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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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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二人独处

第十七章 二人独处

“他变了。”路公公喃喃:“是谁影响了他?是那个女人吗?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不远处。
那般云淡轻风,他就没察觉到眼前的危险吗?
头顶,安妃宫三个大字显显而立。
转身就去搜他的怀中,可是摸搜了半天也没摸出半样东西来。
下一刻,我又慌张的拉住了他的袖子,吐字有些结巴:“我,我们还在屋,屋上,那么高,我,我下不去。”
别人都是在白天赏花,宫里的百花节却每每是在夜间赏花,只因唯有夜里,皇帝才有时间陪着后妃们。
“月芙姑娘?”
十几名黑衣人立刻持刀冲向我们。
“客观,您还没付钱呢。”小二走了过来,却在他凉凉的注视下后,尽显紧张。
高调的一声哦,眯眼望着我半响,起身,越过我身边时,淡淡酒香飘来。
“看你。”
与景临的随和不同,他是高贵中透着淡淡的疏离,不易让人亲近。
拉过他的手就往回走,脚步越走越快。
“棠煜?”路公公站到棠煜面前,与他冰般目光相视,深深叹了口气:“你说过你有喜欢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看清右侧男子的相貌时,我倒吸了口气,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男人,怎么有男人这般倾国倾城?可他的装扮,却是一个男人。
“奴婢没有偷偷的。”我慌忙低头,后退了一步。心里也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看周围?
受过一次伤害,倒让我练出了一身的冷静。
偷眼见到他一脸黑线。
“这是怎么了?”喃喃。
走了许久,过了一个角弯时,她突然不见。
真是奇怪,此时此刻,我竟会如此清醒。
而我的目光,却是盯在她的肚子上,一个隆起滚圆的肚子,大的样子似乎马上要临盆了。
“这一窜红真的很漂亮啊,不要太可惜了。上我家买几朵吧。”大娘朝我伸出手,强行过来拉我。
君王什么花草没见过,没想到他竟会买这个?
“站住。”路公公冷喝,想了想,语气又缓和了些,道:“上次跟你说的续香火之事已刻不容缓,再等下去,身体的特征很快会将你未净身的秘密暴露。”
“怎么不要了呢?就快到家了,已走了这么多路,太可惜了。”大娘还是在笑。
跟他跟得紧紧的,就怕他再走丢了,希望快快把他送回宫中。
在这种时候,什么是该放下的,什么是该我保护的,一定要分清。
桌上甚至摆放着一盆坚挺的青竹,翠绿翠绿的,让人看着心情极好。
“有什么想问的吗?”他突然欺近我耳边。
“朕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死呢?”他嘴角的笑弧扩大。
“遵命。”
呵呵,心里想想的,当然不能说出了。
天还未亮,我便起床。
我望着手中的盆竹,他不会是以一条金丝买了这么一盆极为普通的竹子吧?
其余宫女频频点头。
脸微红,忙推开了他。
“出去。”
望着她的愤然离去,我都没说上什么话,却又有些羡慕她的强势,随意一个眼神就有了让人不敢小视的气势,叫人不敢轻视她,无意中份量就出来了。
觉得是做了件应该的事。
跟我很配,“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很暗,像是布满阴云的夜天。
“还没到时候。”
隔天。
“不小心勾破的。”他漫不经心的说。
“我,我们刚才,差,差点死了。”我心有余悸。
正要跟上,肩膀被一双细若葱段的纤手强硬扳过,“苏恩。”
没想到一推,这门竟然让我推开了。
心里有些微的失落。
“我去看看吧,好了,都集中精神采花露,等我回来时就是你们上交花露的时候。”
“你还没有谢我,那天,你发高烧,我与素颜姑姑照顾了你二天。”
我被吓住了。
走在前面的他突然转身,下一刻,我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我震惊,这才发觉,这些黑衣蒙面人的目光都充满了仇恨,他们视线的焦点皆在他身上。
“你?”小伶目光中的惊恐越来越多,极为害怕的样子,下一刻,她突然冲过我,站到内殿门前,张开双臂,一副守护的样子,极力镇定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敢安妃宫,还不快出去。”
冰一般和图书的目光紧锁着我们的离去,拧紧了眉。
明知道门锁着,还是忍不住上前推门试试,想去看看她。
动动嘴唇,发不出音,后怕使我全身轻微的颤抖着,只瞪大眼看着他。
那大娘几声嘲笑,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仇恨的目光望向身后的他,“狗皇帝,还我大燕河山。”
陡听得身后他的轻笑,风一般从耳边吹过,凉凉地,又似带着魔力般好听。
宫人都说,安妃娘娘变了一个人,寡言少语,足不出户。
“是,娘娘给姑娘送了二匹上等丝绸。”
他眼一眯,目光深深:“对朕,你可真是实诚。”
暗暗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再次转身面对蒙面黑衣人,挺了挺背,再怎么害怕也不能输了气势,道:“我是他的夫人,我们家很有钱,你们把我抓了吧,放了他,他定会拿很多钱来赎我。”
手上一重,不知何时,他手上端了一盆青竹,抛到了我手上。
就快走到花街尽头了,也没见着景临身影。
摇摇头,我没什么奢想。
就这样,就这样死了吗?
