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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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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贴身侍女

第八章 贴身侍女

入殿时,就听见几声娇笑声,看来,皇后娘娘与那赵姑娘相谈甚欢。
这就是皇宫里的人。
姑姑是在关心我,我能感觉得出来。
“是啊,你一直在洗衣局里,当然不会知道景临大人,景大人可是我我朝有名的少年尚书,当今皇后的胞弟,人长得又俊美,是我朝第一美男子呢。就是太花心了,宫里的宫女十有八九都受他戏弄,可怜那些人还把心丢在景大人身上了,殊不知景大人只是玩玩而已。”
爹爹在世时曾教我,与人理论要有理有力有节,没有足够的礼便压制不了对方,在气势上更要有足够的魄力。
回到了茶具房,喘息着将怀中的冷茶一饮而尽,这才勉强缓解当时的不安。
皇后殿位于宫中的中位,雕镂画刻,金碧辉煌。
“丢掉?这么好的纸,还未用过呢,怎么可以丢掉呢?”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宣纸,洁白如玉,纹理细腻,手感如布,搓折亦无断痕,普通百姓要省下一年的伙粮才买得起几张啊。
我该怎么办?当真要再受仗打吗?
浑身像是被浇了桶冰水,从头至脚,冷了个彻底。
因心里想着方才的事,也就没顾上前头走过来的人,刚迈出内务府门槛,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青玉琉璃杯是极为珍贵的一套杯子,听说世上就只有这一副,连皇后娘娘自己也没用过几次:“你要它做什么?”
而在那鸟语花香之地,欢声笑语,歌舞洒意,那一群或艳或雅打扮的后妃们笑如牡丹,不是轻声交耳便是看着眼前美人歌舞,亦或轻浅美酒,但不管做何动作,她们的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飘向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
现在,快入夜了。
云丝茶看来得明天再过来拿了,幸好上头现在不用。
幸好有惊无险。
“午时。”
见我不说话,她似乎觉得无聊了,又说:“皇后娘娘今天又训诉景临大人了,皇后娘娘最心烦的就是她这个弟弟了,每次进宫都要戏弄宫女一翻,弄得那些宫女们都无心做事。”
“谁不知道兰妃姐姐弹得一手好琴,还写了一手的好字,皇上对姐姐的喜爱是有目共睹的,妹妹若是有姐姐一半的才华,拿什么换都行啊。”
“难道小如没告诉你西域新上贡了云丝茶,让你上内务府去拿吗?”
我望向姑姑,不明白为何她突然说出这一句话,但见她眸中的色彩更为复杂,望着我的目光似乎又有些矛盾。
“公公,请坐。”
对于她的冷淡,我只温笑之,开始清扫官瓷四周的薄灰。
“我也去?”
“有些时候了,就连方才小如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姑姑笑了笑,向来平淡的目光中多了丝亲切:“伤口还疼吗?”
我紧闭双眼,紧咬下唇,努力将紧张与害怕的情绪紧紧压下。
他人的冷淡,欺弱,对于像我这样的宫女来说,只能适应。
“是。恩恩谢谢姑姑的关心。”
“没有。她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欺负得了我呢?”我给姑姑泡了杯茶。
拳头不自觉的握起,我冲了上去。
那个长得像花一样的人爱戏弄宫女?也,也是在戏弄我吗?
退出时脚步几乎有点https://m•hetushu.com.com软了,幸好很快身子被夜色所掩没。
我边捡宣纸边偷眼向上瞄,谁料那人也正在看着我,若非狭长的眸底那一点闪动,我真以为这双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的眸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这件事似乎极能让人联想出什么,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与小如之间有什么事,便道:“中午小如好像是在对奴婢说着什么来,不过奴婢太专注于清扫眼前的茶瓷了,也就没特别听她在说什么。奴婢现在就去拿。”
一个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去‘喜欢’吗?还有资格像别的姑娘家那样去喜欢一个人吗?
心头暗喜,我磕头谢恩:“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告退。”
真的,真的好懊恼,刚才就该离开的。
气势是他的,魄力也该是他的,有力有节也该与气势与魄力联合才行。
一股热气由脚底直冲脸颊,烧了个透彻,我都觉得我的脸热得能煮鸡蛋了。
送姑姑离去后,我又忙碌于整理茶具中,虽说我仅休息了四天,但茶具的摆放已显得凌乱,小如只对做茶饮上心,其余的东西是用过即乱,也不摆放上原位,我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将它们归到原来的位置。
被差遣就是被欺负吗?不过是拿一下东西,似乎并不会怎样,却把小如气成那样?
