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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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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去做生意

第四十四章 去做生意

“你进宫,是要见什么人吧?”赵月芙随手摘过一枝金海棠在鼻下闻着。
“钱?这么简单?”
点点头。
棠煜低垂的目光有丝动容:“恩恩?”
天气越发冷冽,这几天刮起的北风吹在脸上刺刺的痛。
“你瘦了。”
他傲岸站着,月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在他身上,使得他的气息薄凉中透着冷冽与凛然。
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我笑问:“姑姑近来好吗?”
我走出了所躲着的角落,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他,以及那个有着幸福笑容的女子。
又下起了雪,这个冬天,雪似乎下不完。
进宫,并不是为了与他分开的。
“苏恩,你把朕的骄傲……很好,朕绝不会再出现你面前,除非你求朕。”声音不再平静,挫败与怒火都是那样明显。
“棠煜,”我紧紧望着他,不管什么路公公,赵月芙,不管任何人,只想说:“不要丢开我,我说了,无雨同路,不是一句空话啊。”
“他没对你怎样吧?”
“谢夫人的帮忙。”我朝她福了福,快步离开,此时,一名宫女与我擦肩而过。
怎么会这样?我怔着。
腿上的痛几乎让我站不住,可我依然咬牙撑着,痛得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落下。
我想,我没有多想,整个过程,棠煜的嘴角虽有丝幸福的笑容,可更多的是犹豫。
下山时,竟下起了雪,夹着雨丝,呼啸而来。
猛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薄凉的眸子,此时凉眸一怔,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醒来。
“什么?”是啊,昨晚景临来过,可我忘了他说过些什么。
“这。”宫女极为不舍,可不得不承认赵月芙说得也对,只好道:“那好吧,十两就十两。”
“夫人既然这么有本事,还要恩恩跟棠煜说什么呢?”
五天很快过去。
我摇摇头,既然赵月芙不知道,我也不要多说的为好。
“不是我为难你,你偷的这个夜光项链也太醒目了。这样吧,十两。”
他怎么会在这儿?
手中的热茶差点翻落,在她笑意盈盈的眸光中,我看到了自己惊骇的样子。
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那名女子,就见她转入了一处小胡弄,悄然跟着,那女的每转一个弯就会东张西望看有没有被人跟踪,直到她走进了一间农舍。
棠煜的痛,对他的疼痛,看着他失去意识陷入疯狂,心痛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候。
在一间简朴的小客栈中,拜了堂成了亲。
“恩恩。”他望着我,笑问:“什么样的男子才是你最为喜欢的?”
“皇上找民女有事吗?”
“夫君。”那女子轻轻拉过了他的袖子,悄然将身子依偎向他,满目惶惶,她也认出了我。
勉强一笑。
这是我与他第三次出来玩,尽管是在人迹极少郊外玩乐,我也感到开心。
“那你可错了,棠煜的份量不轻啊。”赵月芙精然一笑。
就见棠煜对着她笑了笑,尽管只是一个僵硬的笑容,依然灼痛了我。
我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的?
当我见到赵月芙时,丫头正在给她梳妆。
“好啊,以后我们就住到这里来。”我忙附和,不喜欢他此刻脸上的落寂。
“你没对朕说实话。”
回到了御花园,赵月芙正在亭中喝茶,见到了我,目光闪烁了一下:“想见的人找到了?”
外衣脱落,内袄的带子被解下,我更加不知所措。
他一离开,那女子冷冷瞪着我半响,这才进了屋,关门时,我瞧见了她的姐姐,弱弱的躲在门后,弱弱的看着我,那份柔弱任是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大人有说什么吗?”
