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一身骄傲

作者:吕丹
一身骄傲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五十四章 持续的一切

第五十四章 持续的一切

还是有些在意与心痛,还是有些不甘心,身心还是被划上了深深的一刀,但冥商用笑隐藏了这一切,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七年的时间,已够了。”
“笨蛋。” 一个爆栗狠狠的打在了胡得适的头上,老者道:“当然是因为有人会来接我了。”
“古相,为何如此望着朕?” 应天慎从卷中抬头,从古楼生进入书房开始,他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便未有移动过。
“你真以为这六年来,我对宫中的事一无所知吗?”
“是吗?” 冥商只觉得自己的全身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
五官拿过石桌上的绿茶,眠了一口,淡然的道:“为什么这么问我?”
“接你?” 胡得适摸摸头,听得一头雾水,正欲问些什么时,老者已哼着小调,乐悠悠的赏园子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努力争取我的爱?”
已过了半月,她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医一族的长老们建议她多多走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初时还在奇怪,只要打开窗门不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吗?然而,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即入眼帘的是一颗颗巨大的夜明珠所照亮的地下世界,她震惊,同时也意识到这个神秘组织的庞大。
“皇上,外面危险。” 李木拦住了应天慎。
“你所说的每个人物我都熟悉,可这情节我听着糊涂,你太多想了。”五官一笑。
“因为你原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天慎的妃子,享受那至高无上的尊贵,却因为我的封妃,我的一纸诏书而将你的美梦给毁了,你同时也知道你的身份会给天慎带来麻烦,所以当苏陌寒让你在他的夜宵里下药时,你二话不说照做,接下来的事情也正如你所想的那般发展,” 冥商心中早已麻木,他如此说无非是想要一种解脱,“你唯一始料不到的是,我竟然没死,因为当天慎说要放下皇位和你远走高飞时,你再次利用了我而让天慎死心。”
降的?古楼生的目光中www.hetushu.com.com有着困惑,难道在这之中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吗?与季木互看了一眼,便匆匆的跟了出去。
五官眺望着她所在的这个山头,微风吹过,顿觉全身有着微薄的寒意,若不是斜阳的红辉扑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五官几乎以为这季节已是初冬了。视线所望,尽是密匝匝的松柏榆杨和荆棵荒草,人迹荒芜,树虽高而乱,草虽密且杂,但在夕阳光辉下,看着倒像是镀上了一层桔红色的夕照,倒也别有一种波澜壮阔的意境。
“你心里清楚的很。” 深深的锁住了五官的视线,冥商乌黑如墨的目光宁静而深邃,“你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天慎。”
五官一愣。
“因为天慎的好,在你的心目中,天慎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取代,所以你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他,而这最好的东西便是你所喜欢的权利,至尊的皇位。”
“晚上?” 胡得适奇道:“大白天的你不出宫,干嘛非得等到晚上呀?”
“马后炮。” 胡得适恨恨的道,“你可以走了吧,还想在宫里待到什么时候呀?” 半个月前,皇帝命四大高手将这位老者 ‘请’ 进了宫里,这老者正是暗门暗医一族的七代长老,好巧不巧的是,竟是御医胡得适的同门师兄,皇帝正欲问他关于冥商是否失忆之事,这老者倒也奇怪,刚见着了皇帝便把所有的事一一给抖了出来,还说要在这 ‘东郊别园’ 里呆上半个月,参观参观。
淡淡的一笑,五官嗤然,“我哪有这样的能力。”
“师兄,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在气师傅当年不把 ‘失忆之水’ 传给我的事。” 胡得适白了老者一眼。
夕阳已然下沉,只剩余光万丈,烧红了半边天,也印红了五官的笑容。
“因为你爱惨了他,你隐藏了自己的真性情,把这一切弄得模糊而让那些在乎你的人都以为你爱上了我,目的,不正是想隐藏你的心思吗?”https://m.hetushu.com.com
“是时候了。” 老者想了想,又拿出手指算了算,道:“那就晚上吧。”
东郊别园。
“你,你不能这么做。” 五官的声音中竟透着一屡害怕。
“要如何坦白才能算坦白?” 五官不明白,她都承认爱上他了,还不算坦白吗?