不由分说,他们将我拖出了树后,立时,歌舞声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我半天才醒悟,莫非小如所说是指给皇后泡茶之事?不禁苦笑,若擅自泡上新茶邀功,只怕小如要拿我当对敌了,好意去叫她,还无顾被打,竟又被猜忌。
虽说入宫快一年了,但对于这些公公们的兰花指,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刚入宫那会,还以为这兰花指是宫中规定使用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该去招惹一个惹不起,恨不得的人。
“你说景临大人戏弄宫女?”刚缓和的心无由的有些燥动,不由自主的就问了。
“真是对不起,给。”将宣纸叠好递给他,他却未接,只冷冷一句:“脏了。”
等等,他说玉瓶传情?我摸上腰侧的小玉瓶,他不会是认为我把小瓶子挂在腰侧是,是在暗示景大人我喜欢他吧?
就能不受到惩罚吗?就能这般的肆意生活吗?
我点点头:“是的,来皇后宫也快十天了。”
“还愣着做什么?你是负责茶具的,我只负责茶饮,这样珍贵的杯具自然是要由你端上去。”
小如气冲冲的说完,又是气冲冲的离开。
“你既喜欢拣别人不要的,就拿去吧。”
刚摘了一手把,小如匆匆跑进院子,不待气平就问我:“那组透明的青玉琉璃杯去哪了?”
我暗自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怪,这洗衣局里的人就像那些乡下人,没见识,也只配低个头干些洗衣杂活,你还真幸运,竟到皇后宫办差了。记住了,我们内务府的储物室一到太阳落山就会把门给锁上了,没有总管大人的令牌任谁都不能打开大门,除非有皇上的谕旨。走吧走吧。”他像是赶牲畜似的。
自然,我先撞了他,本就应该负责把散和-图-书落的东西物归原主,只是这人……
面对皇后娘娘,当朝的国母,第一次与她这般接近,怎会不紧张?可相比这下,我竟发觉自己最为紧张的还是手中端着的青玉琉璃杯子。
小如轻哼一声:“这都听不出来?装的吧。”说完,端起茶水就出了门。
将纸放入他怀中,我转身离去。
陡然,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下,突然而来的痛让我显些窒息。
尽管是冒名进宫,但这名公公也算是我进宫第一位认识的人,因此心里有点儿高兴。
“皇上,都说牡丹花姿天下第一,可依臣妾看来,眼前这株紫母才是艳冠群花,称得上天下第一。”
半柱香的时间后。
小屋的院中长起了很多野艾,小时这个时分,娘会拿着一小篮子领着我上野间采野艾回来做饺子,艾饺极为好吃,我一下子能吃上二十个。
“孩子?小如一生下来就被送进了宫当宫女,在宫里除了你我还没听见过有人称她是个孩子。”姑姑轻轻一笑,笑得有点复杂,我看不透,隐约的又似乎有点儿了解。
隐隐的,觉得棠煜是说对了。
心重重下沉。
我不禁闷呆了好一会,就连素姑姑进来都没发觉,回过神就见姑姑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奴婢苏恩见过汪公公。”
那看我的视线,分明就是二枝冰箭。
对于我的话,他置若罔闻,经自朝内屋走去,好像看我一眼都是麻烦事似的。
一滴冷汗从我额上滑落,我不敢去抹,伏在地上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握起,心底虽有怨恨,但这样的安静只让我害怕与忐忑。
这些天茶具房并不忙,以往小如每天都要上皇后娘娘那五六次,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二天了也不见小如去一次,让我省下很多整茶具的时间。
我忍不住又喝了几杯茶,温热的水将全身都暖和后,才觉得全身舒服。
真没想到洗衣局在这些太监们的眼中竟然是皇宫里的乡下人,我并不在意表面化的名声,但对这人极为轻视的态度心底也有些微气。
“你不知道这是宫规吗?珍贵的茶具必须由茶具负责人亲自拿取收入。”
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只要点个头或是一个微笑也好啊,又何必把话说得这般难听。
剩下的只是有理了。
那个人也不例外,目光若有似无的闪过点什么。
“恩恩,”姑姑放下茶盏,又说道:“在宫里生存,得多留个心眼,似防似攻,必要时,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明白吧?”
不想再去想那一夜,不愿再把伤痛挖出来,想好好的活下去,可现在,我才发觉,那痛是不可能过去的,那回忆是恶梦将伴随影响我一辈子。
“滚子,就她吗?”一道颇为熟悉的尖嗲声在房外突起。
我抬眸望去,树的另一头,一盏盏的红灯笼将整个御花园照得璀璨映天。
“明妃姐姐认识这名宫女?”是柳妃的声音。
我更加不安与紧张。
我听得糊涂:“汪公公,奴婢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拍拍胸口,回想方才,真觉自己太大胆了,怎么能这样与皇帝说话呢?
