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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骄傲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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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叶瓣的飞舞

第五十二章 叶瓣的飞舞

他以为,他们能这样过一辈子,呵呵!可是,战善出现了,就像命运的齿轮又重新转动起来,将他带到了六年前的轻狂岁月。
乔力彦一怔,道:“皇上英明,据臣观察,‘暗门’似乎故意留下了很多的线索,以便我们跟踪,臣正疑心这是不是他们的诡计。”
狠心吗?想起三天前,应天慎终是失望,她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甚至连丝异议也没有,而是站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去,那时她在想些什么?为何不出声挽留他?他对她而言,真的那么无足轻重吗?
“皇上。”
阮晴冷笑,站了起来,咬紧牙关,最终忍不住那血腥的味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昏倒在夫君怀里。
“如果真如朕所料的那般,一个月绰绰有余。”
轻狂!是,轻狂,那时的他,只会掠夺,只懂索取,他不会付出,不懂付出,天地万物,莫非王土,面对一个女人,他想要宠她,爱她,而何为爱,他却并不懂,所以,他注定要失去她。
六年了,很难想象,六年的时间他都生活在一个自编的谎言里,失忆。
两天前,阮晴偷听了他与父亲应修门的谈话,从中,使得阮晴知道了自己未失忆的事,他当时并未在意,直到北伸早来说阮晴在一大早便派了杀一族的四大高手出去时,他的心突然乱了起来,当他想到五官可能已在皇宫中时,强迫自己不必去担忧,然而,最终,他还是令踪一族的人跟踪了阮晴,没想到的是,五官竟然未随天慎回宫。
一个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闷雷无数。
就在乔力彦退了出去后,只见在龙椅的左侧,那一幅巨大的飞鹤朝天图突然升起,应熊立从暗道里走了出来,对着应天慎道:“你要的人,四大长老已替你请了回来。”
雨,持续的下着,闪电隐隐的随着闷雷在人们的头顶所向披靡。
火堆旁,五官深沉的双眼思索着,仿佛世间的一切与她隔绝,战善添着柴火,静默而伴,在骤雨披靡的夜里,这一间破庙似乎成为了他们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是错觉吗?应天慎心里嘀咕,想起冥商那天的态度,心中鼓闷起来,他对五官的态度是不是太冷了些?那种感觉似乎是急于把五官送给自己似的,他过于直接,过于冷淡,也过于沉默,使他心中生疑。
“皇上,四方家族的人在‘暗门hetushu•com.com’中都是领军人物,臣担忧他们在暗地里闹事,使朝廷担上不必要的损失。”乔力彦担忧的道。
“是啊!晴儿那孩子也真是狠呀。”长老们开始啰嗦。
“难道宗主真的喜欢上了她?”一长老指了指床上的五官。
“辛苦你了,战善。”冥商不再假装,望着这个忠心的下属。
五官与冥商凝望,雨水早已湿了衣裳,冷意侵入骨子里,没人开口,似乎都想在这次的对视中找到什么。
“你去照这个方子煎药吧。”长老将方子交给下手,下手匆匆而去。
“和安安吵架了?”应天慎失笑,乔力彦是古楼生的得意门生,当年他高中状元之际,古楼生便求了自己将女儿古琴安许了他,想起当时安安那死寂般的表情,应天慎竟觉自己的旨意是如此的残忍,然而,安安面对老父古楼生的跪求,她终是应允了,安安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子,她今生唯一的错,便是错爱了人。
“还不是为了替她妹妹抱不平。”
“阮晴,你为什么要如此做?”冥商望着一旁阴狠着脸的阮晴,脸上闪过杀意。
闪电横空出世,在这一瞬间,蒙面人躲过了战善那致命的一击,然而,她脸上的蒙巾却也被战善的剑划下,当一张冷艳的脸在闪电下出现时,战善惊呼:“是你?”
“我已不再是皇上,你也不再是我的臣,我们之间,不再是君臣。”冥商望着战善淡然的一笑。
“力彦,朕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应天慎压下了心中稍稍冒出的放走五官的后悔之意,努力将思绪集中到政事上来,道。
“为何要暗杀我们?”这些人武功奇高,且在黑夜里行动如行云流水般的自在,很显然,是一个暗杀组织的成员,战善望着为首的黑衣人。
“参见宗主。”除了阮晴,其余的蒙面人都下跪。
“嗯嗯。”
冷漠的视线中闪过慌乱与无措,闪过心痛与绝望,没有多想,冥商身形一闪已来到了五官的面前,接下了她倒下的身影,颤抖的喊道:“五官——”
出于私心,他对她下了一道圣旨,“一世为奴,终身不得嫁娶”,这是他作为一个帝王的极限,他为她送了性命,所以,她是他的,不管是生是死,然而,他却没死,重生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有时也是一种成全!
