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角色定位
林晚晚皱眉，顾家为了这次婚宴请来了不少保镖，慎防有外人混进来。
等凌岳离开，顾凯垂目沉思，便见郑源从里面的休息室走出。
郑源早就摩拳擦掌，好久没这样热血沸腾了，挑眉道：“有证据在手，还怕秦家抵赖？”
林晚晚被他咬得半个身子酥软了，喘息着推开顾凯：“先洗澡，浑身酒味太难闻了。”
“我在顾氏的合同还有两年，就该遵从公司的一切调配。”凌岳答得很快，似乎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要不然，哪能看见夫人刚才大显神威？”顾凯拉住坐在床边的她，拽进怀里，用力地亲了一口。
对于秦韵的勇气，她自觉相当佩服。
顾凯生怕颠着林晚晚，车子的时速不到三十，后面催促的喇叭声不断响起，他依旧我行我素。
他低头亲了亲林晚晚的额头，手臂揽上了她的腰。
话筒、录音笔和摄影头往前一伸，给两位新人一个大特写，照相机也在各个角度拍个不停。
“哪有的事，”林晚晚低头嗫嚅着，确实有点心虚：“妈，您知道我向来不善言辞，有时候可能真的……”
光溜溜的皮肤贴在一起，她只觉身上的温度直线上升，薄薄的脸皮就要烧起来了。
第二天容光焕发，装扮一新。
林晚晚望见对面的草地上，一男一女带着女儿荡秋千，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上尤为耀眼。
林晚晚安抚了很久，答应她在完全恢复后，补办一个小型又正式的家庭聚会，还呈上所有的婚宴照片，严茂兰这才勉强接受了安排。
如果投标得利，银行贷款根本不会犹豫。
林晚晚继续默默翻译：秦韵跟顾凯已经两情相悦，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纸然后欢欢乐乐的凑一对，她这个第三者是怎么横刀夺爱的？
林晚晚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悦道：“你已经有得力的助手了，没必要再加我这个闲人。郑经理那边，我也是可有可无的……”
林晚晚看了眼头顶明亮的灯光，在这里要关掉灯，就只有摔倒的份了。
“嗯，”他反手握住林晚晚，愉悦地笑开了。
为此，严茂兰虽然理解，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听到周围的起哄和掌声，林晚晚不由羞红了脸。
林晚晚笑得越发娴静矜持：“顾凯是个很好的男人，帮了我很多。之后的事，顺其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那么，你这几个月趁机出手打压，难道不是为了报仇？”仅仅秦韵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制造这么多的事端，顾凯深信背后有人帮她。
两人躺在床上，林晚晚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却有件事不得不说：“我的右手复健情况不错，医生同意我开始练琴，只是每天的时间暂时还不能太长。”
三个问题，问得极为尖锐。
林晚晚的回答滴水不漏，虽然弦外之音十分明显，记者也不好继续追问。
这段时间，顾凯可谓忙得焦头烂额。
“不多于三个问题，好吗？”
他没有再理会秦韵，向一桌的其它宾客敬酒后，带着林晚晚到另一桌。
秦氏手头的资金远远不够，向几家银行贷款不是拖延就是拒绝。
她这几天时常胸闷，吃不下东西，一闻着味道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所以说，两人是“兄妹”，她算什么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你那么喜欢孩子？”林晚晚跟他坐在医院庭院的长凳上，轻声问道。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司机直接挂了妇产科，顾凯依旧扶着林晚晚。
凌岳合上文件夹，淡淡道：“这件事我三年前就知道了，顾总对我很信任，我偷偷查看了内部资料，找到了当年几个知情人。”
示意林晚晚坐在她身边，严茂兰轻声叹道：“小顾确实是个体贴的好丈夫，将你交给他，我现在终于能放心了。”
“我已经答应凌岳，不动凌笙。那么，只好正面反击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有灵犀地忽略了林晚晚的话，直接发问：“很抱歉打扰了两位的洞房花烛夜，只是机会难得，顾和*图*书太太能不能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
