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傲然女子
抓紧了背后的木棒：“为什么？皇后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不该礼尚往来吗？我朝可是礼仪之邦啊。”
盒子一打开，独特的清香飘满了整个屋子，“真香啊。”
“好吧。”
当我将衣裳送去洗衣局匆匆回来，殿内与寝宫都没有夏清柔的人影。
更不想有人为我而受伤。
真不知该如何说她才是。
长乐省去京城要半个月，可夏家的马全是从塞外买来的良驹，都是千里挑一的，只需五天便能到。
一路上，夏清柔总是痴痴的笑着，到了闺房，挥退了丫环，也不沐浴休息，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帕，将其摊在桌上，看了一会，说：“恩恩，我决定进宫当秀女了。”
比起其她秀女来，夏清柔的待遇是最为优越的，不管住的地方，还是在用度上，哪怕是一日三餐，都极为奢华，让人眼红。
也幸好，她是赵月芙的表妹，只要不太过，皇后应该不会拿她怎么办。
景临苦笑：“我与月芙也算是青梅竹马，一直以为她是个端庄，贤静的女子。”
夏清柔与另一名秀女住进了明妃宫的安清殿和清宁殿中，因明妃已死，所以夏清柔与另一名秀女扬清儿成为了明妃宫的主人。
一道圣旨下来。
刚走了几步，就见着夏子朋带着数十名武夫与官兵出现在坡底，一见我，他脸上大喜：“苏姑娘，你没事吧？”
我后退了一步，身子抵上背后的花盆，盆边，有我放着的木棒，防患于未然，我在房中各个角落都放上了木棒，“你是来杀我的？”
“你们认识吗？”夏清柔奇怪的看着我们。
“恩恩只想先保住性命，还没想得这么远。”
拂晓时分，双脚终于能动了。
“什么？”夏清柔惊讶的叫了起来：“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夜已深，夏清柔很早就睡下了。
脑海里闪过一双薄凉的眸子，半响，压下变得有些纷乱的思绪，问：“小姐真决定要进宫了？”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毕竟那二名杀手说过要在去往燕州的路上隐候我。
夏清柔与其余的五名秀女都被封为了昭仪，赐居各殿，所谓的殿，则是在各妃的宫下，像皇后宫下就有许多的殿。
夏清柔非要我陪着她一起学习宫中规矩，拒绝不了，只好在旁随侍着。
夏老爷客气，一定要留下我养好大大小小的伤再离开。
“恩恩，你的脸色好难看呢？不会生病了吧？”透过镜子，夏清柔极关心的望着我略显无奈的面容。
狂风吹散了伏贴在背上的发丝，我毫不觉得冷，直到背后的声音响起：“你不冷吗？”
“这些都是稀世珠宝，百年难得一见的，是好东西我才让她们看看。”夏清柔边吃着糕点，边说。
为什么？怎么能说得清呢？只能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处处好风景，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也好，先安安稳稳的过段时间吧。
夏清柔脸一下子蹿红，嗔了声：“表姐。”
望着夏清柔痴傻的模样，显然是对皇帝一见钟情。
连问都没问一声吗？确实，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信了。”
见到我的时候，一向精明强悍的赵月芙竟也傻愣了一会，倒是景临，眼底一丝笑意荡漾开来，见到我显得极为高兴。
莲姑姑也会武功吗？htｔps://wｗｗ•ｈｅtushｕ•com•coｍ
“是。”夏清柔嘻嘻一笑，拉着我就往她自个的厢房走去。
深深一叹，敢情她是将莲姑姑教导的一切都忘了，皇后给她胭脂是赐，是赏，皇后是主，赏赐的东西就该诚惶诚恐的接着，回来后贡着，夏清柔反送了回去，等于在告诉皇后，她与皇后是平等的关系，怎不让皇后绿了脸呢？
我与夏清柔住在了以前我所住的院子里，里面的摆设自然是不一样了，富贵华丽，有着属于赵月芙一惯的阔气。
骇然的瞪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把门关得极为严实。
