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绯闻
汤敏神情放松，终于答应，露出温暖的笑容。
“就是它啊。”楚楚指着小人偶。
杰西卡听了窃喜，道：“真的吗？那……我有机会喽？”
素素笑笑，没有再劝阻。两人接连打开啤酒，接连发出清脆的声响，豪迈地喝了起来。
素素意外地看着冲劲十足的晓洁，说：“经理这句话真的是太精辟了。所以经理千万不要让自己不舒服啊。”
然而天天看着Boss，有些替他担心。
佳宜说：“我要说的是，这段期间，高子齐他常常带客人来光顾，也帮了我们很多忙。”
子齐视若无睹地优雅笑道：“是吗？那真是巧。”
子齐与她对视，身体向她微微靠近。
天天叹气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长长的办公室走廊，只有她孤形单影的一人，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素素笑笑，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自嘲，“后来他娶了我们那个小区杂货店老板的女儿，生了两个小孩。最近啊，头发好像少了，额头的发线也高了两厘米，腰围粗了一些。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事老叼着牙签。”
“我呢？我有没有变？”子齐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大家被吓了一跳，都回头看着他。
季晴迅速挂断电话。
晓洁听了佳宜的话，有感而发，苦笑道：“有时候，工作很忙反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果可以加班，我会尽量加班，我不想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饭店。”
这位美女，不是季晴，而是一个小模杰西卡。
佳宜认真地说：“是关于高子齐的事！”
楚楚微笑着说：“嗨！我听说总监今天搬回家了，特地来恭喜你们！”
素素好心地提醒，“经理啊，我没别的意思，但是您的酒量……”
佳宜道：“不用担心，我们请了一个帮忙洗碗和打扫的阿桑，我负责收银台和送菜、收桌子。小马只要负责厨房，工作轻松多了。”
汤敏、汤骏和楚楚三人在餐桌上用餐，周文在一旁伺候着。
子齐立刻澄清，道：“公事邀约，我只是想讨论La Vanne的事。”
晓洁爽快地用手比画了一个“OK”。
子齐失笑，“一百万的事被你发现啦？怪不得皇海一直没有兑现那张支票。”
汤敏走过来，看到是楚楚，客气而生疏地招呼，“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周叔做了不少拿手菜。”
他鼓起勇气开口说：“你搬回家来住吧。”
杰西卡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颗芳心已经完全飘向了他。
子齐微微笑了笑，收回视线。
夜幕降临，高级的法国餐厅内飘荡着悠扬的古典乐，迷人的灯光照耀在餐桌上。
上海。
曾董来到汤兰病房门口，轻敲了敲病房门，然后推门走进病房。
杰西卡说：“我真意外高先生会约我出来用餐，我以为你跟季晴姐……”
汤敏说：“够了，周叔，咱们也就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佳宜心疼地说：“没关系啦。今天是我们和晓洁干妈的睡衣party，宝宝会懂的。他也很心疼晓洁干妈，也希望你每天都可以过得很开心。”
汤骏却没有回答。
天天烦恼地说：“准备好了。可是，季晴小姐昨天已经拒绝担任La Vanne代言人，今天看了新闻，铁定更不可能答应的。”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光头乔疾步走了进来，眉头紧皱。
“不错嘛，去上海之后，更学会精打细算啦。”佳宜盯着晓洁看，两手捧着晓洁的脸一阵担心，“不过，你怎么瘦这么多啊？是不是工作很忙？有时间休息吗？”
汤骏道：“是啊！Uncle一定也舍不得喝，要是知道我们偷偷把酒喝了，是不太妥当。”
子齐淡定地切着牛排，微微看向窗外。窗外的街道边停了一辆狗仔的车，狗仔摇下车窗，将照相机架在车窗上，相机的画面锁定住用餐的子齐和杰西卡。
病房内，汤兰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仍旧没有恢复清醒。
汤敏露出浅浅的笑容，道：“楚楚，你太客气了。”
