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危机重重
汤敏看汤骏还是有点失神的模样，皱着眉说：“汤骏，听到了没？”
“黑心百货！”
曾董生气地打断了他，“你还当我是你Uncle？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楚楚？”
素素和郑凡吓到，赶紧凑过来盯着电脑屏幕。
众人神色不安地盯着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上此时是一段新闻播报。
“之前因为WIP来上海的时候，一直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女生。”
汤敏又说：“因为二馆半年后就要开幕，加上皇海企划部本身的业务工作就已经很繁重，所以曾董已经找了新的项目经理来协助企划部，应该这两天就会报到。少了楚楚，工作衔接上的问题，你们多注意一点。”
晓洁点头，“是。”
一间私人包厢内，桌上摆了蜡烛和精致的菜色。汤敏穿着优雅的服饰，显得极富女人味。她的对面坐着蔡董，一个年纪看起来像是她父亲的男人。
“不会的，Uncle。”汤骏大方地露出微笑，和子齐打招呼，“好久不见，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他主动地和子齐握手，面带微笑，却以凌厉的眼神警告，“很期待和你的合作，高经理。”
汤骏和晓洁立刻点头。
“Uncle果然没看错人，这是皇海下半年最重要的企划，你可得好好做，别让Uncle丢脸啦。”曾董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子齐肩膀，充满期许地看着这个他特别挖来的“秘密武器”。
汤骏和子齐转头看向晓洁。晓洁正生气地瞪着两人，两人只得乖乖地停止了动作，但仍不忘回瞪对方一眼。
“现在皇海二馆即将竣工，公司一定很需要人手。我也不希望因为楚楚的暂时离开，影响到公事，所以已经另外找了一个项目经理进来，帮忙协助企划部的工作，你没意见吧？”
曾董冷着脸看着汤敏安排着一切，终于忍不住地冷笑道：“你以为去医院和楚楚说声对不起就够了吗？几碗补汤，就能让楚楚好起来吗？”
曾董不客气地一**坐在椅子上，身体悠闲地往后一靠，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客套的必要了。汤敏啊，公司已经出现经营危机了，你还好意思坐在代理总裁的位置上吗？”
晓洁不敢让汤骏拥着她，轻轻推开，“电梯里有监视器啦，等一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不介意我坐下吧？”子齐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翌日上班，晓洁替汤骏带了早餐，到了公司后，她把早餐放在桌上，递了一份三明治和奶茶给汤骏，顺手贴心地帮他插上吸管。
忽然，人群的后方有人大喊：“汤敏来了！”
“不，我不是害怕。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了解你。是我对不起你，才让你变成这样的！抱歉。”
记者咬着曾董的话，继续发问：“依照曾董事的意思，汤家的确有掏空公司的行为喽？”
一条又一条的负面新闻让郑凡难过地直抓头，“不会吧，怎么这么突然？我不相信汤家会做这种事！”
“垃圾！”
听了曾董的话，董事A说道：“你这样判断没错。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让二馆出现问题，拖汤敏下马？”
“当然不承认。”楚楚看着子齐，也讽刺地回敬他，“人的聪明才智可以用在生活上，用在工作上。但是在感情里，越是聪明的人，智商就会变得越低。你不也是为了林晓洁，飞来上海了？不要跟我说你来上海跟她没关系，我不相信这种鬼话！”
子齐说：“我说了，你是聪明女生，就不会自打嘴巴说你蠢！再说，我跟你都是爱情里的失败者，我有什么资格说你蠢。”
众人暗暗发笑。晓洁忍不住给了汤骏一个白眼，汤骏则回给晓洁一个胜利的微笑。
财务长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剩余的文件站在汤敏面前，神情有些犹豫。
大批媒体记者站在最外围，拍摄着汤宅小区前的景象。
曾董看着摄像机镜头，一脸诚挚哀痛，然后慷慨激昂地说：“我绝对是和广大的股民站在同一阵线，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并且替大家争取权益和应得的赔偿！”
汤敏又不放心地嘱咐道：“虽然是曾董找的人，你们和企划部还是要好好和新的项目经理合作，知道吗？”
苏莉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汤敏按捺着情绪对苏莉说：“去帮曾董泡杯咖啡。”
汤骏轻轻摸了摸晓洁的头，笑道：“当然不是，我才没那么小心眼。我只是在想，曾Uncle这次找子齐过来，肯定有些计划。”
晓洁忍住怒气，微笑着说：“两位说得都有道理，我们可以各取双方的优点。延续WIP精品路线当然是二馆的首要选择，这点我和高经理意见一致。”
群众依旧在旁边大声呼喊着抗议口号。
曾董看了财务长手上的资料一眼，讥讽地笑道：“赶着去银行啊？快去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董事B微笑着说：“不知情的人肯定认为是汤家掏空皇海来获取暴利。如果这事他们没处理好，还会吃上背信罪嫌，这次要全身而退可没那么容易了。”
“Uncle放心，公司那里我会给楚楚办理留职停薪。”
楚楚火气上来，“够了！我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对不起，然后祝福你，原谅你，看着你跟林晓洁快乐生活吗？你做梦！我不会放过你跟林晓洁！”然后用力踩踢着摔到地上的花束。
汤骏点点头，轻轻推开了楚楚的房门。他看见楚楚一个人躺靠在床头，木木地看向窗外。
郑凡高兴地叫道：“耶，经理对我们最好了。”
