和伍乐橙开玩笑。这五年，伍乐橙玩票性质般，高兴就出一首歌，不高兴就全世界旅行，完全不在意外界的新闻，可能也是另一种洒脱。
马克在沙发上瘫倒：“宝贝啊，你读的好歹也是一个世界名校，怎么碰上了一个这么神经兮兮的学姐。咱们也得快点，谭韵妮还等着我们呢。”
化妆师尴尬地站在一旁，马克立刻上前安慰化妆师：“没关系，我们宝贝马上就开下一场演唱会了，手速要快哦！”
沈泊舟在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沉默的过程中，马克小声地问我：“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你也这么凶巴巴的？”
“别猜了，就是他们俩。”马克抱着一根柱子：“沈修哲怕你不同意他跟着你，一早想好了要在电视台堵你，和伍乐橙一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还蛮期待周灵子可以和沈泊舟再合作的。”
马克和沈修哲立刻闭嘴。
谭韵妮长叹一口气：“这个郑楚望，还真是不死心。行吧，这才像我认识的周灵子。”
马克气得跺了跺脚：“人家可是省吃俭用才留下这一块巧克力！”
我大声地说：“对！就是你弟！沈泊舟，你要是想跟着我就直说，我周灵子一定既往不咎给你这个机会，别去毁坏当代大学生的前途。”
马克迅速认怂：“灵猫，这都是灵猫的意思……”
我的眼睛虽然还有些红，但是此时情绪已经平稳了：“我想我能明白为什么你能收视长虹。”
“女神！加油哦！支持你！”
“灵子啊，他们问我，如果由我来设定，我会希望你走一条什么样子的路。其实，爸爸真的没有想过。你刚出生后不久，你妈妈就过世了。那时候，我就想，只要你快乐，做什么都没关系。我老周家的闺女，不需要出人头地，只要一直在爸爸身边就好了。”
“沈修哲，你站在这里干吗？”我问。
还未等女主持人往下说，马克立刻关掉了广播。
字幕再次出现：“你希望周灵子接下来做什么？”
“小学妹！别理他！马克就是一个无良的吸血鬼，他就是想靠你赚钱！”唐敏突然大喊起来：“我刚刚说的你可都别相信！”
“小周，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嘛。哎，不过说真的，沈泊舟昨天真的去你的演唱会啦？早知道他去，我也去了。”伍乐橙追悔莫及。
“哦，可惜我没有礼貌。”我“啪”得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我不服气地说：“我是说我不做逃兵，可是我也没想过去送死吧。哪有人不携带任何武器就上战场的呀？”
“不是……我……”我刚想叫住谭韵妮，谭韵妮却凑近我的耳朵，对我说：“周灵子，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做逃兵。”
“等一下，沈泊舟帮我养墩墩？”我看向马克：“你不是说，你跟着郑楚望工作太忙，无暇照顾，所以把墩墩送给了你远方的姑妈照顾吗？”
“我觉得周灵子挺能说的，可以考虑去学习一下相声，脱口秀也行。”
趁着所有记者都回头的那一刹那，我和马克拔腿就跑。好不容易冲进了室内，我喘着气对马克说：“刚刚那个声音，像不像……”
挂断电话后，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包里拿出镜子，给自己认真地补了妆。
马克立刻松开柱子，站得笔直：“好的，谢谢你。”
“演戏，她不演戏真的很可惜。”
“嗯……这个例子，观众朋友们不要效仿喔。”谭韵妮为难地笑了笑：“你在帝国理工的成绩很好，真的是很厉害啊。”
没过多久，沈泊舟就接听了电话：“喂。”
“哭了。”
“五个月？”我想了想：“那不就是沈泊舟快解约那段时间。”
我用生气掩盖失落，什么样的语气都好，重要的那一句“我给你机会”，最终却还是淹没在无言当中，没有被回应。
“滴”得一声，一辆停在我们不远处的车亮了一下灯。“我不和你吵了，哼，我要带我们家宝贝去录节目了。”马克打开车门：“宝贝，走吧。”
考虑到沈修哲还开着车，我立刻喊停：“再废话，你们两个就都给我下车！”
我大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人家沈修哲帮你免费代购了多少次面膜？你把他招进来，还不是想之后有更多机会让沈修哲的同学们帮你代购。”
我也坐上车：“你就为了做我的助理，请马克吃了十七次饭？”
“我哥啊。”沈修哲满脸写着开心：“我哥说，跟着你比较有出息。”
“嗨，大家好，我是灵子。”我露出标准的甜美笑容：“我回来了。”
“不是，是糖果。”谭韵妮笑：“视频原版在沈泊舟那里。你下午不是要去拍定妆照吗？你可以亲自去问他要。”
