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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禁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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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次入宫

第十七章 再次入宫

我一惊,于此同时,就见刘荣从内殿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望着巫臣华禹。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张进急说:“这下倒好,再说,你偷那东西做什么?”
沐浴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请皇上为妹妹做主。”皇上下跪在地。
水妃的面容已不再是印象中那般清柔而洒意,而是一个深宫女子的悲哀与无助。
“那就多吃些。”
我惊得好久没回神。
自有了身孕后,刘荣甚少宠幸别的后妃,一直在崇政殿住着。
我一惊,就见月光下,不知何时站了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在他的身边,是一身白衣舞动的巫臣华禹。
我哑口无言。
“姑姑,以后这种事就让奴才来做吧。”张进扶着我进入寝宫:“天越来越冷,你又怀着皇子,出不得一点差错。”
“很久以前的事,王爷今天回殿真早啊。”天才刚暗不久呢。
“这样的人,岂可将妹妹嫁与他?”皇后正说着,蓝子尘已看到我们,朝这边过来。
“什,什么?”
很可惜,今夜万公公并没有出现。
不知怎的,鼻间一酸,总觉得被什么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快速离开。
此时,我发现自己已能动,抬头望着这张令天下红颜都能为之倾狂的脸,冷冷说:“青华不想再受掌柜的恩情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下。
巫臣华禹突然在这个时候看了我眼,淡淡道:“他还没死?”
我不敢想下去。
“雪莲株红?那是什么?”我一怔。
老者瞪着眼望了他一会,才无奈的朝我走来:“女娃,让老朽把把你的脉。”
“不是尽力而为,是必须。”皇后望着我的目光带了几分的强迫。
我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问:“皇上喜欢皇后和水妃娘娘吗?”他该是喜欢那样的女子的,皇后端庄雅致,又不至于刻板迂腐,水妃柔中带着清风般的洒意 ,与后宫中的女子截然不同。
巫臣华禹拧起眉:“这么久。”
“娘娘快起来。”谷白有些慌了,忙扶我起来。
巫臣华禹优雅的一笑,随即如同那位老者一般,消失在夜色里。
“朕还能怎么想?是你不说出那雪莲株红的下落。那你告诉朕,那株红你放哪了?”
“你?”我紧咬下唇,心里怒气翻腾,这个男人怎么总用这招。
一切都是值的?值的?闭上眼,泪从耳际流过,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无悔,我……可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事情再朝无法收拾的局面发展。
我愣住,更是羞怒交加,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水妃则至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只时不时的抚上微圆的肚子,仿佛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腹中的孩子上了,可他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哀伤。
皇后被气得拂袖离去,一干人等也只好跟着离开。
夜,万籁俱寂,连丝月光也没有。
刘荣的身子一僵,缓缓放下了筷子,涩然的道:“你没必要提醒朕,朕是真的不介意,朕爱你,你的孩子朕也爱。”
“我不能说。”
她为什么而哀伤?
“皇上定罪吧。”我苦笑。
心中震惊难以形容:“王,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我一愣,将皇位传给我的孩子?
本以为在废宫里,刘荣不会出现。
他眼底有些受伤,一闪而过,望向我时是淡淡笑意,说:“除非你将这些菜吃完。”
“王爷?”我惊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这儿还真漂亮,难怪你会不要他。”
闭上双眼,泪从眼角再度落下,此时此刻,再说什么已是多余。
“那你呢?你希望朕去吗?”他望着我,漆黑眸子瀚海深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
将药一饮而尽。
“和朕一起重新开始,你的回答?”
“因为我与你长得相像,姐姐才把我叫进了宫。她告诉我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要我学你的一切。你说,我学得像吗?”水妃拉过我的手至镜前,镜中的二人确是很像,只除了眼眸,我的沉静,她是清智。
他低头望着我,幽深的眸子包含了无尽的难以诉说的情意:“朕从来不知道,情是这般的折磨人,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你已深植入我心底,再也拔不出来。如果可以,朕也想放开你,朕努力过不去想你,但做不到,只好一直想你。”
心里复杂万千。
最终,他还是告诉了我那株雪莲株红的位置。
“王爷,”这些话,让我的心里更为愧疚,笑容也变得牵强,只好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
“是,那夜轮到奴才值守,但奴才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就见华妃娘娘在柜前偷什么东西,那晚的月光很透亮,因此奴才能清楚的看到那人是华妃娘娘。”宫人道。
自那夜之后,二十天来,刘荣便没再碰过我。
刘荣的目光有些伤感,甚至有丝难堪,但他依然紧锁着我视线,身子一个挺身,缓缓的推了进来,动作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般。
“这是朕一直以来想给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夫妻了,从此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他握起我的手,深情喃喃。
“娘娘,你知道雪莲株红的作用吗?”谷白拧眉道。
“一种奇药,总之对他非常的有帮助。”
“朕倒觉得有些饿了,陪朕吃一些吧。”轻柔说完,他拉着我进了内殿。
眼泪一直没停过,甚至双眼也变得酸疼不已。
“喜欢吗?”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子便被拥入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她知道我偷了雪莲株红,又在水妃的保胎药里发现了雪莲株红?这事也未够太巧合了:“我没有害水妃。”
“姐姐受苦了。”念瑶眼眶有些湿润。
“王爷想说什么就说吧,废还是软禁?”我问得淡然。
“易容术?”很陌生的名字,却又极其易懂。
如此深夜我会站在这柱后,只因这一刻,正是守门的将士们换班的时刻,一个杂司院的奴才要去太医院,一定会选在这个时候,并且是混在人中才能出去。
赏花的人还有水妃,以及别的几名嫔妃,后几人看着我的目光仿若是黄峰刺,倒是水妃与皇后的神情平静。
“不,”我心一沉,跪到他面前,孩子是我唯一的牵挂啊:“王爷,青华要自己抚养孩子,求王爷成全。”
烛光摇曳,将所有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对于刘荣的不信任,有些难受。不管他待我多好,腹中孩子不是他亲生,总是个疙瘩,再者,皇位之事又是这般敏感……或许这样也好,他的深情,他的付出,我无法回报,每每使自己酸涩难忍,至少这样的结局,我心中的愧疚会少一些。
“朕不仅知道你对朕用了迷香,朕还知道,还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皇兄的。”刘荣的声音干涩如辗沙。
心里不愿,但如今再气再不愿只是矫情,再者,肚子已经微凸,怕伤到腹中的孩子,只好被迫的承受的,说是被迫,他的轻柔像是呵护珍宝似的,说出去又有谁会信是‘迫’呢?