楚楚没料到子齐会说自己笨，她瞪大眼睛看着子齐。
董事们纷纷举杯敬曾董，个个一脸谄媚地说：“敬我们未来的皇海总裁！”
财务长不安地说：“报告总监，我刚刚收到银行的电话，他们说总裁以皇海的名义作担保，跟银行借大笔的资金。”
晓洁不敢相信，“是他们掏空了资金？”
汤骏抱着她，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就可以面对任何问题吗？”
晓洁摇摇头，情绪依然低落。
财务长点点头，拿出报表说：“是的，最近五大董事的持股比例大幅增加，情况不太对劲，显示资金流向是董事会那边。”
翌日，写字楼电梯内，只有汤骏和晓洁两人搭乘。汤骏不发一言，神情有些严肃。晓洁忍不住瞄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怎么了，还在气我帮子齐说话吗？”
汤骏任由她发泄着，楚楚捶打的力道很大，他被捶得连连倒退，最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曾董对子齐说：“刚才我们正讲到皇海二馆的事，之后这项任务是由你负责主导的。看过我传给你的相关资料了吧？有想法吗？”
汤骏不以为然地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手轻按鼠标右键，前方屏幕马上换成以时尚潮牌为主的二馆简报。
晓洁自责不已，“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曾董站在客厅里，看着带花来探视楚楚的汤骏，他和_图_书锐利不悦的眼睛扫视着汤骏。
董事们看到子齐，都露出了意外、惊讶的神情。
汤骏一时说不出话来，神情黯然。片刻，只听他歉疚道：“都是我害的！我真的没想到，楚楚竟然会想不开。”他懊恼地自责着，“Uncle有没有说，楚楚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汤敏气得把文件甩到地上，文件散落一地，“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除非……”她快速将抽屉拉开，拿出装印鉴的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头居然是空的！
汤骏和晓洁互看一眼，皆是一脸疑惑。互相摇了摇头，不解汤敏叫他们过去的意思，起身一起往汤敏办公室走去。
汤骏一阵恍惚，“嗯？”
子齐的动作快得让汤骏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见子齐对汤骏露出了一个“成功了”的得意笑容。汤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把搂着晓洁的手更紧了紧。
“是吗？”
接下来的会议室里始终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苏莉忧心地看着屏幕上的网络新闻，手不停地滚动着鼠标滚轮上下移动，各大新闻媒体都在对此事件进行报道。
离开餐厅，汤敏去了医院，坐在汤兰的病床前，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风雨摧残过后的样子，有些恍惚。
“我相信有了之前WIP的合作经验，这次企划部和高经理一定能合作愉快。”她给了子齐一个客气而疏离的笑容。
这时，子齐注意到，晓洁正笑着看向汤骏，汤骏也以微笑回报，然后两人与大家一起走出会议室，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
“楚楚，这种话不要乱说！这几天，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就待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知道吗？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担心。”汤骏担忧地说道。
楚楚看着他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怼，她崩溃地大吼：“汤骏！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当卑微的曾楚楚了！我不会再装大方，不会一直黏着你要你爱我。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会用别的方式让你记住我！我要做更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用恨，来记住我曾楚楚这个人！”
“既然叫我姐，就听我的！”汤敏打断他，对财务长说，“你就照我刚说的去处理。”
抗议群众看到汤敏道歉，纷纷一愣，喧嚣稍微平息了一下。
汤敏无言，只能拼命地鞠躬道歉：“我真的很抱歉，Uncle。请您息怒，等汤骏回来，我一定会好好问清楚，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子齐对着晓洁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林经理。”
财务长为难地说：“除非……卖掉现在总裁住的汤宅，勉强还可以把这个漏洞填平。”
这时，身着西装的子齐，大方地走进会议室，对众人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
汤骏和晓洁诧异地看着汤敏，汤敏神色严峻地说道：“家是妈最重要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卖出？”
子齐冷笑，用遥控器再把屏幕切回来，屏幕上又回到精品路线的二馆简报。
“汤兰汤敏出来面对！”
暴风雨过去，汤敏顿感无力，颓丧地靠在门上，心中担忧着该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