佳宜说：“很想你，所以就来了。”
她又问：“那后来呢？他现在过得好吗？”
汤敏对他的提议感到意外，她抬头看他。
对于汤敏的暗示，楚楚和汤骏听出了话外之音。
灯光下，两人坐在床上，互相钩钩手，含泪微笑着承诺对方。
子豪挑眉。众人惊讶。
一旁的机器不断发出滴滴的声音。
晓洁有些意外。
晓洁内疚地说：“对不起，害你也哭了，人家不是说孕妇不能哭吗，否则生出来的宝宝也会是爱哭鬼。”
子齐露出诧异的神情。
汤敏说：“于私，当时我并没有拒绝曾董提出的交换条件，要你和楚楚在一起。现在曾董的眼睛一直盯着晓洁，想找机会把晓洁给捏死。现在我把晓洁调开，是要保护晓洁，分散曾董的注意力。你说，是不是应该派晓洁去台北？”
保罗接口道：“是啊！太强了！有机会也介绍我去上海发展。”
楚楚拿出一瓶红酒，对汤敏笑着说：“总监，这是我从我爸的酒柜里拿来的86年波尔多的红酒。”
楚楚热情地说：“还有，碗给我，我帮你装汤！”
盘算了一番，原本沉着脸的子齐沉稳地笑了笑，似乎已想到解决方法，胸有成竹地道：“我已经想好解决问题的方法了。你先负责帮我整合La Vanne的数据，我等一下就回来。”
子齐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晓洁擦擦眼泪，也伸出手。
晓洁喃喃地笑道：“ｈｔtｐs://ｍ•heｔusｈｕ•com.ｃom没错，‘TOM WILL BE BETTER’。”
子齐感受到台下众人崇拜的目光，笑了笑，继续报告，“第二波活动是巩固目标消费者，扩展客群。这个部分，将会由我们来主办系列活动，并邀请海悦的VIP客户们参与，将这个新的品牌推广出去。”
子齐笑了笑，优雅地回答：“那要看缘分了。”
晓洁用力地点头，又替自己开了瓶啤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后抹抹嘴，道：“嗯，我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舒服，很舒服。”
素素有些淡淡的遗憾，道：“这就是最尴尬的地方。我们两人每天都可以见到，却各自都有了家庭，已经是不可能的距离，即使曾经爱过对方，只能继续昧着真心当‘好邻居’。”
曾董坐下，随手把水果和鲜花放在床头，道：“不过，你真是不简单，人倒了，皇海还有两个棋子替你坐镇。购物节他们也顺利解决，这点，我佩服他们。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楚楚和汤骏结婚，我会让汤骏把总裁的位子让给我，让他当个领干薪的股东。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皇海就是我的了。”
晓洁开心地抱住佳宜，但是两人之间却被佳宜的大肚子卡着，两人瞧了半天怕压到宝宝，最后笑了出来。
是夜，医院的护理站，一位护士正在值班。
吃完饭，楚楚和汤骏一起走进汤骏的房间。楚楚在书架上看到一个倒下的褪色小人偶，立即上前扶起，并说：“汤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它？”
子齐接过了他手上的报纸，看着头版头条新闻，十分满意。他走到办公桌前，交代天天，“叫你准备白季晴跟La Vanne的合约，准备好了没有？”
天天看着他的背影，担心地自言自语：“唉，Boss真可怜，被人甩了，现在又要想办法搞定前老板娘。前老板娘，应该是前前老板娘，那脾气，唉，她可不是这么好搞定的啊。”
“晓洁，晚一点再聊哦。”
安娜羞涩地说：“没……没有……”
佳宜笑笑伸出手，要跟晓洁打钩钩。
茶水间内，营销公关部众人跟晓洁凑在一起，气氛热络。
“关于La Vanne的营销，我已经拟订好三波活动宣传。第一波是品牌定位，我们将会委托广告代理商制作三支形象广告和平面稿，由La Vanne指定的白季晴小姐代言。”子齐的报告有条有理，众人都露出佩服的表情。
杰西卡立马掏出化妆镜仔细检查妆容，娇嗔地看了子齐一眼。
整间会议室鸦雀无声，她的突然出现似乎惊吓到了所有人。
素素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后面，发现是晓洁。两人看到彼此都穿着轻松的便服，有别于上班模样，都忍不住笑出来。
“哈。”
汤敏客气地说：“谢谢。大家快吃吧！趁热才好吃。”
晓洁看着素素怅然的样子，也忍不住反思自己和汤骏的关系。
杰西卡拿着红酒杯，性感的红唇微启，“97年勃艮第的红酒，不喝一点吗？”
晓洁听了很感动。
佳宜说：“有机会帮我好好谢谢他喽。跟他说，以后来我这里吃饭，就不用给我们钱了啦。”
