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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眯着眼笑，脸上仿佛大写着单纯不做作的“大boss”几个字。

先是对核心机要人格抹除出现了偏差，再是项目负责人出现问题，好在最终顺利的使梦境世界运行了下去。

“为什么？！她就躺在那里，快要死了！你这个混蛋却告诉我你也救不了她！”一道声音钻过厚重的病房门钻到耳中。那是他的声音，激动而沉痛，说不出的熟悉。

少女静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仿佛与满室的苍白色融为一体。

“加入我门，你的梦将会成可能！”女孩伸出手来，细小的手，洁白的手，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在心里再三默念“我不是萝莉控幼|女犯法”。

“这是一个属于梦境的世界，换句话说，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总之这样的做法源于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个绘梦师——哦，绘梦师也就是构造梦境世界的人。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恋人用绘梦的技术创造了‘世界’，因为这件事，还有很多人被牵扯了进来。但随着恋人的死亡，那个女人和这个梦境本都该消失，但是从梦境中出去的人当中却有人继承并改造了这个梦境，从而创造了现在这个‘世界’。而那个所谓的从梦境中出去并继承改造梦境的人——就是我！”

“这个世界是假的？”面前的少年近乎执拗地这么问着。

“我是你现在身处的这个梦境世界的主宰者。”

“哦，我明白了，就是聘用我去工作呗？那你说的梦的世界是不是类似于虚拟现实？”

“唦”天空碎裂的声音，世界破碎的声音。

这游戏能玩儿？

手机闹铃的突兀声音将他从恍惚中吓醒，这是提醒他去做早餐的闹铃，再不起来就要来不及了。

“小白起床啦！”

“铃铃铃——”

“你有对数据和虚拟世界的天生的敏感度，从你打游戏时候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但这种天赋应用在游戏上是非常有限的，只有梦境世界才能完全让你的天赋觉醒”

沈瑞月原地愣了几秒，开始思考打电话报警的可行性。

没有人会想到一只小小的蝴蝶煽动翅膀最终也能带来巨大的风暴。命运的齿轮不停转动着，当其中的某一环出现偏差，一切都将重新洗牌。

女孩向他伸出了手。

“不，比那个要厉害的。”女孩的眼神变得而严肃起来。

沈氏集团继承人？双胞胎弟弟？

但比这还厉害的存在，那会是什么 呢？

但人也会做噩梦，会惊醒，会梦到自己害怕的事情和不好的事情。而梦境世界的存在，就是为了隔绝一切不美好的梦境。在这里人们不必有悲伤，不必去面对烦恼的琐事，不必去担忧生计——创造一个幸福圆满的世界，这原本就是梦境创造者最初的期望。

这姑娘的面色的确有些苍白，又穿着一身黑白的小洋装裙子，浅栗色的头发柔柔地披在肩上，像个大号的bjd娃娃。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很活络，看上去不像是不属于人间的东西。

然而随着研究的推进，一切都在向着不可控制的发展方向走去。

恰如他……荒芜的内心。

脑海里忽然蹦出了这样的念头，伊塔洛的第一反应是他绝不要失去眼前的这个人。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们所做的梦常常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许多无法在现实里做到的ｈeｔushu.cｏｍ.ｃom事情往往都在梦里有所征示。或许也可以说，梦境是一种人类潜意识满足自身欲望的途径。

“嗨呀，我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沈瑞月。”

这是哪里来的记忆……那么多发生过的事和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都是从哪里来的？

厨房里的少年熟练地敲开鸡蛋，蛋清和蛋黄跃入铺了一层油的平底锅，在滚烫的油里“滋滋”地灼着，待到煎蛋边缘泛出微焦的色泽，蛋黄却是刚刚开始凝固，处于半固态半液态的形态，正是最佳的享用时间。最后呲上一点酱油，荷包蛋就这么做好了，伊塔洛看了看旁边煮的粥的剩余时间，刚好够叫小白起床，于是拿下围裙擦擦手就往简若白的卧室走去。

夜色下的楹川途没有了白日里的艳红如火，夜色在瑰丽的红色中渗透进妖异的色泽。星月高悬，少年行走在冷风侵蚀的岸边，四肢渐渐失去了感觉。

即使重头开始也无济于事，毕竟游戏世界的主宰者根本就不是他。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沈瑞月锤了一下桌子，自古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刚捶了桌子，就听到“叮咚！”的提示音。

虽然把重点放在这个地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关系到世界观的问题了。沈瑞月这么想着。

被陷害、被诬陷、被泼脏水，在最关键的时候从前那些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最终甚至被害的失去了参加即将开始的比赛的资格。

