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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歌行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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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当头棒喝

第472章 当头棒喝

即使多看一眼,他也看不出任何可疑,因为这位新当值的狱卒,长相实在太普通了。
那里,墙壁上的火把依旧昏暗,负责巡狱的狱卒依旧走来走去,其他牢监中的囚犯们,也和往常一样发出或癫狂或无意识的叫嚣和抱怨。
“好,那小的得罪了。”狱卒说此话时,原本平淡的眼眸中,忽然间精光闪烁!
“嗯,万幸万幸,幸亏主上最后还是听从了小苏英雄的建议,让我多带了根棒子……”
察觉出这样的微妙差别,雷华晖忽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将军明鉴,正是。”狱卒垂首肃然说道。
“是这样的。老夫誓死不会从贼的,真的很抱歉。”正义凛然的老将军,有些伤感地答道。
“好好好!”雷华晖苦笑一声道,“没想到往日我对你们雪杀乱党网开一面,竟然得了个因缘,今日被你们相救了。”
“这样啊。”狱卒好不惊奇,笑了一笑道,“其实来此之前,我们的大头领有一番话要带给您https://m•hetushu•com•com,请老将军您听好了——”
不知道是否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过道里来回巡游的狱卒,姿势比往常稍显懒散,隔壁牢房里住的那位自称蒙冤入狱的前太守,以前这个点儿经常发狂大叫,但今晚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竟变得十分安静。
这一击,砸得极重,则即使老将军再是头硬,也被这一棒子给当场砸晕了。
“嗯,好。”雷华晖随口应了一声。
“大将军宅心仁厚,上天定必垂怜。”狱卒恭敬赞了一声道,“既然大将军如此说,那便是愿意跟小人走了?”
当时雷华晖就有个感觉,就算有个文豪来到眼前,也完全没法形容出这狱卒有什么相貌特征。
“是的。”新来的狱卒恭恭敬敬道,“今晚轮到小的给您送饭。”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雷华晖看着眼前人,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晚辈伏请大将军得知:当今之世,举国沸腾,民心hetushu.com•com怨怼,主暴臣奸,星毒乱政。若将军能早识凶机,翻归有道,岂只图形长乐、刻像钟鼎?时事易差,相思勉励,但明珠暗投,昔人为诫,龙困囹圄,今宜早归,诚望老将军三思而后行。”
“这样啊……”自称雷之幽的雪杀组狱卒,听了他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惊奇。
“这么普通啊……”按理说这样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但雷华晖心里的不踏实感,却越来越强烈。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狱卒脸上浮出一缕神秘的笑容,顿了一下,忽然没头没脑地道,“老将军啊,‘雪剑丹心,杀尽奸邪’。”
雷华晖的心态变得很奇怪。
只是,虽然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雷华晖丰富的经验告诉自己,今晚眼前的天牢里,一定已经发生了某种隐秘的变化。
“你!不可——”雷华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狱卒便从背后抽出一根大棒,“砰”的一声砸在老将军额头上!
“看来老将军已经和_图_书想明白了。”这位自称雷之幽的狱卒微笑说道。
“可我雷华晖,世代忠良,也属天雪雷氏皇族,怎可能置一生清白于不顾?要让我贪生惜命,从此竖起反旗,一并从贼,实属千难万难。唉,冰梵世侄的厚情,老夫也只能来生再报了。”
“老将军,恕晚辈无礼,想再次确认下,”雪杀组之人看着雷华晖问道,“您是说,不准备接受我们的救援,只想待在这里引颈待死了?”
“你是雪杀组的人?”雷华晖惊道。
只可惜,到了雷华晖这种程度的人物,不会这样思考问题。
“没什么。”狱卒微笑一声道,“只是要委屈大将军了……”
当猜出是南边幽州城派人来救自己,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却是忧心,他忧心,贵为京城的天牢,防范怎么如此松懈?这般轻易就让奸细混了进来?
“哈,你一个小小狱卒,还取什么字?你……啊?”雷华晖忽然反应过来,低低惊呼一声,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眼前之人!
和*图*书“你是幽州城的人?”他看着眼前狱卒,神色凝重地问道。
不过很快他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弄苦笑起来。
“所以麻烦阁下回去跟大殿下带句话,就说雷叔很抱歉,今世无法并肩南征北战,唯有来生轮回,再替他赴汤蹈火了。”
不得不说,狱卒带来的这一番话,不仅形式正规,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含义,也显然出于至诚。若换成一般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哪还不立即答应拔腿就走?
“这我可没说。”雷华晖面无表情道。
心中想到此处,他便满含歉意地跟救援者说道:“抱歉,大殿下的盛情,我心已知。只可惜我雷华晖忠诚一世,就算蒙冤身死,也绝不会屈从乱党反贼的。”
二是雷华晖听见这假扮狱卒的雪杀组,在打昏自己时,嘴里还在小声嘟囔:“唉,我家主上还不相信,还是那位小苏英雄说得对,以他对老将军的性格研究,如此愚忠之人肯定不可能因为晓以大义就顺从救援的,到最后,还不是一棒打晕最管和_图_书用?”
听完狱卒这番话,雷华晖心中便想道:“冰梵让人带的这一番话,倒是文辞绉绉,古雅含蓄,还一语双关。只可惜优雅典丽的文辞之下,说白了就是要我一起当反贼嘛。”
“你们怎么会……”雷华晖下意识地站起来,轻轻地走到牢门边,朝外看去,却见整个走道里,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小的名唤‘雷之幽’,字‘南归’。”新狱卒低声回道。
当然他功力深厚,饶是被砸晕,却在失去知觉前,还注意到两件事:一是这砸向自己的大棒头上,竟然还裹了棉花,显然匠心独运,不至于把他砸到流血,还能消音,最多只发出闷响,不会闹出多大动静。
但雷华晖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便借着微弱的烛光,又多看了新狱卒一眼。
“咦?”这一看,斜倚在墙上的老将军脱口说道,“你这人,很面生啊,莫非今夜当值的换人了吗?”
“你想干什么?”雷华晖直觉有些不妙,立时喝问道。
本来对话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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