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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南,爱在北

作者:端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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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场 心酸的情歌,火辣的柔软

第十六场 心酸的情歌,火辣的柔软

谢放哼哧一声:“好,就听你的。现在送你回去?我要回公司一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处理。”
谢放轻笑道:“我说过怀疑你了吗?应该没有吧。好好干,盛放不会亏待你的。”
叶落提着茶壶给他们倒茶:“你们就别互相吹捧了,这里可是纯木的,我担心被你们吹跑了。”
春日暖暖的阳光从车窗透进来,宁淡白皙的脸蛋像是敷上一层淡淡的金粉:“谭总不是那种喜欢消遣的人,你放心,谭总跟政府里的某局是兄弟,一定会以相对便宜的价格拍下这块地,不过还没到拍卖的时候。”
这已经是第三次怀孕了,前两次不足两个月就去打掉了,而这次……怀孕,结婚,分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上次在“外婆家”的戏剧性偶遇,加上罗依红的慷慨激昂,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落妩媚一笑:“美女的悄悄话怎么能告诉帅哥呢?乔经理,说吧,为什么要我把苏摇约出来?”
看着他狡诈的笑,苏摇恨不得把他的面皮撕下来扔下九楼,然后下楼再狠狠地踩上几脚。她站起来:“我去买菜了。”
苏摇围上围裙,把他推往客厅:“你还是去看电视吧,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甄汇汇走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大马路:“这次是真的决定离开了……”长时间的沉默,这个房间不大,一个人生活却已足够,只要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都是独立的。她幽幽叹气,接着说,“苏摇,以前我不是不想离开他,而是我不敢,我担心我养不活自己,担心离开他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爱我……”
三菜一汤摆上餐桌的时候,天色也暗了。谢放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新买的书,对于周遭的一切已经视而不见。她看着他酷似刘德华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聚精会神的神色,脑子里回绕着刚才他的温柔与自己的动情,不由得脸红心跳。
谢放站到她身旁,爽快地说:“那就这条吧,杀一下。”
谢放感觉得到她的战栗与柔软,轻轻地扳过她的下巴,在她唇边沉声呢喃着:“苏摇,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你并不是没有感觉,我知道你在乎我,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谢放的右唇角斜了一下:“那你真要好好考虑了,恭喜。”
甄汇汇扑哧一笑:“哪里这么夸张了?”
宁淡说:“谢总是不相信我宁淡,还是怎么的?”她扑哧一笑,“行了,谢总,你都问了几遍了,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甄汇汇打断她:“我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不依靠任何人,自己对自己负责,自己爱护自己。摇摇,我做到了,今后的甄汇汇,将会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
甄汇汇一笑,却是凄凉得有如雨夜的寒风:“你不明白……我跟他生活了这么久……”
谢放为宁淡介绍了一下身份,便说:“乔经理,不打扰你们,我们先走了。”话落,他看也不看苏摇,径直转身走了。身边的宁淡赶紧摆出一脸的微笑紧跟上去,杏眼深处的笑意与得意越加深幽与隐晦。
她靠在椅背上,垂着头,默默地喝着平素喜爱的铁观音,以眼角的余光瞄到那人已经站在桌前,感觉到他正像一只猎豹紧盯着自己,那灼人的目光仿佛一把火种恨不得将自己烧成黑炭。
谢放在她转身买鱼之际,接过她手中的菜,顺手握住她的手:“我来拿吧。”
一记香喷喷的马屁拍了过来,苏摇却没有乐得陶陶然,反而敛了一下心神:“乔经理过奖了,这帽子也太大,我的头太小了,戴不上。”
乔正业的脸孔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客气了,再点一壶茶吧。”说着,他招手叫来侍者,“来一壶铁观音,水果拼盘,瓜子……”
和_图_书眼见苏摇淡笑不语,似乎根本不想知道此次邀约的真正目的,乔正业估摸着只能慢慢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最近经常有人在我面前提起盛放机构的首席策划师,有人说她美丽干练,也有人说名不副实,更有人说她歪门邪道,传说中的苏摇让我很好奇,所以就麻烦叶落帮我约出来聊聊。”
谢放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深刻,语气仍是揶揄:“我想,一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花蝴蝶,也就是你这样的吧。”
苏摇的唇角浮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正要开口,却听到一道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声音:“乔经理?乔经理,果然是你啊,太巧了!”
