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娴说得果真没错，她果真被降职了。
袁润之收了势，吐呐几次，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说：“小娴，市场部杨经理调去外市当分店总经理，现在市场部经理的位置由桑总一人肩负，我是她的助理，也算是市场助理吧。”
“……”师姐真的好讨厌，这样诱惑她，不带这样的，她才不是伊甸园里那个笨蛋夏娃，“师姐，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视金钱如粪土。”
她当下冲到桑渝的面前，急道：“师姐，师姐，刚才呢我又想过了，我觉得以我的能力不太适合市场总监助理这个职位。我这人嘴笨，要是得罪了客户就完蛋了。所以，师姐，你还是让我跟在你后面吧，随便你怎么蹂躏我都没关系，能不能收回那个人事调动？”这时候，她只能动之以情了，也不再叫桑总了，只希望师姐能收回成命，她才不要跟在贱淫贼身后。
现在的她，吃得饱，睡得香，一个多月下来，小腰似乎肥了有一寸。之前买的裤子都撑不进去，这让她心中的警铃大响，胸本来不大，若是肚子大过胸，成了梨，不用那个内裤咒语，这辈子也别想有个好男人看上她了。
刚才，师姐有提过新任的市场总监是好不容易挖来的，据她所知整个建筑装饰行业内，做销售的姓纪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贱淫贼——纪言则。
她要不要这么悲摧啊？瞧人家那个红娘做得风生水起，张生与崔莺莺谢人家还来不及，怎么遇到师姐这个矫情女，就变了样了？明明心里爱沈师兄爱得死去回来，非要矫情地喊不要。要不要这样啊，不要每次谈判，都涮她的人民币啊，心好痛，比失恋还要痛…和_图_书…
“咦，今天你怎么一直站在那都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调过去？我知道，任何人从总经办调出去，多多少少会有些想法，会认为从高到低，难以接受，更况还有那么多同事看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实在是不想去，我再考虑下调其他人去好了。”桑渝一副非常理解的表情。
“敢问桑总，这个纪经理，是哪个纪经理？全名？”袁润之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这位纪经理究竟是不是那个贱淫贼。
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为了人民币，自尊照样抛。
“咦？变卦这么快？你不是说过你最爱钱的吗？去那边有提成啊，你也知道的，市场部的人，有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抵你三四个月的工资。”桑渝微笑地诱惑她。
袁润之抬眸凝望着桑渝狡黠含笑的眼眸，顿时明白了，这是个陷阱，师姐又挖了个陷阱让她跳。关于内裤干师妹这件大学糗事，只要在H大待过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师姐一定是为了前段时间，她向沈师兄通风报信，透露师姐的全部动向给沈师兄，所以，这会儿故意整她呢。
“桑总，您有话还是直说了吧。”根据经验，师姐只要一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同她说话，就意味着，她的荷包又要倒大霉了。
“哦。那个，你也知道，杨经理已经是X市分公司的总经理了，市场部呢，由我一直代管也不是办法，所幸，被我挖来一个很有才干的人，目前呢，也许不是很了解公司的情况，所以我想调你去做新任市场总监的助理。”
磨磨蹭蹭，她把手中的工作全部交给三个小丫头，突然发现，没有想象中交接起来那么困难，果和-图-书真还是功归于她平时的勤劳，到这时就能看出来，她工作的成果交接起来有多快，不过一个半小时，居然手上能交接的全部交接完了。原本想拖点时间去市场部，看来也拖不了多久，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到座位上，办公室的三个小秘立即全围了过来。
“……三、三、三成？为什么好好的要降这么多？”袁润之惊叫，她不求加工资，居然还要降三成。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在人事部听到一个消息，就是你要被调去市场部当市场总监助理了。”
“……”原先薪资不变还有提成，师姐不愧是师姐，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只要有钱，叫她磕头拜娘都行。
明明那提成是张空投支票，现在反过来还要倒扒……太狠了，不愧是奸商，哪有这样算账的。
“我也好啊好啊，那你们的工资分五成给我？”袁润之眨了眨眼。
一看师姐那春心荡漾的模样，就知道那短信一定沈师兄发的，真是个矫情女。
“我也要换。”“我也要换。”朱小娴和马红艳抢着说。
桑渝挑了挑眉：“想清楚没有？提成or三成？”
一个多月前的中标晚宴，她终于明白了师姐桑渝对她有多好，不惜重金将她重头到尾打造一番，让那个死杨伟知到她并非是没有姿色，而是她没有像之前那个东北馒头重金包装而已。想起杨伟见到变身后的她，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就觉得有点恶心。当初她一定是瞎了眼的，才会和这种人交往了近半年。
“不是啦。我刚经过人事部听到的，现在市场部没有经理了，来了一个市场总监，所以桑总要把你调过去。你知不和图书知道，这样意味着你被降职了。”