她握着汤兰的手，低头伤心地哭泣着。
新闻中，一个记者正站在曾宅外播报新闻，“皇海盛世集团掏空丑闻一传出，立刻对股市造成了重大影响，皇海盛世集团门口一早就聚集了大批股民抗议。记者来到皇海盛世董事家门口……”曾宅门打开，曾董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记者回头看到，连忙播报：“曾董事出来了。我们立刻去请教一下曾董事的看法。”记者拿着麦克风，凑到曾董面前，问：“请问您对皇海盛世集团涉嫌掏空公司一案有什么看法？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子齐也就没再多想，礼貌地道谢离开，跟着管家去了客房。
子齐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做好了企划，Uncle放心。”
汤骏不知道怎么安慰楚楚，苦涩地看着她。
汤敏和众人看了忍不住偷笑。
看到汤骏郁闷的样子，晓洁心中一阵难受，但仍体谅地笑了笑，“这是应该的，你快去吧。”
曾董说完这些话后，甩头就走出了会议室。
楚楚冷冷回道：“能吃能睡，很好！现在是我最好的状态！”
子齐对汤骏露出胜利的微笑，汤骏面露不悦。
汤敏道：“知道了，辛苦了。”
看着汤骏低声下气赔罪的模样，曾董觉得心中的气稍稍消了一些，态度便有些放松。犹豫了一会儿，他带着汤骏到了楚楚房门口，但仍狠狠地说：“我是为了楚楚好，才让你上来。如果你再让楚楚伤心，我不会放过你！”
汤骏只觉无颜面对楚楚，却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叹道：“对不起。”
子齐走到会议室前方，高姿态地看着汤骏：“你的提案代表你对皇海的定位不明，突然从精品转为大众口味，只会让皇海丧失已有的竞争力，这只是不成熟的人想到的冒险游戏罢了！”
说着说着，她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下调整情绪后，她拉起汤兰的手说：“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我一定会替你守着公司。”
苏莉急道：“哎哟，大妈。现在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你们还有空吃早餐？”
企划部的同事们纷纷交换眼神，隐约感受到了高子齐的来者不善。
曾董又转头看着汤敏，冷笑着说道：“如果你们执意要为了这个外人和我撕破脸也没关系，掏空皇海只是前奏而已，接下来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你们汤家姐弟有多么无能！”
汤骏愣住了。
“不介意我打扰吧？”子齐没等两人回答，就径自大方地走进电梯，站在晓洁的另一边。子齐看了晓洁一眼，伸手拨了一下她额头前掉下来的刘海，晓洁又是一脸尴尬。
片刻，只见车门缓缓打开。保安见状立刻上前保护开道，汤敏优雅地走下车，民众和记者一拥而上，保安拉起了人墙，把群众和记者挡在后面。
汤敏道：“我看大家的圣诞企划也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会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皇海二馆的经营方向规划，一旦规划完成，就要尽快开始招商和签约，才来得及赶在年底开幕。”
曾董说：“不用了，我简单讲几句话就走。”
财务长摊开数据报表，汤敏等人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汤骏抬起头看着远方，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表情凝重。
汤敏道：“这次林经理出差辛苦了，海悦的高子齐总监还特地打电话过来称赞，说La Vanne的‘神秘情人’企划非常成功，业绩还因此增长了两倍。”
记者A说：“汤总监，可以说明一下皇海的状况吗？”
汤骏回过神，讷讷道：“好，我知道了。”
汤敏说：“现在追问这些都没有意义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停用印鉴和想办法还清银行的贷款。”
楚楚有些发怒，“我知道我愚蠢，不用你来提醒。”
晓洁看着汤骏离去的背影，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所以我很意外你会用这么笨的方式，想留住汤骏。和_图_书”
站在一旁的晓洁担心地看着他，自从刚才开始听到楚楚自杀的消息，汤骏的神情一直这样恍惚着，直到出了汤敏的办公室，他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化。
曾董神秘一笑，“我有一个秘密武器可以分裂他们，搞得汤敏他们鸡犬不宁。趁着他们忙着处理‘家事’的时候，我们再一举夺下汤兰总裁的位置。”
素素认同地说：“嗯。楚楚肯定是伤心得不想看到他们，所以申请了留职停薪。”
子齐眼神热切地看着晓洁，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仍强迫自己勇敢面对子齐，不想在同事面前退缩。
汤兰的心电图表出现了一点点小波动。
曾董面对摄像机镜头，表情沉痛地说：“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才听说，以我和汤家多年的交情，我实在不敢相信汤家人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两人互瞪一眼。子齐一按遥控器，汤骏就一点鼠标，前方的屏幕被不停地切来切去。众人的眼睛一下看子齐，一下看汤骏，一下看屏幕，头转来转去，最后都被弄得头昏眼花。
“让汤骏和林晓洁出问题？什么意思啊？”
素素说：“瞧！他们小两口多甜蜜。”
汤敏点头，“好的，那就麻烦Uncle替我转达一下歉意。”
“这些是这个月的营收。”财务长把手上的部分文件放在汤敏面前。