晓洁放心地说：“那就好。”
子齐也开玩笑地道：“你真的变得很洒脱啊！太让我伤心了。”他做了个受伤的表情，逗得晓洁直笑。
晓洁笑着说：“呵呵，是吗？我也听说你跟白季晴发展得不错，我很替你高兴。我以朋友的立场祝福你们。”
汤骏起身去开门，看到楚楚站在门口，他颇感意外，“楚楚？！你怎么会来？”
保罗等男同事见状，讶异不已。
晓洁替佳宜把行李拉进房内。两个人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开始聊天。
佳宜忍不住笑出来。
汤骏微微点头，以期待的眼神看向汤敏。
子齐道：“是啊！看得出来，你不只过得很好，而且还多了份坚强、成熟的感觉。”他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干练、沉稳的女人味。
子齐皱眉评估着。
佳宜心疼地看着晓洁，难过地说：“傻瓜，想回来就回来啊。”
她心烦地说：“最近二馆的工程快要结束，半年内就要正式启用了，之后还有招商的问题。”
她一转头，刚好看到街头“TOMORROW WILL BE BETTER”的标语，像是受到鼓励般，顿时心情豁然开朗，忍不住地轻轻荡着秋千。
“是，大小姐。”周文转身去拿酒。
子齐说：“没问题！”
“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如果在这时候放弃，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而且我还欠了皇海八十万人民币。”晓洁走下床，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一边喝，一边环顾四周，“我讨厌每天晚上回到只有一个人的饭店，尤其是到了周末，看着路上一堆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餐厅都是两人坐、四人坐，以前有你陪我，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坐哪里，只能带外卖回公司去加班。”
子齐注意到安娜等人在交头接耳，于是便问：“安娜，请问有什么疑问吗？”
保罗低声说：“我第一次看到安娜姐像个少女一样。”
“那就请不要打断会议进行。”子齐冷冷地说道。
佳宜说：“你放心，是小马载我来的。我赶他回去了，叫他过两天再来接我，我们又可以开睡衣party了。”
晓洁笑着说：“这么巧，你也来买和_图_书东西啊？”
晓洁坚定地点点头，道：“该面对的我不会逃避。总监放心，我不会让私事影响到公事。”
莎拉说：“你没看这两天的新闻吗？有了大明星白季晴，谁还在乎林晓洁。”
佳宜不舍地把晓洁的手机拿过来，设定了几个按钮，“好啦，一号是我的快速键，以后有什么讨厌的事、难过的事，一定要马上打电话跟我说，不要自己忍耐，不要自己偷偷哭泣，工作的事也好，感情的事也好，我都要当你的头号听众。”
汤敏说：“要是让Uncle知道红酒是被我们喝了，铁定会不开心的。我不希望Uncle误会。”
光头乔不悦道：“所以叫你们想办法处理，如果压着她签约是唯一的办法，那你们就找一个人去压着她签约。”
两人打完招呼，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晓洁笑道：“我知道我的酒量不太好，但是聊天的时候不喝点啤酒，很多压在心里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子齐没有回应，看着夜景，想起上次和季晴一起来时的情形。
汤骏看着汤敏辛苦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姐。”
子齐婉拒，“我开车。”他不慌不忙地端起水杯，向杰西卡微倾，敬她一杯。
“好。谢谢。”楚楚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汤骏，你最喜欢的脸颊肉，我帮你夹吧！给你。”
晓洁笑了笑，道：“谢喽。”
“啊？什么？”汤骏不明所以。
门打开，她微微一愣——佳宜正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对着她灿烂地笑着，手里提着一个轻便的袋子。
超市内，晓洁穿着便服在收款机前排队结账，购物篮里放着几罐啤酒和几包饼干。排在她前面结账的人嘴里不停地对店员碎碎念，“这罐的折扣券在这里，这个和那个商品搭配买会打折吧？”
汤敏看了他一眼，“嗯？”
子齐淡淡一笑，喝了口水，掩饰心中的不为所动。