“那我就说了啊。”爸爸有些生疏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灵子啊，我是爸爸。”
“嫂子，你看，你这么关心我，那还不得把我带在身边呀。你放心，工资的话你每天给我一百就够了，我很乖的！谢谢嫂子老板！”沈修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哭笑不得地将大门关上：“好的，给我两分钟。”谭韵妮在两年前，转行做了主持人，以她名字命名的访谈类节目《韵妮说》收视喜人。我决定复出的消息一出，谭韵妮的邀约立刻发送了过来。不管是出自故人的情谊还是职业发展的考虑，《韵妮说》都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的起点。
谭韵妮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眶有些湿润：“会觉得遗憾吗？”
“我爸爸？”我吃惊地看着谭韵妮。
“开演唱会，最好是巡演，场次越多越好。不然我担心我抢不到票。”
化妆师点点头，经过我时，她异常欣喜地说：“周灵子！我是你的粉丝!”
“马克，你要是再说话，我就让你现在下车，跟和*图*书在车后面跑。”为了耳根清净，我暂时站在了沈修哲这一边。
“你和爸爸的感情好像很好。”谭韵妮想安慰我。
“泊舟，千雪来探你的班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我听明白了。”我点点头。
“可能是因为我化学高考是满分吧。”我想了想：“其实也不止化学，我的物理、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如果没有出国，我也会在国内就读化学系的。我觉得化学很有意思。”
“沈修哲！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郑楚望是我老板的老板，是你老板的老板的老板。你就这么做员工的？你哥工作认真，废寝忘食？那他和夏淑儿的绯闻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马克和沈修哲吵了起来。
“你这次回归，还有拍戏的打算吗？”
伍乐橙有些醋意，吃醋对象却是我：“我的名字都好久没和沈泊舟放在一起了。他这个国民大反派越是深入人心，越是离我这种纯真少男越远。”
“宝贝，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啊这叫作为公司省钱。”马克见我没有坚定地反对，快乐地胡说八道起来：“你看看这世道，多乱呀。没有我们保护沈修哲，他肯定是要被荼毒的呀。”
“好啦，学姐，今天你不是还有拍摄工作吗？”我连忙在二人当中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嗯……这个事情呢，有一点点复杂。”马克面露尴尬：“宝贝，你听我说啊。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啊，就是这么凑巧。人家远方的姑妈啊，唉，恰好呢，就是沈泊舟的影迷。有一次吧，人家姑妈去给沈泊舟应援，这不就赶上了吗？人家姑妈呢，刚去去上个洗手间，这墩墩啊就一下子扑到了沈泊舟怀里。墩墩就和沈泊舟说‘我好想你啊’。那人家姑妈一看，这不行啊，这猫有灵性啊。有灵性的猫是什么？那就是灵猫啊。你说灵猫都开口了，我们凡人能不听吗？”
“喂什么喂，你弟，不在美国好好呆着，偷跑去了日本跟着伍乐橙瞎混，刚刚还打电话来说要来我这里当助理。”我一股脑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沈泊舟：“你说你弟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寒暑假跑来伦敦要求我请他吃饭也就算了，怎么快毕业了还不知道好好找工作呀！哥哥就冷冷冰冰，弟弟就神神叨叨，真是的，一个比一个麻烦。”
“工资太少了，想找工资高的工作。”我回答。
“完不成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又打不过我。”唐敏从零食袋子里翻出了一包爆米花。
黑色的屏幕背景，白色的字幕弹出来：“你知道周灵子复出的消息后，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哟，这不是郑楚望的小跟班嘛？真是恭喜啊，经纪人资格证终于考过了。”谭韵妮打趣起马克来：“你要是再考不过，你们家宝贝可能就回不来了呢。”
