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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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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

Chapter 12 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

性骚扰?原来她是这样讨厌他。刚才他以为她的回应,是有一点点心动。原来还是讨厌他。
不知过了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若是他再不放开,他怕她就要在他的怀里窒息了。
韩秀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比他喘息的还要厉害,趴在他的怀里像贪婪地吸着空气。
上一次,说陈孟莉是个极品,这一次王小姐也是个极品,怎么两个极品都让小七给碰上了?只能说他是极品中的极品。
她清了清嗓子,一派公式化口吻,“王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进去吧,你喝多了,应该早点休息。”她的声间软了很多。
支撑着一条腿的王小姐脸色煞白,盯着韩秀,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王小姐,稍安勿躁。”韩秀在心中冷嗤,表面却微笑着。
十指交缠,掌心之间,隔着那串钥匙。
“不好意思,我就是大众保洁的负责人。”韩秀面带微笑,语调温婉,但心里却在反嗤,谁跟你这个变态的老女人熟。
一时间,办公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过了很久,她才起身,让两位大妈先去工作,这事她自己判断。
不再让灯熄灭,不再让她分神,他索性伸出手按向那个触控开关,试图替代她去开灯,大掌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她的手掌心上,撑着墙壁的姿势,刚好将她半圈在了身前的天地内。
握在她手掌心间的钥匙再一次落地,清脆的声音响彻,谁也没有在意。狭小的楼梯道内,只听得到两人的喘息声。
出门的时候,一袭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闯入他的视线,他看着韩秀一个人站在电梯口,定定地看着他。。
想起昨晚,他背对着她说话说的语气,那种仿佛被整个世界都遗弃的感觉,她的心忍不住地一阵收缩。她猥琐地利用他的美色为她赚钱,当他真的遭受这样的难堪,她开始觉得自己很恶心。
从大学毕业后,她开始创办这间保洁公司,还是第一次有客户直接上门来投诉。尤其是“□□”这三个字从韦大妈的口中暴出,绝对的事态严重。
便条上的字写得苍劲有力,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可以看出写字之人性格严谨刚烈。以前她总是说他的字写得跟狗爬一样,潦草得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多年不见,他在美国不但没有忘记中国汉字怎么写,反而写得更加好看了。难道他去美国都不写蚯蚓字,反而天天练习中国汉字?
韩秀说:“王小姐,麻烦你先去会议室坐一下,关于这件事,我和我的员工沟通一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拨了内线,让小许将王小姐扶走。
小七先是讶异韩秀的变化,她就像一团火,轻易地引燃了他。他有着超强的领悟力,无需再一次引导,他完全掌握了全局。
这位王小姐见着韩秀,眯眯眼突然瞪大了一毫米,不过几秒,又恢复了原样,将她那猩猩鼻孔顶上了天,“原来是你呀,咱们熟归熟,不过我想跟你说也没什么用,这事得跟你们大众保洁的负责人说。”。
正如韦大妈与王小姐争吵的原因一样,王小姐见小七长得俊,趁着他打扫卫生的时候,将魔爪伸向他,对其进行骚扰。小七避让多次,王小姐得寸进尺,甚至以支付保洁费的空当,提出要求他陪过夜的过分要求。小七这才火大的推了王小姐一把,谁知道王小姐太胖,向后退了几步,一只脚一崴,另一只腿和屁股叠坐在这只脚上,压脱臼了。
“没王法了,我怕你啊。和*图*书你这个死老太婆,你有本事敢动手,试试看?”
