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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说话的是身形魁梧的行者。

十七座明镜台霸占第二座数年之久无人可撼动的老生强者。

白雪红梅，这明镜台周围的景色真的很美。

然而在第九座明镜台传出败北的消息之后，整个菩提书院都在静静观望着猜测着下一封战书会出现在那一座明镜台中时，这封所谓横扫明镜台的战书竟然又突然销声匿迹了下去。

一直到几个月前，门庭凋敝的川字门时隔九年再度招收了一名学生。

冬至，雪落。

“他的战书。”阎玺将手里的战书递了过去说道。

“一场暴风雪之后突然的平静确实会让人容易困惑。”阎玺想起这接连一个月以来自己的状态，几乎全身心都在关注着新的一封战书会出现在谁的床榻，回想起自己莫名的紧张苦笑着摇了摇头。

甚至在新生进入书院的那天，明镜台上的老生们还特意安排了一场对传说中川字门小师叔祖实力修为摸底的较量。

如果仅仅是因为书院里那流传无数年不靠谱的习俗而一直被当做忘情川川字门m.hetushu.com.com生成长逆天的垫脚石的话，未免太难令人接受了。

一名不太凌厉，实力修为一直被所有新老生质疑的学生。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书院里枯燥烦闷的修行学习生活会像整个天下一样，随着大燕帝国寒流的入侵而都在连绵的大雪中准备冬眠时，书院里平地惊起了一声闷雷。

即使千百年来这个定律都没有更变过。

一封很眼熟的信。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明明已经销声匿迹了一个月，却又如何会再次突然的出现？而且还是将目标定在了内院第三座明镜台十子同袍之首的阎玺身上？

是闷雷也是冬雷。

让内院十七座明镜台斗转乾坤彻底洗牌的权力。

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玩笑。

“挑战你的？”行者心中有些微微震撼。

所以从一开始，从书院里所有的学生听闻无期战帖一事以来，就没有人真正抱着认真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知道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阎玺说了句m.hetushu.com.com云里雾里不怎么听得懂的话。

唯一的一处，也是被嘲讽的一处就在于无期两个字眼上。

“这是……”行者有些不确定自己所猜测眼神扑朔着说道。

许多年来均是如此。

想到这里，行者那如剑山一般的青眉皱了起来。

可他们还是不甘心，还是想要尝试。

难道觉得这样一惊一乍地吊足人们的胃口很好玩吗？

就连青衣教习与六字门道师门脸上的神情也是精彩了起来。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五天如此……半个月如此，一整月都是如此。

书院外院五字门中所有的学生至此沸腾了起来。

这里不是外院的桃林，却也有着漫天的花瓣在雪中飞舞。

所有这才有了那天在藏书楼里一场其妙的偶遇。也才有了那封被书院同窗津津乐道的无期战帖。

虽然还没有拆开，可行者在第一眼看到那封信时就感受到那里面隐藏的战意。

“不过应该能看懂。”

虽然说聚集了书院学生翘楚的内院十七座明镜台一直以来都是书院永远和_图_书新鲜的话题，可那毕竟是在川字门不出忘情川的前提下。菩提书院自从开建以来，但凡有川字门生出忘情川，都必将会成为取代书院内院十七座明镜台的存在。

“你何时也学得禅语了，净说些听不懂的话。”行者埋怨着说道。

阎玺笑着。

夹杂着刀意的战意。

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直接端掉了内院包括第九座明镜台之后的所有十子同袍队。

“听你的语气，似乎你知道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行者诧异的看了看阎玺一眼。

不过看这二人的脸色显然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小聚饮茶赏雪品梅。

“我真是愈发看不懂了。”位于第二与第三座明镜台之间的一处方亭里，阎玺与行者二人相对而坐。

大燕三十九年冬月，在菩提书院迎来第一场冬雪之际，那书院内院十七座明镜台也是瞬间被寒流推到了风口浪尖。

皇甫毅几乎是朝夕之间彻底将明镜台十七座的位次进行了一场大洗牌。

他当然知道阎玺口中的‘他’是指谁。

自那以后，书院m.hetushu.com.com内院十七座明镜台又再度迎来了数年的平静。

他曾经在藏书楼里见识过这种刀意，而且没那么轻易能够忘记。

不管时间或早或晚，也不管书院川字门生与十七座明镜台之间的历史宿怨最终会鹿死谁手，总之能够亲眼见证这场轰动书院内外的盛事的演变，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那一场较量虽然由于书院院长的临时出现而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进行，可内院十七座明镜台上的老生们一直都没有忘记川字门小师叔祖的存在。

书院内院明镜台至此不安了起来。

反正有那位皇甫小师叔祖在背后撑腰，书院里内外院五字门道学生也不敢说三道四些什么。

原本主动挑战书院内院排行第二第三两座明镜台中老生强者是及其令人震撼与尊敬的行为，无论是洛长风新生的身份还是那一张战帖都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他的手从月牙坠里摸出了一件事物。

那是一封信。

那张没有日期的战帖也曾在书院里引起一场小小的轰动。轰动的内容无疑就是来自不同人不同口中和图书的嘲讽与鄙夷的言辞。

就像是那些人说的一样，如果那位小师叔祖在忘情川里藏身个三五年不出来，这封战帖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一直等到内院明镜台上的师兄师姐们修行圆满离开了书院，那他岂不是不战而胜？

“是很难听懂。”

毕竟都是这天下新一代的年轻翘楚，没有人愿意做川字门生幕后的影子。

就这么，整个秋季平静地走到了终点。

他们不会放任一名具有威胁自己潜力的学生不闻不问。

哪怕是在九年前皇甫毅拜入川字门后破天荒的让十七座明镜台沉寂了数年没有任何动静，开了个明镜台在川字门招收新生之后平静安稳的时间最久的先例，可最终在流言蜚语人言可畏之下，皇甫毅终于还是让书院内院这个亘古不变习俗重新步入正轨的延续了下去。

这定律不是诅咒，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破除的。

今届川字门新招收的那一位小师叔祖在入学三个多月的时间之后，竟然就开始行使了川字门生赋予他的权力。

一如它出现时那样般突兀，毫无征兆地销声匿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