三颗心，藏着三种不同的心思。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小姐见到皇上了？”一愣。
这几天的天气极大的反常。
“你马上就要想了。”莲姑姑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后，又回了自己的房。
“莲姑姑。”点头颔首，我亦装作是第一次见面。
“太好了，我这就告诉爹爹去。”夏清柔一蹦一跳的就出了闺房。
望着她担心的目光，心里一阵暖，可还是没将阻止的话说出来。
“那皇上总有最爱的吧？我有信心，一定会成为皇上最爱的那名妃子。”夏清柔满脸自信，说完，又对着绢帕傻笑起来。
我抚额：“小姐。你不该送娘娘夜明珠。”
雷打得我睡不着，干脆起床开窗，打量着变幻莫测的天空，雷声轰轰，闪电惊蛰。
“是啊。”我应合着，总不能说不是山贼，而是被派来杀我的杀手吧？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丫环从窗外跑过，急奔向主屋。
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雷雨，哐啦一声，拉破了似被黑布包裹着天空，震耳欲聋。叫人心惊。
景临拧了下眉不说话，倒是赵月芙反应快，却一语双关：“早知如此，也就不必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要去面对。
“没有。”我尽量笑得开心，让他放心：“是真的想回宫里生活。”
真的想不到，我竟会自愿进宫。
我将遇到的事情一一说来，自然也是将二名刺客说成了山贼。
她并不知道这一举动其实就是向秀女们在炫耀。
“好困。”夏清柔嘀咕了声，躺在贵妃椅上左翻右翻，半响，对着正在叠衣裳的我道：“恩恩，你说皇上什么时候会召见我？”
“你看。”夏清柔从怀中拿出一盒胭脂：“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六月的天气，已变得极为暖和，正午过后，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所谓礼尚往来，我也送了娘娘一颗夜明珠做为感谢。”
不是阴天，就是下雨天，天气又闷得慌。
来窜门的秀女很多，每一个秀女都是来打探虚实的，夏清柔是毫无所觉，开开心心的聊着天，还时不时的邀请秀女们来看她私带进宫的珠宝首饰。
“大人，”我喊住了他。
“门栓对我起不了作用。”
上了床，替她盖上被褥之时，夏清柔不安的问：“恩恩，我是不是做错了？”
可我还是将这个答案藏在心中过了半月。
望着眼前这二扇巨人似的皇宫正门，心沉重万分，腿上像是被绑了巨石似的，每走一步，就累得喘不过气。
“为什么？你一心向往的不是平凡的生活吗？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为何又要进去呢ｈtｔps://www•hｅｔｕshｕ.cｏｍ.com？”
还是莲姑姑回过神，却假装不认得我，问一旁玩着手中绢帕的夏清柔：“夏姑娘，她是谁啊。”
看向贵妃椅上的夏清柔，低叹了声，在方才这群秀女这么重的声音下，她竟睡着了，这般没心眼，换作别的秀女，这会已不知急成什么样了。
他一愣，目光黯然。
以往她若出去玩，定会先说一声的。
棠煜所珍惜，所保护的人，我又怎可能去伤害她？
一愕，素姑姑？为什么素姑姑要……
我只笑不语。
“恩恩，”景临一声叹息。
“小姐。”我简单施了礼，发觉半个月未见的夏清柔更为娇柔可人了，仿佛遇着了什么喜事似的，眉目间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武夫一夜未归，就担心出了事，派人来寻，发现他们已在山顶遇害，幸好你没事。”夏子朋满脸怒气：“真不想到竟然还有漏网的山贼，还这般猖狂。”
成为皇帝的最爱？那个男人有爱吗？
突然想起赵月芙曾对我所说‘我的一个亲戚，少个贴身丫头，月银有五两，这可是个肥差，你愿意去吗？’‘她是明年要进宫的秀女，你在宫里待过，我希望你能陪她进宫，时时能帮衬着她。’
