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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折腾你

作者: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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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背叛 02

第十章 背叛

02

“对!”
他圆润的指尖搔弄着我的眼睫,目盛浅色波澜幽幽的望着我:“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乖!”
在这一年里,秦羲真真做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总是能够想到我下一步想要干嘛,冬天冷了,他必定会叮嘱我的穿厚衣服。
说到此处,一颗泪珠从眼角滑出,那一夜成为我一生的噩梦。
老人觉得再不动容就会被烦死,于是同意了我与七夜见面,还表示我可以任意出路左家与左家的每一个商场与公司,以继承人妈妈的身份!
我没应他,一切都结束了,转身和烈并肩离去,背后拳脚相加的厮打声再也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皮肉相搏的清脆再也不会令我瞩目。
西爵,如此的真相,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有人来了,我们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泪水滚落又蓄起,惨痛的记忆犹如随行的暗影,渗入血液之中,每每想到都是掏心挖肺的彻痛。
我这才惊觉,你要让一辆车子撞进房间里或许不困难,但你若要它腾空而起撞进大厦第十四层,除非,你是驾一艘飞碟来!
这些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的,小家伙的表情开始一天天丰富起来,从原本的闪动睫毛,嘴角微扯,在最终眼睛也逐渐鲜活灵动起来,这个给我极大的满足,虽然已经半年了,他还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想要把我比喻成蔷薇,你就必须正视蔷薇的强大的生命力与坚韧的毅力,你把七夜比喻为蔷薇之子,那么你也不能忽略他内心的强大,他继承了他父亲的果敢,自然更上一层。
我一惊,揪起烈的衣领,沉声质问:“你不是说只是把他打成重伤吗?为什么,他们会有刀!!”
“嗯,我当然知道!”我说得很是不满,仿佛我是个孩子。
然,我和小七夜两人同属于,你给我们一只手套,我们就能玩转地球,你给我们一条红色小内裤裤,我们是咸蛋超人。七夜,吵闹着看腻了那群白脸蓝眼珠的孩子,一心想要学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他头头是道地分析中国的发展和情势,估计是秦羲教的。
我把一打的照片甩到了他的面前,同时从家里将爷爷一直收藏的剪报丢到了他的面前,上面正是记录了七年前的那场报道。
他就这样倒在血泊中,血好像流了很多,否则我的眼睛为什么只能看到了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他那么怕冷的家伙,怎么可以把他扔和图书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管?
“当年,你父亲初掌西家的事业打算和铁合作,在饭桌上,见到了阿宴,你父亲欣赏阿宴的能力,曾偷偷和他接头,希望他能够跳到你们的门下。但阿宴本就是个义气的人,便很快拒绝了你父亲,而你父亲洽谈的这门生意也失败了,你父亲气愤难当,一心认为是阿宴告的密,心生杀机,于是在圣诞那夜,阿宴一人单挑你们门下数十个打手,终于体力不支,流血过多而亡。”
“好!”
喉咙发紧,如咽刺骨,狠狠刮破喉管,咬唇再次应下。
“你是……麦田会的会长!”
“在包里啊!”
“呵呵,你难道没问过我的养母,我十七岁的那次后便失去心智,别说是爱人了,懂得感恩都难。自从那次医院我知道七夜是我儿子后,我便跑去问了烈,知道真相,从那一刻起,我便是演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假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压抑住恶心!”
这个声音不清脆,却格外刺耳,我背脊僵硬,心几乎忘记跳动,这个声音……
“给我看看!”
夏日,他会为我准备一壶祛暑茶。
“嗯!记住别在大太阳底下晒着。”
第二天,秦羲便来到左家,他两边都不做任何的劝解,只是陪在我身边,一起绝食!
当年,那个在阿宴身边跟真跟出的纯真小毛头,终被那个世界给洗黑了。只是,现在阿宴已经死了,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实在无力插手,我不是正义女神,还是等着正义的人来惩戒他吧。
而这时,秦羲选择默默的离开,把空间让给了我们俩母子,我一脸感激地望着他走出房间,我知道,若不是他这样的刺|激下,七夜恢复神智的情况,微乎其微。
关闭心门,我的每个词句甚至任何一个顿点都是包裹荆刺穿插而过他的胸膛,心口那无休无止的撕裂痛感,提醒自己,恨他,恨他!
“有电吗?”
翻出手机,关机!我只好嘿嘿地对他傻笑。
抽出,一只!努力往包里翻找,还不住嘀咕着:“我记得,我明明放了两只进去。”
“失手?失手会一刀插|进心口么,这是一刀毙命的伤口啊,你们疯了吗?”
“呃——前天刚充的,应该……有的!”
“不曾!”
“好!”
之后,我再也没有关于西爵的消息,我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待出院后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
而,我等了半年却没有西爵任何消息www.hetushu.com.com,他甚至再也没有和圭二他们联络过,所以……
烈挑眉瞥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撒了谎,却没有故意戳破,那时和他相遇的我依旧就不知道有左欧宴这个人!