为了让他留下子嗣,为了不让我们在一起,路公公竟对他下了春|药。
我点点头,就在他开门之时又转头望着我,说了句:“二皇子已经回到了安妃娘娘的身边。”才离去,怔忡了片刻,又呆呆的坐了好一会才入睡。
“自然会好,姑姑在宫里那么久了,是最懂得生存之道的人。还教过恩恩呢,恩恩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痛,空洞了还是会有的痛。
女人乖巧的点点头,进屋时,她摸上了自己还是平坦着的小腹,说:“你要常回来,看看我们的孩子,也看看我。”
他想了一会,极尽天真的样子,直起腰朝院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我,笑说:“还是不相信我的好,我叫白玄。再见。”轻然的离去。
偷眼瞧了下皇后,就见她一脸黑气,赵月芙对皇后的不敬是越来越张显了。
但对结了一层层厚厚冰层的望天湖来说,生命的迹像随处可见。
是赵月芙。
“要卖得出去才行,卖不出去,再怎么值钱也是破烂东西。”
他,是指路公公。
尖叫声即刻被他捂住:“是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月芙双手抱于胸前。
“恩恩。”熟悉的声音带着激动。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跟踪那个女人时,不知不觉走快。
赵月芙叹了口气,一脸犯愁:“www.hetushu•com•com这世上就只有这一窜夜光项链,世人都知道在宫里,拿出去也没人敢买,更别说敢戴了,值不了多少钱。”
棠煜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那般柔和,那般痴然。
她也看到了我。
棠煜究竟是怎么了?
“既是如此,那弟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我与恩恩一起赏花就行。”说完,赵月芙起身,直接拉过我:“走吧。”
心里很苦很苦。
“棠煜。”我冲入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哽咽着。
“姐姐,”赵月芙道:“听说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盛?”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一时相对无话。
屋内很干净,没有灰尘。
时不时的他也会笑一下。
“恩恩。你不该来这里。”
“当然是了。”我使劲点头。
也就在这时,门开了。
“真没想到你也有这般活跃的一面。”他淡淡一笑,牵过我的手一起望向云海。
只怕这个世上。敢与皇后这般无礼的,就只有牵着我手的这个女人了。
“不是。”
飞鸟走兽可说绝迹。
是青逸救了我吗?迷糊中。我似乎听见了皇帝的声音。
若真是,或许成亲了就不会多想了吧。
他沉下了脸,俊美的面容罩了一层薄冰:“苏恩,到现在,你应该明白朕为何总与你纠缠在一起。”
皇帝的身子僵硬,抿紧了唇,只一会,他道:“是啊,朕食言了。”
“一定要有人跟着才行,这样我才会放心,身子这么虚,早点睡吧。”
我没有注意到,门并未被关上,隔着门缝,赵月芙凝望着痛哭的我,喃喃了一句:“这个苏恩,总觉得有很多秘密似的。最近也够无聊的,就花点钱吧。”
我微微一笑:“应该的。”
难道他真的要与我绝然吗?
“我不怕吃苦,什么也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语声坚定,目光渴求。
转身,一步步回头走去,脚又痛了。
“奴婢不明白。”双手握紧了被褥。
棠煜,他真的要与我断了么?
动动有些干燥的唇,我道:“皇上,民女是景大人的妾氏,如此深夜,还请皇上避嫌的好。”
我不知道赵月芙是如何说动路公公让棠煜来见我的。
“什么都瞒不过夫人。”虽不知她为什么会帮我,但对她的帮忙我已是感激不尽了。
摇头,“没有,没有失望。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只要你好好的,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不用了,我的脚没有扭伤。”我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说。
她轻轻一叹,朝着周围喊道:“谁给我弄来一顶轿子,我马上给他一百两银子。”
“这几天,我觉得你并不开心。”
挥退了丫头,赵月芙一边对着镜子打扮一边问:“有事?”
激动僵在脸上。姑姑的声音极不自在:“好。”
走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棠煜。
“今天有什么样的货色要给我?”
宫女左右望了望,从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串隐隐发着淡蓝光色的项链:“这是安妃娘娘的夜光项链,您看值多少银子?”