这样的恩宠,历朝历代都找不到例子。
今晚的刘荣,真的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他欲扶我,被我一手推开。他一声轻叹:“如果我不这样说,你和腹中的孩子都有危险,还不如将孩子交由皇后暂养,不管皇后对你有多么的不满,做做样子,也会待孩子好的。”
“姑姑放心吧。”张进点点头,便消失。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青华,忘掉以前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这是一句肯定句,带着他的坚定和执着,深深的望着我。
我沉默,是因无法坦然回应,能说什么呢,真正的情,得到了只是升华,而不是放下,可这句话放在这里是多么的不合适。
刘荣握紧了双拳:“朕对你狠不下心,不管你变得多坏,朕依然是那么喜欢你。但朕必须给水妃一个交待,从此,朕会将你软禁废宫之中,不得出宫半步,而你的孩子,生下后就过继到皇后名下吧,朕会实现自己的承诺,善待于他。”
二天之后,正月初2,我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都大半年了。”我望向天空,他好吗?
“王爷,水妃的孩子,才是你真正的孩子。”这句话,并不想说出来,如果他执着如此,对我和孩子而言只有好处。可这是一个我们彼此都知道的事实,就算再怎么掩盖,也是存在的。
没有睁开眼,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茫然,爱是仅凭感觉的,而现实是要相濡以沫的。
无悔的深情,就是这般看待我的?
“放心,朕也问过御医了,说饮一小杯无碍,反对身体有益。”他将酒杯拿起,递到我面前,温柔的笑容里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执着。
“是并无奢想,还是不愿当朕的女人?”刘荣声音更为冷沉。
对熟悉宫里换更制度的我来说,进去太医院极为简单,加上谷白又告诉了我那株株红的位置,几乎很轻易的拿到了它。
他迈开的脚步看不出一丝喜悦,只有无边的沉重。
他在胡说什么?我骇然望向巫臣华禹,他竟然提议将我的孩子给皇后抚养,他明知道这是刘幕的孩子,明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皇后对我的成见之深已不是文字能形容的,竟然还……
刚要拒绝,他以吻封唇,很快交缠在一起。
我又该如何生活下去?
他嘴角一勾,扬起一个夺目的笑弧。
我只觉握着我的手冰凉如这月夜。
沉入睡梦中时,感觉到他将我抱起放进了温热的水中,轻轻擦试着,再抱着一起入眠。
我一愣,慌忙起身。
“你?”我骇然望着他,方才疼麻的感觉像https://www.hetushu.com.com极了那夜被巫臣华禹点住穴位时的感受。
封妃?我已然是那个男人的妃子,又怎可以背弃?这几个月来,一直做的努力也是为了那个男人,可如今,腹中的孩子……想到皇后,这个一心为了刘荣的女子,不,不管她如何的性情,都不能将孩子交给她,不会将孩子交给任何一个女人,后宫,女人不是最大的牺牲品,而是孩子,那些无辜而又纯洁可爱的孩子,想到没了的二个孩子,一时心底沉重万分。
“怎么会这样?”张进紧张的道。
“什么时候的事?”刘荣拧眉:“怎么会聋的?为什么朕不知道?”
面对的诺大的寝殿,想到自己的称号——华妃,便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你只要说能不能治好?”
“请皇上为水妃娘娘做主。”右相也下跪。
这样的情节,我又怎会不熟悉,身为侍婢,洞房里的一切都极为明了,花生是生的,当娘娘口中说出‘生的’的,意寓落地开花,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右相猛然抬头瞪着他,他却对着右相淡淡一笑,又道:“至于娘娘生下的孩子,就继到皇后娘娘膝下吧。不知皇上,臣的提议可好?”
隔夜,刘荣去了皇后宫里。
“朕在门外叫了你很多次,你都像没听到似的,朕发觉,每次朕在这边唤你时,你都反应极慢。”刘荣一手轻抚上我左耳,满脸的疑惑。
“你要这个做什么?”他几乎要跳起来。
“什么?”我怔怔的望着他,直到他起身离开时,我才回过神来。利欲心重,攻于心计,呵,呵呵……他还是这样看待我的么?
见我不语,水妃道:“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已怀了皇上的孩子,有了龙子,就好好的去爱他,要是再让皇上受到伤害,姐姐不会饶过你,我更不会饶过你。”说完,未等我行送礼,她已离开。
“王爷忘了,青华不止是个老宫女,还是先,先皇的禁妃。”禁妃,想起那段日子,心中一痛,真实而梦幻,谁会料到今日的结局?
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实在是过于疲惫,也不做它想。
“好。”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点头。
日子过得飞快,当第一场雪来临时,就要近入年关。
“那掌柜要青华回报什么?”我硬着声问,他说对了,我可以对任何人下得了狠心,唯独对我付出的人……。
“以后再告诉你吧,你先回去吧。”正说着,听得外面细长的声音道:“皇上到——”
我失笑,抚上凸起的肚子:“我想尽办法留下这个孩子,又怎会去害他。”
让刘荣去别的宫?想到那夜他去了皇后那里一下就回来的情景,我苦笑,却只得应承:“是,青华尽力而为。”
“不需要你的回报,我只要你接受就行。”巫臣华禹极淡的一笑,妖孽祸国,突的,他对着内殿说道:“皇上听够了吧?”
我摇摇头:“没有。”复又高声说:“这里闷得慌,你陪我去院中走走吧。”
“朕问过御医了,只要轻点就好,连谷白也说没事。”他悄悄在我耳边道。
我不再隐瞒,若说下去,只会将谷白,甚至小丫也查出来,便点点头:“是我,那株雪莲株华是我偷的。”
这一夜,他要了我二次,每一次都极其轻柔。
“今科状元,本宫记得皇上还未授与你官职,这般在后宫随意走动,颇为不妥,以后还望自律。”皇后的声音极为严肃。
“你偷它做什么?”刘荣的眼底还有一丝希翼。
深秋时分,落叶飘舞,带起满城的金黄。
“王爷?”刘荣突然冷笑:“在你心里,从没把朕当皇上,是不是?甚至在欢爱时,是不是也把朕当成了他的替身?”
我一怔,他心里的愿望竟与我是相同的?竟然也想着过那种平凡的日子。
宫人端了汤药放在桌上便退下。
他蹲下身,看着我的脸,淡然道:“她的力气并不大,只痛一时。”
所有的人都离开,唯有巫臣华禹。
“刘幕?先皇吗?你不是下诏说,他已经死了,怎么还来问我这个?”
“王爷已是皇上了,后宫便应雨露均沾,不能总是在崇政殿待着。”我道。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愿成全朕?爱上朕有那么困难吗?”他亦蹲下身,与我平视,让我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伤痛:“朕已经要忘却那些痛楚了,朕说过要和你重新开始,朕明明知道你是个利欲心重,攻于心计的人,朕还是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收敛本性,好好的安份的待在朕的身边?”
他再度吻了下来,辗转缠绵,带着他的温柔与哀伤……
面对巫臣华禹出现在这里,他不惊讶吗?
这样的刘荣,真的不适合坐这个位置,但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又起身离去。
“有用吗?皇上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是不是?”
