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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蔷薇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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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当头一击

第十九章 当头一击

我倒了杯热水给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摇头,慢慢说:“林大哥帮我买药去了。”哦,怪不得不在家呢,大半夜的出去买药,还挺心疼人的。我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奇怪。性格乖乖巧巧,长得也挺漂亮的,怎么就死心塌地跟上林彬了呢!难道也是被林彬长得一张桃花脸给迷住了?
走在阳光底下,满世界的明亮,越发觉得自己惨不忍睹。忽然记起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在库房忙着理货,可是满心的厌倦,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就是在那里才会鬼使神差地遇到宋令韦,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才会惹出这么多的是非,倒霉到家的地方,我不想再回去。那种工作又有什么好,不见天日,整天被人呼来喝去,还要忍气吞声,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此刻变得偏激任性起来,不愿迁就任何人任何事,只想随心所欲,任意妄为。我需要发泄。
欧阳水见我进来,抱着被子坐起来,嚅嚅喊了一声“林艾”。我一边解扣子一边问:“什么事?”她咬着嘴唇说:“你和林大哥是不是很讨厌我?”我见她有些受伤,满脸黯然的表情,只好说:“没有,没有,哪的话呀!只要是美女,哪有人不喜欢的。”她低着头没说话。我坐在床边,想了想,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林彬?没地方去吗?还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说出来我们想想办法。”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不是的,我很喜欢林大哥——”
有些怅然若失,想起昨天早上才发生的事,可是再次回想,觉得已隔了一万年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可是当时迟钝麻木的感觉,在此时此景的催化下,渐渐苏醒过来,疼痛无声无息像绵绵细雨一样无缝不入,致使全身冰冷僵硬。原来我竟是这样在乎,只不过一直强自压抑着。
洗完澡出来,林彬已经回来了,客厅里只剩他一个人,对我也臭着一张脸。我问:“那个欧阳小姐呢?你真跟人家在一起了?”他没好气地说:“赶回房了。谁要她那种女人呀!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活不活得长都说不定。”我连声说:“你既然不喜欢人家,还干吗把人家往家里带?!”他愤愤地说:“谁把她往家里带了?也不知道她打哪知道我的住址,自己找上门来的。被我挡在门外也不肯回去,傻傻地坐了大半夜。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没有去上班,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请假,管她们怎么处理,我背上简单的行李直接回家了。闲暇时期,火车上冷清得很,我上车才补的硬座,大咧咧地一个人占三个人的位,将包往头下一枕,眯着眼一路睡回去。火车微微摇晃,轰隆轰隆朝前开去。对!就应该这样,将一切都丢在脑后!
“伤害?我凭什么要受到伤害?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想太多了!”我愤怒地吼叫,企图掩饰自己浑身不堪的狼狈以及羞耻——背叛!随即迁怒于他,“我受不受伤害,又关你什么事了!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长舌妇,学得多嘴多舌!”这么恶毒的话,他竟然能承受下来,没有掉头离和图书去。眼神里居然还有怜惜之情,柔声对我说:“续艾,你要发火就发吧,我没有多管闲事,这是你的事,我想要为你好。可是如果这也做错了,没有关系,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是真的头痛了,无奈地说:“那你知道林彬是什么人吗?就这样傻傻地跟着他!万一是坏人呢?”她一本正经地摇头:“林大哥不是坏人,他对我很好很好——”一直强调林彬对她很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心想等到林彬对你使坏,一切可就晚了。估计她连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也分不清。我叹了口气,从一大早折腾到晚上,早就筋疲力尽了,再也没力气管他们之间的事,倒在床上说:“行,他对你很好!不过大半夜的,咱们能不能睡觉了?”她总算乖乖地躺下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
我进电梯一头撞在门框上,并不怎么觉得痛,却莫名其妙撞出了一脸的眼泪。看着光滑可鉴的电梯壁上那个满脸是泪水的女人,我用手背胡乱地擦。真是邪门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右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左手,仿佛多了一个人的力量。握紧双拳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紧的,林艾,总会忘记的,总会过去的!痛一痛就好了,痛一痛就好了。
我看了看。林彬根本不在,不由得出声:“请问你们是——”那女人转头看我,客气地说:“你好,我是水水的妈妈,水水住这里打扰你了。”我点头:“你好。你是来接欧阳水回家的吧?”她大概注意到我的表情,立即说:“你就是林艾林小姐是吗?水水很少出门,不太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我连忙客气地说:“没有,没有。”她勉强笑了笑,加重声音说:“水水,我们回家。”
凌晨时分,火车到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真不是好点数,怪不得坐这趟车的人那么少。迎着夜风站在街道上,孤魂野鬼一样。整个城市都在沉睡。我走到出租车旁,敲窗子叫醒司机,说了地址,然后眯着眼打瞌睡。等再睁开眼,看着周围标志性的建筑,忽然觉得不对劲,冷喝一声,用本地话说:“师傅,你欺负我不是本地人,不认识路是不是?再怎么走也不用绕到中山路来呀!”真是的,大半夜还碰上个拉黑车的,这走什么狗屁倒灶的运呀!