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皇后所说的一句话‘你爱的是我这样的女子，她与我，不管是品性上还是容貌，云泥之别，一个人的喜好怎可能轻易的改变？你娶她，也只不过是在逃避对我的感情。’
“你有没有受伤？”
“你相不相信奴婢？”
思念的人只会珍惜在心底，不会消失。
“小姐先前不是很坚定的反对吗？”心中奇怪。
一时说不出话来，毕竟对于富有的夏清柔来说，与高高在上的皇后没什么不同，也是赏惯了东西的，只得道：“皇宫里和外面不一样。”
“皇后人真的很好啊，以前就觉得她是个好人，没想到现在对我更好了。”夏清柔兴奋的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
唯有夏清柔的心思，单纯得就只有喜欢二个字而已，时不时的拿出帕子傻笑一翻。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四个月，此时，已是五月了。
“夏公子，你，你怎么找来了？”我惊讶，却也高兴。
这样的话，一天能听见好几次。
“表姐带我进宫了，没想到皇上是这般年轻，这般的俊美，”夏清柔傻傻的笑着：“他还将我丢落的帕子拾起还给我呢。”
我一愣，下意识的拒绝：“不了，过二天我就要离开。”
“看来，你已猜到了。”莲姑姑漠然一笑，肃目更为冷清：“你命很大，那二名杀手是杀手中的佼佼者，却没想到被你逃了。”
“我从不知道你爱吃青梅。”景临走了进来，见我拧眉的模样，笑说。
“皇后杀你有二个理由，这个世上，只有你知道她真实的身份，棠煜因你而死，如果没有你，他不会死，若你从一开始不出现，棠煜就不会认得你，自然也就没有这个结果了。”
显然，夏老爷是将每一个环节都打点好了的，加上她又是尚书夫人的表妹，宫人当然也是不敢怠慢。
“要不，回我府上清理一下吧，你这样也不能上路啊。”
“是啊。那夜明珠可是紫光的哦，世上仅此一颗啊，可也奇怪，娘娘看到的那时，脸都绿了。”
“真的ｈｔｔps://m.heｔusｈu•com.coｍ，你真的同意和我一同进宫了？”夏清柔眨着清亮的眼睛望着我，开心不已。
心急的模样叫我哭笑不得。
“你真的要跟着清柔进宫？”景临俊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担忧。
第一件事，就是在昭仪的大典后去拜见皇后娘娘。
“去燕州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啊。”只不过另一条极为难走，要多得花一倍的时间才能到达燕州。
“都要下雨了呢。”等了片刻，还是不见人影，拿出油伞就出了殿。
“其实夫人，是个好人。”
当我到主屋时，夏清柔正在夏老爷怀里撒娇，见了我，一讶，脸上难掩喜悦：“恩恩？你没回去吗？”
摘了颗给他，“以为这一生很难再见面，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或许真让皇后说对了，一个人的喜好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景临喜欢的女子，就像皇后这样的，所以，不管是我还是赵月芙，都很难驻进他的心中，特别是赵月芙，性子相差太远了。
可安稳的日子没让我们过多久。
夏清柔进宫是注定的，就算她不想进宫，夏老爷也会想尽办法让她进宫。
若不然，还能是怎样呢？
“为什么？”
“确实，皇宫里对此刻的你来说是最为安全的，至少，你待过，就算出了点什么事，也知道该如何应付。”
“恩恩，我们是朋友，你若有难事，一定要告诉我。”离去时，景临说道。
可我，并不想这样死去。
梅果青而苦，涩而酸，我并不爱吃酸，今夜却摘了颗放进嘴里，只细细咬了口，其酸足以使人跳起来，竟被我忍住了。
等着进宫的秀女中，夏清柔是最为不安分的，时不时探出头向前张望，深怕自己漏了似的。
她一走，莲姑姑就走了进来。
在破晓时分，我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那皇上过来了吗？”