自那件事情后,在宫里很少听见安妃的事。
“当我没说。”
他怔怔的看着我,薄凉的眼底破开荒的有了丝怜意。
“很快就到街头了,爷再忍忍。”想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手却扣上了我的腰,令我只能依着他走。
“恩恩姐姐,那人确实好鬼崇哦,你看。”
“知道了。”
他挑高眉,以余光睨望着我:“不行,爷可不想再次走丢了。”
“你这是什么话?”
“煜儿,你说对了,皇帝身边确是有高手,我竟然不知道。”说话的人一身寻常布衣,竟是宫内总管路公公。
呆呆的看着我,目光却极为柔和。
“要小心了,这些花露极为珍贵,别撒了。”每年每个季节的百花节,娘娘们都会吩咐宫人采集花露做成花膏,说是有极好的养颜效果。
是赵月芙,她紧紧跟在景临身后,看到我时,给了我一个极为精利的眼神,望向皇帝时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暗附着这份犀利针对的怕是皇后娘娘吧?对皇后,她莫可奈何,就只能将怨气撒在我身上。
“没什么。”短短三字,棠煜转身就要离开。
他像是傻了,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不去赏花呢?”他淡淡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方才的感觉是我的错觉。
只是她们脸上足以倾倒众生的笑容,却让我觉得压抑,因为那些目光太过深暗。
街上行人纷纷投我们以好奇的目光。
在我正要迈出门槛时,内殿一道懒懒的温和声音说:“小伶,你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吵?”
怎么可能呢?
“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去哪?”
“平常你总是一副倔强的样子,朕就想着让你服软,这回可算是如愿了。”他笑,说得莫明其妙,这笑却极为惑人,开心的样子。
我不再做声,他既有人在暗中跟着,又会功夫,我在这儿也是多余的。
“爷。”我惊呼。
自然,这与我并无关系,他要如何,我只能接受。
“真的?”宫女们立时来了精神。
“你。”赵月芙咬紧下唇,怒气腾腾的望着我。
“好困啊。”最小的宫女说道。
他轻轻一笑,极为淡沉的微笑,只那眸光却是认真。
悄然退出了御花园。
我纳闷的望着他,只觉得他的眸光似想跟我说什么话来:“棠煜,你怎么了?”
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淡漠,只是不知为何,给了我一份沉重的感觉,不觉就问:“你怎么了?”
我一捂鼻子,差点呛着,只觉酒香好烈。
目光陡的睁大。
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夜幕下的棠煜,与浓浓夜色融合,散发着一种隔离的气息。
“大娘,你的铺子在哪啊?”我觉得奇怪,不觉起了警惕心,毕竟身边的人可是皇帝,就算我再排斥他,他也是绝不能出半点差池的。
“我还行。等集了花露,我就让你们回去再睡一觉,怎么样?”我笑着说。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与浓烈的酒香交染成了一股特别的味儿,奇异的让我不适的身子舒适了许多。
“主上。”二名青杉男子转身,朝着他www.hetushu.com.com行礼,起身时,左侧的男子一脸笑意,其实他并没有笑,只生就了一张笑脸,犹其是那双眼,不笑亦似笑,让人看着好亲切。
地上,干净如初。
心里咦了声,这是安妃娘娘的声音吗?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很……是什么呢,是温馨的感觉。
什么意思?