只不过第一次进来时,这里满是灰尘与破旧,如今,刘荣没有废我华妃的身份,只把我软禁在此,因此这里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三个宫女陪伴。
刚喝下,他便拿过一颗花生,温和的说:“咬一下。”
念瑶摇摇头:“没有,掌柜的不肯说。姐姐请放心,皇上是天子,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再过不久,定会回来和姐姐相聚。”
“找御医看过吗?”他拉过我坐在他腿上。
“王爷,”我轻喃:“对不起,对不起。”总是在伤害着他,如今又在欺骗着他。
“王爷,青华只想这般侍候在王爷的身侧,别的并无奢想,求王爷成全。”封了妃,又会挑起多大的风波?只是个宫女,已遭到了皇后与右相的防范,要是封妃,只怕……我抚上肚子。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等,等,再等……
册妃的这一天,宫女拿给我的并不是贵妃华服,而是一套大红的新娘装。
当他的吻来到胸前,再缓缓而下,当吻再度覆上唇。
心情的沉重难以言表,眼眶酸涩异常,很想告诉他是在自欺欺人,可从这些日子便可看出,他言行一致,这么说便是这么想的。
刘荣面庞很是疲惫,一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只用好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我。
尽管如此,回到宫里时,已然气喘吁吁。
这几个月来,我过得极为平静,刘荣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一趟,都是在深夜里,拥着我一会就会离开。
“三天后便是册封仪式,你做准备吧。”刘荣说完,离开。
“张进,”我抓过他的手紧问:“有没有一种可以使人外貌改变的药物?”
“青华,”他将汤药拿了过来,柔声说:“这是朕特为你准备的补药,今晚你太累了,对腹中的孩子没有帮助,把这汤药喝了吧。”
“王爷,后宫的事,你应该让皇后全权处理。”面对刘荣的专宠,我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甚至渐渐害怕。
“改变外貌?”张进想了想:“有啊,不过那种药吃了只会毁容。”
我摇摇头,慌乱的道:“没有,不是王爷所想的那样,青华只是想自己抚养孩子,青华不能没有孩子,求王爷成全。”
“为什么不可以?父皇曾说过,闺房中的事是没有大小尊卑的,可以随心而欲。现在,朕就想帮你宽衣。”
宫女领命离开。
此时,我才睁开了眼。
“自己吃,等生了孩子后自己吃。”这个理由,连我自己也不信,又何况这些人。
“他现在自绝了经脉,只一息尚存,能活过来就好,但就算活过来,也抵不了那种噬人心骨,生不如死,却能让人脱胎换骨,必须浸泡上四十九天的药浴。”
刘荣走了下来,抱起水妃往外走,到门口时,身形顿住,疲惫道:“来人,将华妃带往崇政殿,没朕的命令不许出宫一步。”说完,离去。
他摇摇头:“朕已然做错了事,朕敬重皇兄,从没有想过夺位,可当知道右相的目的后,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你说的那些话,你要高高在上,要成为后妃,夺位的念头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右相已经下了命令,一念之间而已。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
刘荣怔了怔,方才喊道:“来人,将这些果子给皇后和水妃送些过去。”
刘荣苦苦一笑:“朕 知道,但朕只能顾你一个,再也没有心力去顾别人了。难道你不希望朕只爱你一人吗?”
此时,老者已经搭上了我的脉,又看了看我的耳朵,摇摇头:“难啊,难啊。”
自回宫,谷白每见我一次,都得惊骇一次,这次也不例外。
“没有别的方法了。”若有,小丫怎可能进宫拿这药呢?不多说别的,我朝他下跪:“谷白,求你这一次帮帮我?”
“万公公,青华别无所求,只想见皇上一面而已。”我再次哀求。
“已经最少的。再说,我还要回去处理那个人的伤口,教主好不容易遇上个百年难得的习武奇才,要是就这么死了,我这条老命也玩完了。”说到那个习武奇才,老者满眸子的希翼。
“不能说?不是不能说,你根本就是在说谎。”刘荣一声涩笑,“朕知道你一心想让朕把皇位还给皇兄,朕也答应了把皇位传给你的孩子,这与还给皇兄是一样的,为什么你还要害水妃的孩子?那是朕唯一的孩子。”
他先前被我派去监视着万公公,如今看到他来,心中一喜:“万公公有动静?”
一身的淡黄,浓妆轻抹,整个人显得清爽而柔美。
他变得纳闷:“那朕再试试别处。”说完,亲上了我的腰与下腹,就在他要再亲下去时,我慌得阻止了他,口不择言:“你,你在做什么?我,我很舒服和*图*书,很,很好,不要再亲下去了。”说完,只觉自己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时,我真不明白他进朝廷做什么?刘荣是不可能赐他一官半职的。
望进他眼底的柔情与关心,我欲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便淡淡说:“饱了便行。”
“他活着的机会有多大?”
哪知,白影一闪,他突然站到了我面前。
“那好,”刘荣冷冷望着我,眼底复杂莫测:“待你生下孩子,就将孩子交给皇后抚养吧。”
刘荣抿紧唇,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这事不急,迟早他会知道的,但那株雪莲株红,我轻咬下唇,想了想,唤了宫女进来:“本宫身子微恙,你拿着令牌出宫叫谷御医即刻进宫,不要惊动旁人,更不许惊动皇上,明白吗?”
他停了下来,却是起身脱去自已的薄衣,再度压了回来。
回到寝宫时,张进迎了上来。
正在思索之时,听得外殿一陈杂乱脚步声,就有宫女惊慌的在外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刚起来,还……。”
“王爷,我……”
“王爷?我……。”望进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要拿它救人,求你告诉我。”
刘荣的目光依然紧锁着我,声音沙哑:“告诉朕,是这样的吗?”