谢放拉住她,笑道:“还是我去吧。”
苏摇看着他柔和的眼神不由得心里发毛,暗自想着他怎么会把主意打在自己的身上,去金登挖人不是更好?她拿起茶杯润润干涩的喉咙:“强将手下无弱兵,或许乔经理可以考虑自己培养。”
他捧水漱口,低吼道:“那是辣椒,辣死我了。你是不是买错了?”
乔正业的眼角凝了一抹笃定的笑意:“在鹿城,优秀的策划人才很欠缺,风尚承接的项目越来越多,求才若渴是很正常的,说不定盛放也到处挖人呢。”
谢放本不想拒绝她,因为她牵扯着一些现实的利益,然而,一抹人影快速地闪入他的脑海,迫得他不由自主地开口:“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我工作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旁边。”
乔正业对苏摇笑说:“这么说吧,你想过换一个工作环境吗?如果有一个发展空间更大、锻炼机会更多、挑战更大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慎重考虑吗?”
原来,跟一个男人久了,有些女人就会变得无可救药的自卑,低到尘埃里去了。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男人没有自己,只有男人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意识,一旦离开这个男人,她就会觉得整个天空塌下来了,而事实上,她只是把自己隐藏在尘土里面而已,隔离了外界与自己的所有联系。
甄汇汇拉紧外套,靠在窗帘上:“找到了,是一家房地产公司。摇摇,你知道吗?那是一个成型的男孩。”
话音刚落,苏摇转头看去,正巧的,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眼前,那典型的黄色脸孔挂着浅浅的笑意,适时地传来低醇的嗓音:“不好意思,让两位美女久等了。”
前阵子还说要结婚,时隔不久就各自单飞,苏摇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且她为什么突然能够下这么大的决心?但苏摇还是开心地笑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你真的决定离开他的魔掌了?”
叶落压低嗓音:“我只是负责牵线而已,你自己看着办。我跟他认识多年了,他这人还不错,挺可靠的。”
她白了他一眼:“你还是走吧,我会有压力的,一有压力呢,烧的菜肯定不好吃,不是咸得要死,就是淡得要死。”
谢放穿得很休闲,白衣白裤,在光线昏暗的菜场里跟在她后面溜达着,拎着她的包包,闪避着地上的烂菜叶子和水渍。苏摇走在前面,偷偷地笑,买了空心菜、生菜、青椒、排骨等等。
苏摇一蹦而起,疑心自己是不是耳朵受到严重创伤了,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神色萧索的姐妹:“那张建东呢?你……不会是离开他了吧,翅膀硬了要高飞啦。”
谢放猛地转过身来,满脸是水:“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把她逼到墙上,伸臂搂住她,“你要怎么赔偿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个结果跟苏摇的猜测悄然吻合,只是不明白传说中的魔鬼人物为什么要挖她,按说风尚的企划部人才济济,有必要挖人吗?苏摇和_图_书搁下茶杯,展开无懈可击的笑:“乔经理抬举了,我从未想过类似的问题,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机会。”
坐上车,扣上安全带,宁淡瞄了他一眼——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条件反射地阴森可怖,只要与苏摇有关,他的情绪绝对是直线下降。她安静地坐着,千百滋味涌上心头,却听见他丢出一句硬梆梆的话:“那块地皮有什么消息?都这么久了。”
苏摇拼劲挣脱他的手,付钱拿鱼之后,低着头快步走出菜场。方才他突然的握手,让她的心脏差点儿从胸腔里蹦出来,直到现在仍然是心潮起伏。她知道,此次握手,也许是他蓄谋已久的,也许是他的某种“宣言”,可是,她该怎么办?
谢放靠在门边:“那我在这里看着你。”
苏摇索性大大方方地转身:“怎么了?想学厨艺啊?我还不够资格当你的师傅。”
甄汇汇嘿嘿地贼笑:“你先进屋休息,那,就是那个屋子,我给你洗个苹果。”
谢放拥紧她,柔软地吻着她的双唇:“你的话真多……”
谢放唇角一勾:“我不想学厨艺,只想看看一个优雅的女子在厨房里做饭会是什么样子。”
甄汇汇递给她苹果,坐在床沿:“前两天搬过来的,就我一个。”
或许,一个女人的蜕变,总是从伤痛、绝望开始,蜕变的过程,总是伴随着伤筋动骨的痛楚,然后,当她看见脚下的大路笔直地通向远方的时候,那些痛楚往往是可以承受的。
谢放突然说:“买条鱼吧,清蒸鲫鱼,你会做吧。”
乔正业自信地笑着:“我希望苏摇慎重地考虑一下?我也相信苏摇会作出有利于自己发展的选择。”
叶落接下话头:“好好的,苏摇怎么会离职呢?”
