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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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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2、别墅

Chapter 7

2、别墅

淡淡地笑了笑,沈先非将房门给带上,对母亲说:“妈,你可以去睡美容觉了,熬粥要到明天早上,现在熬会糊的。”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桑渝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似曾相识的摆设,没有第一次那般激动。下了床,走到客厅里,她对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沈先非只说了两个字:“衣服。”
于佳笑了起来,笑得很恐怖,她一步步走近桑渝:“你爸做的丑事你会不知道?他可是想儿子想疯了。”
“哼,桑氏这次是死是活,从今往后都跟我于佳没有关系。”于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了桑渝的手。
一如上次一样,桑渝有礼地和沈母道了别,便离开了。
这就是死小孩要给她看的东西?她会和于佳手牵手地拉着他,简直是痴人做梦,真是超级无聊。他妈都扬言不要他了,还画这种东西。看到他那张脸,她不禁为他感到悲哀,要是那个女人将他丢下来,她一定会将他扫地出门。
“连自己亲生骨肉都狠心不要,你真是人贱无敌。我们就等着瞧,看看这幢房子你是不是真能卖得出去。”桑渝冷淡地说完,转身离开。
“唉,有了媳妇忘了娘呦,悲剧哦。”
“你妈可真是厉害,连死都要为你保住桑氏。对,桑氏大部分的股权在你的手上,我不能怎样,但这幢房子产权是我的,在你妈没来得及让桑振扬过户给你之前,就已经转到我名下,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处理它,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关你什么事?桑氏我管不了,这幢房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就怎么,跟你们姓桑的没关系。”于佳满意地看着在发呆的桑渝笑道,“你想要这幢房子,可以,算你便宜点,包括所有的家具设施,打个折,一口价。两千万。”
“姐姐,给你看那我画的画。”桑博文兴奋地跑了过来,“我的家庭,妈妈和姐姐手牵手,和文文一起逛公园。”
沈先非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床和图书上,盖上薄被,看了几眼,目光依依不舍地收回,转身对倚着门的母亲说:“你熬一保温瓶的粥,换来儿子不用一辈子单身,很划算。”
听到桑渝的话,于佳那张漂亮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大声说:“桑渝,你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是桑振扬合法的妻子,名义上是你的继母。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是你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尊重在先,也别怪我和你翻脸。”
回到天恒别墅,为她开门的是她那个“弟弟”桑博文,小孩子一见到是她开心地叫道:“姐姐,你怎么回来啦?累不累,我帮你拎包。”
刚下楼,手机便响了。
桑渝将于佳推进房门,“砰”的一下关上门,指着于佳的鼻子佯装怒道:“姓于的,你有什么权利卖掉这幢房子?这幢房子是我姓桑的,你姓于的有什么权利卖掉它?”
他和她已经蹉跎了五年,如果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难道他和她还要再错过一个五年?他不想。
她特地赶回来就是要刺|激一下于佳,这个死女人也迷上了赌博,在外欠了高利贷,如果还不出钱,等着被砍死。她找人放话给高利贷逼这个死女人还钱,总算是逼到这死女人卖别墅了,她怎么可能放过回来刺|激她的机会。
执起桑渝的手,放在唇边。在医院里,她嘶声力竭的哭喊,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她该恨他的,她要怎么原谅他。他是自私的,就连爱也爱得自私,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忘记了。这段感情里,她付出的比他多得多,受到的伤害更多,他没有想过自己在英国的几年,她却是这样痛苦地煎熬着。
“姐姐,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看,是老师要我们画的,我得了个五角星。”桑博文笑嘻嘻地对她说。
桑渝冷笑着:“两千万?别说两千万,就算是两百万,两万,两千块,你也别想从桑氏和*图*书带走。这幢房子,我绝不会让你卖了它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以为人死了就死无对证。我爸是强|奸犯,你为什么不去告他?你告他去坐牢啊!他给你买房买车买珠宝的时候,你还会想到他是强|奸犯?你每天珠光宝气穿着性感,手一挥全是世界名牌的时候,你还会想到他是强|奸犯?我看都是你倒贴在他身上。”
桑渝厉道:“翻脸?翻什么脸?你这种女人还有什么脸?就凭你这种不要脸的第三者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同样都是女人,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有那纸结婚证书,你就真把自己当女主人看了。”
沈母吴玉芳从厨房里出来,对儿子努了努嘴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于佳咬着牙,继而冷笑:“桑渝,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是谁?早在两年前,桑振扬就已经决策失误一次,甚至靠借高利贷,你接手的时候,它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把我赶出家居连锁的租金你收了多少回来?还有银行的贷款有不少要到期了吧,皇庭的货又出了问题。我就等着看你这个大股东要陪多少钱。到时桑氏还撑不撑得住这一切都还要看造化,我看你还是省省,有时间还是好好忙忙桑氏吧。”
皱了皱眉,沈先非望着自己的房间,又开始昨天想了一夜的问题:“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真情告白?”
“姐姐,今天晚上你会回来吃饭吗?”桑博文在身后童声童气地问着。
“你说什么?”桑渝怔住。
没有?昨天他憋了很久才讲出口的话,居然她没有听到,也就是说她还是停留在之前他一直沉默的状态。他沮丧着,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已合上,他懊恼地狠狠踢了一脚。
一句话也没有,桑渝又回到了他的房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我没资格?如果不是他趁酒醉强|暴我,我会嫁给他?!”于佳声嘶https://m•hetushu•com•com力竭地吼了起来。
