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远行海外
那这到底是和宋家小姐结婚，还是和那位大佬结婚，还是和两个人一起结婚？
然后，她慌乱地把嘴唇上的红线拉了起来，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
他又左右逛了逛，发现药园里那缝线老太太也不在。
我们再杀鹤仙的话，鹤仙后面那些恶心的仙人就又会来找我们。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的好像去结婚的人不是他似的。
白山继续十万个为什么，“仙人是什么？”
书架，铜盏，桌椅都好像有了生命而开始了蠕动，整个藏书阁似乎都斑驳了起来，阴影似墨汁流淌，又抖抖索索地化作一个个灰白的点儿，内里还闪烁着奇异的红色光芒，好似火焰点在了薄纸上，开始侵袭……给人一种虚假的表面正在褪皮，而真实正在显露的恐怖感。
天色逐渐变暗。
他又去往藏书阁。
“姑爷，我先去忙啦。”丫鬟跑开了。
白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问：“仙人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花晓霜甜甜地喊了声：“白大哥~~”
韩阳见她要使坏，忙道：“别影响了白大哥和白姐姐说话。”
白山不管这个了，而是问道：“小梅姑娘，请问这冰火国到底是什么地方，那边吃什么，东西价格怎么样，用什么钱，要带换洗衣服吧？”
白山开心道：“妙妙姐，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本来，他还憧憬过爱情，想着为什么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同时暗暗发誓，若是有一天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子，那么一定不会把婚姻变成坟墓，而只会让这爱情越发的美好。
小浪货道：“可是，没两天你就要成婚啦！小姐的想法是，你娶了宋姑娘，然后我们再一起出海。
白山问：“仙人住哪儿？”
小梅姑娘眼中流淌着春|水，媚声道：“天天陪我困觉。”
白山想了想，重新绕过阁前的深潭，拾级而上，走到了大开的藏书阁门前，望向里面。
等酒宴办好了，我们就以新婚后外出游山玩水的名义，顺顺当当地离开桃花县，去往冰火国。”
小梅依然不依不饶：“哎呀，姑爷，你就答应人家嘛。”
白山终究还是没踏入此时看似空无一人的藏书阁。
飞雪还在飘着，穿过县里家家户户的房屋，纷纷扬扬。
大地上，堆积的和-图-书雪却已很高了，淹过了脚脖子，这一脚踩下去，鞋帮子稍矮点的靴子都会被灌满雪，而冻得脚掌心冰冷冰冷。
现在看来，这发誓就是一坨屎，根本没有爱情，也没有坟墓，有的只是一个长期契约。
“鹤奴是什么？”
丫鬟笑嘻嘻道：“不知道，姑爷，那不是我们的地方。”
鹤奴大多随鹤仙一起行动，但撒网很广。
现在一下子都实现了，而且目的地还是“绕过了鹤奴密布之地”的海外冰火国。
他本也会想到这些，只不过心愿得偿，实在是兴奋，便想着第一时间来和妙妙姐说，而女人天生细心，第一时间不是兴奋，而是想到了些实际的事，然后便问出了这些实际的问题。
白山笑道：“妙妙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常常说，等有钱了就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看看不同地方的生活，看看别人的生活。”
“姑爷！！”
冬日的阳光顺着敞开的门，照出一个扇形的光域，而深处却因为没有窗户的原因而显得漆黑。
我都想好了，你睡中间，然后想和谁好和谁好。”
白山对她笑着点点头，然后迎着走出的白妙婵，往外而去。
小浪货眉眼闪过冷色，“我们恨不得所有仙人都死绝，仙人也是这么看我们。”
他想了想，试探着往前踏出一步。
“火山？雪地？”白妙婵愕然道，“那地儿适合人住吗？”
白山觉得小梅姑娘虽然浪，但对他是真的很照顾，便再度道了声：“谢谢。”
“啊？”白妙婵愣了下，这个话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小梅欲言又止，再言再止，欲止想言……
但一向会在左边景观亭等他的小梅姑娘却没有出现，这很稀奇。
……
一共四个人，小姐，我，姑爷，白姑娘，其他谁都不带。
之前的谈话里，他也和小梅姑娘说了，小梅姑娘也答应帮他去问问，并让他放心。因为白妙婵是个普通人，带在一起问题不大，唯一要担心的是这么远的路程，白妙婵能不能受得了。
小梅：……