径直来到他公寓楼下,大楼的保安竟然不让我上去!我气得火上浇油,对他们说是宋令韦的女朋友,找他有事,把身份证拿出来给他们看,然后扬长进去了。他们虽然有些为难,倒也没有阻止。直接上了二十九层,调整呼吸,“砰砰砰”地砸门!过了好一会儿,宋令韦才衣衫不整地爬起来开门,睡眼惺忪,有些惊讶地说:“林艾,你怎么来了?”我一见到他,所有积聚的感情全部爆发出来,又悲又苦,又气又怒,咽下喉咙口涌上来的苦涩,本来想一巴掌打过去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省得打痛了自己的手!
他什么意思?对我情难自禁?难道还想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吗?我冷笑:“宋令韦,我有www.hetushu.com.com我的骄傲和尊严。你如果真是男人,真有本事,真如你所说的难舍难放,就请证明给我看。要不干脆死心,不要再来惹我;要不扫清一切障碍,和我在一起。”他站在那里,头微微垂下来,眼神有丝灰败黯然,无言地看着我。我的心忽地一痛,已经不再存有奢想,大步走了出去。
欧阳水抬起头看了看我,有些不安地说:“林——艾,我住这里,是不是打扰你和林大哥了?”废话!我维持礼貌的笑容,没说话。她睁大眼睛仿佛有些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好——我回家——”我看见周围的几个人全都松了口气。她母亲立即说:“水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她挣脱她母亲的手,突然走到我面前,低着头说:“林——艾,我要走了,可是林大哥他不在——”我忙说:“你快回去吧,快回去吧,我会跟林彬说的。”她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说:“我以后还可以来看你和林大哥吗?”我看着她母亲,没说话。
愤愤地掏出钥匙开门,刚插入钥匙孔,门吱悠一声从里打开了。我本以为是林彬,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真正吓了一大跳,瞪着眼说:“欧阳水!你怎么会在我家?”她还纠缠着林彬呢?!有本事呀,居然登堂入室了!我转头到处寻找,问:“林彬呢?”她惨白着脸没说话,额上冷汗涔涔的,神情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赶紧扶住她,连声问:“哎哎哎——你怎么了?生病了?”她捂住肚子倒在沙发上,过了许久才说:“也不是生病,就是有些不舒服。”
听得我都头痛了,无奈地说:“那现在怎么办?”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打不得,骂不得,赶也赶不走。他头痛地说:“我哪知道怎么办?你去让她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没好气地说:“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出头?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就不能直接拒绝她?”他叫起来:“我怎么没拒绝她?也要她听得懂人话呀!”我摇头,疲惫地说:“行了,行了,这事儿明天再说,我坐了一夜的火车,骨头都散架了,回到家还让我不得清净。”
压着满心的火气大声骂:“宋令韦,你存心玩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还来招惹我?你就把我看得这么下贱!我虽然不是当年的林艾了,没权没势,孤苦无依,可是也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花天酒地,随便勾搭女人,也不要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实在气不过,斜着眼不屑地说,“哼——宋令韦,你又有什么让我林艾看上的!金钱?权势?我林艾又不是没见过!到头来还不是呼啦啦似大厦倾,树倒猢狲散!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越说越伤心,想到自己十年来遭遇的一切,说到后来禁不住有些哽咽,怕声音泄露太多的悲痛,怕他知道自己对他太过在乎,立即打住不说了。侧过身去,微仰起头不再看他。