“不是,不是毁容,就是换了张脸是。”想到蓝子尘方才使的招术,我越发肯定起来。
后二次来,他都没有理我,甚至是冷漠厌恶的,原因便是我腹中的孩子,可我不能告诉他孩子是刘幕的,这样的风险冒不起。
这天,正当我努力翻身坐起时,一名宫女匆匆走了进来,禀道:“娘娘,水妃小产了。”
“你别问,只告诉我它藏在哪儿?”他若知道太多,对他并无好处。
“什么?”刘荣眼中的希翼不再,而是失望。
“那,那是骗王爷的。”很不想说实话,可事到如今,再多的谎言只会可笑,只会让自己更无地自容,既然他都已知道,还不如干脆些。
“不想找到你那个不肖子了?”巫臣华禹挑挑眉。
他这样说,这样做,只会让我难受。
“我不能告诉你。”谷白摇摇头。
“念瑶,有他的下落吗?”我紧张的问,她知道我问的这个他是谁。
此话一出,皇后与右相的脸迅速变了色。
我以为这三天,后宫应该不会安份,但出乎意料的平静,前朝的大臣更是没有动静,仿佛不知道我曾是禁妃的事。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越感动也越愧疚,更是不知如何去回应他的深情。
“没有?你敢说雪莲株红不是你偷的?本宫可有人证的。”
“没见到你时,朕恨你,恨不得将你杀了,可一见到你,朕只想抱着你,告诉你朕的委屈,你却一副漠然的样子,使朕也不得不变得冷漠。”他笑,笑中的涩意越来发越浓:“其实,朕一直很想亲近你,一直都想。”
这句话我也说过,只当时是应付,如今在他眼中看到的是认真,几乎强势霸道的认真。
欲海的沉沦,感觉不到一点快乐,只有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回响,动情处时,他会轻喃:“青华,爱朕,爱朕。”
“王爷先休息一会,青华先去沐浴了。来人,服侍皇上宽衣。”我吩咐完退下。
“王爷,”压下心底的涩意,我平静的说:“后宫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依靠,如果你不去在乎她们,就没人再在乎她们,在她们的心底,想法也是与我们相同的,也希望有个疼爱她们的丈夫,有一个家。”
“不,崇政殿是朕的家。小时,每当父皇宠幸别的女人时,母后就会很伤心,她经常向朕描述她心里的愿望,那便是一个家,一夫一妻,儿女绕膝,晨起而作,日落而息,和和美美直到老死。你回来之后,朕便把这里当做了一个家。”
这声音?我打量着这名宫女,满脸的细麻,掩住了她本来的五官,细看之下还是能辩认的,却又不敢确定:“念,念瑶?”
我只得张开嘴,轻咬了下。
如今我念他,只想像着他的轮廓,便已满足。
我点点头,这么说便能理解了,那么说,蓝子尘应该就是巫臣华禹,真是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
“送给谁?”
“你忘了后宫祖制吗?嫔和嫔以下的女子是无法自己养育皇子的,除非成为四妃之一。”刘荣定定望着我,“现在,你还只想待在朕的身边服侍吗?”
汤药?戒备的望着这个男人,他的神情显得狼狈,但却异常坚定的说:“你放心,汤药里没毒,朕说过会视他如亲生,就一定做到。”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放心又有什么用呢?
我摇摇头,哽声说:“王爷,我已经……。”
说是四妃之一,但我的用度和排场明显与皇后是一样的,甚至有些上还高于皇后,如外邦进贡来的珍贵水果和布料,都会由我先挑了再给皇后和各妃子送去。
不想问些什么吗?
再次见到巫臣华禹时,已是夏未。
“什么?”
他的手来到了我的小腹下……
“那就好。”他接过汤露,一饮而尽。
刘荣怔怔的望着我,又望向我凸起的小腹,苦笑一声道:“朕说过,会立你的孩子为孩子,可你还是不放心,是吗?”
心里涌上绝望,我挣扎得更为用力,但都被他制扣住,他的吻不容我任何的拒绝,狠狠的摩擦着双唇,但我依然紧咬着牙关。
跟在右相的身边又能得到什么呢?
月光似乎更为清冷了。
他的吻转为轻柔,很轻松探舌而入,与我纠缠在一起,这个吻,吻得温柔,却很深很深。
青梅竹马般的情份,他对我的了解就只是这样?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只有让你成为朕的人,你才会彻底死心。”薄杉被撕毁,亵|衣被丢在了地上。
“二层。已经难能可贵了。想当年你,连一层也没有。”老者突然停顿不语,似是说了什么禁忌的话,半响才说:“我先去给这位姑娘准备药。”说完,消失在月色下。
睁开带泪的眸子时,印入的是他微湿的眼眸,绝望的神情。
一份喜欢,一份爱情,最多也只是看到那人时眼神的眷恋,内心的不舍,可不管怎生的眷恋与不舍,还是会让现实给掩盖过去,所想的,所做的总是不同。
“本宫在二个月前太医院就报说有人偷了雪莲株红,本宫再三追查,竟发现是你偷的,当时本宫一心护你,才将这事压下,也没让皇上知道,如今,竟然在给妹妹喝的保胎药里发现了那株雪莲株红。”皇后向来和善的凤目此刻是痛苦、自责:“本宫一时心软竟让自己的亲妹妹遭了这样的罪。更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刘荣做决定时,御书房外一陈纷乱,就见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水妃在宫女的扶助下虚弱的走了进来,见到我,猛冲了过来,抡起手扬下。
反倒是巫臣华禹有些讶异:“原来你都知道,看来也有些本事。这么说来,这也是你不封我官的原因?”
“小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面上涌现惊喜,刘幕不见后,她也跟着不见,她一定是随着刘幕而去的,如今出现在眼前,是不是?我开始寻人,内殿没有,外殿,外殿不见人影,上了院子。
“王爷,不要,你不可以这样。”他拼命挣扎。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会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人发现。”失笑,如今朝内朝外都是右相势力,水妃腹中的孩子绝无安全可虑,除非她自己不小心。
皇后看了众人一眼,对我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让皇上离开崇政殿,并且留宿一个晚上,去哪个宫都无所谓,如何,华妃?”
见到是他,我才松了口气,只不解的看向他右边的老者。
册封的前一天,水妃到来了崇政殿。
他的目光赤诚一片,里面的关心不是假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肚子开始了陈痛,吓得念瑶和另二个宫女不知所措。
“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得如此。”不相信刘幕会出宫找我,不相信右相会谋反,不相信刘幕会身受重伤……一切的演变超出了所有的预料,这样的结局,只怕做梦都不会想到。
至于我与孩子。
刘荣则是满脸欣喜的望着我:“这么说你是有感觉的罗?不只是朕一个人的投入?”
我一愣,脸色也顿时惨白,刘荣竟然会这般想,难道他以为我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而去伤害水妃的孩子?是啊,他的怀疑多么的顺理其章,可他的话一出,只怕从今往后我在宫里将会胆颤心惊。
这一刻,我明白一件事,刘幕或许爱我至深,却从未相信过我,他对我的爱始终是猜忌和怀疑居多。
一翻行礼。
要刘荣去后妃处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将下午皇后所说的话一一相告。
我望向他,修长身形,加上一身的飘逸白,干干净净的白面书生,这模样的人确是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
“对不起朕什么?”睡着的刘荣突然睁开了眼,一陈天翻地眩,当我睁开眼时,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都知道?竟都知道?那为什么……。
“是你吗?青华?”刘荣声音沉重。
如果没有心里的那个人,我想,世间女子皆无法拒绝刘荣的柔情。轻轻推开了他:“可王爷是皇上了,皇上有皇上该做的事,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后宫只是你疲惫了休息的地方而已。”
“娘娘,此事可大可小,你要救的人是谁?或许还有别的方法。”谷白眉头深锁。
“是啊,”张进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便低声说:“我们暗卫有时去做任务,就会易https://m.hetushu•com.com个容,不让别人认出来。”
我激动的点点头,碍于还有二名宫女在,要不然真会兴奋的去抱她。
事后,他已是满身的汗水,但兴奋依然使得他的灼|热挺立着,却没再动作,而是轻轻的拥着我。
秋风袭袭,御花园中的他,白衣飘舞,仿如仙人下凡,宫人们看得都痴了。
除了满空的繁星缭亮,空无一人。
走过屏风时,忍不住又回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正注视着我,红烛光影下,他站得挺然,温柔的看着我,依稀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少年。
“左耳聋了。”我不是很在意的一笑,赶紧给他泡上茶。
刘荣高高在上,眼底伤痛明显,是啊,水妃的孩子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怎会不伤痛。当他看到我时,眼底的伤痛越浓郁,下一刻,他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道:“说吧。”
“是,青华记下了。”只得应承。
“不,不,这怎么可以?”我惊望着他,今夜的刘荣很奇怪。
“皇后和水妃那送去了吗?”
