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国民大反派的初恋

作者:兰亦
国民大反派的初恋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七章 你逃离混沌深海

第七章 你逃离混沌深海

“我认识你,你是周灵子。”那个男人递给我一张纸巾。
沈泊舟从一开始我提议吃汉堡,就已经十分吃惊了。对于女艺人,尤其是我这种当红小花旦来说,身材是工作的一部分,如此放任,足以说明内心的压力已经快到了临界点。如今,我还要求再买两个,难免令沈泊舟恐慌不已。
我暗自感慨,即使我只是稍微搀扶着那位韩国妈妈,二十四楼的楼梯下来,我此时已经是体力透支的状态。可看他,年纪比我大上不少,抱着一个小女孩下楼,现在还能健步如飞,不能不令人钦佩。
我自知回国也是一团糟,好脾气地点点头:“你就当放假。不过,沈修哲,你不要上课吗?”
沈泊舟清了清嗓子:“所以这就是你让马克他跟着沈修哲和伍乐橙去玩的理由?”
沈修哲如临大敌般把我拉到了一边:“嫂子,他是不是想追你?”
我也顺应着点点头,快速买了一杯酸奶。我正准备走,那个男人叫住了我。
我定睛一看,马克的头发被发蜡和啫喱整理地格外有型,皮鞋被擦得油光发亮,领口处还别出心裁地佩戴了一个小领结。我将马克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拿开:“好了,戏有点过。沈泊舟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
我不耐烦地站起身,将门打开,立刻被一大束玫瑰花吸引了目光。
我警觉起来:“捧夏淑儿,什么意思?”
我笑着竟然掉出了眼泪:“哪有飞机能从中国路过纽约的。”
“二十万卖一首歌,王老板真会赚钱。”我不客气地回答。
“你俩先吵着,我得去工作了。”我转而对马克说:“两个帅哥,都是你的了。”
我不知道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显然,沈泊舟也并不想让我知道。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叶障目的木偶人,深深依赖着我的操纵者。随即想想,这个比喻对沈泊舟很不公平。他在前方凭借一己之力为我披荆斩棘,我处在平静的后方还嫌战报传递不及时,实在是有些不够领情。
我也配合着做出愁眉苦脸的神情:“没办法,生活如此。”
也许,对于我来说,林伟森对我是一场恩情,可是我对于林伟森来说,只是一场交易。
郑楚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继续说服我:“周灵子,不管你是否愿意,你在华都娱乐发行的每一首歌,都将不再属于你。要么,所有的版权都放入夏淑儿名下,你落下一个剽窃和盗用的罪名。要么,你来我公司,所有的版权我帮你抢回来。”
“当然!我想多认识一些美女!”沈修哲手舞足蹈地说。
马克立马松了一口气:“灵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修哲大笑:“嫂子,你挺有意思的。”
“你在寄希望于沈泊舟吗?”郑楚望不疾不徐地说:“我想,你可能忘了,沈泊舟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学生而已。就算他想用自己二十年的合约去换你那一首歌的版权,也不见得王剑雄肯给他这个面子。”
“嗯。”沈泊舟回答:“今天怎么样?”
我拿着汉堡在沈泊舟面前晃了晃:“我刚刚说我学以致用,你应该夸我。”
“周灵子是我嫂子,你说我是谁?”沈修哲丝毫不退让,过了两秒后,却反应过来:“你是伍乐橙?”
这种黏腻腻的情话,以沈泊舟的性格,想必不会回复。没想到,沈泊舟居然很给面子的回复了,即使内容只是简单的“落地和你联系”。
老周笑着说:“好的,爸爸永远支持你。越快解约越好,回到爸爸身边,媒体都给你做好吃的。”
“好主意!”摄影师竟然认同了我的信口胡诌,随即臆测起来:“让我猜猜,你的助理和那个戴帽子的男孩以及那个黄毛小子都非常相配,倒是那个女孩……这可怎么办呢。要知道,女人是最难缠的动物。”
“谭韵妮对赌失败,欠了一大笔钱。”沈泊舟缓缓地说。
“或许,十年以后,你没有价值了,我会放你走。”
“随它吧,反正我再打个半年工,我就要回家躺着了。”我伸了个懒腰,向酒店内走去。
我向老周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沈泊舟情急之下给我买了两大袋汉堡的行为,老周在电话那头乐不可支,却是站在沈泊舟那边,末了还说:“小沈是对你好,你别不领情。哦对,最近小沈和我商量,如果你喜欢唱歌,就让你多唱几年,我觉得不是一件好事。你们商量过这件事情吗?”