“我很了解各位的愤怒，我一定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非常抱歉。”汤敏再一次鞠躬。
企划部的人为子齐的大胆告白倒抽了一口冷气。
汤骏听到子齐的名字，面露不悦，喃喃道：“什么‘神秘情人’？我看是甩不掉的讨厌鬼吧。”
财务长忧心地说：“汤总裁拿皇海作担保的事情银行本来不以为意，但这几天皇海股价有不正常的波动，银行认为皇海资金流向有问题，于是打电话向我们施压，要我们立即归还所借的资金。”
晓洁不由得皱眉，看着汤骏和子齐。众人也都不敢吭声，明显感受到汤骏和子齐之间浓浓的火药味。
曾董话题一转，“咱们谈正事吧。今天收到消息，皇海的资金大多已经挹注到皇海这半年的重点项目——皇海二馆里。我认为，皇海二馆发展不发展得起来，就是决定汤敏能否在皇海待下去的关键！”
晓洁、汤骏和众人纷纷露出兴奋的表情。
楚楚怒道：“对不起换成抱歉比较好吗？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们谁也没欠谁，黑函的事是我做的，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抱歉！”
“另外，之后还会有一位新的项目经理进来协助各位。”汤敏补充道。
汤骏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么？楚楚自杀未遂现在在医院！这是真的吗？”
子齐对董事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掏出空白支票，撕下来，把支票放在桌上，推过去给汤敏，“金额随便你填，就当做是订婚的礼物吧。”
汤敏一副预料中的表情，缓缓地说：“果然没错，是Uncle盗用了总裁印鉴，去向银行抵押借款。”
汤敏断然反对，“不行。”
苏莉烦躁地说：“今早的新闻头条是‘汤家涉嫌掏空皇海’，结果皇海股价从开盘一路下跌，这下可糟了！”
汤敏接着对财务长说：“你先去联络和我们关系友好的银行，跟他们周转一下，想办法把漏洞补上。”
这时，汤敏正巧走进办公室，看见晓洁跟汤骏两人如此亲密，深深地皱起眉头。
楚楚抿着唇，恨恨地看着汤骏，一步步慢慢逼近他，与他四目相对，“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你们却每天过得很开心。你们在开心、在笑的时候有想过我吗？有想过我的心在痛吗？在你们的爱情面前，我好像变得很卑微！我为什么要这么卑微？我只是爱你，所以愿意卑微！”她几近崩溃，眼泪不停地流着，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是歇斯底里地在喊。
子齐一愣，不悦地转身看向汤骏。
汤骏顿觉语塞，叹气道：“我……你说得对。我对你有愧疚，但是我说担心你也是真的。楚楚，对不起，是我伤了你的心！”
汤敏听了一愣，“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们弄错了！总裁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怎么可能去借钱担保？”
她气得猛拍桌子，咬着牙看着空盒子，“果然，有人偷走我妈的印鉴！”
苏莉看着汤敏，汤敏点点头，苏莉鞠躬离去。
晓洁和众人看着屏幕，纷纷点头，认同子齐的想法。
晓洁忧心道：“唉，没想到曾董会与子齐联手，看来以后做事要格外小心了，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
苏莉开玩笑似的瞪了她一眼，“经理好还用你提醒。”
做完总结性发言，晓洁微笑着问大家：“以上结论，大家同意吗？”
汤骏动了动鼠标，屏幕又切回时尚潮牌的简报。
素素问：“怎么了？看你们的脸这么臭，早餐没吃饱啊？”
接踵而来的负面消息越来越多。
汤骏一时有些蒙住了，心中无比惊讶，“黑函？楚楚，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汤骏拿了两杯咖啡走来，递给她一杯，“刚刚Uncle那些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记者B说：“请问你们是否真的掏空公司？”
汤敏看着蔡董，正要接过支票，蔡董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心中一惊，面子上却强装优雅，不动声色微笑着。
晓洁看众人没提出异议，她看了看手表，说道：“既然有了结论，那我们来小小庆祝一下，等会我请大家吃饭如何？”
汤骏打开桌上的活页夹，和晓洁开始讨论工作，“我这几天想了一下关于二馆的部分。已经和几个厂商联络过，也许可以和之前在WIP合作的设计师讨论设柜的可能。”
……
曾董说：“没打扰大家开会吧？”
汤敏办公室里，汤骏跟晓洁错愕地望着汤敏。
汤骏帅气地看向大家。晓洁和众人也点点头，认为汤骏的方案同样有理。
子齐气不过，又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把屏幕切回来。汤骏偏偏不让他称心，微笑着轻点鼠标，把屏幕又切了过来。
面对汤骏的沉默，楚楚更是生气，转身拿起枕头，往他的身上砸去，吼道：“现在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走！”
汤骏不死心地恳求着曾董，“Uncle，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我的气，也对我很失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我真的很懊恼，也很担心楚楚的状况，让我见楚楚一面吧。我一定要跟她说话，亲眼看到她没事，才能放心。”
会议桌上摆着皇海二馆的房屋模型，一栋约两层楼高的时尚精品大楼。子齐看着桌上的房屋模型，充满气势地解说着：“我认为新馆应该延续皇海盛世百货的风格，走高档精品路线，打造出上海时尚地标。”
财务长瞪着曾董，匆匆离开，顺手把会议室的门关上。
汤敏没有闪躲，她再度弯腰向大家鞠躬，水滴沿着发尾，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