太不正常了。
“奴婢奉命出来办事,又遇上了路公公。”
御花园,灯笼高挂,亮如白昼。
这竹,是给我吗?
“我……”
他在笑什么?
印入眼内的还是那些忧忧的蓝子竹,那个八角亭。
碰上了这样的事,只怕会变成恶梦了。
“出去。”小伶压着嗓子吼,目光越发害怕。
“这盆竹是爷买的?”
沉沉的望着我半响,他嘴角突然勾起,“逗你玩的,一名公公怎能娶妻呢。”
哎,那么尊贵的一个人,天天处理着政务,要记着数不清的天下事,怎么会是路痴呢?
夜风徐徐,并不凉快。
不想不见,这份歉疚便藏在了心底深处。
我这才满意的离去。
“皇宫在这边。”我指了指西侧。
“恩恩姑娘。”宫女刚一走,一公公小跑着上廊,将手中的盆竹摊到面前,“皇上说这盆野竹跟你很配。”
愣望着手中的盆竹,只觉糊涂。
紧崩了身子,心底万般不愿:“皇上,这不合礼教。”
“奴才就不知道了,反正皇上把这竹交给奴才时就说了这一句话,还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说完,公公把盆竹放在我手上,转身就走。
那般自然,那般潇洒,仿佛吃饭不给钱天经地义。
整座殿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沉郁,反而清新许多。
他朝我微微笑着,还扬了扬手中一个绣着风吹竹叶舞的锦包。
没让我多想,兵刃的交接声传入了耳中。
想抽回手,可他握我握得紧,不得已,我低低一声:“请爷放开我。”
“朕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就这样走吧。”
宫女在笑,一脸暖昧,同时满神情的期待:“是别的宫女,奴婢才不给好脸色,不过是恩恩姐姐就没关系,嘻嘻,加把劲哦,就算做不了原配,能当个妾室也好啊,先走了。”
他黑了一张脸,崩着声音道:“你方才不是指了这边吗?”
很快,周围出现了十几名手持长刀的蒙面黑衣人。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脸笑意的大娘沉下了脸,眼中杀气顿现。
他侧飘我一眼,高高在上的样子,显然极不为屑回答我的话。
进了月牙门洞,刚走上宫廊。
“知道什么?如果我是你,现在立刻会去置下的宅子里,只要你愿意,那里多的是女人为你暖床。”
机械似的跟着他离去,心底是怎么也无法轻松下来。
应该不会的,连三岁孩子也知道这是极为亏算的事。
“那时奴婢可不是站在这个位置的。”他的方向感真的很差呢。
我心生怀疑。
我望向他,他只淡淡笑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越到下午,街上的行人更多。
我看着十几把刀向我劈来,凶猛得连风都觉得带了丝丝税气。
底下,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与二名从天而降的青杉男子打成一团。
“景临呢?你不是和他一起出来的吗?”
我非伟大,浅浅的深明大义还是有的。
只是抵制不了这份喜欢,所以,偷偷的就好了。
袖线?我这才注意到皇帝广袖上,抽去了一条金丝线,素白布料,被抽的地方极为醒目。
行人也无一个。
棠煜沉默。。
半响过去,见棠煜一句也不说,又道:“怎么了?你最近很反常。”
百花虽美,在我看来却比不过盛装打扮的后妃们,犹其是她们发梢上的那些钗子,星般闪亮。
可他却只傻站着。
赵月芙羞涩的一笑,道:“今天,大夫人让苏恩姑娘前来传话,让景临哥哥去她那园子里赏花,妾身知道后,就缠着景临哥哥要一起去,景临哥哥答应了。爷欢迎吗?”
