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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劳特教授沉默了几秒后，有些困惑地问道。

“先生们，”麦格教授冷哼了一声，“我记得这里是学校，并不是酒吧或者赌场。”

虽然暂时不清楚艾琳娜怎么做到的这一点，但是他至少有九成把握这些绝对不是意外。

格林德沃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毛，老气横秋地笑着说道，“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哪里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任何一名巫师都是自由的，越是出色的人越不应该被定义。”

“年轻人，不要急着发表结论，先听我说完。”

教工休息室中，暂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洛哈特教授，你为什么不干脆提议掷硬币呢？”

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中，艾琳娜乖巧地坐在桌旁的一把椅子上，一脸玩味地打量着辣心老萝卜那张皱巴巴的老脸——这样惆怅的神情出现在邓布利多脸上，实在是太罕见了。

至于原理什么的，那不重要。

单凭这丫头还有一个名字叫“德丽莎·和_图_书阿波卡利斯”这一点的份上，格林德沃就不可能好心好意地去帮邓布利多解围——他可不想从新学期一开始就被安排上“老年健康餐”。

“阿波卡利斯教授，阿历克赛教授，”邓布利多说，“整个事件大体的情况，两位想必也已经有所了解了，不知道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在我看来，要不索性让艾琳娜·卡斯兰娜小姐同时拥有四个学院的特权，至于她本人的加分、扣分以及奖惩方式，则从学生序列中去除，加入教职工序列——事实上，作为魔药课的助理教授、霍格沃茨的主厨，卡斯兰娜小姐早就不应被看做普通的学生了。”

“由她去呗，孩子开心就好……”

“呃……因为硬币只有两面？丢一次的话不够？”

格林德沃摇了摇头，抬起手掌摆了摆，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我的看法吗？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难以hetushu.com.com回答的问题。”

艾琳娜可不会忘记，辣心老萝卜在暑假期间给她寄过来的“暑期生活习题”。

伴随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解释，四位院长们脸上的神色逐渐缓和了下来。

“所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么邓布利多教授，您现在有什么好的解决方式吗？”

瞥了一眼有些茫然的邓布利多，以及通用有些困惑的诸位教授们，格林德沃朝着坐在桌子另一侧的艾琳娜偷偷眨了眨眼睛，旋即脸色一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她也要让邓布利多教授尝一尝，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什么叫做选择题。

而在不远处光滑的桌面上，分院帽还在开合着帽檐，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而与此同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三人的争执。

伴随着斯普劳特教授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邓布利多，等待着这位当今魔法世界中最智慧的巫和图书师、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教授头子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并不打算让您和诸位教授更改对于艾琳娜的称呼，也不是在教你们如何做事，我只是想提醒大家一点：艾琳娜·卡斯兰娜小姐已经获得霍格沃茨大部分学院的许可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增加一个，显然比去除两个要容易得多。”

洛哈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当然，我认为这未尝不是一种思路，只不过可能需要稍微优化一下，譬如说连续掷两次硬币，这样才会出现四种组合结果。”

总之，自家小孙女、第三代小魔王最厉害就对了！

随着时间推移，格林德沃愈发感觉到了有一个“活化石等级”的长者马甲的优越性，这种可以轻轻松松用长者姿态教导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容易上瘾了，太令人愉悦了。

“这样每年开学的时候，为什么不索性让学生们上来丢一次硬币，这是多么轻松的事情。”

邓布利多轻声和图书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拉文克劳学院毕业的吧，因此在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上，你与我、四位院长，一样不那么地客观——至于运气……”

邓布利多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转过头，目光投向位于教职工休息室角落，从今天晚上就一直没怎么发表过自己意见的那几名，稍微有些“特殊”的霍格沃茨教职工成员。

邓布利多沉吟了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倘若让我选择的话，那么我多半会偏向于让艾琳娜·卡斯兰娜小姐前往格兰芬多学院的方案——但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扬起眉毛，语气中夹杂着毫不遮掩的讽刺。

注意到邓布利多投过来的目光，吉德罗·洛哈特咧开嘴笑了笑，有些自豪地说道。

“当然，在我们之中，还有几位比我更睿智、更中立的教授。”

“只不过关于这一点，我倒是确实有一些不错的处理经验。在我看来，当逻辑无法对于某件事情进行判断的hetushu.com.com时候，我们可以把一切交给运气来选择，我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个非常简单有趣的小游戏，只需要同时伸出手，看到底是手心还是……”

“这不过是因为我更了解这个学院而已，作为格兰芬多曾经的院长、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哪怕我努力让自己的态度保持中立，但依旧会局限于我的人生轨迹——关于斯莱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学院的认知，我更多的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了解，而非作为一个身处于其中的参与者，去理解和体会每个学院独有的魅力和宝贵特质。”

阿不思·邓布利多眉头皱起，正准备开口。

且不说他现在披着的“马甲”，是一名活了几百岁、传说中的大炼金术师。

“吉德罗，谢谢你的建议。以及，我刚才并不是在说你。”

“喔，邓布利多教授您实在太客气了，我只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智慧罢了。”

看了看神色激动的诸位教授们，邓布利多略微提高音量，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