王小姐尖着嗓子说:“昨天,你们公司员工小七和这两位来我家服务,我不过是说他们打扫的不干净,你们公司的员工唐泽齐就把我推倒在地,现在害我一条腿脱臼,我今天一瘸一拐地来这里,就是为了讨个说法,要么他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加营养费,要么你们公司赔我。”
她随手翻了翻那些单据,当下心中有了决定。她放好单据,走出会议定,召来了财务,和兼负行政的小许,然后说:“王会,帮王小姐核下单据,没问题,把费用赔给王小姐。”
他喘息着,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改为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嘴唇紧紧地压着她的唇,密密实实的吻犹如狂风来袭一般让她根本来不及回吻他,只能任凭他索求。
不知过了许久,黑暗中,韩秀僵硬地伸出手臂,又一次伸手摸向一旁的触控灯,光亮再一次充满了这个狭小的楼道内。
背后是墙,已无路可退,脸颊上那微痒的轻触,让她快要站不稳脚。被沉静如潭的黑眸盯着,她有种坠入无底深渊的感觉。
所谓一回生,而二回熟,他的吻比上一次稍稍有了进步,但依旧带着些野蛮。韩秀无论怎么抗拒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韦大妈气得说:“你这个死胖子再敢乱说句瞎话,再敢嚣张,别怪我真动手。”
她追问:“小七,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谁想你死?谁想你活?”
王小姐听了眉开眼笑,交叠的双腿抖动了两下,她站起身,对韩秀说:“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点做老板的样子。”
韩秀不急不徐地到了公司,就见大厅的前台接待处围了几个人,一个尖锐而熟悉的声音不知道在吵着什么。
“我本来就该早出晚归,之前怕你惹乱子,我待在家里的时间才会比较久。以前你没有住在这里的时候,杉杉经常来我这,有时候晚上还睡在这,很奇怪吗?现在她喜欢来这里噌饭的原因,应该是要问你吧,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我没有装作看不见你,你跟别人在约会,你期待我怎样?上前打声招呼,嗨,我是小七的老板兼房东,请多多关照。我又不是神经病,你跟什么人交往,跟什么人约会关我屁事?!”韩秀大声地说着话,尖锐的声调似要将心中的一团恶气宣泄出来。
她吓得缩回手,抵在墙壁上,僵硬着身体,抬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他呼出的温热气息,一阵一阵扑向她。淡淡地酒香传入她的鼻翼间,脑子不禁浮现餐厅里,他端着酒杯轻轻摇晃,跟坐在对面年纪不轻的女人说话的神情,沉着从容,是她没有见过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口中,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但他依旧还是听见了。
韩秀从王小姐的口中听到小七的名字,十分震惊。她转向周围的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
韩秀冷笑一声,“不敢。我只是公事公办。即然王小姐都拿单子来找我们公司索赔,我也应该保障我员工的生命与尊严。”
薛大妈忍不住骂道:“我们四只眼睛看着你把钱塞我们小七衣服里的,要留他过夜的。要不是你缠着他,他会推你吗?”
韩秀抚着额头,听着双方大声争吵,保持冷静不过一分钟,她冲着面前愈吵愈烈的两位大妈和王小姐,大声叫了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
“什么事这么吵?”她走过去。
“那个……钥匙可以给我了吗和*图*书?”声音仿佛不似她的。
伴随着“咔嚓”一声,门锁开了,但楼梯间的灯又一次灭了。黑暗寂静的空间里响起这突兀的声音,让人的心跟着又是一阵沉落。
她瞄了一眼面前的胖女人,那张欠抽的脸映入眼帘,居然是那个恨不得用放大镜趴在地板上找污点的王小姐。
所有人一见到她,立即噤了声,之前那尖锐的女高音也没了。女高音的主人化做铁拐李一瘸一拐地走出人墙,尖着嗓子说:“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她瞪大了双眼,连忙走向书房,猛地推开门,地板上的被褥和被子依旧像每天一样铺叠得整整齐齐,写字台上,他喜欢看财会书、法律书、电脑书依旧还在,一旁的收纳箱里也整齐得摆放着她的衣物,除了手中的便条,似乎找不到一丝他要离开的气息。
韩秀的心“咚”地一下,猛地沉到底。
她受不了黑暗,更受不了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相遇。
韩秀撇了撇嘴,弯身去捡钥匙。与此同时,小七也弯下身去捡钥匙,他的手刚好碰在了韩秀的手背上。
她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要一个人静一静,刚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所有的理智范围,她不能再看到他,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控制不住,再一次沉沦。
王小姐见到她,便将一叠医药单据丢在桌上,说:“一共六千五百七十二元。你放心,我也不讹你,这是昨天我去医院的单据,挂号费,检查费,拍片,CT,挂水,还有一周的误工费,和营养费。把这些钱算清楚了,我就走人。我嘛,很好说话的。”