“那就听奴婢的话，以后不要再给秀女们看这个珠宝盒了，凡是好的东西，都要藏着腋着，你的身份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在其它事情上切不可太过张扬才好。”
“她叫苏恩，是我的救命恩人。”见到我，夏清柔眯眼而笑，指着莲姑姑说：“恩恩，这是宫里的莲姑姑，表姐特地从宫里请来教我宫中规矩和礼仪的。”
我失笑，其实，那些秀女哪个像她这般乖乖的，早就想尽所有的方法去吸引皇帝，哪怕随意一个后妃的注意，只有她，安份着等着召旨下来。
“听说皇上连问都没问一声，反倒是皇后娘娘特地命人煮了姜汤给她喝。”
“没什么，夜深了，小姐早点睡吧。”铺好床，摊开棉被，等着她上床。
要重新开始，就该把以前的一切理清干净，给它一个结果，不能让它来影响我未来的生活。
那天的二名杀手就差点杀了我，若是十名，苦笑，皇后何必赶尽杀绝，她的身份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揭穿。
想来想去，只有皇后。
四目相对的刹那，皆愣住。
三天来，一切平静。
十名杀手？听着心惊。
“只是小伤。”
“小姐，你这副样子被管事的姑姑看到了，可真要被落牌子的哦。”我这一说，夏清柔忙规规矩矩的排好，只咕嘟了几声：“怎么这么多人，像赶着抢东西似的。”
“小姐前些日子不还说着‘皇上有那么多的老婆，个个天香国色，他爱得过来m•hetｕshu.ｃｏｍ•cｏm吗？’这才几天了，心思就变了？”
不想他为我担忧。
有些头痛，突觉得自己以后怕会经常头痛吧。
站于熟悉的梅花树下，树已结了果，颗颗硕大。
这天，天气阴沉得吓人，大朵大朵乌云笼罩了上空，看来是要下场大雨了。
“表姐。”夏清柔一把拉过赵月芙，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到宫里去玩啊？”
思绪没有停下过，反复的想着，想着如何才能逃过一命。
敌在暗，我在明，只有杀手出现了，我才能逃，第一次逃掉是侥幸，次次能侥幸吗？
春天，万物复苏。
夏清柔回来了？
直到出了园子，我还是能感觉到莲姑姑的目光一直在我后面盯着。
点点头，没有推辞，也没有力气推辞。
那时，景临执着要娶我，皇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好待着，你现在身份不一样，可不能向以前那样到处乱跑了。”赵月芙笑说。
别过脸，看向另一边的天际，淡淡说：“可能我已经适应了宫中的生活，离开突然觉是不习惯。”
夏清柔似懂非懂，点点头。
“恩恩。”夏清柔突然说道：“你陪我一同进宫吧，反正宫里规定，秀女是能带一名贴身丫头进宫的。”
“夜深了，大人还不回房，夫人可要起疑了。”
进宫的这一天很快就到来。
“是。小姐是真的待恩恩好，能跟在小姐身边是恩恩的福气。”真诚的说，尽管目的非如此，可夏清柔待我是真好。
半个月来，我总是想着杀手会是谁派来的。
“奴婢不知道。”
“你现在可是秀女，不能随便出去，进宫也要圣旨才行。”赵月芙好笑的望着这个表妹：“瞧你猴急的样。”
三天后，就在我收拾好包袱打算向夏家人辞别时，我却在花园亭中看到了莲姑姑。
“那是我没见过皇上。”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方便教导夏清柔，她一直就住在这里，方才的话想必也听了去。
“小姐困了，要不先睡一觉再吃？”
莲姑姑带着厉色的肃目总会不时的扫上我，我视而不见。
“小姐既要进宫，这些自然是不可少的。”我漫不经心的答着，心思却已百千转，为了确定心中所想，我决定暂时先不离开夏府，再住个三四天再说。
忙出了门，朝主屋走去。
赶在赵月芙开口前说道：“奴婢以前就在尚书里做丫头。”
惊得我猛然转身，竟见着莲姑姑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
“是，我不会束手就擒，既无法逃开，还不如勇敢面对，这会，皇宫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直直的回望着她，我说得坚定稳重。
只我万万没想到，夏清柔到京城所去的地方竟然会是尚书府。