董事A称赞地说：“曾董，您这招高明，利用楚楚把汤兰的印鉴偷走，现在皇海欠了银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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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骏歉疚地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楚楚。”
“还我钱！”
汤敏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故作平静，对曾董笑道：“不知道Uncle有什么指教？”
“现在说对不起没用了，你走，我不会让你见楚楚的！”
汤骏有些不解，道：“姐……”
闪光灯此起彼落开始闪烁着，周围一片嘈杂。
“汤氏企业涉嫌掏空皇海盛世”、“皇海盛世瞬间被掏空，令人生疑”、“皇海盛世爆发交易丑闻，股价暴跌”、“外资急撤，皇海盛世雪上加霜”……
曾宅客厅里，董事们坐在沙发上讨论事情。
楚楚瞥了一眼汤骏手中的玫瑰花，哼了一声，“带花给我？真像是来上坟的。不过这样也没错，过去的曾楚楚已经死了。”
汤骏走了之后，楚楚一个人穿着丝质睡衣来到阳台上，吃了一大堆冰激凌、巧克力，还有零食。
“把钱都吐出来！”
她握着汤兰的手，看着昏迷中的汤兰，轻声说道：“妈，我要结婚了。”说完这句话，她怔怔地看着汤兰。
网上也流传着一段记者在汤宅门口拍摄到的画面：大批群众聚集在汤宅门口，大家手上举着抗议标语和布条，对着铁门示威，“拒绝掏空！还我资金！”
素素奇怪，“怎么了啊？”
董事们噤声，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汤骏却是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先把房子卖了，解决眼前的资金问题再说吧！”
财务长道：“我已经终止印鉴的使用。关于银行的贷款部分，我清查了汤家海内外所有的动产、不动产资金之后，还是少了一部分资金。”
汤敏和周文听闻此言，瞬间都惊呆了。
“嗯。”汤敏站定在汤骏和晓洁两人面前，淡淡地对两人说，“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说完转身离开。
曾董正视大家，意有所指，说：“相信大家对于高经理的能力早有耳闻，为了这次皇海二馆的规划，我特别聘请他来帮忙。我希望大家不要为过去的心结影响到公事。”
蔡董眉毛一扬，轻蔑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开出多艰难的条件，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小事，真是太小看我了啊。”
汤骏搂了搂晓洁的腰，得意地说：“别担心，至少Uncle现在拆散不了我们，就算派高子齐来也没用！”
汤骏关掉了视频问：“已经查清楚原因了吗？”
曾董气愤地吼道：“幸好发现得早，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我把汤骏当成未来女婿一样照顾，可他是怎么对待楚楚的？这次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到是子齐，晓洁、汤骏和汤敏顿时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
汤敏忍不住冷笑，“只不过是为了总裁的位置，大手笔搞了这么一票，Uncle不嫌累吗？”
董事B也说道：“可是之前几次，她都她化险为夷了。汤敏虽然年轻，但是在经营这方面能力不比汤兰差。”
铁门大开，保安护着汤敏，汤敏看着抗议的群众，拿下了太阳眼镜，缓缓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汤敏心知事态不妙，连忙道歉：“汤骏现在不在，我和Uncle去一趟医院吧。我会让汤骏过去给楚楚赔不是。啊，周叔，你去张罗一下，准备一些补汤，等会儿给楚楚送去。”
楚楚痛心地一巴掌打向汤骏，汤骏瞬间愣住了。
抗议群众情绪激昂，在“拒绝掏空、还我资金”的口号声中，还有更加激烈的抗议声。
伴随着急促的门铃声，曾董面色不悦地在汤家别墅门外来回踱着步。汤敏见到曾董很是意外，客气地说：“Uncle，怎么这么晚还来拜访呢？”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隔了许久，子齐才又说道：“我听说你的事了，现在身体好一点了吧？”
曾董看着汤骏，冷着脸一字一句地冲着汤骏愤怒地说：“因为你，还差点赔上了楚楚的一条性命！我把楚楚看得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你们竟然这样伤害楚楚？”
曾董环视着在场三人，怒道：“你们对我无情，我也可以对你们无义！皇海盛世不能让你们这种背信忘义的人来经营！”他指着晓洁，看向汤骏，鄙夷地说，“为了这个女人，看看值不值得！”
汤骏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法渡过的难关，只有无法度过的人。你要对我们两个有信心，这件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汤骏抱歉地说：“Uncle，我去了一趟医院，知道楚楚已经出院了……”
子齐淡淡地笑道：“Bingo！我说了，你是个聪明的女生，我也不打算隐瞒，你说对了，我来上海是为了晓洁没错，我想挽回她！”
苏莉想了想，说：“想是这样想，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把皇海推入火坑呢？”
这时，曾家管家走进来通报，“老爷，高先生到了！”
而转角处，刚刚来到曾家的子齐正默默看着汤骏离去的背影。
“出来面对！”
对此番情形，汤敏皱了皱眉头，她看向旁边露出狐狸笑容的曾董，心中揣测着他的意图。