太玄幻了这种场景不应该是有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出来跟他说：“孩子我看你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料子我今日就把这一身的绝学传给你”吗，不行也可以是个老成的高人或是个绝色的姑娘来说，眼前这忽然出现的小萝莉这是中二病犯了？

少年这么想着，身体也遵从了内心的想法，悄咪|咪地就像凑过去。少女的脸还带着一点嫩嫩的婴儿肥，像某种熟透了的水果，秀色可餐。但他的动作却被自己给打断了。却见少女似乎是在睡梦间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一副要醒了的样子，吓得少年“biu”地一下站直了身子。

电脑自动关闭了，网吧的电脑因为上机时间问题被墙纸关机了。

梦境世界的时间重现着人们幸福的时刻。在这里，幸福的场景们自然地出现在生活中，每当人们陷入睡眠中时，梦境世界就会变得热闹起来，最幸福的时刻被无限放大，仿佛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悲伤。

“很失望吧，付出了无数努力最终却前功尽弃，被夺去了所有的感觉，一定很失望吧。”

“喂？被我气势宏大的自我介绍给吓到了？伊塔洛？”时间回溯到伊塔洛来到楹川边之前，沈瑞月看着伊塔洛依旧不明所以的神情，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试图证明他的清醒。在确认对方是因为没有理解才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迎面走来的一个小女孩挡住了他回家的去路。

少年愣在大片大片的记忆里回不过神儿，却听见青年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

就好像是——神明。

“……”

“喂，小妹妹你是不是找不到家了，需要帮你报个警吗 ？”

这是他生长了十七年多的城市，一座美丽的小城。这里有最美的楹川途，在凤凰花花期以外的日子里，夜幕四合时在水边可以看到和_图_书浮沉闪烁的水中明月，美丽至极。他和小白经常来这里散步聊天，可是那么美好的回忆都过去了。

床头的小木板上用便利贴提醒了今天要做的事情，但大脑却像是刚刚被打击过一样空白。少年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看到他断裂的掌纹。

“B城。”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为什么心痛的这么真实呢？

“所以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了，越多人知道越多的事情，整个情况就会变得越麻烦呢……好吧，真是的，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往前一步看看这个世界到底能够到达什么样的临界值把，事情会变得有趣起来。”

“你以为你活在一个忙碌而广博的世界里么？你每天从电视里看到的什么新闻时事都是现实世界的转录，你看的书籍名著的作者根本从未出现过，你在这个虚拟梦境中得到的一切都来源于现实，”钰在黑暗里绽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现在你说你和简若白都很真实？”

青年则抬起手，指尖忽地引动一片气流，一段一段像是数据一样的蓝色符号绕上他指尖，随后在伊塔洛额头轻轻一点。这一刻，伊塔洛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片段:有他记得的。也有他不曾记得的。有他和小白一起的画面，还有小白的哥哥简若昭……然而重复最多的画面却是在病房之中。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沈瑞月看着伊塔洛一脸肃穆的神情对自己的表达效果十分满意。然而紧接着他就听到眼前的人问道：“等等，你是说这个世界是假的？”

起床时间和温馨美好的早餐时间就这样度过。

“我救不了她，我谁也救不了。”简若昭的声音。

沈瑞月好像天生就属于这个数据构成的世界，无论他是不是被送离家中的那一个，无论他的父辈是否想要将他推出这个深渊。他继承的之来自祖辈对于绘梦事业的绝佳天赋。

两个人来到等公交的站台，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微凉的湿润。简若白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得有活力，大概是从哪个同学那儿又听来的消息，她馋起了学校对面那家小馄饨。伊塔洛估算了一下，中午下课的时候如果手脚快一点儿就可以给她热乎乎地买回来吃了。

沈瑞月摸了摸口袋，现在的他几乎是身无分文，悄咪|咪翻墙回个学校宿舍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还得琢磨一下明天的伙食费怎么办。

“嗨呀，被打退服还敢再练个小号回来？”想起对面的人踩着他在近聊频道这么说的画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而他属于后者，小白也是。

这个圈子里，年龄是一大本钱，如今什么都已经失去，25岁的他，还能怎么样呢？没有正经的工作，没有女朋友，没有钱，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姑娘，你这么晚出门，你爸爸妈妈知道吗？”沈瑞月一边打量着小姑娘一边不时地看着四周，生怕着小姑娘只是什么人的一个饵，又或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人类。

而且虽然嘴上说着没有恶意，接住了简若白的这个青年此时却还抱着简若白，没有任何要放开她的意思，他看着伊塔洛一副有点生气又不明情况的神情，歪着嘴角就笑了：“别紧张呀，小伙子遇事不要太急躁，你的小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不觉得眼前的画面，有和-图-书些似曾相识吗？”

