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一百万的舞蹈
她又道：“所以当大魔王在所有人面前向我告白的时候，我立刻就答应了。”
季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子齐不情愿地伸出手，和季晴离去。
晓洁的脸色顿时惨白。汤骏担心地看看她，再看看季晴，下意识地皱眉。
汤兰道：“他的未婚妻就是这次WIP项目的活动负责人林晓洁。”
“他可以跟白季晴跳舞啊，真好。”
汤骏和子齐两人眼神相互对峙，晓洁卡在中间，尴尬地看着他们。这时，对面房间门打开，季晴换了衣服走出来，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这样好多了，不介意吧？”季晴对着晓洁笑道，然后巧笑倩兮地离开，和周边的名媛公子们打招呼。
众人气氛融洽，只有晓洁如坐针毡。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知道高子齐和白……”晓洁意识到不能说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晓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子齐看着季晴，微笑婉拒，道：“谢谢白小姐的抬爱，但是我已经有女伴了，不太方便。”
子齐看着汤骏和晓洁两人之间亲昵的举止，不禁皱眉。
季晴知道自己成功地引起晓洁的不安，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在场宾客都对晓洁露出赞赏的目光，有人则带着一点讪笑，所有人都关注着晓洁、子齐和季晴三人。
季晴故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道：“我的尺寸好像跟林小姐的尺寸差了不少。既然是我的尺寸，就不方便让给你了。”她对着晓洁勾起挑衅的笑容，暗喻着戒指尺寸不合的事。
白季晴看向子齐，笑道：“真巧，我和朋友偶尔小酌，也最喜欢喝这红酒。”
晓洁僵硬地笑着，“应该的。”之后，她礼貌地陪喝了一些酒。
“白季晴本人真的好漂亮！”
季晴神色一凛，看着汤骏，突然想起他是谁。那次她一个人偷偷坐在楼梯间偷偷哭泣。然后一条手帕放在她面前。
子齐看了一下四周，怕有人走过来。他推开旁边花园阳台的门，将她拉了出去。两人站在花园阳台上，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峙的火花。
“晓洁！晓洁！”
到了晚会的当晚，皇海百货公司内部的某间Pub被布置成歌剧魅影的华丽风格。会场内，巨型水晶灯吊在正中央，四周都是红布幔，尽显奢华。
子齐道：“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减少一些工作，以家庭为重，专心地当个高太太。”
“怎么不找我陪你挑？我是你晚上的舞伴，也是你的未婚夫。”子齐技巧地拉过晓洁，让汤骏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
不知何时，桌上的点心正好剩下最后一个，晓洁和白季晴同时伸手要夹。
子齐讶异地看着她。
“谢谢，走吧！开会要迟到了。”晓洁接过便准备要走，转身间感觉有些晕。
“你说什么？”晓洁诧异。
季晴优雅地举起手，现场所有人立刻看向她。晓洁也看向她，内心有股不安的感觉。汤骏看着她，忍不住皱眉。
晓洁一愣，思考着汤骏的话。
柜姐对子齐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那件礼服白小姐已经预订了。”
晓洁脸色十分难看，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突然，在一旁的汤骏出声打断了两人的纷争，“这样吧，我出一百万，邀请白季晴小姐共舞。”
她又看向子齐，他沉着脸，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晓洁下意识地别开目光，道：“你想太多了。”
子齐环顾了一下，把目光锁在晓洁身上，对她笑了笑。
“我们的婚戒，将交由La Vanne珠宝替我们设计。”子齐看着晓洁，眼神中充满了幸福。
营销企划部的同事们换上了歌剧中“侍者”和“仕女”风格的衣服担任招待。
汤骏一怔，转头看着晓洁。晓洁看着子齐，眼神中却有股淡淡的悲伤。
白季晴看见晓洁离开，微微一笑，道：“抱歉，我也想去洗手间。”她起身也跟着离开了。
晓洁勉强微笑道：“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对三人点点头，便离开了会场。
“你先坐好。”
子齐挽着晓洁，跟着众人走进舞池，两人准备起舞。子齐看着晓洁，微微一笑，道：“怎么这么冲动？竟然花了一百万。”
晓洁被戳中，故意转移话题，“你花了一百万标下白季晴，不去跟她跳舞，跑来这里干吗？”
面对晓洁爆炸性的宣言，众人面面相觑，还反应不过来。
晓洁疑惑地看看自己的衣服，道：“这样不行吗？”
“林小姐，你已经准备好当新娘了吗？”
子齐一脸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季晴看了一眼汤骏，给了他一个惺惺相惜的浅笑。