楚楚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气倒在床上，背对着汤骏，不再理他。汤骏把枕头放回床上，颓丧地离开了房间。
苏莉说：“现实是残酷的。要是让我每天看着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那样，我也铁定只能退出了。”
群众依旧不停地喊着：“说清楚啊！把钱吐出来！”
“是啊！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楚楚哪里配不上汤骏了？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汤敏等四人看到曾董，不由得心中怒火燃起。
但她没有看到，病床上的汤兰，眼角落下了一行清泪。
汤骏承受着楚楚的怒骂，一言不发，然后慢慢起身，捡起地上的枕头，“我……下次再来看你。”
董事们打量着子齐，想起之前子齐和晓洁曾有婚约的事，心中都明白了曾董的策略。
晓洁好奇地问：“不知道曾董推荐的人是谁呢？”
子齐站起身，走向前方屏幕，一手按着简报遥控器，前方屏幕立即秀出以高档精品为企划的二馆简报。
很快，子齐便跟着管家出现在了曾家客厅，“Uncle！”
皇海盛世百货的会议室里，众人围坐在一起开会，气氛愉快。
“这点我也调查过了，确定是总裁本人所盖的章没错，这是我刚才请银行传真的文件。”财务长恭敬地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汤敏。
郑凡认同地点点头，道：“看来汤骏、经理、楚楚的战役已经到了终点。楚楚，应该是自动退出了吧？唉。”
汤骏很不爽，恨恨地看向子齐。子齐看着他，回以挑衅的神情。
曾董叹了一口气说：“详细的情况我还不太了解，但是我身为皇海的大股东，还是要替小股民强烈谴责这种背信忘义的行为！”
汤敏眉头微蹙，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礼貌地微笑着，“我知道。”
一间装潢气派、环境高雅的餐厅内，座位上都是盛装打扮的约会情侣，气氛浪漫。侍者穿着西装、打hetushu.com.com着领结，优雅地端着盘子，穿梭在客人之间。
“唉，我说楚楚真是想不开，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为情自杀，太不值得了！幸好没事。”
晓洁又转头看向汤骏，慢慢说道：“当然，汤主任所提出的自有品牌延续，也是很好的方向，我们可以加以包装，把自有品牌和时尚画上等号，变成一种潮牌精品。所以两者合一，未来的皇海二馆就是属于年轻人的精品时尚，是自有品牌的VIP升级版。”
她点点头，抱着汤骏，满心担忧地闭上了眼睛。
汤敏疑惑，抬起头看着财务长，神情严肃道：“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怎样？奇怪吗？以前对你温柔款款的曾楚楚消失了，现在这个疯狂的我让你害怕了？这才是真正的曾楚楚！我忍耐你和林晓洁已经很久了！”
汤骏和子齐握着手，两人的眼中暗潮汹涌。
一旁的汤骏大怒，有一股想要把曾董打飞的冲动，晓洁连忙拉了拉汤骏，要他忍耐。
素素道：“我也不相信，主任不会这样对我们，一定是有什么人设计陷害的！”
晓洁听了，连连点头。
楚楚看了看子齐，没有理他，依旧继续吃着自己的零食。
“是，总监。”财务长点点头，拿起资料站起来，准备走出去。此时，门外传来了苏莉的声音，“曾董事，总监正在开会，不方便……”
晓洁以微笑回应。
汤骏抓住她的肩，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楚楚！楚楚！冷静一点！是你想太多，一直想一直想才会把事情想得这么严重！真的！楚楚，虽然我对你不是爱情，可是还有亲情，有友情啊！”
曾董看看楼上，做了个手势，让董事们放低音量，“小声点，楚楚刚出院，情绪还不太稳定，不要再提让她烦心的事了！”
楚楚恨恨地看着他，冷言道：“亲情？友情？谁要那些了！那些烂东西为什么不留给林晓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你还不肯放弃林晓洁吗？连说一句你不爱她，骗骗我你都不愿意。汤骏，你好狠！”她疯狂地捶打着汤骏的胸口，痛苦地骂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汤骏你是王八蛋，我恨你！你去死！你跟她才应该去死！为什么要逼我！”
汤敏连忙说：“好，我明白。Uncle决定就可以了。”
汤骏轻松以对，道：“高经理的建议我认同。但是，上海购物节我们推出的以年轻族群为主打目标的自有品牌大受欢迎，现在也已成为了皇海的特色之一，业绩早已超越当初以上流社会为主的WIP客户。所以我认为，二馆应该和一馆的目标群众区隔，以自有品牌的客户为主，让皇海百货有更多元化的顾客群。”
“没错，汤敏是解决了很多次的危机。不过，如果今天的问题不是出在皇海，而是出现在汤骏和林晓洁身上呢？”曾董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子齐说：“不承认吗？”
汤骏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不容拒绝地说：“让二馆有新的定位虽然有风险，但也代表是一个转机，只要转机成功，就是最好的投资回报。死守精品路线，只会让自己被卡死，然后任人宰割！”
汤敏震惊地急问：“什么？楚楚……自杀了！现在情况怎样？”
汤敏也明白，此时没有反驳就等于是默认，但是这种情况下再去辩解只会让情况更糟。
抗议群众的情绪又被挑起，大家纷纷破口大骂，把手上的报纸、垃圾等物品全丢了出去。
“我叫你先处理好公事，其他的事情先不要去管！”
转眼会议室的门便被推开，曾董不顾苏莉的拦阻，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楚楚刚脱离生命危险，不适宜会客，今晚就不要去医院打扰她了。”
“谢谢。”汤骏温柔地对晓洁说道。听到汤骏充满爱意的感谢，晓洁也回以甜蜜一笑，心中无限温暖。