他微低着头,眸子透上一层亮意:“第一次见你是在洗衣局。”
“那人掳我,只是想要钱。”
“你看,这里也有一条鱼在游呢。”与棠煜手牵着手踩在结了冰的湖上,时不时开心的指着冰下面游来游去的鱼。
“朕想来看看你。”
“我的脚也受伤了。”我涩涩的道。
我点点头,蓦然僵硬如石,这话分明是在说,他看到了我和棠煜拥抱。
“十两?这,这少说也值千两啊。”
当我与赵月芙走进一家酒楼时,余光被一旁药材铺中的容貌娇丽的女子所吸引。
“这山真高啊,你说那些是云还是雪啊?”指着眼前高耸入云宵的山峰,冬天的山有好几种颜,绿的,黄的,还有白的,白是顶峰雪的颜色。
“我已派人去查这事,也吩咐了下人以后几你出门,定要有护卫跟着。”景临眼底有着连他自己也毫无所觉的紧张。
三米之外,我与他苍白的望着。
“棠煜。”痴痴的望着他,原来我竟这么的想他。
“对朕,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吗?”他有些无奈。
“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对了,昨天我把你的事告诉了景临,不过没说那个男人是谁,只说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惊着的心松了口气,没有灰尘就代表有人。
“明天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找夫人。”赵月芙应该会知道些什么才是。
摸着手中的银子,宫女大喜:“姑娘请吩咐。”
为什么要他受这样的痛苦?让他在我面前……
走了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与他平了视线:“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我的惊呼声不断。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皇帝声音薄寒万分。
“皇,皇上?”太多的震惊,慌张坐起身躲至床角,戒备的望着他。
棠煜灰暗的目光一动。
“那我走。”他离去。
“那倒和_图_书没,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也是,自己的小妾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每个人都不是味吧?幸好你与他没拜过堂,没名没份,什么也不是。”赵月芙从梳妆台抽屉中拿出一枝珠钗插|进发髻中:“今天我要去谈场生意,你也一起去吧。”
“恩恩,她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棠煜缓缓放下了我,神情歉疚:“你只是扭伤了而已,等大夫来了就好。”
心疼他的痛,无法用语言表达。
“夫君,等一下。”一名容貌出色的女子拿了件黑色豹披走出来,给他披上,温柔的说:“天气寒,千万别着凉了。”
每一个季节,御花园就会换上一批当季的珍贵花木。
我与棠煜根本就是站在云雾之上。
女子的话句句在情,在理,显得我是那般的蛮不讲理。
来到了棠煜所在的院子,熟悉的一切,以前的记忆点点滴滴涌了上来。
“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刚才走得太快了。
“在你心中,我是很安静的人吗?”突然很想知道在棠煜心中我是怎样的人,还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那个宅子是前朝余孽的据点,苏恩,你与他们有何关系?”
放开他时,我已满脸红霞,仍坚定的望着他,稳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与你共同面对。”
也就在这时,宅子的门又开了,方才在药店买药的女子惊惶走了出来,一看到棠煜,眼泪立马流了出来,急说:“夫君,不好中了,姐姐肚子又痛了,得请大夫才行啊。”
“你不也瘦了吗?”
“我不走。”
“皇上呢?”
双手一一抚过桌,椅,屏风,直到屏风上挂着的衣服。
“只要我有钱,三天之内就能给你一个皇宫,相信吗?”赵月芙嘴角目光灼灼,“我以极小的代价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你的秘密,好好想想,晚上我给你答复。”
“我是美男子吗?”
“求你了,带我进宫一趟吧。”掀开被子就要下跪,没想到身子虚弱,一下子跌下床。
“什么。”
她来到了赵月芙的面前,行了礼:“姑娘,奴婢来了。”
这就是他们新的据点吗?正想着该以什么方法进去看看时,从农舍中走出来的背影叫我酸痛了双眼。
对我而言,与棠煜之间的事就像一个死结。
“放心,不必要你豁出性命。他们既要光复前朝,那军饷,粮食,御冬所用的物品自是不可缺少,我只想叫你跟棠煜说声,我赵月芙想跟他们做个买卖。”
不过,在棠煜修长的手指抚上我扣子的刹那,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满腔的羞涩。
迫切的想要让悬着的心踏实。
“民女说的句句属实。”
远远望去,云海翻滚,惊涛骇浪,明明从底下看来,云彩似定格的,没想到它竟是这般在折腾着。
“夫人,路公公与棠煜有发生什么事吗?”