在秦羲的帮助下,我如愿的和七夜见了面,道出了我是他亲生母亲的事实。初见小家伙,我真的被他眼中那死水无痕的情绪给吓到,无论我怎样叙说,他都是置之不理,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他知道,我是他的亲身母亲也不过闪了下眼睫,继续无动于衷。
可是,这还不是我最惊喜的地方,没想到他哭声中一下下喊着:“妈妈,妈妈……”
“随便你!”
轰轰——
如今,是真的连空气都嗅不到他的气息了。
“所以……我住院的时候,你拼命看小说,只是为了模仿相近的神韵,即便你在看悲剧的时候大笑;所以,那次你才会对我坦白,那次醉酒,之后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你在演戏?”
他继续叹息,将他口袋中的手机递给了我。
“知道吗?那一个月,我每天都跑到各个酒吧蹲点,每天每天都重复演习与你相遇的情形,每每到亲昵的时候我总是故意低头,不是我娇羞而是生怕你看出我眼中的恨意。与你再次相遇,我就是在等这一刻!”
西爵认出烈,早已无任何血色的面上渐渐淡成一片近乎透明的惨白。
他说得轻描淡写,说得云淡风轻,却生生逼出我的眼泪,泪珠滚过鼻尖,凝聚成晶莹的一点,与对面的剔透的点滴两两相望,那是一个永隔,泪水风干,而你却流进我的血液里生生不息,如影随形。
但我没有放弃,只要一有空,我就偷偷来看他,即便见到他只有一个小时,但其中我却必须早早爬起,坐上五个小时的地铁,我也甘之如饴。每天,我的任务就是拼命地同他描绘着过去的欢乐时光,带来一碗甘甜的酒酿丸子,只是为了七夜的健康着想,里面的酒被我换成了蔗糖。
喊得我也声泪俱下,悲喜交加地抱紧怀中的小人儿,拼命应声:“妈妈就在这,妈妈就在这……”
一怔,我终于停止了挣扎,身体却不住卷成着团,手捂着肚子,抑制不住咳嗽,一声比一声撕恸,咳得我嗓子烧裂,咳得我想把所有的心肝脾肺肾都从嘴里吐出去。
于是,秦羲叹气。
隆隆车声从背后传来,我的心一颤,过去可怕的记忆一闪而现,我二话不说将七夜www.hetushu•com•com扑倒:“七夜,小心!”
解无可解,他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他眼色一正,狂狷的眉眼透出痛到极致的狂。
听说爷爷很淡定地搬进了日本疗养院里,偶尔和老人们搓搓麻将,唱唱K,心态平和。圭二也回了日本开了家拉面店,至于板寸头也回到自己的家乡,在乡下开了个发廊,活得还算是滋润。西家的每个人都被遣散了,为自己的未来各自拼搏着,却很意外的没有再选择走上黑道这条路上。
“我只想问你,你可曾一丝一毫对我动心?”
现在,西家的别墅与院落已经被一个老古董商相中,换了门牌,携着子女搬进来,住的甚是和乐。
“恰好,那个时候有个天文爱好者,记录下了这一切,只是他怕被报复,所以才没敢去警局报案。你没有想到的是,那天,阿宴怕我受伤,将我藏到床底下。而你父亲放火毁尸的时候,分明是想连屋里的我一块烧死,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了七夜啊!!”
我一时呆立在原地,七夜他……在坚持了九个月,他终于学会哭了!
“今天会降温了,别着凉了。”他说话依旧淡淡,温吞如水,却很是醇香醉人,
西爵,我不会回头的,这句我无声的告诉你,也暗示自己。
那天,我和七夜两人抱在一块喜极而泣,而房间内的每个佣人也止不住的抹眼角,就连那个当初冷眼的女管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很有可能……
我保持趴下的姿势,回头,秦羲手拿遥控器,一脸笑意。而他的脚边正是那个罪魁祸首——遥控塔克车!
烈抓着我拼命往后拖,最后受不住嘶吼出声:“郑卡布,你爱上他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忘了宴老大是怎么死的吗?”
“我们在刀口上混的人,自然会小心防范,这确实是他们本能的自我防卫,警察要来了,我们赶紧回国吧。”
可老人有个心病,现在他对中国的定义为:左家的诅咒!
