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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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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谁知相思透骨 第七十一章 意外

卷四 谁知相思透骨

第七十一章 意外

琳琅知她指的是什么,笑着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素衣见了琳琅,尚未说话,就跪了下去,哭道:“求长公主救救奴脾的公公。”
“阿姐有事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的?”景殉的不悦已然形于色,冷笑道,“让你陪我用膳当真是勉强你了。”
“原来阿姐想将一切都丢给我是因为有了身孕。你放心,这皇位你不想要,我更不会要,明日我便下诏禅位于你!想来你也并非特意来陪我用膳的,既然大家都没胃口,便让人将东西撤了吧!”景殉大力甩开了她的手,摔了桌子,精致的餐具在他的熊熊怒火之下碎了一地。
“怎么会,只是近来天热,没多大胃口。”琳琅忙动了筷子,勉强夹了几口菜放人碗中,却也未吃下多少。
“此一时,,非彼一时,你非得与我翻旧账不成?”琳琅瞪他,索性放下了筷子。
去时的二十万大军,归京时只余下八万余人,城外迎接的队伍中有人欢喜有人愁,一时间,笑声夹着哭声响彻天宇。
她如此明显的反应让景殉心头那个不好的预感隐约成真,他脸色忽然青白交错,紧紧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怀孕了?”
“长歌,你确定?” ,琳琅的唇微微颤抖。
长歌回了神,见她已经清醒,大大松了一口气。
长歌敛眉,道:“太医反复替殿下诊了好几次脉,皆是喜脉,殿下确实是怀孕近两个月了。”
琳琅醒时,已是傍晚,甫睁开眼便看见长歌坐在床畔打吨。
恒凌见了琳琅,眼眶顿时就红了,她道:“阿姐,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长歌德心头有些愠怒。
不多时,素衣便来到了飞莺宫。
“奴俾的公公绝非这等大逆不道之人,恳请长公主看在奴脾的分上,救救他吧!”素衣拼命地磕头,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震惊过后,琳琅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琳琅看着她那模样,心头叹了口气,如今的素衣与从前的素衣到底是不同了。她确实还念她们之间的情分,但这楚敛,她断然是不会去救的。
恒凌忽然想到了 什么,讨好道:“阿姐,我今日帮你买了燕京城最有名的钱氏酸梅,你要不要尝尝https://m.hetushu.com.com?”
景珣轻巧地将心中的那几分柔软收起,睨了她一眼,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道:“真是稀客。”
传膳之前,景珣一个人在殿内研究棋局。内侍尖细的声响忽然之间划破了宫殿的寂静,在宫中四处回荡,让他心头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那个男人果真是阴魂不散,大毓因为他而赔上了西南 一二州本就可恨,他竟然还敢来扰乱殿下的心“这是我的孩子。”琳琅一字一句答得清楚。这孩子该是在她为闻不悔解毒那十日怀上的,于她而言,虽是一个怠外,却也是个惊喜。“长歌,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盛夏,任子衡自青州班师回朝。
马车悄无声息地抵达燕京时,已是炎夏。
待乳娘上前将琳琅怀中熟睡的景姐抱了下去,恒凌便扑进了她怀中,哭道:“若阿姐出了什么事,我定会埋怨自己的,当日我就不该让阿姐去西南。”
回答他的是琳琅的干呕声。
她的心底忽然冒出个奇异的念头,那念头像粒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淋琅茫然。景珣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时她仔细地想了一番,可惜没能想起来。
皇城内似乎一切都不曾变过,国事交到恒凌手中的这些时日倒是没出过什么纰漏。至于景殉,仍被幽居在云霄殿内足不出户,外人根本无法见到他,有几次恒凌前去求见,都被挡了回来。
琳琅话未说完,恶心感再次袭来,让她更加难受。
琳琅这孕吐来得又凶又急,直到胃中再也呕不出东西,她才虚软地跌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子虽缓和了些,景殉却早已不知去向何方。
长歌沉默了片刻, 道:“早先太医为殿下诊过脉后,说是喜脉。殿下已经怀孕近两个月了。”
“是啊。”琳琅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责备道,“你何时遇刺我竟一点不知,没伤着吧?”
话虽是这么说,景殉却不大相信。
朝臣又开始不断上折子,要求她废景殉后登基为帝,许多事一波接着一波,将琳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敛已然成了景家人心头的一根刺,既有机会拔出,她势必不会放过。更何况,此事事关恒凌,她不和_图_书会去插手。
琳琅咬了咬唇,屏退了四周随侍的宫人,汕汕开口道:“阿殉,你既是一国之君,明儿起批阅奏章这些事还是你自己来处理吧!”