林晚晚接过杯子，慢吞吞地喝完，确实好多了。
可惜那时候，凌岳的父亲因为破产落魄，最后受不住多方面的压力和高筑的债务而自杀。
“内科？”顾凯皱起眉，“不能再检查一次？”
林晚晚撇了撇嘴：“这点小事，我还没放在眼内，他是多虑了。”
林晚晚扯了扯他的衣袖，直接起身道：“谢谢医生。”
林晚晚睇着这样的他，会心地笑了。
她笑得苦涩：“顾哥哥看起来对所有人都温柔，实际上却很冷酷。”
可是因为那些负面消息，顾氏的股价下跌，企业形象也受到影响。
“喜欢”两个字含糊不清，就被卷入了火热的唇舌之中……
三个，聊胜于无，记者们兴奋了。
他的心早就遗落在林晚晚的身上了，顾凯摇头一笑：“秦家掌握了凌岳的把柄，没想到他会将计就计，反而搜集证据。”顾凯明白，凌岳这样做，是希望他们能对他弟弟凌笙手下留情。
“顾总，你找我？”
顾凯望着近在咫尺的笑颜，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吻他的新娘。
从今晚开始，她就将正式成为顾家的新成员。
没想到，现在被忽悠住的是他们自己！
“以后你还得遇上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始终在你身边。现在看来，我根本不用担心，你能做得很好。”
婚宴前一晚，林晚晚忍无可忍，把他踹回自己的房间，这才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顾凯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沉默不语。
“妈，难道你之前还不放心的？”林晚晚牵着她的手，有点羞涩又有点紧张地问道。
看他这么紧张，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林晚晚愣了。她摸了摸小腹，没感觉有隆起的迹象。
望见林晚晚面无血色，又听说她在洗手间呕吐了一早上，眼神微闪，知会了在公司的顾凯。
秦韵穿着黑色的低胸窄身小洋装，挽着秦伯伯的手臂走入会场，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林晚晚心里很复杂。
林晚晚郁闷：“你刚才不但装醉，还装晕？”
“那就好，凌秘书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顾凯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
她靠在顾凯的胸口，听着那有节奏的心跳声，很快就闭上了眼，在他温暖的怀里入了梦……
刚刚的五分钟，林晚晚的手心已经渗满了湿汗。
回答得模模糊糊，又不至于空洞无物，只是总结起来只有一句：全是废话！
严茂兰笑眯眯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这孩子，明明高兴，怎么还这副模样？在小顾面前，也总是这样？那就难怪他担惊受怕，就担心你受不住跑掉了。”
简短的仪式，请来商界一位老泰山作证婚人。
后者被安慰后决定再接再厉，林晚晚白天要安排婚宴事宜，晚上还得应付顾凯没节制的索求，累得够呛。
“恭喜两位新婚，我们是XX杂志记者。”
记者实在没辙了，无奈地只能让出路，结束了这次的采访。
郑源知道秦韵对林晚晚的嫉妒，恨不得将她从顾凯跟前消失，才一次又一次地打压，谁知反而影响了秦家的计划。
发型师、服装设计师和化妆师到公寓里替她再次试装，免得在五日后的婚宴上出错。
又一女记者发问：“顾先生这个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结束单身，让不少女孩伤透了心。很多人也好奇，顾太太是怎么虏获顾先生的心？”
“拉斯维加斯是很一座美丽的城市，适合享受二人世界，我们在那里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可想而知，这热水澡一洗就两三个钟头，林晚晚才光溜溜又浑身疲软地被顾凯抱了出来。
“妈的决定可以参考，你也能把喜欢的菜添上去，宾客的名单也能将要好的朋友加上。”顾凯转身捧着她的脸，贴上她的额头，柔声说道：“有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记者之前还以为林晚晚毕竟是小平民出身，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能够忽悠住。