我一怔。
“你们真是形影不离,看来离爷喝你们喜酒的日子不远了。”说这话时,皇帝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我,仿佛他能窥视到我的内心。
没时间去纠正她的称呼,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时也说不上哪怪m.hetushu.com•com,便道:“这花我们不要了。”
他这么一说,我挺觉不好意思的,忙道:“谢谢你,其实我了一直想跟你正式说谢谢的。”
“没事了。”一双温暖修长的手捧起了我的脸,在看到我眼底依然存在的恐惧时,他再度低低一叹,薄凉的声音微微暗涩:“方才不是挺勇敢的吗?这会倒怕了。”
屋上?是了,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他护在身后,虽然恨他,怨他,可他是个好君王,我不能让他有一丁点的危险。
“是皇后娘娘派你出来的吧。”
“二个月,再给你二个月的时间,到时,可不会再由着你这般胡闹。”路公公强压下心中怒火,下了最后通碟。
皇帝的衣裳,镶金之处必是以极昂贵的金丝为线,这样的破处定不会是老练的裁宫所犯下。
棠煜没有说话,只望着不远处热闹的花街一眼,转身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我推开了他,却只退了一小步,满地的尸体叫我不安。
不待他们开口,我压下满心恐惧,高声说:“我们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
很精巧的一个锦包,当见到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飞舞竹叶时,脑海里顿时闪过礼物二字。
反观我,必须做很多事才能让别人注意到我。
“你是在保护朕吗?”他突然俯在我耳边,轻轻的问。
他,自然也是众人的焦点。
“以身相许如何?”
头上的烈日偏向了西方,炙热的时候已过去。
这一串红在宫中只是点缀之用,别说娘娘们,就连宫人也只拿它当草芥,不明白皇帝为何要买下它。
可他是主子,我是奴才。
“爷。”我忙叫住他,却是哭笑不得,见他转身,忙指了指右侧的官道:“这边。”
想到他临去时说的那句话,暗喜,难道这就是他要送我的礼物吗?
“什么都不想问?”他的声音有丝隐怒。
显然,对于我所说的话,他压根就无视。
他的事不想知道太多。
我后退了一步,更加紧密的握住他的手,“我们不要这花了。”
当我回头时,那二人已消失不见。
“你误会了,我不是……”身边的他却接过了大娘手中的一串红,截住了我欲说的话,淡淡说:“开得确是不错。我多要几窜。”
“给我杀。”不知谁喊了声。
一盏明亮的烛火在角落幽幽燃着。
“小伶,娘娘她好吗?”
眨眨眼,惊讶的望着他的笑容,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般孩子气,这般的好看,完全不会让人感觉到以往的压迫与锐气。
莫非他方才了在注视我?
朝着宫女所指望去,就看到一个宫女左右张望着行猫步朝西侧的圆门走去,她显然紧张得没注意到这儿。
“还不快跑?”我朝他喊,没有丝毫犹豫,用身体护在了他面前。
见着了,那些事,害安妃失去了孩子,又渐渐浮在了眼前。
我一声痛呼,揉上被扳痛的肩膀,望见来人时,怔了怔:“月芙姑娘?”
毕竟,他太重要了,不是我小小的怨恨能埋没的。
莫可奈何。
出了侧道,就看他要朝东面的护城河走去,忙小跑至他面前:“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愣住。
“倒是挺配的。”他眯眼望我,冷冷丢出一句话,就迈开脚步。
“钱?”他一蹙眉,淡淡说:“忘带了。”就下了楼。
“回宫。”
直到出了这酒楼,竟也没人追出来。
他亦低头望我,深黑眸子点点探索,点点深沉。
“谁稀罕这个。”
“咦,那是谁?”一名宫女指着不远处的圆门,“鬼鬼祟祟的。”
警惕心再度升高。
一路东张西望,就怕被人发现,她确是极为鬼崇。
而我,不喜欢这样性子的人。
“这些是奴婢该问的吗?”刺杀君王,多大的罪啊,小小宫婢能问吗?我疑惑的回望向他。
安妃着了件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乌黑发丝顺顺的贴在背后,脸色粉润,眸子灿黑,嘴角勾着一个幸福的微笑。
“如若带不回朕要的东西就别回宫了。”凉凉的话音一落,他拉过我的手,越过那些尸体,扬长而去。
这才发觉,我与他,身与身紧紧贴在一起。
比起白天的紧凑,他们的脚步显得轻缓许多,也不https://www.hetushu.com.com再拥挤了。
“今天,我是绝不会让她得逞的。”她头一昂,美眸精光乍现,一改外表的柔弱模样,极为精明强悍的样子,转身就走。
“棠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朝他微笑,走近他,一怔。
左右张望,依然未见形踪。
他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我猛的止步,吃惊的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大娘,她,她怎么……会出现在面前?