伍乐橙纳闷地问:“诶?小周,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行程?”
又是那首歌。我笑了笑:“知道了。”
沈泊舟的到来,令我迅速忘记了王剑雄给我带来的不愉快。我们牵着手,在纽约的街头嬉笑打闹。如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我们亲昵地相互依偎,坐在长椅上看鸽子们蹦来蹦去,沈泊舟会贴心地帮我整理头发,我总能轻而易举闻到专属于沈泊舟的香气。
我帮着公孙静姿说话:“被美女夸漂亮,是我的荣幸。”
“那众人都知道的版本呢?”我问。
电话迅速被挂断,我无奈又庆幸。美国纽约发生的火灾,想来也没有那么快能传回国内。老周既然不知道,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他,让他白白担心一场。
困意来袭,我没有继续追根溯源,手机就这样滑落在枕边,将一切都还给了平静的夜晚。
“偶像?”沈修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我:“这个人,不是我应该重点防护的对象?”
“我哥那个人吧,自小就‘扫地怕伤蝼蚁命’。我婶婶和叔叔都是医生,所以他基本是在医院长大的,常常跟着相熟的护士去陪生病的小朋友们玩。听我姑父说,自从我哥在医院认识的那个非常要好的小朋友去世以后,他的话就越来越少了。”沈修哲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郑楚望推了一下眼镜:“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吧。夏淑儿的通稿已经全部写好,半个月后就会在王剑雄的帮助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认为那些歌都是她写的。”对于郑楚望的说辞,我毫无质疑的必要和-图-书。写歌过程中,所有的手稿、小样,基本都存在公司。毫无防备心的我,此时无异于手无缚鸡之力。
我以为沈泊舟会开口说愿意为了我留下来,没想到,他十分爽快地跑到了点餐台,并且在我的注视之下,拿回了两大袋汉堡。我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两个袋子里至少有二十个汉堡。
“佩服我什么?”我惊讶。
夏淑儿这件事,根本不是偶然为之,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我忽然发现,我的生活交际圈,除了老周和沈泊舟,再没有第三个人。
“我陪你把汉堡吃完。”沈泊舟说。
“瞒我?瞒着我什么?”我奇怪地问。
“你反正和我哥互为死忠粉。”沈修哲放弃动摇我心中沈泊舟的位置,转而询问:“嫂子,那首歌,真的是你写的?”
沈泊舟温和地说:“还能开玩笑,说明心情不算太糟。”
“小姑娘很直爽。”他笑着说。
马克的哀号声霎时间吸引了酒店大堂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几乎是双手环抱我:“呜呜,周小姐,你可回来了,人家在这里等你,哪都不敢去。”
伍乐橙不服气地说:“我带静姿来,就是因为她英文好,而且不麻烦。”
“真实版本。”我不假思索地说。
“十年。我不做亏本买卖。”郑楚望回答。
我也放松下来:“你和沈泊舟性格挺不像的。我刚和他接触的时候,你哥啊,就像他饰演的角色一样,冷冰冰的。”
沈泊舟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家教这么严,我怎么敢?”
眼看着离回国还剩五天的时候,我接到了王剑雄打来的电话。
“公孙静姿?”在她帮我整理发梢的时候,我叫出她的名字。
我也回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有劳了。”
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他们瞒你,瞒得还挺好。”
“我还不行?!”沈修哲不悦:“我在纽约也是小有名气的呀。”
“你给我做好吃的?你那么忙,哪有时间。”我回答。
“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耸耸肩:“这有什么,不懂就问嘛。”
我心中一惊,原来,林伟森并没有骗我。
沈泊舟接着问:“继续说吧。”
“我很佩服你。”他开了口。
“小心感冒。”沈泊舟加重了语气。
“嗯,我确实很值钱。林伟森应该把我也卖了。”我自言自语。
可是,这种幸运,未免也有些太毫无意义了。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吗?”他也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我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连几天,我除了给老周和沈泊舟打电话,几乎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坐了一会儿,酒店的主管走过来安抚大家的情绪,说明酒店着火的原因是有住客错误地使用了电器。住客们纷纷围住主管,声讨赔偿者有之,尖叫抱怨者有之,拍胸庆幸者有之。我摸了摸口袋,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我接过一看,名字是“郑楚望”,若风娱乐的老板。
“你和女友来纽约度假,总不至于还有工作安排。我呢,是出来打工的,伍少爷,您可不是。”我向沈修哲说:“哦对,马克和伍乐橙的英文都极烂,你可千万照顾好他们两个。”
“那你呢?周小姐,你和我们一起吗?”三个男生叽叽喳喳议论着纽约其他地方的景点,只有公孙静姿询问我。
“你接下来有通告?”我问。
离开便利店,我一个人朝着回酒店的相反方向走。
沈泊舟没有再往下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沈修哲立刻把我的护照塞到我的手里,蹦蹦跳跳地回到小货车的驾驶座:“嫂子,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喔!我的号码也存在你的手机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把小货车还回去,就来找你!”