毕竟年少冲
hｔｔｐs://m•ｈetusｈu.ｃoｍ•ｃｏｍ动，凌岳也不愿意看到凌笙的前途就这样给毁掉。
你林晚晚的身份跟顾凯天差地别，怎么就打败了其它漂亮有钱的富家小姐，跟他有一腿后还夺了正室的位置？
林晚晚扶着浴室的墙壁，用冷水洗了脸，勉强精神了一点。
“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他无意说起公事，免得让林晚晚担心，巧妙地转开了话题：“婚宴的菜谱，还有宾客的人选已经送过来了？”
她现在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顾家媳妇的身份，林晚晚瞬间恢复了得体的笑颜，礼貌地推脱道：“今晚实在不方便，各位可否明天再来采访？”
只是没想到，凌岳那么早就到公司来，一步步地爬上高位，报复顾氏，将矛头直指顾家。
鸳鸯浴果然只能偶尔为之，林晚晚早上醒来扶着腰，一脸郁闷地望着神清气爽起身穿戴的顾凯。
林晚晚也明白，嫁入顾家，意味着要失去很多。
“这事你打算告诉小林么？”郑源倚着办公桌，随口问道。
“顾太太，据说你跟顾先生是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很多人想知道，你们迟迟不公布婚事，是不是有什么顾忌……比如顾家的反对，又或是顾太太的意思？”
轮番敬酒，就算林晚晚只喝了一两口，也开始头晕眼花。顾凯挡了大部分的酒，即使是海量，脚步慢慢虚浮起来。
他们这时候才明白，顾氏宁愿出一笔违约金收回资金，等的就是秦氏现在的狼狈！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婚宴的进行，只是让宋艳雅和顾凯有些失望。
“我会的，”顾凯潇洒地挥挥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曾见识过他手段的郑源，心里默默替秦家哀悼。
只是没料到，这个人居然是爸最信任的秘书凌岳。
新官上任，虽然有顾信恒多年培养，顾凯在“鸣威”的业绩也十分不错。
他也不焦急，慢条斯理地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
如果是林晚晚，恐怕根本不愿意出席。
“偶尔还好，老要对着那些人，脸上挂着面具挺累的。”
“是，”凌岳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惊讶或是愤恨的表情，似乎将他调离总经理秘书的职位到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她在绕圈子，林晚晚自然明白这记者的意思，默默在心里翻译：
顾凯伸手揽着她，掌心抚着林晚晚的长发，低喃道：“我不在‘鸣威’，你继续做郑源的助理也不适合，要不然到顾氏来帮我？这样，你也有空闲时间来练琴了。”
不管是秦家出尔反尔，还是他们居然敢动林晚晚！
严茂兰摇头，朝她笑道：“小顾昨天特意来我这里，跟我解释了这事。他把事情前后详细告诉我了，就是想让我安心。”
原本两家一人一半，别墅群即使规模庞大，兴建起来不算难事。
顾凯回头，在她唇上一吻：“这几天外面不太平，最好别出门。”
“做得真好，不愧是‘顾太太’。”原本倒在床上的顾凯侧身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她。
等顾凯回来，看到的就是半张脸潜进热水里，林晚晚的曲线在浴缸里若隐若现的美妙风情。
顾凯打开一个文件夹，笑道：“四年前唐季的事，听爸说，是你自告奋勇去解决的？”
可是说什么她都不要在顾凯面前宽衣解带，于是趁顾凯回房放公文包的时候，飞快地脱掉全身的衣裤跳入浴缸里。
可是一旦拒绝，顾凯就露出失落的表情，让她不能不顺从配合……
最后一个问题，记者慎重又慎重，直接挑明了最关心的方面：“秦小姐和顾先生相识多年，两家也有撮合的意思。今天在婚宴上见秦小姐闷闷不乐，不知顾太太是怎么击败这位强劲的情敌？”
“为什么不？”顾凯看着他笑了，“晚晚有权知道这件事，至于怎么处理，也是由她决定。”
只是这个月例假还没来，不会真的……
林晚晚面上的笑容不变，心底暗骂。
林晚晚的身材丰腴了wwｗ.heｔusｈｕ•ｃｏｍ.ｃｏm一些，那些婚纱穿起来就更为合身。
顾凯搂着她，咬了咬她的耳垂：“我可不想夫人太劳累，不会让他们骚扰夫人的日常生活。”
“那人藏得太深，直到两年后才被查出而撤除职务……”