为首的蒙面和图书人一个冷哼,剑尖一移,向五官刺去,其余四人非常有默契的断了战善的后路。
“不会。”
“官儿,官儿?”抱起了五官,冥商眼中的焦急,再也无法掩饰一切,朝西茶门道:“叫暗医一族的长老全部到总坛。”
很久吗?是呀,很久以前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每回想起来就只觉得模糊呢?
望着沉睡中的人儿,冥商不再遮掩自己的深情,修长的手抚上了五官光滑的额眉,轻喃:“为什么回来?跟他在一起,不正合你意吗?”
“那倒是。”
“皇上,女人是这个世上最为狠心的人,难怪先人总说‘最毒妇人心’。”乔力彦幽幽一叹,斯文的脸上闪过丝孤寂。
与此同时,五官惊恐的声音响起,“战善,小心。”
“暗门”在示弱,这是应天慎唯一能得出的结论,然而,还有一个可能在应天慎的脑海里徘徊,他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怀疑,不过,这个怀疑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未有痕迹可寻。”一谈到正事,乔力彦脸色顿时正凛起来。
应天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望着卷宗出神,乔力彦的一句话将他的思绪带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充满着童趣的年代,那些甜蜜的生活,守护着的誓言。
战善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剑招凌厉,势与蒙面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会?”乔力彦奇怪的望着皇帝,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暗门”在武林中的势力堪与朝廷相对抗,若有反心,对朝廷而言,绝非幸事。
“一个月?皇上,这是不是太快了?”
失忆了,他还会为她惊慌到无措吗?
失忆了,他的怀抱还能如此温暖吗?
当四把剑同时刺向战善的瞬间,一根树枝从蒙面人的身后以破空之势扫过,将蒙面人手上的剑一一击落。
“暗门”有个四方家族,而这四方家族则管理着四个暗族,分别为医一族、踪一族、毒一族、杀一族。
“让伸早替她医治。”冥商漠然的望了眼东贺岁怀中的阮晴,便朝“暗门”总坛而去,战善紧随其后。
“晴儿?”东贺岁面色惨白的望着妻子。
赫然竟是阮晴。
望着视线紧紧相缠的二人,阮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握紧了手中的剑,毫无预警的朝五官刺去。
“谁知道,反正,我们只要把她医好就行了。”
蒙面人没有说话,挥了挥手www.hetushu.com.com,其余四人刹那出招,招招致命,此时,已过了近一个时辰,战善以一对五,早已体力不支,渐落下风。
两把剑从庙门外飞进,分左右两侧朝战善攻去,战善带着五官狼狈的左躲右闪,在未看清形势前,他不敢贸然动手,然而,最终不可避免的与突如其来的黑衣蒙面人交锋。
“小心。”在五官未回过神之际,战善已一把抱紧了五官滚至了一旁的干草堆上,当一颗弹球般大小的珠子从门外抛进庙内的火堆里时,火迅速的被熄灭,破庙突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走出一人,月白的长衫在如此的夜里是那么的醒目,以至于灼痛了五官的视线,飘逸的长发上,雨珠紧贴,在远空中滚滚的雷声下闪闪发亮,亦如他的冷漠的视线,虽然冷,却如星辰般,深深的吸引住了人的注意力。
“故意?”应天慎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暗附:那不是他的作风,人可以失忆,但作风绝不会改变,他在位时,对于自己的东西宁可毁之,也绝不弃之,他既能在自己下旨灭四方家族前做好准备,没道理把这一切搁置了,他想做什么?
东郊别园。
所以,在六年后,在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把她送入了天慎的手里。
“沿着他们提供的线索跟下去,并且加派人手,朕要在一个月内灭了他们。”
战善持剑望着雨中的五个黑衣人,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中间的黑衣人身上,依身形,她是个女人,从交手的功力来看,她应是这些人的头。
四大长老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都看向了昏迷中的五官,一人道:“照理说晴儿那孩子不是个鲁莽的人呀,若不确定,她又怎会要杀这姑娘?”
风,从耳旁吹过,雨滴打在身上并不见得疼,在五官的耳里,唯一能听见的是冥商那急促的心跳声,随着他的奔跑,身体的起伏,五官将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用仅剩的意识出声:“原来,你没失忆!”
失忆了,还能这般看着她吗?
“这些天,‘暗门’的行踪可有可疑之处?”