“伍乐橙!还有他的绯闻女友!”我想到哪里说道哪里,乐此不疲地描述着:“说真的,我觉得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没有马克说的整容到脸僵掉那么夸张。还有伍乐橙,他今天还差点和沈修哲吵起来呢。哦对,摄影师说他们三个大男生都挺相配的,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立刻回答:“是我,我是周灵子。”
“周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着他们去更远的地方玩?”马克满脸写着期待。
沈泊舟向我再次展示了他手里的汉堡们:“都是你的了。”
“收了钱的,自然得干活。”我用手示意马克先回到他的房间:“你这造型若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有三分钟时间调整。”
“不是,他是你哥的迷弟,和你一个辈分。”我心有余悸,决定先安抚好这两个人,转而对伍乐橙说:“这位呢,就是沈泊舟的表弟。人物关系理清楚了,我可以去干活了吗?”
伍乐橙和沈修哲立刻达成默契,一起将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马克扶了起来,并将马克拉到一旁,异口同声地说:“您请!”
我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少我会这么做。
不知走了多久,我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我环顾四周,马克也警觉地凑了上来:“你是不是被狗仔追着,所以想借我们来挡狗仔?”
沈泊舟说:“刚好路过。”
这样想着,我决定不再打电话给沈泊舟。
他抬起头,向我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大不了,我就撑完剩下的小半年。”我想了想:“反正很快就结束了。”
沈泊舟立刻制止我:“我是去和夏淑儿拍戏没错,但是我又不是和她去约会。”
“沈泊舟,你有林伟森的消息吗?”我最终还是开了口。
“机会我给了,你听到了,是她自己不要的。”王剑雄似乎在和另一个人说话,紧接着,他又对我说:“等你回国,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经纪人,接下来半年,还烦请你务必兢兢业业。”
我暗自想,我只需要再在美国呆五天,他何至于担心我没有钱用呢。暖流涌上心头,汉堡的重量却不可忽视。以至于当我到达房间时,感觉自己宛如一个送餐小妹。
我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不用和图书打扫房间。”
急促的敲门声令我从睡梦中惊醒。刺耳的警报声夹杂着人们的脚步声宣示着事件的严重性。我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换了一双白色帆布鞋,拿上外套和钱包、护照后将门打开。酒店服务人员见我已经醒来,连忙继续去拍隔壁的房门。
我的摄影师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女郎,拍摄间隙,她用英文问我:“他们都是你的男朋友?”
“一份工作,做的时候踏实努力,就是尽心尽力了。”我按下电梯上升按键:“老周身体健康,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小周!”伍乐橙松开女模特的手,大大方方地小跑到我身边:“真没想到,我在纽约瞎逛都能遇见你。”
“你这就叫作不知人间疾苦!身在福中不知福!”马克愤愤不平。
“王剑雄告诉我的。”沈泊舟径直问我:“灵子,如果不演戏,只是唱歌,你会愿意留在这个圈子里吗?”
