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未眠之蛇
第二十二章 海门第一闹！
对于这位莫先生，王掌柜了解不多，大都是由老王转述的。
如果省着点，只是去东来顺吃个羊肉，带上家里的老娘、老爹和婆姨孩子，也就俩枚足够。
在黄当当看来，王掌柜是因为她才被冤枉、被捕的，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昨晚上看似回到房间的黄当当，直接翻墙出去了。
是因为，她想知道，莫生一为什么这么做？
想到这，王家大小姐就向着歌德所在的厢房走去。
“衙门门口挂了两串人头。”
‘长生道’的妖人没看着。
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凉透了。
要知道，早年间跑奉城到海门这条路，老王的本事他见识过，要不是老王那身本事，他早就死了七八回了。
往常地方上出现一个大师兄、祭司、护法之类的妖人，就足够所有人头疼的了，要是出现坛主、天师之类的角色，那就得是祸！
不！
她知道莫先生一定会解决这事儿。
黄当当去救谁？
谁帮忙了？
一夜未睡的老王神采奕奕，脸上挂着笑容，看见回来的王长贵，双眼就是一亮。
仙家儿的誓言，可是有效的。
不能说人去楼控！
还因为，她做不到。
“真有人敢在他面前呜呜喳喳的。”
当即，这位大老爷亲自把王长贵就请出了牢房，先是说着自己监督不严，手下出了宋仁投这种害群之马，让老哥哥受罪了，接着就是准备酒食，让沐浴更衣的王长贵好好吃了一顿，最后，这才用自己的八抬大轿将王长贵送了回来。
是被八抬大轿送回来的，衣衫也换了。
人面广？
午饭得好好安排。
不是。
“有劳！有劳！”
还有那位宋头儿，和他关系也不错，两人都是班头，相互之间那可是天天都见，他熟悉对方是啥人，可现在呢？
为我而来！
而是有人出手帮忙了。
她想要看看能不能抓到更多‘长生道’的尾巴。
两串儿人头，顺顺当当挂在衙门口，随风舞动。
汩汩地冒！
好你个宋仁投，平日里老爷待你不薄，竟https://m.hetushu.com.com然敢为了一己私利，给老爷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难道不是人越少知道越好吗？
“嘶！”
可没想到，等她去了之后，早就人去楼空了。
看那模样，得有十枚，足够他去小白楼好好潇洒两天了。
他可是做好了要受罪的准备。
有这能耐的一定是异人！
昨个街面上不少人都知道。
损失了一百两。
异人，却看到不少。
为官清廉？
王掌柜一看老王的模样，立刻心底就有数了。
会是什么法子？
不过，却有人更快了一步。
王掌柜不敢怠慢。
这一下子，‘长生道’算得上是元气大伤了。
是‘长生道’的八大坛主！
这……
只能说头没了，腔子还在！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为了‘剑仙’宝藏而来。
无他，怕啊！
一直到天光大亮，那位糊涂老爷把那串人头摘下去时，异人被吓到了不少，但更多的异人却是盯着这衙门口。
王长贵愣了愣，随后又看了看手中装着两个大银锭的盒子，只感觉犹如身在梦中一般。
不能咱这么下去了！
老王神神秘秘继续问道。
当即，黄当当就奔着衙门口去了。
舍不得啊！
没想到峰回路转。
如果之前莫先生在，王家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动荡了。
再不走，万一起了贪心。
嘱咐了人，好好陪着老哥哥王长贵回去，这位老爷领着人就去抄家了。
这一晚上不到，就让那糊涂官放人不说，还给他送礼了。
倒不是担心。
能力强？
甚至有点作贱自己呢？
‘长生道’自上而下，分别是道主、四方天师，八大坛主。
可不敢接啊！
“一串儿，四颗，是昨个抓你的差人。”
但知道了，还这么做，那就一定是有办法。
今儿，这是转性了？
王长贵倒吸了口凉气。
王掌柜心底有谱儿，立刻询问伙计。
连续发生的事儿，让王掌柜有点焦急，奉城口音开始不自觉的显现ｍ•hｅtushｕ.cｏm•ｃｏｍ了。
或者准确点儿说，是她欠缺这种果决。
为嘛？
在此之前，王家大小姐总是忍不住这样想道。
老王继续说着。
盒子里装着两锭大元宝。
绝对不可能！
还怎么去取宝？
她心底的倾慕，在此刻都要宛如实质了。
之所以着急。
