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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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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赎救

第四十二章 赎救

“老年痴呆期?”
话未说完,赫然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好事的人正在看好戏,顿时怒不可揭,刚好心中的怨气没地方发泄:“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揍的滋味?还不滚进自己的屋子里待着。”
象夏之洛这样的胁迫性贩卖人口,在金碧皇朝可是重罪,更何况这个司行风还是个要进行殿试的会元,当时他莫明其妙的失踪,只当是他缺考。而今天在这里的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所有一切的事都要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到时候我恐怕难逃其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撷香阁的,依稀只记得寻扯了一抹寒彻至骨的讽笑后,寒着一张脸转身离去,没有只字片语。倒是身后的司行风一直在那狂笑不止,在我受不了他那笑声的情况下,无奈地只得将布再塞回他的嘴中。
状元楼客栈的客房内。
如果这名会元长相普通也就算了,跟谁象不好,偏偏他就长的就跟寻有七八分象,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比寻要阴柔一些。夏之洛当场就呆掉了,可能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产生了一种想要在这个年轻书生身上寻求慰籍的念头。
司行风依旧是被绑着躺在床上,嘴里仍塞着布。
骂完后,我也不管前面的一间厢房里有没有人,直接冲了进去。里头的帅哥被我吓地夺门而逃,老鸨则是呼天喊地的跟着进来。
我避开他的视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拿下他嘴中塞的布,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来带你走的。”说完便命令老鸨按排人扶起他,随我一同去状元楼客栈。
“还不快滚!”
出了状元楼,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子时。
用手指压了压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处,示意老鸨李妈妈随我出门。
“咳咳咳——” 我终于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缺氧对我来说是最恐怖的一种死法了。
司行风的怒骂仍是不绝于耳,老鸨李妈妈也跟着我出来,我便对她吩咐道:“立即派人去找个全城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一下身上的伤口。另外再找人帮他把身子清理干净,给他换上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还有…… ”
“呃……放……放手……”喉咙里发出的呼救声是那么的和*图*书微弱,同样地我也使劲力气,用双手去掰开他那虽骨瘦如柴却强而有力的双手。
唉……
“哎呀!快松手,司风啊,你是想我们整个撷香楼都玩完吗?”老鸨李妈妈适时的进来救了我一命。
唉!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的脸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不管怎样,总还是要面对的,于是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宇,我……”
我皱了皱眉,心里就象打翻五味瓶一样,啃着手背,凝视着眼前被两个打手架住的司行风,正面赤|裸的他,仍旧是伤痕累累。他现在犹如一头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扯着全身的力气都要向我扑过来,无奈他挣脱不了那两个打手的钳制,只能对我泼口大骂: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再度开口:“你给我把这些人名抄写两份。快点!”
