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却是第一次。
整天在微博上，发各种各样的照片，秀恩爱。
我记得你的生日。
这些情话，温卿之从来觉得恶心，可不知为何，面对着这样的小婉，说出这样的话语，却没有丁点儿犹豫。
天空中的礼花，竟显出了“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像春日灿烂盛放的玫瑰，热烈并温柔的对她说——
听到这个称呼，原本拈着喜音的男低音忽的静了静，像是忽然被什么掐住了呼吸，对方叹了口气，轻轻道：“开窗吧。”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就在小婉红着眼眶，不确信的说着的时候，温卿之却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
然而，那笑，却委实比哭还难看。
心中，像是有热烈的百合，忽然间绚烂的盛放开来。
值得一提的是，小婉终于还是不再打网游了，虽然她本身也就不沉迷……号，是直接送给了陶苏。果然，陶苏这家伙，用她的号，总算扒拉出尚轻筱男友的许多八卦，成功挖到墙角，追到女神。
一口口咬着温热的饺子。
为什么要张扬的活着？
小婉的生日……
漫不经心的目光，刚刚往下投去，心口倏的跳了起来。
手机那头忽然间就急了。
被温卿之狠狠伤了一下。
小婉的生活，就如同一潭平静的井水，对温卿之，还真就生不出丁点儿波浪了。
这时候和图书，门铃声急切的响了起来。
“黄小婉，谁准你哭？”
“小婉。你怎么了？”
小婉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
温卿之……
“喂。”
每一月。
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是超市中买的速冻饺子，三鲜饺馅，松松软软，味道不算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却就是让人有一种从心而发的落寞。
小婉忽然间捂着嘴，压抑的哭，哭的像一个孩子。
然而……
依然还是哭着的，小婉的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从楼上往下，许多的人，拿着荧光棒，正排列出一幅生日快乐的图标。在她探出脑袋的瞬间，下面那些不认识的男孩女孩们齐齐大声的喊了一声：“黄小婉，祝你生日快乐！”那声音，震的她倏的有些发愣。
世纪广场的方向，忽的响起了礼花的声音，绚烂的在半空中绽放开来。
温柔的吻，顺着她含泪的眼，一直往下，从唇角，再往下，啃噬着她细嫩的脖子，穿过厚实的毛衣，一点点，爱怜无比，在她身上挑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花。那低哑的嗓音，前所未有的郑重。
“……”
她忍不住松开手，放声大哭起来。
吃了几口，忽然间没有胃口。
这一哭，像是要把从小到大的委屈，把从小到大的怨念，统统哭出来一样。
倘若他后悔……
小婉有点累。
“你怎
m.hetｕshｕ.coｍ.ｃｏm么知道……是我的生日？”
“小婉，你不开心吗？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自从小婉和细水扯上点干系，母亲对她的态度，明显好太多了。
不过，母亲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态度，也让小婉有点焦虑。
每一天。
她以为就算有一天，温卿之没有耍她，又或者因为母亲的催促，她终于和温卿之结婚了，却依然是从南极，到北极的变化。
抽了抽鼻子，小婉轻轻的道，这是第一个懂她、知她、要与她一起老的人，这句生日祝福，却比任何一句情话都动听。
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喜悦，来的如此突然。
大年第四天。
“呜呜呜……”
有人用这样热烈且明亮的办法，向全世界宣告：黄小婉，祝你生日快乐。
小婉把没吃完的饺子放回冰箱，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窗外，连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都不知道。
第一次，哪怕连高中时候的初恋男友石微都没记得过她的生日，却有一人，用这样的办法，庆祝她的生日，让她知道她出世的这一天，并不是一个错误……让她知道，她从来不是一个多余的人。
每一年。
从盘古开天起，他就应该抱着她，说这样的话。
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装下去了。
我知道你的脆弱。
过年这几天。
然而……
不过和图书，她还真就提不出一点儿热切。
这套租房，虽然位置好，环境不错，可装修委实并不咋的。开窗的时候，小婉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拉开不锈钢的玻璃窗。
