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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

作者: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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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再现风华 第五章 儿子被劫

卷三 再现风华

第五章 儿子被劫

盐铺店门虚掩,里面没有灯火,吱呀推了进去,竟是空无一人,连后院都空荡荡,杳无人声。
她当机立断地使出绝杀招,白绫如铁扇卷过,扇得几名大汉东倒西歪,噗咚几声跌入大海。唐风华脱身,快速如烟地蹿入船舱,寻找儿子。
尚无邪皱了皱弯眉,忽然冲向海面,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竟独身游向大船。
“出了什么事?”
船头几人打斗激烈,另外几名船夫已经升帆起锚,不一会儿,大船缓缓开动,逐渐离开了港口。
焱烈到唐风华身边,与她并肩,怒目道:“这小子居然拿兔崽子做人质?!”
心绪颇为复杂,她说不清自己有没有一点感动,只觉思绪纷乱,隐有些烦躁。
“把柏儿还给我,自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不阻拦。”唐风华同样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花无欢眼波隐隐颤动,随即嘴唇抿紧,冷冷注视唐风华。
“我去,比你去更好。”洛寒啪的一声收起扇子,温和笑着,说道,“我去换小公子回来。”
还未到出口,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子嗓音响起。
花无欢沉默须臾,不纠缠于这个话题,道:“纵使你武功盖世,百毒不侵,也未必是我对手。”话落,他手一扬,大声下命道,“送客!起锚!”
焱烈虎眸一瞪,斥道:“岂可如此儿戏!万一打中船身,后果谁担待得起!”陛下最心爱的两个人在船上,要是出了差错,他挖心请罪都没用!
唐风华稍迟疑一会儿,便急步跟上。救柏儿要紧,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花无欢极为冷静沉默,在唐风华与焱烈的身后一步一步紧随,直至出了军营。
花无欢不作声,单手抬起,衣袖挥动一下,就见怀里的男孩儿困倦地眨眨眼,昏睡了过去。
唐风华不禁怒笑,她软禁了他,用他要挟尉迟朗,现在他以同样手法对付她。
焱烈忿忿横她一眼,咬牙道:“你要是让陛下的宝贝儿子出了事,我就让你——让和图书你——”
唐风华心里一惊。轩辕澈重伤在身,不可能近期割肉制药,那么,他必是早就做了打算,如今见她远赴边疆,怕她身子挨不住,特让尚无邪送药来。
洛寒与花无欢单打独斗,似有意显摆纸扇中的暗器,频频射出。花无欢原未留意,直至瞄到扇骨上的刻字,刹时脸色大变。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唐风华也不确定瓶里装着什么药,想了片刻,便带着儿子去看花无欢。
“你是师父的儿子?”她从来不曾听说,师父另有孩子流落在外,恐怕连无欢都不知晓。
船上,唐风华边闯边搜索,却不见儿子踪影,心急如焚。她已经听到船底似有水灌入的声响,再找不到柏儿,就来不及了!
唐风华顾不上多问,旋身飞纵,往海港方向飞去。
“不,他一定会答应。”
“意料之中。”洛寒并不意外,沉笃道,“如果我收到的风声没有出错,他们今晚连夜乘船出海,再过小半个时辰就会起航。”
唐柏忽然跑过来,歪着脑袋觑花无欢,说道:“娘,你点了小花师父的穴道吧?”
“你再不把柏儿交出来,我杀光你船上每一个人!包括你!”
“小花师父怎么了?”唐柏挠挠头,困惑茫然地看向他娘,“娘,是不是柏儿做错什么事,小花师父不理我了?”
唐风华顿足回首,见焱烈飞奔追来,口中边喝手中边出击,一掌朝花无欢背后击去!
花无欢唇角微微扯动,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嘲讽。他总是被轩辕澈占了先机,他原本准备复仇之后就为风华静心调药,即使奉上自己的心也在所不惜。只要为娘报了仇,他在这世上就无牵无挂了,可是,连这一天也等不到了……
船头没有人,她和洛寒轻手轻脚地跳上,突然间,灯火大亮,船舱里涌出一批人,为首的赫然是花无欢。
“这些年来,他应该也查到了。他恨父亲,那必然也恨我娘,包括和*图*书我。”洛寒平静扬笑,道,“我去换小公子,花无欢正好可以报一半的仇。”
“掺了旋花……”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音调木然,“混杂人肉、鲜血……治你心疾,效果甚佳……”
“小花师父,你和娘吵架了啊?”唐柏犹在状况外,小手摸摸花无欢略显苍白的脸庞,稚声哄道,“你别生娘的气啊,柏儿最喜欢小花师父和娘了,你们不要吵架。”
他们赶至港口,时间尚早,漆黑中依稀可见一艘大船停靠港湾,尚未起锚。
唐风华在榻沿坐下,看着花无欢沉寂的神情,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无欢,你怨我?”
罕见的黑衣裹身的唐风华,此刻犹如地狱修罗,戾气骇人。
“无欢,你伤的人若是我,我绝对没有怨尤。”唐风华轻轻眯起了明眸,森寒锋芒一闪而逝。
一张虎皮矮榻上,身姿颀长的男子静静躺着,眼睛半睁,目光幽静无波,仿佛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在夜幕之下,两条黑影宛如鬼魅,飞掠过竂城大街小巷,直冲盐铺而去。
红衣潋滟的女子站在红发随风飘扬的男子身旁,眯眼远望,口中说道:“距离尚近,只要打中帆,他们就行不远。”
“你明知我不会叫你白白牺牲。”唐风华眉心紧锁,摆手道,“我自己去就行了。”
而船底破裂处,海水肆意地涌入,水浮出船板,浸没每个人的双脚。