他眯起精税的小眼望着横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尸体,脸色颇为沉重。
“爷,您的袖线怎么破了?”景临的目光顿在他以金丝描了薄烟的袖上。
宫内四周的道上都有宫人在扑着凉水降温。
他抿紧唇,毫不隐藏的显示着他的不悦:“就不想知道那些杀手是谁派来杀爷的?”
“朕不喜欢这里的味道。”他微微低头,半张脸几乎埋入了我的颈中,拧着眉,不悦的说。
他的话不容人反驳。
“若非她是景临的姐姐,是当今国母,可真叫人怀疑了。”赵月芙的视线极为犀利,如细细绵针。
来往行人,每个人怀里都捧着大小几盆花,有的甚至用车拉着一日的成果,他们的脸上个个闪着满足的笑脸。
“这位客人,买花吗?这一串红开得可旺了,买一窜送给夫人吧?”一位揽生意的大娘挤过人群拦在了我们面前,指着手上的一串红殷勤的说着。
而我身上也没带钱,趁着小二傻愣这会,红着脸赶紧跟着他身后离去。
他站在离我几步之外,静静的望着我,不发一声。
正想着,景临身后一个软软的声音传来:“原来爷也出来赏花了。”
看着她捏紧了双拳,双眼布满了痛恨,又有着万般无奈,咬字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年都这样,她不是他的姐姐吗?为什么每年都要与我抢景临?”
找不着我,定会去寻我吧。
那宫女出了御花园,进入了甬道一侧的月牙门。
“娘娘,您别出来。”小伶叫道,可迟了,来字一落,内殿的门就开了。
帝王,喜怒无常,讲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拿着。”
他会武功?
赵月芙恨恨的望着我,红唇开启半响,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站在了黑瓦屋顶上。
“是。”
蓦然,他停下步伐,转身看着满脸不悦的路公公,淡淡的问:“从小到大,你有真心的关心过我吗?”
见宫女们都朝那张望,我摇摇头:“不是让你们认真采集花露吗?”
自小产后,连皇上都没怎么去安妃宫,像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娘娘似的。
“奇怪,”我喃喃:“上哪去了,这里是?”
迎面走来一人,近了,是棠煜。
一男子欣长而立,淡淡夕阳将他修长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再也无法思考,只恐惧的看着。
这种竹子极为普通,在农家小院或是山林极多,生命力很顽强,且四季常青。
“我不是?”想解释。
“爷。”陡听得有人呼喊。
竟来到安妃宫。
“谢谢客人,谢谢客人,我家的铺子就在前面,客人请随我来。”生意做成,大娘自是别提多开心,嚷着大嗓门边喊‘让开让开’边挤开人群,硬是给我们挤出一条道来。
可能吗?
心一陈颤抖,几乎吓得尖叫。
“这个时候,你该去找皇上了,要不然他会起疑。”
猛的,我想起,也开了口:“爷,您不是没带钱吗?”
长这么大还从没这般窘过。
顾不上别的,我不能让他涉险,就算是我小心过度也罢。
“那可不行,答应了要买,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什么事?”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景大人他去买东西了,现在奴婢也不知道他在哪。”
他双手抱胸,微垂眼帘望着我,那眸子越发深沉。
这大娘知道他是皇帝?
点点头:“不过这会,你们都得打起精神认真采集花露,嗯?”
见到我刹那,声音嘎然而止,充满困意的目光瞬间惊鄂,慌张。
话音一落,只觉身子与他更为贴紧了。
他们的身上,不染一丝血渍。
“夫人,怎么了?”见我突然停下,大娘笑看着我。
他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薄凉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注意力:“京城首富的女儿,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恩恩姐姐,你不困吗?”
安妃娘娘m.hetushu•com.com甚至分散了殿内的宫女,只留小伶一人照顾。
“爷。”一惊,他不是回宫了吗?
“夫人?”
