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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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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被施酷刑

第三十四章 被施酷刑

“快去睡吧。”
“好吃吗?”我温和的问。
有一刹那恍的悄惚,因棠煜眼底的认真与柔情,还有在我说出这一句时他眼底溢出的伤感。
为什么皇后手中会有魅惑的画?
知道这话触怒了他,可没有后悔。
“殿下,”莲姑姑惊呼上前扶住太子,当见到太子吐出来的污的时,一怔:“您怎么还在吃这个?”
木门被缓缓打开,又被重重关上。
长长的甬道,只有我一人缓慢的走着。
如今棠煜这么一说,我除了不安的站着,是连个说词也没有。
“可能摔得很严重吧,御膳房那些普通的药不管用。”宫女打了个哈欠。
“好,好,那嫁美男子吧。”爹娘听着我稚气的声音,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愣住,事情已经够多,够糟了,为何又扯进这一件来?
“刚才莲姑姑来了,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娘娘就出去了。”宫女说完,福了福走开。
“您是储君……”
我忙行了个礼,退下之时,瞧见桌上放着一张纸,虽纸中央被皇后纤细的手压着,模糊的看到纸上画了朵花,很眼熟的花。
小时,父母总是爱开玩笑,说我们的恩恩长大以后一定要嫁一个诚实,能担起责任的男子汉,一个人,品质最最为重要的,而诚实是最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他望着我,冰凉的目光有丝变化,让人难懂又似易懂:“我们可是拜过堂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么一个可耻的男人,真的是大炎朝的帝王吗?
“一个人默默的做着这些事而不邀功?她是傻瓜吗?”太子蔑然一笑,进了内殿。
不想收回视线时,线帘般的雨幕下,是他,景临,白衣飘动,温润如玉。
说完,我不安的看着他,问:“怎么办?”
“我不要这样的好,还有,你告诉苏恩,不要再端海带煲来了,本太子一看到这个就恶心。”
“我当然相信你,可我说了你会信吗?”信我冒名进宫只是单纯的想谋个差事。
“恩恩姑娘,来了?”太子宫的老宫女开了门,笑呵呵的说。
“不要让朕说着重复的话,看着朕。”凉凉的一句,带着至尊独有的霸气,叫人无法不丛。
“跪——”远远的,细长的声音传来。
能察觉到他黑沉的视线就落在我身上。
“你,你将朕的尊……朕这般在此与你说话,”他没再说下去,只盯着我,薄凉的目光一点点变冷,直至到冰寒,冰寒是无色的,只是一种感觉,而他的冰寒给人一种黑色的感觉。
“本宫要沐浴,下去准备吧。”皇后开口,声音不若以前的锐厉,温和许些。
“说话。”薄凉的声音有了怒气。
心突然乱了起来。
他是真的不介意吗?
宫人点点头:“娘娘今天好有兴致呢,在御花园赏了一天的花,又去了贡房看西域进贡而来的还没拿出来培栽的盆花。”
走了几步,见他还站在原地,目光冷沉的望着我。
他一定很失望吧。
这个秘密,就连我自己几乎也已忘了是冒名顶替入宫的。
“你懂什么?这是西域百年才盛开一次的魅惑,花期有三月之余,说也奇怪,当本太子第一眼见到它时就喜欢上它了,费了好在的劲才让陈妃娘娘割爱。”
短短几步路,却像是走了几十步路,气喘得厉害。
“是啊,太子起来了吗?”
全身像是散了架,我跌坐在地上,急剧的喘着气。
我在做什么m.hetushu.com.com?这是在做什么?
“是吗?”