天天紧张地问子齐：“Boss，现在要怎么办？你真的要去找白季晴吗？我先去帮你问问她？”
晓洁说：“算一算，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要生了，要不要我请假？”
佳宜又道：“有一次我肚子突然很痛，小马又不在店里，是子齐送我去医院的，那一次幸好有他在，宝宝才保得住呢。”
曾董微笑着说：“比家属还亲，是二十多年的好友。”
一旁的光头乔皱着眉回应他，“我询问过La Vanne的高层，他们依然坚持指定要白季晴这个具有国际知名度、高人气的女艺人代言。”
两人笑了起来。
子齐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走掉。
子齐期待地向门口看去。
安娜等女性职员更是崇拜，低头窃窃私语。
“今晚真的太令我难忘了。”杰西卡深情地望着子齐。
晓洁奇怪地看着佳宜，“那是什么事？”
安娜无奈地说：“可是她不想接，我们能怎么办，总不能压着她签约吧？”
佳宜心疼地看着晓洁。
台北海悦百货的会议室里，营销公关部的人员全数聚在一起讨论La Vanne的活动。
汤敏赞许地笑了笑，“辛苦了，你回台北这阵子，我也会帮你多注意营销企划部的。”
佳宜奇怪，“他没跟你说吗？”
台北高级饭店的客房内，晓洁穿着套装从外入内，沿路脱了高跟鞋，丢开包包，摘下身上束缚的首饰，一副很累的模样，然后直接趴倒在床上。
汤骏狐疑地看向门口，说：“我去看看！”
“它的脸都磨损了。”
“你说的是它啊，大惊小怪，怎么了？”汤骏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子齐脸色一沉，内心盘算着各种解决方案。
汤骏说：“就算加班，有我陪你一起想，两个人铁定比一个人快。晚上饿了，有周叔替你做夜宵。周叔成天来回跑替姐送煲汤，姐舍得吗？”
汤敏道：“楚楚对海鲜过敏，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吃到虾子还叫了救护车，你忘了啊？”
月光、灯光、车流交织出绚丽的台北梦幻夜色。他和季晴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夜景。回过神来，他看到后视镜里的狗仔车，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子齐站在台前做报告，天天坐在一边打着会议记录。
病房内，只剩汤兰孤单一人躺在床上，突然，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汤敏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子齐点点头，“白季晴的部分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天天看着子齐，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赶紧接起手机，小心翼翼地说：“喂，季晴小姐。”
晓洁眯着眼看他，“是私人邀约吗？”
佳宜说：“所以，你一定要打给我，我没接到你的电话，才会担心流眼泪呢。约定好喽。”
晓洁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到前面结账的人竟是穿着家居服、头发上还夹了个大夹子的素素。
杰西卡巧笑倩兮，道：“这么巧，我也最喜欢菲力的口感。”她优雅地吃了一口牛排，目光魅惑地直视着子齐。
曾董提着一篮水果，手拿一束百合花，走到护理站前，亲切地向护士询问：“请问，汤兰的病房是哪一间？”
佳宜心疼地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啊，我怕吵到你工作，都忍着不敢打给你，只敢传简讯。可是你都不回电，害得我以为你在那里过得很好。”
晓洁疑惑，“怎么了？”
这时，秘书推门而入，大家都往门口看过去，“董事长，林晓洁到了！”
“你就别担心他们俩，放心地走吧。他们俩再怎么样也叫了ｈｔｔps://ｍ.ｈeｔushｕ•ｃom.coｍ我几十年的Uncle，我会留给他们一口饭吃的。”曾董说着，替汤兰整理了一下头发，“你知道吗？等你倒下来的这一天，我等了快二十年。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你好好躺着休息，别醒来了啊。”
办公室门外，她深呼吸了一下，给自己一个打气的笑容。恢复情绪后，她抬头挺胸，快步往前走去。
汤骏追问：“那于私呢？”
佳宜赶紧摆手否认，“不是啦！”