“是。”
一个哈欠声伴随着睡意困困传来:“娘娘,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您要多多休息,才能为临盆时积蓄体,”
只身子时不时的被人撞上,不是肩撞上了就是被踩着了脚,到最后挤弄得全身不适。
夕阳下,棠煜修挺的背影透着落寞,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极淡一笑,这笑带了几分莫测的感觉:“当然。”
他愣着,阗黑眼眸不再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沉与税利。
原配?妾室?
跟着他本就是应该的。
他僵在那半响,硬着身子转身就走。
奇怪的是,没有人再撞上我。
“朕今天可是出来赏花的。”一个起跃,他抱着我落了地。
一声叹息,低低的,带着怜惜,带着些微的复杂从身后传来,传入耳时,腰上一紧,身子已紧靠着温暖的胸膛离了地。
“奴婢该问什么?”我微微抬眸看他。
说错了吗?他的怒气明显。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一天竟然这么快就过去了。
“主上这次赏花可是有伴了,不知可否放属下们一天假。”带笑男子说。
上次来时,还见着些宫女。这会,宫内极为安静,看来听到的是真的,安妃娘娘真的把宫女都分散了。
好矛盾!
尽管如此,殿打清扫得很干净。
“那你给送到我家来吧。”
真想,真想挖个地洞啊。
“好吧。”我黯然。
领着几名宫人来到了御花园。
“你一直在偷偷的看什么?”不知何时,他竟回身望着我,阗黑眸子隐含怒火,沉肃与压迫的气息又渐渐在他身上聚拢。
“月芙姑娘,你怎么了?”没想到会在花街遇上她,心里却隐约有些明白她为何这般怒冲的瞪着我。
他跑也来不及了,本来就是电光火花之间的事,逃跑也在那一瞬。
见到我刹那,他挑了挑眉,若有似无的斜斜望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朝地上望去,也就刚刚看了一眼,十几名蒙面在这一瞬间便死在了二名青杉男子的剑下。
想到自己方才挺身挡在他面前,保护会武功的他,觉得很傻。
我微微移开,摇摇头。
转念间,发现已出了花街,进入了一条极为辟静的侧道。
“你拿什么谢我?”
“主上要回宫吗?”带笑男子问。
今晚,皇后身边跟着的是专梳理仪容的宫女,在这样的场合,皇后自是要时刻保持美容,不能被别的妃子比了下去,所以并不需要我随侍。
赵月芙一身蓝色的翠烟衫,烟罗软纱逶迤拖地,在放满了百花的街上,犹如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花,只这牡丹花满脸怒气,叫人不敢亲近。
“你出宫怎么一点东西都不带呢?”真急了,都有了哭意,我抬头望着他。
这声音,我一喜,抬头望去,是景临,衣袂飘飘而来。
“给。”小宫女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锦包,交到我手里:“这是尚书大人让奴婢给你送过来的。”
“今天生意好,没到天黑,花就卖得差不多了,客人上我们家去拿花吧。”大娘笑呵呵的说着,一脸善意。
“小伶。”我朝他友好微笑。
“回宫。”声音紧紧沉沉,他倏然放开我的手,离去。
正当要迈步,一名皇后宫的宫女匆匆跑了过来,“恩恩姐姐。”
“不是累了吗?快回去睡觉吧。”他深深看我一眼,离去。
是了,是她的笑,热情得太过,那眼晴却是冷冷的,无半点卖花的诚意。
“得到一个女人还用得着这般费尽心机吗?”路公公气得瞪大他的小眼。
俊美的面孔褪下了冷肃与薄凉。
只急了,不知道景临现在是不是已回到那树下?
安妃?歉疚突然袭来。
只现在,我却在保护这个曾重伤过我的男人。
安妃宫的门紧紧的闭着。
“还不快逃?”我冲他吼,使出全身力气吼他。
“你还想让朕抱你抱到什么时候?”他嘴角一勾。
“什么?”
捧着竹子紧紧跟在他身后,目光却悄悄的寻视着周围。
赵月芙进宫,皇后自然是不欢迎的,可当着皇帝的面,再怎么不欢迎,她也是一副开心,巴不得赵月芙能进宫陪她的样子。
打劫?紧张地手心都是汗。
“棠……”
但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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