“我对男生都是有考察期的。”我无奈地说：“挺可惜的。他们的实验操作手法都非常不规范，令我很没有安全感。我真的不太可能为了吃中饭允许他们瞎晃荡我的试管。”
谭韵妮站起身来，对化妆师说：“行了，我自己会化妆，你先去休息吧。”
“还不是你刚拿到签约费，就死乞白赖非要还谭韵妮那七十万块钱，谭韵妮又把这笔钱还给你了呗。”马克把银行卡塞给我：“谭韵妮说了，这笔钱不是她给的。如果你非要还这笔钱，你也是应该还给郑楚望。”
谭韵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我说：“理解。那我们来一起看看，粉丝们对你的期待和祝福吧。”
“因为我不可能通过更换游泳池学会游泳。”我认真地说：“而且我，周灵子，可以输，但是不可以做逃兵。”
“拍电视剧。”
我回答：“我在读书。毕业之后短暂地在一家研究机构工作过一小段时间。”
走出演播室之前，谭韵妮叫住了我：“还好吗？”
“嗯……宝贝呀，你看你这要复出开演唱会的消息一传出来，一千张票是不是一分钟就抢空了？这还只是试水，之后你的工作肯定会越来越忙。我们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自己人的呀！”马克讨好地说。
我想，如果不是在节目录制中，谭韵妮可能会把我按在地上打一顿。
“周灵子，我是你的死忠粉，希望你能一直勇敢，忘记过去的事情。”
“没问你！不要代替我回答问题！再说了，我现在也很正常，很温柔，很淑女！”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沈修哲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才有勇气说：“这个‘千雪’也是苏北医院的医生，之前是我堂哥爸爸的学生，所以也算是和我唐哥认识了很多年了……”
“你和沈泊舟没有深仇大恨，我和他可是有得很！”马克居然有些生气：“照我说吧，你退圈之后，夏淑儿和沈泊舟的传闻不也就一两年吗？也没见他幸福到那里去呀！那个沈泊舟，每天除了拍戏就是拍戏，和大多数女演员保持距离，装给谁看呀！宝贝，根据我的观察，现在别说是夏淑儿了，不管是谁想找你麻烦，郑楚望肯定站在你这边。只要有郑楚望在，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没考虑考虑郑楚望？”
“我的姑奶奶，小马我求求您了，求您大发慈悲。”马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双手托着，递给唐敏。
“刚听完我和沈泊舟的娱乐新闻不久，正在回味中。”我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靠在沙发上：“上一次我的名字和沈泊舟的名字放在一起，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
“嘿，沈修哲，你这个小白眼狼！你马克哥刚给了你这么一个前途似锦的好工作，你就开始欺师灭祖了！”马克将袖子撸了起来。
“放心，我一定把这期节目录制好，寄给郑老板。”谭韵妮笑：“之前的《无人像你》的成绩那么好，有考虑过继续演戏吗？”
“我去过你打工的面包店买面包哦，你能再回娱乐圈，真是太好了！”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以前是的。至于《日近长安远》中的角色其实是公司的规划。”
“是她粉丝的人多了，也没见你买票啊。”谭韵妮居然在公开场合说这么直接的话，我突然想到了林伟森。也许，林伟森就是被谭韵妮这股泼辣劲吸引了吧。
“你打算在我这里ｗｗｗ•hｅtｕshu•ｃoｍ.ｃoｍ做助理做多久？”沈修哲已经这么主动，我也不好再拒绝。
“化学很有意思？”谭韵妮看着我，似乎在担忧我把这个访谈节目聊成《走进科学》，及时喊停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那在你大学就读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幸福感比较强的事情呢？”
沈修哲的声音忽然从电话里冒出来：“嫂子，你就收留收留我吧。你这强势回归，没我不行呀！”
“嫂子，你怎么了？”沈修哲越抹越黑：“嫂子，你别介意啊，虽然说这个‘千雪’确实喜欢我堂哥没错，但是，这些年，喜欢我堂哥的人也不在少数呀。你相信我，我堂哥最喜欢的一定还是你。”
马克忐忑地开着车，车速显然越来越慢。
“所以，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自嘲地笑了笑。