电梯门缓缓关上，三人各怀心思。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簌簌往下直掉。她咬着牙，伸手抹去眼泪，站起身对病床上的汤兰露出一个笑容，“妈，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汤敏叹了口气，“暂时已经脱离危险。另外，楚楚的事别让企划部其他人知道。”
是夜，曾宅内，曾董和众董事开心地抽着雪茄，喝着威士忌。
晓洁失落地站在天台上，心情沉重。
楚楚冷冷地说：“你来干吗？我不想见你！”
不知何时，曾家的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董事们得意地开怀大笑。
楚楚冷笑一声，“担心我？你只是出于愧疚才会来看我的吧？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些突如其来的关心，我已经想通了，我根本不需要你，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想起这些年来我的愚蠢和痛苦！”
蔡董轻轻抚摸着汤敏的手，色眯眯地笑道：“拉个手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放心，我知道你对我还有些生疏，我只是想和你先培养培养感情而已。”
“不，我跟你不一样。至少，我跟晓洁的关系立足点跟你和汤骏就不一样。你和汤骏从来没有爱情，但是，林晓洁爱过我。”
“是，Uncle。我一定会谨慎处理。”
子齐微微点头，“嗯。”
“我不希望这件事变成其他办公室的人嚼舌根的话柄。”
众人纷纷点头，赞成晓洁的建议。
晓洁没好气地低声对汤骏说：“她们一定是在聊八卦，还用问吗？等一下，你这里。”她发现汤骏脸上沾了一些面包屑，便抽了一张餐巾纸，顺手替汤骏擦掉脸上的面包屑。
汤骏愕然地看着地上被踩得稀烂的花束，“楚楚，你……”
“我已经受够当失败者了！我决定要不计一切后果，让他们两个付出伤害我的代价！”她用力捏着手上的零食袋，狠毒宣告。
晓洁说：“是。知道了，总监。”
楚楚不以为意地继续嘲讽，“即使有，那也是曾经！现在她心里爱的人是汤骏！你现在和我没什么差别，就是不被爱的人而已！”
“汤敏！还我钱！”
听闻曾董此言，众人皆感到既不解又好奇。
汤敏闻言，眉头深锁。
“哼。”曾董气愤地瞪了一眼汤敏，转身离开了。
蔡董看着汤敏，盛气凌人，话中带刺，“能让我约这么多次才肯出来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汤敏说：“昨天Uncle人都直接找到家里要找你问清楚，会假得了吗？Uncle会拿楚楚的生命开玩笑吗？”
子齐浅笑着说：“比起汤主任，我更期待和林经理能激荡出什么火花。”
素素扬扬桌上的报纸说：“没事没事，在吃早餐聊明星八卦呢。”
曾董接着严肃地说：“而且短期内，楚楚没有办法再面对汤骏！”
听着曾董赞许的话，再看看董事们肯定的微笑，子齐觉得自己本应感到很开心，可说不上为什么，他隐约觉得什么事情不对劲。正想着，就听曾董说：“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保安和抗议群众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彼此推挤着。
汤敏面不改色，在保安的包围下往大门口移动。汤敏走到安全线后看看，示意保安和-图-书将铁门打开，保安面露难色，汤敏表示没事。
汤骏、晓洁和财务长听后震惊不已。
曾董吐着烟圈，笑着说：“记者圈我也都打理好了。大家明早记得起床开电视等着看好戏，这次，我要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汤敏客气地说：“不会。”
汤骏按不住情绪，也愤而指责曾董，“Uncle，你是皇海的董事，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掏空公司？”
汤骏一时语塞。
汤骏俏皮地笑道：“这样监视器就拍不到了。”说完，他帅气地吻上晓洁。晓洁忍不住地甜蜜响应，伸出手搂住汤骏的腰。
晓洁附和道：“如果可以先把贷款还清，就可以减少不安定因素，让股价慢慢回稳。”
“楚楚。”汤骏拿着花，走到了楚楚的床边。
“是啊，我也该回座位去了。”苏莉也脚底抹油，急忙溜走。
楚楚嘲讽地说道：“现在你还可以很有自信地笑，过一阵子，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楚楚听到汤骏的声音，错愕地看向门处，看见汤骏正拿着花，一脸歉疚地看着她。
楚楚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接过汤骏手中的玫瑰花看了一会儿，然后狠狠地把玫瑰花丢到地板上。
汤骏对子齐回以胜利的微笑。
汤骏默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汤骏和晓洁一愣，汤骏皱起眉头，道：“董事会？”
汤骏看着她，好言安慰，“这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们’两个要一起面对的事情。”
汤骏坐在一旁，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一位股民在底下高声大喊：“鬼话连篇！我们辛苦赚的钱，就是被你这种人骗走的！”说着，将手中的水瓶丢出，瓶子正中汤敏，汤敏被泼了一脸的水。
曾董气愤地看着汤敏，痛心地说：“我才要问问汤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楚楚为了他要自杀了！”
汤敏抬起头，诚挚地对抗议的群众说道：“造成了这样的纷争，很抱歉。我保证汤家绝对没有掏空公司的行为！请各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清真相！”