“带走。”二双有力的大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突然左右夹https://m.hetushu.com.com住了我。
“无功而返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受人差遣,多跑几躺也不错。”小如端着茶具走进来,站在我身边风凉的看了我眼。
我,什么也不能做。
“姑姑,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吓了一跳。
“被当场歹到,还用得着证据吗?”
不知不觉中,我竟来到了御花园。
在侍卫来押走我时,我缓缓道:“皇上,奴婢真的没有偷窃,只是路过而已,您说奴婢是偷窃,又有何证据?没有证据就断了奴婢的罪,不是草菅人命吗?”
“对不起。”我未抬头就赶忙道歉,弯下身子一片片拾起宣纸。
“读圣贤书不就是教人知理吗?奴婢只是讲出了认为的理,请皇上和娘娘明鉴。”头落得更低,只怕明妃会对我更加记恨了。
一会,她突然抬头望着我,以一惯老气横秋的声音道:“看来,你还挺懂宫里的规矩,就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了,不过,日子还长着呢。”
可没走几步就顿足,只用手死死的握着身旁的枝条。
卑微如我,能做的就只是好好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对娘的承诺。
我被押跪在地。
我摇摇头。
一旁所站的正是那天送新茶过来的公公,本是看好戏的目光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细指轻抬朝我一点:“原来苏姑娘与公公是旧识啊,怎么不早说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我一惊:“你们是谁?”
现在的我,只有老老实实的,安安份份的做着眼前的差事,领着每个月那点微薄的俸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出宫的那一天。
此时,已是夕阳渐下,黄昏了。
姑姑还是摇头,起身:“今天我是特地来看你的,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皇后宫不比别的宫,自个注意一点。”
“明妃妹妹,这株紫母可是皇上专门派人从塞外给你运过来的,还特地为它在御花园弄了个雪池,听说这雪池断不得雪,一断这紫母就得枯了。皇上为妹妹的这翻心思,臣妾可是羡慕极了。”
“关了。”
望着干干净净,锃光锃光的茶具,我满足的一叹。
“不明白?”
“不是?那你是从洗衣局来的吧?”
我抿抿干涩的唇:“只要是人,见到这般场景也是会驻足看看的,而所谓偷窥,是指偷看,皇上与娘娘们在这么大的地方玩乐,奴婢用得着偷看吗?”
进了茶房,就见小如正从各式官瓷中挑着茶叶,横瞅了我眼,没有理会。
我只笑笑,现在的心情没法接她的话。
“丢掉。”
做为宫女,目光是不能平视前面的,只能看到主子的鞋上几寸为止。
他没有说话。
这样的态度,好让人生厌。
是帝王又如何?就能这么轻易的忘掉吗?
“明妃姐姐,即是皇后宫的人是不是先该请示皇后娘娘啊?”
他们就不懂得也应该尊重一下他人吗?
“奴婢记下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早已失去了喜欢人的资格。
“苏恩,怎么说你也是我带进宫的,我虽不是你的头顶人,但吩咐下来的事你也该给七分面子吧。”
我面前的人是帝王。
我这个模样,她定是看不惯的。
我抬眸,见着和图书门人外时愣了愣,这不是那天带我进宫的,那位丽姑姑叫他汪公公来着的那名公公吗?
“这么小的一点事,何必惊动皇后娘娘?”
“又是你?”坐在他身侧的明妃嘴角的笑弧滑落,沉下脸。
“脏的地方我都拍干净了,还是能用的。”我朝他微笑。
我叹了口气,这是在做什么呢,这般幼稚的举动简直就是小孩子在胡闹,还把眼晴瞪得那么酸痛。
内务府很大,占据了皇宫的一隅,位置虽属边角,地理却很奇特,除了东靠着护城河,其余四面都连接着皇宫八大正殿,且距离一致,不得不称奇。
“受小如欺负了吧?”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没明白呢?”姑姑摇摇头。
“怎么会是小事呢,皇后娘娘统御六宫,况且她又是皇后宫的人,姐姐这么做岂非不给皇后面子?皇上,您说呢?”
被打的伤已全好,不过,这些日子来,做任何事总是提不起劲,心头像是梗了根刺般难受。
走得过快,又哪会去留意那一双眸子一直紧落在我身上,未曾离去。
广袖轻动,他挺然离去。
确实,宫里有这样的规矩。
想到此,忍不住弯腰摘艾。
“不错,是个识趣的丫头,滚子,走。”
“自然是要用了。景大人的未婚妻赵家姑娘进宫了,娘娘特地吩咐用青玉杯,你放哪里了?”