洗手间内，晓洁打开水龙头洗手，她怔怔地看着水流，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林晓洁。这次和皇海盛世的合作案事关重大，绝对不能为了子齐把事情搞砸。”
汤骏道：“想出来吹吹风。你呢？舍得把高子齐丢在会场，不怕白季晴又去找他跳舞？”
她又犀利地对晓洁说：“就算他在你的身边，他爱的人也是我，不是你。”
楚楚出声道：“报告总裁，先前总监已经给了一些厂商前一版的WIP企划书。La Vanne（拉斐尼）珠宝商看了WIP企划。对方非常有兴趣，愿意赞助WIP的珠宝，同时也希望通过皇海，将珠宝推向其他海外市场。”
晓洁搪塞道：“没什么。”
记者纷纷回头，摄像机相机对准晓洁。
戴着面具的汤敏、汤兰、曾董和其余董事们各自拿着红酒杯，与贵宾寒暄致意。营销企划部的众人均换上工作人员制服，不停地忙碌着。
这时，服务生敲门，打断了众人的心思。服务生拿了一瓶Petrus红酒。
她接着又道：“但是，爱上大魔王却不一定会有好的下场。能带你上天堂的人，往往也是能带你下地狱的那个。”
一旁的曾董开口道：“不如让我来替大家引见一下。”
台上，子齐对她温柔地笑着，然后对记者说：“谢谢大家，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回到饭店内，晓洁换穿了一件小洋装，看起来娇艳动人，但背后拉链始终拉不上。她对着镜子拼命地想拉上拉链，没有注意门口传来开门声。
月光下，微风轻吹，晓洁怔怔地看着前方，思忖着汤骏的话。汤骏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打气。
子齐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再多说ｈｅｔｕsｈu•coｍ•com。
一辆又一辆高级房车开到皇海门口停下，几个西装笔挺的Door man靠近车窗。
晓洁一怔，担心的事情被汤骏一语道破，“你都不担心了，我干吗担心？”
现场的人窃窃私语，感觉到一场女人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大家不用客气，多吃点，这些可都是上海的名菜。”汤兰笑眯眯地招呼，首先夹菜，众人随之开动。
宾客听到汤骏的声音，错愕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晓洁听到了子齐的声音，和汤骏一起回头。她说道：“汤骏陪我来挑晚上的礼服。”
汤骏安抚她说：“昨天的企划书已经先E-mail给所有人了，今天的报告你不用太紧张。”
柜姐还没回答，季晴也来到了旁边，道：“真巧，你们也来这里挑礼服。”
子齐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你怎么做，我们之间都已经结束了。”
旁边的名媛贵宾看着白季晴，交头接耳讨论着。
晓洁看着子齐深情的目光，心跳加速，最后选择摇摇头，“没事。”
季晴则走在最后，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这时，汤敏道：“上次跟您提过，La Vanne开拓海外市场的事，可以从台湾作为起点，您考虑得怎么样呢？”
汤骏笑道：“你现在代表的，不但是海悦百货，而且也是皇海盛世，穿这样可以吗？”
子齐热情地说：“您好。”
白季晴的身上穿着子齐的衬衫，随意扣了几颗扣子，露出一双修长的腿，看起来刚睡醒的模样，站在房门口，把戒指伸到她的面前，向她宣告：“看清楚，谁才是戒指的真正主人？”
盛装打扮的楚楚站在舞台上，苏莉走来，低声对她讲了一句话，她点点头，拿起麦克风，朗声道：“各位贵宾，今晚我们的特别来宾白季晴小姐已经来到会场了，请大家给她热烈的掌声！”
台下，晓洁忍不住苦笑出来。
她脸上的笑容让晓洁很不舒服，她不想再继续看到子齐和白季晴，于是起身，“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管怎么打扮，站在她旁边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La Vanne代表露出惊讶的神情，“是吗？他们俩挺般配的。”
这时，台上的楚楚出声道：“请问还有人要再出价吗？否则就由林小姐得标了。”
晓洁看着她递给自己的点心，咬着唇忍耐。
“各位贵宾，我们皇海盛世WIP魅影之夜的重头戏，‘慈善竞舞’活动即将开始！欢迎各位男士出价邀请在场的女士共舞，今晚募得的款项我们将全数捐给上海市慈善基金会。”
简报结束，会议室的灯再度打开。
汤骏有条不紊地继续分析，“你可能觉得那个姓白的女人很贱，但是她还比你强，因为她诚实地面对自己的爱情。她可以在超市开幕的时候，屈尊降贵地来替高子齐站台！为了和高子齐共舞，大胆地和你撂下战帖！”
汤骏质问：“你呢？你有为了保护你的爱情做什么吗？除了忍气吞声、郁郁寡欢之外，你要继续拥抱这个假面的爱情吗？”
汤骏不以为然地笑笑回应，“别担心，只要是晓洁的事，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晓洁猛然回神，发现自己还在会场里，身边站着子齐，他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是啊！”子齐笑了笑，故意礼貌地对汤骏宣告，“这几天我未婚妻受你照顾，之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子齐笑道：“我很喜欢。但是我不希望婚后，你还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啊。”