我想了想,复述当时说的话:“因为我向往人生的无数种可能性。”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我面前的沈泊舟,不过也只是一个刚刚拍摄完一部电视剧的毕业生。他没有《无人像你》中大反派贺衷寒无人能敌的巫蛊之术,他也不是一个能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决心要颠倒黑白的经纪公司面前,他也许与我一样,都不过是翻云覆雨手之下脆弱的蛋壳罢了。
“造型师、服装师和化妆师都在我的房间等你,你今天……”马克试探着询问我。
“不用了,我想慢慢吃。”我不知哪里来的执拗劲。
平心而论,夏淑儿的演唱不算太糟,加上后期的修音,倒也称得上是一首令人心情舒畅的歌曲。只是对比同一时期其他歌手发行的新歌,这首歌其实称不上是一首多么令人耳目一新的歌曲。能在短时间内占据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想必背后耗费了不少财力与人力。
“听听吧,还不错。”我推开门。
电视机里播放着洗发水广告,我实在是无聊,竟然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我打了一个呵欠:“去加拿大治病?林伟森现在指不定就在苏北街头散着步呢。沈泊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没这个必要。”他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拍摄结束之后,伍乐橙意犹未尽,沈修哲便自告奋勇带他们去看自由女神像。马克可怜兮兮的小表情还没有用上三秒,我就知趣地同意了他自由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我难得清静。”我催促他们离开。
“他回国,也是为了处理你的经纪合约。”郑楚望坦诚以告:“原本林伟森和沈泊舟的意思,是希望在你在美国的这十天完成和王剑雄的谈判。等你回到中国,可以继续你的演唱事业。没有任何烦恼,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把酸奶放在桌子上:“所以,你这次来纽约,是特意来找我的?”
几秒之后,沈泊舟的电话回拨了过来。我抱着手机立马接听了电话:“你醒了?”
沈泊舟回答:“我觉得你说的,比较有意思。”
“嗯,夸你。”沈泊舟有些走神。
“林伟森身体抱恙,去加拿大治病了。”沈泊舟说。
我反其道而行,狼吞虎咽起来。
沈修哲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后,询问起我的行程:“嫂子,你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我将房间的门关上,沈泊舟伸出双手回应了跑向他的我。感受到沈泊舟的温度之后,我之前的怒气都转变成了委屈。
“喔对!你还记不记得你海选的时候,评委问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比赛,你怎么回答的?”
“对!当时我哥刚打完篮球进门,我正好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到你说这句话的画面,我哥当时就愣住了。”沈修哲细细地回忆着:“因为这句话我哥也曾经和我姑父说过。他那时候不肯学医,坚持要去学表演,就是期待‘人生的无数种可能性’。”
郑楚望志在必得:“我先回酒店了。可能你没有注意,我的号码,也存在你的手机里。想通了,随时联系我。”
我按照指示,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和其他住客一起有序地从楼梯撤离。
独自回酒店的计程车上,我用手机播放了夏淑儿演唱的《揉揉脑袋》。
“嗯……嫂子,倒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沈修哲似乎被噎住般。
伍乐橙并非独身一人,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在圈内和他传过绯闻的女模特。他们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只是来纽约度假罢了。
“有三组街拍,想一起去吗?”我问。
“喂,老爸。”我喊老周。
“你是沈泊舟弟弟?”伍乐橙凑上来。
“我要准备登机了。”沈泊舟给我发来讯息。
“是灵子吗?”声音越来越熟悉。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很奇怪,明明刚刚才见过面,可是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我放下手机,看着散落一地的汉堡盒,呆滞了一会儿,强行将思绪清空。
我回过身,正视郑楚望:“我自己颠倒的世界,我会负责摆正,不牵连任何人。”
我立刻躲进被子里:“就是一个喷嚏,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算抬举了,毕竟卖了你,你也没有四千万。”郑楚望的这句话我总听得耳熟,却突然想不起来在何时说过。
坐在餐厅里吃着薯条和汉堡的我,不满地对沈泊舟说:“为什么我觉得,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能把我安排地妥妥当当的?”
