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制造外遇事件•下
04
他故意挑我刺似的，再次深入问了下来，我下意识的瞥了眼老校长，发现他不知何时找了个人偶替代他，木了！
“这位郑卡布也是新来的老师，就是二年K班的班导，这不，林老师刚辞了职……呵呵……”
不耻下问是一个好的求学态度，但若你早已为人师表，再不知廉耻的发问，还问这种问题就会被认为——你堕落了！
这声音熟悉，貌似是昨天的那个板寸头，若琳这个名字也熟悉……就是暂时想不起来。
这次轮到了秦羲发问，他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档案，在最后一个音节降下的时，慵懒的抬起了眼皮望向我。
“你不会教数学？”
见秦羲并没有责怪他滥用私权，老校长终是松了口气，抹了抹吓得满脸的汗水。
板寸头带头起哄，于是班上靠后的几个男生便接二连三的哄笑出声。
咬着下唇，艰难的挤出两字：“幼师！”
“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班级，早修时间早就过了。”
“嗯……秦校长，能说得简单点么？”
“心理辅导？什么破玩意……”
马屁还未拍响，秦羲便站了起来，率先往门口走去：“领我去二年K班看看。”
所有人都被秦羲唐突的要求弄得莫名，他看似随意的将目光投向了西爵身边的https://m.hetushu.com.com姚若琳：“我很想知道，你没有穿校服，是如何进入尚德的。”
“有点名册吗？我想点下名？”
“安静！”
“K班？秦校长，要不先去A班看看，这样才能比较清晰地评估出学校的整体素质水平……”
于是，场面再次尴尬的安静下来，老校长终于受不住，一拍大腿再次笑眯眯的迎上了那个叫秦羲的牛郎校长：
“多不擅长？”
“心理辅导？哼——天大的笑话！”
心下异样一紧，我暗暗的将视线收回，掩下眼睫。
“那个……卡布啊，这位就是我说的新上任的校长，就是那个才德兼备、风度翩翩、年轻有为的秦羲，秦校长！”
“哈哈——”
他轻扯嘴角，笑容客气而又疏离，那个“确切”的字眼咬得很重，老校长终于羞愧的低下头，不再发言，乖乖的领头带路。
离K班不到十步，便能听到里面乱哄哄的笑闹声，老校长偷窥了眼秦羲的表情，这才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我低着脑袋，最后一个上场，这次连仅剩的冷哼声都消停了，我抬头一眼望见了西爵惊愕的表情，左眼印着我的脸孔，右眼却是秦羲的容颜。
眉峰微微轻拢，他的眼神飘忽朦胧，似是回和图书忆过往。
呃——
我以一种看怪兽的眼神诡异地瞅着面前的秦羲，其实你就是外星球派来的间谍吧，让我辅导别人的心理问题，重点是我的心理要先过关啊！
老校长一顿，转头回睇他，见他依旧是那淡漠有礼的笑容，只能木然地点了下头，继续埋头前进。
之后，我才认识到第二选择才是正解，这位秦羲校长几乎洁癖到令人发指，令我羞耻，达到无人能比的境界！当然，这只是后话。
“……”
“请问，我能好意思的问一下，那位林老师教的是什么？”
“数学！”
见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老校长即刻打开话腔圆场，我木木地点了下头，手指却不停的上下搓动着，这奉承的话都被老校长说去大半，那我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来拍拍马屁呢？
耳边仿似听到哗啦啦一阵碎裂声，抬头，哪还有老校长的影子，早就碎成了片片。
“国文？”
“老大，若琳大嫂回来了，今晚去哪庆祝？”
“哪个？不就是代替林老师教的科目么？”
老校长嘴角抽搐了下，很艰难的答了句，看他一脸难受的表情，我便很识相地沉默下来，我怕我再说一句，这校长就要翻箱倒柜的去找他的降压药。
老校长咳嗽了声，恢复正色道：“和-图-书今天我是想给同学隆重介绍我们尚德学院的新校长，秦羲秦校长，而她身边这位就是你们新来的班导专门负责心理辅导。”
我斟酌了下，拣了点温性的词来回答。