晓洁瞠目结舌。
晓洁露出了不服输的笑容，道：“我不需要争，高子齐是我的未婚夫！”
子齐看了看楚楚，不确定地问：“你是……楚楚？”
“以上是WIP魅影之夜的简报。各位有问题，请尽管提出。”晓洁礼貌地环顾了一圈。
“不用了。”晓洁撑起笑容，小声说，“我有点饱，吃不下了。”
晓洁一愣。汤兰和颜悦色，以期许鼓舞的眼光看着她。一旁原本负责操作投影片的汤骏，巧妙地接手解释：“WIP针对的是十八岁左右的VIP族群。现在的富二代多半是被送到国外念书，要不就是在国内接受双语精英教育。因此，不用对社交季过于西化而有疑虑。依我看来，魅影之夜反而是替这些WIP量身打造的成年礼。王总监，这样是否解决你的问题了呢？”
晓洁愣愣地看着子齐搂着季晴，她放肆又幸福的笑容。晓洁想要冲上前，却被困在脚下SPOTLIGHT的光圈中。她只能咬着唇，手握着拳，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在舞池中间的汤骏，看到晓洁离开，便对白季晴轻声说了几句话，也离开了舞池。
说完，她对镜子扯了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
子齐道：“一百万我帮你出吧。”
“这可是价值一百万的华尔兹，怎么不跳了？”
只听她道：“身为这个活动的代言人，我也希望能参与公益。”她刻意环顾了会场一圈，在场所有男士都和她对上眼，忍不住心跳加快。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子齐的身上，冲着他浅浅微笑。
灯暗下的会议室，晓洁站在台上讲着WIP企划方案，墙上的投影片是中古社交季的照片搭配“WIP魅影之夜”的大标题。
晓洁依偎在子齐的怀里，内心天人交战。子齐捧起她的脸颊，缓缓俯身要吻向她的唇。她的双拳紧握着，内心有点抗拒，想推开他，但却无法做到。就在他的唇快要吻上她的一刹那，客房的门铃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汤骏勾着晓洁的肩膀，道：“怎样？心动了。随时欢迎你跳槽过来啊。”
车门打开，男生穿着正式西装、戴着歌剧魅影半罩式的面具，女生则是拿着威尼斯风、装饰奢华的手持面具，身上穿着精品礼服。
季晴接过了柜姐递给她的礼服，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往更衣室走去。
“擦一下，万一弄脏漂亮的礼服就不好了。”
季晴一愣，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变得如此强硬。
子齐想再回答，没想到晓洁抢在他之前开口，道：“为了公益，我不介意。”她松开了挽着子齐的手。
某男士道：“我出十万，邀请我身边的这位美女共舞。”受邀的女孩露出了娇羞的笑容。
大家的目光都锁在了晓洁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子齐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他打量着晓洁盛装后的和图书模样，真心地赞美，“今天的你很美，我很想你。”他的手轻碰她的脸庞，将她拥在怀里。
“都花了一百万了，请白季晴跳当然比较划算啊。”汤骏开玩笑似的说，看着晓洁气鼓鼓的脸，“对了，你存了这么多钱啊？一百万人民币啊！”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晓洁便往皇海的精品专柜走去。
汤兰道：“谢谢你们La Vanne赞助的珠宝首饰，让活动更完美。”
子齐对柜姐道：“小姐，请问你们店里是不是有凯特王妃婚纱设计总监Sarah Burton帮你们家最新设计的礼服？我想让我的未婚妻试穿一下。”
“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大魔王！就像朱丽叶爱上罗密欧，祝英台爱上梁山伯。高子齐，就是我的大魔王。”她温柔地微笑着。
白季晴眼尖地看出汤骏对晓洁有意。
子齐停下脚步，侧身听她说话。
记者们立刻蜂拥而上，追问着她：“林小姐可以和我们说说现在的心情吗？”
“我的荣幸。”季晴微笑着与汤兰握手后，看到了晓洁和汤骏，对晓洁笑道，“林小姐，又见面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众人齐齐看向入口。白季晴戴着面具，身穿礼服，戴着华丽的珠宝项链出现在门口，美艳动人。宾客们鼓掌欢迎她，她拿下面具，对宾客们微笑挥手致意。
现场许多人发出了幸福的低笑声。
皇海会议厅前台旁边架起了大屏幕与布幕，布幕上写着“皇海WIP慈善乐捐记者会”，会议厅挤满了媒体记者。
他看着她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了，有点抱歉，“谎言没办法换来幸福，诚实才能，我希望可以看到一个爱得理直气壮的林晓洁，而不是委曲求全的林晓洁。”
因为宿醉，晓洁的脸色不太好。她揉揉痛到爆炸的头，走往洗手间。未久，她便梳洗整理好，但是神情看上去依旧有些憔悴。