“你什么态度啊?我上哪找男人关你什么事?谁跟你说我要买他过夜的?你有证据证明我非礼他吗?你有证据证明我要向他□□吗?没证据别乱诬蔑人,不然我可以告你。现在我是受害者,我受伤了,是唐泽齐把我推倒的,我不找你们找谁?干什么?你们人多势众,想以多对少,打我不成?”王小姐站起身来便跟韦大妈吵了起来。
“王小姐,你可以说怎么回事了。”韩秀说。
小七看了那份公告,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抿着嘴唇,站在公告前,盯着右下角“韩秀”两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发呆。
“我忘了……”他低低地说。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将来也不会忘记你。韩秀,如果你讨厌我,就讨厌好了,但不要躲着我,或者安排什么让人难受的工作试图折磨我,我不喜欢。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早晚要离开的,这段时间,请留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好吗?”
直到公司里所有人都下了班,他才慢慢换下工作服。
突如其来的灼|热温度就像是烫了她一下,她下意识地猛然缩回手,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咬着嘴唇,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小七说过她肝血不足,面色无华,暗淡无光,银杞菊花粥有助于调理血气。
韩秀最烦燥听到有人对她说这句话。
“韩秀,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黑暗中,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飘忽。
三人听到这一声怒吼,当下都噤了声。
她抱着双肩,思忖着,缓缓走进会议室。。
接着韦大妈和另一位薛大妈也进了韩秀的办公室。
这一次,王小姐惊讶地将自己的眯眯眼瞪大了两毫米,猩猩鼻孔顶得又圆又大,“你就是负责人?!”
她又转向王小姐说,“麻烦王小姐您也跟我来办公室。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公司一定会妥善处理的。m.hetushu.com.com小许,扶着王小姐去我办公室。”
小七迟疑了一下,捡起钥匙,攥在手中,不去开门,也没有将钥匙还给韩秀,只是平静地与她对视。
“是吗?不是躲我,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要向后退?为什么每天早出晚归?为什么会带杉杉回来吃饭?或者是见到我装作没看见,就像是今天晚上一样。”他一口气问了很多个为什么,平静无波澜的声音听上去与平时无异,但他那隐隐含着怒气的脸却不似平时低沉含蓄。
“原来我喝多了……很抱歉,以后我都不会再这样对你。”原本清亮的眼眸在瞬间黯淡下来,他从地上捡起地上的钥匙,转身走向门处。
翌日,韩秀起床的时候,闹钟的指针已指向八点半,小七已经不在家里。她打开卧室门,便看到门上贴着一张便签条,上面写着:锅里有银杞菊花粥。
韩秀就像是被催了眠似的,两眼怔怔地对着他灼灼生辉的黑眸,他的唇在一瞬间落下。
然而,他却并没有用手中的那串钥匙开门,而是从袋里又摸出一把钥匙。
小七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涩,原来是老板兼房东,是啊,他差点都要忘了。可是她的神情却又透露着另一种意味,他在期待什么。他根本不属于这里,早晚一天都要离开,可是他却自私地期待着,想听她说些什么。
“你在躲我?”小七并没有将钥匙还给韩秀,迷蒙微醉的眼眸直视她的眼底。
很不巧的是,她老爸刚好是律师,虽然名不见传,目前也处于退休半闲状态,兼职大众保洁的法律顾问,虽然几年来没有让他做过任何实质性的事,但是现在劳他老人家大驾翻翻法典,帮忙处理下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透过楼道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宽厚的双肩因笑而微微的颤动着。但凭声音,她听出他的悲伤与无奈,。这世上会想他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两个?究竟是谁想他死,又是谁想他活,她怎么听不懂了。074,为什么他又会提到074这三个数字,这一次不似在骂人,074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晚,他问她如果他离开了,她会不会想他,她不屑地说干嘛要想他,然而事实证明,她居然是害怕他离开。为什么要怕他离开?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深深地闭起了眼,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我催眠,他离开了她的损失可就大了,没有人给她烧好吃的,没有人给她赚钱,没有人给她打扫卫生,也没有人再为她等门……。
她咬着唇,“你离开是早晚的事,不需要假如。我干嘛要想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小许担忧地说:“这样不会有事吗?”