听他说得笃定,唐风华诧异扬眉:“为何?”
唐柏聪慧,听出他娘话里的深意。小花师父要伤害他?拿他威胁娘?怎么会这样?!
“无欢知道这些事吗?”唐风华问。
唐风华听着水流汩汩涌动,又急又怒,周身煞气滔天,猛烈一掌拍向近身袭来的一人,直中胸口,打得那人口喷鲜血,内伤而亡。
唐风华一人应对四五名大汉,游刃有余,但听到洛寒那一声糟糕,心中骤凛!如果她没有猜错,洛寒的人在船板动了手和*图*书脚,大船行出不远就会漏水沉坠!
花无欢重新望着帐顶,一声不响,不知有否听进去。
“洛兄,何事?”唐风华皱眉,不论是什么军机要事,此刻也比不上柏儿重要。
唐风华轻摇头,抛开理不清的感受,平淡开口道:“无欢,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千沙岛看师父。”
是夜,唐风华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容色凛冽,准备外出探查儿子下落。
他说着就伸手去解穴,唐风华微怔,抬臂一挡,却不敢过于用力伤到儿子,竟被小小男孩儿狡猾地溜蹿了开,再反手探去,点中花无欢的胸口!
唐风华这时才开口问:“洛兄,你安插的眼线是否做了手脚?”若不是如此,他怎会这般胸有成竹。
唐柏好奇的伸小脑袋过来,嗅嗅瓶子,疑道:“是什么药?轩兄难道比小花师父还厉害?”
他没有做出威胁的动作,但眼中冷意足够令唐风华明白,他要伤柏儿易如反掌。
“小心伤到柏儿!”唐风华心急大喝。
洛寒手指抚摸扇骨,淡淡道:“你看这把扇子上刻的字。”
抱着孩子,他大步走向营帐帘门,刚一踏出,守卫士兵就团团将他围住。
“哦……”唐柏不情不愿地走开,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时不时瞟过来。
“放他走。”唐风华始终没有动怒,脸色清冷至极,犹如覆盖一层薄霜,叫人看不透底下藏着什么危险。
焱烈半途收势,刚烈掌风仍送了出去,花无欢久被封穴,闪身避开的动作略微滞钝,身形晃了晃,嘴角一线血丝流下。而他怀里的男孩儿,依然睡得安稳。
花无欢似乎听不见,仰望帐顶,仿佛望到不知名的远方,神色缥缈虚无。
“你已是自身难保,如何保护柏儿周全?”唐风华冷笑,话如尖刀锋利,“你一旦出海,就会遇上朝廷巡海的舰艇,势必是一场恶仗。倘若在交锋混乱之时,柏儿受了伤,你拿什么赔一个儿子给我?”
“就这样放他走?”焱烈一https://m•hetushu.com.com脸怒火,憋屈地握起碗大的拳头,“没想到这小子长的人模人样,心肠竟然恶毒得很!”
“风华,我知你会来。”他锦袍华丽,俊逸非凡,精雕细琢般的完美五官清清寒寒,再不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
众士兵听令退下,但此处是军队驻扎地,四处都是兵将,花无欢自知无法突出重围,便对唐风华再道:“你开路。”
洛寒赞赏地点头:“他们的船,今夜开动不了。”
“既然这样,就一道去吧。”洛寒率先举步,毫不拖沓。
他也不急,回头看向唐风华,冷冷淡淡地出声:“叫他们让开,否则,我不保证柏儿还能否转醒。”
花无欢被安置在一个重兵守卫的营帐里,唐柏奇怪地张望了一下,嘴里小声念叨:“为什么这么多人守着,里面关着重犯不成?”
她嘶声怒吼,往船头返去,但凡有人靠近攻击,她便以十成功力回击,皆是一招毙命。
