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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远方没有你

作者:青颜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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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尾声

“明天你出得去医院?”
与那个家的恩恩怨怨,诸多牵连,至此终结。她踏进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另一段新的人生。
是啊,明天过后还有明天!还有一辈子的好时光,正等着他们呢!
檀晴点点头,迟疑了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和他……没有可能了吗?”
他不承认,自有他不承认的理由,或许是心里还没放下,或许是只想换个名字来戏弄她一番罢了。
“江远遥,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不说话?那就是不恨了?”她兀自轻笑起来,唇角漫起一丝清浅而俏皮的笑,“那么,你还是爱我的吧?”拉起他的手指轻轻吻了一下,她喃喃道,“还是不说话……那就是……你默认了!”
在台湾第一眼看到这个叫Allen的人时,檀晴便惊呆了:那明明就是江远遥,纵然,他有别的名字,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假装跟她从不认识。
她失去的爱情,就要回来了。
三个月后,檀晴和季朗离婚,办完所有手续后,她离开锦城,去了北京。
许靖墨握住她的手:“晴晴,我们还能做朋友吗https://www.hetushu.com.com?”
“不是我们凉薄,而是他那样的人,我们爱不起。”
他忽然说出这句话,虽然气力犹弱,但望着她的目光晶亮,唇角还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最隐秘的内心深处,她仍然渴望和他重逢的一天。
许靖墨盯着右手无名指上不久前刚戴上去的订婚戒指,轻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些人有些事,就像这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她说完看着檀晴,有些歉意地道,“可能我明白得有些晚,否则你和他……”
他的身影不时地飞入梦中,每当这时她便不愿醒,即便醒了也不肯睁眼。因为一睁眼,那个叫江远遥的男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可能与她有半丝联系。
眼看她的哭声就要将医护人员招来,他下力气一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嘶”的一声。檀晴这才如梦初醒,跑过来抱住他,不住地落起泪来。
本已伸头进来的护士看到两人抱作一团,男病人又冲她无声地摆手示意,于是知趣m.hetushu.com.com地退出去,只余两人紧紧拥抱着,在这个静谧而美好的春夜。
一年,两年……五年过去了,她没有等到和他重逢的机会。她偶尔会在某本财经杂志上看到关于他的报道,事业如日中天,风度翩翩,被时光淬炼过的男人沉稳成熟,魅力四射。
然而,她并不打算刻意地接近他,因为那样只会令他看轻自己,令他厌烦。她想把与他的未来交给命运,如果还有可能……
床上的人仍然静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像栖息的蝴蝶。
台北的雨夜,多情缠绵。她守在他的病床前,静静地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他的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额头还隐隐渗出殷红的血。她握住他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我们离婚了。”她坦然相告,“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檀晴依然无言,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心中一片苍凉。
“那就后天,大后天,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不关你的事。”
在张爱玲的笔下,一个城市的沦陷,成全了白流苏与范柳原一段姻缘。而如hetushu.com.com今在台湾,一场不大的地震,造就了檀晴与江远遥的再次相逢。
许靖墨一阵沉默,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和你都曾爱过那个男人,却都转头跟别人结了婚。”
可是如果没有危急关头,他那一声关切的呼喊和奋不顾身的相救,她又怎么能看到爱情失而复得的希望?
“你承认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她突然开心地笑起来,像个孩子,自顾自地玩着一个人的游戏。
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她的票是一等座,而檀晴的只是普通的二等座位,但她在上洗手间时与她巧遇,便将自己的票换给了檀晴的邻座,从而与她一路相伴。
即便这段重逢,一开始便染上了眼泪和鲜血。
蒙眬的灯光下,一对彼此依偎的身影投射在病房的墙壁上。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外面的雨,停了吗?”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停了,早就停了!”她将脸小心地往那个熟悉而又久违的怀抱里拱了拱,“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咳咳……”床上的人hetushu.com•com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原本平稳的线条也忽然变得上下波动。檀晴顿时心头大乱,大叫一声“医生”,转身就要往外跑。忽然她的右手被人扯了一下,她回头,看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眼,看着她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你……你能不耍赖吗?”
檀晴的吻从他的额头缓缓移到眼睛、鼻子,最终轻柔而缓慢地覆在了那双温暖而柔软的唇上,久久不忍离开。
原来这世间的重逢,并非都由命运决定,能决定命运的,反而是人心。
檀晴的眼泪哗地迸了出来。她站在那里,傻子一样,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去北京,季朗没和你一起?”许靖墨微笑问她。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明天,我们去阿里山看樱花。”
她说:“江远遥,你疼吗?我帮你吹吹好不好?”说着她俯下身,在他额角轻轻吹着气,想起曾经他骗自己亲吻的情景,便攥攥他的手,“哎,还疼吗?不然,亲一下?”
“我去北京看男朋友,他在一家大学当教授。我们相亲认识的,他离过婚,所以彼此都不和_图_书会嫌弃。檀晴,如果你在北京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许靖墨看着她说。
在去北京的高铁上,她遇到一个故人,这个故人,正是许靖墨。
直到……眼眶里的泪水滑下来,沿着唇角淌进彼此的嘴里。
再也没有。
她考了导游证,在一家旅行社当导游,先是带国内路线的旅行团,走完祖国的大好河山,又开始带国际线,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她既迷恋这种颠沛流离却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时时感到孤独,尤其是一个人在异域的深夜醒来,会忽然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有种无边无际的迷茫感。
列车高速运行的轰鸣声充斥耳朵,良久,檀晴缓缓笑了,与她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当然。”
她没有要季家一丝一毫,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够吃够住够路费的钱。
但自己日夜思念了六年的男人,她怎么能认错?
檀晴很庆幸许靖墨没有追问她去北京的缘由,或许她明白,只是不愿戳穿她罢了。
江远遥在北京开了新公司,叫ZING,并且,未来几年都有可能在这里发展。
她离开他的唇,拭干眼泪,盯着他继续喁喁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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