我的神情却紧崩了起来,刘荣的问的他自然是指刘幕。
院中还是那几颗不会结果的梨树,九月的季节,还有几朵零星的残花开着。
“嗯,如果医不好她的耳朵,我就不会告诉你他的下落。”巫臣华禹依旧是慵懒的声音。
“放心吧,不管花多少的金钱,人力,朕一定要把你的耳朵医好。”顿了顿,他突然道:“青华,朕想封你为妃,华妃。”
“什么意思?”我一愣。
许久,才听到刘荣温和的说:“听宫人说,你今晚没吃多少饭?”
声音被他截断:“你方才答应了朕重新开始的,你忘了?”
刘荣给我弄了个大臣女儿的身份,因此天下人认为的华妃并不是傅青华,可刘幕会不知道吗?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又如何?
“什么?”望向刘荣,望进他冰冷却认真的眸底,脸色蓦然苍白,“不,我的孩子我要自己抚养。”
尽管如此,我与他的交谈也极少,但每次睡下,他却极为固执着要抱着我睡。
我一怔:“青华等会就去谢皇后娘娘的厚爱。”
匆匆让宫人服侍穿戴,脑海里闪过的是水妃平时,她的身子向来健康,又有皇后处处维护,怎会无缘无故的滑胎?再者,后宫的嫔妃就那几个,她们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的。还是,只是针对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你真的在意他,就从太医院将那株‘雪莲株红’偷出来给我。”小丫漫不经心的道。
巫臣华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点点头:“奴才不是很清楚,只觉得万公公这几天一直往太医院的方向看,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在做什么准备。”
“你那什么表情?仿佛很在意他似的。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多么好,”小丫冷笑:“当初可是你伤他这么深的,还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吃下他递过的水果,我点点头,笑得依然有些牵强:“挺好吃的。”
“没话说了吧?”皇后一声冷笑:“押去皇上那里。”
宫里生活那么多年,很多东西早已融入骨血,爱情什么的,没有奢想,没有幻想,更别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想的更多的是现状,是事实。
“你应该去谢谢皇后娘娘。”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朕有那么不好吗?让你这么的讨厌?”他的声音哑如万分:“朕已经是皇上了,无论你要什么都能满足,为什么你还……。”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但无力的身子只能任由他摆动。
“恭喜娘娘,喜得皇子,哎哟,皇子生得可真俊呢,老奴接生二十多年来,还没见过这么讨人喜的长相的。”稳婆兴奋的喊道。
“那雪莲株红呢?你放哪去了?”
(悲催的,一写到这种就卡文——)
刘荣拿过几颗核桃,“那就吃核桃,御医说,每日吃三核对腹中的孩子是非常好的。”说完,亲自剖开,将肉放到我嘴边,柔声道:“就算你吃不下,为了孩子也要多吃几口。”
“大祭祀,就是这个女人?”蓦的,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刘荣占有性的拉过我的手,目光却未从巫臣华禹身上移开,冷冷的道:“朕该叫你巫臣华禹,还是蓝子尘?”
他一手伸过我肩膀时,我只觉身子一麻,就在他从我肩膀上拿下一片树叶,身子又恢复了知沉,只听他笑说:“姑姑衣上有片叶子。”
“朕一向敬重皇后,每次政事上让朕头疼时,朕只要一去她那里,与她说会话,她总会适当的给出点意见来。况且她也将后宫治理得有条不紊,公正严明,朕对她极为放心。”刘荣眼中尽是赞赏之情,却没有儿女私情:“至于水妃,她是个贴心的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她独特的见解,跟那些大家闺秀很不一样。”他握过我的手,轻轻抱住了我:“唯有你,是朕想去疼爱,去呵护的,想守住一辈子的女人。”
身子措手不及,跌入了他身中,只觉肩上一麻,刹间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依偎在他怀里。
直到张进找来,“姑姑,我找了你好久,你现在有了身子,可别到处乱走啊,会吓死人的。”
沉睡之际,脸上突然痒痒的,勉强睁开眼,却见到了刘荣,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王爷不是去王妃那了吗?”
他一声轻笑,连带胸膛也微微震荡,吐气在我耳边轻道:“你跑不掉的。”
他突然起身,朝外命令道:“来人,将汤药拿上来。”
我愣愣的望着他,他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冷一分。
怀了孩子的身体极为敏感,他一碰,几乎就会有感觉,只心里道德的枷锁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就算再有感觉,身子也是越来越僵硬,越发的抵触。
“明天天亮之前我会来找你。”小丫离去之时,又望了我微凸的肚子一眼,突然说:“我会告诉他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让他对你彻底的死心。”
“青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我,还有……”他轻抚上我的小腹:“他。一直以来,我最在意的只有你,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父皇,将来还把皇位传给他。”
他再度轻拥我入眠。
“我的皇兄,刘幕。”
他吻着,从额缓缓而下,在胸前停留片刻时,突然问:“青华,亲这里舒服吗?”
“愿意?”他突然抱住我,将头深埋入我肩,声音哽咽:“当我在衙门看到你的那一刻,看到你活生生的样子,朕就觉得一切都是值的。”
当一切结束时,全身像是虚脱了一般。
不远处的张进见状,过来拉我,气愤的说:“姑姑,我们走吧,这种人别再去求他了。”说完,强行拉着我离开杂司院。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别再来了。”万公公继续刷着马桶。
是啊,这样一个美仑美奂的男子,如何不让世间女子倾心?