仿佛……
真心没什么期待的感觉。
为了避免天天在被母亲“信息绑架”，过年第三天以后，她又继续回到陶苏的租房去，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却安静。
“打开窗。”
小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坐在地板上看电视，电视里正重播着联欢晚会。电视里的笑星，满脸喜气，乐呵呵的说着笑话。她手中捧着一碗热饺子，冷清清的看着电视，时不时，应景的扯扯嘴角笑笑。
晚上，她被手机铃声震醒的。
那怀抱，那么紧，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她所有的力气抽空。
“小婉……”
说实话，小婉还真没发现，原来不无理取闹、不抓狂的温妈妈，在年轻时候，竟也是无数人的女神。
“温总？”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小婉“嗯”了一声。
小婉真的平下来了，心思淡淡的。
那个曾伤她至深的人，竟用这样的方法，温柔的告诉她：我懂你。
为什么要在大学毕业以后，拼命的相亲，找一个归宿？
她的生日，已经多久没人记起来过。在大年初四，过年的时候，谁会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候过生日。连母亲，都懒得记自己的生日。
要是在ｈｔｔｐs://ｍ•hｅtusｈu•com.ｃｏｍ平常，她可能小心翼翼维系着这些承载着祈盼与梦幻的泡泡，可这次……
这样的她，像一支摇曳清雅的夜来香，从容中透着知性女子特有的魅力。
七彩的礼花，将整个城市染上了热烈的欢喜。
就算没有母亲的祝福，还有他在。
似乎离儿时的梦想又近一步。那些封尘在记忆力的奢望，在温卿之的承诺下，又如细碎的彩色肥皂泡，被吹出了璀璨明亮的光华。然而……毕竟伤过一次，小婉的心情并没阳光，只有淡淡阴霾。
她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一人懂她。
为什么……
那个在楼下，哪怕在人群中，依然闪耀的年轻男子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慌乱，捏着手机，忽然间奔跑起来。
模糊的打开门，小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挟裹着冰雪的寒风，却依然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
也没多想，去开窗，以为他在楼下……
整天念叨着，都是夸着细水的儿子温卿之。
无论你生，还是你老，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过，伴你度过极北的寒冬。
“一生一世，至死不悔。”
眼底忽然说不出的湿润。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看见了……
正因为从小就缺失了这一块，从小在寂寞中长大，所以小婉习惯了用夸张的言语和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为什么会失落，失落到绝望？
既是全世界都遗忘和-图-书了你，我就用我全部的力量，唤醒世界，让所有的人，都为你庆祝这一时刻！
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原来她哭的，只是这个，温卿之微微放下心，轻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哑声道：“我们订婚以后，是要结婚的。从此往后，你的生老死葬，全是由我温卿之负责。我会陪你到生命的最终。又怎能不知你何时生……”
小婉也反应到，到底当初那个点头，是自己鬼使神差答应的，虽然害怕受到伤害，于是一直抗拒他的靠近，不过这态度委实有点伤人。
电话中，清越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好听的响起。
我心疼你的落寞。
“……”
总是过早或者过晚，递来程序化的生日礼物。
小婉还迷糊着。
她还是怕。
眼泪轰然砸落脚面。
黄小婉，我要我们在一起。
不是说假。
“小婉，说话。”
“温卿之，你现在还来得及后悔。”
过年，谁不是和家人在一起。哪怕玩的再好的死党、好友，在没男（女）朋友时，还会和你一起闹、一起玩……除非是生命中的另一半，就是连父母，都无法陪伴你度过这漫长而无期的冷。
陶爷整天乐得屁颠屁颠——能抱得美人归，可少不了小婉的功劳，这会儿可不敢再给小婉脸色，简直拿她当亲生姐姐。
小婉哭的格外的伤心。
这是……订婚了吗？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