曾董盯着晓洁，嘴角透出笑意，侧身和身旁其他董事们说：“我早就知道这个林晓洁不简单，要让高国诚满意，让她从小职员摇身变成子齐的未婚妻，那可是要很大的能耐呢。”
柜姐见到两人，恭敬地九十度鞠躬：“欢迎光临。”
包厢是古色古香的老上海风格。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上海特色佳肴。
晓洁看着季晴，内心天人交战。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子齐，你已经知道真相。你可以继续负责扮演‘幸福的高太太’。”
众人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她看着眼前的媒体，又看了台上的子齐一眼，终于开口。
“看到喜欢的人得到幸福，就是我最想要的好处！”汤骏的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
“WIP魅影之夜仿造中古世纪社交季的概念，为皇海的VIP会员举办一个属于他们儿女的成年礼舞会，目的是让这些未来的VIP会员，能够成为皇海盛世的忠诚客户，这些比VIP还重要的贵宾，也就是VVIP，简称WIP。”晓洁一边详细地解说着，一边和众人进行交流。
晓洁站在WIP会场中，听到身边此起彼落都是“白季晴、白季晴”的名字，就连刚才和子齐攀谈的贵宾们，也把话题转向了她。
柜姐抱着三四件礼服带着晓洁走进更衣室。不久，晓洁换了第一套礼服。汤骏抿嘴摇摇头。晓洁走进更衣室，又换了另一件。汤骏托腮，又摇摇头。晓洁走进更衣室，又换了第三件。当晓洁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眼睛一亮，点点头对柜姐说：“就是这件了！包起来！”
汤骏和晓洁相视而笑，汤兰也满意地笑了笑，道：“好，WIP魅影之夜就这样定下了。还有别的事吗？”
晓洁摇头婉拒，道：“不用替我担心，钱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
汤骏顺着子齐的眼光，也看向坐在一旁的晓洁，隐约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他看着晓洁，心情忐忑。
“新娘子很漂亮啊。这次皇海的WIP之夜，就要麻烦你们联手帮忙了。”曾董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晓洁。
“有什么关系？这只是做公益啊！”
新闻里播报着关于这次慈善舞会的消息，“日前，皇海百货WIP之夜慈善竞舞活动，募得款项高达五百万。皇海与赞助商海悦百货、La Vanne珠宝决定将全数款项捐赠给上海市慈善基金会……”
汤骏看着苦恼的晓洁，道：“应该可以吧，如果你想要继续欺骗自己的话。”
晓洁惊呼道：“有这种规矩？你们皇海也太优待员工了吧！”
子齐端着酒杯，与不同的名媛、公子攀谈闲聊，晓洁站在他的旁边。众人谈论的焦点关注在两人的婚礼上，晓洁始终客套地赔笑。
“林小姐，恭喜你们，要结婚了，很开心吧？”
子齐看着晓洁，有些担心。
晓洁咬牙立即又道：“一百万！”
季晴笑看着子齐，关心道：“高先生，身体好点没？”
众人看过去，白季晴从外走进，走向汤兰。晓洁脸色大变。
季晴一听，就知道子齐也想替晓洁挑那件礼服，道：“没想到，我跟高先生的品位这么一致，连挑礼服都挑到同一件礼服。不然这样好了，我把那件礼服让给林小姐吧。”
La Vanne代表向汤兰敬酒道：“WIP之夜办得很成功，恭喜。”
他打开解酒液，递给晓洁，晓洁一饮而尽。
汤骏耸耸肩，很轻松地说：“我干吗担心，一百万我有啊！”
La Vanne代表道：“赞助这次的活动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未来和海悦集团的合作，希望能很顺利。”La Vanne代表看向舞池，正好看到了晓洁和子齐共舞的画面，不禁赞美，“海悦的二公子比传闻中的还要出色。”
子齐狐疑地看着她脸上的那抹微笑，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汤骏道：“如果你不想要继续营造你的幸福假象，那就好好地面对这件事情。要不就把谎言戳破，要不就把谎言变成真的，去把高子齐抢过来啊！不管高子齐以前喜欢的是谁，都要让他变心爱上林晓洁！”
子齐感到十分意外，因为时间很短，根本来不及推开她。
“昨天晚上的事……”他想知道昨晚的事，她究竟记得多少，谁知刚开了个头，便被她打断了。
会场的灯光慢慢转暗，干冰徐徐喷出，制造出云海的效果。在探戈的激昂声中，汤骏率先挽着季晴走进舞池，一对一对的宾客紧跟在后。
汤骏挺着胸膛，信心十足地和-图-书说：“不用担心，有我在。”
说完他立即起身，向大家欠身，急匆匆地离开。
白季晴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我不喜欢跟人抢，既然林小姐也喜欢，让给你吧。”说着，便将最后一个点心放进小盘，拿到晓洁面前。
“希望如此。”子齐浅笑，“等WIP之夜结束回到台湾，该开始着手计划我们的婚礼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子齐搂着她离开舞池，这时曾董陪着La Vanne代表走向他们两人。