伊塔洛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到侵害似的，他一副想离开的样子，但目光又无法从沈瑞月怀里还在昏迷的简若白身上离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瑞月，现年25岁，曾就读于A市电子信息工程大学，后肄业回家成为职业网游玩家，并因此和家里闹翻。在本届的x游戏竞赛邀请名单中出现，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参加比赛……”女孩波澜不惊地说出了他的资料，吓得沈瑞月一连“卧槽”了好几声，然而听着听着，他忽然听到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虚拟实境的意思他是理解的，那种在游戏界里就被广为流传，只不过至今似乎还没被开发出来虚拟实境在线游戏，所谓的虚拟实境就是游戏的模式不再是通过屏幕收看和键盘操作的样子，而是将以虚拟的形式，让广大的玩家通过传感器进入游戏世界，传感器的传感功能是将玩家的身躯留在现实世界，而把玩家的神经系统传感到游戏世界，逼真的感受游戏里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同时包括触觉，视觉，嗅觉等等所有真实感受，换句话说就是把自己的神经思维和一切的感官赋予在自己所创建出来的角色当中。

“实为沈氏集团继承人沈珈阳被遗弃在外的双胞胎弟弟，由于其父授意被秘密送出沈家抚养……”

钰轻笑了一声：“不是。”

“是你把小白……给……”

“我没兴趣。”想起脑海里被强行灌输的前几次轮回断断续续的回忆，少年于是将声音放到最冷。就是在这个人进入病房后，小白才最终停止了呼吸。

“对不起啊小妹妹……你说了这么多我还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沈瑞月这么想着，他才刚刚在游戏里换了个职业的号没几天，多年磨砺的技术不在，仅凭着一点意识操作虽然还是能对付一些新手，但不小心遇到昔年的仇家就只有被按在地上打。

无论是他还是小白，不过是一遍遍重启的世界里的数据，而他们的生死，被轻易地掌握在梦境管理者们的手上。

所以他一直义无反顾的沉浸其中，尤其是面对闻千晓的出现，他到了新的起点，新的高度，那种世界正是我所向往的，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脸，第一次看到她那眼神，他就无比的崇拜，无比的向往。

少年你的重点呢？

少年的声音从少女卧房的外头进到里头，床上的少女还睡的正香。之间她穿着浅黄色印小黄鸡图案的睡衣，半蜷在床上抱着一只小熊玩偶，微微嘟着的嘴砸吧砸吧两下又不动了，看的伊塔洛内心一阵悸动。

如果能够这样永远守在你身边就好了。

就在不久前，他刚刚才得知了关于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的真相。

整个世界是一个被虚构出来作为研究体的的梦境世界，这个世界里除了管理员近乎只有两种人：在现实世界已经死去的人的数据体，和虚构的数据体。

“你愿意来和我一起创造一个世界吗。”

至少让我赢几场啊，真是的，好歹我跟了游戏跟了这么多年了……

女孩没头没脑地开口，内容却意外地很符合他的状况。但无故出现在这里的小女孩实在太可疑——现在已经快要午夜十二点了，而眼前的女孩看上去只有一丁点儿高，即使是发育不良的，年纪也绝不超过十四岁。ｈｅｔushｕ.com.ｃｏm

沈瑞月走出网吧，月色笼罩的小巷中，他看着自己的影子觉得格外悲凉。

沈瑞月想问些什么，但眼前的小女孩却已经闭嘴，看着他一脸震惊又好奇地脸慢悠悠地说道：“来帮助我吧，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金钱，地位，女人，名誉，或者是其他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其实很多东西本来就该属于你的。不必再担心一切的无法操控，也不会再被别人从背地里下绊，你将会有更多对这个世界的选择权。我将会创造一个世界，而你拥有值得我青眼的天赋。”

青年缓缓地抬起左手然后做出一个握拳的动作，少年顿时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觉突然出现，呼吸困难。

荒废了学业，荒废了机会，荒废了一切，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研究游戏上，但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拥有着对于游戏世界的天赋，却输在了人际交往和人情世故。他选错了目标，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沈瑞月第一次见到闻千晓是在一个深夜，在网吧的外面。

刚刚才在游戏上被人虐杀过得沈瑞月垂头丧气地看着游戏中那个长得很帅的人物被一个穿得很普通的角色给打倒了。不仅如此，他还被人给守尸了。

“啥？啥你说啥？”