“长贵，你知不知道今儿衙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希望莫先生以后也在。
这时候，黄当当反应过来。
说不定，就是异人！
人祸！
咚、咚咚。
“莫先生好吃，食物不用精细，但是得用心。”
伙计也迷迷瞪瞪，一问三不知。
“啥事？”
“小姐，您这是知道了？”
王家大小姐看向莫先生所在的厢房，眼神中的光都要亮起来了。
或者，干脆说是吓破胆了。
衙门口还挂着两串了。
也太不可思议了。
“王掌柜，您还有什么吩咐没？”
这地界儿，不仅人多，能人也多。
除非是连老子亲娘都不要了。
银元谁不眼馋？
虽然没有证据，更没有看到人，但这位‘剑仙’和‘黄仙儿’之女可是相信自己直觉的，尤其是等到她看到那串儿八颗人头时，更是肯定了。
不行！
老王说着就继续向后院走去。
王长贵早上就回来了。
但是，令黄当当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比她更快。
这八大坛主是齐聚了。
“我去叫小姐起床。”
自然是王掌柜。
尤其是柳大爷发誓绝对不会伤害自家小姐后，老王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
这时候的黄当当戴着一顶帽子，头发也染了黑色。
脑袋还在。
黄当当心底想着，却没有挪动地方。
“一串儿，八颗，我不知道是谁，但应该就是幕后指使之人。”
而且，黄当当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自从柳大爷跟了自家小姐后，就发生过一些特异的事儿。
莫生一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些。
她原本以为依靠自己的卜算和留在海门的人手，一定能够提前找到那幕后的人。
老王拍了拍ｈｅtｕsｈｕ•cｏｍ•ｃｏｍ王长贵的肩膀，笑了起来。
我得自救！
老爷心恨得牙根都痒痒。
可等到了衙门口，黄当当又吃了一惊。
临走还将一盒子递给了王长贵，说是赔礼。
得找补回来！
加上死了的那北方天师，也就剩下东西南三方天师和那位道主了。
是也不是。
看到这一幕，黄当当赶忙回来了。
这不单单是好感。
‘长生道’行事隐秘，踪影成迷，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隐匿在暗处，行那龌龊令人作呕、恐惧之事，想要让其齐聚，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位莫先生表现出的能耐，是不是太大了？
黄当当越发好奇了。
不！
所以，这当差的班头当即转身就走。
搞到现在，被这么多人盯着。
王掌柜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位端坐在马上面容淡然的年轻人。
到现在虽然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礼数却得周全。
黄当当相信莫生一做这些事儿的时候，肯定想过这后果。
“我哪有这样的能耐？”
这时候，老王从外面回来了。
因为，王掌柜相信老王。
海门可不是奉城。
黄当当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而且下手这么狠。
想到这，王长贵将盒子里的两锭银子都拿出来交给了一个伙计低声吩咐着——财帛动人心不假，但这些伙计根儿都在奉城，不用担心真拿了银子跑了。
眼前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肯定和老王有关。
因此，一直待在那，直到刚刚。
“是……”
说着，这位当差的班头带着人，一溜烟儿就跑了。
他一年才贪几个？
总共一百两。
那串儿八颗人头，她认得。
手段会这么果决。
“还有昨个领头的那个宋仁投，今儿也死在了衙门口。”
这差人为嘛这么做？
要知道，这四个差人就是当夜在衙门口当差的，大老爷就在衙门的后院住着。
这一下就得去了百分之一，肉疼肉疼啊！
所以，王掌柜相信这位莫先生是一位有能耐的人。
“莫先生！”
抄谁的？
ｈｔtｐs://m.hｅｔｕsｈu.cｏｍ.ｃom不然，大老爷念头不通达。
接着，王掌柜出来了。
手下惹了强人啊！
当即，大老爷就吩咐人把人头摘下来，然后，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两串人头就好似招魂的幡子一样杵在他心头，让他发怵。