晓洁真的觉得舒服了一些，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啊？”
季晴回过神，看着汤骏，道：“是你？那个在楼梯间借我手帕的人！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林晓洁，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子齐微愠地打断她，“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好聚好散？”说到最后，他不禁有些疲惫地靠着阳台栏杆。
季晴看着晓洁一脸坚定的样子，微微一笑，挑衅地道：“八十万。”
晓洁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汤骏，怔怔地看着前方。
工作人员在角落摆好长桌，铺上镶金的华丽桌巾，将夸张的烛台、火红的玫瑰摆在桌上。
子齐道：“各位，其实我只是想跟各位分享一个好消息。就是我的未婚妻之前已经答应我的求婚，所以近日，我们就会完成婚礼。”他一口气说完，众人发出祝福的声潮。
众人也举起酒杯，回敬彼此。
“按摩？”
晓洁对楚楚讲解会场的布置，“最外围是Buffet区，长桌已经布置完毕，餐点稍后会送到。”
他将手伸到了她的头上，手指深入她的发际，两手的大拇指轻压她的率谷穴。
子齐看到季晴一脸错愕，但很快恢复镇定。
白季晴轻轻点头对大家致谢，很习惯这样子的赞美和恭维。
他一边按着她的手，一边轻声地给她解释，“还有一个率谷穴，按它可以提神醒脑，缓解头痛。”
“大家对白季晴小姐应该都不陌生吧。”汤兰起身与季晴握手，微笑着说道，“白小姐，欢迎你。”
汤兰将麦克风递给子齐，他优雅地接过，“谢谢汤总裁。”
汤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汤骏将她拉回，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坐着，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我帮你按摩一下。”
晓洁走出宴会厅，独自一个人来到露天平台透透气，吹着晚风，觉得心情好多了。
站在远处的汤骏，看着三人，不免担心起来。
晓洁按了按太阳穴，苦着脸道：“太早了吧。”
汤骏一笑，学着晓洁的样子小声回她，“我在这里工作，当然知道这个牌子不便宜。就是因为这样，才带你来挑啊！”
季晴轻笑出声，“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当个圣人，我会选择乘虚而入。”
汤骏叹气道：“我虽然不清楚高子齐和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在用你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自我安慰。”
季晴又道：“我想用五十万元邀请台湾海悦集团的高子齐先生共舞。”
季晴看着她，气势万千地开口道：“林晓洁，看清楚，你赢不了我的。”说完她伸出手，子齐上前亲昵地挽着她。
曾董笑笑开口，“别站在外面，进去再聊吧。”
晓洁看了吊牌上的价格，大吃一惊，拉过汤骏，有些尴尬地小声说：“这件礼服太贵了，超过我信用卡的额度啦。”
子齐笑着和曾董喝了一杯。
汤骏拉起她的手，按起她拇指与食指之间的穴道，说：“这里叫做合谷穴，按这里可以帮助解酒！”
晓洁打开门，迎面便是笑容满面的汤骏。
楚楚脸色一凛，麦克风不小心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她赶紧回神，朗声道：“汤特助代表皇海盛世，出价一百万元，希望与白季晴小姐共舞。”
晓洁懊恼地说道：“我昨天真的喝太多了，连怎么回饭店的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蠢事？”
子齐眉头一皱，站在他身边的晓洁表情一沉。
季晴轻声浅笑，“所以你打算和我争到底啦？”
汤兰点点头，“很好。我在台湾的时候，海悦高总裁提出了双海合作计划，我想可以把双海计划与La Vanne进军海外市场这两个项目同时进行。告诉La Vanne那边，或许他们可以考虑和海悦百货合作。另外，这次的WIP之夜，我特别邀请了一个重量级的活动代言人，跟大家介绍一下。”
汤骏微笑着对晓洁说：“场地布置好了，那你呢，该换礼服了吧？”
季晴错愕地回头。
汤兰、汤敏、曾董和La Vanne的代表站在一旁，看着舞池中跳舞的宾客们。
柜姐为难地说：“可是礼服已经改成白小姐的尺寸了。”
汤敏也察觉到汤骏和晓洁之间的不寻常，不屑道：“哼，喜欢的话就应该去抢过来，怎么还成全别人？”
汤骏道：“如果我是笨蛋，你也是傻瓜！”
季晴不解地问：“帮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有什么好处？”
汤骏肯定地说：“一定比一个骗子幸福多了。”
“发生什么事？”
经过汤骏的解释，那位总监点点头，坐下。
汤兰和汤敏看着这场竞标，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件、这件、这件、这件……”汤骏看着衣架，开始挑礼服，手指到哪儿，柜姐立刻取下礼服。