明素应了声,琳琅见四下无事便让她先退下。她走时险些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恒凌,恒凌不甚介意,绕过她走向琳琅,道:“阿姐,我来时碰巧撞上了楚敛那老狐狸的儿媳妇,她可是来求你救楚敛的?”
当马车驶进皇城,一路直奔飞莺宫时,琳琅挑开了帘子,看着外头晃眼而过的熟悉景色,一时间百感交集。
怀孕之后的琳琅极端嗜睡,加之夏日炎热让她整个人显得昏沉而墉懒,许多事渐渐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正如夙轩袅所说,有生之年,琳琅永远是景殉的一个劫数。
宫人一样样地上菜,琳琅其实没什么胃口,没怎么动筷子。景询吃了两口菜后,放下了筷子,脸色微有些不悦,道:“来陪我用膳,却吃得这般勉强,阿姐这是特意来寒掺我的?”
景姮在她怀中睡得极不安稳,蹭了蹭之后,又翻了身,嘴里更是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待琳琅凑近后,只听得景姮模模糊糊地喊了声“爹”,娇软柔腻的声音让琳琅心头不住地泛酸。
正如走之时那般,琳琅此行回得也极为低调。
逐风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琳琅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景殉点头,与琳琅一前一后地在膳桌人了座。
长歌望着浑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琳琅,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素衣哭哭啼啼,跪在地上不愿起来,打定了主意想让琳琅去管这事。琳琅却道:“若此事真的非他所为,刑部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琳琅虽极力待她好,却总也无法替代闻不悔在她心中的地位,这让她不禁有些后悔。若当初没让景姮见到闻不悔,那么她的记忆中尚且不会有父亲的影子。
算来,琳琅已有许久不曾见过素衣,恰逢近来心情愉悦,便让人将她请进了宫中。
金灿灿的阳光迷离了她的双眼,她眼前一黑,便坠人了黑暗的深渊。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着让琳琅摸不着头绪,让一旁的宫女将她扶起来后,人了座,琳琅问道:“你说得不清不楚,我如何能帮得https://www.hetushu.com.com上忙?”
浑身无力地靠向椅背,琳琅终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任家军抵京这一日,楚敛正式被刑部定了罪。至此,大毓朝权倾朝野的左、右二相终于都垮了台。
数月的相处,不单是让景姮对他产生了依恋,更让他在她的心底生了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驱赶出境。
喜脉。
丢了西南十二州的大毓国力仍不可小觑,故而目前尚无外敌敢轻易进犯。
虽无外患,却有内乱,左、右二相相继垮台后,大毓朝中混乱不堪,恒凌渐渐掌控不下当前的局势,不得已又将所有的事都压到琳琅的身上。
让宫女送走了素衣后,琳琅揉了揉额角,吩咐明素道:“若以后再有楚少夫人的拜帖,就不必再递呈给我了。”
“除了太医,便只有我、逐风、明素和恒凌公主四人。”长歌虽不赞同她留下这个孩子,却也尊重她的意愿。
琳琅秀气地打了个呵欠,道:“是啊,可命人传膳了?”
她的话让恒凌嘴角的笑容隐去,复又笑开,道:“是啊,就要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四周的宫人混乱成一团,好在长歌尚且冷静,井然有序地安排宫人们各司其职。
又取了一粒酸梅放人口中,琳琅含糊道:“这两日,子衡也该到京了。”
休养了几日后,琳琅的气色逐渐转好。
素衣闻言一震,眼泪顿时滚滚而落。
下了车,早已候在门口的恒凌便提着裙摆朝她冲了过来,因跑得过快,险些跌倒。
“殿下,到了。”
“别耍嘴皮子。”琳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挥手示意周遭的宫人退下,在四下无人之后,问道:“那楚敛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轻易让人抓着了把柄?”