楚楚一语击中，子齐苦笑一下，“你说得没错，我们一样。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是什么都愿意试试看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用自杀的笨方法。因为再爱一个人，都不值得用牺牲自己的性命来证明。”
楚楚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想到自己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博得他的关心，心中一阵愤恨，“如果你来只是想跟我讲这些愧疚的废话，你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我不打算原谅你，因为你的对不起并不能让我付出二十几年的感情得到回报，也无法让我的身体恢复健康。对不起，真是廉价的补偿！”
汤敏对这些话没有反应，优雅地看着蔡董，平心静气地说：“蔡董，这些话都不用说了，只要你提供资金帮助皇海渡过难关，我就和你结婚。”
两人正在浓情蜜意之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子齐出现在门外，从电梯门缝中，看到汤骏正吻着晓洁，他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心里一阵不爽。
郑凡假装提醒，“早餐时间过了，该办公了！”
汤骏轻轻地说：“楚楚，我来看你了。”
董事们义愤填膺，讨论声越来越大。
素素、郑凡和苏莉看到两人靠得很近，于是三人把椅子拉近，边吃早餐边八卦。
汤骏和晓洁脸色一变，顿时无话可说。
汤骏看到素素跟郑凡说着悄悄话，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啊？”
楚楚冷漠地反问：“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曾董气急败坏地叫道：“叫汤骏给我出来！”
汤敏的车从小区缓缓开出来。大家愤怒的叫嚷声越来越大。
“拒绝掏空！还我资金！”
苏莉和素素替楚楚叹了口气，心中还是有些同情她。
汤骏微笑着，一手拿起手上的文件挡住监视器，一手抬起晓洁的下巴，晓洁怔怔地看着他。
晓洁实在忍不下去了，用力地拍桌吼道：“停！够了。”
看着视频里汤敏鞠躬道歉的画面，晓洁、汤骏、汤敏和财务长坐在会议室中，面色凝重。
汤敏轻轻皱眉，心中警觉，“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抬起头，看着汤骏，“可是……”
车内，汤敏戴着太阳眼镜，脸色严峻地坐在后座。保安前来帮忙疏散人群，但是人群一被拉开，又立刻有人补上，致使车子也无法前进。
大家见汤敏走进来，纷纷说道：“总监早！”
子齐看着满桌空空的零食袋，惊讶地问：“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抗议人群的最前方站着数名保安，保安拉起了安全线，阻挡着抗议民众。保安队长举着喇叭劝导，“请大家保持冷静！”
汤敏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专心办公。
曾董冷哼一声，“误会？这不是误会，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一切都是因为汤骏被林晓洁给迷住了，才会让楚楚想不开！”
她看着汤兰的睡脸，眼眶不禁泛红，泪水涌出，道：“公司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妈，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这些问题都解决的……”
晓洁听到电梯开门声，两人一转头，立刻看到了子齐。晓洁一脸尴尬，立刻迅速和汤骏分开。汤骏却伸手一揽，让晓洁更紧地贴着自己。晓洁看看子齐，又看看汤骏，只觉一阵脸红。
晓洁轻拍汤骏，给他使了个眼色，汤骏只好乖乖地停止了口中的碎碎念。
汤敏接过文件快速翻阅，文件上都是汤兰印鉴所盖的印章。
子齐叹了一口气，“爱情带来的痛苦，把我们都变成了愚蠢和邪恶的人。”
“快出来啊！”
“哈哈哈哈，子齐来啦。”曾董愉悦地向董事们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刚才跟大家说的‘秘密武器’。之前在‘WIP之夜’，相信大家也看到了子齐的能力。这次我特地让他到上海来，暂时接替楚楚的工作。”
晓洁看着汤骏的样子，忧心忡忡地说：“楚楚是因为你才想不开的，你去医院看看她吧，公司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好。”
曾董道：“我想趁着大家都在，直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次企划部的新任项目经理。”
“是。”周文点头，赶紧离开去安排事情。
汤敏有些迟疑，刚要开口，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曾董走了进来，气势颇高地看着大家。大家一脸迷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进来。
素素跟郑凡立刻装回正经，拿起文件去办公，免得被汤骏发现她们在八卦他和晓洁。
第二天，素素和郑凡刚走进办公室，便见苏莉、小张和小安正神色忧愁地盯着电脑屏幕看。
晓洁问：“为什么曾董要做这种事？”
“我来看你好一点了没有。这是给你的花，你最喜欢的玫瑰花。”汤骏把鲜花拿到让楚楚眼前。
子齐和汤骏互看一眼，都不说话，算是默许晓洁的结论。
曾董被两人这么一说，站起身，愤怒地说：“你们两个还有脸叫我Uncle？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待我这个Uncle的？”
汤骏感动地看着晓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