平静而幸福的日子日复一日地进行着，没有任何偏差地一日日进行，但当第一滴墨水落入清水中，那种墨色必将晕染开来。

胸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侵蚀着，空落落的。少年的心寥落一片。

“啧，怎么变成数据体之后你就这么蠢了 呢？难道还真的是蝴蝶效应——如果我要动手，干嘛非得跟你说这些？”沈瑞月把话说完的时候微微松了松手，然后就看着伊塔洛的脸色好起来，显然是呼吸又顺畅了。

闻千晓是整个世界的上一任主宰者，也是梦境世界的创造者。

“那里什么都没有。你顺着高速公路往外走，你开着飞机往外飞，你用你所有能够想到能够做到的方法往外走，都不可能走出去，因为这个城市根本没有所谓的‘外面’。那里是一片虚无，比真空还空，是连思想都无法触及的空白。”

“不，即使是在现实世界里，你也无法肯定自己活着的世界是否真实，你听说过缸中脑这个说法吗？”男人继续说道，“这座城市不过是那个无聊女人的一个白日梦罢了。”

“我不是说了嘛，别紧张，虽然你之前没有见过我，但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青年和蔼的微笑着，尽管这微笑放在他脸上并不显得和蔼，“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内你的简若白不会有事，而且如果有事，我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而且，你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沈瑞月忍不住轻笑，当年他可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到底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沈瑞月了，更何况眼前的人只是一堆数据。

“我要创造一种属于梦的世界，就是用电脑和人体连接通过特殊处理制造出这种世界，可以让人完全的进入，在那里一样能体验到属于现实中的东西，类似于虚拟现实的游戏。我感觉你对这方面有天赋，所以想问你是否愿意帮忙，就是这样。”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所追求的一切如果不再真实真的还存在意义吗？

伊塔洛不解其意，有些紧张地看着青年。

想亲一亲她。

青年听到他这一https://m.hetushu.com.com句问题差点儿没崩住脸上的表情。

或许对于那些事业成功的人，或许对于那些学习成绩优秀的人，或许对于那些有着许多朋友的人，没错，没有意义，对于他们，这些只是虚拟的事物而已，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无聊的电脑数据而已，但是对于他，它们不是，它们是他能够寻找到快乐的地方，它们是他精神的食粮，没有这个世界，他将丧失活着的意义。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伊塔洛正欲反驳，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闭了嘴。

“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嘛。你可爱的小女朋友只是刚好晕倒被我接住而已。”这个男人穿着一件网上爆款的男式牛仔外套和黑色衬衫 ，语调有些仿佛是天生带上的愉悦感。当然最醒目的事他那一头白发：他的头发留了半边的刘海，但不过眼，像是烫过似的撩到右边，左边的头发则极短，露出了带着镶黑曜石耳钉的左耳。他的眉眼算不上惊艳，但绝对是令人过目不忘的类型，所以伊塔洛可以肯定，在他之前将近十八年的生命里，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

“你想知道怎么救小白吗？”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一个不算太熟悉的声音，“嗯，我不打算告诉你。”

“好吧，那说地直接一点。不仅是小白，这个世界上的人我都可以。不仅可以赐予生命还可以剥夺生命，就比如……”

伊塔洛理了理自己并不乱的头发和衣裳，胸膛里的一颗心狂跳不已，他定了定神，才又去喊小白起床。

梦境是现实的镜像。

“唔。”

她在笑，那种笑容，比起说是从容淡定，倒不如说是一种早已将事情掌握在手中的笃定，事情的一切发展都掌控在她手心。

伊塔洛按住了发涨的头。

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记忆，原本应该被怀疑，但这些回忆就好像本来应该就在他脑海里一样，就好像它们只是被唤醒了。

“你看，”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指向地平线，房屋连绵的尽头，隐约还能看到那一道触及不了的地方，“从这里一直走过去，你说那边是哪个城市？”

睁开眼的一瞬，伊塔洛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说出这句话的闻千晓是没有表情的，这个梦境世界的创造者也是梦境世界的核心机要，是整个梦境得以继续进行下去的人形的绘梦机器。绘梦中枢的身份注定了她的情绪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但他能感觉到她在笑。

这座荒城。

“你们简直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看着伊塔洛一脸蒙蔽茫然不知所措地神情的时候，沈瑞月脑海里蹦出了这么一个梗：

“但是因为继承的时候遗失了一些资料，在梦境世界的后续维持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了梦境世界的扭曲，而现在我正在探寻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虽然和一个‘人偶’说起这种事有点好笑，但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就可以让你的小白活过来。”

这、这是？

“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创造一个世界？”

伊塔洛有些走神地看着简若白的方向，简若白的话语在他的世界里渐渐远去，他的目光定格在简若白身后的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也正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紧接着的下一秒，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着的少女忽然苍白了脸色，在众目睽睽下晕厥倒下，然后恰好落入了那个男人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一样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