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一百零九章 青衣
“姑娘这么问，是否因为这曲《越人歌》？”青衣问，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听着他苍凉的歌声，对娘的思念在心间泛滥。娘，与你有关的前尘往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不该追根究底，可是，我觉得在这里遇见这个神秘的男子，是上苍的安排，我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公子可有妻小？”
果不其然，他又站在碧树繁花中唱《越人歌》，青袂飘飘。
碧浅被他的话吓了和图书一跳，拉着我的胳膊。我靠近他，问：“可否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希望变成了失望，我还是无法找到真相，娘，我应该放弃吗？
他笑了，低了头，一会儿才抬头答道：“既然姑娘这般坦白，我就直言相告，我有妻小，年少时没有喜欢的女子，近几年却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
“在洛阳。”
“没有。”我摆手挥退护卫，只留下碧浅和_图_书在一旁，“公子怎会在金墉城？”
他的歌声响在耳畔，我想起与娘相依为命的一幕幕，泪湿眼眶。
此后，我总在花廊隔三差五地遇到青衣，听他唱《越人歌》，与他闲谈，渐渐的混熟了。
我研究着他的年纪，虽然青铜面具遮掩了他的面容，但这公子已不年轻，该有四十了吧。而娘假若活到现在，是四十出头，与他年纪相当。我无法确定，娘所爱的男子，会和-图-书不会是这个青衣公子？
“我是金墉城的活死人。”
我直接问：“敢问公子，公子的最爱可是妻子？公子年少时是否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却很遗憾，没有娶她为妻？”
我笑道：“原来是青衣公子，倘若公子方便，可否告知，为什么你在这里唱《越人歌》？”
他的话不多，言简意赅，语气温淡，温润如玉，与他闲谈很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而且，我发现他
和-图-书时常会迸出一两句精辟之语，令人深省。
青衣仍然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喜欢罢了。”
他淡漠道：“青衣。”
我莞尔一笑，“公子这曲《越人歌》，淡淡的忧伤，刻骨的苍凉，惊心的绝望，令人动容。”
“公子年少时，是否在洛阳？”我终于问出口。
“姑娘这么问，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他漆黑的眼眸兴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是否打扰了姑娘赏花的雅兴？和图书”青衣男子低沉道。
“姑娘过誉了。”青衣微微一笑。
“无碍。”他温和道，“假若姑娘喜欢，我再为你唱一遍。”
碧浅清俏道：“公子可别会错意，我家姑娘只是随口问问。”
待我回神，他已经离去。
次日，我又去那个花廊，希望能够与青衣公子相遇。
青衣正经地回道：“我有妻小，不过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