季晴没料到晓洁毫不放弃，觉得意外。晓洁走上前，昂然地站在她的面前。
汤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台上的子齐虽然尴尬，但仍然有礼貌地对汤兰点头致意。汤兰立刻上前接手现场的情况，而子齐也赶紧追了出去。
汤骏看看她的脸色，觉得不太好，赶忙拉住她，道：“我看你脸色不好。反正会议也不急，我让他们延到下午或是明天再开好了，你回房间再休息下吧。”
汤骏、晓洁、子齐和季晴一行人来到包厢入内，突然听到有人叫着子齐的名字，“子齐，子齐。”
“不行。第一次在皇海开会就请假，这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是因为自己私人的问题。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了原定的会议。”晓洁强忍头痛，拿起包包，硬撑着要走。
身穿简单洋装的晓洁，和楚楚站在会场中央。
晓洁看着子齐帅气的脸庞和温柔的微笑，内心又稍微软化，道：“我不想看见你和别人跳舞。”
“皇海盛世邀请我担任WIP之夜的代言人，我当然会在这里。”白季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汤骏和_图_书悠然地跟在子齐和晓洁身后。
众人哗然。
一旁的白季晴看出晓洁的不自在，微微一笑。
汤骏大，果然，又和上一次一样，忘得干干净净。他没有说破，自嘲地说：“放心，比较糗的人是我，你不记得也好。吃点东西垫垫胃吧。”说着，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三明治递给她。
看着季晴和汤骏离去的身影，晓洁忍不住皱起了眉。一旁的子齐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看了看晓洁。
楚楚心中暗道：“汤骏明明最不喜欢吃甜点了。”她忍不住多打量了晓洁两眼。
“可是他有未婚妻了啊，不太好吧。”
晓洁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突然，晓洁缓缓地举起刚才抽回的手，优雅地喊价，“六十万！我出六十万，邀请高子齐先生共舞！”
SPOTL IGHT分别打在子齐、晓洁以及季晴的身上，宾客窃窃私语。
汤骏愣了三秒，笑了开来。
汤兰对汤敏道：“第一次看到汤骏想要保护一个女人。”
“非常高兴这次皇海盛世有机会和海悦百货、La Vanne一起合作。除了公开我们募款的流向之外，也和各位宣布，海悦百货即将和La Vanne珠宝的合作，”汤兰微笑，停止说话，故意吊记者们胃口，忽而转向高子齐道，“高先生，这件事你是主角，就由你向大家宣布吧！”
被子齐一问，晓洁下意识地将左手藏起来，道：“戒指尺寸大了，我怕弄掉，所以没戴出来。”
汤骏走到房间里，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今天要和营销企划部开会，我专程提早来把你弄醒。”
她深情地看着子齐，道：“就算我们的过去已经结束，你对我的感觉已经归零。我也会努力让高子齐，再一次爱上白季晴！”
汤骏看着晓洁，听出她话语背后隐藏着翻盘的味道，深深蹙起眉头。
这时，楚楚走上主舞台，轻轻敲了一下手上的玻璃杯引来所有的宾客的注意。
“晓洁。”子齐终于忍不住出手想制止这场闹剧。
“我好担心，万一搞砸了怎么办？”晓洁神情有些不安。
汤兰道：“高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款红酒我一直都很喜欢。”
贵宾递出邀请函，Door man确认过后，他们陆陆续续优雅地走进会场。
“毁婚了？”
子齐不禁觉得十分扫兴。
汤骏走到季晴身边，绅士地开口道：“既然是为公益募款，如果白小姐愿意与我共舞，就能为今晚募集到两百万的善款。”
季晴轻笑着说：“记得发喜帖给我，我一定会出席。”
汤骏道：“白季晴抢标高子齐，你一定很不爽吧？可是你咬着牙说这是为了公益。你觉得你和子齐之间存在着一些问题，可是你咬着牙安慰自己，结婚了就能解决。看起来你好像在忍辱负重，其实你只是在骗人而已。”
“我们公司的规矩是员工购买参加活动的服装可以全数报公账！”汤骏撒谎，脸不红气不喘，还用力点头，仿佛说的是真的。
晓洁把子齐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神情更是难过。
“真是好久不见。”曾董给了子齐一个大大的拥抱。楚楚看见父亲和子齐是旧识，对子齐笑了笑。
一名总监突然说道：“社交成年礼，会不会太过西式？近年来上海虽然发展迅速，但依然是个东方人的城市，这个WIP的概念会适合我们的客户群吗？”
季晴刻意给了晓洁一个甜美的微笑，晓洁佯装没看见。
她最后宣布道：“我要取消与高子齐先生的婚约。我跟他的关系到此为止，同时我也会离开海悦百货。”
季晴轻骂了他一声：“笨蛋！”
晓洁问他：“你觉得，结了婚以后，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摸索吗？”
早上，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传来。晓洁躺在床上，脑袋被讨厌的门铃声弄得快要炸开了。她狼狈地爬下床，扶着头，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