五官抬头看了眼撕夜般而下的滂沱大雨,询问的眼神看向战善。
五官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冥商的耳里,如天上的雷鸣,他僵直了身体,在五官昏过去的刹那,脚步更为飞快了。
应天慎自是清楚乔力彦的顾忌,然而,暗门的hetushu•com.com这二代恐怕是宁死也不会叛变的,若要反朝廷,无需动手,只需道出身份,恐怕朝势便会一面倒,毕竟自己登基也不过才六年,人心还是不稳的,只要稍一有动静,恐怕是会出现党争的局面。
“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是,可宗主,晴儿她……”西茶门道。
“什么事?”下意识的,冥商回过头去,却在看到战善激动的面孔时,脸上苦笑。
清风入帘,暗香扑鼻,花儿滋养,露饮天地精华,灿然绽放于幽静夜空之下,竟是那般的惬意,就在如此悠然的景致下,一年前的新科状元,现任户部侍郎乔力彦面色难堪的匆匆进入了皇帝的寝宫。
“力彦。”
胸口,疼痛万分,但五官仅存的意识紧锁着冥商那刀削似的侧脸,他的眼神中,透着爱怜,是爱;写着惊恐,是怕;爱恋与惊恐结合之时,五官得出一个结论。
“卑鄙!”战善心中一急,顾不上四把剑已然同时对准了自己,运足了十分的功力,朝为首的蒙面人刺去。
他已然失忆,时时刻刻,他都如此告诉自己,所以当五官出现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因为他已然失忆了,已然忘却了所有,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认得以前的人呢?所以,他在她面前能与阮云儿谈笑风生,视她如隐形人。
“皇上?”见皇上紧锁眉头,乔力彦道:“三天前,李统领率领御林军悄然的围剿四方家族时,虽未见其主子与家眷,但其财物都分文未少,庄内也井然有序,那模样,似乎是故意等着我们来将这一切双手奉上似的。”
另一长老脸上露出了笑容,道:“真是命大。”
“她也太杞人忧天了,宗主又没有说喜欢床上这姑娘。”
“臣在。”
应天慎的心像是被飞鸟穿过云层,划过了一条很深很清晰的缝隙。
“皇上,您,您真的没有失忆?”他只是猜测,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战善的脸上露出欣喜,那天在“东城山庄”的大厅里,当冥商俯在自己的耳边说“那个男人能给她一切她所想要的,她失去的一切就会回来,这样你还是要选择跟她吗?”这话时,战善便隐约的怀疑。
惊呼声,疼痛声,讶然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间里完成。
当年,他并未喝下那瓶“失忆之水”,然而,他宁可自己已然将这药水喝下了,所以,他假装一切都已忘却,只有这和_图_书样,他的人生才能重来。
乌云迅速集合,天在瞬间感觉低了下来,狂风骤雨,不一会,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如瀑布般的从天上飞泻而下,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雨的肆虐狂袭。
“扑——”鲜血,从五官的嘴里喷出。
他装得很像,像得每到深夜里醒来,他都在问自己:“我是谁?”他似乎是真的忘了她,忘了王宫,忘了自己的身份,而在这“暗门”里,充当着宗主的角色,他也只有装得像,麻痹自己,才能让自己觉得他就是冥商,而不是在感情上一败涂地的平呈帝应天临。
“幸好这孩子的身体异于常人,要不然这一刀下去,哪还有命在呀。”
“什么人?”当战善将一根干木放进柴堆里时,猛然站了起来,一手紧握了腰中剑,警惕望着破损的庙门外,喝道。
最终,他放手了。
“等会儿,我们去看看晴丫头如何了。”
冥商神色一冷,在电光火石之间,出掌,紧随而来的东贺岁来不及出口替妻子求饶,只能接住了阮晴被冥商打飞的身影。
“是,臣这就吩咐下去。”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乔力彦还是选择相信皇帝的判断,便退了下去。
“怎么了,力彦?”应天慎放下了手中的宗卷,看着这个年仅23岁的书生,俊秀硬挺的面孔上竟然有着一片红掌印,看那个纤细的手印,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
“没有。”吵架?自成亲三个月以来,他们之间的交谈用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又何来吵架之说?想起琴安对自己的冷若冰霜的态度,乔力彦欲哭无泪。
“她,她竟又回皇陵了。”说完,乔力彦已是咬牙切齿,想他堂堂大男人,数月来,每天花上无数的心思只为逗娇妻展颜一笑,哪知却换来了这一巴掌,想起这一巴掌的由来,乔力彦心中的怒火更旺。
“战善,你先走。”五官出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皇上,请容臣纳妾。”乔力彦的脸上青筋直冒,显然气得不轻。
战善一愣,神色有些黯然,想起自己先前所说的要随五官一辈子的誓言,道:“是,宗主。”
“那是为何?”应天慎未眨一眼,只是盯着卷宗看着。
“因为宗主喜欢她,我便要杀了她。”阮晴傲然的望着冥商,她不惧死:“我不想让云儿为你伤心。”
此时,暗医一族的四大长老谨慎万分的在给五官把着脉,不一会儿,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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