“这梨树花儿真像宫中的白花树。” 五官轻语,并未把自己心中真实所想流露。
“恕微臣愚钝,微臣不敢妄加猜测。” 古楼生心下苦笑。
“你是只老狐狸,应该想得到当年我为何要在太后手下救下你。”
“不是不理我吗?怎么又像个跟屁虫似的跟上来了?” 老者一见胡得适跟了上来,嘿嘿一笑。
这话是伤人的,但冥商只是微微一笑,道:“不够,我要你的整颗心。”
或许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然成为他们的习惯!
五官轻咬下唇不语。
“哼。” 胡得适冷一声,转过脸来不理睬老者。
“请皇上三思,大应朝根基虽稳,但近二代帝王都 ‘英年早逝’ ,您若再一走,天下怕会多生事端呀。” 古楼生下跪,为天下苍生跪求,或许早在三年前皇帝在太后玉口下救下自己时,他已然猜到了皇帝的用意,只不过他还存了丝侥幸,但这会儿,皇帝都挑明了讲,他也无法再装腔作势。
“为了你。” 冥商一字一顿。
“谁让你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你若跟我一样进了 ‘暗门’ ,‘失忆之水’ 便早传给了你了。” 老者说着风凉话。
倒是胡得适,一脸郁闷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生着闷气。
石桌上,梨花树下,茶香氤氲,似一副诗意的山水画。
“为了我?”
“是的。”
久久,听不到五官的回答,冥商无奈:“你对我,总是无法学会坦白。” 他们二人之间,每次说话都用了心思,却也每次得不到一个完整的答案,冥商望着五官,隔了六年,这女人说爱上了自己,然而,在她的心里,对他还是隔着一块纱布,虽薄若https://www.hetushu•com•com蝉翼,却让人没有办法揭去。
“我已经爱你了。”
“什么意思?”
李木冲冲进入了书房,跪到:“禀皇上,‘暗门’ 叛乱,现在带人攻入了别园,请皇上移驾回宫,臣定会捉拿叛贼定罪。”
“为什么现在才爱我?” 冥商幽幽一叹。
“皇上真会说笑。”
五官的脸色一僵。
“若真那样,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自相矛盾,现在王爷已是皇帝,我又何必站在这里?”
“他的存在使我的皇位受到了威胁,因此,我便要除了他,现在,所为的事情虽然不同,但目的一样,便是要他死,你的心才会真正的属于我。”
“我做不到。” 想也未想,五官出声。
“不理我?那我走了。” 说完,白胡子老者耸耸肩,转了个身,离去。
“真美,真美。” 白胡子老者年约八九十岁,但这会儿竟像个孩童般一会儿看这,一会儿摸那的,边看还边发出感叹。
“还记得当年苏陌寒要立应天慎为帝的事吗?”
五官身体一僵,抬头望着冥商:“我没有隐藏什么。”
这笑,很美,却刺痛了冥商的双眼。
密林的风抚过,吹动了她如云的发丝,也吹得那颗孤单的梨花树儿哗哗的响。
‘东郊别园’ 里,沉静如一,一更刚过,不知是谁突然叫了声 ‘有刺客’ ,紧接着,兵器的打斗声音不绝于耳。
“是吗?你去别园做什么?” 声音依旧平稳,五官将视线移向了山林。
“争取?” 五官一怔。
“呵呵!皇上正值壮年,国家又在皇上的理治下繁荣昌盛,太子在皇上膝下受教已足已,老臣肚子里的墨水怕还及不上皇上的一二呢。” 古楼生打着太极拳,“朕会在一年之内追先帝爷而去,辅政大臣非古相莫属呀。” 应天慎直接挑明。
罢了,若一切的始因都因自己而起的话,就让他来结束这一切吧,只不过结束前,请再让他的不甘放肆一次。
“你明白的。” 冥商若有所思的望着五官,和-图-书“或许就是太明白了,才会如此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你的怔忡,仿徨,夜里无声的哭泣,真的是为了我吗?”