“对，就是你这个眼神。人家当下就和人家姑妈说‘不能！我们一定要听灵猫的话！’所以啊，人家姑妈才眼中满含着泪水，将那只猫暂时放在沈泊舟那里养。这一切，都是那只猫的意愿啊。”马克说到这里，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我爸爸的录像带？”我接过谭韵妮递来的小盒子。
我把散落的长发随手绑了一个马尾：“从我回国到现在，你俩天天闹，都不腻的啊？好啦，马克可是我的门面。学姐，你可别把我的门面捏歪了。”
“贺衷寒呀！沈泊舟合作了那么多女主角，也是时候再和周灵子搭档了。”
唐敏眼看着要走，马克跃过身去，把唐敏丢在一旁的巧克力拿了回来：“那你答应我的，要劝我家宝贝……”
“我高兴地尖叫了起来，我爸还以为我疯了哈哈哈哈哈。”
“做多久？”马克又把二郎腿翘了起来：“这可就要看沈修哲自己的表现了。回想当初，人家做助理的时候，那可是每天都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我浑身上下所有细胞都是在为工作燃烧自己。沈修哲啊，你能不能在这一行有所成就，就要看你有多上道了。”
“那你哥呢？”我问：“你哥也不方便？”
我刚想回答他，马克又用自己的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你要知道，人家为了跟着你，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努力学习呢！你可要对得起人家啊！”
我白了马克一眼：“自己笨，还要赖上我？一个经纪人资格证，考了五年，对得起谁呀？要我说，郑楚望根本就不是你的老板，他是个慈善家。”
我和马克走进了后台，见到了正在化妆的谭韵妮。
“迅速发朋友圈和微博，我要昭告天下！”
不要怕，不要停。
伍乐橙在电话那边也频频配合：“就是呀，你看，我把这么好的一个人送来你这里当助理，你可得好好照顾着。”
实在是看不惯马克当着我的面在这里大肆吹嘘自己：“是，兢兢业业到让我差点摔下悬崖，还只会趴在悬崖旁边哭。”
沈泊舟淡淡地说：“周小姐，我还有事，出于礼貌，告知一声。”
“人家老板的老板是高考状元！知道什么是状元吗？就是考第一名的人才有资格说自己是状元！”马克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势：“我们郑总那可是天上有，地下无。宝贝，你可一定要选我们郑总！”
马克将车开到龟速般，也没有消解我的怒气。未曾料到，我刚从副驾驶座跳下车，一大堆记者便蜂拥而至，拿着话筒七嘴八舌地询问我问题。
马克还想说些什么，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很激动。”
“五……”马克艰难地开口。
我点点头：“我十六岁的时候，头部做了个小手术。我爸在我晚上睡着以后，偷偷来看我。因为他担心我疼怕我渗血，怕我睡觉姿势不对弄到伤口。但是实际上，我每次都是睡得好好的被他吵醒。后来在伦敦读书的时候，出过一次小车祸，我在医院住了几天，回家的时候就发现‘确实是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考虑的。到现在我也很感谢《无人像你》，如果不是这部电视剧，我不会被这么多人知道。”我真诚地说。
“郑楚望找你了？”谭韵妮回转过头来看我。
马克一个箭步冲到了沈修哲面前，护着沈修哲：“哎呀，宝贝，是人家让沈修哲在这里等咱们的。他今天第一天上班，人家总得带他熟悉熟悉环境。”
见我打开剧本开始看，马克恶作剧般地又去欺负沈修哲：“喏，看到没？这就是我们郑总谈回来的剧本，你堂哥能吗？”
“唐敏，这都是人家的零食！你还给人家！”唐敏把马克放下后，马克踮起脚尖跳了几下。
“有啊，实验室爆炸。”我一本正经地说：“化学系，本质上呢，就是做实验和写报告系。我们专业一学年实验量是一百八十小时，一天六小时，一周两到三天。因为实验室不给饭吃，所以大家一般中午就都饿着肚子。直到某一天，我有个同学把过氧化氢和浓硫酸的混合液倒入了有盐酸的废液瓶，瞬间就生成了大量气体把瓶子撑烂了。汽液飞溅，在场的没人幸免，于是大家就立刻各自处理好去草地上吃饭了。那是我那一年，难得吃到的中饭。”
“我……我不知道啊。”伍乐橙结结巴巴：“沈修哲，你说！”
“沈泊舟！‘妍寒’可是我心中多年的意难平。”
“据说你这次回来和若风娱乐的大老板郑楚望有直接关系，请问是这样吗？”
“你这纯属滥用职权。”我警告马克：“你当年做我的助理的时候多少钱，现在让沈修哲来做助理才给他多少钱？你还有脸欺负小朋友，让小朋友请你吃饭？”
“演戏吧，我很喜欢她演的唐芷妍。”
“你们快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质问着。