未待入殿,就见殿外左右站了数十名宫女与太监,严谨的举止,肃容,让人的心也无由的了多了份拘束与谨慎。
“很好,就勉了他的杖打吧。”。他薄凉开口。
以往撞了人,我一歉句拾物后,物主要或说没事,要或骂一句,但都会匆忙弯腰拾物,没有像这个人,话不说一句,人也不动,就看着我拾物。
娇滴滴的声音,银铃般的欢笑,一曲曲动听的琴音飘进了我耳里,犹其是女人的说话声,软绵绵中带点讨好,又有点些微的刻意,在悠扬的声乐中是那般显耳。
刚送走汪公公,转身进屋时就见小如霜着一张小脸瞪着我,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进屋的,方才并未见着她回来啊?
景大人有未婚妻了?我懵忡了下,脑海一时转不过他突然而来的这一句话,尽管如此,在听到这话时,心里还是觉得被什么给撞了下,有点疼。
只是迈出这一步突然觉得好难。
我望向他,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哪知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腰侧,冷冷的说了句:“景临大人已有未婚妻了,还是他喜欢的女人,你以玉瓶传情,只会自取其辱。”
“公公,我是皇后宫的苏恩,来拿云丝茶的。”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是问这名公公要茶叶,他竟说关了,是什么意思?
也是,她向来受皇后与太子的宠爱,向来只有差遣别人的份。
所有的少女情怀在那一夜已离我远去,我甚至连幻想也不该有。
我摇摇头。
心又多了几丝惆怅。
抽气声从四周传来。
哎,皇宫里的人架子都很大。
我捂住胸口,拼命去揉它,可越揉,痛越深。
杖打?我惊出一身冷汗,那天被打的痛犹在身上。
“等等。”他开口。
这叠纸是他的,他自是能做主,可丢掉了好可惜啊,想了想,转身:“棠https://www.hetushu•com•com公公,既然你不要它了,那可不可以给我?”
“皇上,她方才躲在树后朝这里偷窥,”侍卫扯下我腰上的木牌,看了看,跪禀:“是皇后宫的宫女,请皇上发落。”
阳光正好,不冷不热的。
“呵呵?”公公怪异的笑了笑,打量了我半响:“刚入宫的?”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我与小如施了礼便上茶。
“公公,关了是指什么?”
苦笑,这个时候,似乎很庆幸他没有认出我。
我,我怎么会喜欢景大人呢?把玉瓶挂在腰侧是因为,因为,心底有句话冲口欲出,却拼不出那是些什么字,只剩下满腔的羞涩与,与轻微的怅然。
“关了,明天再来拿吧。”公公不耐的看了我眼,“还不快走?”
我死死的盯着那个高贵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身影,任周围多么热闹,他就是用他凉凉的目光看着,在那双阒黑的眸子下仿若周围所有人只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耍着乐儿供他观看。
而我,却并不觉得这是在被欺负。
不能,我已经不能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终于说话,淡凉淡凉的,几分无情几分嘲讽。
他怀中的宣纸撒了一地。
竟是棠煜。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与皇上说话?”明妃的怨恨更加明显。
那人昂然站立,一动未动。
“奴婢并没有偷窥,只是恰好路过,请皇上明察。”我惊魂未定,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会与他见面,只好将头落得低低的,尽管心里紧张,但他先前既然认不出我,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认得我。
汪公公别有深意的望了我眼,“以后,逢月六,二十五就上内务府来看看,这二天是内务府向各宫发放日常用品的时候。”
我一时没弄明白她话中的言外之音,“你在说什么?”
她只是无聊的一句话,我听着却像是有石头压在胸口般难受。
“放在最底屋的格子里。”景大人的未婚妻进宫了?我有些怔忡。
“你干嘛答应他们去拿云丝茶啊?”小如满脸不悦,插腰瞪着我:“向各宫送东西本就是内务府的份内事,你身为皇后宫的人怎么这么好被欺负?真是太丢我的脸了。”
“一个不知羞耻的宫女而已。”明妃冷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偷窥罪按律当杖打二十,还不拖下去?”
手上端着价值连城的青玉琉璃杯,哪还容得我去想心底的那点东西,目光的焦点,双手,双脚,整个身体的注意力都在这个青玉琉璃杯上,每走一步路都是慎之又慎。
我走至他面前,抬头望他,以轻淡又不会让人忽视的语声说道:“棠公公,这宣纸不脏不破,丢了实在可惜,我才会向你讨要,可你既是那般看人,这是你的东西,要丢你自己去丢。”
我忙朝她笑笑,点点头。
重重的失落齐卷了心扉。
“恩恩明白,知道姑姑是为我好。”
看来姑姑是知道我被杖打之事了,我点点头,“现在好多了。”
“咦,是你?”汪公公也认出了我。
他似乎被我表露的开心怔了下,这才耸着眉道:“罢了罢了,即是熟人就不追究了。”
深呼了口气,暗自宽慰自己,我还能做一件事,就是把目光当箭,射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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