我作势要用手背擦掉眼泪,沈泊舟用手握住我的手:“坏习惯改不掉。”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悉心地为我擦掉眼泪:“说了很多次了,要记得。”
“女孩子不能用麻不麻烦来评价的。”我没有忍住,越界批评了伍乐橙一句。
“纽约的治安不如国内,小姑娘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瞎晃悠。”他指了指他的对面:“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和她约会?你倒是敢?”我提高了音量。
极其幸运地,去往机场的路上都是绿灯,一路畅通无阻。
沈泊舟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用纸巾帮我把嘴角的残渣擦掉:“你看你,吃得像个小花猫,https://www.hetushu.com.com周脏乎乎。”
“如你所知,我是谭韵妮的老板,”郑楚望对我说:“我可以签下你,让你和谭韵妮一样风光无二,甚至比她更红。”
“打过了。”马克谄媚地笑:“沈先生说让我好好陪你在纽约玩一段时间,等他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开心地笑:“因为你不是沈泊舟,不是沈泊舟,就不行。”
我内心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没有往下问,顶着一张笑脸对沈泊舟说:“好啊,那你去吧。我想把汉堡吃完。”
“我爸怎么了?”我如石化般站在原地。
“嗯……”我故作专注地看了看沈修哲的脸:“不行。”
“摆正?你拿什么摆正呢?”郑楚望向我走近一步:“沈泊舟的经纪合约签给的是林伟森,不是华都娱乐。你签到我公司,我给你更好的报酬。这么算,你并不吃亏。何况,你本来就该是我旗下的艺人。”
“那我们再打包两个汉堡吧,我回酒店,你回机场。”我主动提议。
我忍不住笑出来,和工作人员一起走到了指定的位置,开始了正式拍摄。
“那我呢?我长得也好看。”沈修哲认真地说。
伍乐橙被突然冒出来的沈修哲吓了一跳:“你谁啊?”
“也对,小周,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写写新歌。你看那个夏淑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开窍了,居然会写歌了。你可一定要超过她!”伍乐橙孩子气地鼓励我。
王剑雄拨打的是我酒店房间的号码,我想了想,这个号码应该是马克告诉他的。
“那就请你好好看看你的合同。”王剑雄小人得志的嘴脸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你的违约金,可是四千万。”
伍乐橙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竟一合掌:“我竟不知是偶像的弟弟,真是失敬失敬。”
“那当然,虽然我很少出国,但是,英语我可是苦练过的。”我自豪地说:“我爸告诉我,我妈妈以前是英语老师。所以我从小就特别认真学英语,对着磁带一次又一次地跟读。我想,我妈妈在天上,是看得见我的努力的。”
我不知道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沈泊舟到底对老周做了些什么,令老周对他赞不绝口。我心里想着,一定要快一点回到国内,抢先沈泊舟和墩墩建立强有力的情感联系,不能再让另一位家庭成员沦陷。
“灵子,我是沈泊舟的妈妈。你爸爸为了救人,医治无效,已经去世了。”沈泊舟的妈妈的话音还未落,我的手机已经掉落在地。
“超开心!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我正说着,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诶?你谁啊!不准碰我嫂子!”沈修哲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伍乐橙的胳膊打落。
沈修哲是一个深度大话痨,在小货车的杂音中,他一边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边向我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他那举世无双的堂哥——沈泊舟。
“那就是我搭错了航班。”沈泊舟依旧不承认。
“可是,沈泊舟和王剑雄显然没有谈妥。王剑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你不愿意满足,所以抢先来找到我,通过我表达我的主观意愿,换几分胜算?”我笑:“郑总,果然生意人。”
我很快回复:“好的,起落平安。”
“如果我执意要和你解约呢?”我愤怒地问。
我瞥了一眼已经各自拿着一根热狗坐在路边傻呵呵笑着的四个人,心情明朗起来。
他将玫瑰花交到我的手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床边,将我房间的电话线直接拔掉了。
“我不对你哥撒谎,但是,你哥离得这么远,他不问,我不说,你怕什么?”我笑:“行了,我自己回酒店了,之后来酒店接我,或是直接机场见,我都没问题。”
看着沈修哲将小货车开远,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比起被动隐瞒,也许主动退场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怡然自得的快乐。
“我知道你没办法为了我留下来,但是也不至于要用这么多汉堡吃撑我吧……”这下子,轮到我有些语无伦次。
沈泊舟无奈地笑:“我刚刚听你和侍者交谈,你的英语口语还挺不错的。”
“你向大众承认,你之前写过的歌,其实都出自夏淑儿之手。”王剑雄提了一个我根本不可能同意的要求。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子旁,将手机的充电器拔下。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再计算时差,估算着沈泊舟应该已经醒来了,我便给沈泊舟发了一条微信。
“昨天大晚上,我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酒店把她女朋友护照拿走,我真的吓了一跳!”沈修哲眉飞色舞地描述着。
在车上,我将每一个汉堡盒都掀开,仔细查看后又盖上。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件事,沈泊舟知道吗?”
