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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桌的乔莉，也是留意到了这一幕，暗自摇头。

沙哑的嗓音，让李睁的脚步一顿，转头朝舞台看去。

李睁哦了一声，并不在意地道：“如果连这点苦吃不了，想要中途退出，随意吧，反正我这也算是海选。”

秘书气急败坏地走后，大家都以为高栋良要处罚李睁，明眼人都看得懂，秘书定是受了高栋良示意，才来找李睁的麻烦。

开公司，办公地点是首要，只有办公地点定了，办理执照，装修，购买设备等，才能开展，至于代注册之类，不在李睁考虑之列。

“他们是外地来的，生活拮据是肯定的，但撑一个月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

苏婷全程监督，一天下来，三女两男被折腾的欲|仙|欲|死！

午饭后，高栋良的第二把火烧到了阿苏的头上，直接把当初乔莉允诺阿苏的专辑，增加3万宣传费用给擦掉了。

也让邓雅萱一下子打消了敬酒的念头。

宁兰，乔莉之后，李霞，马倩，阿苏等人也陆续给李睁敬酒，最后，就连卢彬也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我明白。”

接着，两人来到第一家酒吧，九点不到，一名男歌手上台了，演唱过后，李睁点下了头，不用李睁出面，苏婷直接找了那个男歌手谈，结果，男歌手听说是工作室，还是筹备之中，便是主动回绝。

随后，李睁一扬脖子，将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李睁没有异议，午饭前收拾完毕，搬去了办公区。

就在她迟疑之际，陈茜端着酒杯来到李睁跟前，李睁看了陈茜一和-图-书眼，拍了拍脑门，摇头道：“多了，多了，头有点疼，不好意思，不能再喝了。”

既然卢彬可以，邓雅萱也一样可以...

另一边，三女两男开始了特训。

李睁再度点头，看看苏婷：“歌手的前期培训交给你了，不要太严，毕竟没有签约，但也不能太松，尤其是时间上，不可迟到，也不可早退，一次警告，两次黄牌，三次红牌。”

倪厚道嗯了一声：“我已经联系了十几家工作室，以及六家三线唱片公司，其中一半表示愿意面谈，明天开始，我就一家家跑过去。”

苏婷有些纠结：“主要是动力不足，毕竟工作室还没有成立，目前筹备之中，他们的心不安定。”

此外，薛冰寻了三个附和李睁要求的办公地点，一个是园区内，一千三百平，只售不租，价格600多万，另外两处都是商务楼整一层，面积一千四百平，以及一千六百平，可租可买，租的话，前者地理位置差一些，一个月租金8万，后者一个月租金12万，买的话，价格都在800万以上。

龚日红见状，有些意动，凑到邓雅萱耳边低语了一阵。

李睁疑道：“怎么啦？”

两人朝着第一家酒吧走去，苏婷忧虑道：“睁哥，我有点担心，那两个组合未必能坚持一月特训结束。”

苏婷轻轻嗯了声。

随即，也不知谁放出的风声，在部门里传了开来，阿苏的专辑宣传费用被减，是因为阿苏刚进公司那会儿，不清楚高栋良的身份，彼此发生m.hetushu.com.com过一次冲突。

从上午九点，一直到晚上七点。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纸：“这一次，我圈了八个人，条件放宽一些。”

他背起一把电吉他，对着麦克风道：“我叫阿德，来自港岛，初来嫁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为大家带来一首老歌《岁月如恒》。”

说罢，甩头朝厕所方向走去。

苏婷摇一摇头：“算上今天，这才第三天，那三个女孩当中，一个叫苏苏的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了，另外两个女孩子，受她影响挺大的，今天一整天，状态都很差。”

周二，李睁准点来到公司，开始了五天工作制，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的生活。

两人又去了下一家，十点不到，一名女歌手登台演唱，李睁同样是点头，苏婷找上对方谈，与之前一样，被女歌手回绝了。

看李睁的态度那么坚决，苏婷没再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

“是以，最合适的合作对象是一线唱片公司，深市一共四家一线，时光唱片除外，其他三家，我都会联系。”

“他们都是野路子出身，没有受过那么高强度的训练，若是已经签约，唱片公司安排的，或许还能咬牙坚持下来，毕竟看得到前途，但现在...”

李睁花了一个白天，把那些磁带录音听了一遍，圈出了八个歌手，下班前联系苏婷，晚上八点半碰头。

周四。

看苏婷欲言又止，李睁接话道：“难不成特训一个月，不让他们去酒吧驻唱，就没法活了？不至于吧。”

苏婷不免有些遗憾，这两人https://www.hetushu.com.com的形象声音条件，在地下歌手中都能算作中上等，比如今接受特训的三女两男都要强得多。

可直到下班都没有动静，而后几天，也是一样，仿佛一阵风吹过...