欧阳水一脸的不高兴,她母亲说:“你要让你爸爸亲自来接你才肯回去?”她还是倔着一张脸。https://m.hetushu•com.com她母亲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水水,你住在林小姐这里,太打扰人家了。而且也不方便,你不能随便乱走的。”真是宠溺!都这个样子了,还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天下的父母呀!怪不得那个欧阳水什么都不知道。
我犹自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问:“操曹,你说什么?”他将我拉到一边,严肃地说:“续艾,不管宋令韦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连首长的千金,现在在欧洲留学,双方的家长都同意了的。我昨天质问他和你的关系,他先是沉默,然后只淡淡地说这事和我没关系。”
她母亲让人先带她下楼,我礼貌性地送出门。她母亲转过身,看着我说:“林小姐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林彬?”我一惊,全神戒备,说:“是的,请问有什么事?”看来她将我们的底细调查得很清楚。她摆摆手:“林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想说,水水自小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想法可能有些单纯执拗,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当真才是。对你们的打扰非常抱歉,很过意不去。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逐渐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暗中冷笑一声。以为我们想高攀你们是不是?反唇相讥:“希望如此,你们可真要保护好欧阳小姐,别让她再到处乱走了。万一出了差错,我们真担不起干系。”她没再说什么,客气地告辞。从窗子口看见两辆亮铮铮的私家车缓缓离去。愤愤地想,那个欧阳水,真是扫把星!
我说:“你先到我房里躺一躺,舒服一点。”她摇头:“林大哥还没回来呢。”我无语,说:“他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就站外面等也没用。”她垂着头没说话,没有起身的迹象。看不出来性子这么倔,行行行,她爱怎么等就怎么等,我可管不着,我说:“那我去洗澡了。”她“嗯”一声,算是回应。
我扯着嘴勉强笑了一下,说:“操曹,谢谢你为我好,我会记得的。”转身要走。他立即拉住我的手腕,有些着急地问:“你去哪?”我深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不去哪,找宋令韦说清楚。该说的总要当面说清楚!”他还是拉着我的手没放,满脸都是担忧的表情。我故作洒脱地说:“放心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总不能任由人家欺负玩弄!”
就在我快要转弯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说得似乎有些艰难:“不,林艾,我没有随便勾搭女人,我只不过——一直以来,我只不过想勾搭你——”我的心被捅了一刀,他说这话又有什么用!难道我应该感激涕零吗?他继续说,“我知道我没什么让你看得上的,世人眼中我有的,你都不屑。所以我越发担心害怕,林艾,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居然可以不动声色,也不争辩,二话不说,掉头再将我拉回去。我下车,黑着脸问多少钱!他还好意思看表报价。我气愤得说:“你欺骗顾客,还好意思多报价!”他无奈地说:“姑娘,汽油涨价了,这活越来越www.hetushu•com.com难做了。拉了你这么长一段路,总得给汽油钱吧。”我扔下十块钱,冷声说:“你要就要,不要拉倒!不要看我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就合该被你欺负!”气冲冲地往前走。碰上我,算他倒霉,还敢追上来抢钱不成!看我不打得他鼻青脸肿,正好出一肚子的火气。就算闹大了,再怎么说也是他理亏在先。这些奸商,没一个是好的!尤其是那个姓宋的!