我坐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首先我要说的是,卖你进撷香阁的人不是我,卖你的人她已经死了,至于信不信由你。如果她还活着,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狱一样的窑子里。第二,这几张纸,是这几个月来进过你房间人的名单,至于你想怎么做那也要看你以后的本事。今天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就是因为你输给了钱和权。第三,虽然不是我卖你的,但是为了防止你找我报仇,你今晚仍然见不到你娘,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城,在城外让你和你娘会合。第四,为了防止你今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我只能说抱歉,仍要绑着你 一个晚上。最后,希望你今晚能安心的睡个好觉,明天见。”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被甩脸,这一次真的痛死我了,不要看这个男人如此瘦弱,他的手劲却丝毫不弱,痛得我眼泪水往外直冒。
“啊——”我的喉咙被使劲地掐住了。
哼!真是造化弄人。误会往往就是这么造成的,百口莫辩。
深秋的夜风,竟是这般的寒冷,一直吹进了我骨头里。
片刻之中,手中拿着抄好的两份名单,我再次步入司行风的厢房内。大夫已经来看过,也开了些药。
“王……王妃娘娘,卖身契的事好说,但是客人的名字我们……”
老鸨李妈妈一听,给了我一个意味和图书深长的笑:“王妃娘娘,这带人走可以,但是得要按规矩来的。”
整个就一蜡烛贱民。
“王妃娘娘,您息怒,小的这就去办。”
其实我心中的愤怒并不亚于司行风,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又不是我卖的人,无缘无故地被人打了两巴掌,还要忍受着如此难听的辱骂。
坐稳之后,我就开口挑明了说:“他,我要带走。”
发着酒疯,夏之洛烧了司行风随行的所有行礼,毁了他一切上京来殿试的背景资料,之后扬长而去。
他被拉开了,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个耳光。
“救……救命……”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我拼命地挣扎着,甚至用脑袋去撞他的头,都无法让他松手,喉咙被卡的好痛,感觉血液全部集中在脸部,胀的发慌,那个老鸨和那两个打手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应该是在夏之洛和寻新婚后不久,寻一直没有与她洞房,她想了纵火的法子引寻去莲轩,寻去了之后发现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烧,明了她真正的目的后,骂了她一通就很生气地走了,尔后她一直都很郁闷。
某日,她跑到太白楼去借酒消愁,无事不成巧,就这么让她给碰上了刚到京城,准备参加早春殿试的贡生司行风。
一口气狂飙完,以为会看到那老鸨立刻出门,没想到她还傻不拉叽站在我面前,气又不打一处来:“还站在着干什么?嫌马路上电线杆不够用啊,要你这五短身材去撑电灯泡啊?!”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上一秒还平静如水的趴着,这一刻正用他的双手使劲地掐着我的脖子,他什么时候有反应的?
当我打开那写着密密麻麻字的账簿,一页页地往下翻去,越看手越抖,越看气越大,最后怒不可揭的将账薄一把朝老鸨砸了过去,拿起那张狗屁卖身契就撕了个粉碎,再朝她脸上扔去。
打着寒颤,顶着夜风,我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本来她前面那三个字岂不是叫的还挺高,被我狠瞪一眼后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什么狗屁规矩?”
想到这我真是一身冷汗,幸好这位小司同志把持www•hetushu.com.com的住。
这个叫小宇的男人一直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就当我象空气一样不存在。
我又要怨天了,上辈子,或许是上上辈子,我欠了夏之洛的,所以这辈子就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来还债的,也许这就是命。
“他们跟你要银子,那是你傻,你愿给谁那是你的事,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而且一个子我都不会给你。”我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他奶奶的,一时气大,下手重了一些,拍的自己生疼,又不好意思抬起来甩两下。
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誓言要杀了我的男人,让我想起了白映彤,我对他笑了笑:“想杀我的话,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说。”
唉,真他奶奶的让人抓狂!
“谁说王正冲他们当时没收银子,我可是花了一千两啊,还有卖身契为证呢。”
仔细地听着他骂的每一字每一句,心中的那块铅堵的我更难受了,再听下去,我的心就快承受不住了。
这不是真的,我深深地闭了闭眼。如果不是司行风这一巴掌,我还真想不起这么龌龊的一件事,真想捶胸顿足仰天号啕一把。
我什么呢?我要说什么?难道我要说对不起?又不是我卖他的?