白妙婵道：“你问的话，记得问下那边吃什么，东西价格怎么样，用什么钱，要带什么衣服……如果和我们这边差别大的话，明天我们得去多采买点东西。”
白山想了hetushu.com.com想道：“我再去问问清楚。”
老屋的窗户缝里，往外散着暖暖的热气。
他娶宋幽宁，保护她，软禁她，是她的相公，期限是一辈子。
你的那个芥子袋，是我们在另一个地方杀了鹤仙后得来的，也算是故意为之，声东击西，把它们带歪。”
说着，她又凑到白山耳边道：“姑爷，小姐说只要你点头，就可以让我嫁给你了。”
介于光明和黑暗之间的书架，正投着稀薄的影子。
到时候，你就顺带把我捎带上呗，就当纳了个通房丫鬟当做小妾。
藏书阁的门没关，但阁中那佝偻着背，双袖垂地的老者也不在。
白山心底疑惑顿时解开了，这应该是商量出行的事。
很快，白山回到了宋家。
这个地方很偏，就算是鹤奴也找不过来，再加上我们能够封锁气息，就更可靠了。
说罢，他看向门缝。
“白山，出什么事了？饭才吃到一半呢！这大冬天的很快就冷了，汤里放了荤油的，马上要冻出白块儿了。”白妙婵搓着手，呵着热气，轻跺着小棉靴。
小浪货低下头，软软糯糯地咬着指头，吃吃笑了起来。
白山：……
而且，这也是他和妙妙姐两个人的愿望。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来到桃花县的真正原因。
白妙婵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晶莹的眼睛被点亮了，“记得呀！那……去哪儿？怎么突然要去啦？”
小浪货忽地踏步走了进来，挽住了白山的胳膊，脸颊贴在他身侧，这个体|位是她和白山都能接受的。
白妙婵愣住了，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还会出海，而且会去一个名字很神奇的国度，她忍不住问，“这冰火国，听名字挺玄乎的，是又热又冷的意思吗？”
小梅：……
小梅这才拉开红线，继而“鹅鹅鹅”地笑了起来，“姑爷，其实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什么都告诉你。”
白山连连点头，然后往回跑去。
上次问的时候，小浪货把话题岔开了，不过现在他已经练成了【猛虎啸夜篇】，而且还见过了真正的小姐，并被告知了深渊的存在，他被宋家的接受度早是大幅度提升，今时不同往日了。
小浪货道：“生出仙脉之前，所有的真气心法都可以称之为筑基之法。筑基是筑的气
和图书，气浑厚了，身体也会得到了反哺，而达到一定程度后，眉心的紫府就会打开，内里沉睡的仙脉会被唤醒。”
小梅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管事算好了，三天之后是黄道吉日，就在那天办酒宴。
花晓霜嘿嘿笑了笑。
小梅：……
她媚眼动了动，“额”了半天，糯糯道：“姑爷，明早我还是带你去王老那儿看看吧。”
……
门外，那锦衣少年和白衣少女正沿着小院里临时搬来的砖头块儿，往外走去。
能够去往外面的世界，他心底便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种过年过节的喜庆。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藏书阁，他记得藏书阁里似乎有些地方志之类的东西，里面保不准有有关冰火国的信息，可是……那王老不在，小梅也不在，这地方能进去么？
这问题让“兴奋”落地了，变成了“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事儿。
对这样的姑娘，他实在爱不起来。
爱？
白姑娘能去可是我的功劳，姑爷要不要感谢一下人家呢？”
白山直接无视了后面话，小梅姑娘的这种话题真是没完没了，他是不准备接了，于是，他问：“小梅姑娘，请问婚期确定了吗？”
而墙壁上、桌子上则随处可见一些深色调的烛火铜盏。
而我们杀了鹤奴，鹤仙就会通过死亡鹤奴的方位来追踪我们。
白山又问：“筑基是什么？”
小浪货道：“没事，这是我该做的。”
白山惊了惊，目光在小浪货这身血浆似的红衣上扫了扫，再想了想这宋府里其他人的诡异模样，惊疑不定道：“还办婚宴？”
小梅道：“那当然，家主和王管事办，到时候小姐会接管宋家小姐的身子，不过宋家小姐也能感知的到。”
白山一直想着两件事：寻找更多的功法，去往更远的地方。
白山突然也有些不确信了，毕竟前世看到的“冰火岛”是孤岛，而这边要去的地方却是“冰火国”。
很快，他来到了老屋。
再说了，虽然他觉得一年多时间就够了，但小浪货却是预定了十年时间，这么久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期间很可能会生出些不可预料的变数，他若是和妙妙姐分开了，说不定就是永别，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妙妙姐带着。
