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悔恨的泪水
片刻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曹猛没有见笑，默然点头。
“唉...”一道道莫名的叹息声，接种而起，许巧玲转会只是大半年，在座的一多半人都是许巧玲过去的同事，自然是清楚，此刻娜娜为何情绪失控，梨花带雨。
蔡康成三周累计销量破30万张，单月即便破不了黄金，也铁定过了40万张，默认白金铁板钉钉。
随后，在主持人的提议下，许巧玲来到了舞台中央，现场演唱了专辑第一主打《隐形的翅膀》。
娜娜曾经是许巧玲的助理，曾经亲如姐妹，曾经给过娜娜不离不弃的承诺，然而，娜娜却是在许巧玲处于事业低谷时，选择了背弃！
没等再有人追问，四名副总监相继走了进来，不约而同地都是望了李睁一眼，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助理的地位高低，取决于跟随的歌手的地位高低！
李睁摆手：“昨天在寝室里睡了一天，补觉。”
而歌曲最后一段，许巧玲目含泪光，嘴角微笑，背后led屏幕伸展天使羽翼的唯美画面，更是让众人迷离失神。
谁都明白，经历了首月销售，专辑成色已经得到了验证，后续跳水过大，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受到了其他新上市专辑的冲击！
你现在是朝九晚五，做五休二，上班时间也是闲得没事，你要补觉，我们就该冬眠了！
说着，莫名地叹息一声，感慨道：“你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大发神威啊。”
随后，专辑立项，录制花了四个月多，四月中和图书旬上市，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竟然单月销量破20万，成就默认准黄金，一跃成为三线顶流！
最后，还是黄桂说算了，指责声方才小了去。
第二苏雅箐，比蔡康成蝉联榜首更加不让人意外，但不到8万5千张的销量，却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同桌的几个男女助理，不由分说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通指责，将娜娜的连声道歉给淹没了去。
今晚是庆功宴，一家中餐馆的大包房里，一共开了三桌，整个音乐部门，除了两名在外商演的歌手，其他人都来了。
如今的许巧玲是小天后，一线唱片公司之首，代石唱片的一号女歌手，她的助理年收入最差也是好几十万，在圈内的地位，更是比二线歌手都高。
周一，上午。
上上周，苏雅箐的专辑已经出了盗版保护期，却依旧有着近11万的销量，这一下子，跳水了两成多。
......
李睁苦笑，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又过了会儿，乔莉的秘书进来，随后乔莉现身。
倪厚道收了收情绪，轻咳一声，道：“从四月开始，非抒情慢歌系的专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其中好几张唱片，单月都是破了40万，达成默认白金，国内乐坛时代变更已经初见端倪，根据过往经验，每每时代变更，许多现有规则会被打破，圈内也不可避免面临一次洗牌。”
那是悔恨的泪水！
黄桂啊了一声，歉声道：“不好意思...”
乔莉一顿声，接着报道：“排名第二和*图*书，苏雅箐，84631。”
这位贝卡唱片的新人，蝉联了榜首。
轻快的旋律，许巧玲轻柔中带着韧性的嗓音，很快抓住了众人的耳中。
席间，大家频频向刘洋敬酒，恭维声不断。
而如今的娜娜，却只是一个二线唱片公司，新人歌手的助理，月收入几百上千，公司里地位最低的几个人之一。
尤其是高栋良，脸色微沉，眼神阴冷，腮帮子一股一股的，显然对于许巧玲的专辑主打是李睁的作品，心中极为动怒！
刘洋的助理，黄桂也是与有荣焉，那些助理没有资格给刘洋敬酒，便是把目标锁定了她身上。
虽然大家都不意外，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在座的，三四五月发片的新人，同是新人，命运却是截然不同。
“叮...”三人举杯碰在一块，发出一声重叠的脆响，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汽水是无色的，娜娜及时扶了一下，只是把黄桂的衣服弄湿了一小片，却是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曹猛一脸沉浸的表情，好片刻后，吸了吸气，将情绪从歌曲的意境中抽出，慢慢道：“这首《隐形的翅膀》...比《挥着翅膀的女孩》更加柔和，给人一种温馨暖心的激励，好歌。”
没过多久，同样的一幕又发生了，还是落在了黄桂的头上，只不过，这一次打翻杯子的是黄桂右手边的娜娜，汽水洒在了黄桂的身上。
李睁哭笑不得：“你这是用词不当，什么叫做骗。”
包房里，原本喧闹的气氛和_图_书，一下子静了下来。
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随后，很有意思的一幕出现了，众人纷纷扭头，原本定格在乔莉身上的目光，转移向了李睁。
倪厚道的意思略微隐晦，却是不难理解，曹猛沉默一阵，抬眼一看李睁，笑道：“还是那句话，我曙腾唱片重利，却更重一个情字，希望不仅是合作，还能成为朋友。”
李睁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异于平常。
才一坐下，李霞就出声道：“李睁，昨天的娱乐报看了没有？”
能够让天后的专辑跳水，难不成又出黑马了？
说着，思维一跳：“李睁的作品，并不拘泥于单一曲风，为姗阑写的那首歌，便不是抒情慢歌，这首《隐形的翅膀》是民谣风，《七里香》是中国风，《挪威的森林》是摇滚风...”