莎拉推敲着说：“看高总监脸这么臭，八成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啦！”
子齐轻松地接过天天的手机，“有事吗？”
素素看了一眼晓洁，理所当然地笑道：“他现在在我住的那条巷子口附近卖香肠，生意还不错呢！”
素素苦笑着说：“我一直很想告诉他‘很想你’，却只能说‘今天生意怎样’；很想关心地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却只能说‘今天香肠烤得挺不错’。”她转头看晓洁，“很糟糕吧？”
晓洁揶揄道：“是吗？真可惜。其实撇开私人感情，我一直觉得你们很配。”
丹尼尔低声说：“这个高总监真是太厉害了，我一定要去跟他讨教几招。”
安娜说：“不管怎么看，高总监都是极品的男人，林晓洁真是疯了才会跟他解除婚约。”
天天惊喜地叫着：“Boss，是季晴小姐耶！”
艾琳把印好的文件一一放在每个人面前，大家都精神抖擞。
素素夸奖道：“我一直觉得经理你很了不起，只身一个人来到上海工作，还能做得这么出色，我以前像你这个年纪时，整天除了谈恋爱，其他事都不管。”
说完，他满意地起身，慢慢走向门口，轻轻把门打开，走出病房，将门带上。
晓洁笑笑。
汤骏勉强笑一笑，递出碗，然后客气地说：“要吃虾吗？我替你剥一尾吧。”
“嗨！”晓洁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晓洁身着西装套裙，踩着高跟鞋干练地踏进会议室。她看向众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我是皇海代表，林晓洁。请多指教！”
晓洁微笑着说：“好，谢谢总监。”她恭敬起身，走出办公室。
海悦会议室里，高国诚、子豪、子齐、天天、光头乔以及营销公关部的员工围坐在会议桌前。
安娜撇嘴道：“如果不是白季晴，说不定我也有机会。”
晓洁笑了一下，有点歉疚，道：“是我拜托佳宜不要跟你说我不在英国的。”
经过一个公园，两人坐在秋千上，轻松地聊起了天。
众人识相地纷纷作鸟兽散，离开茶水间。
杰西卡说：“今天你挑的餐厅很棒呢。我听朋友提过，这家餐厅的牛排是请法国蓝带主厨来烹饪的。我也去过法国，的确是很地道的口味。不愧是高先生，能选到这么好的餐厅。”
子齐和晓洁面对面站在天台，两人手上各拿了一杯咖啡。
子齐把手机还给天天，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素素比了比手上的袋子，说：“对啊。员工旅游想买点零食，巴士上可以吃。”
子齐说：“不是说好要当朋友，朋友不能知道你的近况吗？”
但安娜根本不在乎，她早就被子齐的帅气模样迷得头晕目眩，雀跃地小声说：“他知道我的名字。”
“走啦，上班了。”
皇海办公室里，汤敏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坐在另一头的晓洁，道：“皇海接下来要协助海悦做他们与La Vanne珠宝的合作案。企划部要派一个人前往支持，你最了解海悦，加上你之前曾和La Vanne厂商有过接触，我相信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杰西卡小姐满意就好。”子齐潇洒帅气地笑道。
杰西卡轻啜了一口红酒，赞叹地看着红酒，表情性感又妩媚。
她对彼得兔喃喃抱怨着，这时，门铃声响起。她心下一阵疑惑，把彼得兔放下，起身去开门。
她转头看向床头的彼得兔，把它拿到眼前，拉了拉它的耳朵，质问：“彼得，你有没有觉得汤骏最近怪怪的？很怪对吧！都不理人，传讯息也不回，吃饭也不找一下。真的很讨厌。”
晓洁喝完了啤酒，把空罐子用力一捏，道：“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过得幸福或不幸福，都是一种不舒服。”
艾琳说：“晓洁，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你已经变成皇海项目经理，好厉害啊！”
晓洁听了不忍心。
晓洁愣了一下，说道：“哦，你是想说他跟你打听我的事情吗？放心啦！他今天下午跟我说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哦。”
这时候，天天的手机响了，天天一看，愣住了——竟然是季晴。