“姑爷~~是我~~”小浪货的声音甜的hetushu.com.com像桂花糯米。
这带了“国”字，必然就是一个有政权，有势力，有文化的地方了。
……
然后，我，你，再带上宋姑娘，我们三个人一起困觉。
白山再问：“大光明寺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暂时压下兴奋，开始通过问问题的方式来打开世界观。
一辈子之后，契约达成，一拍两散，生死两隔，就这么简单。
他继续问那丫鬟：“藏书阁能直接进去吗？”
可话说回来，谁说这个“国”一定是人类的国家？
白山道：“没关系的，我想早点知道，知道了才能更好地远离他们，避免接触。”
虽然小梅说了要挑人过去，但白山肯定会把白妙婵带上，他隐约猜到这冰火国肯定存在“火行之力浓郁的二阶灵气之地”，不说别的，只是“二阶灵气之地”这名字就让他必须把妙妙姐带上。
白山期待道：“什么事？”
关心了做什么？
白山心底有些古怪，刚巧看到个丫鬟，便走了上去，问道：“梅姑娘呢？”
白山道：“谢谢你，梅姑娘。”
果然，小浪货这次没拒绝回答，而是糯糯道：“鹤奴，是仙人养的东西，数量很多，没多少智力和感情，力量和武道五境的普通武者差不多，对我们的气息有着较高的辨识度，一旦辨识出来就会攻击我们。
而他的收获则是能够融入了一个“之前他根本想象不到的大势力”，收获海量的资源，同时拥有了为他自己以及为妙妙姐求长生的资格。
看遍了鸡屎、碎瓷片、炭渣子的桃花县，他是真的想到外面去看看，无论是为了变强，还是为了开开眼界。
不是我们的地方？
……
……
白山缓缓摇头道：“不行。”
他退出了门槛，藏书阁里的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大红衣裳的桃花眼女子垂手站在冰天雪地里，罩着远方红灯笼光芒的余辉，而显得格外刺眼。
这种地儿听都没听过，但他心底却有些莫名的兴奋和开心起来。
花晓霜默默地起身，又添了一副碗筷，然后用勺子将锅里不多的肥美蛇肉段儿给舀了起来，道：“这是给白大哥吃的，你们都不许夹里面的，尤其是韩阳。”
丫鬟停下脚步，道：“姑爷，梅姑娘她们似乎商量什么事去了。”
与宋家小姐成婚，那只是个任务，和*图*书是没办法的事，他没得选。
白山再接再厉，并不遮着藏着，他要用这连珠炮般的问话攻势撬开小梅姑娘的嘴。
白山愣了下。
终于，门扉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白山道：“梅姑娘，说说婚期和安排吧，我也好有个准备。”
不过，这念头才起，便又灭了。
而就在这一步越过门槛时，整个藏书阁好像活了过来。
白山道：“小梅姑娘，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点头。”
屋里，白妙婵正和孩子们一起喝着香喷喷的蛇汤，看到他来，有些诧异，但还是放下碗筷起了身，往外走去。
但白山还是很开心地在雪地里快速走着。
白山继续问：“深渊是什么？”
小梅糯糯道：“姑爷，为什么呀？反正你肯定要陪宋家小姐困觉的，多加我一个有什么不行的，就当我是个通房丫鬟呗。”
韩阳拍桌道：“花晓霜，你把我韩阳当什么人了？我抢谁的都不会抢白大哥的！别说抢了，就算让我把碗里的让给白大哥也可以。”
小浪货糯糯地笑道：“真的不用谢……”
白山打开门。
“姑爷，我们已经商量去冰火国的人选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有什么关系？
白山轻声道：“去海外一个叫冰火国的地方，还是为了我修行的事，但对外不能这么说。”
白山道：“那算了吧。”
小梅道：“好啦，姑爷，你不要再问啦，你距离这个世界还远得很，能晚点接触就晚点接触吧。”
小梅：……
“可能是火山和雪地。”白山猜测着，同时他又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里描述的“冰火岛”，地处北方而大雪纷飞，但因为火山的缘故，却在有一片地方是四季如春。
保不准这灵气温养了，妙妙姐的断脉和身体就都好了呢？
酒宴举办地点是桃花县里最大的酒楼——湖边小酒楼，到时候还会宴请当地的名流以及知县。
虽然他这泥腿子的十万个为什么没有能够得到解答，但他还是很开心。
王老，就是藏书阁里的老者。
小梅愣了下，桃花眼瞪的圆圆的，她显然也不是个会想这些问题的“人”。
随后，他回到内宅，在雪地里打了一会儿拳法。
白山看着那红唇上秘密缝着的线，叹息道：“我不问了。”
不过契约罢了。
“海外啊……冰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