与此同时，桑渝的手机响了，只见她的脸色微微一红，挂了手机，站起身，然后对袁润之说：“你现在去交接，交接完了就去市场部报道，纪经理等着你。我现在还有事先出门了。”说着她提着包包匆匆出了门。
“袁姐，你好命哦，我们都听说了，你要调到市场部了，听说那个新来的市场总监好帅咯。我好羡慕你，居然可以和帅哥一起工作。”王媛媛激动地说。
“之之啊，从毕业到现在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后，也有两三年了哦。”桑渝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亲和力。
“哦……”她飞快地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里间办公室。
袁润之乍听“纪”这个姓，面部肌肉开始抽搐。
“好啊好啊。”王媛媛兴奋地接口。
阿姨说了，有钱才是王道。
所以，拼了。
“切！就知道袁姐小气。”三人异口同声。
桑渝手托着香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审视着了袁润之一番。
“师姐，能不能维持原薪？”她哀凄凄地小声问。
恢复单身后的袁润之，继续存着她的硬币，不需要每天惦记着一个自己都搞不清是否喜欢的人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日子比以前那种迷茫状态要充实得多。
“……”果然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之之，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她那美丽优雅的师姐已经飘然而至。
纪、纪、纪经理？
桑渝无情地摇了摇头：“你刚不是决心视金钱如粪土吗？”
师姐又在玩什么？她最近已经很安分守己了，知道师姐现在是求偶难耐寂寞关键期，能尽量不在师和*图*书姐面前出现就不出现。
袁润之不说话，是不想表露自己内心对那份提成的窃喜，这会一听师姐要调其他人去，眼看那红闪闪的钞票就要飞了，她连忙出声：“桑总，你误会了，我是绝对绝对没有任何想法。我袁润之曾对天发誓，必生将会为桑总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哪做都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只要能为桑总、为桑氏集团效力就好。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里去。”末了，还摆了一个随时都要英勇救义的POSE。
桑渝歪着头，看了看她，突然笑得很诡异：“好，调回来也行，薪资降三成。”
“……”
她收拾了下办公用品，然后依依不舍得看着自己坐了两三年的位置，和三个小丫头告了别，这才离开了总经办。
每听桑渝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袁润之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在听到最后三个字，她的心强烈得膨胀了一下，然后又猛得一缩，再猛得张开，果然是那个贱淫贼！
“真的不再考虑？之前我有问过纪经理的意思，他挺中意你的。”
“刚刚说的去市场部有提成，你同意了，就是市场部的人，现在要回来，自然要降薪资，我粗算了下，差不多三成的样子。”桑渝耸了耸肩。
她耸耸肩，自认倒霉地退出了里间办公室。
这不，每天中午吃完了午餐，在办公室里，她一边跳着十年前风靡一时的跳舞毯游戏，一边唱着摧残人神志的歌曲：“爱是，温柔幻觉一堆换来心碎的抱抱，抱抱；奥尔良烤鸡翅膀，一定要把你跳掉，再跳掉；麦香鱼，麦当劳，再来把你也跳掉，让我跳跳，一定掉跳——”
纠结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她坚定地说：“我要提成！谁让
和-图-书我是粪土越浇，花儿越娇。”
“呵呵呵，那我换你去？”她龇着牙，笑容无比灿烂。
“什么事啊？”
“我思前想后，会调你过去，还因为你能喝酒。关于薪资方面，你也不用担心，原来的呢保持不变，到了市场部之后，根据整个市场部的业绩，相应的还会有业绩提成。具体提成方案，稍后会告诉你。”
“……”是个白痴都知道要选提成吧。所以说，知道老板的事越多，就代表你越危险。想她袁润之能屈能伸，不就是做贱淫贼的助理，有什么大不了的。跟天天面对那个贱淫贼比起来，怎么都是三成重要。
突然，小秘朱小娴急冲冲地进了办公室：“袁姐，袁姐，别跳了别叫了。”
“小你们个叉叉头，你以为我愿意去吗？我现在是要去当耶稣，受苦受难。”切！她是舍不得那三成的人民币好不好，会舍不得那个贱淫贼才有鬼。
桑渝隐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好！待会你交接完工作就去市场部报道吧，相信纪经理看到你如此蓬勃朝气，会很高兴。”
“中他个死人头——”袁润之惊觉暴粗口，连忙捂住嘴，站在桑渝的背后，又是敲背又是捏肩，十足的狗腿样，软着声说，“师姐，人家舍不得你，调去市场部肯定不习惯的，而且，公司里比我强上百倍的精英很多的。”
袁润之抬了抬眉。
“降职……”袁润之皱了皱眉，想到她那个泯灭人性的师姐桑渝，心头一滴冷汗迅速滑过。
桑渝拍了下头：“哎，瞧我忙的，都忘了说了。这位纪经理你也认识的，和我们一样，都是H大毕业的，比我低一届，比你高一届，说起来你还要尊称他一声师兄，他叫纪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