子齐一连串的问题，让晓洁忍不住打断，“停停停。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啊？先说我会去皇海，有部分是因为汤骏没错，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谁让你帮我付WIP的那一百万人民币的？我自己欠的钱，只能**给皇海慢慢还债了。”
她在床上翻了翻，然后努力地从身上掏出手机看，全是垃圾短信，一条汤骏的讯息也没有。她埋怨道：“臭汤骏，连一封简讯也没传给我。”
子齐皱着眉头盘算，“不能让其他人代替吗？”
两人之间，已无芥蒂。
安娜跟莎拉迅速交换完意见，两个人点点头达成共识，看向子齐。
一旁监测心跳的仪器显示，汤兰的心跳频率微微有些紊乱。
曾董看着汤兰，伫立在床前，道：“唉，以前常提醒你说要注意身体，你都不听，拼命工作，现在变这样。”
子齐欣慰地说：“知道你
和图书在皇海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佳宜怎么也不肯跟我说你的近况。”“林……晓洁？”光头乔倍感意外。
“这里唯一能解决白季晴小姐的只有……”乔治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子齐拿着刀叉优雅地切着牛排品尝。他满意地点点头，喝了一口水，然后擦擦嘴边的油脂，对着坐在对面的一位美女说：“Prime级的六分熟菲力，鲜甜多汁，是我最喜欢的部位。”
晓洁乍听以为素素在开玩笑，但转头看她，表情非常真挚。
子齐不想逼迫她，故作轻松地说：“算了，也没关系。我只是……还是会担心你。”他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软弱。
晓洁哽咽着笑了笑，“嗯，你也是，有什么事都不可以瞒我，身体要顾，要小心宝宝，可以陪我说话，但不要陪我哭，到时候宝宝生出来，真的是爱哭鬼怎么办？”
晓洁自嘲地说：“如果让自己很忙很忙，晚上回饭店可以倒头就睡，醒来就去上班。一天又一天，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我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不会想要回来。”
晓洁没好气地看着佳宜，道：“拜托，他比我们两个加起来有钱很多很多，才不在乎这个呢！不准算免费哦！顶多打七折，我会帮你转达的！”
晓洁一愣，没想到汤敏会派遣自己去海悦。
晓洁淡淡地笑道：“他都没跟我说。”
护士笑了笑，指了指前方，说：“前方第三间就是。”
子齐道：“谢谢你的祝福。我和季晴，现在也只是朋友。”
素素以笑掩饰辛酸，道：“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钱的，浪漫的，都有。只是以前的我，太高傲，因为拉不下面子，错过了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如果当初我能有勇气告诉对方我真正的心意，也许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吧。”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转头看着他。他看着子齐，沉重地开口，“有个坏消息。白季晴的经纪人打电话来拒绝为La Vanne做代言。”
汤敏还没回答，门口电铃声响起，“这个时候是什么人？”
高国诚微微颔首，“请她进来！”
子齐回应，“嗨！好久不见。”
汤敏说明后，汤骏才恍然大悟，抱歉地说：“原来是这样。对不起了，姐，是我误会你了。”
他抬头看看时间，计算着季晴看见报纸的可能性，“这个时间，季晴应该已经起床，刚吃完早点看完报纸了。”
佳宜打断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你放心，小马很照顾我，现在连提个东西他都大惊小怪。怀孕的是我，你们比我还紧张。拜托，我是孕妇，不是病人。”
汤骏道：“你早就该搬回来了，看周叔多高兴。”
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素素？！”
杰西卡立刻道：“当然没问题！”
“谢谢。楚楚，别光替我夹，你也吃啊。”汤骏并不太想接受楚楚的照顾，但出于礼貌还是接受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子齐脸色暗沉，决定破釜沉舟。散会后，子齐拿出手机，很快找到白季晴的电话拨出，但是另一端传来了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没有响应，将转接语音信箱。”