静静的打量着他,这张俊颜看了不止千百次,他肖似当年太后,特别是笑起来时,有着感染的力量,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笑。如今却因我而变得冰冷。
“王爷,万万不可。”怔忡之后,我忙站起,跪在地上。
这个男人,竟然对我的事这般了解?当年与太后的约定,基本没人知道,他却知道了。
“你的耳朵怎么了?”刘荣低沉的声音在右侧响起。
“你不要压抑自己,如果舒服就叫出来。朕喜欢听你的声音。”他眨眨眼,认真而无辜的望着我。
“你不想受,我偏要你受。我要你来生来世都还不完。”他笑得妖孽,更是无赖。
太过虚弱,她的力气并不大,打在脸上并不见有多疼,但她的声音却哀伤而悲痛绝望:“傅青华,我可有得罪过你?我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没想到你这般狠心,竟然能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此毒手。”
心情又沉重了几分,特别是在看到崇政殿到处贴着的喜字时,看到龙凤大红床置,桌上的交杯酒,桌上被撒的花生与莲子时。
“你错了。我说过,这里是皇宫,不是江湖。”一步一步出了御书房,或许巫臣华禹是为了我好,但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到底是谁害得水妃小产?答案很明显,就在后宫里。会是那个温和大度,端庄贤雅的女子?一心一意为了刘荣的女子吗?不,我并不觉得她与水妃的关系已然紧张得要做到这个份上。那些美嫔吗?更不可能,她们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真的?”心中一喜。见他点头,我忙开始吃菜。
御书房内。
“送人了。”
就在我换下衣裳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我快速套上衣裳,转身,看到了巫臣小丫,一身黑衣,正晃动着她清澈的大眼东瞧西瞧,手也没落下,东摸西摸的。
一切只因明白,那是得不到的。
“姐姐,”水妃淡淡一笑,倒是不以为意:“爹爹喜欢他,他很有可能会是我们未来的妹夫。”
我不答只问:“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你说呢?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丁点的回报,甚至缕遭伤害。”水妃冷笑一声:“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确是挺像的,要不然,皇上不会每次在你这里受了伤就来找,”水妃幽幽一叹:“我从不知道女人能把男人伤得那么深,那么深。”
对于他亲密动作,我依然不自在,身子显得紧崩,他仿若未觉,细细察看我的左耳。
“王爷,这汤露里可是放了好几味补药的,不喝浪费了。再说王爷日理万机,身体的调养不可落下一日。”一手按住他的手,另一手端起汤露到他面前,想温柔的笑,可再怎么笑,还是泄露了许些的紧张。
没有去抚被打疼的脸,只麻木的起身,然跪得太久,脚和图书酸麻不已,刚起身,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再吃些菜吧,这个御厨是刚从江南叫来,听说做的菜非常不错。”他再度将那些菜端到我面前,转移话题:“御医说,怀孩子在前期和后期是非常辛苦的,一定要将孩子母亲的身体调理好。”
废宫,这是第二次进来了,与这里也算是有缘。
“我真不明白,你都有王爷的骨肉了,为何还要执意于以前的事?还是,你就是那样朝三暮四,水性扬花的女人?”万公公眼底很是恼怒。
“什么?”我惊住:“怎么会这样?”
心里有了人,还能接受别人吗?对他有不忍,但更多的是现实的考虑,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安危就在这个男人身上。
‘啪——’巴掌落在我脸上。
我确是疑惑,自进了宫,与刘荣不管是说话上,还是行为上,我都小心翼翼,避免再发生以前的情况,又怎会去伤害他?
自成为华妃后,他日日夜宿在此,除了前朝便是这里。一夜之间,他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的温柔阳光的少年,无论我态度再冰冷,也是细心呵护,温柔待人。
“死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当我出现在寝殿时,红烛已燃了一半,他安静的睡着。
“是。”念瑶俏皮的行了个礼。
“咬一下。”他将花生放到我嘴边,温声说。
谁都知道蓝子尘的恩师正是皇后的父亲右相。
对此后宫里一些女人的不平可想而知,但因为皇后和水妃都没说什么,因此大家也不敢吭声。
“若真如此,青华大可以不去在乎,反正也是掌柜自愿的,不是吗?”我冷冷反击。
“你就没想过求饶?”他问得苦涩。
几名嫔妃冷哼了声,明显不信我所说的话。
“王爷,我有身孕,御医说不宜饮酒。”我将杯子放在桌上,低别过脸说。
望着黑沉的夜色,轻抚着微凸的肚子,思绪凌乱。
只是在想,到底会是谁害得水妃小产?
“姐姐说,只有真正的得到才能彻底的放下,你认为是吗?”水妃打量着我。
“老奴说了,老奴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别再来了。”万公公的声音一如那冰水,还带着深深的讽刺:“好好过着你的日子吧,要是生个皇子,以你的能耐,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了。”
坐在院中的栏杆上,任脑海一片空白,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只有抚上稍凸的肚子时,才会有那么丁点的感觉。
害皇子这样的罪命,一旦被废,就算刘荣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再回宫与她们争宠,她们就算再找我麻烦,也不至于弄出人命给自己惹麻烦。而我的孩子,她们更会留着以备所用,后妃不会生子,或生下孩子就夭折的大有人在,她们便会想办法将没有母亲的皇子过继到膝下。
心中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我微愣,方勉力笑说:“青华从伺寝的那夜开始就说过了,要和王爷重新开始的,王爷忘了吗?”
“青华,朕要你。”刘荣的手搂上了我的腰。
刘荣忽然低低一笑,笑得悲凉:“但朕那时更想知道,你会对朕狠到什么程度,你又会为皇兄做到何种程度?因此才一直没有揭穿你。”
当他灼|热的身体覆上我时,我惊叫的声音已带了哭泣:“不可以这样,王爷,求求你,你不能这样,王爷,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不,不是……”我想告诉她实情,然而,诺大的殿内哪还有小丫的身影。
果然,刘荣道:“你要什么,只要跟朕说一声,朕自然会给你。”
我轻咬唇:“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匆忙进了屏风后。
“王爷吃吧,我没有胃口。”推开了放在我面前的菜。
这样的我,他还会喜欢吗?伤害了他,他还会爱我吗?
宽衣的双手被他握在怀中,他微微笑:“你才累坏了吧,我来给你宽衣。”
“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心一沉,难道真如我所想那般?