“我那首歌,卖了多少钱?”我问。
“王剑雄那个王八蛋,要窃取我之前所有的作品,去给夏淑儿做嫁衣。”我向沈泊舟告状:“我是告诉他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我周灵子就算是累死,我也不会对夏淑儿低头。”
马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听她的歌嘛……”
我抱紧他:“你怎么来了?”
“那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听了。”我正准备把门关上,发现马克还在门口站着:“怎么了?”
“这话说的,我家灵子哪天不漂亮?”马克回敬一句,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当我已经穿着皮夹克在纽约街头拍完一组街拍照片,换了一条白色吊带拖地长裙从保姆车里走出来时,出乎意料地遇见了伍乐橙。
公孙静姿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光亮,我对她笑。这个女孩子比我大两岁,看起来却比我要世故许多。
“小姑娘,娱乐圈,不是你想加入就加入,想离开就离开的地方。”郑楚望站起身:“夏淑儿本就因为沈泊舟现在指名道姓要搞垮你,如今沈泊舟站在你这边,你觉得你会有好下场吗?”
沈泊舟没有回避我的问题:“想听真实版本还是众人都知道的版本?”
那个男人低下头,继续吃方便面,全无和我聊天搭讪的迹象。我喝了一口酸奶,和*图*书将目光落在了便利店的电视机屏幕上。
我自觉好笑:“那你可能要失望,可能找不到比我更漂亮的女孩了。”
门铃还是响。
王剑雄没有拐弯抹角,他开门见山地和我说:“夏淑儿的新歌你应该听了,以你的性格,过了这么多天,还不来找我的麻烦,真是罕见。”
“嗯,阿姨如果看到你用你流利的英语帮助了四位客人在汉堡店点餐,一定会觉得很欣慰。”沈泊舟打趣我。
我想了想:“我有一个问题。”
“所以你哥就不可救药地爱上我了?”我疑惑地问。
“当时我婶婶和我说我哥谈恋爱,我还不信呢!尤其是听说他和你在一起,我更加怀疑了。没想到,我今天居然能见到你!当初我哥为了给你投票,用我手机发了不少短信给投票中心,花了我不少钱呢。还经常拐带我去网吧,帮你在贴吧刷票。”沈修哲说到这里,顿了顿,抛了一个问题给我:“嫂子,你是看上我哥哪点呀?”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给你重复一遍你都听了三遍的故事嘛……”我翻转了一下身体。
“从你进入娱乐圈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明白,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郑楚望想了想: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我走进便利店时,那个男人已经坐在了休息的地方,大口吃着一碗方便面。
“若是我被迫像谭韵妮一样参加对赌协议,我也需要通过坑蒙拐骗后辈来您麾下吗?”我的语言不给我留任何退路。
“诶?你怎么知道?”我恍然大悟:“是不是早就有人和你汇报过了?”
我之前在马克口中听过不少伍乐橙的花边新闻,其中便有身边的这一位,因为名字别致,我还特意去搜索了她的照片。听马克说,这个女孩十三岁就开始在香港做模特,近期和伍乐橙扯上关系以后,身价暴增,算是得福不少。
我嘿嘿一笑:“你哥长得好看。”
当我提着两大袋汉堡和他挥手的时候,我除了意识到这两大袋汉堡我真的吃不完以外,我还发现,沈泊舟偷偷把他的信用卡放进了我的口袋里。
“你配合我捧一下夏淑儿,我们的合同下个月就提前结束。”王剑雄说。
“我不去了,我想在酒店休息一段时间。”我提醒马克:“十天之后,我们要回国,你可别忘了。”
这种细枝末节,沈修哲和伍乐橙自然不可能发觉,马克顾着和沈修哲攀谈,大夸沈家的基因,因此也没有将视线重心放在我与公孙静姿的交谈当中。对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偶遇和认识新朋友的一天。
“对,所以我告诉你,你别想打我嫂子主意。”沈修哲义正辞严地说。
夜幕降临,我双手捧着一杯热水,缩在沙发上。天际绽开绚烂的烟花,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我倚靠在沙发靠背上,享受着久违的慵懒。
“一点都不走心,没意思。”我接着喝了一口我的可乐,提醒沈泊舟:“你还一口没吃呢。”
我直截了当地破口大骂:“王剑雄,你也太厚颜无耻了!就夏淑儿那个榆木脑子,她会写歌,谁信呀?”