眯起眼望着头顶的蓝天白去,长长的甬道画出了一个长长的蓝天,你能看到的是有尽头的天空,这么小的天空有很多人在分享,却没有我的份。
没有任何的犹豫,双手抚上了他的眉,轻轻的朝二边安抚。
正要出亭之时,一只手横档在了我面前,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想起:“听到时,我很震惊,等我回过神时,你已走了。”
“不嘛,恩恩就要嫁美男子。”
‘哐——’
“皇后不会放过你,但她现在也不敢把你怎样,为了让你对她忠心,就算不忠心,只要守住她的秘密也是好的,便命我安置好你的双亲,说是安置其实就是囚禁。”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的心却多跳了好几下,面容一点点的变白。
“很好,苏恩,朕也厌恶你这种人。”他阴沉的望我一眼,甩袖离去。
鼻子上一凉,就见景临接了点雨水点了点我的鼻子,笑说:“怎么发起呆来了。”
“我却当它是真的。”
“这花原本是陈妃娘娘的吗?”莲姑姑肃目闪过一丝精锐。
出了殿,我不禁抚抚额头,内疚与自责像是一条锁链捆得我喘不过气。
雨越下越大,不得已,只好先跑进附近的一个亭子里。
“不是。”
他怎么可能还会要失了清白的我呢?
我赶紧进内殿,就见鹤头架上的花瓶摔了一地的粉碎。
就在我离开不一会,太子突然从门内冲了出来,对着栏外一陈呕吐,把刚喝的海带煲都给吐了出来。
“殿下,你才吃了四天而已,哪来三四个月。”
宫女偷偷一笑,高兴的道:“宫人们可高兴了,从御花园回来时,莲姑姑摔了一脚,听说脚肿了好大一块,还上太医院抓了药。”
老宫女笑眯成一线:“好多了,这二天太子的心情也极好呢。”
“恩恩,一大早的你怎么会在太子宫?”
陆续的,甬道上的人开始增多。
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冷会让人惧怕,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惧怕,直觉的想跪下求饶。
心底生出厌恶,对皇宫,对这个人。
“十天?奇怪,”莲姑姑道:“难道她知道您中了欢乐粉的毒吗?”
挺起胸,我沉静中不失怨恨的回望着他,心却颤了颤,为他眼中的杀意。
这就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莲姑姑点点头,肃目有些愁绪:“二天了,御医也说不出原因,只开了些活络舒血的药,皇后娘娘担心极了。”
这一刻,觉得方才的举动并不突兀,甚至有一种声音在说,下次再看到他眼底的伤感时,还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抚平他。
“吃完了。”‘碰——’的一声,重重的将铜煲放在桌上,太子一脸苦相,仿佛吃了多苦的草药似的。
想也想想,加快步伐,转身进了圆门处。
我失笑:“第五天了,只要殿下再坚持个五天就行。”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举也成为了理所当然。
“那是假的。”我冲口而出。
连着二天,细雨绵绵。
“恩恩,你是个好姑娘,值得让人珍惜。”温柔的目光散发着真诚的光芒,景临微微一笑:“很抱歉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些,这几天让你不安了吧。”
正当我指挥着宫人们给发潮霉的地方添碳灰时,听得内殿‘碰——’一声,是花瓶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你的意思不会是苏和_图_书恩发现了小如在给的茶饮里放了欢乐粉,逼使小如不来东宫,并且自烧海带煲救我?”太子眯眼,一反方才的暴躁,稚嫩的俊脸上有着早熟的聪慧。
这就是皇宫,颠覆了我所有的认识与信念。
我轻吁了口气。至少在此刻,我还没做好准备时不用见到皇后。
宫女规矩的退出殿。
骇然的后退了一步,我低头:“皇上坐坐,奴婢给皇上去泡茶。”
“到底是怎么回事?”棠煜问,见我迟疑,说:“不想说还是不相信我?”