“嫂子，马克哥他欺负我。”沈修哲迅速判断了局势，向我告状。
我笑：“你不是在日本泡温泉泡得正开心嘛。”
“听明白了。”我笑着和马克说：“远方姑妈喜欢国民大反派，姑妈去应援还带着一只猫，猫会伺机而动，非等到姑妈去上洗手间才开始说人话，姑妈紧张地给你打电话，你当机立断尊重了猫的意愿而弃我的叮嘱于不顾。那我想问一下，这只灵猫在沈泊舟那里多久啦？”
“我没什么好道歉的。”沈泊舟依旧ｗww.heｔushu.com•ｃoｍ是冷冷的。
“对对对，唐大小姐说得对。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打电话回来。”马克凑近我的手机。
我忽然愣住，我一直以为我的对手是夏淑儿。没想到，没有夏淑儿之后，张淑儿，李淑儿，王淑儿这些莺莺燕燕从未消失过。
马克被我看穿心事，连忙转移话题：“喏，这张银行卡是谭韵妮让我给你的。”
“告家长啊！”
掌声响起，《韵妮说》以我和谭韵妮的拥抱作为结束，完成了录制。
“不行！嫂子，你要相信我哥。他这些年还帮你照顾着那只猫呢！他对你，真的是用情很深。你看他养的那只猫就知道了，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胖！”沈修哲越说越激动。
马克对于我的回应十分满意，眉开眼笑地拿起手提包，谄媚地对唐敏说：“今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要好好劝一劝我们宝贝喔。这是你的任务！”
“在电视台堵我？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电视台？”我看了看马克。
“说不过就跑，也算是机灵。”谭韵妮在我的身后笑。
“是的，说到‘回来了’，确实是暌违了五年。可以和大家说一下，你这五年都在做什么吗？”谭韵妮问。
“哼！宝贝，你还是选了那个渣男！”马克生气地将头偏转过去：“人家难道还没有打车的钱吗？为什么要跑，吓唬谁呢。”
我不再理会马克，看起了剧本。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哪里摔倒了，休息够了，总是要向前走的。
老周的话音未落，我早已经泪眼婆娑。
“听说之前你为了和华都娱乐解约，支付了一大笔赔偿金，现在这个债务是否转至了若风娱乐呢？”
“嘻嘻，当然是人家呀。这沈修哲，可是经过了我十七次面试，才被我成功录用的呢。”马克说着同步把车门拉开，沈修哲立刻坐上了驾驶座。
视频放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情不自禁地落了一滴泪。
谭韵妮基本要用眼神杀死我，有些咬牙切齿：“那你现在重回娱乐圈，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等化妆师走了，谭韵妮才又坐回了位置，自己给自己画起了眉毛：“你的演唱会我没抢到票，不是没买。”
“嗯，据我所知，你在帝国理工大学就读化学专业。同时，还常去伦敦大学学院旁听戏剧表演。这两个专业其实差距挺大的，你当初是为什么选择了化学专业呢？”谭韵妮引导着我。
谭韵妮深吸一口气：“那你在大学期间，追求者多吗？”
“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在纽约，就是我们那一个共同的朋友吧，他呢，快毕业没什么课程，这不最近也需要多参加社会实践做做实习工作嘛。你看，你那里缺人手吗？”伍乐橙试探着。
“那为什么不让沈修哲去小伍那里？”我问：“诶？对了，小伍呢，他去哪里了？”
唐敏大力地捏了捏马克的脸颊：“放心，我检查之后确认没毒，自然会还给我的小学妹。”唐敏身高一米七二，身高一米七五的马克却被她彻底钳制住，只能顺从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你吃吧吃吧，吃成一个大胖子，腰围胖到五尺四。”
“小学妹，我也只是完成一下小马交给我的任务。那部电视剧，你要不考虑一下咯。反正合同都签了，不拍也得拍，只是拍个定妆照，还是去吧。”唐敏大声地说：“剧本真的很棒！”
“我和沈泊舟是分手了，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对马克说。
马克拎着一大袋零食，而唐敏拎着马克的场景，开启了我全新的一天。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马克这五年在若风娱乐确实混得很不错。
“周小姐，你好，谭小姐请你先去一趟后台。”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马克见我没有追问，放下心来。