汤敏淡淡地道：“就是知道她跟子齐的关系，才刻意派她去的。”
天天被季晴的怒气吓到，他把手机拿离耳朵，看向子齐，为难地说：“Boss，季晴小姐找你。”
子齐自信地一笑，说：“昨天她是拒绝了没错，但是今天，我们走着瞧吧！”
“你怎么一点都不珍惜我们小时候一起拥有过的纪念品？”
高国诚宣布道：“大家都知道，La Vanne跟海悦的案子几近执行阶段，代言人白季晴也已到位。接下来要准备的是La Vanne设柜海悦的记者会，皇海代表林晓洁等一下就会过来，担任记者会顾问的角色。大家过去是同事，希望这次能合作愉快。”
佳宜吃力地坐起来，有些迟疑地说，“晓洁，有件事，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晓洁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很高兴总监认可我的能力，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汤骏惊讶地道：“86年波尔多红酒是顶级的年份，这一瓶红酒的价值不菲啊。”
楚楚笑着走进门。
晚上，汤敏和汤骏坐在餐桌上，周文从厨房端菜上桌，开心地说：“小姐，少爷，你们等会儿啊，再上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此时桌上已经摆了五六道菜。
汤骏看着楚楚的表情，有些无奈，说：“楚楚，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啊。更何况，这两个人偶已经分开这么久，或许已经不适合再在一起了呢？”
晓洁又惊又喜，“傻瓜，不是叫你不要来吗？挺着一个大肚子，要是我的干女儿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晓洁开心地说：“真的很久没见到大家了。大家感觉都没变，真好。”
晓洁道：“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子齐又说：“等一下用餐结束，可以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晓洁哽咽，“拜托。不要给我温暖，不要让我想依赖。我怕，我会想放弃。”
楚楚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毫不在意，但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神情中还是难掩失落。
“小时候的事我早都不记得了，这个人偶要不是你一直要我留在这里，恐怕我早就丢掉了。”
晓洁正准备拿出钞票结账，素素瞄了一下她买的商品，赶紧递出一张折扣券给店员，“这个用这张折扣券。”然后转头对晓洁微笑眨眼，“帮你省五元。”
大家纷纷对子齐投以“怎么和-图-书办”的眼神。天天张大了嘴，替子齐紧张。
天天瞪大眼睛看着新闻，道：“Boss，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啊！要是季晴小姐……”他的一张脸上满是仿佛天要塌下来了的表情。
电话里立即传来季晴震怒的声音，“子齐在你旁边对吧？让你老板接电话！”
晓洁听了，开心地拉着佳宜兴奋地欢呼，“佳宜，我真的是太感动了。谢谢你，谢谢你来陪我。”
“可是这对人偶本来就不该分开啊。不是吗，汤骏？”楚楚没有听懂汤骏所说的意思，满心欢喜地看着他。
众人发出惊讶的细碎讨论声。
晓洁惊喜地问：“佳宜，你怎么来了？”
汤敏说：“于公，晓洁最清楚海悦的工作方式，在台北也有人脉，她当然是代表皇海外派到台北的优先人选。”
大家齐齐地看向子齐。
“所以我相信缘分。”杰西卡不放弃地以小小的肢体动作持续进攻，她一边用脚轻轻撩拨着子齐的腿，一边端着红酒杯，对着子齐魅惑一笑。
结完账，两人提着东西走出超市。
经汤敏一提醒，汤骏想起，尴尬地说：“对，我差点忘了。”
楚楚说：“放心，我会向我爸爸负荆请罪，不会让大家为难的！”
汤敏优雅地一笑，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来者是客，周叔，麻烦你替我们开一瓶69年的勃艮第红酒吧。”
杰西卡赞叹道：“哇！我不知道台北还有这么棒的赏夜景地点耶！太漂亮了！”
“真没想到皇海代表是你。你什么时候去皇海工作的？离开英国后为什么不回海悦？”子齐顿了顿，迟疑地又问，“你去上海，是因为汤骏吗？”
周文笑得合不拢嘴，“不多不多。大小姐今天搬回来，这么开心的事，当然要大大地庆祝一下啊！”说着，他又进厨房忙去了。