他的灼|热抵挡着私处时,突然停了上来,轻柔的声音在上方说:“睁开眼,看着朕,朕要你记住这一刻,若不然,朕马上打掉你腹中的孩子。”
我点点头,确实有些累了:“万公公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万不可松懈了。”
“王爷,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的。”
是治耳朵的药吗?想到那天的老者,我轻道:“谢谢。”
“是不是很奇怪,朕怎么没中那叶子的迷香?”深邃的视线紧锁着我的目光,不让我有片刻的移动,眼底柔情依旧,又参了许些的强势。
皇后开门见山:“华妃,皇上宠你,那是你的荣幸,但你也应该劝皇上雨露均沾,要不然,就算本宫不说话,只怕朝堂也会丢给你个魅惑君王的罪名。”
“什么?王爷不在王妃那留宿吗?”我紧咬下唇,这样做反会引起后妃们更多的不满,还不如不去的好。
“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要不是那人有很强的生存欲望,这会不知死了多少次。”
“青华,给朕吧,朕已经好久没碰你了。”他用下鄂轻轻在我耳畔摩擦着。
“娘娘,沐浴的水已经备好。”宫女进来说完就退下。
“那就骗下去。”他低吼,因为悲伤,眼角泛起了血丝:“你已经是我刘荣的妻子,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身边。”说完,吻了下来,带着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绝望,他的恨。
蓝子尘眨眨无辜的眼:“姑姑不用谢我,恩师就快来了,在下这就告辞。”
“我,我……”
“青华姑姑留步。”我走在最未,蓝子尘突然叫住了我。
“怎样?好吃吗?”他目光闪着期待。
“那可不行,朕说过要做一个好父亲,就一定要做到。”他的脸上有着兴奋之情,那是从内心流露出来的感情。
“王爷想必饿了,喝些汤露吧。”忙走到桌前,正当手要碰上碗边时,刘荣从背后抱住了我,带着方才喝下的那丝醇香酒意的气息扑鼻而来:“朕不饿,今晚,朕要好好看着你,朕要你记得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娘娘说笑了,青华哪里比得上娘娘。”我忙退了开去。
身子僵硬如石,不想再被他碰,却也脑于这种问题他竟然去问御医。
带着强势与侵略性的吻再度欺了上来。
“水妃娘娘,青华并……”解释的话还未说完,‘啪——’她又一个巴掌抡了下来,伴随着她嘶声力竭的喊声:“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的孩子?他也是皇上的骨肉啊,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孩子和你抢什么,只希望他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说着说着,水妃突然晕了过去。
“又回到了往常,万公公除了洗马桶就是晒马桶。”张进是既担忧又苦恼:“姑姑,你怎么让自己弄到这般境地啊?那皇后与水妃娘娘看起来不像是闹事的主啊。娘娘,你真偷了那什么雪莲株红?”
面对他是满口一个孩子一个御医,我更是冷硬着声说:“这些事,皇上吩咐宫人做便行。”
巫臣华禹开了口,悠悠的声音带着他独有的散慢味道:“皇上,既然华妃娘娘不肯说出那雪莲株红的下落,那水妃小产之事十有八九是华妃娘娘所为,按宫规,必须赐死,不过,娘娘怀有龙种,臣求皇上网开一面,免了她死罪,只软禁于深宫之中。”
念瑶也在边上高兴得手足舞蹈。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杂司院,万公公依然在洗着马桶,寒冷秋风下,他的身子越发的伛偻。
刘荣依旧坐在龙椅上,身子僵硬,对于水妃所为,不说一句话。
死一般的寂静。
“水妃是个单纯的人,她与你不同,你居深宫多年,宫里的手段你只要一看就能明白,她却什么也不懂,更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是啊,母后在时总说男人不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份的事来,朕现在才知道,那时因为母后没有爱过,一旦付出了心,脑海里想的都只会是所爱的人。”他抬起头,伤心望着我,下一刻,目光变得绝然:“所以,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今夜,”他握住我的手往下移去,当我碰上他胯间的灼|热时,当我脸色渐渐惨白时,他坚定的说:“朕要定了你。”
“王爷,如今我身子笨重,是不能服侍的。”我赶紧推着他。
宫人将燃尽的白烛重新放上,便纷纷退了出去。
老者想了想:“能。不过要三年的时间。”
“去过了。”他开始脱衣裳,面对我的惊问,满是无辜的说。
入秋时,肚子又大了一圈。
“死了啊,练那种武功的人,没一个是活着回去的。”小丫回身望我,耸耸肩说:“反正你也不在意他。”
日子就在这样奇怪的相处中过去了三个月。
“王爷,人不可以做错事,一旦错了,就无法再回头。求王爷不要做错事。”嘴唇颤抖,目光祈求。
我一时不解她话中的意思,便听得她说:“父亲本要带着群臣闯宫以阻止皇上封你为妃,是姐姐说动了父亲,才能使你明天能顺利的册封。”
回神想到方才自己所说的话,身子已不是僵硬如石能形容。
“是吗?”心底苦笑,不得已,我只得喝下。
“王爷,住手,住手——”我慌张,慌乱,惊喊。
太医院位于后宫南墙后,与后宫隔了一道长长的,高五丈的红墙。要到太医院,就必须过了这道‘千安门’。
明月清冷,银光之下,世间也冷清了许些。
“皇后所说的很有道理,皇上一直在青华这里,时间一长,别说后宫前朝,只怕全天下都会将青华说成是祸国女子。”我道。
入宫快四个月了,却连一丝他的音讯也无,他到底和图书在哪里?是生是死?
离过年前三天,二名产婆住进了废宫。
刘荣总是习惯抱着我睡,他的胸膛很温暖,一如他的微笑给人的感觉,此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总是去选择有感觉的爱情,而非现实的依靠,前者会让人有甜美有满足的感觉,后者,只会空虚寂寞。
我怔着,刘荣的深情我早已明晓,只一直在抗拒着,抗拒着皇宫的一切。极度绝望时,不是没想过接受,可最终还是没有。
最终,还是劝动刘荣离开了崇政殿。
小丫眨眨眼:“是,他是没死,不过离死不远了。”
“他呢?刘幕人呢?”我再度跑回内寝,小丫正在细看着一件外邦上贡来的木雕。
任心里再不愿,再是被强迫的,这一回我只觉满脸的怒红,惊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竟然问我这种问题。
是啊,从小就产生的喜爱,或许在他喜欢上我时就用上了全部的身心在关爱着。
“青华谢恩。”我磕头,想到不知生死的他,他会怪我吧?会更恨我吧?阻止了他复位,又背叛于他,甚至连他的孩子也……我能选择吗?
这一刻,眼眶再度酸涩。家,那是多么遥远的字,一夫一妻,儿女绕膝,晨起而作,日落而息……很美很美。
谷白点点头:“若是平时,我定会认为你是救人的,但现在,”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我的肚子,眉心拧得更紧:“它还有滑胎的作用。”
他滑进了被褥,紧紧抱着我的身子:“朕只想和你待在一块。”说完,吻了下来。
但睡到半夜时,感觉身子被搂入了个熟悉的怀抱,我便知道他来了。
老者立即黑了脸,“大祭祀,你用魔令大老远的调老朽来,就是为了给个女人看病?”
“臣见过华妃娘娘。”他朝我行礼,还有模有样。走过身边时,突然塞给我一包东西,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每天二颗,按时吃。”
蓝子尘慵懒一笑:“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是恩师命在下在此候着,宫人们见在下无聊,才说了会话。”
坐在内寝,一直等着小丫的出现,可实在太累,竟睡着了,醒来时,那雪莲株红已然不见,旁边一张纸条‘这雪莲株红我能轻易拿到,昨夜是耍你玩的,让你也尝一下被人玩弄的滋味。——小丫留。’
“太医院?”我亦百思不得其解:“你再去监视着,记着万事小心。”
其实,与他之间的感情,我极少想起,每次想念,大多是相像着他的长相与身影,基本不去深想彼此的感情。
安静的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着的是那个男人的轮廓,只有在这样的深夜,我才会去想他。
我是满身的疲惫,心灵上更是疲惫,还有挣扎中的痛苦。
全身一僵,缓缓睁开了眼,直视着他,目光里依然是哀求,直到变得绝望,最终成为冷漠。
全身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般冷,是啊,我怎么忘了,宫女是不能亲自养育皇子的,宫女生下的皇子必会被后妃领养,我怎么会忘了呢?这样的教训,曾失去一个孩子的教训,又怎可以忘了呢?
