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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们就不懂了！”旁边一鸭贩子凑过来，神秘说道，“我眼光最准，分明看到苏渐在二少爷肋下一掏！”

“啊？”曹良惊诧地看着他，以为他失心疯。

万众瞩目下，苏渐也不停留，一转身，扬长而去。

当苏渐的挺拔身影从街角消失，那些路边的小商贩们想想刚才发生的事，都吃惊得合不拢嘴。

“啊？”曹良惊讶地看着父亲。

从灵鹫山到京华城，本有一条宽敞大道，不过却有些绕远。苏渐贪着近路，中途便拐上一条偏僻的山间小路。

作为半大的少年，存这样美好的浪漫的幻想，非常正常。但很可惜，现实往往和想象差别很大。接下来几天里，在学院中，苏渐倒也碰上了秋映萱。

对这些人来说，刚才长街上这场风波，只不过是能消遣两三日的谈资，过几天也就淡下去了。只是，后续的这些话，听在富华酒楼曹家人的耳朵里，可完全不是这样的感觉。

想清楚这一点，苏渐ｍ.ｈeｔusｈｕ.coｍ•ｃｏm看着暴跳如雷的曹良，冷笑一声：“曹良！大庭广众，给我说话小心点！”

正闷闷间，人群中忽有人嘀咕道：“听黑衣卫的亲戚说，那苏渐从寂灭林捡回一条命，就被大统领开恩，派去灵鹫学院读书了。是不是和这有关系？”

这一天傍晚，苏渐从灵鹫山上下来，踏着斜阳，往西边的京华城赶。

曹良觉得看清了形势，却没想到，就这片刻间，苏渐也想到，自己虽然只是个大统领的闲棋，可也代表了玄武卫和大统领的脸面。

“得了吧！”旁边人嗤之以鼻，“就你家这杀猪的，去人家学院的厨房应聘还差不多。”

“对对对！”屠夫一敲剔肉刀，叫道，“我赶紧叫我家那大侄子，还是去报考灵鹫学院吧！”

此言一出，本来纷闹的京华长街上，忽然间鸦雀无声。

“混账！”曹德景吼道，“发生这种事，我曹家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我曹家和_图_书人，也算富甲一方，何时受过这等气？”曹德景吼得泡沫星子直飞，“还是个黑衣卫最低级的黑狗！你这一失手，传遍街坊四邻，让爹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不该去街头惹事。”曹良灰头土脸，不敢还嘴。

“那倒不用。”曹德景却是摆摆手，冷静说道，“良儿啊，毕竟你还是屠龙学院的学生。总在外面惹事，恐惹学院的教习不快。”

离开时，苏渐所到之处，以前久说不听、占道经营的刁钻小贩们，此刻却是一个个忙不迭地往后收摊子，还带着一脸雷同的谄媚笑容。

“全听爹爹安排。”看着父亲脸上的冷笑，曹良立即明白，恐怕父亲竟是动了杀意，要找江湖黑道上的朋友了。

见得如此，一向气焰嚣张惯了的曹良，在心中狂吼：“这事没完！”

“这就对了！”立即有商贩一拍大腿道，“早就听说，近年灵鹫胜过屠龙，那曹良不就是屠龙学院的吗？m.ｈｅtusｈｕ.ｃｏｍ•ｃoｍ果然输了啊！”

谁知道这位在长街上被人调戏追逐、狼狈不堪的女子，在学院里碰到时，竟是一副肃穆庄严的仙子模样。苏渐几次和她擦肩而过，秋映萱最多对他点头微微一笑，表示认识。

远的不说，什么拯救梦中女神，那还太遥远；就拿近的来说，随便巡个破街，也能碰上要人命的恶霸。

“这算什么啊？”看着路人一般远去的秋映萱，苏渐在心中哀号，觉得再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说到这里，曹老板转过身，看着窗外黑夜中京华城的点点灯火，手捋胡须，冷冷说道：“此事你不必管了，为父自会找人安排。哼，一个小小的锡徽卫罢了！”

“我说，我先前没眼花吧？”一个菜贩跟旁边邻摊儿的屠夫，惊讶问道，“那苏渐居然能反败为胜？”

“爹爹说的是！”他嚷道，“其实下午那事，孩儿只不过偶尔失手，便被小贼所乘。爹爹你放心，回头我就再去跟那苏渐找ｈtｔps://ｗwｗ•ｈｅｔｕshu.coｍ•ｃｏm回场子！”

“难道，我的女人缘，只剩下梦中那个虚无缥缈的女神吗？”心中哀叹之时，那唐求还正在他身边，看着翩翩走过的美貌女学生，流着口水，面容一如既往的猥琐。

“这还不明显吗？”鸭贩子鄙夷地看着他二人道，“定是曹二少爷怕痒，这才泄了劲气啊！”

长街边，这类不靠谱的议论此起彼伏。

对他们父子俩的密谋，苏渐毫无察觉。

一听这话，本似霜打茄子似的曹良，顿时那股子邪劲儿又上来了！

“那怎么说？”菜贩和屠夫齐声问道。

在灵鹫山与京华城两头奔波的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逝去。

当天晚上，当富华酒楼打烊后，那后院内室中，酒楼老板、曹良之父曹德景，就冲着曹良大发怒火。

“我还觉得自己眼花呢！”提着剔肉刀，屠夫看着被家丁搀着狼狈而去的曹良背影，也是不可思议道，“明明曹二少爷占上风，怎么就被苏渐踩在脚底下？”

再次坚定信念之余，和图书苏渐还存些少年的幻想。他想，今天毕竟帮了学院的师姐解了围，算得上英雄救美；这样的话，秋映萱秋师姐总会报答他一下吧？

没想到苏渐才踏入山路没多久，却只觉得脑后扑来一道急促风声！

虽然是山间小路，还有些偏僻，但这里是京师近郊，纵是乱世，一般来说能有什么事？

“是这样吗？”周围人听了这解释，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别人也许不知道，曹良太了解他这个父亲了。能在错综复杂的京华城中，把酒楼做得那么大，怎么会没点黑白两道的关系？

“混账！”没想到曹德景更加气恼，“我不是恼你惹事。”

不过今天长街之事，给他再次提了个醒：在此乱世，有一身高强的本事非常重要！

见友如此，苏渐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你刚才说什么？问我敢不敢踩你？笑话！”苏渐仗剑一声冷笑，“曹良，你不过是个酒肆饭庄后生子，我苏渐堂堂玄武卫，踩别人不行，踩你，一踩一个准！”