“什么?”他抿紧了唇,眼底有着震怒,不信,挫败,甚至掠过一丝杀意。
“重要的不是我这儿,皇后派出去的人不止我一个,这会怕是已然知道你是冒名顶替的。”
在里面的莲姑姑朝我挥挥手,让我退下。
太医院,是御医所职之处,没有严重病情宫人是不能去的。
‘我们可是拜过堂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丝笑意爬上他的眸子,渐渐的,他的嘴角也勾起。
被他惊了一下,忙摇摇头,“没什么。”
雨越下越大,我却不想再待在亭中。
眼眶渐渐湿了,始料未及的答案,从没想过他会这般想,这么的宽容。
‘哐——’一声,殿门被关上。
望着手中的海带煲,只要再给太子吃上六天,欢乐粉的毒就能解了。
已经是第五天了。
几个时辰来,皇后一句话也没说,可她沉厉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的扫向我。
他眯起了眼,深沉的盯着我,再次欺近。
却让我觉得极不真实。
“恩恩,我并不介意,我所欣赏的是你的人。”
烛火一陈跳动。
“是,恩恩姐姐也早点睡吧。”宫女说着就出了殿。
此刻,突觉得头顶的烈日不那么刺烈了,唯有眼前的笑容耀眼。
我喜欢景临,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喜欢了,现在,他这般坦白的跟我说着,又如此真诚,还不嫌弃我已非完壁。
宫人已经在换烛火,我从她手上接过新的烛子,道:“我来吧,出去时轻点,娘娘今天好像累坏了。”
“希望如此,你快些回殿吧,娘娘该起床了。”
早是意料中的事,也本该如此。
我连准备的时间也没有。
察觉到自己不合适的举动,身子僵在原地。
指甲掐进了掌心中,我却感觉不到痛,因为太过震鄂。
出了圆门,还是觉是有道视线一直在我身上绕着,孤孤单单的,留在我的背影上。
善心被人埋在了永无天日的地方,在这里是愚蠢可笑的名词,没人会相信你,也没人会帮助你。
“早起了。”
喝茶时,皇后漂亮的杏眸不时的会飘向我,就连一旁的莲姑姑肃目也时不时的落在我身上。
他沉了脸,像是不敢置信:“你真有这么恨朕吗?”
就在我掐短了烛线时,方才出去的宫女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恩恩姐姐,皇上来了。”
莲姑姑摇摇头,肃目里有着极大的宠爱之情,当瞧见桌上的那盆魅惑时道:“这盆花倒挺幸运的,每次您发脾气,它都没遭殃,太子什么时候也爱惜起花来了?”
躲在门洞内,恨恨的看着明黄的车撵离去,如果目光是箭,那车撵只怕被我射得千疮百孔了。
“有多少女人在等着朕宠幸,有的女人等了一辈子连朕的一面都见不着。”他高昂的站着,沉肃眸子紧锁着我越发露恨的我,迷惑、不解。
“奴婢见过大人。”施礼,却是https://www.hetushu.com.com满嘴的苦涩。
一惊,抬目,视线在空中交汇。
“还不是那苏恩端来的,硬逼着本太子吃。”太子吐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还说要吃上十天才行。”
直到了夕阳下沉这时,皇后才在莲姑姑的挽扶下回了殿。
自那天后,已过去八天了,他没有任何的回音。
我点点头,朝寝宫走去。
“是啊。”
觉着越想越奇怪,可又想不出怪异之处。
紧咬下唇,我再次后退。
只略显苍白的一笑,简单施礼,就要走。
想离开这里,自进宫到现在,从没有这么强的迫切,真希望马上能离开皇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宫人们面面相视,心底都忐忑起来。
“是。”心头更加忐忑,为什么皇后不问起我冒名进宫的事来?
“你在做什么?”棠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会答应吗?
奇异的,在这样的心情下,当我说出为何会冒名进宫的原因时,说得很自然,也很安心,仿佛就应该这么对他说似的。
跟着太子进殿的莲姑姑一见到殿内的凌乱景象时,不免头痛:“殿下,你又发脾气了。”
关上门之时,隐约听见皇后骂了句:“该死的柳妃。”
“当我到了苏家,却发现苏家的女儿早已跟人跑了。”棠煜冷清清的望着我:“你是谁?”
火热的天气一瞬间凉了下来。
我一惊,是皇帝的撵车。
这些天发生了好多事,都是一些无法说清的事。
太子重重冷哼一声,就要出殿。
刚进内殿,就见太子穿戴整齐的出了来,一见我手中的煲,马上皱起了眉头,满脸厌恶,做出欲呕状。
这二天,皇后虽待我不善,却没有再让我干些粗活,像洗脚,洗衣之类的活也各归了原处。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回想起这几天的自己,说不出的懊恼。
只有我,缓慢地,缓慢地走着。
“棠煜,我,我……我真的叫苏恩。”
福了福,我急步离去,不想被姑姑看出我的不自在。
“吃完了。”太子一把将铜煲推在我面前。
父母的教育一直影响着我,长大以后,不管相貌多么丑陋的人,只要他很真诚的跟我说话,都能得到我的好感。
回到皇后宫,却没见着皇后的人。
正说着,明黄的身影进了殿。
难道他以为我不该恨他吗?