“那水妃娘娘呢?”谷白道:“我自然相信娘娘的为人,但别人不会这么想,要是水妃娘娘腹中孩子有个万一……”
“姐姐。”一名正在收拾衣裳的宫女朝我走了过来。
念瑶朝我眨眨眼:“是我。掌柜安排我进宫了。”
不知道为什么,怀了孩子后的身体极为敏感,那一夜,除了心灵上的痛苦,他的温柔并没使我身体产生痛苦,而这一夜,敏感的身子竟然产生了感觉。
张进点点头:“姑姑也要小心。”说完 ,便匆匆离去。
“他?哪个他?”巫臣华禹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好。
“王爷,我有些累了。”我推拒着,与他每一次的肌肤相融都让我觉得难堪,内心苦痛。
“是。”宫人前去提果子了。
望进刘荣深情却认真的眼眸,只觉眼眶微涩,匆匆别过脸:“王爷累了吧,青华服侍王爷宽衣。”
张进赶忙退出去。
我一惊,刘荣也知道了吗?
“看过了,”拿下他的手,我笑道:“谷御医一直在给我找药呢。”只怕这辈子都无法恢复听力。
“生的。”艰难的说出这二个字。
在刘荣一个月未踏入别的宫后,皇后邀我花御花园赏花。
皇后伤心的道:“皇上,在这个时候,你还要相信她所说的话吗?还要听她狡辩吗?”
“什么意思?”
不得已,我只得张开嘴。
“朕知道,朕以后会改的。”刘荣温柔的笑容黯淡稍许:“你累了吧,快睡吧。”
烛火已燃到底,整个寝室静得能听到针线的掉落声。
“怎么可能死了?”我摇摇头,抓过她的肩膀,语声哽咽:“你骗我的,是不是?他没有死,是不是?”
“青华没有害水妃之心。”这是我仅能回答的。
他显得极为兴奋,动作更是缠绵轻柔,灼|热的**在私处轻轻摩搓着,却是不进入(擦汗,没词了,自己想去。)
更好衣出来时,他将一交杯酒端到我面前,幽深满是情深的眸底有丝淡淡恳求:“让我们忘了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目光紧锁着我的视线,等着我的答案。
“不用了。”我淡然的望向巫臣华禹:“我的耳朵挺好的。”说罢,便起身要离开。
“青华,你的回答呢?”他凝望我,眸底颜色越发柔情,也越发沉黑。
“你是说易容术?”
想必这是刘荣安排的。
他嘴角一勾,笑得魅惑:“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感恩,爱恨分明,重情义,当年太后救了你父母,你忠心回报了那么多年,对刘幕的恨,又因刘幕为你的付出,原谅了他,对刘荣……你更是处处坦护,他今天的一切,可都是因你而成。”
此时,皇后已然出现在我面前,满脸冰冷,凤眸怒火腾烧:“华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华妃给本宫押到皇上面前。”
刘荣不答反问:“他在哪里?”
“王爷,人活着总有得失,不能让感情支配理智,太后娘娘在世时,不是一直这样教导你吗?”
他没有赐给我宫殿,依然住在崇政殿,他安寝与理政的地方。
心里不由的浮起一丝不安,可想到那叶子的作用,心里又宽慰了些。
“对,对不起,真,真的对不起。”唇轻颤,原来他都知道,他都忍着,原来,他对我连恨都恨不起,可我呢,我……还是在伤害着他。
他撑起身子,深幽目光带着淡淡的哀伤望着我:“为什么?朕对你还不够好吗?要朕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朕?”
右相站在一侧,冰冷的视线如刀锋一般紧紧望在我身上,他的身边,巫臣华禹依然是那般随性的模样,只不过眸子里的懒散已然不见。
“朕不要对不起,朕也不管你心里有谁,哪怕你腹中有皇兄的孩子,朕也会视如亲生,朕只要你陪着朕,好不好,青华?”眼底的悲伤被哀求所代替,他痴痴望着我:“久了,你就会知道朕对你的好,是真心真意,一心一意的,或许你还会爱上朕,青华,给朕一点时间。”
我一愣:“它不是救人的吗?”
我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久到全身都疼,力气耗尽,再也拿不出半点力气时。
“为什么?”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丢了。”
“皇上,”右相字字逼人:“还用问吗?用这么不光明的手段,定是拿来害人,水妃娘娘小产就是华妃所为。请皇上废了华妃。”
转身,看到了一身大红新郎服的他,俊美的轮廓在红烛印照下,神采飞扬。眼底没有了冰冷与阴霾,有的只是喜悦与幸福。
只觉自己的冷漠再也摆不出来,这样的专宠,无尽的又极度卑微的温情,刻意的讨好……
“那又如何?朕喜欢你,就要封你为妃,”刘荣深吸了口气,望向窗外,喃喃:“原本,皇后的位置也会是你的。”
“青华真的只愿侍候在王爷身侧。”
事后,他便抱着我,轻轻的按摩的我的小腹。
“奴婢也不清楚,皇后娘娘已赶过去了。听说早上水妃娘娘腹疼难忍,御医来时已然不及。”
进了殿,就看到了张进。
“朕会轻轻的,很轻很轻。”不容我拒绝,他吻了上来,手伸进了内衣,轻轻揉搓着。
“今夜,王爷是否该去王妃那了?总在青华这里,会让她们多想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殿内宫人已放好了一桌了的好菜,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心里不禁苦涩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凡是端到我面前的,都不是我讨厌的东西,有些甚至是极为喜欢的,刘荣对我的喜好,竟是了解的如此细微。
“青华,不要怪朕,不要怪朕。”他在我耳边低喃,语声近乎恳求:“朕爱你,已经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切,应该是成亲的装扮,只有皇后才配拥有的东西。
他轻轻拥住我,语声越发轻柔:“以后朕和你会有很多的孩子,朕会很疼爱他们,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们。”
宫人立刻上来扣住我,但因我毕竟身怀孩子,所以不敢太用力。
他不应该将这个房间布置成这样,不应该对我这么好,不应该这么温柔,这样的好,让我情何以堪?让我如何自处?
我哭笑不得,心底倒松了口气,只要那个男人不会有事就好。
“你的回答?”刘荣冰冷的眸底有着一丝看不出的哀伤,很淡很淡,很快化为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自绝经脉?药浴?”并不是很懂小丫在说什么,但噬人心骨,生不如死……。
他的手渐渐的移了上来,微微一弄,就解开了我领口的衣扣,一颗一颗,直到外衣被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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