让她下车后,谢放开到公司,犹豫片刻,又启动引擎,转回怡景湾,却没想到苏摇正等在电梯口,于是一起进入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他站在边角上,她站在斜对角,他看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呼吸。
苏摇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又不敢回头看他,恰巧,卖鱼的老板说了一声:“要什么鱼?这条吧,你看,精力充沛呢!”
叶落别有意趣地看着她:“朋友介绍的,苏摇,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
宁淡睨了他一眼,幽怨的光从眼珠子上一闪而过:“好吧,我就在前进路下车吧。”
谢放突然转头:“可以吃饭了?”
苏摇与她相视而笑:“我会支持你,无论如何,第一步总是比较辛苦的,实在不行,要找我哦!”
她扳了脸说:“谢总,你是不是认为那个乔经理要挖我?”他一动不动,犹如斧砍的下颚微微地翘起,她心头微火,吱吱地响,“没错,乔经理要我离开盛放,到风尚去发展,并且让我慎重考虑。”
苏摇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于是坐在双人沙发上,他却仰头闭目。她知道他在等她开口,等她解释——好吧,何必搞得那么复杂呢?如果她说出实情,他还是不相信,那她也无能为力。
谢放干笑着说:“苏摇是盛放的顶梁柱,她要是走了,盛放就要集体喝西北风了。苏摇,乔经理可是业界的宗师,趁这个机会,多学两招。”
甄汇汇的眼珠子像是玻璃珠子嵌进去的,一动不动:“原本是打算生下来的,我说去拿证吧,他说好。那次被我们撞见他的好事,一回到家,他就拉长了脸,对我不理不睬,第二天一大早,我跟他说我要把孩子打掉,他说,随便你。”
甄汇汇推了她一把,微怒地瞪她一眼:“你不是经常跟我这么说的吗?怎么了?你不会又让我回到他身边吧。”
他们正沉浸在旧情复燃或者重归于好的甜蜜之中,没有意识到不远和-图-书处站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正欣赏着他们。苏摇更加开心地笑了,继续往大门走去。
从甄汇汇的新居出来,苏摇由衷地笑了——为她开心,为她欣慰。她一身轻松地往社区大门走去,不经意地一个转头,看见左侧大楼前正上演着一幕温馨的喜剧:一个女子紧紧地抱着一个男子,伤心地哭泣,那男子下垂的双手慢慢地、慢慢地抱住女子,闭上双眼……
苏摇惊醒过来,笑着点头……谢放尝了一下清蒸鲫鱼:“嗯,味道不错,很鲜很嫩,看来你的厨艺大有长进。”
苏摇双手一摊,调皮道:“就是我这样的,你不是说了吗?花蝴蝶啊。”
突然的,他搁下碗筷,皱眉抓住她的手,脸孔痛苦地扭曲着。苏摇大吃一惊:“怎么了?吃到鱼刺了?”
宁淡端庄地笑着自我介绍:“宁淡,乔经理,多多关照。”
进入家门,他把钥匙扔在茶几上,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她简单地收拾着屋子,五分钟后,她站在厨房门口说:“晚上在家吃吗?我现在去买菜。”
苏摇径直走向卖鱼的地方,却走得匆忙,正好踩在一些鱼鳞上,她控制不住地往后滑倒……眼看着她就要摔在这污臭的地方,谢放箭一般冲上来,伸臂揽住她的身子,顺势把她带进怀里。
谢放火速地站起来,往厨房狂奔而去,趴在水槽上呕吐着、猛烈地咳嗽着。苏摇跟进来,慌张地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鱼刺?”
宁淡俏皮地应道:“反正是周末,我跟你去公司吧。”
乔正业低朗地笑开,与谢放笑了半晌。他似乎刚刚看到谢放身旁的女子,好奇地问:“这位美女是……谢总,介绍一下?”
苏摇扔了包、把自己也扔在床上:“那边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为什么搬到这边来了?这是三房一厅啊,你们就租了这个屋子?张建东不是不喜欢合租吗?”
谢放拧紧了眉心,打着方向盘,驶上大桥:“要不要再请谭总出来消遣消遣?”