她狡黠地笑笑：“我把自己不喜欢的菜都加进去了，反正晚上的婚宴，我肯定没时间吃几口，自然不能便宜那些看戏的宾客了。”
林晚晚扶着他上了楼，走向预订的酒店房间。
“我想要的，不止这样。”顾凯目光霎时闪过一丝厉色，“顾氏向来不愿吃亏，秦家从后背给我们这一刀，自然得还回去。”
“你对她不但纵容，还十分信任？”郑源不由好奇，“还真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看来小林赢了一场漂亮的仗，还把你的心给偷过去了？”
顾凯仿佛要刨根问底，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你进顾氏，两年助理，两年部门经理秘书，六年总经理秘书，现在被调离没有任何不甘心么？”
想到这里，林晚晚不禁有点紧张。
这样明显的维护和关怀，秦韵怎会看不出？
就在秦氏打算跟国外的银行磋商时，凌笙主动提出投入一笔庞大的资金，帮助他们度过难过。
好在顾凯有先见之明，早早在婚宴会堂的楼上订了房，要不然他们现在累得要命，回家也是一种折腾。
顾凯也被自己熏得不行，抓着她跑进浴室洗鸳鸯浴。
婚宴在即，林晚晚之前辛苦试穿的三件婚纱，难得又有了用武之地。
林晚晚刚开始很不适应，浴缸虽然是双人的，可是也不算大，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
现在她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地藏着戒指，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在顾凯的身边，不禁扬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顾凯为她做了那么多，自己也得有所改变了……
比如随心所欲的穿着，比如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比如到处疯玩的自由……
“在顾氏十年，你的表现非常出色，爸甚至想让你继续当我的左右手。”顾凯看着他脸色微变，皱眉道：“这么多年，不得不说凌秘书足够隐忍，也沉得住气。”
在美国登记后，林晚晚将戒指用项链串起来挂在脖子上，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出来。
秦氏很头疼，那片别墅群从顾氏手上收回来，起初的确十分兴奋。
这谨慎的态度连林晚晚自己都觉得，这肚子估计有八九个月，就要生了……
“再说，妈的身体复原得很慢，这几天出现了各种轻微的并发症，我想要多陪陪她。”因为这样，林晚晚没有让严茂兰参加今晚的婚宴，免得她操劳加重身体的负担。
只是顾氏撤销投资，又要回了大半的资金。
折腾了一早上，林晚晚面色发白地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林晚晚跟顾凯再一次交换了戒指，便听到他用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一次，你能光明正大地戴着，不用再拿下来了。”
只是，秦氏还是高估了自身的实力。
顾凯好笑地亲了亲她的嘴角：“你真顽皮，不过……我喜欢。”
她刚跟宋艳雅道了谢，就见顾凯匆匆回来，睇着林晚晚的面色忍不住心疼：“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我们这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要不然，从内部层层击破，就算顾氏有多年的奠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破坏。
令人没想到的是，秦家也参加了这次的婚宴。
反正他们是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何必在这事上纠缠，浪费时间？
“你想辞职，然后专心在家练琴？”顾凯想起当初宋晨跟她的约定，心里有点不清不楚的酸味：“就为了几个月后宋晨的小型演奏会？”
顾凯神情失望，林晚晚反而淡然得多。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秦氏被逼得别无他发，又有把柄在手，有恃无恐，便接受了凌笙给予的资金，别墅群终于能进入第二期建设。
看来，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也不算坏事……