不少人看在眼里，神色各异。

按照合约规定，歌手在没有外出商务活动时，是要留在公司的，依照劳动法，做五休二，八小时工作制，若是迟到早退旷工，公司有权给予警告和处罚，处罚内容，包括扣除保底一千块薪水，乃至分成。

也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不太受欢迎，登台之后，客人的反应颇为平淡。

倪厚道应了声，略加斟酌，才道：“若是与巨头合作，巨头发行渠道强大，分成会压得比较低，普遍二十个点以下，若是与二三线唱片公司合作，分成会高很多，最高的甚至可以达到三十个点，但二三线唱片公司发行渠道有限，本身还需要依附上家，销量得不到保证。”

三点多的时候，高栋良的第三把火似乎又要降下，他的秘书找上李睁，交给李睁一堆杂事，被李睁一口拒绝，秘书大怒，当场和李睁爆发冲突，先是口角，继而动手，被李睁一把推到在地。

“倪哥，工作室选址的事儿，就拜托你了，要抓紧。”

不过，即便如李睁这般，已经被雪藏，公司也不会轻易扣他的分成，一来，要是在圈子里传开，时光唱片的名声会臭，而来，公司里那么多歌手都看着，难免会产生兔死狐悲之感，人心浮动。

李睁看了眼他有些发窘的脸，淡淡一笑，起和*图*书身一伸酒杯，碰撞之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苏婷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他们未必就真的怕吃苦，他们都不是深市本地的，我问过他们，那三个女孩，虽然毕业还不到一年，但每周要在酒吧驻唱五天，白天还要打工赚钱，那两个男孩，已经驻唱两年了，最近一年平均每周驻唱至少四天，白天一样要打工，主要是...”

地点是一所进修学院，负责声乐培训正是时光唱片，每周五请来给歌手上指导课的那位李老师，以及李老师推荐的声乐老师。

李睁点头，又道：“曙腾唱片那边保持联系，但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否则会很被动。”

前世，李睁在音乐圈边缘混迹十几年，很明白地下歌手的艰辛，却又知道，正是因为艰辛，地下歌手月光的很少，或多或少会存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比如，换工作，换地方住等等。

苏婷笑了笑：“好。”

“那两个男孩子，好一点，但其中一个叫林锋，我也听他埋怨过两次。”

陈茜被凉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十个小时中，一个小时吃午饭，总休息一个小时，由两名声乐老师指导声乐技巧三个小时，演唱练声曲两个小时，剩下的三个小时，运动，运动既是健身，更重要是加强气息。

卢彬和李睁的过节，进公司后她已经听说了详细的版本，眼下，李睁接受了卢彬的敬酒，说明李睁没再放心上。

当天上午，高栋良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李睁头上，李睁的专属休息室被和图书收回了。

邓雅萱有些纠结，谁都明白，随着宁兰与何静芸的专辑大卖，13首天花板被破，圈内对李睁作品的封杀形同纸糊，如果能够和李睁杯酒泯恩怨，她自然是愿意的，可要她主动过去敬酒，还是有点难过心坎。

当然，李睁也要有点自觉，若是天天不到，日日不见人，分成真被扣下，损失的只能是自己。

周五。

下一刻，李睁脸色一肃，断然摇头：“我说了，等一月特训结束，正式签约的时候，却不是现在，工作室请两个老师，一个月就要花四万块，培训过后，哪怕不签约，提高的也是他们自己的演唱水准，要是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坚持不了，那就中途退出好了。”

近十点，聚会结束。

他和卢彬是有恩怨，但卢彬已经付出了代价，并且当着媒体公开向他道歉，日后也没再招惹过他。

过去的就过去了，彼此成不了朋友，至少还是同事，碰个杯，喝个酒的面子，李睁不会不给。

......

该交代的交代了，李睁也不是啰嗦的人，又走了一段，聊了些闲话，路口的地方，拦下一辆出租车。

李睁和薛冰，小胖，沈冠昌再次碰头，三人又各自录了两盘磁带交给李睁。

李睁恍然：“你的意思是，给他们透点风，比如我的名字？”

就在两人起身，准备再去下一家的时候，一名男歌手登台了，高高大大，脸庞棱角分明，谈不上帅气，却是颇有点特别的男人味道，不过年纪偏大，估摸着三十五岁不止。

李睁叫上苏婷，倪厚道一块吹吹风，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