“哟,没想到你们还知道什么叫做职业操守和遵守商业机密嘛。你信不信,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去,我就从这间屋子开始拆起?一、二、三。”第三声一止,我就一把掀了桌子。
唉!还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一想到这里,一阵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蹿。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司行风。
客房里,夏之洛已经喝得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一看到那么酷似寻的司行风,就立刻冲上去抱着他,嘴里还一直念着:“寻,寻,求你不要走。”
“夏之洛,你这个淫|妇,你以为你脱|光了衣服倒贴我,我就会称罕?哈哈哈,难怪他不要你,象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淫|妇,是男人的都不会看上你,你活该没人要。我们情愿跟一百个妓|女,跟一千个荡|妇上床,都不会上你,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比她们还要肮脏。你这个泼妇,你个淫|妇,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留在这里任人糟蹋任人玩弄任人凌|辱的应该是和_图_书你。我活着,为得就是有一天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啃你的骨头。你怎么不下地狱?为什么老天爷瞎了眼,怎么会留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姓夏的,你总有一天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整理后的仪容比之前要俊朗的多。他的双手又被绑上了,嘴巴里还被塞着布,不能动,不能说话,唯独只有通过那双美目发出仇恨的视线来射杀我。
她伸出她那只肥肥的猪爪,竖了两根手指在我面前,血盆大口又张开了道:“王妃娘娘,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以司风目前的身价,赎他的话,只要两万两。”
结果这一巴掌不但没打醒她,还激起了这个女人更残暴的一面,她发誓要司行风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下她穿好衣服后,便招呼王正冲他们三个烂人把司行风给迷晕了,卖到了撷香阁做男妓。而这三个烂人上次来勒索我为的就是这件事,因为当时夏之洛承诺他们的尾款未付清。
说完我要说的,我拔下他口中的布,替他盖好被子,起身准备走人,司行风的声音在身后冰冷地响起:“姓夏的,你以为你今日所做的和所说的,就能为你曾经犯下的恶行逃罪么?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为的就是这一刻。夏之洛,你去死吧!”他的双眼目露凶光,狂戾而暴怒,除了那种已经杀红了眼的仇恨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陌生女子投怀送抱,对司行风来说根本就是觉得莫明其妙。恰巧此人的脑袋可能是因为书念多了,有点转不过弯来,当然不会象一般急色的男人,是女人投怀送抱就接受。他不停地推让着躲避着夏之洛,这一举动更引发夏之洛想要得到他的欲望。借着酒力,夏之洛不顾一切地抱着司行风强吻着他,还动手去剥他的衣服,还好被司行风给推开了。
才短短的七八个月,居然有近两百号人进过他的房间。男人居多,女人大多数是来自青龙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所动物园里的禽兽都齐了,三百六十行也齐了,甚至https://m•hetushu.com.com还有那么几个眼熟的人。
等了一会,老鸨捧着一个账簿进来了,还找人把桌子给扶了起来。
最要命的是夏之洛可能真得喝多了,还是不断地哭着喊他寻,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抱着他还要和他上床,结果被司行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骂她是淫|娃荡|妇。
看到老鸨颠着屁股奔出去后,才觉得有点口喝,端起茶杯刚想喝水,一想到这里是妓院,万一再给我搞个什么茶水里有春|药,况且寻又不在这,那我岂不就死定了。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刚迈出这间厢房,迎上的却是寻一双冰寒的冷眸,他的身旁还站着同样冷着一张脸的花清晨。
什么?这三个烂人居然吃完被告再吃原告,两边一个都不落。
为什么我今天才想起这件事,如果在那三个烂人勒索我的时候,我要是想起来的话,司行风他也不要受这么长的罪。
这一刻真是戏剧性的一刻,面前站的是寻,身后站的是寻的替身。
听到这规矩后,我冷笑了三声,怪里怪气地对她说:“李妈妈,看你今年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呢?”
“当初王正冲他们三人送他进来的时候,我有跟你收过银子吗?你现在敢反过来跟我要两万两?你当我白痴还是死人啦?” 两万两?这个老女人敢情是把我当凯子宰。
“亏?亏你娘个死人头!这大半年来,他在这里,为你赚的那些比大粪还要臭的银子少么?我还没代他跟你要工资要医疗要福利要保险呢,你还好意思敢先跟我开口要两万两,还敢跟我喊亏。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供给他吃,供他喝,供他穿,给他房子住,还给他找什么先生教他琴棋书画。当真你脸上的粉涂得比我厚,就是皮太子他奶奶皮太后(厚)啊。去,赶快把他的卖身契给我拿来。还有,这大半年来所有进过他房间的,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阿猫阿狗也好,哪怕是一只蚊子,都给我把名字列出来。”
见势我也乖乖地跳离他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扶着窗栏,轻揉着被打的生疼的脸,突然一段很熟悉的画面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于是她找到了王正冲那三个烂人,秘密地将司行风给弄到了一家客栈的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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