顾凯承他的情，自然不会为难凌岳的弟弟。
顾凯从善如流地喝完一杯啤酒，手m.hetushu.com.com掌掩住了林晚晚的杯口：“她身体不好，不能多喝，你不介意吧？”
别墅群的兴建迫在眉睫，一旦停下，无法在规定时间内交房，到时大笔的违约金无疑是给秦氏雪上加霜。
取下帽子和墨镜，她望见严茂兰手边一叠报纸，不由皱了皱眉头。
看得出秦韵还喜欢顾凯，现在却要出席心上人的婚宴，看着一对新人亲昵地手挽手站在一起。
“妈，这些报章杂志上写的东西，您不用理会。”林晚晚小心避开医院外的记者，从安全梯偷偷摸摸地来到严茂兰的病房。
两人携手向一桌桌的宾客敬酒，轮到秦韵这一桌，只见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拿着杯子一口气喝下：“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我先干为敬！”
“回来了？”林晚晚起身接过顾凯的外套，见他一脸疲倦，伸手帮忙解开领带：“先上楼去洗澡吧，热水已经放好了。”
从厨房端来一杯蜂蜜水，宋艳雅递给沙发上的人：“喝一点，要不然待会更难受。”
“……也行，”林晚晚的声音很小，低着头耳尖红了一片。
“嗯，宋伯母看了一遍，再让司机送来了。”林晚晚毕竟没有经验，顾凯又忙，这事仍是要宋艳雅来把关。
“顾总对我有恩，得知真相后，我就没打算按照原计划击垮顾氏。只是我弟弟年少气盛，自作主张跟秦氏合作。秦总掌握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帮他掩饰……”事到如今，凌岳也没有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几年秦氏发展得很厉害，胃口自然越来越大，却没料到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顾凯面上微冷，“可惜，秦韵出于私心，没给顾氏制造更大的麻烦。”
林晚晚挑眉一笑：“秦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一直当顾凯是亲生哥哥，兄妹之情十分难得，却让秦、顾两家误会了。”
估计前面两个问题可有可无，最后这个才是记者最想要问的关键。
没想到结束的时候稍稍放松，就让这些记者进了酒店。
“好，”顾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忽然笑道：“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来洗一次鸳鸯浴？”
只是……
“才见面几次，你又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就这样交出去，妈还真不舍得。”严茂兰拍了拍她的手背，打趣道：“如果小顾见到你这么维护他，怕是要更放心了。”
“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去做，我始终会支持你的。”顾凯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为婚宴的准备累了好几天，好好休息吧。”
“嗯，一子一女就更好了。”顾凯转过头，对她笑道：“儿子像我，女儿像你，两个孩子也不会寂寞。”
浴室里是双人浴缸，他们两人进去绰绰有余。
凌岳的态度仍是不卑不亢：“多得顾总的提点和信任。”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结婚不是第一个知道就算了，连婚礼都不能参与……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林晚晚奇怪道：“妈，他都跟您说什么了？”
“啊？”顾凯愣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林晚晚脸红的样子就在跟前，他很快回过神，生怕她反悔，立刻揽着人上楼。
可惜片刻的安静很快就远去，迎面而来好几个拿着麦克风和摄影机的记者，围住两人。
林晚晚维持着笑容，心里已经有点后悔没有立刻叫保镖将他们赶出酒店。
“非常完美的回答，难怪能得到爸的重用。”
果然，被查出是轻度胃炎，才会引起呕吐。
林晚晚不经意地回头，望见的便是秦韵一脸寂寥，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的情景。