我原本以为他就给我一个悬空的虚职，大家心照不宣，面子上过去就得了。
然，在秦羲步入的那一刻，整个教室却很意外的无丝毫声响，就像他手掌控着遥控器，一摁暂停便掐住了所有的噪音。
原来这就是“为人风趣，耐心谦和”的通俗版，那么这次我懂了！
“周校长，我初来这个环境，能帮我找几个工人，我想翻修下校长室？”
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含糊地喵了声，算是蒙混过了关。
“简单的意思是，当心理辅导师最大的一点就是别人抽你，你也不会还手！”
“唔！”
搞得如今我想讨好上司，人家不定还嫌弃我没有诚意。
不只西爵就连经常跟他身边的金头发和板寸头，也都和西爵差不多表情，只不过许是他们承受能力不太好，表情夸张了那么一点。
秦羲轻轻扣了两下桌面，才浅笑温文道：“就是你们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找这位老师谈谈的。”
最终，我还是发觉西爵身边的那位睡美人，微卷的亚麻色长发包裹着晶莹小巧的容颜，剔透和图书的肌肤，莹润的唇瓣，我终于记起，她就是板寸头一直说这那位身材比例完美，五官比例完美的模特姚若琳。
心下一狠：“认得字的程度！”
许静说的对，我妈生我的时候，没花精力，把我生出了个面瘫型，开心就拉着脸皮往上，不开心就扯着嘴皮向下，而且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
校长带头吼了声，教室有一瞬是寂静的，但不消半秒，再次嘈杂起来。
“那么卡布她……”
“我觉得从最差的班级才更能够确切做出评估！”
“今天刚来报到吧，也算是缘分——”
“秦校长说的对极了，如今我们不能忽视孩子们心灵方面的成长，秦校长真不愧是普兰国际教育机构的……”
“你叫郑卡布是吧？”
他的“分”拉的格外长，虽无任何暧昧的情绪在内，就是让我忍不住联系到早上的那幕，这缘分（猿粪）真不愧是个容易让人恶心的东西！
我还未反应应有的紧张，老校长反倒身体一僵，嘴角的抽搐高调的转到了颧骨之上。
“唔！”
为人风趣，耐心谦和，他这说的是谁？
许是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呛腔，姚若琳一怔，徒然紧张起来，反倒是西爵抓紧了她的手，眼神安抚了阵，桀骜不驯的站了起来：“是我让她进来的。”
“呃—ｗww•ｈeｔushｕ.cｏm•com—”
对数学，我唯一自豪的就是能够完整的背出九九乘法表。
他没有继续发问下去，反倒是合上了档案，转向旁边的老校长：“关于西家，我有所耳闻，我知道你也有难处，至于这位郑小姐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你去把林老师找回来，继续教数学吧。”
“在国外学院，都会设置一个特别心理辅导班，以便能够正确引导青少年积极向上的学习观与人生观，郑小姐为人风趣，耐心谦和且不易动怒，这是心理辅导师必备的条件，倒不如我们就此开设一个专门的心理辅导教室，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容易被误导走上一条不归路……”
“介意我问下你的专业是……”
“你看我老糊涂了，秦校长我这就给你说说交接的事宜，顺便带你到处逛逛，熟悉下环境。卡布，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回教室上课去。”
翻修校长室，一来就这么大排场，他这是要给大伙一个下马威，还是洁癖？
“不太……擅长！”
西爵轻蔑扫了我一眼，很是不以为意地一嗤，而我的后脑勺压了重量，脑袋垂得更低了。
老校长明着喝斥着，实者是让我赶紧先撤了。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下头，才刚转身却又愁眉苦脸的回过神：“校长，那……我到底是教哪个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