桑渝,我们重新开始吧。
桑渝就当是没听见一样,推开他,走上楼梯便叫道:“姓于的,你给我出来。”
又一次,沈先非将桑渝带回了自己的家。
这是一张蜡笔画,画中有三个人,一个小孩手牵手地拉着两个女人,一人头发是卷卷的披肩发,一脸奸样,一个是长长的大|波浪,一脸怒气,画上有太阳,有绿草,还有小鸟,画的名字叫:我的家庭。
听到那句“姐姐和妈妈手牵手”,桑渝不禁瞥了一眼。
坐在出租车上,桑渝闭着眼睛,多么希望此时此刻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真是见鬼,这个死小孩不会看人脸色吗?她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为什么他总是喜欢什么事都和她说,她有不是他妈。想到于佳,桑渝就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一肚子坏水,竟然生出这么个儿子来,真是老天不长眼。
“你才不要脸!如果不是你当初死皮赖脸地缠着阿非,我也不会进桑氏实习,更不会碰到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
不理会母亲的揶揄,沈先非又回到房内,在窗前静静地坐下。
“你给我闭嘴!姓于的,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爸?你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从你跟了他,你什么没有得到过?你别忘了,我爸妈都是被你给逼死了。”
沈先非追出去,在电梯处拦住桑渝:“我送你。”
“我儿子?我现在开始怀疑谁是他亲妈。他的存在,只会提醒我耻辱的这几年。我生他养他,他居然都和我不亲,却整天屁颠颠地黏着你。好吧,既然他喜欢你,你养他好了。等我卖了这幢别墅,拿了属于我的东西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他,你想打想骂,随你好了。但愿我永远都不用再见到你们桑家的人。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子。”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桑渝迈了进去,按了1楼,沈先非以手挡住电梯门,急道:“昨天我说的话,你有没有hetushu.com.com听到?”
他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他说离开就离开,他说忘记就全部忘记,什么都是他说,他把她究竟当什么了?一边要求和她重新开始,一边还要置桑氏于不顾,这就是他要重新开始的态度?再也没有见过像他这么过分的男人,他真的是很过分,太过分了……
“见过恶心的,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恬不知耻的女人。这幢房子姓桑,你这个外来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处理这幢房子的一切?”
“桑氏绝对不会有问题!”桑渝走进于佳,阴寒着脸,手抓住她的胳膊,施力道,“于佳,我告诉你,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你要是指望能把房子卖了,拿了钱跑掉,简直是痴心妄想。桑氏就算有一分钱的负载你都要给我背着。”
他急忙按下电梯,追下一楼,只是晚了一步,桑渝坐着出租车离开了。
桑渝接起,便听到杨正坤急切的声音传来:“桑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约了江航的江董十一点半吃饭。”
“你给我走开!”桑渝见者他心中就生厌。
桑渝在心中不停地咒骂着沈先非,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张律师的电话。接完张律师的电话,她半天没动作,蓦地反应过来,难掩心中的惊喜,那个该死的女人终于要卖别墅了,急忙拨了几个电话,然后对司机急道:“去天恒山庄!”
沈母看到儿子将人带回来,揶揄:“呦,一保温瓶粥就抱得美人归恶劣,真是不简单。”
他的这句话,从昨天就一直回荡在耳朵边,她等了多久,才等到他回来,才等到他说这句话。五年了,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从伤心、期盼、失望再到伤心,她的生活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般的轮回里,日复一日地被折磨着,除了感受那种噬骨锥心的孤寂与思念之外,只有说不尽的悲凉。
桑渝冷冷地看着他:“对不起,桑氏请不起沈总这么高贵的司机。”
“……在床头。”
面对他急切询和_图_书问的目光,桑渝怔了数秒,双眸在转瞬间便黯淡下去,伸手便将他推了出去,并冷淡地吐了两个字:“没有。”
“我在撒谎?”于佳又恐怖地笑了起来,“你去问黄建国,还有魏成明,还有那帮不要脸的老家伙,问问他们五年前是不是灌我喝酒,问问他们五年前有没有把我送到桑振扬的房间。你去问啊!”于佳指着门口的方向尖叫着,“你以为我愿意?你知道吗?我那样努力地学习,考上了H大,和他考了同一个专业,只为了能待在他的身边,希望能有一天他可以看到我。可是呢,自从你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你就像一个外侵者一样,夺了我的一切。桑渝,我今天告诉你,真正不要脸的是你们桑家的人,你爸是个不要脸的强|奸犯,你是个不要脸的抢劫犯,是你们桑家逼我走进这个家门的。桑振扬毁了我,我当然要好好地报答他。你看我恶心,我还看你们恶心。”
白了他一眼,她大步走出门。
他将脸埋进她的掌心,自责地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原谅我……我再不会离开了,原谅我,桑渝……”
“没关系?你别忘了你儿子姓桑,到十八岁之前你都得给我养着他。”
“文文,你给我回来。”于佳站在二楼叫着。
“凭什么?凭我是这幢房子的主人。”于佳坐在床上,摆弄着刚涂好的指甲。
“早知道这样,我五年前就去熬了,熬一吨也没问题。”
爸爸酒后强|暴了于佳?桑渝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你在撒谎!你在撒谎!”
在电梯口不停来回地走动,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狂躁过。都怪那个该死的阿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在公司等我,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二十了,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捏紧了拳头,桑渝咬着牙,拒绝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正要推开主卧的房门,门打开了,面前立的便是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女人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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