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那些女人受孕,你知道吗?若她们没怀上孩子,我还会继续被下药。”
赵月芙满目狐疑,“五天后带你进宫,但进宫之前,你必须养好身子。”
当我在一家茶馆的厢房见到棠煜时,恍如隔了一生那么长。
望着洞外,雨已经小了,我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去准备买成亲要用的东西。”
蹲在角落中的我猛然抬头,喃喃出二个字:“棠煜。”
也不知赵月芙跟路公公是怎么说的,路公公似乎真不再管我与棠煜的事了。
“姑姑想必还有很多事要做,恩恩就不打扰姑姑了,告辞。”有一个疑惑一直藏在心底没敢问出来,就算是问清了,又能如何呢?
“难道你不想与棠煜在一起了吗?算起来,你们也有二个月未见了吧?”惊望着她,她是怎么知道我和棠煜的事的?
是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本是没什么人的小巷突然热闹了起来,不是开了窗户应着,就是开了门应声:“姑娘说话算话?”
冬天,万物沉睡。
揭开喜帕的刹那,我的心依然没有踏实,反而更为不安。
“你不愿意吗?”热切的望着他。
“我想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是他叫我来见你的。”
“你总算醒了,昏睡了六天六夜。”赵月芙拧起秀眉,眼底有责怪也有担忧。
没有敲门,我直接进了屋。
“夫人一直跟着我吗?”声音乏力,空洞。
连一个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是说在未认识我以前。”
真是可笑,竟问了一个这般幼稚的问题。
“什么?”
明白?该明白什么?
我没有回头,而是越走越快,冷不防,脚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真的没事。”
整个人垮了下来。
“与皇宫有关的秘密我都很感兴趣。”她望着我,高深一笑:“快去找你要找的人吧,这么多好看的花,我也要慢慢欣赏才行。”
“皇上多想了,民女只是普通的良家百姓https://www.hetushu.com.com,又怎可能与前朝余孽有关系呢?”
我点头。
摸了摸怀中的夜光项链,赵月芙眼底精光闪过:“这世上不怕死的人多的是,夜光项链不卖个万把银子,我就不姓赵。”
御医说过,这份痛会陪伴我一生。
那女子则是一脸的幸福。
撒着谎,任由心痛蔓延,忍不住又想落泪。
“这就是昨夜你离开的原因吗?”我问,声音沙沙的。
“怎么这样想?”他看着我。
快字一落,就见青逸又收回了给赵月芙的圣旨,“芙老板可还没把事情办成啊。”
“青逸。”皇帝凉凉开口,高深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对门窗缝中相拥的二人。
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刺|激?能受什么巨大的刺|激呢?
“那我呢,你明知道我已非清白之身,不也没嫌弃我吗?”
眼眶酸了,记忆潮水而至,画面重新在眼前释放。
“恩恩。”是赵月芙。
赵月芙一走,我将自己深深埋进了被褥中,忍声哭着。
“我只是路过。”见我不说话,他像风一样的声音说:“没有看见你和棠煜相拥在一起。”
“不,我喜欢的是你,想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你,我不会放手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浮出:“要不,我们把路公公就是前朝余孽领头人的事告诉皇上?”
笑容僵在脸上,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那个男人,不是说了不提以前的事了吗?
那方才我与棠煜……
“棠煜。”追了出去,院子里除了满天飞舞着的落叶,哪还有他的人影。
“你先进去吧。”他对那个女人说。
想了想,有些羞涩的道:“小时候,只想嫁一个美男子,后来爹爹说,美男子容易被别人抢走,只要嫁一个诚实,朴素,会干农活的强壮小伙就行了。可我还是想嫁个美男子。”
“可我在乎。”声音空洞。
“夫人,我一定要进宫,求你带我进宫一趟吧?”我哀求。
在下第一场大雪时,赵月芙突然说出的话让我惊骇了一整天。
“皇上,瓘玉墙后面有欢爱的痕迹,从所查的推断,那时应该有人在交欢,且持续时间极长,倒像是被下了药。”
在这份时不时的犹豫中,完成了拜堂仪式。
我一怔。
睁开了眼,不安又袭来:“怎么了?”