她所站的院子立在山头,不大,只有着一颗数十年之久的梨花树,以及一张石桌及四条小石凳,看着样子,便知道应是猎户之家,但五官清楚,在这个院子的下面,有着一个不比 ‘东城山庄’ 小的地下建筑,而她,则刚从这地下建筑的密道内上来。
“是吗?比我预期中的要晚呀。” 当应天慎批下了最后一个字后,站了起来,淡然的朝外走去。
“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你对我半点的柔情,有的只是平淡,你若真爱我,在这个半个月中,便不会每次见了我只是默默无语,更甚至在面对云儿的时候,你连丝忌妒也没有。你不是一个等待机会的人,看中的人,或是喜欢的东西,你会想尽办法争取,这才是你。”
此时,胡得适正领着一个白胡子老者走在 ‘别园’ 的 ‘畅景园’ 内,观赏景色。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胡得适一见老者真的离去了,立马吹胡子瞪眼,一会,又跟了上去。
冥商拿过五官手中的绿茶,含着她方才眠口的地方,将绿茶一饮而尽,不答,却问:“爱我吗?”
应天慎批着古楼生带来的卷宗,一声未响,檐角下的风铃偶尔摇动了下,却也哑哑的没有发出声来。
“是啊,很像。” 同样的纯白无暇,傲然立于尘中,笑看红尘,冥商摘下了几朵梨花儿,幽林中的风吹来,吹落了他掌儿的梨花儿,冥商突然道:“想王宫了吗?”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冥商走近五官,笑望着她。
知道五官对天慎的爱有多深,对自己的恨便有多深,冥商朝自己讽笑了几声。虽然五官没有承认,然而,她所表露的神情已然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竟有丝恍然如梦的感觉,淡然的一笑,望着五官逐渐苍白的脸,突然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语。
“爱。”
“什么舒坦,什么https://www.hetushu.com.com走?我为什么要让王爷恨我?”
古楼生一怔,方道:“微尘逾越了,臣只是在想,当年太后欲灭了臣一族时,幸得皇上相救才保了臣家上下百来人口的生命,臣该如何做才能报答皇上的救命之恩。”
“那好,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你会哭了。”
他已不再是那个喜怒都挂在脸上的须王爷,六年的皇帝生涯,变得不仅是他的外表,还有他的心,他已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孤独而又从容沉静,这气息已然成为了天地间一个大大的定格。
“我要你全部的爱。” 冥商一针见血。
“无妨,他不是来杀朕的,是来降的。” 说完,应天慎便出了书房。
“今夜,‘暗门’ 会出动所有的高手前去 ‘东郊别园’ 。”
“你是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借力打力,表面上看,是我与苏陌寒在争斗,但实质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推动起来的。” 冥商笑得苍白:“当年苏陌寒的心计,你早就察觉,因此你才将计就计,以战养战。”
怔望着五官良久,冥商是心痛,叹道:“皇宫里的四年,你时而怔立在夜空之下,时而在夜里喃喃 ‘皇帝’ 二字,每个人都知道你叫天慎为王爷,那这皇帝又是谁?你所要的就是让奴才们传话给天慎,让他认为你爱上了我,使他恨你,这样的话,你走也走得舒坦点。”
“哎呦,这是怎么了?” 白胡子老者嘻嘻一笑,走到胡得适的面前,道:“该告诉的我都告诉皇帝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叹什么气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一气给气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五官望着冥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可我现在在你的身边,不是吗?这已是最好的回答了。” 五官的眼中没有半丝闪烁。
应天慎继续处理着卷宗,平静的道:“朕留下你是想让你辅佐太子,直至太子亲政。”
“若真如你所说的这般,那我为何又要回到这里?”
五官的手一个抖动,虽轻微,却已印入了冥商的眼中。
“这是真的。” 应天慎抬头。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