我学着沈泊舟的语气回答伍乐橙和沈修哲：“出于礼貌，我要告诉你们，我还有事，之后再说吧。”
“知道知道。”我附和着。
“算是一种逃避吧。”我坦白。
“对呀！”伍乐橙诱导着我：“这个人呢，长得挺帅，也能言善辩，最重要的啊，他非常能吃苦，一定可以跟着你做一个非常好的助理的！”
“你离开娱乐圈的这五年，都在做什么呢？可以向我们说明一下吗？”
“老板的老板的老板也没有我堂哥优秀！你去看看我堂哥，多少女生哭着喊着要嫁给他！”沈修哲不甘示弱。
谭韵妮坐在我的对面，笑容亲切：“周灵子，你好。很高兴你能来到我的栏目。请你对着镜头和各位观众打个招呼吧。”
“哼，人家才不和小朋友一般计较呢。”马克见好就收。
“那时候没有。”沈泊舟回答了这个问题。
“泡温泉重要，那也没有再次看你们这对恋人久别重逢的戏码感人呀。”伍乐橙刚一开口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说：“不准骂我！看在我送了你五十个花篮的面子上，你不准骂我。”
我只好拉上马克：“我得回去了，下回再说，谢谢你的糖果。”
“对，天生丽质的大美人。”我强忍住笑意。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每天都躺在沙发上分秒必争地敷着面膜，如今倒是将所有成果归结为良好基因。
“国民大反派，沈泊舟。”
观众席里此时已经有人在流泪，谭韵妮问我：“那当初决定离开娱乐圈，是因为接受不了父亲离世的事情吗？”
谭韵妮给我递来纸巾：“不要因为碰到任何的挫折而产生畏惧，我们都永远爱你。”
我回过头去，大屏幕播放了一段视频。
“我向你保证，你这期访谈播放出去，至少涨三万个粉丝。”谭韵妮自信满满：“这个给你，作为报答。”
唐敏这才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光顾着和你吵架了！我得先走了！”
唐敏听闻我的话，这才放手，随即又觉得不过瘾，轻轻拍了拍马克的脸颊：“这脸蛋，白里透红的咧。”
“谭韵妮给我银行卡？为什么？”我问。
“额……你是说我弟？”沈泊舟疑惑地问。
我点了点头：“想过。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我了。”
马克咬了咬嘴唇：“宝贝啊，其实郑总对你还是很不错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五年前，在纽约，我们的，共同的，毕业一段时间m.hetushu.com.com的，需要多参加社会实践做做实习工作的，朋友？”
“嗯？你说什么？”唐敏瞪了一眼马克，马克随即闭嘴。
“周灵子，你给我记住了，你好不容易才回国重新开始。你看看外面那些记者对你有多么关心，你就该知道你还有多少希望！你别忘了，你回来是为了什么。”马克突然严肃起来。
“为什么没有主动要求呢？”谭韵妮问。
“你刚参加比赛的时候，爸爸就非常支持你。到后来，你签约了公司，写自己的歌，还做了演员，爸爸真的很为你感到骄傲。现在，你要离开娱乐圈了，马上就可以回到校园，爸爸也为你感到高兴。”
我偏过头去，看正在开车的马克。马克的目光炯炯，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沈修哲第一天上班？”我讶异不已：“谁同意他来我这里上班的？”
马克在我旁边瑟瑟发抖：“宝贝啊，你是疯了吗？”
“嗯，起码复出的方式设计得很不错。”我心中并无芥蒂。
“反正都是郑楚望的，他那儿车可多了，你想开哪辆开哪辆呗。”马克说完后立刻捂住嘴巴：“呃……我的意思是……”
谭韵妮不以为然：“我这皮肤？你拍马屁也得先打打草稿。你看看你后面那位，那才是吹弹可破。”
“有没有想演的角色呢？有消息传出，你将在《日近长安远》中饰演一位女警察。”谭韵妮主动说：“我记得你刚出道的时候，接受采访时说过，你非常希望能够饰演一位警察，是因为这是你爸爸的职业吗？”
马克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宝贝，你还好吗？”
我看着马克：“怎么了？想欺负我的助理啊？”
所有的问题铺天盖地，仅凭马克一人之力根本抵挡不住。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哇！那不是伍乐橙吗？怎么还有一个女的！”