“在我看来,你就是无所不能的。”我笑嘻嘻地回应他,将薯条塞进嘴里。
“我前经纪人辞职的事情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公司会进行妥当的安排,不是我能左右的。”
沈泊舟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过手机,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我没有再耍脾气,沈泊舟的举动足以让我知道这几个小时的快乐真实却也短暂。沈泊舟送我和两大袋汉堡到了酒店门口。
我耐着心:“说吧,什么条件?”
“留在这个圈子里?”我疑惑地问:“可是我的合同还有不到半年就结束了呀。”
这世界宛如一张巨大的网,我被裹挟其中,动弹不得。沈泊舟身处其外,他试图伸出手,我却抓不住。
“你慢慢吃,我不催你。”沈泊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
推门进房间前,我询问马克:“你听了夏淑儿的新歌吗?”
“你和林伟森说的还真的一模一样。”郑楚望并不惊诧:“我会帮你付巨额的违约金,你来我的公司,这是林伟森走之前为你铺好的路。”
我站起身,正要离开,郑楚望的声音传来。霎时间,我愣在了原地。
王剑雄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周灵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吧。”
“没什么。”我略带些失望地回复:“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汉堡。”
我将酸奶盒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多谢抬举。”
我将我和沈泊舟的合影发给老周,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老周才回复了一句“小沈早和我说啦!他会来看你!”
我咬了一大口汉堡:“我那叫作学以致用。”
“签约给你,时间多长?”我问。
沈泊舟奇怪地问:“你在找什么?”
“早知道就不该住在二十四楼。”我用中文感慨了一句。
与第二组拍摄前的“风波”相比,第三组拍摄前被四个人簇拥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的受宠若惊。马克是我的助理,沈修哲和伍乐橙是因为沈泊舟,可是这个女生呢?
“什么机会?”我询问。
“我不会让它发生。”沈泊舟安慰我,语气中带着几丝坚定。与其说是抚慰,不如说是在宣誓。
沈泊舟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了我的门外。
“二十年合约?”我呆住。
“不了,我现在已经很红,很难再红了。”我接着喝酸奶。
待我回到酒店,洗漱完毕,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想起了林伟森的面容。这一年多,我能够跌跌撞撞地保持自我,多少得益于林伟森的保护。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林伟森对于夏淑儿剽窃我的歌曲这件事一无所知。我只是觉得可惜,冰山初初露出的那一角,我没有帮到林伟森分毫。
马克在朋友圈分享了许多风景图,我时不时给他评论调侃几句话。唯独林伟森的朋友圈,化作了一条横线,我发讯息过去,系统提示“您已经不是对方的好友”。
“四千万!你赶快摇一摇你的脑子,看看是不是都是水!你想钱想疯了吧!把我卖了都没有四千万!”我刚刚想和图书唇枪舌剑一番,门铃响了,我索性挂断电话。
“怎么?看到我很奇怪吗?”伍乐橙以为是被粉丝认出来,不自觉地拉了拉自己的短袖。
我正要往前走,不料裙摆被沈修哲踩住,整个人出于惯性向前摔去,伍乐橙眼疾手快拉住了我,马克则径直趴在地上,以防我摔落可以摔在他的身上。整个画面,既狼狈,又好笑。
一位怀着孕的韩国妈妈手里牵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自顾不暇。眼看着小女孩就要摔倒,我赶忙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可惜我的体力也有限,才走了两层的楼梯,就有点体力不支。
“我要给我爸报平安了,你也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吧。”我提醒他。
“国内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那个男人将方便面的盖子合上,平稳地放进了垃圾桶。
原本离得有些距离的工作人员纷纷将我扶起,沈修哲如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连忙跑到我身旁向我认错,口中说的却是:“惨了,我哥知道,得骂死我。”
“二十万。”沈泊舟说。
老周自知理亏:“那不是还有小沈吗?小沈做的食物可真不错。”
“嗯,每一个人都给我打了电话。”沈泊舟坦白。
我将门关上,世界恢复平静。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及腰,虽然没有打理却不显得凌乱,可能是得益于年轻,未施粉黛皮肤也依旧白皙,嘴唇也依旧红润,只是眼神,显得有那么几分茫然。