子齐错愕地几乎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汤骏担心地说：“你脸色好差。没事吧？”
晓洁与汤骏坐在会议厅前排的位置，楚楚坐在汤骏旁边。
汤骏挽着季晴走到场边，季晴看着他思索着之前在哪里见过，“你是……”
汤骏快步走来，燕尾服的西装让他看起来风采迷人，晓洁和楚楚两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你好。”楚楚点点头，其实她对子齐没有什么印象。
La Vanne代表说：“听起来挺不错的。”
曾董热情地招呼，“子齐啊，可以借用一点时间吗？这位是La Vanne的代表朱女士。”
晓洁气得不行。
汤骏看着子齐这副样子，暗自冷哼。
WIP之夜会场，中央空出一块舞池，舞池上方是一盏大水晶灯。宾客们有人戴着面具，有人放下面具，三三两两地伫立在Buffet桌前喝着香槟，闲聊着。
季晴盘算了一下，优雅地对他伸出手，道：“当然没问题。”
子齐笑着道：“听说汤总裁喜欢红酒，我特地吩咐服务生开酒，感谢您的招待，希望这瓶酒合您的口味。”
子齐故作大方，礼貌地回应道：“一切很好，谢谢关心。”说完，他随即挽着晓洁走出，经过季晴的身边。
晓洁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之前的不安都被他赶跑了。
他在镜中看到晓洁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扶住她的双肩担心地问：“想给你惊喜，好像吓到你了。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媒体疯狂追问着晓洁与子齐。晓洁面对着媒体的追问，努力想让自己鼓起勇气。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越过重重人群，她看向子齐。
子齐注意到晓洁左手空空的，便问：“戒指呢？”
晓洁看着台上的子齐，脑海里想着过去的种种，心里千头万绪，耳边回荡着子齐刚刚说的话，脑中闪过一些回忆——
汤骏看着晓洁离去的背影，露出担心的神色。
季晴笑道：“这么巧，大家都在。既然要去餐厅，就一起出发吧。”
晓洁感激地给了汤骏一个笑容。
季晴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轻声道：“是吗？那我祝福你的婚礼成为绝响，你在晓洁心中永远那么完美，两个人不离不弃，一辈子牵手走下去。”
晓洁愣住，惊道：“什么？你有一百万？”
汤骏看到子齐出现，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收拾好心情，道：“听晓洁说你发烧，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事了。”
子齐笑着伸手帮她拨开头发，慢慢帮她拉上洋装背后的拉链，然后贴近她的耳际，嗓音沙哑地说和_图_书：“干吗这么惊讶？”
汤骏问：“好多了吗？”
晓洁舒服地点点头，“头痛已经好多了，一会儿开会的报告……”
子齐抬头望着她，坚定地说：“不可能的，我要和晓洁结婚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她真心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会成为高太太。”
晓洁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
台下的公子们信心满满地看着自己的女伴，女伴们则是期待地看着这些男伴。
入夜后的皇海盛世百货，WIP魅影之夜的巨幅海报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为了WIP之夜，皇海盛世百货依旧灯火通明，到处布置着金黄色的灯饰，像是过节的气氛。
白季晴经过晓洁和汤骏的身旁，走向汤兰。
晓洁突然停下脚步，子齐诧异地看着她。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我有点累了。”
子齐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一位侍者端着几杯香槟经过，她从托盘上拿了一杯轻啜了一口。平抚了心情，她抬眸，无意间又在人群里看到怡然自得的季晴。季晴也正好回头看着她，对她举起手上的香槟示意。她捏紧香槟杯，不想再继续被季晴影响了。
宾客一阵哗然，兴致盎然地看着两个女人不停地争斗。
汤兰微笑，举起酒杯，道：“我代表皇海盛世，感谢各位远道而来，敬大家！”
“林小姐、高先生，你们的爱情一开始就备受瞩目，现在终于要走上红毯了，一定很幸福吧？”
舞池内，子齐拥着晓洁共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自从你来到上海，就变得怪怪的。”
楚楚发现汤骏直盯着晓洁，脸色不悦。
晓洁和季晴纷纷愣住，转头看汤骏，汤骏对晓洁眨了眨眼睛。
晓洁像是被点醒，赶紧推开子齐，尴尬地说：“我去开门。”
子齐看着季晴，察觉到她话中有话。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季晴回首看着晓洁，给她一个得意的微笑。