“考虑郑楚望？沈泊舟刚刚和他合同到期不久，我就和郑楚望签约了。现在，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我的初恋的前老板也就是我的现老板谈恋爱？你是不是收了谁的钱，想害我？”我打开电台广播开关，正在播放的音乐是《水星的逆行》：“再说了，郑楚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罢了。郑楚望本就决定收购华都娱乐，没有我的歌曲被盗用，其他的几个艺人的歌曲被盗用的事例也足够他达到目的。夏淑儿在他原本的计划之上愿意砸那么多钱逼走我，对于郑楚望来说，也不过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现在，夏淑儿的父母辈在圈子里的话语权渐小，而我，能给他郑楚望赚钱，他自然会对我好。不信，我罢工几天试试，你看郑楚望会不会全世界通缉我？”
马克的五官因为紧张而紧紧缩在一起：“沈先生，我们在开车，为了我的安全，你要不要考虑先和我家宝贝道个歉？”
“周灵子小姐，能不能谈一下你是为什么决定复出呢？”
马克立刻闭嘴。
“这不是昨天我开的那辆吧。”我疑惑地看了看车。
我笑：“嗯！我一定不理他。”
“嗯，叔叔，你可以开始说了。”说话的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沈泊舟。
“呜呜，宝贝，你可不能为了一只猫打我。”马克委屈巴巴地说：“人家可是你的小心肝呀。”
“对吧，人家就说，我们宝贝最冰雪聪明了！”马克以为逃过一劫。
我们对视一笑。我调皮地对着镜头说：“郑老板，这期节目你一定要看喔，这可都是我对你的感恩之心。”
谭韵妮在镜头前，认真地对我说：“我们还准备了一段你父亲对你的寄语。”
“‘千雪’是谁？”我立刻拨通了伍乐橙的电话：“沈修哲，告诉我，她是不是你哪个堂妹或者是堂姐？或者是姨妈、大姑婆还是奶奶？”
伍乐橙问：“哦对，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呢。”
我无奈地伸出手。
“沈泊舟。”
“我想应该是沈泊舟吧。”
“有的。在这里我就不得不感谢我的老板郑楚望先生了。”我对着镜头说：“当时，郑楚望郑老板来伦敦找我，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我只想安安静静搬砖’。很好，在我回国以后看了我的行程表，郑老板真的把他手里所有的砖都给我搬了。谢谢郑老板。”
伍乐橙的笑声很大：“我看新闻了，你把赵秉锐给修理了！了不起！小周，你在干什么？”
“你也在日本！不对啊，你不是在美国工作吗？你去日本你哥哥知道吗？”我严肃起来。
“周灵子，我们永远爱你！”
在伦敦那五年，我逐渐发现，那些所有曾经摆在我面前的难题，如果我当时没有勇敢地解决掉它，它一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直到我学会这门功课。既然如此，逃避就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正准备出门，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屏幕，来电人是唐敏。
我和马克正准备回到车上，发现车的旁边站了一个我十分熟悉的人。
一提到“郑楚望”这个名字，马克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那是。我们郑总，儒雅英俊，那可是一表人才。他肯定是担心你一个人去国外，没有钱傍身，就把这笔钱以谭韵妮的名义借给了你。哎，宝贝呀，你也不想想，除了我们郑总，谁还能对你这么好呀？你说你想解约，差个三千多万，郑总也还是帮你解约了。你说你想读书，郑总就一首歌一首歌的版权费打给你，从来都不去骚扰你。你说你毕业了，在那个科研机构赚那么一点点钱，我们郑总就眼巴巴专程飞到了伦敦去和你谈合作。这种的好男人，如今还单身，你真的不好好考虑吗？你想想，和那个杀千刀的沈泊舟一对比，我们郑总真的是精品中的精品啊！”
我立刻点头：“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可能和我擅长熬夜有关。做实验，就像打持久战，要有耐心，等它有反应。”
谭韵妮爽朗地笑：“有啊，就是你呀。赤手空拳上阵，你也不是第一次。”
《韵妮说》开始录制。
我的话堵在胸中，沈修哲即将大学毕业，这时候不在美国念书，反而在日本和伍乐橙一起吃喝玩乐，这种事情我绝不能姑息。
“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伍少爷用到‘商量’这个动词？”我提起了兴致。
字幕打出来：“你对周灵子有什么想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