沈泊舟沉默了一阵,在我背过身去拿外套的时候,小声地说:“希望吧。”
“你的合同还有快半年结束。我知道你也不求在这个行业大红大紫,我给你一个机会,提前和你解约。我这个人,素来很公道,你非要走,我也不会挽留。”王剑雄装模作样地说。
“早上好!”我顺带发送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马克轻哼一声:“除了你的歌,我谁的歌都不听。”
老周那里依旧是人声嘈杂,老周的语气有些急促:“在纽约好好呆着,爸爸这边有事情要处理,晚点再说。”
马克小碎步跟上前,嘴里嘀咕着:“真是没见过这么没有雄心壮志的女艺人。”
我扯紧了身上的毛毯,用手机播放了钢琴曲。白天和沈泊舟相处的画面在我的脑海浮现,不知不觉中,我便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老周和沈泊舟正抱着墩墩在家里等我回来,墩墩举着毛茸茸的小爪子,看起来比之前已经胖了一圈。
酒店工作人员告知大家,三个小时后便可以回到房间。大多数人都待在安置的安全区吃吃喝喝,困了的便舒展开身体呼呼大睡。惊魂未定的我此时只觉得异常清醒,索性走到了附近街区的便利店,准备买一杯酸奶。
我们刚刚到达安全区域,韩国妈妈的丈夫便哭着冲了上来。他们用我听不懂的韩文向我和那位大叔道谢,待送他们坐上救护车后,我也在原地坐了下来。
那个男人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盒名片,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我。
电话那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周警官的家属吗?周警官现在在苏北医院,请你尽快赶过来一趟。”
我正想解释,看了看坐在不远处喷水池旁的沈修哲,已然和马克、伍乐橙打成一片,伍乐橙甚至将自己的模特女伴介绍给沈修哲认识,索性认真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所以,现在我希望他们能够彼此喜欢,这样我和我的男朋友可以保持一段稳定的关系。”
沈泊舟这才说:“灵子,我想我需要现在回国一趟。这次来纽约,是我临时起意。”
“我想回大学念书。”我说。
女孩愣住了一秒,很快便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周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当然不。他们都是喜欢我男朋友的人。”我脱口而出,直到看到摄影师讳莫如深的表情后,我才发现,在国外,“喜欢”这个动词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当然,我哪一首歌不是自己写的?”我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来抱她,你去扶她妈妈。”熟悉的中文,两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小女孩抱了过去。我定睛一看,是一位年纪三十岁左右,长相儒雅的男人。我连忙扶着韩国妈妈。得益于酒店尽然有序地撤离安排,虽然所有人到达一楼时都气喘吁吁,但是并没有人员伤亡。
马克喜不自胜,点头如捣蒜:“您放心,人家一定好好照顾他们俩。”
我的眼泪倏忽落下。我蹲下身,抓了几次手机,才将手机重新拿在手中。
“他问过我,我拒绝了。我就想在家里躺着,啥也不想干。”我对着老周撒着娇:“再说了,我大学都还没读呢,那么多分,我好不容易考的呢。”
“嫂子,我现在放着假呢!”沈修哲对于拥有一位新的伙伴加入游玩的计划当中十分满意,无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又问:“那我哥那边……”
摄影师拍了拍我的肩膀:“那让我们尽快结束这次拍摄,让你尽快回到你男朋友身边。”
“嗯,我要回剧组。”沈泊舟说。
“什么?”沈泊舟问。
泪眼模糊,手机已经摔坏。我冲到马路中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原本在呵斥我极其不安全行为的司机见到我哭着说要去机场,立刻踩下了油门。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老周报平安:“如果你不认识我,要么是你根本不接触电视媒体,要么是我的前经纪人砸的宣传费不够多。这两种可能,看起来,都不太可能发生。”
好在,伍乐橙本就大大咧咧,并不在意,他对我说:“真不和我们去?我听沈修哲说,沈泊舟最近很忙,没空陪你,你一个人不无聊吗?”
“我和小周是纯洁的友谊,对吧,小周?”伍乐橙不顾在一旁的女模特,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真是可笑,当初林伟森帮我和你周旋,签下了我。现在,林伟森把我的歌卖了,为了表示歉意,就又把我转手‘卖’给你。”我叹了口气:“林伟森这么对我,在你看来,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刚刚谢谢你。”我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