“不经意抬头,你友好的朝我笑了一下,笑容很纯粹,也很友好,只一下你又蹲身去洗衣服了。”他静静的说着,目光越发温柔:“你的笑容吸引了我。”
“说啊。”赵月芙不耐的催着。
二个月来,不是没进过宫,可每一次,他都躲着我。
我哀求的望着她,不想再待在这里。
怔然的坐着,脑海里只有棠煜突然的离去。
赵月芙,三个字,在京城,已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在房中看到了景临,叫人意外。
此时,雪停了,只剩下雨幕如弹,落下时咚咚响。
离开御花园时,不经意回头,我仿佛看到棠煜在远处的月牙门洞站着,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时,已没了他的影子。
“没啊,怎么了?”
他该是多么的痛苦。
“进宫?”
“现在还不能说,可我保证能让你和他在一起。”
“不信吗?”
堂堂帝王喜欢上了一个宫女?
问了伙计,才知道她是来抓安胎药的。
客栈老板是一个极为慈祥的老妇人,她当了我们的见证人。
交欢?二个字刺痛了我身心。
棠煜说我多想,真的只是我多想吗?
“来,你也喊吧,把所有不想要的东西都喊出来。”我深深吐气,很想他不要这么安静。
棠煜开了口,声音一如他的神情般苍白:“一旦她生下孩子,她的命运将与我母亲一样,我不想事件重演。”
“要进宫很容易啊,不过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要掳了你?嗬,若不是青老板相救,你现在都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一个你视如亲人的,最为相信的人,该以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我一愣。
是棠煜,他竟然也在里面。
棠煜没说话,只深深的望着我。
“皇上英明,就算身边有前朝女子,那也只是摆设而已。”赵月芙说得贼滑,既回答了皇帝的问话又拍了马屁。
“敢情你这次进宫是赏海棠来了?”
一切只不过是戏弄而已。
棠煜再次歉疚的望了我一眼,急步离开。
从认识他,他就是静的,冷冷的静。
“然后求皇上放过我们?”
赵月芙眯眼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踮起脚尖,我亲上了他,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一段回忆,太过痛苦,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忘却,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
喜服的盘扣一颗颗被解下,我闭上了眼睛,双手一直在颤抖,因为紧张,也因为喜悦。
安胎药?我真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几名赤|裸女子中的一个。
“民女只是被……”话被他打断,他凉凉的道:“前朝余孽为何要抓你?https://m.hetushu.com.com
“夫人,我去去就来。”没等赵月芙说话,我已疾步出了酒楼。
“看来,朕以前是小看你了。那你说说,朕的身边有前朝的女子吗?”
“那就回去吧。”
“真没想到赵月芙竟这般有办法能说动他。”
她也是前朝的人,我必须要多了解她们一些,多掌握一些他们的情况对我有利。
棠煜摇摇头。
抬头时,他已离开。
“始帝不敢开战,是因为始帝最爱的人就是带头人的女儿,而这位娘娘又生了武帝,武帝又被安排娶了前朝的女子。”赵月芙摇摇头,又目露钦佩:“先帝们真是厉害,在这样的情形下都没把江山易主。呵,美人计,真是经久不衰啊。”
前尘往事,不想再提,不管如何,也绝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姑姑?”是素颜姑姑,才几个月没见,姑姑似乎老了很多,眸中的淡然不在,眼通心,也就是说,姑姑现在的心境已变了。
“夫人,我们回去吧。”
天地之间就只有雨声孤寂。
“你倒说得轻松,前朝势力盘据皇宫二百年,就算知道带头人是谁,从始帝开始都没敢公然与他们开战。”
安胎?难道那几名女子中已有人怀了棠煜的孩子吗?
“你真的不在乎吗?不在乎我那天……”
“你,你真的不会告诉他吗?”不信,又满怀期待。
静逸从怀中拿出了一道圣旨给赵月芙:“这个远比字据来得吸引你吧?”
姑姑十指轻颤。
“朕要知道你被掳事情的真相。”
失魂落魄的走着。
“看,看民女?”