“都别吵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韩秀拦住欲肉搏的二人,对围观的员工说,“你们都去忙吧,昨天和唐泽齐一起去王小姐家服务的跟我进办公室。”
小七向前走进一步,韩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小七又向前逼进一步,她跟着向后退去,她也不知为何心慌得厉害。不大的楼梯间,她没退了几步,便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她再一次拍了拍脸颊,意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转身离开书房,却厨房盛早餐。
他粗喘着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行,走法律途径就走法律途径,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倒要看看你大众保洁公司以后还有没有人敢找你们服务。”
一旁的韦大妈立即跳了出来,“你这和*图*书个女人厚颜无耻,明明是你见我们小七模样长得俊,趁他去你房间打扫,对我们小七上下其手,扒在他身上像个大猩猩一样。我们把小七拉出来,你就挑三捡四,拒付服务费。小七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居然还甩钱出来要买小七过夜。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当我们大众保洁是开鸭店的,你想男人就去鸭店啊,你抓着我们小七做什么?!”
这样的感觉好讨厌,她变得都不再像是坚强的自己,因为那两个吻,她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那个憧憬爱情期待爱情的自己。
这世道真是变了。
期待终是泡影,胸口之处有一种裂开来的感觉,这样的痛甚至比在试验室里那些针扎身体里要痛许多。
她的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口腔里内的空气一下子被全部夺走,取而代之是淡淡的酒精香气。她被抵在墙上,不能动弹,双手努力地向上攀打,却被他的双手牢牢的抓住。
韩秀先是一怔,然后咬着嘴唇,垂下眼睫,“我干嘛躲你……”
“承蒙夸奖。”韩秀转身便对小许说,“小许,帮我打电话给韩律师,问问他,性骚扰怎么起诉?最好今天下午能拟好起诉函,直接发到王小姐先生的所在公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什么房产公司副总吧。”
高大的身影移开,那种压抑着她,逼迫着她,让她缺氧的感觉总算消失了。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我的头痛得厉害。”他将钥匙轻轻地塞回了她的掌心,然后转身,打开了屋内的灯光,他知道她怕黑。
韦大妈第一个叫了起来,“韩总,你别理她,她神经病,□□。”
韦大妈和薛大妈两个人又在她耳边气愤地说了一大堆,她听着,却不表态。两人见她不说话,都安静了,也没有再说下去。
王小姐一改惊愕的表情,立即换了一副蔑视的神情,说:“好啊,既然你是负责人,那我开门见山。叫你们公司的唐泽齐出来!”