我漠然的站着,与他在同一个空间,心底极大的排斥,也无可奈何。
我只好陪伴在侧,一等她醒来,才扶着她回内殿休息。
“是啊。”
未看棠煜一眼,匆匆的离去。
“难吃死了。”
“我早该找你的,只这段时间城内有前朝余孽做案,一直忙于此,无暇进宫,若不是今天皇上召唤,只怕我此刻还在清巢前朝余党。”
我后退着,只觉胃越来越难肥,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直到退无可退,他将我逼至了墙角。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呢?
“我控制不住。”
“找母后要回我的魅惑。”
“大人,雨太大了,您先进亭躲躲雨吧,奴才马上去喊轿子过来。”陪着的宫人边说着,边领着他走进了亭中。
“我在意,但并不介意。在意你所受的伤害,想到你那时的害怕与无助,我就觉得痛心。”他的声音极为沉稳,不是随意说说的,而是从心底发出的。
可心中还是会觉得失落。
“我想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姑姑别太担心。”
他冷时,冰般僵人,笑时,阳光般灿烂。
和_图_书你的回答呢?”
“恩恩,景大人说要娶你,我想他说的并非儿戏,你会答应吗?”
一个强|暴了你的人,带着迷惑不解的目光问你为什么会那么恨他时,除了感到可笑与悲凉,还该有什么表情?
这一刻我却犹豫了,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棠煜所说的话还有他认真的表情。
“什么?”
“奴婢烧得有这么难吃吗?”我纳闷。
莲姑姑未说完的话被太子截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就是想发脾气。”
天气差别太大,使得宫里一些角落发了潮霉,宫人们开始忙碌。
“怎么了?”我问,从没见过他以这样的目光看我,心里不禁一陈忐忑。
不知为何,只觉他眼底的这份伤感好刺眼,刺眼到心痛痛的。
“如实回答,放心吧,皇后现在对你不会有大的举动。”
被他夺了清白,进宫认出了他,我的愤怒,怨恨,得到的只是他所说的‘无视’二字。
“太子身上的小红点好些了吗?”
“夜深了,皇上若要在这里休息,奴婢就去准备。”强压下愤怒,我僵着声说。
“殿下,皇后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他拧着眉,目光极为复杂的望着我。
几名宫人从不同的圆门处走了出来。
“皇,皇上,娘娘睡下了。”宫女吞吐着说,神情紧张不已,毕竟今天皇帝并没有说过要到皇后这里来,宫人们都没做准备。
“我,我……我是苏恩。”手掌尽是冷汗。
“是吗?那就不要叫醒皇后了,朕坐坐就走,下去吧。”
很奇怪,自第一天我以砸花威胁他喝下海带煲后,这五天来,当我端着海带煲出现在这里,他二话不说就大口大口的吃完了,边吃边不时的望着我,那目光有着极大的困惑。
“娘娘这会还没起床呢。”望了望桌上,那儿已换上了另一盆珍贵的盆景,二天前,皇后突然命人将魅惑拿了去,说是想好好欣赏一下,这一拿去就没再送回,太子时不时的派人去催,总被皇后以还未欣赏完为借口拒拿。
与他单独在一起,是一种折磨……
再也忍不住胸口的难受,我一把推开了他,厌恶的望着他,冲口而出:“不要靠近我,你让我感到恶心。”
“你去试试同一样东西吃上三四个月,不会吐才怪。”太子咬牙切齿。
“我要娶你,你愿意做我的尚书夫人吗?”他笑望着我,满目温柔。
才不过是早上,阳光就猛得让人睁不开眼了。
落了伞,坐在亭栏中,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微微一笑,我道:“听说这海带煲对身子极好,吃了会很有力气,不过要吃十天方才显效,太子得连续吃上十天才行哦,待会殿下还要去校场练习骑射,就先好好休息一会吧,奴婢告退了。”
“一般跌打损伤的药御药房不是准备着的吗?莲姑姑为何要上太医院去看呢?”宫人是不能擅自离开后宫的,一般的病痛,御医都配了药备在御膳房,宫人直接去取就成。
为什么在此刻会想起棠煜?