“该是让他知道了,难不成你要永远待在尚府?而这,也是我帮你和棠煜的另一个原因所在。”
心,松了。
这个女子也正是那天几名赤|裸女子中的一人。
我也帮忙想着。
想了一整天,最终我答应了赵月芙。
脚突然痛起来,钻心的痛从脚底蔓延,再也站不住,跌坐于地上。
心口痛得要裂开般。
当回到尚书府时,已是深夜了。
“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姑姑激动的望着我,眼底有了泪花,就要上前来握我的手。
了无睡意,恨不得马上进宫。
一把握过她的手,声音急迫:“夫人,我要进宫一趟。”
一定。
一句‘还是不相信我的好’让我哭笑不得,心底又沉了几分。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抬头,一个男子,长得倾国倾城的男子,玉簪松松挽起发髻,几缕发丝慵然散垂下来,一副散慢的样子,微低着头好奇的打量着我。
“至于棠煜的心结,还是你自己去打开的为好。”赵月芙挑高眉:“我会让路公公不再阻止你与他见面。甚至主动让他跟你见面。”
“恩恩?”
“我是赵月芙。”
景临的神色极为不佳,望着我的目光复杂一片,最终,他淡淡说了句:“很晚了,早点睡吧。”就出了房。
那女子一听我没有扭伤,立时来了气:“你这人怎么这般恶毒啊,我姐姐可是……夫君,快去请大夫啊。”
蓦然起身,就要出门。
“可惜本宫今天身子微恙,无法陪你赏花了。”
“你的脚痛了吗??”淡淡的声音,毫无音调可言。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是。”宫女福了福立刻离开。
有人会信吗?
“你一心向往平凡的生活,却总是无法如愿,再与我牵扯下去,也只会让你越发痛苦。”
“真是没想到,苏恩所爱的人竟然会是棠煜,也够大胆的,还主动亲他。”赵月芙笑得很乐,“看来我以前的醋是白吃了。”
见到过轻功,以为它也只是近距离的跳上跳下而已,从不知道轻功也能这样在山上飞跃的,以树枝为落点脚,一个轻点,身子又腾空而起,跳出几十丈。
面对我的开心,棠煜只笑不语。
太过相信棠煜,竟然连警惕心也松懈了。
坐在床上,从窗缝中望去,院子落叶飞舞,衬着明亮的天空也萧条空旷了许些。
“你太多想了。”
我一颤。
“这有何难?利用苏恩与前朝的人合作,一旦有了门路,我迟早会查清他们的一切,到时不就好了?”
“姑娘,你只是轻轻的脚伤,可以缓一缓啊,又不会断了,难道要我家夫君抱着你去请大夫吗?现在,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为紧要的,姑娘,求求你了,夫君若抱着你去请大夫,只会耽误了时间啊。”
醒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些日子来,他的这份静却让我感到不安。
一时,周围沉寂了下来。
“你这人,就这样算了?”
连棠煜是前朝的人都被她查到了?我苦笑:“夫人会用什么方法让我和棠煜在一起?”
道不尽绵延的心痛,那样的沉重。
“至少他没有对你动手,只是让我活在痛苦之中而已。”
最终,还是我开了口:“棠煜,你有心事吗?”
“哦,说错了。”他微微一笑,颠倒众生的笑容:“该说我不会告诉主上的。”
“是这样吗?呵,”我的笑比m.hetushu.com.com哭还难看:“那你又何必跟我拜堂呢?”
想站起来,脚已痛得失去知觉。
“你走吧。”他开了门。
过于开心,以致于她没有瞧见一旁青逸对她使的眼色以及皇帝高深莫测难掩怒气的脸。
缓缓的走过长长的甬道。脚痛依然,可比不上心里的痛。
“所以你宁可负了我?”
当脚落地时。一时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到了山顶。
此时,棠煜的手停了。
当赵月芙带着我来到了皇后宫里,察觉到皇后看我的目光越发厌恶,却依然笑着说:“恩恩呐,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福气要来了。”
朝远处大喊是我现在想做的,事实上我想这样做好久了。
“不一样,你是亲眼目睹了我?”