他不应该又一次情不自禁。
她在掩饰什么?她没有,她没有……
王小姐哼了一声,在小许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拐进了韩秀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韩秀挂在嘴角的笑容渐隐渐消,对小许说:“不会,王小姐最后吼那么大声,只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她不敢把这事捅出去。你帮我去出一个公告,第一,任何难缠的客户以后都不要让人新人去服务,让各位主管自己想法子调人去。第二,就算是客户再过分,绝不可以对客户动口和动手,若客户实在太过分的,就打110报警,用手机拨三个数字应该大家都会吧。若是因为动手,致使客户受伤的,一率扣罚当月奖金。虽然那个王小姐骚扰在先,但是唐泽齐推她就是不对,通知财务,扣除他本月资金。第三,韦阿姨和薛阿姨,与客户争吵,严重影响公司形象,鉴于两人是为了保护唐泽齐不受他人侵犯,予以口头警告,若是以后再发生类似情形,按公司规章制度执行。第四,将这个胖女人和她的公司,还有她老公的公司统统列入黑名单,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让所有人下了班,都全回公司,看完公告后再走。”
“白眼狼不是这样用的,你可以叫我笑面虎。”她不是有心嘲讽她王小姐没文化。
他的手指就像一只带着魔力的蝶,四处飞舞,顺着她的脸颊,滑上她的眉梢,她的眼睑,再滑下她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
她倚在门处,不由地呼了一口气m•hetushu•com•com,悬在嗓子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她不明白,解释,“什么安排难受的工作?我没有啊。”她也没有讨厌他,她只是避开他而已,避免看到他,避免想一些不该想的事而已。
她再一次放弃了挣扎,但这一次她没有任由他继续啃咬,而反被动变主动,热烈地回吻他,引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吻。这个笨蛋,上次吻得她嘴唇肿得老高,过了一两天才消下去,这次又来了。如果注定被强吻,她不甘被蹂躏虐待,倒不如好好享受。
过了许久,终于平静,她才推开他,伸手摸向了触控开关,羞愤地瞪着他,说:“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你知道你这样做意味是什么?是性骚扰。你今晚喝多了,我原谅你,但是再有第三次,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赶他走吗?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的不舍,只好说再也不理他了。
财务与小许都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韩秀的目的不是打官司,而是要这个极品王小姐知难而退。她知道王小姐跟她老公关系不好,要是让王小姐的老公知道王小姐的丑行,王小姐的麻烦就大了。对付卑鄙下流的人就是要用卑鄙下流的手段。
她想要进门,可他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是啊,你为什么要想我?这世上应该会想074的人,也许只有两个,一个人想我死,一个想我活。呵呵呵……”
“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带钥匙吗?”韩秀咬着唇。她现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等她回来。
小许一听,眼眸晶亮,连忙点头,“是是是。”。
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他缓缓转过身,屋内屋外,都是一片漆黑,透过楼道里微弱的月光,她看见了他明亮的黑眸带着某种情愫灼灼地凝视她。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小心我告你诽谤。”王小姐尖叫起来。
“小许,送王小姐出门。王小姐,一路走好,别把另一只脚压折了。”
原来是卖药膏。
她揭下字条,握在手掌心内,怔了有许久,脑子里蓦然想起昨晚他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前他烧早饭,从来不留便条,为什么今天好端端的要贴一张便条在她的门上?难道他真的离开了?
韩秀越听越头痛,太阳穴不停地跳动着。难怪小七昨晚会对她说不要再安排做一些难受的工作,他不喜欢。原来指的就是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做保洁居然也会遇到被人性骚扰,更何况还是男人被女人性骚扰。。
到了下班时间,小七做完服务回到公司,看到所有人都围着白板在议论着什么。左小勇拍着他的肩说:“小七,BOSS今天为你发飙了。不过,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蓦地,楼道里的触控灯灭了,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了。
“我跟Alice不是在约会,是在谈合约,我只是将你说的奇臭无比的药膏卖给她。她是做化妆品的,你们女人最爱的化妆品。”他伸出另一手,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抚开,哑着嗓音说,“你知道吗?声音越大,越表示你的不安,极力想掩饰什么。”
接下来,她便让两位大妈复述昨天的事。
指尖末稍传来隐隐的痛,韩秀呆呆地立在门口,看着他挺直的背影走进书房。
灯又一次灭了,她慌张地伸手再次不停地触摸。
“不用你们送!”王小姐一瘸一拐地出了公司门。
韩秀听到一阵低沉而充满了悲伤的笑声,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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