杰西卡闭上眼睛，期待着浪漫之吻。然而，子齐的目光一直留意着她那边的后视镜。他看到狗仔的相机闪光灯一亮，将这一幕拍下，露出满意的笑容，轻声对杰西卡道：“杰西卡小姐，你的妆花了。”
晓洁尴尬地笑一笑，“Sorry。对我来说，要面对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沉淀。”
佳宜忍不住笑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为一对新人当花童，后来，新郎和新娘就把这对小人偶送给了我们俩，一人一个。我还想着有一天，它们会重新在一起的。”
子齐淡笑，道：“白季晴？哦，你误会了，我跟白小姐只是合作关系。”
晓洁忍不住流下眼泪，佳宜直接抓了棉被给她擦泪，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楚楚嘴甜地说：“不会！总监是汤骏的姐姐，就跟我的姐姐一样。总监有开心的事，我当然要替总监开心！”
他悠哉地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护士疑惑地问：“请问您是家属吗？”
“很好，没让我失望。”汤敏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关心地询问，“公事上，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我担心的是，你已经准备好再次面对高家的人了吗？”
晓洁又问：“店里呢，生意还过得去吗？人手够吗？”
“这都是小时候的玩意儿，旧了也很正常的。”
汤骏不解，“什么意思？”
光头乔烦心地说：“不搞定白季晴的合约，后续的合作一定会出现问题。”
子齐沉着脸，挂掉电话。
晓洁从袋子拿出两罐啤酒，一罐给素素，一罐给自己，淡淡地笑道：“原来大妈这么浪漫主义啊。”
翌日，天天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头版头条的标题写着“海悦少东高子齐热恋嫩模杰西卡，密谋撤换白季晴La Vanne代言”，标题下附着子齐和小模用餐的照片，以及子齐和小模坐在车里的照片。
他和善地看向安娜，深邃的五官伴随着自信的笑容，让安娜招架不住，内心小鹿乱撞。
子齐沉稳地笑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佳宜轻轻抱着晓洁，忍不住眼眶泛红，哽咽地说：“傻瓜。”
楚楚面露难色。
子齐笑了笑，开口道：“还等什么，接电话啊！”
季晴咬着牙，道：“准备好La Vanne的合约，我会叫爱咪姐跟你联络！”
素素微笑着说：“我啊，以前不单单是浪漫主义，而且还是万人迷。我的追求者啊，不夸张，绕世博会馆排可以排个三圈吧。”
汤敏看着汤骏，掩饰着心底的情感，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弟，姐当然会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说完，她打开了文件，一手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开始看文件。
汤敏正在办公室里专心地批阅手上的公文，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抬头，便见汤骏急匆匆地走过来，道：“姐，为什么派晓洁去台北？你明知道她跟子齐的关系很尴尬。”
离开法国餐厅后，子齐开着车，带着杰西卡来到曾经和白季晴来过的观景平台。他和杰西卡坐在车里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安娜跟莎拉交换眼色，讲起悄悄话，“白季晴拒绝代言？为什么？没道理啊！”
曾董微笑着点了点头，向护士道谢，往汤兰的病房走去。
与此同时，汤敏和周文推开门，走出病房，往左边离开。走廊右端，曾董刚巧走过来，彼此恰巧错过，谁都没有看见对方。
她又忘情地要抱佳宜，想到刚才的“卡肚”，便弯身对着佳宜的肚子讲话，“哈，你这两天要好好陪干妈哦。”
素素说得有些鼻酸，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晓洁越听越觉得奇怪，困惑道：“不是分开了吗？你怎么都那么清楚啊？”
汤敏有些感动地看着汤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