他依旧没有反应。
唐风华拿出那只药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递到他面前。奇香袭来,花无欢视线慢慢往下移,落在红丸之上。
眼角瞥向海岸,现在大船才刚开出,她用轻功飞回去或潜水回去都不成问题,可是,柏儿在船上……
夜色如泼墨,一颗颗星子点缀其上,光辉闪耀。
“小花师父!”唐柏咚咚跑过去,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乍呼呼地道,“我好想你啊!你和娘一样坏,偷偷跑掉,一点都不疼我了!”
“无欢不可能答应。”
唐风华菱唇勾着一抹弧度,那是怒极的表现。她大步前行,直往军营出口走去。花无欢谨慎地保持几步距离,紧紧跟随。
唐风华无暇跟他计较“兔崽子”的称呼,低声回道:“万事以柏儿的安全为重。”
“将军,等等。”一人步入营帐,手中纸扇悠悠摇着,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们换了藏身之地。”唐风华眸光沉了沉,白日里,她和焱烈都派人出去追踪,不料半点音讯都得https://m.hetushu.com.com不到,不知无欢是下毒迷昏他们,还是干脆杀人灭口。
闻言,唐风华心中大定,趁黑猫身摸向大船。只要人还在这里,就有机会救出柏儿。
“糟糕!”洛寒低喊一声,手中仍在迎接花无欢越来越凌厉的攻势,抽不出身对唐风华示警。
“我对柏儿视若己出,必定保护他周全,你不必担心。”花无欢淡淡回道。
“不是,你师父只是累了。乖,你在一边坐着,别吵你师父休息。”唐风华弯腰亲亲儿子粉|嫩的小脸,示意他自己一旁玩去。
两名彪形大汉上前,驱赶之意再明白不过。但唐风华已铁了心,白绫出袖,当下便动起手来。
磨牙半天,说不出狠话来。他一甩袖,对花无欢道,“滚出老子的视线!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花无欢猛地腾身翻起,眼光陡锐,扫过唐风华一眼,长臂一捞,抱起唐柏,低哑喝道:“风华!别过来!”
唐风华暗自心震,无欢第一次说出这样狂傲的话,她不是他的对手?在来竂城的途中,陌言他们已经证实了一次,她确实并非无敌。
唐风华揉揉儿子的头发,淡笑着携他入内。
唐风华走近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是师父的字迹——赠吾儿洛寒。
“花无欢!你把柏儿藏在哪里?”她运起内力大喝,冷寒慑人的怒喊震彻整艘船,所有人都不自禁地心底滑过一丝寒气。
此时,海岸上,一支军队赶至,架起大炮,对准海上的帆船。
他停顿须臾,接着道,“但我知道,父亲心里只有我娘一个人,后来娶妻是因为爷爷施压。他全心投入武学研究,我想多半有对情爱心灰意冷的因素在其中。”
“父亲在娶花无欢他娘之前,已有过妻室。”洛寒语气淡泊,娓娓道,“我娘生我时,难产身亡,舅舅为此气恨难平,认为是父亲照顾不周,才导致我娘体弱多病。我自幼在娘家长大,你没有见过我,也不足为奇。”
“都退下!”她扬声一喝,白皙容颜一片清寒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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