苏摇低垂着头不敢看他深沉的眼睛,脸上的热度尚未褪去:“我想……不需要考虑……你是老板,我只是你的员工……这样不好……”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谢放静静地开车,回到家主动地钻进厨房:“要不要我帮忙?”
特殊的感觉!是啊,对朱建锋没有,对另一个人却早已有特殊的感觉——她的脑子里清晰地显现出谢放的脸孔,那是一张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脸庞,因为理性而封存,因为心动而逃避。
苏摇惊慌地站稳,推开他的保护,虽是竭力平复急促的呼吸,胸口仍是激烈地蹦个不停:“谢谢。”
苏摇站在他身后,委屈地说:“这次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
乔正业站起来,竭力摆出自然的微笑:“是谢总啊,那真是太巧了,我约叶落喝茶的,没想到她正和一个朋友逛街,就一起过来了,这苏摇,就是你的手下干将吧。”
苏摇闷头吃饭:“不怕长胖就多吃点。”
苏摇感兴趣地问:“谁啊?不会又是一个准男朋友吧。”叶落一笑,目光一转:“臭丫头,不是的,那,来了。”
仅从侧脸,她就可以认出那女子是顾菲菲,男子就是她的前男友朱建锋。
苏摇会意地笑:“你担心……会被嫌弃?”她从背后扶上甄汇汇的肩膀,“傻瓜,不会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记得从哪里听说过,现在要找未开垦的女生,就要到幼儿园去找。”
苏摇心疼地抱住她:“怎么不找我呢?发生这么多事,你应该……”
女侍者走开,乔正业笑着:“两个美女在说什么悄悄话?能告诉我吗?”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禁不住地偷乐着,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不会吧,我去尝一下。”她和_图_书回到餐桌上尝了一下,果然买错了——这下完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辣椒,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他是她的瘾。
不想搭车,她漫步在绿意盎然的长江路上,车水马龙,各种嘈杂声纷纷涌进耳中,而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无耻的内心,原来自己也是虚荣的、心存侥幸的,对于朱建锋的暗示,即使她委婉地拒绝了,然而她还是把他和他的承诺搁在心里了,即使她对他并没有特殊的感觉。
苏摇猛然清醒,使劲地挣开,退开一步:“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防盗门缓缓关上,他的脸孔立时绷得严肃——如果今天的事是巧合的话,他就不叫谢放。可是……会是宁淡吗?表面看来,她与乔正业并不相识,如果认识,那她就TMD的神通广大了!
苏摇抓抓头发,却听到《暧昧》的铃声响起,一看是谢放打来的,就接了。通报了行踪,他说过来接她一起去买菜。十五分钟后,她坐上奥迪,前往菜场。
谢放握住她的右手,嗓音有点低哑:“是不是吓到你了?别紧张,你好好考虑一下,一天?两天?三天?我可以等。”
宁淡朝他妩然地笑:“目前没有消息,不用着急啦,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虽是忐忑不安,苏摇不得不抬起头,唇角无辜地上扬:“那是当然,能够与乔经理坐在一起喝茶,那是天赐良机呀,怎么着也要偷学一招半式的。”
风尚地产机构是仅次于金登地产机构的行销代理公司,稳坐第二把交椅,操盘能力强,尤其是项目的企划包装与推广在鹿城首屈一指,而企划经理乔正业更是传说中的魔鬼人物,凡是在他手底下做过的,无不称之为:魔鬼训练。却仍有很多文案与设计拼命地挤进风尚。
苏摇静静地听着她平静的叙述,那语气冷到了极点,或许只有刻骨的绝望才会掐死她仍在搏动的心吧。甄汇汇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然后我去了医院,把孩子打掉,医生说,孩子已经成型了,看得出来是男孩。休息两天之后,我开始去面试,终于找到一份工作,接着就搬到这里。”
他无奈地走开,后又偷偷地跑过来呆呆地看她做饭,颊上噙着浅淡的笑意。她转身打开橱柜找东西,瞄到门边的人影,心尖儿不由得抖了一下。她预感到今天可能会发生某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预感到那些担忧了好久的事情将要变成事实,可是她不敢再往下想……
原来是送快递的,前两天他在网上买了几本书,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苏摇松懈下来,关门做饭,却不由自主地开小差,耳边总是回荡着他低沉的话……
苏摇来到她身旁:“怎么会呢?只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能养活自己,而且你长得就跟妖精一样,怎么会没人爱你呢?”