“阿姐当初不是限不得杀了我吗?”景殉低低笑了一声,将那白玉豆腐羹往琳琅的面前移了些。
“素衣,恒凌是我嫡亲的妹妹,她遭楚敛派人行刺,又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你一句他是冤枉的,我便能让人将他放了?若此事确实是他所为,你又让我将恒凌置于何处?”琳琅说到这儿不免冷笑,道,“我顾念你我往日的情分,事事厚待于你,让你在楚家谋得一定地位,让你的孩子出生便是嫡长孙,但这并不https://m.hetushu.com.com代表我会为了你而弃恒凌于不顾。若今日无凭无据,我尚且可以为你做些什么,但如今一切既已有了定论,你再求我也无用。他既然敢派人去行刺恒凌,就该知道后果。”
这话听在琳琅耳中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她尴尬一笑,自己寻了位子坐下,道:“我是特意来这儿陪你用膳的。”
琳琅归来后,恒凌又将那些烫手山芋重新丢回给她。可惜她如今是孕妇,满心想着的都是腹中的孩子,根本无心理会,故而对外一律称病,那些事多数还是恒凌帮着处理。
恒凌道:“那日我遇刺后,见到秋家家主,他为我卜了一卦,顺着他给的提示,这才子得证据将楚敛下了狱。”
琳琅见它外相极好,便夹了一小块鱼肉到碗中。鱼并无任何腥味,可咬下那松软的鱼肉时,恶心感突然涌上了喉咙口,让琳琅忍不住弯腰呕了起来。景殉脸色大变,以为是那鱼的问题,马上要迁怒于御膳房。琳琅忙将他拦了下来,道:“与御膳房无关,是我自己…… ”
琳琅无端又想起了闻不悔。
头顶上的烈日晒得琳琅有些晕眩,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不想却越发的昏沉。
晚膳时分的云霄殿,去了几分炎热,多了几分清凉。
琳琅拗不过她,便让宫女端了上来,尝了一颗,酸酸甜甜,口感极为不错。恒凌见她喜欢,也跟着开心。
琳琅咽下口中的白玉豆腐羹,顺手又舀了一勺送到嘴边,道:“从没喜欢过,又何来腻味之说?”
嘱咐宫人传膳之后,景殉推醒了琳琅,道:“不是来陪我用膳的么?”
舟车劳顿,加之近来休息得并不好,恒凌这一哭,让琳琅安抚她之余愈发头疼起来。
琳琅听了 顿时释然。她本有些担心是恒凌有意陷害于楚敛,却原来是秋无心所为。
“殿下想留下这孩子?”较之琳琅的乐观,长歌显得谨慎了许多。琳琅在西南所发生的事,她都一一听逐风讲过,她隐约也猜到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站在她身侧的逐风迅速接住了她虚软的身子,恒凌惊慌失措顿时忘了思考。
自有了身孕后,今日这是头一遭孕吐,她也未曾想到会这般的巧合,此行本欲说服景询重新执政,最后还是弄巧hetushu.com.com成拙了。
她的话让琳琅打翻了杯盏。
“很好,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道。”琳琅的手悄然抚上了腹部,那一刹那心头溢满了喜悦感。
炎夏的午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停,然而,迎接琳琅的,却是另一场意外。
一路从西南到燕京,她竟毫无察觉。
她的话让琳琅呆住,久久无法回神。
琳琅见长歌面色凝重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碗盘碎裂的声响让琳琅的脸色越显苍白。景殉狠狠瞪了她一眼,愤而转身离去。纵是他心中有再多的怒气,也不忍去伤害琳琅。
恒凌遭刺,左相人狱,这些事她确实丝毫不知。
待他摆弄完棋局再看琳琅,只见她坐在椅子上打起吨来,面色看起来颇有几分憔悴。
听了这话,素衣心头一喜,以为她是应允了,忙说道:“前阵子,恒凌公主遭人刺杀,抓到了刺客后,那刺客说幕后主使之人是奴脾的公公,又拿出了证据,所以他老人家这会儿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了。 ”说到这儿,她又跪了下去,道,“长公公,奴婢的公公绝对是冤枉的,但现在无一人相信他…… 求您救救他吧!”
景珣见她这般,答非所问,“那么,阿姐可想起我市岁那年你对说的话了?”
片刻后,便见琳琅独自一人来到他的身边。
景姐在外头玩得满头是汗,被乳娘抱回来后便往琳琅身上扑,吓得琳琅退了一步。待稳住身子后,她才将景姐抱了起来。正在此时,飞莺宫中的宫女送来了左相府少夫人的拜帖。
初夏的燕京城内处处散发着炎热之气,昨夜的那场大雨虽让城内多了几分凉意,可惜烈日当头后,那最后一抹凉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询闻言眯了眯眼睛,问道:“阿姐腻了?”
御膳房的宫人新端上来的是一尾煎得极为精致漂亮的红莲鱼,虽己煎过,外相上栩栩如生,恍若活鱼。
恒凌摆了摆手,道:“一点轻伤,如今早好了。阿姐那时远在西南,我怕你担心便没让人告诉你……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素衣是左相府少夫人,她的公公无疑就是左相楚敛,楚敛心思填密,处处小心翼翼,这会儿是出了什么事,竟让素衣来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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