突然间，现场完全暗了下来，整个空间，只剩下晓洁和季晴两人头顶打下的SPOT LIGHT。
子齐压低了声音，质问她：“为什么来上海？”
汤骏故意道：“既然想吃，就多叫一盘，干吗让来让去的？”
曾董对子齐道：“上次去台湾出差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在念大学。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来来来，喝一杯。”
汤骏难得说了重话，让晓洁震惊不已。
子齐停步，回头看见一位穿着正式的叔伯辈，很快便想起他是哪位，露出客气的笑容，道：“曾叔。”
不一会儿，楚楚推门进来，对门外未现身的某人礼貌邀请道：“请进。”
汤兰坐主位，右手边依序是汤骏、晓洁、子齐、季晴、楚楚、曾董，众人刚好围成一桌。
晓洁困惑地看着汤骏，幽幽地说：“我发现，我好像不太了解子齐。”
汤兰看向楚楚。楚楚会意，打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晓洁和汤骏互看一眼，表示疑惑。
汤骏断然拒绝，道：“你放心，我不会和你合作。不过，要是你的目标是伤害林晓洁，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汤骏有些意外地看着晓洁。
汤骏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担任工作人员，跟在母亲身后，陪着母亲四处应酬。不知不觉间，他的视线落向了晓洁。
汤骏笑了笑，顺手拿起一旁的香槟轻啜一口，道：“别浪费时间说服我，我绝对不可能和你合作，当你的打手。”
季晴优雅一笑，对着晓洁说：“WIP之夜的策划人是林小姐，高先生是海悦百货的代表，应该为活动尽一份心力。”
晓洁皱眉不解。
“怎么回事？”
听了汤骏的话，晓洁又气又恼，“不然，你要我怎么样？”
趁此时候，晓洁转身迅速离开座位往外跑，汤骏立即起身，追着她也跑了出去。
她握紧拳头，看着台上的子齐，咬牙下定决心，对他道：“子齐，之前是我太傻太天真，没有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看清楚，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才会冲动地答应了当你的女朋友、未婚妻。”
白季晴看着他，笑道：“也许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结束。”
“我以为你喜欢我设计的企划。”晓洁不认同地说。
汤骏说：“我都有钱去英国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百万？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小心被汤总裁扣留下来卖身还债。”说着，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勾着晓洁的肩膀。
“所以，诚实……就可以得到幸福吗？”晓洁反复思考汤骏的话，越想越不知所措。
“如果你有爱喝酒的妈妈或姐姐，就会知道所有关于解酒的偏方了。”汤骏亲昵地替她按摩，自嘲地说道。
晓洁惊讶地看着汤骏。
晓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看到汤骏站在旁边，松了口气，责备他道：“你疯了吗？干吗花一百万跟白季晴跳舞啊？”
“一起走吧！和汤总约的时间快到了。”汤骏伸手想挽着她，下一秒，子齐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霸占似的环住了她的肩膀。
季晴优雅地走向子齐和晓洁，站在两人面前，对晓洁道：“为了公益，林小姐不介意吧？”
直到镜子里突然出现子齐的身影，她一脸惊讶。
汤骏知道她不想吃的原因，笑道：“刚好我也想吃，就让给我吧。”他顺手将小盘中的点心夹了过来，吃掉了。
子齐的脸色不佳，怕白季晴找晓洁麻烦，同样也找了借口离席，“各位，有点事情要处理，失陪。”
这时，子齐刚好经过精品店，看到晓洁和汤骏那么亲昵，心中有些不悦，他走上前对晓洁说：“你们在这里啊？”
汤骏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头。晓洁从一开始皱着眉头，到渐渐舒展了眉心，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头痛症状果然缓解许多。
会议室里，除了晓洁和汤骏，没有人察觉因为季晴的出现，暗潮汹涌。
汤骏压低了声音，直接道：“我是知道你和高子齐秘密交往的人。”
季晴走出包厢没有多远，子齐便快步追上她。她笑看着他，道：“高先生，有事吗？”
楚楚错愕地喊道：“汤骏！你去哪里？”
季晴春风满面地朝着子齐和晓洁走了过来，眼神一直落在子齐的身上，毫不掩饰地直接替他调整领结。
门外，汤骏拿着一个塑料袋，举在她面前，笑着说：“快递解酒液跟早餐！”
晓洁朗声道：“白小姐提醒了我，身为WIP之夜的筹划人，我也应该为这个活动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