炙热的呼吸铺洒开来,几乎淹没了她,然而她理智尚存,掰着他扣在腰上的手,不停地挣扎着:“不,不要这样……放开我……”
苏摇礼貌性地握了一下,对于叶落的安排大感意外与疑惑:“你好,乔经理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在业界无人不晓啊。”
谢放抛过来一句生硬的话:“过来,坐下。”
苏摇悚然一震,看着她死寂的双眼,那平素里顾盼流情的电力眼此时就像濒临干涸的小水沟、不见丝毫生机:“什么?男孩?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苏摇喉咙发干,抱怨道:“怎么搬家了?还挑了个六楼,爬死了。”
苏摇觉得“小九份”咖啡屋的偶遇太巧了,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合?可是她看得出来乔经理的诚意,如果真的有人暗中搞鬼,那会是谁呢?宁淡吗?宁淡和和图书乔正业并不相识啊!她想不出答案,干脆当它是巧合,不过对谢放还是要有一个交代的。
叶落起身坐到苏摇旁边:“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摇,这位帅哥就是风尚地产企划经理乔正业。”
第二天正好是周日,甄汇汇一通电话把苏摇约到江南明珠苑。爬到六楼,气喘吁吁地敲门,站在苏摇的面前的,是一个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
对此回答,谢放早已有所准备,抬起她的下颌,灼然望着她:“看着我,我不会轻易放弃,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她心里疑惑,正要转身,却有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搂住她,在她垂有少许发丝的侧颈上吻下来,那湿热的双唇游移着一路吻上耳垂、脸颊,温柔地纠缠。
叶落拿了一小块西瓜递给苏摇:“乔经理说得出口的话,当然是很有诚意的,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盛放待苏摇还是很不错的。”
她简单地回答:“不必考虑,我已经回绝他了,如果谢总不相信我,就把我辞了吧,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谢总深谙用人之道,体会很深才对。”
恰在此时,门铃响了,苏摇赶紧说:“我去开门……”
或许,一个女人的蜕变,总是从伤痛、绝望开始,蜕变的过程,总是伴随着伤筋动骨的痛楚,然后,当她看见脚下的大路笔直地通向远方的时候,那些痛楚往往是可以承受的。
乔正业呵呵一笑:“你怎么会是小人物呢?盛放机构首席策划师,最近在业界声名鹊起呢。”
苏摇俯在身旁的美女耳旁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乔正业眼神一敛,聚起一抹亮光:“这是事实,怎么会是吹捧呢?如果苏摇要辞职,只怕盛放死也不放人。”
乔正业伸出右手:“你好,早已听闻苏摇是盛放机构的首席策划师,果然是耳闻不如见面啊,优雅美丽。”
乔正业捏着白瓷茶杯,呷了一口,缓慢地说:“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你可以绝对相信,而且,你要相信我的诚意和风尚的诚意。”
坐在窗边,聆听河水的潺潺流动,享受清风的悠悠吹拂,是一种静谧的放松、遗世的休闲。这是坐落在大桥下、屹立在水边的“小九份”咖啡屋,纯木打造,格调清新,氛围幽静,吧台旁边的书柜上放置着台湾版、香港版的书刊。老板是两个年轻的台湾男子,因此过半的顾客都是台湾人。
谢放嘱咐道:“路上小心。”
苏摇淡淡地笑:“涌到风尚门口的人才应该很多,乔经理却独辟蹊跷,我有点儿想不通。”
苏摇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不冷啊?我给你拿衣服。”说着,她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现在天气多变,早晚很冷,要注意啊。怎么样?工作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叶落稍稍撑开颈间的卷发,神往地笑:“苏摇,环境不错吧,我也想开一个这样的咖啡屋,多好啊。”
苏摇握住她的手:“放心好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乖乖工作,慢慢生活,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现在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千万别再找他了。”
闻此别有意味的话,苏摇面上一热,转身切菜:“是吗?其实我根本不想下厨,我讨厌油烟味。”
苏摇转头四望,笑道:“叶子姐,你怎么找到这么一个美妙的地儿?”
苏摇秀眉微挑:“乔经理是大人物,对我们这种小人物也感兴趣?跟小人物聊聊不是浪费时间吗?”
谢放转头瞅她一眼:“这事儿可靠吗?”
苏摇迎着他严肃的目光,抗拒地推着他:“赔偿是可以,可是不需要这样吧……你不能欺负人……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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