可惜银行不知从哪里得知，秦氏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后续流动资金也跟不上。
林晚晚脸皮薄，容易害羞，就算晚上某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她都坚持把房间的灯都关掉。实在看不见，这才勉强留下了离床边最远的夜灯。
林晚晚扶着顾凯走进电梯，直到上了楼层，入了房间锁上门，她一直维持的笑容才垮了下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林晚晚小声应https://m.hetushu.com.com了，把严茂兰的话记在心头。
不少人也知晓秦韵跟顾凯之间的事，有的露出好奇，更多的是想要看好戏的表情。
“车祸的事拖得越久，会对顾氏有更大的影响。”凌岳当然明白他为什么发难，迟疑道：“没想到林小姐跟顾总认识，当初也是不得已……”
经过今天，秦韵怕是要真的放弃了……
五分钟之后就能摆脱这些记者，林晚晚斟酌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听出他语调里的不乐意，林晚晚好笑道：“不只是为了宋晨的演奏会，你费尽周折帮我恢复了右臂，总不能就这样浪费掉。我已经荒废了四年，这么长时间没有碰琴，恢复起来也更困难。”
她低头握住顾凯的手，小声道：“不管像谁，都是我们最可爱的孩子。”
妇产科医生详细检查后，无奈地看了眼一脸紧张的顾凯，对林晚晚说道：“没有异常，我建议你们去看看内科……”
身边的顾凯昏昏沉沉，显然很不舒服，林晚晚想要速战速决，却也不愿意给这些记者占便宜。
毕竟别墅群所在的地域交通便利，又即将兴建大型高尔夫球场，无疑能两年内能收回成本，大赚一笔。
长此下去，压根没有偿还贷款的能力。
好在之前给顾凯提点了几句，有了心理准备，还能保持完美的笑容和平常心。要不然，估计以前的她恐怕手忙脚乱难以应付这些近似刁难的问题了。
记者会绕弯，她就不会含混过去？
林晚晚庆幸路上没遇到交警，要不然车速太低影响路况而被警告，实在太丢人了。
果不其然，这些记者早就有备而来。
言下之意，如果早早公布婚事，记者为了打听消息追打围剿，他们怎么能享受二人世界？
林晚晚盯着他，明白顾凯是在告诉自己，现在她是顾家的媳妇，他的妻子，有足够的能力，也有资格决定很多事。
宋艳雅得到消息，风风火火地上门。
顾凯早就猜到她会拒绝，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一逗林晚晚。
林晚晚听得似懂非懂，还是答应下来了：“你也小心点。”
凌岳粗略一扫，面色有些发白。
“我明白，但是夫妻之间没必要太过拘束。小顾是真的关心你，想让你生活得更好。你只要把心里想说的表达出来，他就能更理解你，两人的心也能拉近很多。”
顾氏的保安设施不比酒店的差，经过了今晚，他们再要混入公司更加不可能。
顾凯望着不远处的凌岳，不经意地笑笑：“凌秘书来顾氏，应该也有十年了吧？”
瞥见林晚晚的眼神到处瞟，就是不敢落在自己身上，顾凯索性转过身，迅速脱掉其它，踏进了浴缸中。
记者们好不容易接近两人，自然不肯就这样轻易离去。
反正她还年轻，也用不着这么早生孩子。只是这么大的乌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部门的调任书，你已经看到了？”顾凯双手握成拳放在膝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秦氏派人费劲唇舌，还是没能说服一家银行出手贷款，急得团团转。
“不管你信不信，十年前的并购案，子公司的高层挪用公款，借收购之名恶意打压，才会让你父亲破产。”
他冷笑：“秦家的胃口真不少，竟然想要吞并顾氏？”
“没有，”凌岳回答得很肯定，“顾总如果没其它事，我先出去了。”
记者果然不好应付，她担心自己说错一两句，被他们大肆渲染扭曲，造成更大的麻烦……
严茂兰摇头：“这事因他而起，小顾怕影响你了，又不敢当面跟你说，只好先来探探我的口风，让我也多安慰你。”
宋艳雅也知道林晚晚对她还有芥蒂，两人并没有碰面，而是让司机转交。
“好了，我们没必要继续转弯抹角。”顾凯将另外一份文件夹扔在桌上，示意凌岳上前。
很显然，他们这次是真的把顾凯激怒了！
“是，正好十年了。”凌岳不明所以，依旧答道。
林晚晚好不容易装作若无其事地拿了沐浴露和毛巾，替顾凯擦背：“这几天还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