我觉得世界上的事真是荒谬至极,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仿佛跟自己无关痛痒似的——心痛得简直麻木了!他还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宋令韦一直都有许多的女朋友,可是自从两年前和连心交往后,再也没有和其他女人来往,看得出来是认真的。他会和你这么纠缠不清,说实话,我有些吃惊。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是有女朋友有结婚对象的人。续艾,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他这才想起来问我:“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我说:“爸的忌日快到了,想着去看看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行,你去吧。爸一定很高兴见到你,他在世的时候,就最疼你。”我问:“你不去?”他说:“我去干吗呀,他一直恨铁不成钢,见到我没的又生气。”我明白他,他不想让我爸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跟我以前一样。没再说话,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忽然惭愧地抬不起头来,这年头还有谁肯真正为我好?连我自己都不在乎自己。我再怎么理智尽失也不应该朝他发火,该愤怒的另有其人!我低下头,内疚地说:“操曹,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乱发脾气,幸亏你不计较。”他笑说:“没事,我说这样的话确实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可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高兴,希望你快乐,所以也不介意你冲我开炮。”
站在围墙下怔怔发呆,我想我不应该顺着内心无意识地走到这个地方来,完全是一个错误,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难道还需要凭吊一番?以前那些无所谓的事,现在再往回想,竟是那么清晰了,像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一遍又一遍来回倒带。惶惶然有些失魂落魄,却忽然发觉头顶有把伞,稳稳地撑在上空,有力地隔开一切。我回身,觉得像做梦,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喃喃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叹口气,回答:“林艾,我陪你一起回来。”
我忽然记起当年的那个夜晚,就是站在这里,踮起脚尖莫名其妙吻了宋令韦。直到今天,也还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重逢,莫名其妙地开始,然后莫名其妙地结束!不,不,不,正确地说,应该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不甘心!想到他心就不可抑制隐隐作痛。旧时天气旧时景,只有情怀,不似旧时家了。
我唏嘘一声,掉头就走,不忍再看,已经没有留下什么了。沿着有些清冷的道路往前走,大多数是洋楼别墅,在江南如诗如画的细雨中静静矗立,可惜早已没有如诗如画的心情。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抬起头再次看见一栋熟悉的建筑物。这栋洋楼,除了陈旧些,倒是和_图_书一点都没变,松树的枝丫从墙头伸出一大片来,在雨水的洗刷下分外清亮——大概是因为人的关系,所以长得这样的欢畅茂盛。
看见窗外依稀熟悉的景物,我跟着人群下车,抬头看对面一栋独立式的小洋楼,外貌已经变很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地理位置,简直认不出来。唯有院子里那棵柳树还留有以前的记忆,不过大冬天的,枝条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新的主人倒没有砍去。那还是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亲手栽上去的,夏天的时候柳条如丝绦,柔媚地垂下来,非常漂亮。十年了,小时候住的地方还在,可是里面住的人肯定换了一拨又一拨。物是人非事事休,说得差不多就是这个吧。
他任由我劈头盖脸大骂一通,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那样怔怔看着我,仿佛想将我看够一样。我越发绝望。怪不得他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躲躲闪闪,原来他只不过想这样罢了,也只是想和我偷偷摸摸,见不得光而已!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掏出心去任人践踏!自作孽,不可活!多说无益,我转身便走!不就一臭男人嘛!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
我倦极而睡,大概因为回到久违的故乡,有熟悉安心的味道,一夜无梦。还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的,一睁眼,都半上午了,外面又是连绵的霏霏细雨,暗色的云厚厚地垂下来,仿佛就在窗前挂着。我披上外套走出来,发觉客厅忽然多了好几个陌生人,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正拉着欧阳水的手低声说话,衣着打扮高贵得体,耳朵上坠着两粒大大的珍珠。
无缘无故受气,心情郁闷!干脆下楼,也不打伞,淋着细如牛毛、飘飘洒洒的无边丝雨随处闲逛。看见公交车来了,也不管去哪,跳上去投下一个硬币。车里的空气仿佛也是湿淋淋、空荡荡的,没边没际,也没有着落。我伸出手去接窗外斜飞进来的雨,沾在手心里几乎看不见。
我蓦地转身,看见他眼底来不及隐藏的痛苦纠缠,汪洋般深邃的眼中的的确确倒映着我清晰的身影。满心压抑的悲痛忽然恣肆地泄露出来,我摇头用尽全力说:“我只知道,如果你没有资格来招惹我,就请放我一马。”他看着我的眼,低声说:“不,林艾,何止是你,如果可以,我早就放自己一马了。如果可以,我早就不再去招惹你了——不必等到今天,不必如此难舍难放。”
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去找宋令韦算账!他就是风流成性的陈世美,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孤女!”他看了看我,终于没阻止,只说:“你去哪找他?他还没来上班。”我没回答,推着他说:“你先给我回去,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插在里面。”他欲语还休,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晚上再来看你,带你去吃热气腾腾的火锅。”我点头,他才走了。
他正色说:“我昨天就问过他了。”我一惊,连忙问:“那他怎么说?”操曹皱眉看着我满心的热切,冷冷地说:“他能怎么说,他早就有女朋友了!”我当场呆在那里,全身如坠万年不化的寒冰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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