“你就那么不稀罕朕的宠幸吗?”他突然的欺近,使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三步,捂住极为不适的胸口,脸色变白。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莲姑姑?”我从怔望中回神,就见莲姑姑迎面走来,惊了下,忙上前施了礼:“奴婢听说太子身子不舒服,就都了汤过来看看。”
脑海里浮出皇帝的面孔,又不由得攥起了双拳。
咦,这不是太子宫的那和*图*书盆花吗?之所以会一眼认出,皆因它的花瓣为八瓣,极少见的瓣数。
爹娘笑了,宠爱的抱起我,爹爹说道:“恩恩想要嫁给美男子,就要有驭夫的本事,要不然美男子就会被别人抢走的,可咱们的小恩恩哪,是个善良实在的孩子,找个朴实,蹋实,能挑起农活重担的良人就好了。”
打了个寒颤,一直以为棠煜的眼神才叫冷。
“娘,恩恩长大以后要嫁给美男子。”记得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太子不答,只冷冷的问:“为了训练我对他人的防备之心,母后就把小如调|教成一个自私自利人,为了得到权势地位不惜害人性命的人吗?”
现在很高兴,觉着心头的包袱都放下了,满身的轻松。
真的以为是听错了。
“奴婢只是觉着有蹊跷。”
“是觉得我不可靠吗?”
“奴婢见过皇上。”宫女慌张下跪,见我怔站着,扯了下我的袖子。
“奴婢见过娘娘。”赶紧命宫人打来水,搓了汗巾给皇后,又泡上茶。
点点头。
“你真的不介意吗?”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对这样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倏然,明黄的鞋子出现在我眼皮底下。
抖抖沾湿的衣摆,那名宫人很快又跑进雨中去喊轿子了。
天气火热,她们都走得很急。
那一刹,以为他会杀了我。
或者说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帝。
‘我却当它是真的’
在他清冷深沉的目光下,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晓得,自小如在茶水里放了这个粉之后,你每天都让我吃海带煲,我这会见它就想吐,幸好小如不再来东宫了,要不然……”
熟读四书五经,礼仪廉耻的皇帝怎么竟会问出这么一句可笑的话来?
“殿下,”莲姑姑看了看左右,拉过太子的手进了殿,关上门后说道:“奴婢跟您说过很多次了,万事都得忍着,在宫里说话更得寻思过后再斟酌才能开口,娘娘不杀小如,就是为了训练你对他人的防备之心,方才恩恩端来海带汤时,您没说些不该说的话吧?”
他一声轻叹。
太子跑得太快,我追不上,走得太快,雨水溅了一身,只好缓慢的朝略微干燥的地方走着。
我抬头,眼底的恨直直的印入他夜黑的眸里。
一殿寂静,叫人窒息的静。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
“看着朕。”他一步欺近我。
侍候完皇后沐浴已是深夜,只因皇后在沐浴中睡着了,很累的样子。
脑海里闪过景临那天所说的话,还有他真诚的面容。
想是这么想,却不知为何无法说出肯定的回答,只道:“皇后怕是在找我了,我先走了。”
“莲姑姑亲自上太医院抓药的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点不了头,那好字就是说不出口。
“没。”
望向他,他的眼底无比真诚,一种很能叫人信任的真诚。
“说起海带煲,奴婢觉着奇怪,最近小如怎么不再偷偷的来东宫了呢?”莲姑姑寻思道:“这个时候,苏恩却端着海带烫来。”
可硬让我挺住了,我站得更为笔直,与他相缠的视线更为坚沉。
太子重重冷哼一声。
“我不能忘了她,在我过去的岁月里,每一个记忆都有她的存在。可我喜欢你,你的性子,你的举止,我都很欣赏,我也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我会爱上你。”他道。
见太子已然出了殿,我忙追上。
细雨扉扉,整个黄宫笼罩在一片朦胧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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