众人纷纷侧目，挂着墙上的电视里正是京城电视台，许巧玲掌声中登场。
想了想，他丢出一句：“这还用问嘛。”
李睁无奈，又让预估，他又不是算命...
这也意味着，一跃入二线，成为毛星宇那样，公司力捧的潜力二线！
这个问题抛出，不管此刻看着李睁，还是没看李睁的众人，耳朵都是竖了起来。
“啪！”黄桂夹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乌梅汁洒在左边一名女助理的身上，将女助理一身崭新的裙子，染了好大一片乌黑。
曹猛飞发出了一声感慨：“好一首温馨励志情歌，就凭这首主打，巧玲的新专辑销量，十有八九便能hetushu.com.com破了双白金，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娜娜又气又怒，又委屈又不甘，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现在只是给一个新人歌手的当临时助理，那名新人歌手进公司不足一个月，正在录制首张单曲，在另外一桌，也是倒酒赔笑的小三子。
看着电视画面中，主持人一问一答，仪态优雅，神态从容的许巧玲，总监曹鹏飞，副总监刘让，徐倩儿，姚菲菲等等，好多人眼中透出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
林玥八卦道：“李睁，你预估一下，许巧玲上周销量会是多少？”
林玥又补了一句：“周六晚，邓雅萱也上了魔都电视台直播访谈，同样现场演唱，从媒体报道判断，虽然比许巧玲要差一些，但也是相当不错，当晚节目播出其间，打进来的声讯电话有6千多个。”
众人一阵无语。
李睁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而他们呢，却是面临着被公司解约，重新沦为地下歌手的命运。
倪厚道唏嘘道：“曹哥，不怕你见笑，今天上午我去买了一盒磁带，反复听了几遍，差点红了眼眶。”
刘洋去年十月出道，签约天翼唱片，首张单曲历经三月，将将达成6万张及格线。
点到即止，而后道：“曹哥，李睁早已公开明言，他只为朋友写歌，这点永远不会变，许巧玲新专辑的两首主打，代石唱片给了4个点的分成，26个点加上4个点，刚好30个点。”
“那你预估一下，许巧玲与邓雅萱的上周销量，谁会更高？”
李霞摇一摇头，随后道：和图书“周六，许巧玲上了京城电视台直播访谈，现场演唱专辑第一主打，反响好的超乎想象。”
李霞撇撇嘴，没有纠结这个，继续道：“根据环星娱乐报的报道，光昨天一天，许巧玲的新专辑，京都市场销量保守估计两万张，并且预测，既苏清雅的专辑之后，时隔一个多月，久违的双白金唱片又要出世了。”
“我怎么知道。”
接下来，饭桌上的聊天，直接将娜娜排除在外，娜娜尝试性地插过两句话，却根本没人搭理她。
宴席开了一个多小时，忽然有人惊呼：“快看啊，是许巧玲...”
一念之差，天差地别！
“昨天，各家娱乐报对于她的专辑主打，都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一首经典温馨励志歌，不知道骗走了多少少男少女的眼泪。”
李睁笑了笑，主动给曹猛斟满酒杯，又给倪厚道满上，最后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倒满。
那名女助理连连摆手，表示没事，说自己的裙子不值钱，反过来关切询问黄桂的手有没有划破，随后，跑到外头叫来服务员，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给清理了。
乔莉落座主位，目光环视一圈，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开会，随后推开文件夹，垂目道：“上周销量表，排名第一，蔡康成，139274。
“啪！”话没完，酒杯落地声再度响起，又是娜娜，众人纷纷皱眉，向她投去不喜的目光，却是见到娜娜双眼朦胧，脸色煞白，双肩微微耸动着。
本就挺安静的会议室，一下子变得噤若寒蝉！
......
众人一阵白眼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