此时，夏清柔黑灵的眸子闪动了下，对着莲姑姑说：“学了一上午了，我都累了，莲姑姑，我去玩会，等会再来学习礼数。”也没等莲姑姑答应，就拉着我出了亭。
见我凝望着他，他温柔一笑：“怎么了？”
“清柔，路途劳累，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爹爹让下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饭莱。”夏老爷慈爱的道。
“就算我不杀你，只要你出了夏府，也一样会有人要你性命，这次，不只二个杀手，皇后至少买通了十名杀手取你性命，我今夜来，也是因为素姑姑的嘱托，她让我告诉你，一切小心。”莲姑姑说完，开和*图*书了门，光明正大的离去。
夏清柔笑着点点头，“对了，你不是说回乡下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忍见她本是快乐的脸上有忧虑，便笑笑：“也不是做错，小姐以后要记着，皇上和妃子们赏的东西，你谢恩收下就好了，不必回赠的。”
梳着她发丝的手一僵：“小姐也回送了娘娘东西吗？”
很快，就到了京城。
“去哪了？”不禁朝隔壁的清宁殿望去，殿门紧闭，显然也没有人。
“放心，我答应过素颜，不会杀你。”
果然，莲姑姑漠然的望着我说：“这就是你的决定？”
秀女的声音渐渐远去。
她嘴里所讲的表姐就是赵月芙。
双肩被他扳过，景临紧紧锁住我视线：“恩恩，你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身上有很多的优点，你……”
然而，我的决定很快就变了。
“小姐，财不露白，以后，不要再给秀女们看你的珠宝盒了。”我说。
哭笑不得，她自己还不是其中的一员吗？
夏清柔是待不住了，五月二十五号是秀女进宫的日子，她却非要在十号就起程。
夏清柔太单纯了，全凭喜好做事，这样的她又怎会适应后宫生活？
不想在这一天生出事端来，所以我没有陪着夏清柔去皇后殿，想着只是请安也不至于出什么事来。
仅仅三天，她就成为了秀女们的眼中钉。
“那不显得我太小气了吗？”
听得夏清柔脸色一阵阵苍白，完了，拍拍胸口：“好吓人啊。”又握过我的手，庆幸不已：“你没事，太好了，你若出事了，我会很伤心的。”
景临过得不快乐吗？
傍晚时分，夏清柔回了来，一脸高兴。
“奴婢并不知道小姐所说的表姐就是尚书夫人啊。”我淡淡一笑，忙对着景临二人施了礼：“奴婢见过夫人，大人。”
再次回到夏府，却得知夏清柔在昨日与夏老爷大吵了架，一气之下去了京城她表姐家玩。
如果皇后爱的人是皇帝，对景临只是感情上的利用，那么，她先前对我的种种敌意，也是装出来的。
景临阻止了我要说的话：“我知道，别担心我，再不睡天就要亮了，快去睡吧。”说完，挺然的出了院子。
莲姑姑在一个月后回了宫。
“能巴结上皇后娘娘也好啊，要是皇后娘娘一个高兴，说不定就能侍寝了呢。”
“是的。”
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最后还是依了赵月芙。
“你不怕山贼了吗？”
不能将真相告诉景临。
这一夜，无眠自天亮。
“恩恩，我想吃甜点。”
而她杀我的理由，是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我知道她是前朝的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必须除去我。
“累死人了，没想到宫中的礼仪这般多，又枯燥又罗嗦。”夏清柔来到了渔池，随手拿过丫头早就放在池边的鱼食往池中丢，很快，她的脚下就围了一大群的金鱼。
正要关上窗，以便夏清柔好好睡觉，刚掩上窗，就见几名秀女走过，气呼呼的说着：“那扬清儿真不要脸，竟然故意掉下河，想吸引不远处在赏花的皇上。”
“闷死了，不能出去玩，也没哪个秀女过来跟我聊天，皇宫果真是个闷地方。”
这也好，进宫。至少是她自愿的。
咬紧了下唇，想起棠煜，心又开始痛了：“我不会束手就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