抢在王家大小姐之前，敲响了歌德房门——
每一个坛内还有大师兄、祭司、护法之类的职务。
一边不认得，另外一边，他可是都认得，都是当差的伙计啊。
老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他这人虽然贪财好色，能力一般，有时候还爱装糊涂，但是他从来不多管闲事，且不会无辜招惹他人，这才是他能坐稳海门老爷位置的关键。
而现在，他们聚在了一起。
她认为是有人杀人灭口。
早饭不成了。
不可能！
被八抬大轿送回来了。
‘长生道’的妖人！
他这么多年，为什么能坐稳海门老爷的位置？
可与昨天那五位不同，这位差人虽说穿戴整齐的官服，腰间也挎着刀，但是那神情却是恭恭敬敬的，走几步就是嘘寒问暖，走几步就是弯腰打辑，那模样和那些真正的孝子贤孙都差不了多少。
“没的话，小的就得回去打卯了。”
“行了，给莫先生准备早饭吧。”
发生啥事了？
而要是八大坛主齐聚？
不过，这种人，也进不了王家铺子。
是黄当当。
那可就得和宋仁投一样了。
人不是傻子。
“你做的？”
黄当当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那莫生一。
还能是谁，宋仁投和那四个差人的。
可现在呢？
很快的，事情就清楚了。
老爷拉着王长贵的手，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王掌柜肯定是有危险的。
这四个被摘了头的差人也不是什么嘴巴严的，回来之后还和人吹牛来着。
这些异人看到那一串儿人头都被吓了一跳，有些还差点儿摔倒在地。
可人都死这了。
命重要！
怎么就把我送回来了？
明摆着的。
那血还是热的！
一部分异人也跟着回来了。
人却没了。
“之前我还不确定，但是你和图书回来了，我就确定了——肯定是莫先生做的，你别看莫先生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但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莫先生？”
“这是让小的难做。”
王掌柜连忙回礼，一旁的伙计马上拿来了一卷红条，里面是十枚银元。
熟人！
可，马上的，黄当当就再次松了口气。
一开始还算惊奇，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更何况，她昨晚出去办事，是为了救人，更需要隐蔽行踪。
还不是一般妖人！
王掌柜拉着老王往后院走，压低了声音问道。
大老爷这个气啊！
这脚步，越发的匆忙了。
站在铺子里的王长贵更纳闷了。
现场两串儿人头呢，一串儿人头是‘长生道’的八大坛主，另外一串儿呢？
这事儿好打听。
王掌柜往前一松，当差的这位班头立刻连连摆手。
这不是杀人灭口。
那位宋仁投，宋头儿就直接屎尿齐流地瘫在了衙门口，人当时就抽抽过去了。
但是，没法子。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差人。
老王叫自家小姐起床，还没到跟前，王家大小姐就已经走出来了，脸上喜庆庆的。
“莫先生做的？”
谁？
前者不好打听，后者就是秃子头顶的虱子。
当即，就紧张起来。
往日里这帮货，恨不得敲骨吸髓。
那就得是血流成河。
老王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这才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王掌柜，您可别，千万别。”
人头还在这挂着呐。
黄当当自然是要掩饰一二。
陪着王掌柜回来的另外一位班头笑着脸，拱手问着。
“这事儿，小姐准爱听。”
黄当当心里和明镜儿似的。
只是从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根本不是。
“那就等得被收拾吧。”
而被送回来的王长贵，进了自己铺子，都是迷迷糊糊的。
保不齐就被人看出点儿底细来。
得好好报答那位莫先生。
早起的大老爷也被这事儿吓得不轻。
而现在？
“您歇着歇着，小的先走了。”
人家既然能摘了四个差人的脑袋，自然就能摘了大老爷的脑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