“先看看他,看看他啊!就算你们失手,但也得送他去医院啊,或许还有救的。”
如此才得知了,西家的境况,那个雄霸一方的西家,终是在我手上没落了。因为当时爷爷身在日本,而他又同时持有双重国籍且年过古稀,听说法官法外开恩,将西家所有的财产充了公,就此结案。至于那几个吃摇|头|丸急救的未成年少女也苏醒过来,证实了西家并没有贩卖违禁品,摇|头|丸是之前服下的https://m.hetushu•com•com,算是勉强还了他们一个清白。
脚下一顿,我一笑坦然面对烈的猜疑:“你想太多了,只是我不喜欢流血,抵掉个人命又如何,阿宴也不会回来了。”
这次,我没有选择卑微祈求,只是跪坐在他们的家门口,不吃不喝,而里面的七夜似乎也在为自己的幸福抗争,也拒绝饮食,就算打营养针,他也会在清醒的时候,拔掉它。这样的痛对这样一个小孩来说,足以痛哭落泪,而他却咬牙默默忍受着,不哭不闹也不祈求。
他后退一步,依靠栏杆支撑住随时倒下的身体,黑眸沾染了迷离的色泽,那是破灭后的空洞,一扯笑容曲水流觞。
“不要,我要看看他,我要看他怎么样了!”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我和七夜偷偷会面的事,还是被七夜的太爷爷发现了,他大发雷霆,将七夜关在家中,连周末那唯一的额外钢琴班与奥数特别班也退了学,专门请家教回来。
“有事要打电话给我!”
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九年,才得以与七夜团聚,在秦羲的帮助下,我申请了大学,专攻心理学,我的人生终于迎来了渴望已久的平静。
而我也实在和美国这里水土不服,对那些叽里咕噜的语言很是头痛,终于爷爷耐不住我们两人磨,大掌一挥,准了!
不想,小家伙竟扑进我的怀中,哇——一声哭得好不凄厉,好不生气。
“只要把他打到重伤,是不是不想让他回国,避免被警察逮捕?”
嗤——
破碎的声音,颤抖的语调泄露了他那最后卑微地期颐。
身后,西爵的胸口半截刀光寒芒闪动,西爵的手还是握着出拳的动作,那一刹那仿佛世界静止,男子用力一抽,鲜血喷涌,白色的羽绒服染出一朵硕大的血莲,而半截刀尖,鲜血滴答流淌,落入洁白的雪中,仿似腊梅点点,鲜艳灼人。
我便安抚他:七夜念了小学,玩腻了就回来。只要他不早恋其他就不是什么问题。
指甲嵌入掌心,揣出颤栗的疼痛,全身好冷,我逼视自己不在乎,可脑海却压抑不住翻滚着这几个月来他的细心呵护的画面。他的专情,他的炙热深情,喉口涌上酸涩,我拼命咽下,将过去推得一干二净,断了你的念想,还有……我的!
我爬起来,正想发火,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
“那,我去看七夜了!”
心口狠狠抽痛着,仿佛刚才那一刀也同时插|进了我的胸膛,痛得我热泪滚烫,麻木脸颊,痛得我想要https://www.hetushu.com.com狠狠地扒开衣裳把它掏出胸口,这样才能让它稍息会。
于是,我和七夜再次回到中国,却选择了一座偏离C城和简城甚远的古朴小镇——月华,开始全新的生活。
半年后,我整顿好心情和秦羲去了美国,抢回我的儿子。
因此,烈的势力几乎是以百倍的速度上涨,西家一没落,他便趁势而起,一下便掌控住了C城的地下世界,至于他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实在无法和西家相提并论。
“那好,我去看七夜了。”
“带了!”
最终,我眼白一翻,生生昏厥了过去,直至剧终我也没能如愿看到西爵那最后的一眼。
对于烈的评价,我一笑置之,第一我本就是个女人,但要说到仁慈,那西爵和秦羲的那句无情,难道是说假的。
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洁白的墙,点滴很安静的在我的经脉上流动中,有一刻是恍惚的,仿佛我回到了最初,七年前第一次醒来,真好!
照片中,虽然人影模糊,但西爵父亲的面容却格外清晰,笑容木然,每一张每一张都是那一模一样的冷漠笑容,一切一切对他来说不过微不足道,形如蝼蚁。
“那你手机呢?”
“知道!”
却没想到,如今七夜最感兴趣的玩具居然是搭积木。
侧身,秦羲迷人的眼眸正温柔的看着我,眼沉痛一闭,那一夜终究不是梦,西爵他……
“给我看看吧!”
我还没回跑几步,却被烈拽住了手腕:“大嫂,或许是兄弟们失手罢了。”
在美国与七夜相处的第九个月里,这天,我陪着小七夜玩搭积木。当初,西爵买来积木的时候,七夜嘲笑他白痴,说他这个年龄搭积木早就OUT,我也不明白一向走在流行前端的西爵怎么会买积木这个东西。
若不是两个月前,秦羲和烈找到我道出真相,我还一直以为那只是帮派内部普通的械斗,而如今铁的帮派早就支离瓦解。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妇人之仁!”
“呵呵,爵少的记忆力不错。那么你还记得七年前的那次械斗么?我可不仅是麦田会的会长,我更是阿宴的拜把兄弟。”
他的脸早就苍白若怏怏病人,无声无息的悲伤在他的深邃黑眸中细碎如水,浓稠流动着,抬头眸内是撕裂的不甘。
“手套带了吗?”
“郑卡布,你果真无情!”
左家老太爷忍得住,可秦羲的妈妈却忍不下了,第三天便焦急地冲进左家大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叙说着抚养儿子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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