他没做声,只握紧了双拳。
过了好长时间,久到我开始对自己没了信心,他突然抱住我,紧紧的抱住我。
“若恩恩真有福气,也全是娘娘所赐啊。”我一语双关。
“不知道得多一点,又怎能为皇上您效力呢?民女说出这些事。为的就是想让皇上相信民女的能力。”
“棠煜,我们成亲吧。”在棠煜的愕然之下,我说:“就在今夜,虽然以前我们成过一次亲,可那时,我还……现在,我们成亲吧。”
点点头:“后来知道我只是一名丫头,就将我打昏走了。”
“他喜欢你,又怎会如我们的愿呢?”棠煜嘲嘲一笑。
抬头,看见了他眼底的死寂:“那不是你的错。”
“让你失望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知为何,总觉得棠煜有心事,我的开心也就多了些牵强。
“恩恩,忘了我吧。”
后宫佳丽,倾国倾城,怎样的美女没有?
“这里真是安静,这辈子要是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赵月芙将夜光项链塞进了怀中,拿出十两给她,又掏出了五两银子塞至宫女手中,说:“这五两是我送你的,不过你要帮我做件事。”
我要把心底所有想丢掉的东西都喊出来。
“你没告诉他你的脚为他受了重伤吗?”赵月芙眼底有气愤,有怜惜:“若非看你脚伤的是御医,这脚早就废了。”
“是。”
他看到了我。
这是我的屋子,回了尚书府吗?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本宫才行啊。”
是啊,我怎么这般糊涂,宫里处处是别人的眼线,我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来这里。
“恩恩?”他轻喃。
当我进入药材铺时,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他瘦了,因为瘦显得更为欣长。
“好不好?”
“啊,是芙老板啊,快快,快去弄轿子,芙老板可是说话算话的人。”
“你的脚受伤了?”他抱起了我,声音极尽紧张。
没事吗?为什么我的心这般不踏实。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一身朝服的景临走了进来,见到我精神尚可,温柔的眸子有了淡淡笑意:“总算醒了,这些天真把人吓坏了。”
我见过他,他与青逸是一起的,蓦然,脸色苍白,难道他也是皇帝的暗卫?
走到半途,雨雪实在大大,就找了一个干净的山洞避雨。
是啊,早该成亲了。
“皇上不是说不想再见到民女吗?”
“跟着方才的那个女子,看她跟谁见面,马上回来告诉我。”
我毫无办法可想。
棠煜无法用轻功下山,只好走路。
“恩恩,你若想与棠煜比翼双飞,就帮我做一件事。”马车上,她舒服的靠在软垫上,吃着我从未见过的新鲜果子,漫不经心的说。
“这么高怎么看?呀。”在我的惊呼声中,他突然抱起了我,一提气,朝山顶疾驰而去。
忍痛要站起,却让自己更显得更加狼狈。
错愕,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礼貌性的一个笑容会让棠煜喜欢上我。
‘支卡——’的关门声在只有我与他的世界里像是爆炸的雷声。
“你这是做什么?”赵月芙忙扶起我:“坐好了。”
“夫人想要我做什么事?”
刚一睡着,就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看着我。
“对不起,恩恩。”说完,棠煜冲出了房,留下我呆愣愣的站着。
幸好未打湿衣裳,在这阴凉的山洞里还不至于冷得打哆嗉。
赵月芙眼睛一亮,当看清圣旨中所写的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皇上够爽快。”
很快,一顶奢华的轿子停在了我面前,而赵月芙也爽快的付了银子。
而在这间厢房的窗对面,赵月芙笑嘻嘻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当今的皇帝。
此刻,满园子的金色海棠也将整个皇宫的上宫染成了金色。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目光碎碎的。
问清了她离去的方向,我快速追去。
冬天的气息悄悄来临。
“那我该去哪里?”累了,为什么会这么累?茫然的望向天空。
“姑娘,这项链奴婢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来的,多少点没关系,只要有钱就好。”宫女急了。
“皇上,等事情成功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赵月芙喝了口茶:“在商言商,虽然您是皇上,可民女还是觉得立张字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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